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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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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烟儿又是害羞,又是无奈,只得在水中慢慢脱下衣衫,只是贴身的内裤,却是万万也不敢脱的,遮胸的那块布条,也绝不能给傅邪真。

两人皆是一样的心思,都盼对方多脱些衣衫,自己就可多保留一些。

傅邪真拿到两人脱下的衣衫时,不由啼笑皆非,只因到手的不过是两块破布,并且还又轻薄之极,纵是只护住下体,也万万不够。

琴真道:“还发什么呆,衣衫都给你了,还不快去。”

傅邪真无可奈何,只得在水下将两条破布紧紧包住下体,虽说仍不能见人,也只得罢了。

傅邪真装备停当,总算一步步走出河水,两女见他那处包起来鼓鼓的一块,又是害羞,又是好笑,偏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声,只得埋头入水,肩头抽动不已。

傅邪真厚着脸皮,只好装作没有听见,忽听耳边又传来“嗤”的一声轻笑,似乎并不是烟儿与琴真的声音。

然而他此时心中正在慌忙,哪有心思细辨,一步步向岸上走去。

琴真叫道:“快去快回,否则我们就要冻死了。”

傅邪真道:“这个我自然明白。”

〖JZ〗〓〓〓〓〓〓〓〓〓〓〓〓〓〓〓〓傅邪真上岸之后,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好认准一条路急速奔行。

不知走了多久,山脚下露出几间草屋,隐隐约约有人影走动,竟是一个小小的山村。

傅邪真大喜,急走几步,已转过山脚,然而刚想现身出来,忽地想起自己的打扮,不禁又羞又愧,缩下身来。

他暗道:“我这个样子怎能见人,说不得,只好偷偷地溜进屋去,偷几件衣衫罢了。”

以他的身手,若想不被人发现,倒也不算困难,他一路借着草木掩映,渐渐逼近一间草屋。

从窗口望去,一对中年夫妇正在闲聊,谈的无非是家长里短,奇谈怪事。

妇人道:“旺贵家的那个婆娘,实在不是个东西,小玉儿那么听话乖巧,她却天天寻事打骂。”

男子叹道:“谁叫她不是小玉的亲娘呢,不是自己的孩子,自然不知心疼。”

妇人忽地神秘地道:“还有呢,听说那个婆娘跟一个野男人偷情,每天一等旺贵离家干活,就打扮得妖妖娆娆往村外去了。”

男子不耐烦地道:“没有凭据不要瞎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旺贵那么老实的人摊上这样一个婆娘,实在也够受气,最可怜的却是小玉。”

妇人又道:“孩子他爹,这几日不要再往深山里去了,如今天气渐渐暖了,吸血蝙蝠只怕又要出来了。”

男子道:“谁不知道春天一来,吸血蝙蝠就会出现,老子还需祢来提醒。”

傅邪真听了半天,也不知何意,他不敢惊动,只好轻手轻脚走至另一间草屋后。

未至窗前,就听到屋中传来女孩子的哭泣之声,傅邪真抬头望去,只见一位七八岁的少女正哭着对一名四五岁的男孩子道:“小成,你怎能这样不小心,这碗打碎了,娘必定不会饶我的。”

地上有个破碗,已摔成碎片。

那名小男孩嘻嘻笑道:“谁让祢不给我当马骑呢,祢惹恼了我,我就要让娘打祢。”

少女怒极,扬手欲打,男孩昂然不惧,挺着脖子叫道:“小玉,祢敢打我,我就叫娘打死祢,祢莫要忘了,她是我的亲娘。”

他将“亲娘”二字拉得长长的,神情甚是得意。

少女脸色一慌,缓缓放下手来,一时间觉得委屈之极,又嘤嘤痛哭起来。

傅邪真看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这位小姑娘原来就是小玉,可恨那小男孩年纪小小,就懂得仗势欺人,可见小玉这位后娘平时何等地霸道。

然而这种家务之事,清官难断,傅邪真虽是同情,却也无可奈何。

后窗边本挂着几件衣衫,伸手可得,然而傅邪真明白,若是那个婆娘回来不见了这几件衣衫,必定拿小玉出气。

他实在于心不忍,只得怏怏离开,去别家再找机会。

然而此时正值农闲,家家户户都无事在家,傅邪真将小村子转了个遍,也无机会下手,还有好几次差点被人看到。

其实以他的身手,若想偷几件衣衫,实是轻而易举,然而毕竟是平生第一遭做此偷鸡摸狗之事,心中难免发虚。

他转到村边的一条小溪边,望着河水发呆,怅然道:“这可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双手空空地回去吗,琴真与烟儿必定饶不了我。”

正无奈间,忽听耳边传来磨刀之声。

傅邪真循声望去,见一名男子正就着溪边的青石,用力地磨着一把镰刀。

那把镰刀已磨得雪亮,男子弹了弹刀锋,神色仍嫌不足,口中喃喃地道:“听说刀砍中骨头,就会卷刃,老子定要将刀磨得快快的,一刀割了那婆娘的人头。”

傅邪真吃了一惊,实想不到这庄稼汉子哪来的这么大怨气,竟想杀人。

他怔了怔,忽地想起刚才听到的事情,心中豁然开朗。

这名男子,极有可能就是小玉的爹旺贵了,他娶的后妻不遵妇道,与人通奸,已传得街知巷闻,试问天下的男子,谁能受得了这口恶气?

男子又磨了良久,刀锋已锋利异常,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步向村外走去。

傅邪真暗道:“那个臭婆娘虽然该杀,若她此时正与奸夫在一起,两个打一个,旺贵叔必定吃亏,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他轻手轻脚地跟在旺贵身后,走了良久,才至村外的一座土窑前。

旺贵站在土窑前犹豫良久,仍没有进去,傅邪真见他额头尽是汗水,手足发颤,暗暗点头道:“这也难怪,自己的妻子与人通奸,是谁也不愿见到的,他的心中,一定极盼妻子不在窑中。”

傅邪真看见土窑后有一个缺口,想必是被前日的雨水冲刷而成,就欺身过去,从缺口处向内望去,果然瞧见一对全身赤裸的男女正相拥而坐。

那名女子肌肤白净,颇有几分姿色,浑不像一名农妇,而其妖里妖气的模样,倒是与城中的青楼女子有几分相似。

傅邪真暗叹道:“这样的女子,怎甘心做农夫之妇,难怪她会红杏出墙了。”

那名男子皮肤黝黑,身材颇为强壮,正抚着女子丰满的胸膛,嘻嘻笑道:“春花,今天可弄得祢舒服吗?”

春花白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三哥,你以为奴家只是贪图身子快活吗?我把身子给你,只是喜欢你这个人,倒不是稀罕你胯下那根死肉,可是像你这样的人,也是身不由己,李老爷一声令下,你岂不就要回城替他卖命。”

男子道:“祢怕我不要祢了?”

春花道:“我一个农家女子,怎及得上洛阳城中的姑娘,你今日贪图新鲜,对我自是千好百好,到明日,见了更美丽的女子,只怕早把我忘了。”

男子哈哈大笑道:“洛阳城中的姑娘虽然不错,可是怎及得上祢风骚有趣,说实话,老子真恨不得把祢天天塞到裤裆里,随时都可快活。”

春花恨恨地瞪了男子一眼,也撑不住笑了起来,过了片刻,长叹道:“唉,要是旺贵也能像你这样,天天陪我说说笑笑,我才不会理你。”

男子紧紧搂住春花的细腰,笑道:“一人的性格是变不了的,祢嫁了这样一个榆木疙答,只好自认倒霉。”

他复又吃吃笑道:“我又想了个新花式,我们再来试试。”言罢,双手又不老实起来,在春花的胸乳禁区处乱摸。

春花道:“我才不理你呢,自己想了就干,也不理人家愿不愿意。”

虽是如此,被男子摸弄几下,脸色也渐渐地红润起来,身子如蛇般扭个不停。

男子就势躺下,令春花坐在他的身上,一条铁棍已直直竖起。

春花笑骂道:“这算什么新花式,想让老娘侍候你吗,别做梦了。”

男子道:“好歹也试一下,我听说这个花式别有一番风味,与别法大大不同。”

春花虽是不愿,然而见到他硬硬的胯下,不觉有些动心,大腿中不由有些麻丝丝的。

她分开大腿,看准目标,慢慢地坐了下去,从她脸上欢悦之极的神情来说,这个花式极中她意。

傅邪真本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然而自从昨夜与琴真一番厮磨后,情窍渐开,见到此景,不由得脸上发热。

春花坐定之后,手指在男子的胸膛上划来划去,屁股却是一动不动,男子等得有些心焦,急道:“春花,祢好歹也动一动,这样坐着,有什么好玩的。”

春花吃吃笑道:“若想我弄得你舒服,也没有什么,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男子道:“昨天我才送给祢一个赤金镯子,怕没有五两重?祢还嫌不知足吗?”

春花淡淡地道:“金子银子我不稀罕,我只要你这里的一颗心。”手指重重地截在男子的胸膛上。

男子笑道:“我的心早就给祢了,祢还要什么?”

春花冷冷地道:“你们男子的话都是放屁,我才不信,你若真为我想,就替我杀一个人。”

男子吃了一惊,忙道:“谁?”

春花咬牙道:“旺贵。”

男子惊道:“旺贵莫不是祢的丈夫?”

“不错,我要你杀的,就是我的丈夫。”

傅邪真大吃一惊,难怪古语有云,天下最毒淫妇心,春花显然与奸夫相处不久,想不到就动了杀夫之心。

男子翻身欲起,却被春花推倒,樱唇轻轻一吻他的脸,悠悠地道:“怎么,杀个人而已,你就怕成这样,你不是一向跟我吹嘘,就算洛阳的李老爷杀人,也要求你帮忙的吗?”

男子脸上掠过一丝惊恐之色,慌道:“我不是早跟祢说过,这种事绝不能再提。”

春花傲然道:“我怕什么,大不了是个死,呆在这里混日子,我早已够了。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我,拍拍屁股走人,要么就杀了旺贵,我与你远走高飞,不受任何人的管制,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男子喃喃道:“远走高飞?”

“不错。”春花神情渐柔,道:“我知道,你也不愿过这种藏头藏尾的日子,手里有大把的银子,却不敢去洛阳城找花姑娘,只好找我这种村妇解火,这种日子,你很喜欢过吗?”

男子道:“李大侠待我恩重如山,我怎能弃他而去,再说,他势力极大,无论我逃到哪里,都跳不出他的掌心。”

说到最后,已有些动摇。

春花冷笑道:“他算什么狗屁大侠,还不是照样杀人放火,等到有一天,他把你利用够了,不杀你灭口才怪。”

男子身子一颤,道:“杀人灭口?”

春花道:“他不让你出去见人,岂不就是防你泄露他的秘密,他这样不信任你,可笑你还这么忠心替他卖命。”

傅邪真暗暗点头,心道:“难怪人们都说,淫妇的心思最毒最密,这个春花若是男子,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那个洛阳李老爷,难道就是李正源吗?”

男子神情阴晴不定,似在下决心,春风就势摆动柳腰,雪臀缓缓地厮磨起来,道:“你若依了我,我就天天这样侍候你,就算你去城中玩姑娘,我也当没瞧见。”

男子不由笑道:“祢真这么大方?”

春花道:“男人谁没有三妻四妾,你若有本事娶上七八个老婆,我也只当家中多了几个使唤丫头。”

男子沉思良久,点了点头道:“我一见到祢,就知道祢不同一般的女子,祢说的不错,这样的日子,的确也该到头了。”

春花喜道:“你答应了?”

男子道:“我已想好,若想摆脱李大侠,除非去西域,只是那里人烟稀少,没有洛阳这样繁华热闹,只怕祢并不喜欢。”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一样,再说,我听说西域那边有什么丝绸之路,好不热闹,想必丝绸的价钱一定不贵,那我以后真的可以穿着绫罗绸缎了。”

男子喜道:“祢既然这么通情达理,我还有什么犹豫的,只是旺贵为人老实,倒不必非杀不可。”

春花冷笑道:“正是因为他的老实,我娘才逼我嫁给他,从那时起,我就最恨天下的老实人,你若不杀了旺贵,就自己走吧。”

男子扭了春花的胸膛一把,笑道:“杀个人而已,有什么要紧,不过祢可要将老子侍候得舒舒服服,老子才会有力气杀人。”

春花回嗔作喜,道:“我今天就让你手软脚软,看你怎样杀人。”

她心中欢喜,动作立刻加剧起来,男子大感舒畅,也忍不住欢叫起来。

忽听窑外传来一声大吼,旺贵忍无可忍,已提着镰刀冲了过来。

男子先是一惊,继而笑道:“你也想杀人。”

他一把推开春花,挺身站了起来,随势提起地上的长刀。

傅邪真暗道:“不好,这男子是江湖中人,旺贵怎能是他的对手,我好歹要救他一命。”

他用力一分窑壁,钻进窑中,急忙拦在旺贵的身前。

旺贵见又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心中气极,大叫道:“臭婆娘,原来祢有两个奸夫。”挥起镰刀劈向傅邪真。

傅邪真又好气又好笑,随手夺过镰刀,道:“旺贵叔,我可不是奸夫,你快逃走,奸夫淫妇,我来替你杀。”

旺贵见傅邪真年纪尚轻,说话和气,疑心去了大半,而春花见到傅邪真,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顿时明白此子与春花毫无关系。

听他说愿替自己杀人,不由道:“小兄弟,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劳你插手。”

傅邪真指着春花道:“此女勾结野男人,意图杀夫私奔,这已不是家务事了。”

春花丝毫不惧,挺起胸膛道:“那又怎样,你再不走,我就让三哥将你也杀了。”

旺贵怒气塞胸,指着春花道:“祢……祢……”一时气得糊涂,却不知骂什么好。

傅邪真将旺贵一推,道:“旺贵叔,这奸夫厉害,你快去通知官府,前来拿人。”

他之所以不让旺贵去村中求援,就是知道春花的奸夫必定武功高强,凭几个村民的锄头镰刀,只会妄自送了性命。

旺贵犹豫了一下,禁不住傅邪真力大,被轻轻推出窑去。

男子见傅邪真夺刀的手法甚是干净利落,心中惊疑不定,沉声道:“小兄弟,这里没你的事,大家同是江湖中人,有话好说。”

傅邪真冷笑道:“若江湖中尽是你这样的人,我才不愿侧身其中,废话少说,上来吧。”

男子冷笑道:“难道老子当真怕你不成。”

手中长刀无声无息地劈了过来,招式又狠又毒。

他出招之时毫无征兆,等到傅邪真惊觉,长刀已至胸口。

傅邪真慌忙拿镰刀一格,镰刀刀口被崩去一截,手腕更是发麻,暗道:“我与土王比试内力,消耗太多,至今只恢复了一成,恐怕不是这人的对手。”

他向来用的是长剑,使起镰刀来自然别扭,男子接连几刀,逼得傅邪真连连后退。

这男子的刀法虽是简单,胜在招式快疾阴毒,刀刀直奔要害,委实令人难以抵挡。

如果傅邪真这几日没有迭逢奇遇,武功大进,绝非他的对手。

男子哈哈大笑道:“老子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如此。”

傅邪真苦于兵器实在不称手,纵有再精妙的招式也难以使出,一步步退去,眼看已被逼出窑洞。

眼看男子又一刀劈来,傅邪真无可奈何,只是再将镰刀一横。

一声轻响,镰刀头被齐齐削去,只剩一根短短的木棍。

男子大笑道:“臭小子,这可是你自找苦吃,旺贵既然逃了,老子就拿你凑数。”

春花急道:“三哥,快杀了这臭小子,再去拦住旺贵,他若见了官府,情况就麻烦了。”

男子笑道:“不用急,旺贵不会轻功,就算等到天黑,老子也能追上他。”

顾盼之间,一刀出其不意地当头劈下,指望可将傅邪真一劈两半。

忽然间,面前棍影重重,傅邪真的短棍竟中宫直进,直捣他的胸膛。

男子吃了一惊,慌忙回刀挡格,仍是慢了一步,胸口喀嚓一声,已断了一根肋骨。

傅邪真哈哈笑道:“只可惜这是一根棍子,没有刺死你这个奸夫。”

男子想不到傅邪真的镰刀头被削,反而触发他的灵机,以棍为剑,不由又恼又怒,大喝一声,长刀如雪片般劈来,竟已用了十成力道。

傅邪真暗道:“师父传的剑法虽是高明,然而我此时内力不足,难以尽展其长,倒是琴真教过的那套剑法,诡异离奇,似乎是奸夫这套刀法的克星。”

棍端轻轻搭住刀头,一股阴柔之力如丝如发,将长刀牢牢缠住,男子猛地觉得不对,正欲撤刀变招,傅邪真顺势抹去,棍头正击在男子的手指上。

“喀”地一声,男子手指骨已断,长刀“当”地落地,傅邪真短棍一指奸夫的咽喉,道:“臭奸夫,你认输了吗”“

男子深知他只需内力一发,棍头就可洞穿自己的咽喉,面前的这位少年内力虽是平平,剑法却极为高明,自己万万不是对手。

他神情大慌,急忙跪下道:“少侠饶命,就算我勾引别人的妻女,也算不上死罪。”

傅邪真道:“你意图杀害旺贵叔,居心实在不良,又怎不该死?”

男子见他棍头迟迟不落,已看出他无意杀人,于是从容道:“少侠想必已来了多时,自然应该听到,都是春花这个淫妇教唆,我才逼于无奈,勉强答应的。”

春花傲然不惧,斜斜望了男子一眼,露出鄙夷之色。

傅邪真的确听到春花说过这样的话,一时犹豫起来,道:“就算春花教唆不该,难道你身为男子,竟没有自己的主张吗?”

男子诚恳地道:“少侠教训的是,这次教训实在深重,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傅邪真暗道:“他没有杀人,的确算不上死罪,再说,我又不是官府,怎能定人的生死。”

他收起短棍,道:“我不和你说,等旺贵叫来官府中人,他们自然会定你的罪。”

男子望了望傅邪真,讨好地道:“少侠衣衫单薄,这窑洞中又甚是阴凉,不如少侠穿上我的衣衫,对贵体也有好处。”

傅邪真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暗道:“这下可糟糕了,春水这么寒冷,琴真与烟儿必定冻坏了,可是我有事缠身,又怎能前去。”

他望着放在地上的几件衣衫,感觉比见到亲人还亲,对男子道:“你把衣衫拿过来。”

男子忙不迭地取过衣衫,递给傅邪真。

傅邪真接衣在手,犹嫌不足,指着春花的衣衫道:“那几件衣衫,你也给我拿来。”

男子虽觉奇怪,仍是乖乖拿来,神情甚恭。

傅邪真披起衣衫,觉得背部微微一痛,如被蚂蚁咬中一般。

那男子的衣衫一直放在地上,难免有杂物沼衣,傅邪真也不在意,忽地想道:“我真是呆了,我只需点了他们的穴道,他们又怎能逃,还是送衣服回去要紧。”

他执起短棍,去点男子的穴道,想不到棍到中途之时,忽觉手臂一阵酸麻,小小的棍子,竟似有千斤之力。

他努力向前刺去,忽觉手掌一软,短棍已落在地上。

男子露出阴毒之色,嘿嘿笑道:“臭小子,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傅邪真此时渐觉四肢麻木,连站立都觉得费力异常,他江湖经验再不丰富,也知中了暗算,心中暗暗叫苦。

看来男子在送衣过来之时,已在衣上做了手脚,自己江湖经验太浅,又怎知这种害人的勾当。

他忽觉眼前一黑,已跌倒在地。

男子拾起地上的长刀,架在傅邪真的脖子上,笑道:“臭小子,现在你还神气吗?”

春风叫道:“快杀了他,有什么好罗嗦的?”

男子应了一声,手起刀落,直劈向傅邪真的咽喉。

正文第十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13:00本章字数:15693)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物破空飞来,正击在刀身上,长刀喀嚓而断。

男子浑身剧震,虎口已被震裂,向地上望去,却只是一颗小小的石子,正滴溜溜乱转。

男子大吃一惊,知道遇到高手,也顾不得春花,身子从傅邪真打开的破洞中一掠而出。

刚至洞外,就觉面前剑花闪耀,晃人眼花。

男子无可奈何,只得又退回窑洞中。

傅邪真身边已多了一位精瘦的黑衣男子,神情怪异,看不出是喜是怒。

从破洞中走进一位少女,相貌宛如天仙,赫然是纳兰芷,她瞧见男子与春花的模样,俏脸顿时一红,低下头去。

男子一见黑衣男子,顿觉魂飞魄散,双膝一软,已跪了下去,衰声道:“风帝爷爷饶命。”

柳飘飘嘿嘿一笑,道:“老子还没有老婆,哪来的龟孙子,这倒是奇事一件。”

纳兰芷道:“柳前辈,不要再开玩笑了,邪真不知要不要紧?”

柳飘飘笑道:“中了赵老三的麻骨软筋针,纵算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也照样骨软筋散,你师弟虽是男子,也不能例外。”

纳兰芷听说只是麻药,心中舒了口气,向赵老三喝问道:“还不快把解药取出来。”

赵老三一脸为难之色,道:“姑娘有所不知,麻骨软筋针并无解药。”

纳兰芷怒道:“你以为本姑娘不敢杀人吗?”

赵老三苦着道:“这麻骨软筋针是为了对付那些烈性的妞儿用的,中毒者只是全身软麻,过一刻就可无事。”

纳兰芷听他说得无耻,脸色通红起来,骂道:“呸,还不闭上你的狗嘴。”

赵老三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说话。

此时傅邪真已醒了过来,看见柳飘飘与纳兰芷,大感惊奇,道:“小师姐,祢怎也来了,为何却与柳先生在一起?”

纳兰芷道:“我见你与琴真在一起,生怕你……”望了柳飘飘一眼,不好意思说下去。

柳飘飘笑道:“祢是教主的师姐,什么话不能说,祢自是担心教主与我们这些魔教妖人在一起,会学坏,是不是?”

纳兰芷拉着傅邪真的衣袖,道:“师弟,你怎会到这里来,李烟儿姑娘又去了哪里?”

傅邪真一经提醒,顿时急道:“不好,我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烟儿姑娘她们一定等急了。”

纳兰芷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傅邪真道:“这个吗,还是以后再说吧。柳先生,这对狗男女麻烦你交给官府,我有急事先走了。”

柳飘飘笑道:“官府怎能管得了这种亡命之徒,只怕老子前脚送他进去,李正源后脚就放他出来了。”

傅邪真本已举步,闻言吃了一惊,道:“李大侠为何要救他?”

柳飘飘哈哈笑道:“这些人都是李正源豢养的杀人武器,李正源怎能不救他,难道任由他招出李正源做出的那些丑事吗?”

赵老三吃了一惊,道:“风帝爷爷,这种事情,你怎会也知道?”

柳飘飘道:“李正源野心勃勃,本教对他早有留意,他招揽旁门左道的邪派高手这种大事,本教岂能不知。”

傅邪真道:“他招这些人做什么?”

柳飘飘道:“金刀门名誉颇佳,有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自然不便出手,就只好劳驾这些邪门高手了。”

傅邪真道:“金刀门谁人敢惹?就算有人招惹,他名正言顺地将其教训一顿,谁也不会说什么,又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可做?”

柳飘飘笑道:“金刀门的确无人敢惹,倒是李正源怎甘心只做个洛阳大侠,其他地方的事情,自然也想插手。”

傅邪真奇道:“那会有什么事?”

柳飘飘知道这些事情说起来繁复异常,以傅邪真此时的阅历,实难理解,道:“教主若想知道江湖中的这些鬼魅伎俩,属下以后自会详告。”

他走到赵老三面前,捏开他的下巴,赵老三虽知不妙,然而在这些左道邪门人物的心中,柳飘飘比阎罗王更为可怕,自然不敢妄动。

柳飘飘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弹进赵老三的口中,等药丸完全溶化,谅赵老三再也无计取出,这才松开他的下巴。

赵老三颤声道:“难道风帝爷爷给我吃的,竟是五魂丹吗?”

柳飘飘笑道:“算你运气,老子今天身上正好带了一粒,否则的话,老子只好杀了你了事。”

赵老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是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叫道:“风帝爷爷,你快杀了我吧,小人福薄,受不了五魂丹的。”

柳飘飘眼睛一瞪,道:“老子说你受的,你就受的,你的武功虽然不高,却还能办些事情,李老儿以后若有什么计划,你就细细报来,解药自然会给你。”

赵老三早已听说,五魂丹是药帝林紫药与毒帝祖嗜联手,穷尽十年光阴,才创制成功,可谓天下第一阴毒的毒药,据说服了此药后,若不能及时得到解药,死的将会极惨。

如今肚中忽然有了这么一粒天下第一毒药,赵老三怎能不失魂落魄。

他苦苦笑道:“风帝爷爷,你若想知道什么事情,小人怎敢隐瞒,又何必浪费宝贵之极的药丸。”

柳飘飘笑道:“你虽不敢在老子面前捣鬼,可是让老子天天去找你这们这些王八蛋,岂不没趣的很,现在你们来找老子,老子就少了许多奔波之苦。”

赵老三垂头丧气,却也无可奈何,自知这样一来,终生都得为柳飘飘效力,若有半点犹豫,解药扣住不发,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柳飘飘向傅邪真一揖,道:“教主,此贼以后绝不敢再做恶事,不过属下擅自做主处置此贼,还望教主降罪。”

傅邪真暗道:“你做就做了,还让我降什么罪,再说,我可不想做你们的教主。”

他不置可否,道:“柳先生,我的确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你将小师姐送回李府吧。”

纳兰芷杏眼圆瞪,怒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事情,连我也要隐瞒?”

傅邪真苦笑道:“这个事吗,说来的确有些不妥,师姐,祢就信我一次,我办完此事,一定会去李府找祢们。”

纳兰芷道:“你掳去了李小姐,李府又怎能容你?你还是随我回山吧,拜寿的事情,有大师哥就足够了。”

傅邪真大为头痛,他知道这个师姐虽是言语温柔,性子却执拗得很,若是不依她,今日半步也别想离开。

他情急生智,向着远处一指,道:“小师姐,那莫不是大师兄吗?”

纳兰芷回头望去,只见空山寂寂,流水无声,哪里有半个人影。

急忙回过头来时,却见傅邪真正发足狂奔,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纳兰芷大急,叫道:“师弟,你快回来。”

她叫的声音越大,傅邪真却跑得更快了。

纳兰芷转身望向柳飘飘,道:“柳前辈,你轻功天下第一,快把我师弟给追回来啊。”

柳飘飘笑道:“教主有私事要办,属下怎敢阻拦,再说,教主现在的轻功高明得很,属下也未必能追得上。”

纳兰芷急得跺足,道:“他一个孩子,能做什么教主,你年纪这么大了,怎还任性胡闹。”

柳飘飘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并不出言反驳。

〖JZ〗〓〓〓〓〓〓〓〓〓〓〓〓〓〓〓〓纳兰芷见傅邪真身影已远,慌忙展开轻功追了上去,只是傅邪真此时的轻功远远超过她,能不能追到,实是未知之数。

总算昨夜有雨,山路松软,傅邪真经过之处,留下不少足印,一路追过去,不担心追岔了。

然而纳兰芷细看地上的足印,不得不暗暗吃惊,自己留下的足印,足有半寸来深,而傅邪真的足印,却只有淡淡地一点,若不是女孩子心细,只怕根本看不到。

师弟轻功高明,本是可喜可贺之事,然而纳兰芷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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