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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奇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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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虽然以前他拥有过许多东西,但是现在的他除了“兴泰酒楼”别的一无所有。
邬子虚见那个叫寒珏的女孩临走时没有把门关上,于是站起身准备去关门。走到门前,邬子虚刚想关门,外面走进了一个手执纸扇的翩翩美少年。他伸手推开身前的邬子虚,邬子虚本能的闪到一旁,对方就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邬子虚的书桌前。
“你又是谁?”邬子虚这才现自己居然会让对方走了进来,恼怒地问道。“寒玉。”少年对邬子虚一笑,“寒珏的哥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不会和你们谈的。”邬子虚没有关门,便又走回到书桌前,两眼不满地盯着寒玉。
“呵呵……”寒玉出清脆的笑声,“你可能误会我们的来意了。”邬子虚狐疑地问:“你们不是想把我的酒楼买下吗?”
“不是,当然不是。”寒玉展开手中的纸扇,很肯定地说。同时他也把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你想‘兴泰酒楼’在各地都有,总计起来不下四十多家,每一家装修都很豪华。”
“那是因为它们就是按照一个样板建起来的。”邬子虚冷冷地说道,虽然对方已经说了没有收购酒楼的意向,但是他的刚才对方不请自入的举动还是很不满。以前的那些大商贾所提出的收购计划也只是收购闽江城的“兴泰酒楼”而已。
“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邬子虚话音刚落,寒玉便对他说道。
邬子虚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地问:“加入你们?”
“不错,就是加入我们。”寒玉的回答令邬子虚知道自己刚才并没有听错。
“凭什么?”邬子虚嘲笑地问寒玉,他实在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的野心居然比以前所有的大。
“我们已经查探清楚了,你就是那四十多家酒楼的老板,这一点你应该承认吧?”寒玉丝毫不在意邬子虚的冷嘲热讽。
“不错,我的确是所有‘兴泰酒楼’的老板,那又怎样?”邬子虚慎重地看着寒玉,他知道眼前这个美少年绝非简单角色。
“我想说明一点,我要你加入我们这对你没有坏处。因为我们跟本不会从你这里拿走任何东西,你还能得到我们的帮助。”寒玉对邬子虚说道。
“是吗,那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邬子虚问道,他不是对寒玉的条件感兴趣,只是想知道自己一方上有什么令别人羡慕的优势。
“当然,你能给我们的帮助,就是雇佣我们的人为你打工。当然,他们是不会从你那里领取薪酬的。”寒玉对邬子虚说道,“我想你每年花在下手身上的佣金一定不少吧!”
“你们是谁?”邬子虚问。他知道自己每年的花销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
“‘梦幻楼’,我想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吧!”寒玉脱口而出,他没有给邬子虚反悔的机会。
“‘梦幻楼’,迷幻大6的三大情报组织之一的‘梦幻楼’?”邬子虚吃惊地看着寒玉,对方只是向他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无法从这件事中脱身了,如果自己不加入的话,为了保持“梦幻楼”的那份神秘,寒玉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好吧,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换些新人手的。我只是希望你的人不要给我捅出太大的篓子。”邬子虚只好妥协,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退。
“这个当然。我现在任命你为‘梦幻楼’闽江城的香主,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了。”说完寒玉把一个铜牌扔到了书桌上,便转身离去。他没有告诫邬子虚应该注意什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梦幻楼”处置叛徒的手法不会比“水晶院”和“缥缈阁”人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看中我的?”邬子虚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寒玉问道。“从你在各地大兴土木开始。要知道我们的眼线可是遍布整个迷幻大6的。”说完寒玉便走出了房间。
邬子虚拿起书桌上的那块铜牌仔细打量。铜牌的正面是一座高耸云端的楼,整个画面除了楼,就只有浮云;它的反面有三个竖着的大字“梦幻楼”,在这三个字的右侧,是几个小字:闽江城香主邬子虚。
看到这几个字,邬子虚不由冒出冷汗,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铜牌,如果自己坚持不加入“梦幻楼”的话,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邬子虚有些疑惑了,照刚才寒玉的说法,从一开始他们就注意到自己了。如果说“梦幻楼”到现在才来找他,只是表明以前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是否真的有利用价值,可是“水晶院”和“缥缈阁”为什么会放过扩张自己实力的机会呢?也许他们三家之间有君子协定吧,或许他们原本就是一家吧。邬子虚这样解释给自己听。
邬子虚收起铜牌,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事情已经展到这个地步,他还能做什么呢。邬子虚每天好像只有早上散步时显得很悠闲,其余的时间他都在不停地忙碌。
邬子虚正在翻看账本,他每天都会查看上一天的营业记录,这并不是他对记账的李明显不放心,而是他想知道在这里住宿的客人是来自哪个国家。店小二在大厅里当然能通过服饰知道客人从何处而来,可是他作为“兴泰酒楼”的主人是不可能在大厅待太久的,他把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李明显处理。曾有人说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张脸可能会吓跑“兴泰酒楼”里的客人。
邬子虚想知道每个客人从何处而来不是为了别的,他只想知道哪些地方的客源多,但“兴泰酒楼”尚未在那里有分号;哪些地方有“兴泰酒楼”的分号,来闽江城的人也不少,但是在“兴泰酒楼”住宿的人却不多?邬子虚知道服务是招揽客人的法宝之一,正因为如此,所有在“兴泰酒楼”住宿后的人,都会被询问到他们对酒楼的不满意之处。邬子虚只想知道客人抱怨什么,客人抱怨到的,只要是合理的他都会要求伙计改掉;同时客人没有抱怨到的,他也会让手下的伙计在以后做这件事时加倍认真。他始终坚持服务之上的原则,因为“兴泰酒楼”饭菜和住宿的价格绝对是低廉的,是在保证质量基础上的低廉。
这时酒楼的记账先生李明显走了进来,对邬子虚说道:“老板,城主陈世友的小公子今天十岁生日,他有举办宴席,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邬子虚没有考虑,就对李明显说道:“我党然要去,你先去准备一下。
李明显退出房间,邬子虚嘀咕了一句:“老狐狸。”每个月陈世友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张罗宴席,邬子虚为此掏出的礼金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官*商*勾*结”,才能在闽江城立足。所以尽管每次陈世友都没有给他请柬,他都会不请自去的。
傍晚十分,邬子虚远远便看到陈府大门两侧高挂的大红灯笼,陈世友正在门口欢迎来自各方的名人,其中绝大部分是在闽江城经商的大商贾。
“恭喜陈大人了,令郎生日你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啊?。”邬子虚看到陈世友向他走来,便拱手向他祝贺,同时装出一丝不满。
陈世友因兴奋而脸色显得格外红润,“邬老板,知道你是忙人,所以才没给你送去贴啊!”,他的眼睛有一无意间看了邬子虚身后由六个伙计抬的木箱,大笑着向邬子虚解释起自己的顾虑。
“陈大人这不就见外了吗?”邬子虚脸的右半脸露出一个酒窝。他转过身对后面抬着木箱的伙计说道:“送进出。”
“邬老板你怎么每次都要带礼物来呢?”陈世友笑着对邬子虚说道,“你这不同样是见外了?”
邬子虚用仅有的右眼注视着陈世友,心照不宣地说道:“陈大人,这是应该的,你说不是吗?”
陈世友“呵呵”的笑出声来,对身后的管家仆人说道:“领邬老板去大厅休息。”说完对邬子虚说道:“邬老板先进去休息,我一会儿进去陪你。”
邬子虚点点头,说道:“我就不打搅陈大人了。”说完跟着陈府的一个仆人走进了陈家大门。在走进大门时,他左脸上戴着的银白面具在大红灯笼的灯光下,闪过一丝光亮。
陈世友看着邬子虚的背影,笑得更开心。只是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十岁了高兴,还是在为看准了邬子虚这个财主而感到高兴,抑或是……
邬子虚早就想走了,可是陈世友却硬要他多留片刻,说是以往他都是中途退场,这次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一旁的几个其它酒楼的老板也掺和起来,邬子虚只能打消回去的念头,继续忍受煎熬。他是一个不爱吵闹的人,可是作为一个在外闯荡的人,他必须在吵闹的情况下学会忍受。
这时负责闽江城治安巡查的杜宗元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在陈世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陈世友的脸色一下愕然,脸上喜庆的笑容一下不见,他转过头,面色凝重地对邬子虚说道:“邬老板,‘兴泰酒楼’失火了!”
邬子虚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一下阴沉起来,对陈世友抱拳说了句:“陈大人我先回去了。”不等陈世友回答,便匆匆向陈府的大门走去。所以他没有看到陈世友和那几个一直要他留下来的酒楼老板脸上露出的得意笑容。
邬子虚看着不远处正被大火吞噬的“兴泰酒楼”,转身对身边的账房先生李明显说:“店里的伙计和房客怎么样了?”
李明显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在闽江城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他没有住在酒楼的后院。但是店里的几个伙计都是从乡下来城里打工的,邬子虚见他们没地方住,就主动提议让他们和自己一起住在了酒楼的后院。
“听现火情的人说,大火是从酒楼的后院开始燃起的,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们;酒楼的房客倒是都顺利地逃了出来,只是他们的随身财物都付之一炬了,我已经把他们安置在别的酒楼了。”李明显把所查探到的消息都说给了邬子虚听。邬子虚默默地点点头,他知道那几个店伙计是很难活着了。
李明显在邬子虚身边疑惑地自言自语:“他们几个并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啊!”邬子虚点头说道:“我知道。这次所有住客的损失我们要尽量多赔偿些给他们,还有店里的几个伙计都在乡下,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他们可都是家里的支柱啊!。”李明显应了声:“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他便走开去别处办邬子虚交代给他的事。
邬子虚看着眼前红红的火焰,心中涌起一股杀意,他知道现在是该和那个寒玉好好谈一次了。
陈府的宴会没有因为邬子虚的突然离去而冷清多少,反而变得更加热闹了,至少陈世友的笑声更加爽朗了。那几个酒楼的老板的彼此碰杯对饮,笑声此起彼伏。
宴会在子夜时分方才结束,陈世友并没有立刻回房休息,而是把几个酒楼的老板领进了自己的书房。“陈大人,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我们把邬子虚把小子留下?”“闽江酒楼”的老板许梓良疑惑地问。陈世友听到后笑而不大。“我只到,陈大人是要全城的人看到那小子落魄的样子。”“江闽酒楼”的老板笑着说,许梓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把那些房客留下,就是要他们到处宣扬此事,让‘兴泰酒楼’在各地的声望急下,再说他们以后可都是诸位的客人啊!”陈世友对众酒楼的老板神秘的笑笑,大家都会心地笑笑。
陈世友紧闭的书房“吱”的一声打开了,陈世友和所有的酒楼老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外……
见“兴泰酒楼”的火无法扑灭,而在一旁观望的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城主陈世友的府邸冒出了冲天的火光。难道这真是一个易有火情的夜晚吗?
邬子虚就这么站了一夜,一直看着他一手修建“兴泰酒楼”成为了灰烬。清晨时分,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见到的人。
“你一夜没有休息吗?”虽然是在早晨,寒玉却在不停地扇动自己手里的纸扇。邬子虚没有回答他,只是气愤地问道:“为什么回这样?”
看着邬子虚扭曲的右半脸,寒玉故作不见,问道:“邬老板你应该知道世事无常……”“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把那几个伙计救出来?”
寒玉知道自己不能再打马虎,对邬子虚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只对咱们‘梦幻楼’的人负责。”说完后,他不由一笑,对邬子虚说道:“不过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是我们的人,他们敢动你,我们是不会熟视无睹的。”
邬子虚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临行前不忘留下一句:“我会重头再来的,只是我现在还不会用你的人。”寒玉似乎听到了一句笑话,“呵呵”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对已经走远的邬子虚说道:“你的‘兴泰酒楼’的伙计能死几次才有人不敢应聘啊?”邬子虚一顿,转过身,对正在向自己微笑的寒玉吐出了三个字:“你够狠!”
看着走远的邬子虚,寒玉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闽江城的人都在为邬子虚感到庆幸,应为昨天他没在“兴泰酒楼”的后院,否则他早被烧死了,也许会逃过一劫,但是他的右半脸夜可能会戴上面具;他昨晚很早离开了城主陈世友的府上,否则他也会死在陈世友的书房,陈世友和闽江城几个酒楼的楼主都无缘无故地死在了陈世友的书房。
邬子虚看到了一夜没合眼的李明显。“老板,所有的事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只是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好像……”邬子虚打断了他的话:“李先生,你不要想歪,昨天只是一次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但是李明显还是停止了表达自己的意见。
“李先生你忙了一夜,也好回去休息了。”邬子虚看着两眼红的李明显对他说。“老板,你就先到我家去休息几天吧,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有很多事呢!”李明显知道邬子虚不是轻易能被打倒的。
“好吧,咱们一起走。”邬子虚点点头,和李明显一起离开了“兴泰酒楼“的废墟。
易玄士语:兴泰酒楼,只是邬子虚跨出的第一步,虽然狠艰险,但却拉开了他人生又一个精彩的序幕!
………【第二十一章 对联】………
邬子虚已经召集齐人手开始修建新的酒楼了,“兴泰酒楼”的旧址现在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施工景象。
邬子虚正忙着指挥木工、瓦工,寒玉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不错吗,才几天功夫,酒楼施工的进度就怎么快了。”邬子虚没有转身看他,只是冷冷地说道:“你知道钱的功效吗?”寒玉一愣,继而笑出声来:“邬老板对钱的了解果真比我深刻不少。”“你别忘了,作为一个商人,对于钱的认识我一定比你深刻。”寒玉又展开手里折叠的纸扇,轻轻扇动起来,他没有反驳邬子虚的话。
“你这次的损失我们会进行补偿的。”寒玉见邬子虚欲走开,对他说道。果然如他所料,邬子虚听到此话后,转身看着他,右眼中带着一丝冷漠:“钱不是万能的,至少我的那些伙计是不可能再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了。”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寒玉脸色气得白,看着邬子虚背影的两眼闪过一丝寒光,两手把纸扇折叠气,紧紧地握在手中。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不是因为这里人多——他相信钱是万能的,再说他还是懂得杀人灭口这个简单的道理的。邬子虚的加入,对“梦幻楼”来说太重要了,他没有把这一点告诉邬子虚本人,不过从邬子虚的表现来看,他怀疑邬子虚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兴泰酒楼”很快又重新开始营业了,新建的酒楼和原来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账房先生仍然是李明显,店里的伙计李明显原本是想自己去找的,可是老板邬子虚却告诉店里打杂的人手已经找好了,他也就不再为此事操心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邬子虚坐在书房里看着手里的账本,他对面坐着的是账房先生李明显。“今天的业绩大不如钱啊?”邬子虚放下手中的账本,无奈地说道。“老板,现在咱们这里吃饭的人都是本地的一些人,从海外到此的客商并没有选择我们的酒楼,其中不乏以前一直是我们的老主顾。”李明显不但精通计算账目,同样精通观察。
“李先生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天你也忙活了一天了。”邬子虚想事情的时候,都喜欢独自一个人待在房里,李明显什么也没有说,他已经在“兴泰酒楼”待了近两年,老板的习惯他自然很清楚。
自从上次的火灾生以后,“兴泰酒楼”在各地的营业业绩明显下降,那些天一直忙碌的邬子虚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可是现在别处业绩下滑的迹象在今天闽江城的“兴泰酒楼”开张的第一天得到了体现,作为所有“兴泰酒楼”老板,他每天都会收到各地分号酒楼主管的抱怨信,他们纷纷在抱怨酒楼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邬子虚没有怪他们,毕竟事情的起因是由于自己这里的意外造成的。邬子虚也第一次意识到在各地都建立分号酒楼的弊端,只要一个地方的酒楼出现问题,那就即有可能拖垮其它所有的分号酒楼。
只是如果能从头再来一次,邬子虚还是会作出和以前一样的决定。
邬子虚知道自己现在得想出一个能消除“兴泰酒楼”因为上次的火灾造成的不良影响,可是他该怎么做呢?
“有事吗?”邬子虚抬起头来,看到了寒玉,并不十分的惊慌,开口说道。寒玉笑着说道:“我已经帮你想好主意了。”邬子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寒玉继续说道:“你的‘兴泰酒楼’生意不好对我们‘梦幻楼’也是有影响的。”寒玉显然是想要邬子虚明白,他此次的举动不是另有他图的。
“你的主意是什么?”邬子虚并不是相信了寒玉,而是他真的迫切解决酒楼现在的窘境。寒玉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听说西楚国的才女纪芙就很快要到闽江城了,如果你能让她在‘兴泰酒楼’住宿的话,我想你以后的客源绝对不是问题。”“那怎么才能让她住在我的酒楼呢?”邬子虚困惑地说道。“那就要看你的办法了?”寒玉笑着离开了他的书房。
邬子虚自言自语地说道:“纪芙?”他当然知道西楚国的才女纪芙和明炀国的琴秋水并称为“西纪明琴”,关于她们两的传闻他听得并不少,酒楼本来就是传闻滋生的土壤。他突然想起什么,从书上撕下一张纸,拿起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纸对折拿着走出了书房。
闽江城很快传开了一条消息,谁如果能对出“兴泰酒楼”老板邬子虚挂在酒楼外的对联就可以免费在“兴泰酒楼”住宿一个月,同时还会为你免费提供美味可口的饭菜。闽江城里很多自认为有才学的人都到“兴泰酒楼”去了,他们远远便看见“兴泰酒楼”由上而下挂着一条约三尺宽的红色的布条,上面用写有几个黑色的打字“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看着酒楼外抓耳挠腮的才学之士,邬子虚放心地笑了,他还真怕有人能对出来呢。
两天后闽江城里地人都只到了西楚国才女要来到此的消息,都不是往码头跑。在他们的印象中,才女要的不是真的有才气,而是要美丽。“兴泰酒楼”的外面虽然还有人在冥思苦想,可是人明显比起初的时候少了许多。这些天来邬子虚听到了各种各样的答案,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答案没有一个令他满意。虽然这些天往“兴泰酒楼”跑的人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都没有走进去。从那天以后,寒玉没有再出现,邬子虚一点都不在乎。他在等,等着纪芙的出现。
邬子虚没有等多久,因为这天下午纪芙的船便停靠在了闽江城的港口。闽江城由瑞莱国王新任命的城主董武卓带着威武的仪仗队,亲自去码头迎接纪芙。而码头更是人山人海,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为一睹纪芙的芳容。这些都是邬子虚后来从酒店里的食客那里听来的,他向来是不爱热闹的,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在热闹的地方出现的。
纪芙走下船梯的一瞬间,原本还闹哄哄的码头一下鸦雀无声,大家都愣愣地看着眼前穿着白色丝裙的纪芙,虽然她蒙着脸,可是看到她婀娜的身材,以前看向众人是眼中流露出的笑意,大家都知道自己此次没有白来,虽然衣服被别人扯破,钱袋被别人摸走。
“董城主,纪芙怎么能劳你大驾呢?”纪芙对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董武卓说道,董武卓只是傻傻地站着。董武卓是个五短身材的胖老头,有着一双肥厚的大手,走起路来都是腆着肚子,笑起来是原本很小的两眼都会眯成一线。谁都不相信他的妹妹居然是个美女,被瑞莱王看中,娶回去当王后的美女。
“色老鬼!”纪芙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董武卓身边的仆人,伸出手轻轻拉了他身后的衣服,董武卓这才现自己的失态,咽了一下口水,尴尬地说道:“纪姑娘可是有名的才女,老夫能迎接你可是无尚的光荣,许多人想要还没有这个机会呢。”他这一句话倒是实情。
纪芙嫣然一笑,甜甜的声音响起:“多谢董城主夸奖了。”董武卓此时不禁有冲上前,把纪芙拉入怀中,扯下她蒙在脸上丝帕的冲动,好在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只要纪芙在闽江城,自己就有的是机会。当然了,这些机会都是要在暗中进行的,如果事情败露的话,即便西楚国不找他算账,别国的王孙公子也不会放过他的,到那时瑞莱王也不能保全作为大王子单木娘舅的他。
“纪姑娘,想必你也旅途劳累了。我在府上已经为你准备好别院了。”董武卓笑着说。“那就劳烦董城主了。”纪芙感谢地说。董武卓低下头得意的一笑,他突然现一道凌厉的目光在上下打量自己,抬起头他看到了站在纪芙身后不远出,一个手握刀鞘,两手交叉在胸前穿着青色长衫,脸上不带一丝笑容的年青人正看着自己。青年见到董武卓看向自己,目光也不躲闪,直直地迎上了董武卓的目光。
纪芙并没有向他介绍,董武卓也没有问,他知道这个青年十有**是主动来当纪芙的“护花使者”的,在他眼里,这个青年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根本不是在朝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自己的对手。有一种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自己失败的命运。
纪芙坐进了董武卓特意为他安排的马车,她身边的丫鬟也跟了进去。这个马车可是花了董武卓不少的心思和金钱,只从马车外栩栩如生的雕刻,以及车上由珍珠串成的挂帘就可见一斑了。董武卓先前主意的那个青年只是默默地跟在马车后走着,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直没有掉队。
“小姐,你看余少爷这些天来一直为了你受尽苦累,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啊!”丫鬟海棠掀起车帘,探出头看了看紧跟在马车后的余承业,放下窗帘对住在身边的小姐纪芙说道。“海棠,你又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说了多少回,我不需要他的保护,可是他就是不听,我也没办法。”纪芙不以为然地说,看着一脸担忧的海棠,继续说道:“你总不能因为别人老跟在我身边,就要我对他令眼相看吧!”“可是……”海棠“可是”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自己该说什么好。“你好想很关心余建业啊!”纪芙看着丫鬟海棠,眼中充满笑意。“小姐,海棠哪有啊?”说完她便侧过身去。的确以前跟在小姐后面时间比余建业长的大有人在,可是自己为什么只关注他呢?海棠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脸红起来,她没有注意到,纪芙正偷偷地看着她在笑。
“小姐,你看这闽江城好像比咱们的兴都城还要繁华啊!”探出头的海棠把头缩进了马车,但一只手仍然把把车帘拉到一边。“这个当然,闽江城已经多年没有经历战火了,跟咱们的兴都城不一样。”纪芙语气中略显无奈。海棠知道小姐又想起在战火中失去的童年玩伴宋自元。宋自元是一个不错的青年,曾有人说他和纪芙是天生的一对,可是身为军人的他在一年前的战火中消失了,事后大家为他建了一个墓。,纪芙来闽江城之前还去看望了他一下。
“小姐,你看,那家酒楼上好像挂着一个对子的上联。”为了分散纪芙的注意力,海棠大声说道。纪芙透过车窗看到了那副上联“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眉头上皱,她向海棠使了一个眼色,海棠就拉开车前的挂帘,对马夫说道:“停车,我们小姐有事。”
马上的董武卓立刻跃下马,走到马车前,对走下马车的纪芙说道:“纪姑娘,你下车所谓何事?”纪芙看看前方酒楼上挂着的布条,对董武卓说道:“请问董城主,那是什么意思啊?”说着伸出纤纤手指,指向了写有“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九个字的布条。
董武卓一看,明白了纪芙的意思,笑着解释道:“那是本地‘兴泰酒楼’的老板出的一个上联,他说谁能对出下联,就可以免费在他的酒楼吃住一个月。”“‘兴泰酒楼’?”纪芙疑惑地问。“不错,就是‘兴泰酒楼’”看着纪芙脸上的神色,董武卓很肯定地告诉她。
“纪姑娘,实话告诉你,几天来全城没有一个能将酒楼老板邬子虚的下联对出啊!纪姑娘要不要去杀杀他的威风?”董武卓知道纪芙身为才女,可能早有意要去一试,只是碍于身份,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呢?
“那就有劳董城主的人在这里等上一会儿了。”纪芙歉然一笑,对董武卓说道。“没事的。”董武卓来到闽江城上任,还没见过城里的这个风云人物邬子虚呢。
董武卓陪着纪芙走到“兴泰酒楼”的门前,纪芙抬头看了看酒楼牌匾上写着的“兴泰酒楼”四个字,露出一丝惊异,接着她便看到一个左半脸戴着银色面具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董城主上任以来,邬某还没去看你,又怎么劳你大驾呢?”邬子虚笑着走到了董武卓身前,一眼都没看他期盼以久的西楚国才女纪芙。
“邬老板,这是哪里的话。为什么就该你先去看我呢?”董武卓笑出声来,眼睛眯成一条线。“邬老板,你的对联以前没人能对出,现在我可是找来了一个才女啊!”董武卓得意地说道。邬子虚这才把纪芙上下打量一番,转身对董武卓说道:“没想到董城主居然找来西楚国的纪才女来砸在下的场啊!”说着他何董武卓都哈哈大笑起来。
海棠本来就要作了,纪芙身后不远处的余建业手上的筋骨都已凸出来了,可是都被纪芙用眼神给制止了。她饶有兴趣地看了看眼前这个戴着半脸面具的男子。
“邬老板,不知道你说谁能对出这个上联就可以在酒楼免费吃住一个月?”邬子虚笑着点头说道:“纪姑娘,你如果能对出,不但是你,包括你的那些随从都可以在我的酒楼里免费吃住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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