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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公平交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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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是不忍心伤萧毅的心,萧晨倔强的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颓然坐在椅子上,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萧氏家主此时没有丝毫办法。



    两个都是他的儿子,他的心尖儿肉,伤害哪个他都心疼,可是,可是这两个不孝子却作出这种不顾廉耻的事。叫他该怎么办?



    这场谈话无果而终,目送萧毅坐上车,萧晨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卧室,路过郑晓的房间,他将头倚在门上,闭着眼睛好像能听到笑笑的呼吸声,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还好他没有妥协。



    良久,他回到房间,将身体摔在床上。



    “哎呦!”



    萧晨瞬间坐起身来,一把掀开被子,



    郑晓躺在他的床上,委屈的揉着手臂,疼的眼泪汪汪的,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萧晨有一瞬间说不出话,只下意识的上前握住他的手臂,轻轻揉着。



    郑晓马上高兴起来,他蹭到他身边,眨着眼道:“没想到我会在你床上吧,嘿嘿,我悄悄溜过来的,保证爸爸没看见。”



    萧晨眼晴有点湿润,突然觉得今晚做的一切都值了。



    郑晓也看到他眼中的湿润,更得意了:“不用太感动啦,我说,萧晨你最近真是太玻璃心了,动不动就流眼泪,要不我做攻好了。”



    萧晨什么都没说,拉过不乖的人儿狠狠吻上去,达到目的,郑晓欣然配合,自然是滚了整晚。
3…20
    自从上次萧毅来过,萧晨就彻底闲下来了,公司也没见他去过,郑晓不傻,隐隐猜到什么。



    他很高兴,在萧父发现两人的关系后,没有强硬的将两人分开,作为萧家的家主,萧毅所具有的能量从来都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萧晨亦没有放弃他,他感动之余不免担心。



    萧晨合上电脑,郑晓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递上一杯橙汁,萧晨凑过去,让郑晓喂他,明明在外面冷酷如冰的人,在他面前总会显出幼稚的一面,不过,郑晓也乐意宠着他。



    抱着郑晓放在腿上,萧晨亲亲他的嘴角,“最近怎么这么乖,嗯?”



    郑晓眼直直的盯着他微翘的薄唇,舔舔嘴角,摇头抵赖,“没有啊。“



    萧晨笑了,拍拍他挺翘的部位,按住他的背部,两人胸口相贴,郑晓舒服的枕在宽厚的肩膀上,笑着蹭了蹭,有些事没必要说出来,两人知道就好了,不过,他也很辛苦的好吗?已经五十天了,每天都缠着他往床上跑,为了孩子不榨干他最后一滴不停下,每次都累得直接睡过去。



    略微心酸,郑晓忍不住想为自己表表功,“我也很厉害呢,等两个月后给你一个大惊喜,保证是很大的惊喜哦。”



    萧晨想了想,很大的惊喜,眼睛一?无?错?小说 M。qulEdu。 COM亮,抱起郑晓,高兴道:“笑笑,终于肯穿小兔套装了。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要看。”说着抱起郑晓就往卧室走。



    郑晓脸黑了,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呵斥道:“想什么呢?那套衣服我才不会穿,要穿你自己穿吧!”



    “不要啊~明明是笑笑你要给我惊喜的,说完话就赖皮。”



    郑晓抚额,前几天他无聊逛淘宝,无意间点开一个广告页面,出现一个情趣套装,粉红的兔子套装,长长的毛茸茸耳朵,毛茸茸的爪子,甚至带塞子的小短尾巴,正好被萧晨看到,当时萧晨除了目不转睛的盯了会儿,没有其他举动,他就没在意。



    结果,昨天晚上,某人趁他睡着之后,暗搓搓的给他套上兔子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本来萧晨做的隐秘,他不会察觉,结果某人自己控制不住,热血沸腾的按住他又来了几发,尼玛,是个活人都得给他折腾醒了,



    可以想象醒来后发现自己毛茸茸的多可怕,更可怕的是身上有个变态一边那啥,一边一脸陶醉的摸着毛毛。



    郑晓不愿再回想,推开胸口那张委屈的大脸。



    尼玛,都不想说他了,孩子都没有兔子装重要吗?郑晓气冲冲的跳下大腿,冲回卧室,砰的关上门。



    萧晨笑了下,摇摇头,翻开电脑屏幕,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股市图,手指按上键盘,噼啪的敲打了起来,萧毅够狠,一下撤了他总裁的职务,与公司有关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现在他手里只有平时零花的卡,里面有几千万,哪够他养笑笑的。现在要努力挣钱才行,这一切不能让笑笑知道,无论什么困难他都会摆平,笑笑只要坚持这份感情就够了。



    回到卧室的郑晓脸有点红,好吧,他承认,在萧晨面前落荒而逃是因为略害羞,也不能怪他啊,几辈子没碰到过制服诱惑,前几天可算见世面了,还记得那时候萧晨的脸很是激动,看到他毛茸茸的耳朵眼睛快冒出光来,他那么开心,也许,再试几次也不错。



    郑晓把头埋在枕头里,抬起头时脸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这一刻,心里只有萧晨,酷帅的萧晨,宠溺他的萧晨,在萧父压力下不放弃的萧晨,他有股冲动,想把萧晨画下来,细致的,完美的,从头到脚不落一丝的全都画下来。



    说干就干,打开卧室准备的画具,撑开巨大的画布,调好颜料,郑晓眼神变得温柔认真,一笔一划的在画布上涂抹。



    傍晚,萧晨确认新买的股票都在上涨,估计几天后就会收益翻倍,这才关上电脑,伸个懒腰。瞄一眼手表,已经5点钟了,笑笑被他闹得进了卧室就没出来,也许睡着了,他打算做一桌他爱吃的菜叫他出来。



    走进厨房,熟练的穿上围裙,打开冰箱挑选新鲜食材,清洗过后,手法流畅的开始做菜,他的厨艺无师自通,几本菜谱看一遍就能做的差不多,简单的就像他学习的每一门功课。笑笑爱吃他做的饭菜,现在做饭的手艺也许是他最精通的了。



    不到一个小时,香气四溢的饭菜端上桌,萧晨哼着歌解下围裙,向卧室走去,打开门,夕阳最后的余辉落在少年身上,笑笑在作画,



    从未见过的认真模样,黑色的卷发镀上了金色的发边,雪白的衬衫泛着温暖的橘色光芒,那双拿着画笔的手在画布上勾勒,画布上粉色的布景中隐隐可见是一个男人。



    无奈的走近几步,真是每次作画都忘了吃饭,萧晨来到郑晓身后,伸手搭向他的肩膀,眼睛无意间看到那副画,



    “笑笑,吃——”



    天,画中的人是他,粉色的蔷薇丛中,他身着王子般精美的服饰,白色的袍脚绣着金色的花纹,粉红的蔷薇在枝头竞相绽放,热热闹闹的在他面前盛开,他带着满足的笑意,凤眸都微微弯起来,侧着头看向画外的人,手指轻抚脸颊旁边的粉色蔷薇,好像在说:“看啊,它们开的真好。”



    自然而又纯粹的爱意扑面而来,唯有真诚的爱着画中人,才能将他真实的幸福表达出来。萧晨呆滞着,心情受到画中人的影响,也不由得跟着他笑起来,直到作完画的郑晓反应过来,发现在身后站立已久的他。



    牵着萧晨的手,微微摇晃,萧晨恍然回过神来,他的眼睛从未有过的亮,凝视郑晓微笑的小脸,萧晨单膝跪下,亲吻他沾染了颜料的手指,郑晓微微缩手,颜料有轻微的毒性,不想让他沾到,萧晨握紧他的手,温柔的轻轻一吻。



    “我从未如此开心过,笑笑,谢谢你。还有,我也爱你。”
3…21
    五十天后,郑晓怀里多了个宝宝。



    一个长得跟萧晨一模一样的孩子,



    萧晨当时的表情郑晓现在都记得,从容不迫的脸上第一次出现震惊的表情。



    缠着郑晓,萧晨想要一个解释,正常男人怎么会生出一个孩子来,不,是从天上掉下一个孩子,林妹妹吗?



    郑晓干笑着,吱唔着说不明白,萧晨大眼瞪小眼的盯了半天,叹口气,知道问不出来了,无奈道:“笑笑,等你准备好了,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吧。”



    郑晓红着眼睛点头,他们总是这样,怕他自己为难,宁愿放弃知道真相的机会,接受与众不同的他。



    萧晨不再追问,只是每天都要看着他,有时正在忙着别的事,突然抬头四顾,没见到他就会马上去找。等他询问的看过去,才勉强露出微笑,说没什么。



    孩子他们起名叫萧云,郑晓说怀他的时候,自己身处一片白云里。



    有过几个孩子的郑晓照顾起小云儿的时候得心应手,萧晨每次看到还是个孩子的郑晓熟练的照顾宝宝的样子,总会有种恍惚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哦,笑笑为他生了个儿子,他们现在成一家三口了。



    一年后,接受事实的萧晨遇到了麻烦,小云儿变~无~错~小~说~m。~QUlEDU~成小淘气了,见到他就叫“妈妈”,郑晓在一旁偷笑,萧晨无奈的眼神飘过去,郑晓道:“早上散步的时候,遇到一个母亲带着她的女儿,小云听到女孩喊妈妈,问我他有没有妈妈,当时边上的母亲笑着说:每个小孩子都有爸爸妈妈,站在你旁边的是你爸爸,家里的是妈妈。”



    郑晓吐吐舌头,“当时你让我怎么说啊,没想到小云记住了。”



    萧晨叹口气,抱起小云儿,道:“我是爸爸,叫爹地也行,不是妈妈。”



    小云儿眨眨眼:“妈妈。”



    萧晨:“爸爸。”



    小云:“妈妈。”



    萧晨:“爹地。”



    小云急了:“妈~妈~”



    郑晓:“噗哧。”



    眼见着小云儿的大眼里积了泪,萧晨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小云泪眼汪汪的:“妈~妈~”



    萧晨抿抿嘴:“唉。”



    一家子的关系就这么确定了。



    整一年,萧毅封了萧晨的信用卡,削了他的职务,但是没等到他的认错。



    快过春节了,萧妈想孩子了,想回国去看孩子,萧毅踌躇半天,在萧妈收拾行李的时候,躲到洗手间给萧晨打个电话。



    通话键在长久的迟疑后总算按了下去,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



    “喂~”奶声奶气的。



    萧毅看看手机屏幕,没错,是萧晨的电话,可是,那声音怎么回事?



    难道萧晨改邪归正,早有了女朋友,还生了个孩子?!



    萧毅眉头挑的高高的,既开心又担心,开心自己两个儿子回归正途,担心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萧毅讲电话放在耳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你是谁?我找萧晨,他在吗?”



    那边听了一会儿,奶奶的声音又响起来:“喂~我云云,#¥%&;#¥¥%……”



    什么鬼?没听懂。



    萧毅仔细听着话筒里的声音,在不知哪国语言的童音说了半天后,终于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云,又在玩电话了?”是萧晨。



    “妈妈,云云#%¥%……%¥”



    “哦,这样啊。”萧晨将电话拿过来,一看是萧毅的,萧晨目光一凝,抱过小云儿,道:“爸,是你吗?”



    这边的萧毅风中凌乱,“那孩子是谁?”



    萧晨:“我的。”



    萧毅:“和小潇分了?”小心翼翼的询问。



    萧晨:“小云儿是我们俩的孩子。”



    萧毅:“”



    萧晨:爸爸,你死心吧,等我们分手,下辈子吧。”



    萧毅长长出了一口气,避免胸口气炸了,良久,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孩子叫你妈妈?”



    萧晨:“”



    意识到事实无法改变,三人默契的瞒着萧妈。



    莫名多了个大孙子,萧妈对小云儿疼到心肝里,恨不得时时刻刻抱着。对萧毅的说辞,女朋友生了孩子,就分手了,已经好好补偿她了深信不疑,但是有时不免唏嘘,自己儿子这么好的条件都有人看不上,那姑娘心得多大啊。



    萧毅坐在一边,瞄一眼萧晨:编,你接者编。



    待小云儿长大,萧妈担心着两个儿子的婚姻大事,大儿子自诩被爱情伤透了心,这辈子坚定单身,小儿子据说已经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艺术创作中去,说白了,两人都不结婚了。



    萧妈大受打击,找萧毅求安慰,萧毅目光深沉,安抚萧妈,说出金玉良言,看好小云儿,以后给他找媳妇吧。



    一辈子,郑晓成为了世界油画大家,只因他无聊时画的园中蔷薇无意中流露出去,引得油画界震动,原来高手在民间,大师从来不慕名利。



    萧晨接手了萧氏,成了萧家新任家主,萧家在他手上繁荣了几十年,后来庞大的商业帝国交给了小云,小云成一个风姿隽秀的少年,但是能力丝毫不弱,他继承了萧晨的商业天赋,将萧氏经营的蒸蒸日上。



    后来,萧云娶了一位女画家,女画家长的普通,但是油画画的好。萧云说,看着她作画的样子,心里会很幸福。



    这天早上,没有熟悉的饭香叫醒自己,郑晓饿醒了,肚子咕噜噜的,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睡颜,发现萧晨还躺在身旁,面容安详,仿佛仍睡的香甜。难得见他晚起,郑晓想逗逗他,手伸进他的睡衣摸他的痒痒肉,手下的皮肤却一片冰凉。



    郑晓一震,大脑登时一片空白,颤抖着手指试探他的鼻息。



    良久,郑晓眨眨干涩的眼睛,手指落在他不再年轻的脸上,摩挲他额迹的皱纹,即使变老,萧晨仍是个有魅力的老头,郑晓爱他如初。



    闭上眼睛,郑晓窝进他的怀里,环着他冰冷的身体,脱离了这个世界。
4…1
    熙王朝二十五年,皇太子允礽是年十七岁,皇上为其指婚户部侍郎石达之嫡女,石秀婉,定于明年春季祭天之后完婚。



    “殿下回宫——”传声太监特有的尖利嗓音在东荣宫响起。



    宫殿外面正在打扫的太监宫女们纷纷垂头,放下手里的活计,有条不紊的跪在刚扫过雪的冰凉地面。



    明黄色的身影从众人眼前飘过,跪下的奴才们只能看见黑色的缎面靴子,在鼻尖带起一股凉风。接着是东荣宫的总管太监苏公公的蟒服曳撒。



    良久,待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众人才纷纷站起,拿起工具继续做活,只是手放的更轻了,除了雪花落地的声音,听不到一丝别的声响。



    郑晓抽抽鼻子,默默的拿着扫帚扫着刚落的雪花,他站在离宫门远远的地方,像他这种初来乍到的新奴才,是没资格离殿下太近的。



    一个男人能进宫里,除了做主子就是,太监。主子是不可能站在大门口扫雪的。所以,他这次很不幸的变成了,太监。



    胯下没有了那根东西,空当当的让他想哭,眼前模糊了,憋住两泡泪,郑晓抿着嘴坚强的继续扫雪,心里盼望着这雪赶紧停了,要是下一天,他今天就别休息了。



    忍不住瞄一眼殿*无*错*小*说 m。qulEdU。门,透过絮絮落下的雪花,可以看见门口的皮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里面的人连根发丝都看不见。



    手下的扫帚突然发出一声响,旁边的太监们向他的方向侧着脑袋,手下却没有丝毫停顿,郑晓赶紧控制冻僵的手指,握住扫帚。



    这份东荣宫扫地的活计是他千方百计求来的,之前他只是司膳间一个普通的传菜小太监,在宫里的太监群里处于中下层,虽然比那些打扫恭桶的好一点,确是有点权利的就能欺负的。这小太监只顾着勤勤恳恳干活,攒着每月那点银子,没想过讨好上司,于是在传菜太监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三年,从十岁到十三岁,每天的路线就是司膳房到内宫门口那条线,当然送膳食进宫见到主子们没有他什么事儿,内宫的丫鬟,大太监们主动接过这个活计。



    之后,郑晓来了,在经过小弟弟被切了的重击后,发现这辈子的攻略对象是当朝太子,皇宫里除了皇上最尊贵的男人。



    郑晓恍恍惚惚了一个月,在终于适应了最新的撒尿方式后,听闻了太子将娶太子妃的消息。



    又是一记重锤,反倒砸出了郑晓的斗志,他的男人,岂容他人染指!



    于是,将进宫以来攒的五十两银子,全部送给太监总管后,郑晓变成了东荣宫的洒扫小太监。



    洒扫太监是宫里最低级的,见到级别高的上司要行礼问好,见到主子要跪在最后边,连主子的袍脚都见不到。



    郑晓在东荣宫当差两个月,连太子殿下的脸都没看清,只隐约记得那人身穿明黄色的四爪龙袍,宽厚的背上压着粗长的辫子,辫尾垂着红色的流苏,头戴黑色貂鼠毛暖帽,冒顶镶着硕大的红宝石。



    这辈子身份的巨大差异,郑晓不知道任务能否完成,现下唯有认真做活,等待机会。



    东荣宫内,太子殿下允礽在贴身太监的服侍下换了室内衣服,懒懒的靠在暖榻上,目光投向紫檀桌上放着的一幅画像,那画上的女人娴静温婉,秀美动人,画作的右上角有工整的小楷写着:户部侍郎石达之嫡女,石秀婉。



    允礽的眉头却微皱,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桌案边,太子的贴身太监大总管苏盛眼双手握着浮沉,观鼻鼻观心的站着,没有打扰太子沉思。



    正堂的西洋大钟摆正好显示十二点的时候,苏公公整个人像活过来似的,侧身向塌上的太子弯腰道:“殿下,午膳时间到了。”



    太子回过神来,将案上的画像随意拨在一边,道:“摆上吧。”



    “是。”苏公公轻声又利落的答了一句,走到门口,向门口的打帘太监吩咐一句。不一会儿,拎着食盒的小太监们鱼贯而入,低着头快速平稳的摆好膳,又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挥退夹菜的小太监,太子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他今年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颇大,不一会儿就吃了二碗米,腹内有了八分饱,放下筷子,端茶漱了口。



    站起身来,太子问苏盛,“御花园中的红梅可开了?”



    苏盛笑开了脸,恭谨道:“亏殿下还记得,今早这雪下的好,御花园的红梅说是都开了呢。”



    太子嘴角浮起细微的弧度,道:“那就去看看,正好消食。”



    苏盛连忙让人给太子穿好御寒衣物,亲自撑伞,一行人向御花园去了。
4…2
    正午时分,太阳被云层遮掩,天地间一片白银,无风,柔柔的雪花旋转飘落,一行人来到御花园东侧,此处栽满梅树,如今已是一片红色的天地。



    那小巧却明艳的梅花一夜之间开满枝头,在冬日的满院萧索中显得可爱异常。雪白晶莹的雪花落在花瓣上,衬得梅花娇弱且坚强,令人心生爱怜,就像,他的母后。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允礽看着梅花,喃喃念到。



    这梅花确是品性高傲,宁愿独立寒风之中,也不愿与众花争奇斗艳,他的母后,叶赫那拉氏,与皇父难得深情厚谊,却忍受不了后宫众妃,宁愿守着纯洁的爱情死去,也不愿活着面对事实。



    世人无不赞你性情高洁纯真,贵为一国之君的皇父也对你念念不忘,这份无处可归的爱怜最终移到他的身上,以稚子之身被立为当朝太子,日理万机的皇父亲自教导他读书识字,他的兄弟们嫉妒的红了眼,宫里的孩子过早明白了得失利弊,那位置谁都想要,他成了众矢之的,利益相同的他们组了团,只剩他自己,虽有皇父陪着,可是也,寂寞。



    母后,你走的早,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你的孩子,别的兄弟们都有母亲,就我没有,他们'无''错'小说 m。qulEDu。COm都有伙伴,也只我没有,纵有尊贵的身份又如何,我,并不开心。



    允礽静静的想着,任谁也无法从他的面容中读出内心的想法,更何况,无人敢直视他的面容。



    良久,苏盛不得不提醒道:“殿下,外面冷,还是回去吧。”



    允礽回过神来,淡淡点了头,刚转过身,突然停了脚步,回首,满园的梅花开的热烈,充满活跃的生机,他的嘴角终于浮现一丝笑纹,道:“折瓶梅花,放在我的桌案上。”



    “是。”苏盛笑着答应,挥手,身后出了两个小太监,一人取瓶,一人折梅去了。



    一行人自归去不提。



    郑晓抽出一条草纸,撕成两半,分别堵住俩鼻孔,太监的屋子,脚臭味,尿臊味弥漫,冬日的门窗又封锁的紧,堪比毒气室。



    与他同屋的还有三个小太监,一回来就钻被窝里,暖和冻僵的手脚,向他们这样的小太监,房里没有火盆,取暖的地方只有被窝了。



    郑晓见他们脱了臭袜子随意扔在地上,油乎乎的发辫甩在一边,衣服揉成一团咸菜扔在床脚,倒头就睡,好像没闻到屋里的空气似的,也不得不佩服他们。拿了块香皂和毛巾,从衣柜里拿出干净衣服。向澡房走去。



    向他们这样的小太监,洗个热水澡也奢侈,供奴才们洗漱的澡房每月免费开一回,要额外洗的话,就得交钱了。



    相比于攒钱来说,郑晓更愿意洗个痛快的热水澡。之前在司膳房当差,颇认识几个人,贿赂了一个司膳房烧火的小太监,拜托他每日将热水提到洗澡房,每月的月钱一两银子,这就去了一半。



    太监小同子将热水倒进浴桶,见郑晓过来笑着道:“回来了,时间刚好,水正热着呢。”



    每日当差后都是这个时辰来洗澡,小同子也知道了,郑晓身上冷得厉害,青紫的嘴唇努力笑了笑:“麻烦你了。”



    小同子笑着摆摆手,“没事。”说完,拎着木桶走了。



    郑晓锁好房门,迫不急待的脱了衣服进了浴桶,当时就舒服的叹了口气,手脚都暖和了。



    将头发散开,拿出准备好的香皂好好洗了洗,那香皂每个太监只得一块,做工粗糙没有香味,但是起码比自己干洗要好得多。



    要说大冬天的确实没必要天天洗头发,可是这里竟然有虱子,每次洗干净往床上睡一觉,第二天头皮和身上一定会痒。郑晓叹了口气,同屋那三个,只每月去澡堂免费洗一回,身上都成虱子窝了,跟他们住一起,他也避免不了。



    洗好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水面平静下来,映出了郑晓的面容,



    白皙的皮肤,黑亮的眼睛里像倒映着星星,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着,粉嫩的嘴唇像美味的樱桃待人采颉。除了,



    那闪亮的半月形脑袋瓜。



    摸摸露在外面的脑袋瓜,郑晓炯炯有神,低头看向水面下空当当的腿间,郑晓拿过浴巾,盖在脸上,不忍直视。熙王朝你又不是清朝,为什么要学人家的造型,看你把男人都折腾成什么样了。



    苦熬的冬天在众人的期盼中过去了。



    郑晓连跳两级,从洒扫小太监越过一般传话小太监直接变成了殿上太监,虽然只是东荣宫殿上太监中最低级的打帘太监。这实在是个很大的进步,郑晓觉得这是他的运气爆表。



    任何在短短三个月内连跳两级的太监都会受到瞩目,但是郑晓没有受到丝毫嫉妒,事情起因于东荣宫的一个传话小太监。



    那太监叫小文子,在东荣宫当太监三年了,他的同乡成了打帘太监,两人进宫前有点不痛快,眼看同乡生生大他一级,那人还是比他后进宫的。可是,现在每日见了同乡都要行礼问好,他那同乡欺负起他来更狠,丝毫不念同乡情谊。结果这小文子也是心狠的,暗中给他那同乡下了包泻药,那人在当差的时候没忍住拉了裤子,污了太子的眼。太子的脸色当时就黑透了,甩袖出去,撂下了句:“不知所谓!”



    苏盛公公气的直抖,当场就命人将那太监打了五十板子扔出宫外,下药的小文子没过多久就被查了出来,同样打了五十板子扔出去了。



    苏公公亲自挑了人,那一排排又脏又臭的太监里突然出现个干净的很显眼,郑晓被挑中了,当差前,被苏公公胡萝卜加大棒的教训了一通,狠狠训了几个时辰。



    眼看着郑晓当差没有疏漏,才去太子面前老泪纵横自请责罚。太子无奈的看着苏盛,当时实在是恶心到了他,这也是苏盛这个总管太监的疏漏,不罚他不足以立威,于是给了他十板子,让他回去休息去了。



    为了表示悔过,苏公公让执行太监狠狠的打,咬牙受了十板子,屁股开了花,这下好,没十天半月养不好。
4…3
    太子殿下坐在暖榻上,手里握着本书,聚精会神的读着,整个东荣宫静悄悄的,站在角落的太监们低着头,像一根根木头桩子。



    郑晓站在贴近门帘的地方,早在二月里帘子就由厚毛毡换成绸布的,皇上对太子上心,有什么好东西都记得给东荣宫一份。那帘子上用金线绣着花纹,很是奢华精美。



    郑晓小小抬起



    头,透过阁间的珍珠帘,看向暖榻上的太子,他身形高大健美,五官像玉雕而成,那黑黝黝的眸子透着凌厉的光芒,只凭他的人才,看到他的女人会轻易失落芳心,更别提他尊贵至极的身份。这天下的好女子凭他挑选,他会喜欢上身边的小太监吗?



    郑晓发现太子的背部微曲,面容放松,这是只有在东荣宫才能看到的景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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