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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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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间越久,我们离他越远,无法将这些不满说出口——我们知道,他不会听的。
麻瓜的战争没有一年停止,附近的村庄也总是有小孩失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萨拉查的惊悚名声被传到了这所学校里,他走过的地方总是招来怀疑与恐惧,我们没办法改变这些,萨拉查完全不在乎这些。直到有一天,赫尔加说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见了一个很小的女孩,年纪绝对不是学生她也不认识。那个女孩样子很不对,似乎没有手,只会在地上爬……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我是不敢相信的,但是很快赫尔加又告诉我,霍格沃兹用于购买食物的支出也有些不对了,萨拉查的古怪习惯使我们没办法准确知道是否有第二个人在他的房里。
分歧、怀疑,我都质问过,萨拉查一贯冷漠,根本不回答。
萨拉查失踪后,我在恼恨里唯一想到的可能是海莲娜的死——
罗伊娜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们都爱这个小天使,萨拉查也在他情绪范围内纵容着她,只是海莲娜却是有些害怕萨拉查的,她既喜欢那些点心又不敢敲开那扇门。
女孩的心思容易理解,只是我们都忽略了,因为孩子永远是孩子,无论她多大,在母亲和我们的眼里,她都是没有心事的孩子。
萨拉查一生从来没有给任何巫师绘过肖像,前几年,他忽然开始画他十五岁时的模样——我们与霍格沃兹订下了血契,为了我们毕生的理想与保护它的存在,我们不可能在死后存在于画像里,也不能变成幽灵留在任何一处。萨拉查为自己画像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我们一向不知道他想什么,也不好干涉,萨拉查画得很仔细,我们偶尔也能看到,于是回忆这东西严重的干涉了我们,尤其是我,画上只有十五岁的萨拉查让我想了很多,也许那就是梅林给予我最后的懊悔与挽回的机会,我再次将它错失。
海莲娜究竟是什么时候改变的我们竟然谁都没注意,忧愁、沉默……她有预兆的,她问过我们每个人,那幅画里的人是谁,那个黑发绿眼微笑着在画上居然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少年究竟是谁,我没有告诉她只把当成孩子的玩笑。
海莲娜偷走罗伊娜的冠冕之后很长时间我都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道去了哪里,偏激,不肯回我们的信,罗伊娜到处在找她,巴罗那个孩子也去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生命已经永远消逝,然后萨拉查失踪了,罗伊娜在看见海莲娜的幽灵后就病了,她的眼睛里再没有了我熟悉的聪明坚毅,而是蒙上了一层可怕的灰色,梅林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海莲娜会爱上那幅画上的萨拉查是我们每个人都绝想不到的,赫尔加痛苦的对我说,是她告诉海莲娜那是萨拉查年轻时的样子,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孩究竟想到了什么,她是将敬畏惧怕转成了爱慕还是彻底绝望,只有一点我们猜测,海莲娜陷入了深刻的自卑,她偷走了罗伊娜的冠冕想让自己成为不逊色于她母亲的强大巫师,顽固与偏激几乎逼疯了这个孩子,可是这怎么能怪萨拉查?他不知道的,他一定不知道这些。与我一样,当死去的海莲娜仍然回到这座城堡还是希望看着那幅画,他从惊愕与痛苦里知道这些该是多么难受。
萨拉查走了,离开了我们。
附近村庄的孩子们还是经常失踪,在这个年代是很寻常的,狼人吸血鬼哪怕麻瓜他们自己,我为曾经有那么一点怀疑萨拉查的念头而痛苦。
罗伊娜病得越来越厉害,我不愿意去看她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她在慢慢走向死亡——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赫尔加总是默默的流泪,我不能遏止的想着萨拉查身在何处,是不是也病得厉害,我们的猫头鹰完全找不到他,他精通黑魔法,一定有什么办法留下东西在这座城堡里,可是我们找不到,连那幅画,也找不到。
我无数次做梦看见萨拉查回来,醒来又看见罗伊娜完全灰色的瞳孔,几乎窒息的悲痛压了下来,梅林知道,我们总在无法挽回后痛苦,我必须得做些什么。
霍格沃兹,我离开你只是为了能重回过去。
救世主的功能
'主人,您真的忘记了您是怎么死的?'
无语啊……哈利波特这本小说里没提过,他怎么可能知道?
蛇怪小姑娘浅黄色的大眼睛微微眯了眯,脸上表情变来变去,一会是疑惑,一下又是沉思,最后定格在了忽然想起什么的恍然里,她歪了歪头,这回语气已经充满了质疑与谨慎:
'您,您总记得您的名字吧?'
萨拉查。斯莱特林啊,看过书的都知道,不过这问题有那么简单吗,画像明智的没有开口,只是沉默。
'全名?'
果然……画像显然悲催了,因为他想起来眼前这个一脸好奇看着他们的白胡子校长,无论在签字还文件书信甚至地图上,永远都显示“阿不思。邓不利多”,但是实际上——如果没看过第五部里魔法部审判哈利校长出席做辩护报上自己的名字——谁也不知道这老头的名字这么又臭又长,前前后后加起来大约有五个……全名啊,非特殊正式场合绝对用不上的玩意……不见分院仪式上的报名也不是全名吗?
蛇怪从画像的沉默和隐约闪现的惊怔已经得知了答案,但是它还是有些不死心:
'就是您母亲大人的家族名加上继承的名字。'
画像只能沉默。
'您女儿的名字……'
'伊里斯,我想不起来了'
与其被不断猜测而彻底暴光,还不如坦率些,起码蛇怪一直对他很敬畏,就算疑惑他的真假至少也不会在坦然相告后轻易翻脸。
这句话带来的效果是小姑娘脸唰得一下全部惨白。
那将信将疑的目光正让画像忐忑不安,却忽然发现蛇怪的眼睛转来转去,猛然又一下定格变成了无尽的悲伤与痛苦,看得画像心惊胆战——开玩笑,无论谁被同情、悲伤、我了解了我明白、这是多么不幸的选择这种目光强烈洗礼,谁都会坐立不安手脚没处放的。
'我知道了,主人。'
它知道什么了呀,梅林在上。
小姑娘慢慢的将地上糖果一粒粒重新捡起来,这对于它来说是个相当艰巨困难的事情,根本不会灵活的运用手指手腕的力量,笨拙的忙活完了,然后迟疑着抬起头:
'主人还是要伊里斯的对吗?因为主人还记得伊里斯。'
天大的误会啊,不过宠物智商太高也有这点好处?可以把你所有不符合常规的举止按它自己的意思理解……至于理解成什么样那就梅林保佑了,不被拆穿就万事大吉别无所求(你感谢蛇语邓不利多听不懂吧)。
'主人想这样待在画里吗?'
明明千万遍的告诫了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可是一听这问的本能就脱口而出:
'不想。'
实在是怨念太大……不能吃东西,吃不到东西,躺不上床睡觉,走来走去都是画框,书全部给他翻完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他不想沦为专职八卦一党。
蛇怪用力点头,一副它完全了解明白你就放心吧它很能干的表情,然后就扭过头去,一点不管好奇到不行的邓不利多,直接爬到桌子上抓住羊毛笔。因为不会用——不管是不会用手指还是不会用笔反正不会用就对了——歪歪扭扭的在羊皮纸上画,不得不说这小姑娘完全没有绘画天赋(不会用手啊啊),歪七歪八几道线条勉强可以看得出是张脸,小姑娘很笃定的在上面加了道扭折的直线,然后献宝似的递到邓不利多眼前。
白胡子老者有点惊讶,更多是错愕,不过依旧维持着笑咪咪的表情:
“伊里斯,给我看吗?好,啊……这是一个人对吗?伊里斯画得真好。”
哄小孩啊——蛇怪,画像甚至魔药教授都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
“你要这个?慢着,让我想想,你要这个人?”
小姑娘高兴了,一向阴沉的脸蛋上嘴角开始往上弯,她点头。
“你要这个人做什么?哦——你画了,说明你见过这个人,你见过的,你现在又需要他……”邓不利多果然不愧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起码他理解超低智商(或者超高抽象派智商?)的绘画很有天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鬼画符似的脸上那道弯折在眼睛中间的线,立刻明悟了:
“好孩子,你要见哈利?因为那个男孩听得懂你的话?”
斯内普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蛇怪小姑娘开心的点头。
邓不利多看着桌上的沙漏:
“还有半个小时,哈利的变形课就结束了,好姑娘,让我们等一等。”
这老头嘴里说着,眼睛却看着墙上画里的斯莱特林创始人。
斯内普猛然一拧眉:
“如果需要我提醒你,那个大难不死的救世主拿了格兰芬多宝剑带着你的凤凰险些要了蛇怪的命,你现在要让他来见一条理智完全魔力恢复的蛇怪?!”
“他可以不必来。”
画上黑发绿眼的少年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冷淡微笑。他是不想跟救世主扯上任何关系,蛇怪小姑娘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为了不继续待在画里当背景,他想装聋作哑也不行。
'伊里斯。'
'主人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画像彻底无语了,如果你有什么话直接让我说出来不是更好?为什么还非要把救世主拉进来,嫌他生活不够精彩?
算了,虽然是幅画,也需要谨慎的活着。
而好奇心,绝对是可以杀死很多BOSS的利器,就不用说他这个伪的了。
“我想我有离开这里的权利。”
斯莱特林公爵说出这句话,校长画像们都摸着鼻子不吭一声的允许黑发绿眼的少年从自己的画框里路过,更有几个校长出于走廊上那群眼高于顶的巫师肖像不认识斯莱特林公爵,只好跟着从画框里出门而去。
“哈利,校长有事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刚刚在变形课上花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把老鼠变成高脚杯的哈利正想跟罗恩快速离开教室,就被接到凤凰讯息的麦格教授喊住了。
“可是黑魔法防御术……”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那可是他盼了几天的课程,要是错过就太可惜了。
“我会代你向卢平教授请假。”
哈利彻底无力了,他偷偷看了眼麦格教授从早餐开始就惨白一片无法恢复的脸色,想了又想,还是鼓起勇气问:
“教授,早上分院帽唱的歌是什么意思?”
麦格教授脸开始发青,不过还是没有表情:
“邓不利多教授在等着你,哈利。口令是草莓蟑螂堆。”
七上八下的救世主刚刚一进门,就看见可同样脸色不好的魔药教授,心立刻掉下去一大半,努力的想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得更小来逃避无孔不入的毒液显然这只是个奢望。
“我们的救世主总算抬着他比奇格鲁蜗牛还不协调的躯体来了,你可以放开我的袖子,如果你一千年没有白活的话!”
哈利吃惊的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他在德思礼家电视里才看到过的漆黑翻边蕾丝长裙,皮肤白得有些不正常的女孩正牢牢的攥着斯内普的袖子,她的右手还用裙边兜着各种各样的糖果,瞪大眼睛的哈利开始觉得这个只比他小上几岁的女孩勇气可嘉,面对完全愤怒的魔药教授依旧不动声色没有表情。
慢着,刚刚斯内普说什么来着?
一千年?
那双浅黄色的大眼睛已经准确的对向了他,什么也不知道的哈利忽然觉得浑身发寒,一种熟悉的危机感笼罩了他。
'哈利。波特?'
千年前的秘密
'我是哈利,你是谁?'
这个忽然叫他名字的声音嘶哑又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可惜哈利就是想不起来。
'伊里斯,不祥的希望'
眼见着那个女孩用一种诡异的表情的凝视过来,哈利吓得往后面退了一步,本能的抬头望他敬爱的校长和他恐惧的魔药教授,却发现邓不利多满眼好奇而斯内普一脸不耐烦。
'她是……'
猛然嘎住,小狮子终于明白自己在说蛇语,赶紧换了声音:
“她说她是……”
“伊里斯。”斯内普每次听到哈利说蛇语,那表情都相当不好。
“是,但是……我听不懂,什么不祥的希望……”
邓不利多依旧笑眯眯的指着眼前桌上的蛋糕示意哈利可以尝尝:
“哈利,在麻瓜的传说里,Iris是鹰身女妖哈耳皮埃的妹妹。鹰身女妖这种魔法生物你在课本上看过的哈利,它们是很麻烦的生物,也很危险。Iris却是结束风雨的希望之神,这很有趣,不是吗?伊里斯好姑娘,你要说什么,现在可以了。”
蛇怪小姑娘瞪着黑发救世主,嘶嘶的说了很长时间。
哈利一脸僵硬的表情,然后扭头不知所措的望邓不利多,在后者的目光鼓励下才小声开口:
“她说要灵魂药剂。”
斯内普的表情又一下崩紧了,哈利还在吃力的重复他从来没听过的那一大串名词:
“名字叫……醒魂水,她不知道在魔药制作大全的第几页,但是需要的是强力药剂,配方里需要多加上十克……斯芬克斯的脑髓和八毫升……蓝寂鸟的心脏血液……脑髓在第八次煮沸腾以后加入,血液在冷却后搅拌三圈再加……”
斯内普瞳孔危险的缩了一下,做为魔药大师,就算没想到过这个配方没尝试过这个方法,光是用听的也立刻明白多加这些材料会造成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灵魂药剂是魔法部绝对禁止的黑魔法,一滴醒魂水可以使几千个麻瓜永远变成躺着不能动不会说话的废物,就是巫师喝下这个也只剩下三个小时的命,你要这个做什么?!”
“‘为了她的主人’,教授……”被风暴正面打击的哈利可怜极了,还不得不努力复述那个说蛇语的小女孩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姑娘给他的感觉比斯内普还可怕,那双浅黄色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过来,会吓得人连呼吸都忘记:
“想知道的可以跟她一起去……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他绝对不要去!在霍格沃茨所有学生心里,最可怕的地方绝对不是密室而是斯内普的办公室。
梅林也许不会听任何人的祷告,但是救世主明显待遇不一样。
邓不利多很能理解哈利的心思,而他并没有将强人所难的爱好加诸在救世主身上:
“伊里斯?”
一直板着脸的小姑娘僵硬的将头上下点了点,示意她不再需要会说蛇语的哈利。
梅林知道这个没有主人血脉传承的巫师是怎么会说蛇语的,但是她是绝对不喜欢眼前这个男孩,不用问她为什么,谁会喜欢一个带着凤凰啄瞎了自己眼睛,砍了自己好几剑最后还给自己脑袋上开一窟窿的巫师?还是未成年的?!
耻辱啊耻辱……蛇怪悄悄的磨牙,有仇,她都记心坎里呢!
不过这男孩很好用,否则怎么能让这些巫师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是斯莱特林的蛇,你要懂礼貌。
哦……蛇怪停止磨牙,开始努力在脸上制造一个微笑的表情,让对面的哈利受惊不小。
——先报答敌人的恩惠,才能保留复仇的权利。
对人类面部肌肉操纵不合格的蛇怪小姑娘那微笑像是在抽筋,好在善意的表示还是准确无误的,五根手指吃力的从裙兜里抓起一块滋滋蜂蜜糖:
'给你。'
哈利傻在那里,他好意思要一个比他小(?)的女孩子的糖果吗?一下子脸涨得通红,不知所措的望向邓不利多,后者却笑眯眯的冲他点头,哈利只好去接。
梅林!这间办公室里无论是活了一千年还是一百多年的家伙,包括那个该死的波特智商通通都只有三岁吗?
斯内普面部表情僵硬得连毒液都只是在心里喷洒,没力气脱口而出。
不过他不知道——在蛇怪心里,哈利也就只值那块糖而已。在邓不利多心里,蛇怪小姑娘最看重的就是吃的,不见她献宝给斯莱特林都是那些东西,当然不排除在校长心里糖果本身就很重要〒_〒
'再见。'
小姑娘干脆得很,糖一给,就一副她不认识哈利她从来没有见过哈利的表情无视掉救世主的存在了。
“呵呵,哈利,你可以去上课了,卢平教授的课总是让人期待,不是吗?”
邓不利多眨了眨眼,而救世主小狮子心领神会的笑了,谁也没注意斯内普周围的气压更低了。
哈利刚一出门,斯内普就迅速道:
“我不会去熬制那个该死的强力醒魂水,还有邓不利多我向你提过很多次显然你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卢平是布莱克的朋友,他在这个该死的时候到霍格沃茨当教授一定会帮他的老朋友进入这座城堡的……”
“西弗勒斯,真的,我觉得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去跟我看看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有什么秘密,伊里斯好孩子,来带路吧。哦,不要那么费力,糖果可以放在这里,我保证没人拿它的……哦,好吧你坚持要带着的话,瞬移比较快……福克斯过来,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斯内普几乎是彻底黑暗化的出现在这间名义上属于他的办公室——显然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这条对于校长跟他的宠物凤凰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不得不再次面对一幅画像一条蛇怪整天“路过”他办公室而校长与凤凰也是可以不时“拜访”的事实。
邓不利多看着明显划分两半的办公室笑眯了眼。
蛇怪小姑娘怪模怪样的走路姿势挨到了那幅描绘着午后的禁林一角的黑湖画前,这个时候画里什么都没有,它的主人显然还在城堡其他画框里。
'Dionysus'
那幅本来挂在桌子背后的风景画里的乌贼忽然伸出了触角抓住画框一角,而整幅画都嘎吱嘎吱的动了起来,像格兰芬多的胖夫人画像一样向里面缓慢打开了一道门。
“阿欠!”
邓不利多首先捂住了鼻子,这灰尘可不是一年两年,是一千年。
接连几十个清理一新扔过去,而蛇怪完全不顾这些,一张小脸扭曲得看不出什么表情,然后她歪歪扭扭的爬了进去。
东西放上一千年会怎么样?
麻瓜的肯定都会变成灰,而巫师就好在这点,除了灰暗落败的惨况勉强还是能分得清周围的摆设,几张造型精致的小桌、衣柜、床……至于什么颜色,那是彻底看不出来了。
“伊里斯……”
跟进来的邓不利多先是一楞,然后吃惊的看向蛇怪恢复了原形,庞大的身躯盘在一起,本来身上的糖果全部洒落到了床边上,巨大的头颅沉重的往床边搁,因为它睁着眼睛,所以并不回头,从后面只能看见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冲淡了灰尘。
斯内普与邓不利多的脸色全变了,一种可怕的猜测涌上来。
“荧光闪烁。”
淡淡的白色光辉下,灰尘仍然在飞舞着,什么都看不真切,那张帷幕都已经腐烂到没有的四柱床依然存在,可能是因为它坚实的材质。
越是走近,看得越清楚,尤其蛇怪橙黄的大眼睛在黑暗里昏暗如灯的照在躺在床上的人——墨绿如新显然是件很了不得的魔法物品的长袍,只是式样简单也没有任何魔文点缀,漆黑散乱的长发,隐约的几道皱纹延伸在苍白俊美的眉眼间,空洞的绿眼睛大张着凝固了,稍微扭曲的表情隐藏了极大的痛苦,苍白因长期接触魔药而带着枯黄的手指箕张着,却因为抓不住任何东西而僵硬得恐怖。
“哗拉。”
斯内普微微低头,几块漆黑得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东西的碎片散落在床边的地上。
蛇怪闭上了眼睛,邓不利多试探的伸出手去触摸了下。
“石化。”
没有任何一具尸体可以历尽千年而不腐烂,就算巫师也没有更好的保护尸体的方法,就算变成阴尸也一样。
脚下碎裂的这一大块显然是镜子之类的东西,邓不利多将魔杖凑近了,然后表情凝固了,他扭头示意斯内普往这边看——
一柄被灰尘掩盖了光芒的匕首斜斜没入右腹,上面狰狞的装饰花纹诉说了它不是件普通的魔法物品,即使被尘封千年,强烈的不祥依旧缠绕着它。
完全可以算是当世最强大的巫师行列的邓不利多与斯内普心神不稳,脸色越来越沉。
谋杀,还用解释什么?
“在死前命令宠物将自己石化吗……”
斯莱特林在这个房间里死去,而他的朋友,千年之后的所有人都认为他离开了霍格沃茨。多么可怕的阴谋,尤其是斯莱特林这样强大的黑巫师,以及看过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最后日记都知道,斯莱特林是个饮食生活都那么谨慎的贵族,有谁,能够在霍格沃茨谋杀斯莱特林的创始人?
“啪。”
一颗沾满灰尘的水晶球从床柱上滚落下来。
镜像水晶球
校长办公室里历届校长的画像们全都严肃的注视着那颗边缘磨损的小水晶球,它悬浮在放满了银器的桌上,重新施加魔力显然不是很成功,一段又一段零散的灰黑色景象在空中浮现,模糊难以分辨。
分院帽的抽噎声从刚刚起一直没有停止,嘴里嘟哝着似乎在喊着格兰芬多的名字。邓不利多举着魔杖的手一直在水晶球上方试图稳定这些因为过了太久魔力消散而混乱模糊的图象。
熬制魔药的雾气,侧坐翻书的身影,这些都勉强可见,然后人影离开了这个房间,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后,那个人影脚步错乱的跌进来……门外一个模糊举着魔杖的影子,被猛然关上的门……摔碎的盘子……挣扎而痛苦痉挛的手指攀上了摆放魔药的架子,无数瓶子被扫落在地……一瓶红褐色的药水被喝下,倒在了地上……门开了,蛇怪庞大的身躯蜿蜒而来……
“阿不思,没有办法了吗?”
“镜像水晶球并不是能维持魔力的物品,一千年了,如果不是斯莱特林习惯的谨慎,只怕我们连这些也看不到,”
邓不利多手里就算是长老魔杖,也没办法使千年前的那一个夜晚重现眼前。
模糊的景象还在继续,蛇怪变成了女孩的模样大哭,景象灰黑一片断断续续,难以看得清楚究竟有什么微小的手势动作,蛇怪重新变回了原形将一面镜子卷到了旁边,镜子彻底碎裂之后,一切重新平静下来,蛇怪将僵硬的尸体搬到了床上,趴在那里很长时间,才慢慢滑了出去,门关上了。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持续着满地狼籍。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在他的画框里一个劲的拽自己的山羊胡: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猛然抬头,很是大声的说:
“就算是我,只要还能喘气就绝对不会吝啬一个阿瓦达。何况是斯莱特林这样强大的巫师,就不说什么黑魔法,随便一个诅咒绝对能立刻让对方没命……”
这里的校长画像们年轻的七八十岁,年纪大的一百多岁都确信自己能在死前一秒动用魔力要对方付出代价,何况那个时候才不“不过”六十多岁的斯莱特林创始人。
几个擅长翻典籍通晓密闻的校长们瞪大了眼睛望着小心翼翼收起水晶球的阿不思。
“斯莱特林公爵可不是他的后裔,那个到今天都不知道自己血脉传承多大力量的伏地魔。”戴丽丝。德万特这位出身拉文克劳的校长不安的提醒道:
“倪克斯诅咒,终斯莱特林一生都没有使用过。”
“戴丽丝,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就是因为别人完全不知道,甚至连猜测都没有。”邓不利多将那颗水晶球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留下的羊皮纸放在一起,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凝重,缓慢的踱到椅上坐下。
“千年之后的伏地魔完全不知道这个诅咒的情况下,都能让你一年换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现在这个职位都快变成全英国最恐怖的名词了,阿不思你自己算算,几十年下来,进圣芒戈的有几个,见梅林的有几个?倪克斯诅咒是巫师所知道的最可怕的黑魔法,不,它甚至不能算魔法,它是血脉传承而来,无视一切距离与时间,甚至能根据血缘诅咒一个家族永生永世……”
“血缘总是在逐渐稀薄,顽固存在的依旧逐渐灭绝了。斯莱特林公爵尚且只有一半倪克斯血脉,千年传承下来,伏地魔就算是最强大的巫师又能继承多少?”菲尼亚斯冷笑道,“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阿不思,你相信这个水晶球吗,我一点不信。斯莱特林绝对不在会面对危难束手无策,不会不报复别人给予的痛苦,至少不会等着死亡来临什么事都不做!”
喊到后来,旁人已经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说斯莱特林创始人还是在说那个学院的所有人了。
“菲尼亚斯。”
邓不利多这一天像是老了整整好几岁,只是湛蓝的眼睛依旧在半月眼镜后明亮镇定:
“我不是相信这个水晶球,我只是相信我所看见的事实。”
镜像水晶球可以伪造,霍格沃茨却不会说谎。
千年以来谁发现过斯莱特林的寝室?答案就被隐藏在那幅画后面,历届的斯莱特林院长没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办公桌后面,椅子所靠的那面墙背后,隐藏着这样一个可怕的秘密。
僵硬的躯体、匕首、与其说痛苦不如说难以释怀的绝望神情——
“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连伊里斯也不知道的事情。”
邓不利多深思的交叠双手,他虽然这么说,但是闪烁的眼睛显然证明他已经想通了什么一些事,只不过秘密在这位老人的心里,永远都是秘密,别人休想从中看到一分半毫,就像很久以后猪头酒吧的老板所说——我的哥哥还是个孩子时就学会掩盖一切保守秘密,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了解他。
万圣节那天下午的魔药课简直是一场酷刑,从格兰芬多到斯莱特林,都被气场异样的魔药教授吓得簌簌发抖,格兰芬多红宝石直线下掉,斯莱特林得到了一大堆禁闭,不过他们直接归咎于早上礼堂里分院帽莫名其妙的那首歌,证据就是早上的变形术教授也同样反常。
现在他们唯一希望不是知道那首歌究竟唱得是什么意思,而是这堂魔药课能尽快结束,晚上丰盛的万圣节大餐和化妆舞会正等着他们呢!
但是越挨,以哈利为首的小狮子就越绝望,至于纳威已经直接怀疑自己是否有命去享受晚餐了,因为在他第三次险些造成爆炸后,斯内普教授用一句冰冷的话彻底将他打入地狱。
“哈利,我们得帮纳威,下课的时候纳威做出来的绝对不是缩身药剂,他的蟾蜍喝下那玩意会死的,一定!”
救世主很想提醒罗恩他们自身难保,不过看见赫敏偷偷移到那边,心就放下去一大半。
“那边有赫敏,先顾着我们的药剂吧,嗨,胆汁现在还不能……“
轰的一声,哈利与罗恩脸上一片漆黑。
“格兰芬多扣十分,为了你们的愚蠢。”
阴冷软滑的音调一字字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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