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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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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凌查丝毫不掩饰讥讽与恼怒的意思,“我却是看见自己躺在快变成废墟的地方慢慢咽气,这很有趣?”
  “……”
  “怎么?是谁保证即使只有一个人,也能应付得了一切的?”
  “……”
  凌查无力的扶额,叹息:
  “我看了伊里斯的记忆,匕首上是什么毒素?你除了喝下永眠药剂外什么也没碰,直接就想对上伊里斯的眼睛,想在身躯死亡后将灵魂附到伊里斯身上?”
  “……我错了,我忘了伊里斯会哭。”
  “萨拉查!!”
  抿嘴,表情从恼怒瞬息变回淡漠的笑:
  “你叫我们的名字做什么?”
  “你才是萨拉查——”无力,就是凌查现在的代名词。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
  “……你想死,为什么?”
  “我不会死。你活着,我怎么会死。”
  凌查微微皱眉,终于一字字开口道:
  “米娅?”
  萨拉查一震,很长时间都没有声音。直到一抹讽刺的笑意慢慢出现在眼底:
  “是。”
  他甚至不问另外一个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这并不难猜,在他们的生命里,除了这个女儿,除了好友,还能有什么?
  “我想不到。”
  不是想不到米娅会这么做,而是根本想不到米娅究竟做了什么,霍格沃兹城堡虽然不拒绝拥有斯莱特林血脉的她,但是从她毫不掩饰的怨恨与愤怒早就让他们默默远离,避而不见。他们不想将魔杖对向米娅,同样的,一生都谨慎小心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不可能大意到被一向都戒备的女儿暗算。
  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不能亲口说出意味着那伤已经痛彻心骨。
  “伊里斯在外面,没有得到我的记忆前,先不要出去。现在距离霍格沃兹建立已经有一千年了。”
  “海莲娜还在吗?”
  “……恩,还有巴罗。”
  “凌查,看来倪克斯血统的预言,永远是正确的。”
  “这和预言没有关系!我所知道的……好吧,我所看见过的,是确定的事情不是那种让人误入歧途的文字游戏。”
  “也许正因为这样,我们所做的一切,才没有丝毫意义。”
  “不,我跟你在这里,就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萨拉查闻言怔了好半晌,才沉沉的笑起来:
  “你说的对。”
  漆黑破败的房间,加诸他记忆里曾经的模样,陌生得可怕。时间果然是最残酷的魔法,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挡它。萨拉查慵懒优雅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修长白皙。他们二十八岁的时候就算整天熬制魔药,依旧会将自己的手保护得很好,不像老去后孤独一人,什么也没心思。
  手掌略微一翻,魔杖就滑落到掌心。
  十又四分之一,葡萄藤杖身,双头龙脊椎与卜鸟尾翼的内芯,柔软依旧,只是杖身上没有了光泽,木质不再紧质,只是躺在他手里,就疯狂的吸吮着魔力。
  他们的伙伴,已经孤独得太久了。
  手掌内翻,将杖尖轻轻对准自己的额头:
  “回魂取念。”
  一道白光瞬息闪过,两个人同时失去了意识。
  中世纪时冥想盆还没有出现,巫师们用高深的灵魂魔法来达到同样的效果,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将记忆重新翻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总是容易发现更多的东西。但是很快,从这个咒语改成的黑魔法风靡了整个欧洲,无论是黑巫师还是白巫师,他们都擅长使用这个魔法来探知别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曾经想过什么,最后竟然可以直接看见意识薄弱者的记忆,所有的痛苦与欢笑。
  直到今天,摄魂取念依旧被所有强大巫师所用,一个人可以掩饰一切,却难以完美的伪装自己的脑子,最多让别人什么都看不见,生硬造就的记忆总是被一眼就辨认出来。而这个咒语的原身,在冥想盆出现几百年后已经彻底消失了,毕竟灵魂魔法的要求很高,会熟练使用它的人不比懂得阿尼玛格斯的巫师多。
  巫师的历史一直这样,做为有益的咒语很快会被更好的取代,相反那些黑魔法却一直不变。
  楼梯的最后一阶隐在阴影里,趴伏的雕像嘴里随着脚步声逐渐燃起照明的火光。
  萨拉查停下脚步,看着一直跟在后面的人。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有些慌张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佯装的笑声古怪极了:
  “好巧啊,哈哈,萨拉查,你也去地窖啊。”
  记忆里的一切都是灰色,凌查本是默默的看着还没有挂满画像,冷寂无比的城堡,此刻却有些哭笑不得。
  记忆里的萨拉查和凌查的反应完全一样,没有表情的看着格兰芬多,好象什么都没听见。而一直从大厅跟过来的某人更是完全没有自觉的讪笑:
  “萨拉查,明天是万圣节,我有个很不错的主意。“
  凌查的脑子嗡的一下涨了一圈。
  分院帽走调到不知那里的歌声,比歌声还离谱到不知哪去的词,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善长将一切正经事都变成玩笑,但,如果那是真的……
  萨拉查死在万圣节凌晨。
  “萨拉查,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赫尔加明天下午的茶会……”
  “晚餐的时候你坐在我旁边。”
  萨拉查再不理会,直接往楼梯下走去。
  “不!萨拉查,虽然你晚餐的时候同意了赫尔加的邀请,但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啊~” 格兰芬多在后面扯着嗓门喊,“是一定要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算那只乌贼爬进禁林,霍格沃兹被黑湖淹没,你也一定要……呜。”
  声音嘎然而止,格兰芬多抽出魔杖对着自己咽喉一划,解除了刚刚扔过来的封喉锁舌,顺带再给自己加上一个声音洪亮:
  “一定要来啊!”
  嘹亮的回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反复回响。
  萨拉查远去的背影一顿,好象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戈德里克却已经得意的摸着自己黑暗里依旧金灿灿的长发,迈着骑士步转身离开。

  绝望

  深夜,坩埚里的魔药正冒着雾气,手指拈着书页,轻轻翻过一页后扔进几份早已处理好的魔药进坩埚,这种心不在焉从魔药里就可以分辨出来。
  那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安神药水,就算萨拉查闭着眼睛做,也不会有丝毫误差。
  压抑的轻咳从唇角溢出,被魔药熏染得微微发黄的手指轻轻抵着自己的胸口。
  凌查沉默的望着记忆里萨拉查的身影,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每过一会,总是会急促的咳,但是他习惯极力压抑,所以破碎的声音和剧烈起伏的胸口让凌查同样感觉到了窒息般的痛苦。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因为两个灵魂的缘故,身体几乎从来没有得到过休息,所以一直虚弱疲倦,几乎离不开魔药。后来他们的控制变得没有规律,才能因为在睡梦中交流意识而使躯体沉睡。凌查离开的时候,虽然他们已经不再年轻,却没有道理在短短五年之间让身体衰弱成这样。为只剩下一个灵魂,那应该使情况更好才对。
  看着火光照下萨拉查苍白流满冷汗的额头,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测。
  难道是因为分裂魂片?
  魂器就算在斯莱特林公爵的年代也只是一种黑魔法的猜想,和很多看似乱七八糟其实包涵了所有历史不曾书写的真相一样,它真正的记载是在一些巫师小孩看的童话里,极为散乱。如果不是别无选择,他们根本不想使用这个魔法。
  萨拉查不知道,凌查还能不清楚分裂魂片带来的危险?
  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用最精细的计划,在杀死一个巫师后成功分裂了灵魂,现在看来这一切并不完美。虽然伏地魔十六岁后第一次分裂魂片,并没有衰弱反而更加强大。也许是因为伏地魔自己觉得他抛弃了生命里灵魂中最鄙夷最不愿意接触的那部分,而不像他们。
  正心绪复杂的凌查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猛然一凛,望向装饰着青松石与秘银的悬挂沙漏,接近凌晨。
  回忆里的萨拉查站起来,顺手熄灭了坩埚下的火焰,走出了寝室。
  绘着黑湖的风景画缓缓的移上,那乌贼的触手缩得非常快,一下子就沉进了湖里。
  外面的门开了,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裙,脸色惨白得比萨拉查还可怕的女子站在那里,头发灰白了一大片,眼睛是肿的。
  “罗伊娜?”
  与凌查记忆里几乎完全两样的拉文克劳。
  她明亮睿智总是噙带笑意的眼睛已经彻底无神,茶金色的长发散乱着没有丝毫光泽,两侧全部灰白了,平日里总是骄傲的神情与典雅得体的衣着打扮此刻是没有了分毫。
  罗伊娜。拉文克劳在三十九岁的时候与爱尔兰的一位炼金术师结婚,非常不幸,起初只是因为互相欣赏对方的才华名望,真正走到一起后,理想认知观念甚至生活方式与行为,变成一条鸿沟生生横在他们中间,五年之后,拉文克劳带着刚刚出生的女儿回到了霍格沃兹。对方的家族要追回自己的血脉后裔,不过这次很遗憾,他们面对的将是四个人,当时英国最强大的四位巫师。于是海莲娜就在城堡里长大,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在她三岁时的一个夜里莫名其妙的死在麻瓜的小镇上。
  如果说米娅是斯莱特林的女儿,那么海莲娜却是拉文克劳的生命。
  “还有什么办法……萨拉查,你知道的黑魔法典籍比我多,告诉我,有没有办法能让海莲娜忘记这一切。”
  做为一个母亲,失去唯一的女儿并不是终日悲恸,罗伊娜红肿的眼睛并不是哭的,很可能是她很长时间一直翻找着所有能找到的书籍,发疯一样的寻找着她以为的办法。
  死人复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拉文克劳即使悲痛欲绝,也永远不会幻想复活,而永生本身就是玄奥的话题,即使有好几种永生的猜想也要建立在那个人活着的基础上。
  幽灵本身就是一种永生的形式,不过那不比画像里的人物好多少。
  她不能给女儿幸福,却不能让海莲娜永远活在不幸里。
  “你需要安神药水。”
  萨拉查并不回答,但是他的意思已经让罗伊娜带着一抹希望的眼神彻底涅灭。
  她转身拉开了门,一个红色头发的高挑女子正默默的凝视过来。
  “赫尔加,怎么办……”
  罗伊娜靠在对方肩头,痛苦的低泣着。
  赫奇帕奇还是凌查记忆里的模样,神色耐心温柔,似乎永远在思索着什么,她向来喜欢暗色的衣服,站在那里并不惹眼,但是每次遇到危险,下手最凶狠的往往却是她,斯莱特林会杀死对方,赫尔加却会让对方在不知不觉间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窘困局面。
  她向来喜欢魔法生物和一切植物,所以总是带着让人安心的笑意——
  不对!
  凌查忽然醒悟,这笑容敷衍而沉冷,她不是赫尔加。
  几乎是同时,记忆里的萨拉查已经抽出了魔杖:
  “罗伊娜!那不是赫尔加!!”
  尽管惊疑,但是萨拉查并没有使用魔咒,霍格沃兹的魔法防御安然无恙,并不可能有什么危险潜入,这里还有很多学生和教授,他们都有可能因为想安慰罗伊娜而喝下复方汤剂。
  失神中的拉文克劳似乎也猛然发现了不对,她几乎是立刻退到了萨拉查右边。魔杖已经被她握在手里:
  “统统石化。”
  假的赫尔加非常敏捷的往前一让,咒语就落空了,紧接着她也举起了魔杖似乎要反击。
  凌查惊怔得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魔杖,冷衫木,修长的杖身,居然还在上面镶嵌了十三粒红宝石,应该是斯芬克斯的神经为芯——那是他死在火焰里的母亲,斯莱特林亲手将城堡与她一起焚毁的勒托夫人,倪克斯家族最后继承人的魔杖。
  “……呃……啊。”
  凌查还在震惊里,听见一直压抑的低咳忽然变成一声痛苦的呻吟,只是本能的回头望过去,却在下一瞬间完全僵硬了。
  萨拉查支持不住的往后连退几步靠在桌子上,魔杖虽然紧紧的握在手中,但是他的右腹下的袍子被迅速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柄带着耀目花纹的匕首突兀的出现在那个地方。
  刚刚站在他身边的,只有——
  凌查与记忆的萨拉查一样不敢置信的望向已经退得很远的罗伊娜。
  是罗伊娜,他不可能会认错,是真的罗伊娜。
  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萨拉查忽然全身抽搐,连站都站不稳,冷汗与鲜血一起浸染了长袍,但是眼睛紧紧盯住了那根让他心神一时恍惚才中了罗伊娜暗算的魔杖。
  不,就算没有恍惚,罗伊娜他又怎么会去全心防备,尤其是对面还站着一个喝了复方汤剂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好精妙的计算,好歹毒的陷阱!连他的反应心思都被一起算计了进去!
  凌查紧握的手指划破了掌心,刺痛让他醒过神来。
  萨拉查与他是一个人,他们的反应完全一样。
  “米娅?”
  没有丝毫颤抖的冰冷声音,使两个女子同时退了一步。
  但是很快,匕首上的花纹耀眼的光辉正在逐渐暗淡,阴冷癫狂的笑起来,她用赫尔加的声音咝嘶的说起话来:
  '斯莱特林公爵,我拥有最可怕名声的父亲,凤凰血的味道怎么样?'
  深绿的瞳孔猛然收缩,黑色的鲜血开始顺着他的唇角往外溢。
  “罗伊娜?”
  这是绝望的声音,被女儿痛恨并不让他悲伤,因为悲伤已经成了习惯,但是好友的背叛不是一时的疯狂,凌查跟萨拉查一样,脑中瞬息万千念头闪过,最后陷入了一种绝望的深渊里。
  “别喊,别这样看着我!”
  罗伊娜拼命往后退,忽然又古怪的笑起来:
  “海莲娜,你知道海莲娜是怎么死的吗?”
  她全身颤抖,魔杖一挥,一道红色的钻心剐骨就扔了过去:
  “她喜欢上了你,画像上的你!!萨拉查,是你害死了她!”
  狼狈的避开魔咒的萨拉查惊骇的张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了很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不动,米娅与罗伊娜也不敢先动手,她们很清楚即使萨拉查已经被加持撕裂永不愈合咒语,又被凤凰血浸泡过的匕首刺中,但是倪克斯的可怕血统还从来没有被萨拉查使用过。
  不是因为魂片分裂而虚弱的身体,熟知倪克斯的血脉所害怕的东西,罗伊娜的仇恨也只是最近,剩下的还有什么?凌查觉得窒息般的痛苦,原来他们竟然走到了这样的末路。
  '我的父亲,你在想什么,被下了多久的毒吗?'
  米娅依旧用赫尔加的外貌咯咯笑着:
  '我还要感谢父亲您的这些朋友,一个心思细密发现了却什么也没说,一个傻乎乎的总是让你多吃点,剩下的这个还相信女儿是被你害死的,主动要来帮我……黑夜女神在上,我下的根本不是毒,您知道,不是吗?这个城堡,这个可笑的学校,所有人都吃一样的东西,父亲您的谨慎我一向钦佩。'
  讥讽的略微鞠躬,笑意更甚:
  '可是您与我一样伟大的血统害了您,不是吗?凤凰血不会让任何人受到伤害,除了继承黑夜女神血统的我们。可以诅咒一切,主宰黑暗,但是属于强大火焰光辉属性的凤凰血液,却可以要我们的命。'
  是的,不用很多,就算是每天一点点,他也不可能没有发现,魔药大师绝对能辨别稀释很多倍的魔药材料,何况是这种会要他命的东西。
  就像是看出他的心思,米娅举起魔杖,微笑道:
  '父亲,鳕鱼排的味道很好,对吧。那些可爱的小家伙,我将它们从小养在加入稀释到几乎没有的凤凰血的水池里,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再将他们放进黑湖和禁林的泉水里,这座城堡的所有人都喜欢它的味道,鲜美清甜,细腻柔滑,这么珍贵的小家伙,会像我想的那样,不会有丁点凤凰血的味道,很慢很慢侵蚀下去……'
  米娅疯狂的大笑起来。
  凌查几乎和萨拉查一样眼前一片茫然,好象什么都看不见了。
  要恨谁?可以痛恨什么人?即使再痛苦绝望,也不能米娅死在自己的手里,罗伊娜只是被教唆利用的那个,而没出现却早知道鳕鱼的事情什么都没说的赫尔加显然是在用她习惯的办法——她的敌人,总会发现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只能在绝望里死去。
  黑湖的风景画被撞开了,萨拉查用最后的力气阻挡了她们,冲到门前的米娅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样貌,凌查失神的看着间隔几十年没见过的女儿,和萨拉查一样带着难以释怀的绝望与悲伤,看着米娅非常相似自己的容颜,眉眼都是。
  恍然一切都化为迅速飞散的烟雾,扭曲消失了。
  记忆走到了尽头。

  邓不利多的烦恼

  鼻尖的空气全是灰尘的气息,没有光,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他在腐烂得摇摇晃晃的四柱床上睁开了眼睛,侵吞灵魂的绝望还残留在心里,很长时间,凌查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早该想到,他在得知《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上仍然记载着斯莱特林出走那段就应该想到——
  萨拉查死在这座城堡里,千年过去了竟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不是米娅有能力做出来的事情,只有他的朋友,霍格沃兹的契约者才能这样掩饰一切。
  记忆里的罗伊娜心神错乱,绝然不会在短短四个小时内将所有痕迹都全部抹去。只有赫尔加,可能在罗伊娜惊慌之下得知他的死亡,来到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平静有效的将桌椅书架全部恢复原状,甚至可能伪造斯莱特林出走的证据,让戈德里克和城堡里的所有人深信不疑。
  细微的喘息声在逐渐平复。
  凌查忽然醒觉,他还陷在极灰暗的记忆里,已经不是惊吓而是无声的绝望,这声音显然不是来自自己:
  “萨拉查?”
  “……分院帽……格兰芬多?”
  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已经足够让凌查明白他要说什么了,回魂取念这个魔咒,在他们二十八岁之后经常用,就是为了互相查看记忆,而萨拉查无疑是被自己记忆里万圣节的那首歌惊骇得语无伦次。
  在萨拉查死之前,好友的背弃与女儿的怨毒,想必是对戈德里克失望的,这种复杂的心绪还没彻底脱离出来,就被告知真正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是他自己,历史与文字在后人看来平板直述,在他们眼里却是无尽的悲伤彷徨,难以置信。
  被欺瞒一生的格兰芬多死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他们很少有愧疚这种情绪,此时却隔离了千年,连仇恨都已经风化,霍格沃兹除了那顶傻呵呵的帽子还剩下什么?
  “魔法部是什么?”
  萨拉查还记得刚刚看见的记忆里那个毛骨悚然的娇柔女声。当然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忽然的通告用毫不客气的味道念着“至霍格沃兹校长”。中世纪的时候,整个欧洲也找不着敢用这种口气说话的。
  凌查无语了好半天,发现实在找不到形容词跟完全没有政府概念的另外一个自己说明白,于是他明白了此刻最需要做的是什么。
  'Dionysus'
  门开了,还没走出来,迎面就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扑住。
  '伊里斯?'
  萨拉查伸手抱住小姑娘,那双蓄满泪水的橙黄色大眼睛,是他千年前最后的记忆,因为伊里斯违背了他的意思,使一切脱离了他的控制,说不恼怒是假的,可是更深刻的却是凌查记忆里看见的一直在密室里孤独等待着他们的蛇怪。
  '对不起。'
  蛇怪小姑娘有些惊讶的抬头,对于主人突兀的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现在想得不是这些,赶紧缩到主人身后去,一个劲的发抖就是不抬头。
  她听着毫不留情的讥讽,忍着比她还可怕的毒液撑到现在她容易吗?
  “公爵阁下。”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从斯莱特林创始人还在一幅画像里的时候他就没学会要怎么共处。之前当作空气视而不见的典范显然不能拿来使用,眼见对方保持着从画像开始就一直如此的冷漠朝他点头,就算跟斯莱特林现在的院长打过招呼了,而他的目标,居然还是壁炉旁边的飞路粉,这回魔药教授难以遏止住讽刺的冲动了:
  “我想我不得不提醒您,魔法部在刚刚那件事情之后已经监视了整个霍格沃兹的飞路网,当然我可以认为公爵阁下并不知道魔法部是什么?”
  不知道自己竟然真相的斯内普被凌查瞥了一眼。
  不说萨拉查,就算是凌查自己,也不太清楚魔法部对于巫师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最大的印象还是监视所有未成年巫师禁止使用魔法网络,对伏地魔和邓不利多都没有好感的,或许印象里魔法部还没有圣芒戈来的有用,起码可以指望后者救人。
  转念一想,穿着布莱克家族的衣服深夜去丽痕书店只怕会吓死巫师,布莱克一家除了出逃的,剩下的都是死人。
  于是更大的麻烦来了,画像可以安稳的待在画框里,他跟萨拉查现在要到哪里去?
  “啪!”
  类似幻影移形的轻响,福克斯忽然出现在房间里。
  袖口里的魔杖立刻到了手里,还没有动作,萨拉查就发现自己的手将魔杖重新收了回去。
  动作很快,斯内普没有看见,但是一闪而逝的愕然表情却被斯内普瞥见了。
  魔药教授微微眯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斯莱特林创始人有些怪异,与之前所见的好象不太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福克斯相当敏锐的抖了下翅膀,扔下一张纸就一头扎进了壁炉。
  它都感觉到了杀意,还能不跑?
  “阿不思,你在想什么?”
  阿芒多。迪佩特在他的画框里凝视着霍格沃兹现在的校长,在这么多画像里,他本来应该是最了解邓不利多的人,他在病重时指定了格兰芬多院长阿不思。邓不利多做为校长继任人,几十年过去,在画像里的他看得明白,他的这个决定果然正确,但是在他活着的时候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同僚,自己的副校长:
  “若是平日里的你,总能有个很好的理由将福吉支走,就算他不相信,至少也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戴丽丝。德万特跟着加了一句:
  “你很反常,阿不思。”
  福吉走的时候,那猜测与疑惑的目光全被得意自以为抓住什么的表情掩盖,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邓不利多坐在桌子后面,指尖交叠成塔,深思。
  “斯莱特林公爵吗?”戴丽丝接着问。
  “灵魂一旦分裂就无法融合。”
  邓不利多缓缓点头,墙上的画像互相对望,显然情绪都很复杂。
  “而现在……”
  邓不利多顿住语声,他显然是不想说出猜测,又或者猜测过于荒谬。灵魂是很精妙的东西,如果一个身躯出现了两种争执不下的行为,那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就算是完整的灵魂,一旦分裂也绝对会出现两个截然不同的思想。格兰芬多猜测斯莱特林拥有两重性格,难道这就是分裂魂片的原因?
  但是一千年了,石化的身体会在苏醒后很快死亡化做灰烬。斯莱特林公爵在这个年代复活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如果会出现两个完全敌视彼此又无法控制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呢?
  他不得不考虑清楚。

  送上门的救世主

  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门悄无声息的开了。
  斯内普猛地站起来,瞪着不该在这个时间更不可能会出现的这里的救世主。
  哈利。波特的脸本来就苍白一片,在看见斯内普凶狠的目光后本能的退了一步,但是他很快看到了坐在壁炉旁边的人。
  黑发如漆,修长的手指拈着张羊皮纸,似乎漫不经心的在读什么,此刻被惊扰,抬头瞥了自己一眼,脸上的肤色与指尖一样在火光的映照下呈现出几乎透明的苍白,立刻让哈利涨红了脸不敢再看。
  很奇迹的,之前颤抖个不停的身躯也安静下来。
  不过他一低头,就看见沙发后那个穿着漆黑裙子的女孩正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抱……抱歉。'
  哈利结结巴巴的开口,顿时让房间里是两个人(好吧,其实是三个人加一条蛇怪)全部皱起了眉。不过房门是怎么打开的原因也立刻真相大白了。
  '您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我是说,因为某些原因,我必须要去救我的教父。'
  “波特先生,我假设你半夜不睡违反校规就是为了炫耀你会说这种大多数人都听不懂的东西!”(教授,话说在这个房间里,您才是少数派)
  斯内普相当厌恶那嘶嘶的声音从哈利嘴里发出来,不懂灵魂魔法的他无法解释这种事情,但是看邓不利多知道这件事的表情就能推断出这不什么好事情。
  '我不能解释,起码现在没办法解释这样做的原因……'
  凌查已经敏锐的从中间听到了关键。
  什么叫做现在没办法?还有哈利波特已经知道布莱克的事了?那更没理由跑到这里来,救世主应该去找邓不利多才对。
  '不是后裔。'
  同时也感觉到了萨拉查的疑惑,凌查只能低声解释,没办法,黑头发绿眼睛,这个特征实在太明显了,只不过哈利那头乱得可以的黑发与翡翠色的眼睛也就是颜色上相似,旁的什么也没有。
  这句话被救世主听见后误解了,这小孩头垂得更低,小心翼翼的解释:
  '呃……是的,我不是您的后裔,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能……我是说我可以说蛇语,但是真的很急,魔法部带来了很多摄魂怪,今天中午……我是说明天中午就要进来处死我的教父,请您帮我抓住彼得。佩迪鲁好吗?'
  纵使凌查已经穿越过来起码当了几十年的斯莱特林创始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高贵优雅的举止神情都禁不住出现微微的裂痕——
  梅林!哈利。波特是个巨怪吗?
  明知道自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还冒冒失失的跑过来,说些乱七八糟就连穿越过来的他都险些闹不明白的话,他真的是最后杀死伏地魔的救世主而不是纳威吗?好吧,跟纳威。隆巴顿比起来显然哈利。波特更适合当救世主,但是魔法世界真的没别的人选了吗?
  用这种稀里糊涂没有逻辑的叙述请求斯莱特林创始人的帮助?!
  换了萨拉查,估计一个咒语就扔过去并委婉的示意魔药教授检查下他的学生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因为别说什么教父、彼得。佩迪鲁,萨拉查连魔法部是什么都不太明白,唯一听得懂的大约就是摄魂怪。
  凌查在极度无语中,看着手足无措的哈利忽然明悟了。
  让救世主顶着一向害怕的斯内普魔压,还敢跑来要他帮忙,格兰芬多就算再没神经也到不了这种地步。只有一种可能,哈利。波特早就知道他会答应将那个该死的老鼠扔出城堡。
  ‘现在解释不了’,‘今天中午……我是说明天中午就要进来处死我的教父’
  凌查明白了,这个哈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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