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步步惊情:迫嫁庶女夺君宠-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个人在望峰亭边坐下。

话没说一句,十三婆婆的泪首先滑落下了脸颊。

“婆婆,你别哭啊,怎么了?”

苏婉珏心惊。

“唉,婉儿啊,婆婆是被迫进宫的,进宫也是为了给吴家上下大小一条生路啊!”

婆婆的夫家姓吴,这个苏婉珏是知道的。

可是她家里发生了怎么样的变故,竟要将一个年老的婆婆舍弃了自己,成全家人?

“傻丫头,难道你忘记了么?婆婆是江南人啊!”

“您是说那场天灾!”

苏婉珏惊呼出口。

“是啊,就是这场灾难将吴家所有的一切都带走了,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家大小上上下下几十口,这几十口想要活命,那就得吃饭啊,满世界都是逃荒要饭的,天都要塌陷了,那里有活命的路子啊!”

在她的怀中哭泣着

“是啊,就是这场灾难将吴家所有的一切都带走了,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家大小上上下下几十口,这几十口想要活命,那就得吃饭啊,满世界都是逃荒要饭的,天都要塌陷了,那里有活命的路子啊!”

老人边哭着,边讲述。

那一张曾经洋溢着信心与优雅的脸上,此时都是惆怅,都是愤恨。

“所以,您将自己卖了,进宫来了?”

“唉,婆婆不是还有点手艺么?太后听说老奴的手艺还好,就将老奴买了,好在价钱还不错,够老奴的家人度过难关,活下去了……”

她说到这些,很想笑,很想用笑来证明自己是心甘情愿,是很喜欢自己选择的这条路的。

但是她的笑容里真的太多的凄苦了,以至于她的笑显得是那么的凄凉!

“婆婆!”

苏婉珏喊了一声,紧拥住了她。

老人就那么在她的怀中哭泣着。

大概她怎么也没想到,一辈子都自由随性的自己,会在晚年,会在这样一个窘迫下进宫。

成为了一个任人斥责,甚至打骂的奴才吧!

“都怪那些贪官,听说皇上都命人募捐了赈灾物资的,却在押送去江南的路上出现了意外了,竟被土匪劫走了,那些挨千刀的土匪啊,他们不是杀富济贫的么?怎么会抢掠灾民们活命的粮银呢!呜呜,婉儿,你说,江南的千千万万的百姓们怎么就那么命苦呢?”

回到了龙赢宫后面的小屋里,苏婉珏的耳际一直在回响着十三婆婆的这席话。

想想那日,那个得了伤寒病的小孩子。

他的年纪和世轩不相上下,正是该在自己娘亲怀中撒娇的时候。

可他呢,却在这场天灾里,被迫和自己的亲人一起沿街乞讨。

一起忍受风雨飘零,这些都怪谁?

难道真的就只怪老天不长眼,降临了这场灾难?

而人呢?

那些活得还风光体面的人呢?

那就是一场人祸!

那些活得还风光体面的人呢?

诸如三叔苏原达那样的人,他们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赈灾的粮银丢了,他们有损失么?

不照样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对那些灾民来说,丢粮银的行为,那就是一场人祸!

正是这场人祸,让江南的百姓们再也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希望!

那些被伤寒夺去了性命的孩子们,那些为了亲人而出卖自己的老人们,他们该怨言谁?

谁又是他们的救星呢?

这一晚,乔傲天依然没有传晚膳。

守在门口的贵德子真的急着了。

人是铁,饭是钢,就是皇上也一样。

他也是凡夫俗子,不吃不喝,身体就会出问题。

国家危难尚且没有过去,皇上的身体却出现了问题了,这怎么能行?

“婉珏丫头,你说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苏婉珏没说话。

能怎么样?他是一个大男人,一个心智成熟的暴君,他想不吃饭,那谁能勉强得了。

看着她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贵德子一下子就被苏婉珏的这种淡漠的态度给激怒了,“丫头,咱家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只有那些百姓们的疾苦才是真正的疾苦,才最该得到你的同情与怜惜?可是你想没想过,皇上他也是一个人,一个凡人,他就没有痛苦,他就没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他高高在上,他的疾苦都掩饰在了光华的背后,你们有谁心细如发,能有心到他那光华的背后看一眼么?那里也都是伤,也都是痛!丫头,皇帝也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铜钢铁造,也需要人关心……唉,你……真的枉费了皇上对你……”

贵德子狠狠地瞪了苏婉珏一眼,愤然走了。

苏婉珏站在那里,脑子里兀自在回响着公公的怒吼,皇上他也是个人,也是要人关心的,皇上……

是么?

他也要人关心?

熬制一锅爱心粥?

他也要人关心?

皇上不都是来复杂治理国家,拯救黎民的,怎么他也有烦恼么?

幽幽地想了一气,一个依稀的论断。

也许,是皇上这两个字太过重大,太过磅礴了。

所以,让人无法想象一个皇帝还掌管了天下,还会有灰心失望,需要人慰藉的时候!

入夜,夜风很寒。

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屋子里的一切顺然掠入了眼帘。

乔傲天站在了书桌后,背对着门口。

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背影里,还是能看到失望和落寞!

将手中的粥碗放在了桌子上。

异样静谧的屋子里,发出微微啪的一声。

那是碗底和桌面碰撞时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

一晚上了,他都在懊恼中。

尽管自己敢于和容甄太后对抗了,也得到了大多数臣子们的拥戴。

可是对于多灾多难的江南,自己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俗语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乔傲天真的觉得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什么威严的皇帝,就是一个厨子。

一个连米在那里都不知道的厨子!

没有了粮银,自己怎么为天下的疾苦百姓熬制一锅爱心粥?

他们没有了饭吃,没有了活路,自己怎么还有心思用膳?

“贵德子,你都拿下去吧,朕不吃,只要不解决江南的危机,朕就不吃饭,朕要和那些灾民们站在一起,共同度过这段艰难!等天亮,你去召集刘不已他们来,就说朕说的,哪怕是卖了皇宫,也要尽快筹措到赈灾的粮银……”

他的声音很沙哑,浸透了悲怆。

默默地站在那里,站在了他的背后,她的眼里登时聚满了泪水。

他说,他要卖掉皇宫为灾民筹措粮银,他说,他自己也不吃饭了,誓言要和灾民一起忍饥挨饿!

从来没看到他有这样勃发的情感,那么的真挚,那么的伟大!

出去,朕现在不想见你!

从来没看到他有这样勃发的情感,那么的真挚,那么的伟大!

也许,贵德子说的对,他不过只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渴求的简单的人!

是天下人,将一身的重负强加到了一个皇帝的称呼上,于是,他在登基那天起,就背负起了这些重负,努力在做一个挺直腰身,仰头阔步的圣子!

“也许,事情还没那么糟糕!再说,您要卖皇宫,也得有人,买啊!”

她淡淡地说,嘴角的笑意里意味特别。

他蓦然转身,“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贵德子呢?”

“回皇上话,奴婢进来有一会儿了,听到了您的卖皇宫誓言……”

她依然浅笑着。

“你……出去,朕现在不想见你!”

他有些恼怒了,大概是心绪被人知晓了,自己的柔软敞开在了最不想让她知道的人面前,他不得不恼了。

“嗯,奴婢知道,皇上您不想见奴婢,其实想要奴婢离开那也很简单,只要您喝完了这碗粥,那奴婢就走……”

“朕不喝,拿出去!”

他勃然。

她依然笑嘻嘻地站在那里,“那不行,奴婢不能走,只要您不喝,奴婢就不走,您也知道奴婢的性子,不是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奴婢也没想怎么着,奴婢就是觉得一国之君可以怜民,可以爱民,但不能骗民!”

她眉梢微扬,嘴角呈现淡淡的弧线。

“骗?朕什么时候骗民了?”

不禁就是恼怒得瞪大了眼珠子。

“难道不是吗?皇上您说是想要和您的子民一起共进退的,可您身体都搞跨了,您拿什么来给他们一起进退?一个人怎么才算是一个好人,不做损人利己的事儿,那算是一个好人,可一个皇帝怎么才算是一个好皇帝,心中想着百姓,为百姓办实事,那也才是一个好皇帝,当然不管是做一个好人或是做一个好皇帝,那都是有一个万般紧要的前提的,那就是要有一个好身体,试想,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保重不了,他还能拿出几分诚意来保护别人的生活?”

粥有伴侣,那么她呢?

说完这些话,苏婉珏退身就走。

“呃,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被她那一大套的好人好皇帝论给折腾得都有点晕头了。

见她要走,乔傲天问。

“奴婢想起了有一样小菜,正是适合这粥的粥伴侣!”

“粥伴侣?”

他重复了一便,转而就笑了。

这个臭丫头,柔柔弱弱的讲起大道理来,还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皇上,皇上,老奴在外面都听到了,先皇地下有知,定然感激上苍的体恤啊,皇上身边有此女子伴随,那北越的前景将是一片坦途啊!”

疾步赶进来,扑通就跪在那里,贵德子就感动得抹起了眼泪。

“伴随?伴侣?粥有伴侣,那么她呢?也是自己的龙伴侣么?”

心中暗暗想着,乔傲天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臭丫头说的对,朕不是女人,遇到了问题不能愁眉不展,得要想办法,想办法……

“皇上,不如您听听婉珏那丫头的?或许她心中已然有了办法了?”

贵德子也欢悦了,悄悄在乔傲天耳边嘀咕。

乔傲天没说话,但是心中却有了一主意了。

不大时辰,苏婉珏就端着一个青花瓷的金边雕花的盘子走了进来。

盘子里青青绿绿的颜色,粘带了些红色的辣椒丝儿。

在那绿叶子上洒得星星点点的分明是一个个白色的芝麻粒儿。

放到了桌子上,那绿色的青菜泛着亮色的光,一种淡淡的青菜香就渐渐地在屋子里弥散开来……

“这是什么?”

乔傲天好奇地问。

贵德子摇头。

“哼,还说不是骗民,这小菜啊,是皇上陛下您的百姓们经常用的粥伴侣小菜啊!”

乔傲天稍稍有点窘,谁说的与民同舟共济,就非得认识众多的青菜?

“皇上,您快尝尝吧,您的百姓们啊都眼巴巴地在哪儿等着盼着您给他们的赈灾粮银呢,饿死了婉珏不要紧,您可不能饿着……”

你这样野蛮刁钻的子民

“皇上,您快尝尝吧,您的百姓们啊都眼巴巴地在哪儿等着盼着您给他们的赈灾粮银呢,饿死了婉珏不要紧,您可不能饿着……”

说到这里,婉珏的小嘴嘟着。

想必她想起了在梅园,皇上下旨饿了她三天!

她用眼瞅他,那意思,饿奴婢的时候,您怎么没想着,奴婢也是您的百姓子民啊?

“朕怎么会有你这样野蛮刁钻的子民呢?”

乔傲天哈哈一笑,然后风卷残云,就将那碗粥还有哪些青菜都给一扫而光了。

这可把苏婉珏看得是目瞪口呆,“你……你知道什么味儿么?”

“什么味儿呢,朕倒不需要知道,眼下呢,也不是品尝美食的时候,朕现在呢,只是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儿?”

乔傲天呵呵一笑,摸着肚子说,“朕啊,饱了!”

呃?你?

他如是一说,身边的苏婉珏和贵德子都是神情呆呆的,你看我,我看你,不过一会儿,忽然地,就都哈哈大笑起来!

等三个人都不笑了,已经是跌坐在了地毯上了。

“臭丫头,你定然是有了什么招儿吧?”

乔傲天神色一正,问。

“什么招儿?”

“你装什么糊涂啊?现在江南形势都是火烧眉毛了,一时一刻都不能耽搁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是哦,婉珏丫头,你就快说说你的想法吧,皇上心里记挂着那些受苦的百姓,都要寝食难安了啊!”

贵德子赶紧给苏婉珏递了一个眼色,心说,对皇上,你是闹也闹了,笑也笑了,这会儿该说正事了吧?

“嗯。皇上,贵公公,奴婢觉得啊,要是那些粮银真的被土匪劫走了,那就好,派大军围剿土匪,夺回粮银啊!”

“啊?臭丫头,你就这个主意啊?这还要你说啊?泰兰歌的守城大军已然开拔到莫渡河了,将那里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那里有什么土匪的一点踪迹?”

皇上,奴婢很惭愧

“啊?臭丫头,你就这个主意啊?这还要你说啊?泰兰歌的守城大军已然开拔到莫渡河了,将那里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那里有什么土匪的一点踪迹?”

白了她一眼,乔傲天有些闷了。

“没有土匪啊?没有土匪那粮银哪里去了呢?”

苏婉珏若有所思地。

“你这不是废话么?丫头,若是知道那些粮银在哪里?还用皇上上火么?”

贵德子也有些泄气了。

“哼,苏原达那个混蛋,虽说是关在了天牢,可是太后一早就派人把守去了,说是防备朕严刑逼供,这都是什么事儿?苏家,可恶的苏家一族,早晚朕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乔傲天的话没完,贵德子就干咳了几声。

那意思,皇上,您可打住吧,婉珏这个丫头,不也是苏家人么?

看了苏婉珏一眼,乔傲天独自喃喃:“你怎么会是苏家人?你为什么要是苏家人?”

苦笑一下,苏婉珏神情陡然黯淡。

“皇上,奴婢很惭愧,奴婢……”

唉!

贵德子叹气了。

苏婉珏从地毯上站起来。

“臭丫头,你要去哪儿?”

“皇上,难道您要在皇宫里寻找那些赈灾粮银?”

乔傲天和贵德子交流了下神色,那你要去哪儿寻找?

难不成你知道那些赈灾粮银的下落?

苏婉珏摇头,“奴婢不知道那些银子会在那里,不过奴婢觉得既然没被外敌劫走,那不就是内鬼所为了,内鬼也不是神仙,那么庞大的一笔粮银,非一日一人之功就能安置妥当了,奴婢以为呢,那些粮银也许就被他们就近放置在了什么地方,只是那个地方过于隐秘,一般不容易给人看到……”

稍稍思忖,乔傲天一拍贵德子的肩膀,“对啊,这个臭丫头说的对啊,那粮银一定是内鬼以土匪之名劫走的,藏在了什么地方,时间这样短暂,粮银又多,他们定然来不及转移的。”

皇上真的吃斋念佛了?

稍稍思忖,乔傲天一拍贵德子的肩膀,“对啊,这个臭丫头说的对啊,那粮银一定是内鬼以土匪之名劫走的,藏在了什么地方,时间这样短暂,粮银又多,他们定然来不及转移的。”

“所以哦,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苏婉珏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小脸儿因为兴奋,红扑扑,像是个大苹果。

“呃?去什么地方?”

贵德子惊疑地问。

乔傲天和苏婉珏同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接着就都笑了,“我们啊,不告诉你!”

“皇上……皇上?婉珏丫头?你们倒是和老奴说声儿啊?”

追在了两个人身后,贵德子是一遛儿小跑。

皇上出宫了。

当然,这次出宫那可是秘密的,没人知道。

这几天,时不时就会有大臣举着折子来求见皇上,说是他们有妙招儿应对眼下泰兰歌城里日益增多的难民潮……

这些人都给贵德子挡在了外面,贵公公给出的话说,皇上正在为江南灾民的吃斋祈福,清修养性,所以一概的奏折都由左丞相刘不已大人参阅抉择,必要的时候,就请老太后做主好了。

众大臣自然是有些狐疑的。

皇上这是怎么了?

前几日不还和太后为了苏原达的罪孽据理力争么?

那气势,那威力,真的堪称是大丈夫,好君主,可不过才几天,他就变了?又变回从前的样子,对朝政不闻不问,天天去留恋烟花柳巷?

有些愚忠的臣子甚至悄悄去过怡红院,想看看皇上是不是又去了?

可谁也没看到过皇上身影,他们就更迷惑了,难道皇上真的吃斋念佛了?

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了福寿宫。

“太后,您看皇上如此,是真是假?”

三顺试探着躬身问。

“哼,说他是废物,他还觉得委屈,想必是赈灾粮银不见了,他自觉地无颜见江南父老,想要隐遁起来了,不过,他这一出是有些诡异,三顺,你马上去龙赢宫,传哀家懿旨让婉珏来见哀家,哀家有话问她……”

自家侄女?是那丫头么?

“哼,说他是废物,他还觉得委屈,想必是赈灾粮银不见了,他自觉地无颜见江南父老,想要隐遁起来了,不过,他这一出是有些诡异,三顺,你马上去龙赢宫,传哀家懿旨让婉珏来见哀家,哀家有话问她……”

“太后英明,婉珏天天都守在皇上身边,只要她来了,那么事情的答案也就出来了……”

三顺退身出去,忘不掉奉承几句。

“呵呵,恐怕皇上是忘记了姜是老的辣了,哀家舍弃自家的侄女来牵制他,为的是什么?”

“娘,您要舍弃谁啊?自家侄女?是那丫头么?”

忽然,从后堂就跑出来一个人,豁然是乔傲扬。

“呃?娘没说什么,傲扬啊,你的字练习完了么?”

阴冷的神色马上就转变的慈母柔情了。

容甄太后拉过自己儿子的手,

“来,让娘看看,又长高了啊?”

“娘,那个丫头她真的是大舅的女儿么?”

乔傲扬很认真地问。

“自然,这还有错?不然她能进宫来么?”

“哦,那就是傲扬听错了,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娘是不会舍弃她的,傲扬也不会!”

“呃?”

容甄太后一愣,被乔傲扬直视的目光有了躲闪。

从常理上将,好似傲扬说的是对的。

都是一家人,都姓苏,怎么还会有舍弃利用一说呢?

可是宫中局势那是能按照常理出牌的么?

偌大的北越江山,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那得非是一般手段才能取得,才能维持的。

“傲扬啊,你不要怪娘,想要在宫里永保住地位,想要给你一个更为广阔的未来,娘是不得不运筹帷幄,不得不步步逼近他们啊!唉!”

容甄太后在心里默默地对儿子说。

“娘……”

乔傲扬喊了一声,有些犹豫,似乎在琢磨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

“嗯?怎么了?和娘还有不想说的么?”

淡薄的就像是一层纸

“嗯?怎么了?和娘还有不想说的么?”

不知道怎么,倏然地,容甄太后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在宫里纷争了多少年,她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情意有时候淡薄的就像是一层纸,一捅就破了。

所以,她真的害怕自己的亲生儿子傲扬和自己之间会有隔阂。

不管多忙,她都将乔傲扬带在身边教养。

为他请了学文的老师,甚至还依了乔傲扬好动的性子,给他请了武学师父。

每每她都会很自豪的,乔傲扬从小就聪明。

不管是学四书五经,还是武功修为,他都是大有进步的,被老师称为可塑之才!

现在看乔傲扬小小的年纪就对自己有些欲言又止,不由地,她有点忐忑了。

“快说吧,说出来,娘就答应你!”

她用最慈爱的母性的微笑鼓舞着他。

“扬儿……扬儿,想要一枚珠花……”

“珠花?”

容甄太后惊讶失声。

“……人家不说,娘又说,说了没问题的,扬儿说了,娘又吃惊了,真是的……”

乔傲扬有些撅嘴了,脸色也稍稍发红了。

“你……告诉娘,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容甄太后的心里真太惊诧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十三岁的儿子竟想问自己要一枚珠花,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么?珠花是用做什么?

自然是给女子用的,这个孩子,难道说?

“不……不是的……”

乔傲扬的脸色彻底红透了。

他心里真的是有些后悔了,不该那么说。

可话一出口,想要收回,那娘也是会不依不饶地问个底儿掉的,怎么办?

他脑子里急转,忽然一个念头上来了。

“不是娘想的那样,扬儿只是想要来送给武师父啊,他……他不是有……有师娘么?”

说出了这话,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嘀咕着,哎呀,编个谎话怎么就这样难啊?

是戏班还是杂耍班啊?

说出了这话,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嘀咕着,哎呀,编个谎话怎么就这样难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你啊,这个傻小子,竟有这样细心了,嗯,好,做的对,来人,取一对金珠双凤钗来!”

容甄太后释然,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不禁就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

想,这个小子还真的是有心,想来将来也是会如他父皇一样,是个多情种子!

金珠双凤钗拿在了手里,乔傲扬左左右右地翻看着。

“娘,怎么女子都喜欢这样的物什戴在头上,啰啰嗦嗦,麻麻烦烦的……”

容甄太后哑然失笑,伸出一只手指点着乔傲扬的脑门。

“你啊,怎么会明白,爱美之心不是人人都有么?若是女子不打扮的风姿婉约,你们男人怎么会喜欢呢?你啊,还是太小,等长大啊,就明白了……”

“我……我已经长大了呢……”

乔傲扬神色有些恍惚,低声地争辩着,脸色又是红了一红。

这个时候,三顺匆匆进来了,“太后……”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看了乔傲扬一眼,却又打住了。

“有什么就说吧?扬儿也不是外人,婉珏那丫头呢?”

容甄太后依然笑眯眯地握着自己儿子的手。

“就是,你个狗奴才莫非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想让我知道?娘,罚他,罚他倒立三天!”

乔傲扬不满了,绷着脸儿冲三顺瞪眼。

听他说前半句,那语气,那神态,果然是一副大人的模样,颇有皇家威势。

容甄太后心里甚感欣慰,儿子看来真的大了。

可后半句一出来,就把容甄太后说乐了,还罚他倒立,你以为福寿宫是戏班还是杂耍班啊?

“不,小皇子恕罪,老奴不是想瞒着您什么啊?”

三顺吓坏了,他可是很清楚太后对这位小皇子,那可是百依百顺的,自己就是得罪了谁,那也不能得罪他啊!

婉珏和皇上在一起?

三顺吓坏了,他可是很清楚太后对这位小皇子,那可是百依百顺的,自己就是得罪了谁,那也不能得罪他啊!

“还不快说,那丫头呢?”

乔傲扬怒斥。

“回太后,小皇子话,龙赢宫的贵公公说了,皇上在静修,婉珏小姐也在陪着,不能前来福寿宫,说等皇上静修一结束,苏姑娘一出来,就会转告,让她来面见太后……”

“什么?婉珏也陪着?”

容甄太后脑子里一个愣怔,这是怎么回事?

静修还会带着一个女子么?

孤男寡女的天天共处一室,情丝缭绕的,哪一个男人还能静下心来修身养性?

不对啊!

“怎么那丫头不能来了?”

乔傲扬一脸的不快,神情怏怏地嘟囔了一句。

“扬儿,你……”

容甄太后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怎么似乎他和婉珏还很玩得开?

“哼,那个丫头上次对我无理了,这次我本来打算着要让她给我道歉来着……”

莫名地,乔傲扬感觉自己的脸上稍稍有点发烧。

“哎呀,娘,我……我师父大概在等我练功了,再耽搁我就会挨打了,我……我走了……”

话音刚落,他早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了,几乎没给容甄太后说话的空儿,转瞬不见了踪影。

“这个孩子,你慢点,可别摔着……”

容甄太后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孩子怎么回事?看来还是没长大啊,还是个孩子,无奈,老太后也只有娇嗔地笑着摇头。

“太后,小皇子的精神头总是这样抖擞,我们北越的将来那可是大有希望啊!”

三顺压低了声音,很和适宜地逢迎了一句。

“哼,北越的江山眼看着要毁在某人的手里了……”

脸色蓦然就变了,变得冷漠,“婉珏和皇上在一起?苏家大嫂说过,婉儿这个丫头性格古怪冷清,不容易受管服,该不会闹什么妖蛾子吧?”

那笑声浸透了邪恶

脸色蓦然就变了,变得冷漠,“婉珏和皇上在一起?苏家大嫂说过,婉儿这个丫头性格古怪冷清,不容易受管服,该不会闹什么妖蛾子吧?”

“太后,以老奴看,您大可不必多虑,您忘了,是您要婉珏小姐跟皇上……”三顺起身在容甄太后耳际嘀咕,“在梅园想必因为那冷茹艳,婉珏小姐没得着诱惑皇上的机会,这次,在龙赢宫里,皇上下旨了谁也不见,谁也不让进房门,只他们两个人在里面,一个说是静修,一个是在旁边细心伺候着,这时间若是久了,其实也不用多久,只几天,香鬓萦绕,肢体柔媚,那……”

三顺的话没完,但是已然是句句都入了容甄太后的心了。

她思忖了下,不住地点头。

“嗯,看来婉珏这个丫头是醒悟过来了,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是明白该怎么做,三顺,你立刻派人去苏家,送点宫里的稀罕玩儿给婉珏的娘,就说哀家说了,她女儿有出息了,自然娘也是会跟着享福的!”

“太后英明,如此,若有机会她娘告诉了婉珏小姐太后对她们母子的体恤,相信她是会更卖力的,那局势可就越来越对我们有利了!”

三顺也奸笑着。

“哼,皇上看来这会儿是明白了,整个北越朝堂上下,那不是靠着他年轻气盛就能管理好的,他啊,和哀家斗,还嫩着呢!”哈哈!

福寿宫里传出了得意的笑声。

那笑声浸透了邪恶,在宫里传扬得很远!

泰兰歌城西门。

一辆蒙着重色布帘的马车缓缓地停在了西城门口。

车刚停稳,就有守门的卫士走过来,“里面什么人?要出城干嘛去?”

“军爷,我们是城里汇丰银号的,里面坐着的是我们的小姐,我们是奉了老爷之命去城外探亲戚的……”

驾车的是一个高个子男子,带着一顶压低了帽檐儿的帽子,见守卫过来,车都没下,只是朗声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啊,就是一傻子

驾车的是一个高个子男子,带着一顶压低了帽檐儿的帽子,见守卫过来,车都没下,只是朗声说了这样一番话。

“嘿,你这小子,怎么见了军爷连马车都不下?你敢藐视国法?”

那守卫见驾车的人神情倨傲,语气冷清,就有些恼了。

哼,给你施礼?

出生到现在,还没人敢如此对朕说话呢?

那驾车人神情勃然了,刚要扬起鞭子冲着那个守卫甩去。

这时,就见那马车布帘被轻轻地掀开了。

“这位军爷,您看别见怪啊,这个黄大呢,他的腿脚不灵便,所以不能下马车给您施礼,小女子在这里给军爷赔礼了,喏,这是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您拿去了,和几位军爷一起去喝点酒,可好?”

卫士转头一看,只见车内一女子,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美,又是清脆,动听极了。

不由就多看了几眼,见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