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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 全本+番外-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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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的话成功激怒了幻瑛。风华绝代的男子暴喝一声,全然没了半点出尘气质。
不止如此,幻瑛怒吼出这句话的同时,周身竟是燃起紫色火焰。
“呵呵,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何必如此认真。”
幽冥见状连忙投降,并且话锋一转说道,“既然将暝也不是因为有了心上人而回绝你,那你而今打算如何?”
听到幽冥问话,幻瑛总算稍稍冷静了些许,乱窜的火焰也瞬间消失不见。
幽冥见状苦笑摇头,御紫炎同样无奈眨眼——总算幽冥懂得适可而止,没有继续刺激幻瑛。否则真不知本就一肚子闷气的幻瑛情绪再激动一些会做出什么。
然而不同于御紫炎松了一口气的反应,幻瑛却是懊恼的抓挠着头顶发丝,有些烦躁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来想去都没有个主意,这才返回冥界找你。幽冥鸟,你有什么好主意?!”
看着幻瑛满头柔顺青丝瞬间变成蓬乱鸡窝,幽冥不禁失笑,眼中也划过一抹慈爱颜色。
伸手拿下幻瑛依然虐待自己发丝的手,同时帮他理顺凌乱的发,幽冥说道,“你也不要这样着急。打动人心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即便是我,也不知对狱主花了几百几千年的心思方才能够到了如今这地步。由你口中描绘,那将暝淡漠脾性不比我的狱主差了多少。既是如此,你如此焦躁沉不住气怎么可以?”
听到幽冥劝说之词,幻瑛脸色愈发不善,闷声说道,“你生于秤杆狱,与生俱来便与秤杆子有着根深蒂固的羁绊。可是我……我与将暝的主从契约已经破了。而且他一直都不肯信任我。就连为他父母报仇的事,他都一直强调与我无关。
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他对我的态度,不知何时我连名正言顺留在他身边的理由都不会再有。我又如何花上几百几千年的心思打动他的心?”
“……”
幻瑛一番肺腑之言深深触动了御紫炎的心。
记忆中大而化之、简单直接的幻狐,不知何时起竟也已有了如此深沉心思。
幽冥闻言轻叹一声,不无感慨说道,“没想到你竟已将自己与那人类之间的关系考虑到如此深度。看来你对他,确实并非一时头脑发热的心血来潮啊。”
谁知幽冥发自真心的感慨却换来幻瑛一个白眼,“废话!你以为只有你对秤杆子是认真的,我对将暝就只是脑袋发昏吗?当心我向秤杆子去告发你怎么背地里搞小动作支开玄水麒麟和白鬼女,只为了和让你自己与秤杆子独处!”
“呵呵。这你可是威胁不到我的。”
幽冥从容自得回应幻瑛威胁之言,“你以为狱主他不知我背地里的那些伎俩么?嗯,毋宁说我是故意留下些许痕迹让他发觉。我做那么多事若是他一无所知,那不也是一种浪费么?呵呵。所以说,狱主他从未对我所作所为提出反对意见,正说明他心中其实对我也是有意。”
“哼!你这是在嘲笑我处境还不如你吗?背后使坏还故意让秤杆子知道,然后又沾沾自喜,真不知羞!”
对于幽冥近于无赖与自恋的发言,幻瑛毫不留情的抨击,然而紫眸之中那一闪而过的艳羡与落寞之情却并未逃过幽冥眼睛。
第五二八章为情所困(二)
“好了,是我错,不该再雪上加霜打击你。”
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宠溺,幽冥笑着认错,而后耐心鼓励着幻瑛,“不过既然你对那人类如此认真,便不该才一次受挫便如此沮丧。虽然你方才说起的种种顾虑与障碍确实存在,但,现在就灰心丧气是否为时尚早呢?”
幽冥的鼓励之言似是起了作用,原本脸色有些黯然的幻瑛眼中划过一抹亮色。
蓦地扬起头,一对紫眸之中重新燃起熊熊斗志,“没错!不过是被那混‘蛋拒绝了一次,本狐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既然当初本狐能逼他立下主从契约,那么如今本狐照样有法子留在他身边!”
“喂喂!”
听到幻瑛的话,幽冥不禁失笑,“呵呵,你这只狐狸,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情?情爱之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可我怎么听着,你像是要逼人就范呢。”
“哎呀!管他是‘你情我愿’还是‘逼人就范’,反正达到目的让他接受本狐就好了!”
幻瑛甩甩手很是不负责任的说道。
“呵呵,你不听我的劝,到时候办砸了可不要跑来跟我抱怨啊。”
对于幻瑛如此言行,幽冥不禁失笑,但还是最后提醒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也知道要尽量让他了解我的好处。不过若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不懂得欣赏本狐,那本狐也不介意使出一些强硬手段。反正现在的他已经远远不是本狐对手了!”
说到最后,幻瑛紫眸之中竟是闪烁着点点狡黠得意色彩。
看到幻瑛重新恢复了活力,幽冥眼中同样露出几分笑意,“呵呵,这才是我认识的幻狐。不过奉劝一句,你的这恶劣本性,还是晚些再暴露给将暝知道比较好。毕竟,现在他对你还不及狱主对我,呵。”
“知道啦!”
幻瑛应了一声,下一刻,身影已是消失在幽冥视线范围之内。
御天行与御紫炎依旧跟随着幻瑛行踪,再次返回凝吟峰。
又是一根玄冰柱,此次却是立在了凝吟峰顶宅院大门之外。
幻瑛望着透明晶柱思索良久,眼中忽的闪过一道光芒。飞身跃起,刚劲有力却又不乏潇洒写意的字体跃然其上,正是当初天、炎二人初次到达凝吟峰时看到的那玄冰柱上题诗。
“十日飞雪雪轻扬,酒酿醇香香满腔。八里人家家短长,齐眉同乐乐成双。流年经世世沧桑,五弦琴音音凄凉。四季轮回回眸望,散尽情意意难妨。尔雅公子子非鱼,亦非幻玉玉英郎。”
收住笔势,幻瑛缓缓落回皑皑白雪地上,仰起头满意的将自己写下的诗句念了一遍。
与爱人四目相对,御紫炎眼中满是了然。
当初不明所以的两根玄冰柱上两段诗句,如今已经完全了解。
轻笑一声,御紫炎悠悠说道,“看来这九百多年在冥界,幻瑛确实对人性了解得愈发透彻。”
御天行同样点头,“与将暝诗句遥相呼应,既将自己的决心一览无遗表达出来,又将自己书法上的精进以及对人情世故的了解一并表现了出来。而且由于最初幻瑛书法便是将暝所传,而后幻瑛更是着意模仿。如此一来,这字这诗的用意便更深了几分。
幻瑛的心思,当真是愈发细腻了。”
听到爱人肯定之言,御紫炎眼中笑意更深,转头再次将玄冰柱上诗句默念一遍。
与之前将暝诗句描写的凄苦境遇截然相反,幻瑛写下的诗句,字里行间全是简单平凡的幸福情景,甚至将自己无论沧海桑田、无论日后会经历多少磨难,对将暝心意永不改变的决心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出来。
末尾第二句“子非鱼”,暗示将暝,是福是祸、是苦是乐,并非将暝决定,而是幻瑛自己心中定夺。而最后一句幻瑛自称“英郎”,又带着几分小小自恋,将幻瑛我行我素的性子表露无遗,也可看出他是个心比天高的灵狐。但这恰到好处的自信本性,却又成了让人眼前一亮的点睛之笔,好似那“玉英郎”鲜活生动、跃然诗句之间。
做完一切,幻瑛拍拍双手,眼珠一转,似是计上心头,而后竟没有走进院门,而是转身仍旧朝雪狐部落掠去。
此举再次令御紫炎失笑,“‘欲擒故纵’、‘以退为进’么?呵呵,说起来这还是幻瑛最先学会的几句成语之二呢。”
爱人之言同样使得御天行眼中染上笑意,“只是,这两招此时便用在将暝身上,似乎有些为时过早啊。”
“呵呵。”
御紫炎闻言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院门,悠悠说道,“这倒也未必尽然。”
话音刚落,院门应声而开。出现在院门口的身影,毫无意外属于将暝。
仿佛早就知道何人曾经来过,将暝没有半点意外之色看了一眼立在门前的玄冰柱。
心底泛起一阵波动,御紫炎挑眉回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一处,白雪地中同样白色一角映入眼帘。唇边扬起一道弧线,御紫炎收回视线抿唇而笑。
这个幻瑛,如今仗着自己修为高过将暝,竟是大摇大摆躲在一旁偷窥了!可是……呵呵,这只幻狐也未免太过粗心大意了一些。即便此刻他的气息与灵识都可以完全避过将暝感知,但是以将暝目力,又怎可能漏过他显露在外的衣衫一角?
又或者……呵呵,这是幻瑛模仿九幽冥凰的伎俩?背后搞鬼不忘留些痕迹给对方?呵呵,虽然自己与幻瑛本是同一个魂魄,但他不得不说,幻瑛此刻所作所为实在是可爱至极!
感染爱人轻松愉悦心情,御天行唇边同样挂着笑意。此刻,一对有情人真心希望幻瑛的努力能够得到回应。
……
然而,令二人意料之中却难免还是有些惋惜的是,将暝目光扫过那一角白衣所在之处,却并没有露出半点不同反应。同样的,只是被他淡淡瞥了一眼的玄冰柱,也没能再留下将暝目光。
一言不发,将暝身影重新消失在紧闭的大门之内。
“哼!”
低不可闻的一声轻哼却未曾被天、炎二人错过。
小小的不甘与不郁透过那一声轻哼传来。
但很快的,幻瑛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自我安慰一般的低语使得天、炎二人目光透出相同的柔和,“哼!没关系!至少那个混‘蛋没有将本狐写在玄冰柱上的诗句抹去,也没有直接毁了那玄冰柱!哼!将暝你等着,早晚有一日,本狐会叫你再也无法对本狐视若无睹、淡漠无情!”
“呵呵。”
对于幻瑛自说自话的行为,御紫炎轻笑出声,而后却是反身迎上爱人目光。紫眸之中闪烁着点点星光,面容精致的少年悠悠问道,“天,你可知道,睡火莲的花语是什么?”
“嗯?”
冷不防被爱人问起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御天行微微一愣。
“算起来,玄冰火莲也算是睡火莲在冥界的变种呢。”
见爱人迷惑不解,御紫炎好心提醒道。
而御天行也由爱人心中得知所谓“花语”为何,因而目光柔和反问道,“不若炎儿告诉我它的花语为何?”
“呵呵。”
轻笑一声,御紫炎踮脚在爱人唇边轻轻落下一吻,而后近在咫尺的唇瓣之间,伴着甜美气息呢喃说道,“睡火莲的话语便是——淡泊的爱情。”
一语既毕,拥在一起的两人稍稍分开了一些,却仍旧保持着相互依偎姿态。
“啊,父皇,三皇兄你们回来的正好,御隽兖幸不辱命哦!”
熟悉的跳脱声音使得御紫炎唇边扬起一抹浅淡笑意,眼前场景,已是回到龙宫、敖染房间。
不是不好奇幻瑛到底有否成功打动将暝。然而看来那还是个极为漫长旅程,因此透过留在浮世轮外一抹灵识感应得知御隽兖与傲云已然成功救治了敖染,御紫炎与御天行还是决定先放下幻境中一切,返回现实之中。
“雪豹族长辛苦了,六皇弟辛苦了。”
御紫炎微笑着向两人道谢。傲云脸色平淡摇了摇头,而御隽兖则是大大咧咧说道,“是啊是啊!这一趟可真是辛苦我了!”
“呵呵。”
心中清楚御隽兖为何如此夸张,御紫炎也不戳破,但笑不语。
倒是祈怜卓,看到与御紫炎形容亲密的御天行,眼中掠过一抹精光。
“这位是——?”
祈怜卓声音使得天、炎二人一齐朝他看去。
此时方才注意到,在祈怜卓身旁,巨大龙身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脸色有些苍白的英俊男子。
熟悉的气息令御紫炎立时判断出,这英俊男子正是先前以龙身示人的龙王敖染。而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敖染的面容,竟是与爱人有几分相似。
眼中一闪而过意外颜色,又很快恢复常态,御紫炎微笑着对祈怜卓与敖染点头示意道,“恭喜染龙王度过一劫。他是紫炎的父亲,亦是爱人。”
毫不掩饰说出自己与爱人关系,不带半分犹豫。
祈怜卓与敖染闻言眉梢同时挑起,而后眼中又不约而同掠过一抹探究意味。
“……”
站在一旁的上官敬听到御紫炎如此介绍身旁之人,心底一颤——虽然先前在浮世轮异空间中由昏迷中刚刚清醒时,也是听这位御寰三殿下如此介绍自己与睿思帝之间的关系。但而今再听一次,还是令他震撼非常。
为何如此惊世骇俗的逆伦背德之恋,对方却能如此轻松坦承?
上官敬的神色落在御紫炎眼中。
不动声色看了一眼上官身旁视线从未移动过的祈怜铭靖,御紫炎微微一笑——这位上官大人失去记忆之后,反应还真是单纯直接啊。
感慨过后,御紫炎重新看向目光意味深长的祈怜卓与敖染。
既是救过了人,接下来,便是设法由敖染手中取回那一块木灵玉了。
第五二九章物归何处(一)
御紫炎正如此想着,御隽兖跳脱声音突然响起,“好了,既然我们幸不辱命将龙王身上邪气祛除,那么龙王与启仙祖皇帝陛下是不是也该信守承诺呢?”
祈怜卓与敖染闻言相视一眼,而后祈怜卓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二位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只要我与染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绝不犹豫!”
“哈哈!好!果然爽快!”
御隽兖击掌赞了一声,而后眼中精光乍现,笑眯‘眯说道,“我看染龙王先前皆以压制体内暴躁之气的那块灵玉很是不错。只是不知,二位可否愿意割爱呢?”
“这……”
敖染听闻御隽兖竟是开口讨要这块木灵玉,不禁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而御紫炎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阵紧张。
若是能够如此顺利将木灵玉得回自然最好。若不能……这龙域尽是敖染地盘,硬抢怕是没有半点胜算。但木灵玉中有着幻瑛一丝灵魂,他也不能简单放弃。如此想着,御紫炎眉心微微拧起。
就在这时,敖染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倒不是本王舍不得宝贝,只是这灵玉对本王有着特别意义。龙宫之中其实还有许多宝物,不若六皇子四下随意看一看,若有入得了眼的,莫说一块灵玉,便是十块百块本王也绝不会犹豫半刻。”
见敖染说得真诚,却没有半点巧言令色之意,御隽兖暗中看了一眼御紫炎,却见他的三皇兄正若有所思,抿唇不语。
御隽兖见状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三皇兄啊三皇兄,我这可是在为你讨那木灵玉啊,怎么你可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神游到不知哪里去了?!
谁知他正如此想着,御紫炎却突然开口问向敖染,“请恕紫炎冒昧,不知染龙王这一块灵玉是由何处得来?”
话刚问出口,御紫炎便感到手中一紧。
侧首迎上爱人关切目光,御紫炎投去安心一笑。
本想着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借着御隽兖索要报酬的名义将木灵玉讨回。但如今看来,似乎此路已是不同。
而且,关于敖染方才所言,御紫炎心里已是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这才会有此一问。
“紫炎公子为何如此发问?”
概或听出了御紫炎话中蹊跷,敖染并未立即回答对方问题,而是谨慎的反问道。
对于敖染审视目光,御紫炎从容一笑道,“没什么。只是紫炎记得,六皇弟最先看到染龙王那一块木灵玉时曾说过,这宝贝上,除了邪气之外还带着另外一股煞气。所以紫炎才会对这灵玉来历起了些兴趣。”
不动声色观察着敖染与祈怜卓的表情变化,御紫炎轻描淡写一般说道,“当然,若是二位不便相告,就当紫炎方才的话不曾说过吧。”
“……染——”
听了御紫炎一席话,敖染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祈怜卓先唤了一声,同时眉间染上一抹凝重之色。
注意到祈怜卓表情,御紫炎微微垂下的眼眸之间掠过一抹笑意——早先御隽兖提到此事之时祈怜卓的表现就让他觉得其中应是有些内情。而今看来,这木灵玉背后十有八九有些故事。
果然,沉吟了片刻,敖染沉声说道,“既然紫炎公子问起,敖染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这木灵玉——实际上乃是本王在碧龙王过去的居所内发现的。”
“碧龙王?”
御紫炎闻言心中又是一跳,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反问道。
“不错。”
敖染点头继续说道,“说起此事倒也有些奇怪。就在我身受邪气所苦,撑得困难之际,突然有一日碧龙王过去的居室中突然传来一阵强烈波动。我被那波动惊动前去查看,却发现在龙床之上凭空出现了一块灵玉。”
果然如此!
先前听敖染提及此玉意义非比寻常,再联系前两块灵玉出现之所,因而御紫炎才会大胆猜想,这一回木灵玉出现之处概或也是与幻瑛关系密切之人。
即便敖碧与幻瑛之间这“密切”关系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关系,但不可否认,万年前的过往中,敖碧确实曾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
那么如今,由敖染所言证实了自己猜想,御紫炎心念流转,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炎儿,事到如今,不若以不变应万变罢。”
心底蓦地传来爱人声音,御紫炎闻言一顿。
“天的意思是,直话直说?”
“不错。”
“……”
御紫炎闻言思忖片刻,终是点点头接受了爱人提议。
确实,到了这个地步,拐弯抹角反而可能弄巧成拙。既是如此,不若单刀直入,切入主题。至少目前看来,敖染与祈怜卓对他们并没有恶意。况且现在他们这边还有傲云相护。若当真不敌,他手中也还有浮世轮,或者以传讯玉简通知师傅前来相助也是一个选择。
打定主意,御紫炎抬眼问向敖染,“敢问染龙王,此灵玉出现之日,可是十五年前的七月初七?”
“嗯?”
听到御紫炎问得如此奇怪,敖染龙目微眯,“紫炎公子知道的果然不少啊。”
听出敖染话中几分危险气息,御紫炎心里不禁一跳,却在下一刻被一道身影挡住了那凌厉视线。
敖染与御紫炎同时抬头看向那道身影,敖染双目之中掠过一道金光,而御紫炎,则是唇角漾起一抹微笑。
“呵呵。染龙王何必这么紧张嘛。你怎么也算是大病初愈,元气大伤,这么劳心劳神可是会伤身体的啊。”
御隽兖嘻嘻哈哈的声音稍稍缓解了敖染与天、炎二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看了一眼笑得人畜无害的御隽兖,敖染竟是将对方的话听了进去,深吸一口气,收敛了周身气势。
而此时御紫炎也上前一步站在了爱人身边,悠悠说道,“既是染龙王知道幻瑛,那么想必也知道幻瑛惯用的法宝为何吧?”
“你指‘浮世轮’?”
敖染果然不假思索回道,“自是听说过。当年幻瑛手中一架浮世轮,将暝手中一面往生鉴,将世间闹了个天翻地覆。”
“嗯?”
敏锐捕捉到敖染最后一句话中玄机,御紫炎眉梢轻扬。
然而说罢这一句,敖染却再也没有进一步说明为何浮世轮与往生鉴当年将世间闹了个天翻地覆。但御紫炎心中却是蓦地想起水芜派天师反复所言——不知“祸世妖狐”的由来是否与此事有关。
但,此刻倒也不是深究此事的良机,因而御紫炎微微一笑,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那么染龙王应该也知道浮世轮上嵌着五块灵玉了?”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不甚清楚。”
敖染依旧答得自然,看起来没有丝毫作假之意,“当年我不过是条名不见经传的小龙。与瀚龙王有师徒之谊、又与玄舞龙妃称兄道弟的幻狐前辈,非是我能够亲眼得见的。那浮世轮也就只是道听途说、并不曾亲见过。”
“原来如此。”
御紫炎了然点头,同时由丹田中祭出浮世轮。
黝黑发亮的星阵罗盘展现在众人眼前。一水蓝、一灿金两块灵玉安然镶嵌在罗盘之上,也便使得另外三个空缺处显得愈发惹眼。
“这便是浮世轮?”
敖染一见浮世轮,眼中蓦地一亮,显然看出眼前之物对修者而言乃是稀世珍宝。祈怜卓自然见识也是不凡,同样眉梢上扬,目光灼灼。
“正是。”
御紫炎点头坦然答道。然而一旁的傲云却是露出几分戒备之意。
傲云陡然变化的气势引起祈怜卓与敖染注意。祈怜卓笑道,“千雪山主莫要紧张,我们只是对于这传说中的稀世法宝单纯感叹一番,并无觊觎之意。”
御紫炎闻言目光转向傲云,发现对方并未因为祈怜卓之言而放松警惕,紫眸中掠过一丝笑意——一段时日相处下来,他愈来愈发现,这位不苟言笑的千雪山主,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且,即便具体原因为何并不十分清楚,但御紫炎确确实实感受到,如今傲云与他们一起行动,已不再是因为天乃是将暝转世。而是因为傲云已将他们这一行人发自心底当做了自己人。
也正是因此,虽然在浮世轮幻境中的过往,至今仍没有半点关于傲云之事,但对于这个一直为了将暝守候至今的妖修,御紫炎如今已没了半分排斥之意。
似是感受到御紫炎目光,傲云视线微移,扫过御紫炎,却并未过多停留,一双眼依然警醒十分关注着祈怜卓与敖染的一举一动。
唇边笑意依然,御紫炎也不再多看傲云一眼——不为别的,只为身边男人已经隐隐有了打破醋坛的趋势。
重新对上敖染目光,御紫炎暗中深吸一口气,面上却是从容一笑说道,“实不相瞒,这浮世轮上本是有五块灵玉,只是在紫炎降生此世之时,五灵玉飞散各地,从此下落不明。而染龙王方才出示的,便是五块遗失灵玉中的一块——木灵玉。”
听御紫炎说到这里,敖染已是猜出对方言下之意。
龙目一眯,喜怒不辨的声音缓缓说道,“紫炎公子的意思,是要我物归原主?”
敖染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势迎面而来。饶是已经修为不低的御紫炎仍旧情不自禁身子一僵。
但既已将底牌摊开,御紫炎也不肯就此放弃。强忍胸中翻腾血气,御紫炎依然保持脸上笑意,点头说道,“若染龙王能够成人之美,紫炎感激不尽。”
“那若是我们不答应呢?”
不等敖染表态,祈怜卓似笑非笑的话语响起,“莫非你便要将这木灵玉强抢了去么?”
“未为不可。”
这一边同样不等御紫炎回应,御天行冰冷声音响起,其中坚决之意显示此事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由于祈怜卓与御天行双方谁也不肯示弱的口气,一时之间房内气氛变得僵硬非常,仿佛下一刻双方便要大打出手。
第五三零章物归何处(二)
祈怜卓与御天行,两位曾经的人间帝王,四目相对,气势谁也不遑多让,更是谁也不肯率先让步。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一旁的御隽兖突然十分破坏气氛的出声笑道,“呵呵,我说你们这两对情人,不过是一块灵玉而已,用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的啊?”
一句话,原本暗中较劲的两人一齐向御隽兖投来冰冷视线,冻得某位总是嘻嘻哈哈的仁兄不由得身子一抖。但饶是如此,不知“安静”为何物的御隽兖仍旧天不怕地不怕的继续说道,“要我说啊,这木灵玉本就是浮世轮上的东西,而如今染龙王危机已解除,又何不大方一点将灵玉让出呢?大不了我吃亏一点,就算染龙王拿这块木灵玉付了我的诊金了。说实话,原本我的诊金可不止这么一点点呢。”
祈怜卓闻言冷哼一声,“哼,这么说来还是我们讨了便宜去?”
“可不正是。”
御隽兖嘿嘿一笑,点头说道。
“可是本王怎么记得,最初六皇子便是提出要以这块木灵玉作为报酬。莫非……六皇子早知这木灵玉出处,因而故意为之?”
许久未曾出声的敖染缓缓说道。
御隽兖做了个鬼脸说道,“哎呀呀,三皇兄怎么办?我们的小伎俩被明察秋毫的龙王大人看穿了。”
御紫炎闻言心底无力呻‘吟一声,暗道,虽然六皇弟这游戏人间的潇洒态度他并不十分反感,但好歹也得分一分时间地点场合吧?眼下气氛已经很是微妙了,他再这么口不择言下去,说不定这木灵玉当真不能和平得回了。
看到御紫炎变换数次的脸色,御隽兖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笑意。心中偷笑道,三皇兄,不是做弟弟的不帮你。只是你们这样拐弯抹角说来说去何时才是个尽头?
你们一个个都已是修为高深之人,十天半个月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都不会有事,可我忙了这么久,实在是累得紧只想回去躺在小禾苗怀里好好睡上一觉啊。
看到御隽兖一闪而过的表情,旋即唇角又扬起一抹温柔笑意,对御隽兖也算了解颇深的御紫炎哪里还会猜不到对方心中所想。
再次暗叹一声,御紫炎对于这位“推波助澜”的皇弟也只能听之任之,认命的对敖染拱手说道,“对二位隐瞒实情是紫炎有失诚意。但此玉确是对紫炎意义重大,因此还请二位割爱,将灵玉让出。”
虽是坦承自己与御隽兖最初目的便是木灵玉的事实,但御紫炎却并未说是要敖染将木灵玉“归还”,而只是讲成“让出”。
只是换了两个字,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敖染与祈怜卓自然不是愚笨之辈,听出御紫炎言谈之中的玄机与谦谨之意,气势稍稍缓和了几分。
看着进退得宜的御紫炎,御隽兖眸中全是笑意——嗯,他的这位三皇兄确实不同凡响。平日里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样,但到了关键时刻却是才思敏捷、一点也不含糊。
他敢断言,若是三皇兄仍然活在21世纪,那简直就是一个外交官的材料!
心里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御隽兖突然感到一道满含警告意味的冰冷目光毫不客气的扫过。
抬眼一瞧,除了他那“爱子如命”的父皇,还会有谁?
无辜的眨了眨眼,御隽兖绝不会被他的父皇这么一瞪就把什么都招出来。笑话,要是让父皇知道他方才那一番不顾后果的言论纯粹是为了看好戏,还有就是为了能够快点结束这一切好让他回去与爱人卿卿我我,那父皇不把他生吞活剥了才怪!
而御紫炎见敖染与祈怜卓态度有所缓和,心中也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目光微移便看到爱人正面色不善的瞪视着六皇弟,不禁失笑。
轻轻扯了扯爱人衣袖,使得爱人收回视线。
微微摇了摇头,御紫炎心中说道,“天莫要责怪六皇弟。他方才那一番言行,险则险矣,却也不失为打破僵局很有效的一步。何况,六皇弟归心似箭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么?”
爱人之言果然立竿见影,虽然心中还是对御隽兖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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