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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信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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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镜夜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看着橙红色的大橘子一般的太阳渐渐下落。这不是凤镜夜第一次看到海边落日,却是第一次被那天水一线吞噬夕阳的壮阔震撼。
或者,是因为身边的这个人的缘故。
在景颐身边,凤镜夜会自然而然的褪去一切坚硬冰冷的外壳,被剥去所有的计算和判断,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柔软。
“静下心来,是可以闻到夕阳的味道的。”景颐闭上眼睛,深长缓慢地呼吸。腥涩的海风吸进肺里,带来微小的刺痛感。凤镜夜学着她的样子尝试,静下心来很容易,在她身边,左胸不断跳动着的器官都会更加平稳。
放松着无时无刻不绷着的神经,凤镜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怔住。
真的闻到了,夕阳的味道。
安宁的,包容的,夹杂着身边熟悉的淡淡奶香,是满满的幸福的味道。
睁开眼睛,景颐蜷起一条腿,环抱着,没有回头看他,口中却对他说着:“怎么样,不错吧?”
她看着海平线上渐渐消失的夕阳,全身心灌注在这一场浩大的沉默的吞噬。余辉洒落,照在她的眼睛里,那一抹迷醉。
她因落日而沉醉,可他却早已沉溺在她的眸光里,心甘情愿。
好景被突然闯入的几个小混混彻底打断,景颐失了那份欣赏的兴致,有些扫兴的回别墅去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几个指令被吩咐下去,快速严格的被完成。
景颐坐在座位上,懒懒地托着下巴,听台上的老师讲着早就烂熟的知识,百无聊赖。
这些东西,每一个学生都在几年前就被父母请来家庭教师一一灌输,老师也明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凭下面的学生各忙各的。
学校是挺好的,很热闹,也会有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发生。可就是这一点不太好,重复的知识使得大把大把的课堂时间无处打发。景颐撇撇嘴,眼睛扫向窗外正在凋谢的樱花,难怪在学校里开HOST部,生意还那么好。
下课铃解救了众多和景颐一样无聊的学生。
景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展一下坐的有些僵硬的身体。
“累了吗?”修长的手指力道适中的揉捏着肩膀,回过头,凤镜夜站在身后,黑色的眼睛里有着莫名的光晕。
“还好,”景颐按住他的手,笑着摇摇头,“累倒不累,就是有些无聊。”
景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嘟起嘴,软软的语调明显是在撒娇。
凤镜夜轻笑一声,顺势握住景颐的手扣在掌心:“景颐,我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
俯身凑到她耳边,目之所及全是她侧脸细腻的瓷白,暖暖的气息随着吐字打在她莹润的耳垂上:“我们,私奔吧!”
欣赏着红晕一点点漫上耳珠,凤镜夜毫不意外地在半分钟后才听到回过神来的景颐轻声惊叫:“什么?!”
唇角止不住的上扬,满是愉悦的味道。凤镜夜展臂将景颐从座位上拉起来,快步的牵着她穿过樱兰校舍长长的走廊,快步朝校门走去。
长长的林荫道,两旁间或栽种着长得极好的樱花树,微风卷下片片粉色的花瓣,在脚边打着旋。
还是上课时间,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两个人牵着手奔跑在空旷的道路上,前面的黑发少年唇角带笑,是从未有过的肆意张扬,身后跟随的少女起先有些呆愣,很快就扬起明媚的笑脸,握紧少年的手,寸步不离。
这样的场景,会有一种永远就这么走下去的幸福感。
你牵着我,我握紧你,我们一起奔跑进时间的通道里,相互依偎着看那地老天荒。
“呼……”景颐跑不动了,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因为难得的剧烈运动,脸上是带着汗意的潮红,唇角还在高高扬起。
凤镜夜比她好得多了,随意地靠在围墙上,不在意整洁的校服被染上尘土。只是额头微微见汗,眼神柔和地看着她。
景颐缓过来,转头和他四目相望,沉默着,忽然爆出酣畅淋漓的欢笑。飞扬的笑声惊起路旁树枝上休憩的鸟儿,翅膀的拍打声中,少年少女本已分开的双手,再次紧紧交握在一起。
笑够了。凤镜夜首先直起身,看了看两人身上的校服,走过去拍抚着景颐的背,帮她捋顺呼吸:“我们先去把这身衣服换了,穿着校服太扎眼。”
“恩。”景颐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跟着他走进最近的一家专卖店。
私奔?呵呵,看来是一次很不错的经历呢!
景颐看着凤镜夜带着标准的微笑和导购小姐交谈,一遍遍地扫视着店内陈列出的服饰,最后,视线定格在一套休闲服上。
“那一款,拿一套她能穿的尺码。”凤镜夜朝景颐扬了扬下巴,示意导购小姐去取合适的衣物。
衣服很快拿了过来,凤镜夜递到她手上:“快去试试,我在这儿等着。”
景颐拿过来,走进了试衣间。
再出来的时候,是导购小姐都没有预料到的效果。
休闲衬衫搭配略微修身的小外套,合身的牛仔裤包裹着修长匀称的双腿,脚下是一双深棕色的的皮靴,金属搭扣在上面反射着阳光。
是女孩子常见的休闲打扮,穿在她身上却带着一份旁人没有的干练利落,帅气英挺。银灰色的眼睛里略带调皮,俏皮地对凤镜夜眨眨眼睛:“怎么样?”
“非常好。”凤镜夜走过去,抽出她手中的发带,熟练地将她的长发高高束起,环顾四周,又将一顶鸭舌帽扣在她头上。退后一步,满意地点点头。
“镜夜哥哥也是很少见的打扮呢!”景颐毫不掩饰眼中的赞叹。
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凤镜夜已经选好了。黑色衬衫,黑色长裤,一身的黑却不显得单调暗沉。就像景颐以前说过的,黑色是凤镜夜最贴合的颜色。
墨色的线条勾勒出他的高挑挺拔,一份清冷,一份隐秘的优雅,是最适合凤镜夜的颜色,也是只有他最能彰显诠释的色彩。
“你喜欢就好,”凤镜夜没有遗漏她眼中的赞叹,满意地照单全收,拿出一张卡递给已经呆在那里满脸红晕的导购小姐,“就这两身,结账。”
“是、是!”导购小姐回过神来,拿着那张卡匆匆忙忙地跑去结账,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真的很漂亮啊,那两个人。瞥一眼手中的至尊金卡,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吧,这样出众的气质,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样的出来的呢!
看到导购小姐忍不住回头,景颐笑眯眯地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仰头看着凤镜夜:“镜夜哥哥真的很帅,导购小姐都被你迷住了!”
凤镜夜低低一笑,踱到她身边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漫不经心地晕染开。几个从店家透明的玻璃橱窗外经过的年轻女孩儿无意间瞥到,顿时呆在那里,脸红红的挪不动脚步。
“景颐有被我迷住吗?”凤镜夜笑着逗她。
“你不知道吗?”景颐睁大眼睛,上挑的眼角无意中透出一种猫一般的慵懒,“我早就被你迷倒了啊!”
凤镜夜一顿,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温柔,夜幕一般的墨色眼瞳里好像是被坠下的星子撒满,泛着点点的微光,映出其中不容错辨的深情和浓浓的宠溺,醇厚的嗓音惑人地响起:“我的荣幸。”
暖意的唇轻轻但却温情入骨地印在景颐光洁的额上,阳光自他们身后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在木质的地面上倒映出怎样一副幸福的剪影。
☆、乘机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走出商店,景颐问道。
快到正午时分,阳光很好,金灿灿的洒下来。凤镜夜拉过她的手,慢慢地沿着街道朝前走着。
“快到中午了,景颐,你饿了吗?”
景颐摇摇头。
“那好,我们直接去机场。”凤镜夜抬手招了招,一辆并不打眼的黑色保时捷从角落处驶过来,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显然是待命许久。
“机场?真的要去私奔么?”景颐笑了,手指在他手心里调皮的抠了抠。
“景颐难道不愿意?”凤镜夜逗她,握紧她做怪的手指,将她揽在怀里。
“怎么会?我这不是乖乖的跟着你跑出来了么?”景颐倒不担心,凤镜夜能这样带她出来,显然是什么都准备好了的。瞥一眼前方专心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受过很好的训练,却是无论在迹部家还是凤家都没见过的生面孔。
“乖,”凤镜夜很满意,低头在她额上轻吻,“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么神秘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再一次无奈地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从那双深潭一般的黑色眼睛里看出半点端倪,“那我就耐心等待喽!”
“你会喜欢的。”
凤镜夜如是说,同样隐隐期待着。
“要喝点什么吗?”凤镜夜这样问,这么久,景颐应该有点饿了。
距离走出学校两个小时,他们已经在机场贵宾室候机,景颐坐在他身边,还在因为略显刺激和叛逆的公然翘课而兴奋。
摇摇头,景颐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给哥哥打个电话吧,我怕他会担心。”
到底是个乖孩子,凤镜夜一下子笑出来。摇头,还是舍不得她玩的不安心,拿出手机给迹部景吾打电话。
“喂,景吾,是我。我和景颐要出去一段时间,恩,是翘课,现在已经在机场了……”声音戛然而止,大约是那边忽然出声打断。景颐想象着哥哥有些气急败坏,完全不顾自己的华丽原则的样子,非常无良地咯咯笑出声,倒在凤镜夜怀里。
凤镜夜扶着她,含笑看着她在怀里笑成一团,似乎怕让电话那头的迹部景吾听到,拼命忍笑,小脸憋得通红。
“喏,你哥哥要跟你讲话。”凤镜夜将体贴地将电话贴在她耳边,纵容她趴在自己怀里,懒洋洋地连伸手自己拿着手机都不愿意。
“哥哥?”还隐着笑意的声音
“怎么忽然要出去?”果然有些气急败坏。
“唔,这个么,我们临时决定要去私奔。”拼命忍着笑,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看看凤镜夜,早已修炼成精的男人会意地将电话拿得远了一点。
两个坏人屏息等待,一,二,三……
“什么?!私奔?!”果然,片刻的静默之后,传来震耳欲聋的怒吼惊叫,包含着不可思议
☆、亲昵
再醒来时是在一张宽大的圆床上,身上被体贴地换上了海蓝色的丝质睡衣,被细心盖好的乳白色绒毯滑落到腰际。巨大的落地窗打开一条缝,夹杂着阳光味道的微风吹拂进来,白色的纱质镂花窗帘轻轻的拂动,隐约看得到外面湛蓝的苍穹和舒卷的云海。
有一瞬间的时空错位感,景颐坐在床上歪头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她和凤镜夜的“私奔”,她在飞机上又睡了过去,现在看来,应该是已经到了目的地。
甩甩头,景颐穿上床边白色的绒毛拖鞋,洗了个澡。彻底清醒以后,在脖颈间搭一条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房间。
并不是很大的两层别墅,软底拖鞋触地的声音在宁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景颐站在台阶上,手还搭着扶手,看着背对着她的年轻男人。
很居家的衬衫长裤,围裙在腰后松松地打一个结,扎出一段紧窄有力的腰线。凤镜夜没注意到她的到来,在流理台前忙碌着,黑色的眼睛专注于手上煎着的小羊排,时不时的转头去看旁边的烤箱。那里面,黑森林蛋糕的雏形已经飘出了香气。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凤镜夜回过头,目光和景颐交错在一起。男人笑了,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擦手,走过去,再自然不过地拿过她手上的毛巾,熟练地替她擦干头发。
“醒了怎么不叫我?饿了吧,再忍一下,等一会儿就能开饭了。怎么又不擦干头发就跑出来,说过的吧,这样子会头疼,到时候又要来撒娇……”
景颐听着他絮叨,她只盯着他看,一直看,也不说话。眼睛微涩,泪意上涌,无言的感动和不可抑止的浓烈感情瞬间溢满整个心房,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忽然很想吻他。
景颐从小就被凤镜夜养出“喜欢什么就去做”这种率性到极点的性格,后来迹部景吾变毫无原则的纵容宠爱更是让她这种特质变本加厉。
于是,她吻上去了。
凤镜夜还在擦着她的头发,刚想回过头去看看烤箱,忽然被一双手臂抱住了脖颈。顺着这一拉的力道弯身,还没反应过来,唇间已经被印上了同样柔软温暖的吻。
毛巾滑落,凤镜夜有些愣住了。墨色的深瞳看进近在咫尺的银灰色,被其中炙热的情感一直熨帖到心底,无限温暖,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心已经做出了反应。汹涌而上的爱意疯狂地想要回应,原本宁静深沉的眸子瞬间万顷波澜。
这是第一次,景颐主动吻上他。凤镜夜疼她,知道她脸皮薄,从没要她主动,景颐也只是静静地贴着他的唇,并没有太多动作,却刹那间将他彻底点燃。
手臂揽在她腰间,将她紧紧地贴近自己,手指插(蟹)入她发间,禁锢住她后脑,反客为主,用力地吻过去。
凤镜夜的吻总是深情而温柔的,很少有这样热情霸道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像是怕吓到她。而此时,唇舌交缠,抵开她的唇瓣,掠夺,狂妄地横扫整个口腔,霸道地卷着她的舌共舞。他骤然爆发的热情几乎让她抵挡不住,舌尖扫过牙床,激起一片战栗,景颐有些怕地想要后退,却被他有力的手臂强行禁锢。
快要无法呼吸了,景颐眼前开始出现大朵大朵绚烂的色彩,脚软地几乎站不住只能靠凤镜夜的手臂托扶。嘤咛一声,像是察觉到她的不适,凤镜夜回过神,慢慢地,慢慢地,放开她,一下下轻啄她被自己吸吮咬噬而嫣红的唇瓣。
景颐喘息,靠在他怀里调整自己的呼吸,眼睛里水雾弥漫,还没有从刚才分外激烈的吻中回过神来。双唇微启,隐约看得到细白的牙齿。
凤镜夜稳稳地将她抱在怀里,一手在她背上上下拍抚,半垂的眼睫在脸上留下一圈惑人的阴影,夜幕般的黑眸深沉如海,压抑着隐秘的焰,唇角是温情宠溺的笑意,是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危险,而又性感。
宁静的房子里一时间只有景颐细微的喘息声,半晌无话。
过了一会儿,凤镜夜看看怀里埋得死死的小脑袋,挑了挑眉。这丫头,是要闷死自己么?
“景颐?”拍拍她,蓦然发现自己的嗓音带着一丝□的沙哑,清了清嗓子,有趣地发现小脑袋埋得更深了。
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凤镜夜果断地将她打横抱起,毫不意外地听到景颐轻声惊叫,视线避无可避地和凤镜夜对上。
勾起唇角,凤镜夜逗她:“呦?终于肯看我了?”
景颐脸红红的,咬着唇角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呵呵,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刚刚那么英勇的强吻我,”不出所料的看到红晕弥漫上她的耳垂,凤镜夜忍不住低头将莹润的耳垂含入口中轻咬一下,细细听她一声惊叫,继续逗弄,“我很是受宠若惊呐!”
逗得狠了,景颐忽然抬起头来,恨恨地瞪他一眼,却不知道自己嫣红的脸颊,泛着水色的眼睛让凤镜夜还未彻底平复的心海再起波澜,呼吸一滞。
叹口气,凤镜夜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平静,认命地发现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她手里了。心底不可自抑地涌上甘美,溢出清甜的满足。
不再说话逗她,凤镜夜抱着她迈步走进餐厅,轻轻地将她放在印花软垫的椅子上,倒一杯柠檬茶放到她手边:“先喝点东西,我去做饭。呵,因为你的突然袭击,恐怕你今天是没的黑森林蛋糕吃了。”都这么久了,蛋糕肯定都烤焦了。
景颐伸出手抱住杯子,抿了一口,故作镇定地说:“恩,我等着,你去做吧。”眼睛却是根本不敢朝凤镜夜看一眼的。
知道她还在害羞,凤镜夜也没说话,低笑一声,揉揉她的发。潮潮的,在指尖留下细腻微湿的触感,泛着淡淡的蔷薇花香,格外引人。
脚步声渐远,景颐因为他的离开微微松口气,心底却又泛上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指间无意识地按上唇,眼前闪过刚刚凤镜夜的表情。
他的眼睛是如此的幽深,仿佛亘古以来的黑洞,一切都不可抗拒的被吸引,却拒绝哪怕一点点光线的溢出。睫毛微不可见的颤抖,清俊的脸上是不可自已的沉迷和淡淡的醉意,景颐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居然会觉得那一瞬间的凤镜夜,无可否认的性感,充满诱惑。
“啪”,景颐带着凉意的双手拍上自己的双颊,甩甩脑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要再胡思乱想。
凤镜夜的厨艺非常的好。
这完全可以理解,他总是想要给景颐最好的照顾,又不喜欢假手他人,生生练出了一把好手艺。
香草煎小羊排,蒜香面包,玉米浓汤,还有一份香甜的柠檬布丁。
景颐是真的饿了,早把刚刚的事情忘到脑后,开心地享用起美食。凤镜夜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每次看她欢腾地一点点吃掉自己做的食物,就会从心底里冒出满足。
饭后,景颐非常自觉地去刷碗,凤镜夜拿过兔子围裙帮她穿上,细长的带子在她腰后松松的打一个结,然后抱着臂倚靠在门框上,含笑看着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刷完。
走过去,从她身后环抱住她,凤镜夜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红酒一般的醇厚,微醺:“刚刚为什么吻我?”
没有逗弄和戏谑,只是纯粹想知道答案,景颐听得到他声音里的认真。
“也没什么,”景颐冲干净手上的泡沫,擦干水珠,顺势靠在他怀里,手覆上他扣于自己腹前的双手,声音宁静,隐约含笑,“只是想那么做而已。”
“只是这样?”凤镜夜低笑出声,温暖干燥的手掌一翻,将她凉凉的手握在掌心暖着,“我不信。”
“呵呵,”景颐也笑了,回过头,看到凤镜夜眼睛里自己清晰无二的倒影,“看着你在那里忙,忽然就觉得,很幸福。”
阳光很好,从宽敞的玻璃窗照耀进来,景颐银灰色的眼睛一如往常的干净明澈,几乎可以看得到每一丝每一毫的情绪。凤镜夜读出她最纯粹的快乐,因她发自内心的满足而更加的感动,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
“我也是,很幸福。”凤镜夜抱紧他今生唯一的珍宝,嗓音微哑,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景颐,我会让你一直幸福下去。”
“我会把整个世界的幸福铺展在你面前,我的珍宝,我的爱。”
“我们这是在哪?”
坐在沙发上,拉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整个人蜷成一团,景颐终于想起要问这个问题。
“玻利维亚,”凤镜夜看着她光着的脚,皱了皱眉,随手拿过一旁的绒毯盖在她身上,叮嘱道,“光着脚就多注意一下,小心不要着凉了。”
景颐却完全管不了这些,眼睛睁得大大的,熠熠生辉,一把抓住凤镜夜的手,激动地声音都有些提高,“难道你要带我来看天空之境?!”
凤镜夜细细地盖好了才抬起头看向她,指间点点她的眉心,拿她没办法地摇头:“你又知道了?你不是一直想来看看,这次可以玩个够。”
“太棒了!”景颐欢呼一声,抱住他的手臂,“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等你倒好时差。大概明天吧,我们就可以去玩了。”
景颐张开口,本想说自己完全没关系,却还是咽了回去。她是知道的,凤镜夜什么都可以由着她,只有在涉及到她的健康和安全的时候,完全没得商量,绝对独裁。
“那好吧,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呵,”将她一连串的表情收入眼底,凤镜夜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顺顺她的长发,笑道,“放心,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玩个过瘾。”
“恩!”
☆、旅行
天气很好,大朵大朵舒卷的云在湛蓝的天空滑过,空气里有着淡淡的馨香,分不出是哪里的香气,却格外令人心旷神怡,微小的浮尘在灿烂的阳光下几乎可以看得到漂浮的轨迹。
行人和车辆越来越少,直至没有,视野中不见了现代社会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越来越空旷,他们已经越来越接近据说这世上最干净的地方。
天空之镜,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墓。
“好美……”
刚刚下车,景颐愣在那里,银灰色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惊艳而微微睁大。
这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地方,无限接近天堂。宽广无比的湖面,一层浅浅的水铺在上面,波澜不显。
静,净,镜。
天空像是倾倒下来,天水一线,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水,白的如此彻底纯粹,宛若天堂。云,浩繁地在一片澄澈的蔚蓝之上缓慢飘过,脚下就会有完全相同的纯白缓缓流过。
大地像是天空的倒影,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美丽纯净。
小心翼翼地迈出步子,景颐甚至担心会留下脚印弄脏了这片大自然慷慨赐予的奇迹。缓步走在湖面上,静得可以听到云朵划过天空时细微的轻响,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这纯粹的蓝白相间,荡涤着心底所有的杂念,终至空灵宁静,如同菩提树下一眼深泉。
回过头,凤镜夜依靠在车身上,微笑着看她,那么远,那么近。奇异地,景颐觉得自己可以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墨色琉璃一般的眼睛眼波流转,有暗色的光隐隐的透出来,不见了平日里的深沉莫测,干净的像个孩子。景颐看得到那里面同样倒映的云,天,水。还有其中,小小的,回眸的自己。
“凤镜夜……”景颐嘴唇微动,微小的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
“凤镜夜。”
“凤镜夜!”
“凤镜夜!!”
“凤镜夜!!!”
“凤镜夜——”
声音越来越大,景颐在这天堂一般寂静无声的地方呼喊,简单的三个字回荡在天地间,充斥着目之所及的空间。这个从记事起就记得的名字,这个只是念出来就会有无尽温暖和力量不断涌上来的名字,这个和自己的灵魂紧紧捆绑在一起几乎相融的名字,就这么深深深深地刻在她的血脉里,骨髓中,满心满眼都是他。
世界之大,我只看得到他。
双黑的年轻男子听着她疯了一样叫他的名字,呼喊,大喊,呐喊,近乎歇斯底里。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满满的幸福以及深刻的不可思议的爱恋汩汩流淌,随着他的血液,自心而出,归心而入。
“景颐。”
景颐安静下来,看着他。清俊的男人挺拔高挑,站在墨蓝色的车身前,姿态随意,通身清贵雅致。那双夜幕一般的眼睛看着她,那么专注,那么柔软,波光流转,隐隐含笑。在那双眼睛里,景颐只看得到自己,连身后美得令人出神的水天一线都不存在了。在他的世界里,永远都只有迹部景颐这一个人。
一个人,就是整个世界的风景。
景颐看到他启唇,脸上是已经刻印入心的,自己最熟悉的温柔微笑。
然后,她听到整个世界花开的声响。
“景颐,我爱你。”
“滴答”,水珠滑落,在镜子一般平静光滑的浅浅水面荡开一圈一圈小小的涟漪。
她在笑,那么美,那么真,完全不输于这景色的纯粹和美丽。眼睛里都是笑,泉水一样清澈,比初融雪水还要干净,弯出清月的笑弧,盈满莹莹的光辉。剔透的泪珠还在不断滑落,可是却不带丝毫悲伤,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我知道。”
她这样说。凤镜夜看着她,目光滑过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泪,依旧淡淡的笑,满足而深情。
他们久久的站立在那里,没有靠近,相隔着一段距离,相视而笑。
“真的不看了?”
凤镜夜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问道。他们在回程的路上,景颐枕着他的腿躺在宽敞的后座上,月华一般的长发散开,淋淋沥沥地撒满白色的皮质座椅,几乎要垂到地上。她仰躺着,眼睛看着他,因为他的抚摸而猫一样的眯起眼睛,慵懒肆意。
手上丝绒一般的触感是他多年最爱,凤镜夜情不自禁地拿起一缕,置于唇边轻吻。
“晴朗的夜晚才是天空之境最美的时候,”凤镜夜抚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漫天繁星尽布于穹顶的时候,脚下也会是无尽的星辰,像是走在银河里一样,你会喜欢的。”
“不用了,”景颐坐起身,手臂搂住他的脖颈,“最美的天空之境,我已经看到了。”
轻轻地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眼睛:“就在这双眼睛里,我看到了。”
凤镜夜笑了,轻柔地抱住她,下巴至于她的头顶,慢慢摩挲着,轻声道:“好,我们不看了,听你的。”
怀里的景颐笑得像是一个最满足的孩子。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踏遍了欧洲。
喜马拉雅山的雪色峰顶,他们紧紧相拥,天地茫茫间牵紧了彼此的手;
遗世独立的静美村庄,他们一起向热情的主妇讨教挤牛奶的方法,却狼狈地被感到疼痛的奶牛踢翻了椅子,坐到了地上,引来主人善意的笑声;
泰晤士河上,他们任小船随波逐流,闭上眼睛享受着河上徐徐的凉风,牵着手互相温暖;
维也纳的金色大厅,他们紧紧相依,不自觉露出的亲昵被周围的观众含笑祝福;
最后在巴黎圣母院,他们以最最虔诚的姿态向上苍许下相守的誓言。
景颐翻看着手中的一张张照片,每一张都有两个人,或相视而笑,或倾情相拥。唇角弥漫上甜美的笑意,看呆了年轻的侍者。
这是一家很有名的露天咖啡馆,景颐坐在采光最好的位置上,暖意融融,自得其乐的翻看着这些天他们一起旅行的留影。
有些想他了呢,景颐忽然这样想,随即轻笑着摇摇头。凤镜夜偶尔会像今天这样去处理一些事情,留她一个人在旅社,有时候她实在无聊了就会跑出来,找一个喜欢的地方喝杯咖啡,凤镜夜总能找到她。
才分开一小会儿而已,居然也会泛起思念,真的是离不开他了呢!景颐想。
Jack刚在这家咖啡馆找到一份侍应生的工作,他才十八岁,和几个朋友一起从村子里来到这里打工,想要一边赚钱攒学费一边准备大学考试。
这是一家很有历史的咖啡店了,环境很好,薪酬虽然不太高,但是却可以在客人手中拿到一笔不菲的小费。年轻的男孩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充实而又快乐。
现在,他更认为自己得到了上帝的眷顾,因为在今天早上,他遇到了她,一个让她一见钟情的女孩儿。
她是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来到咖啡店的,客人并不多,她一进来,就想吸引了绝大多数客人的目光。
亚裔面孔,并不如欧洲人普遍的高鼻深目那般轮廓分明,却另有一番东方特有的精致灵动。皮肤很白,不是一般美人都有的那种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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