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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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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笑道:“不是不便,而是时机未到,待时机一到,自然水到渠成。”

这些不只是他陈尧咨知晓,太宗也是知晓,如今朝堂冗积成病,已是入不敷出。太祖皇帝早有此料,曾提出迁都一事。

铁骑左右厢都指挥使李怀忠谏道:“汴京(开封)得运河漕运之利,有通往江南之便,每年从江淮运来百万斛米供给京师数十万军队。而且东京根基巳固,不能动摇。”

太祖则认为开封城中所需物资全仗水路由外地运送,万一开封被围,后果难以想像,因此不肯听从。晋王赵光义也极言迁都不便。宋太祖坚持说:”迁都洛阳,乃权宜之计;长久之计当定都长安,我将都城西迁。为据山河之险,裁汰冗兵,依周、汉故事,统治天下。”

太祖迁都决心已下,群臣的谏阻都不能动摇。而此时候太宗却说了一言:“在德不在险。”

太祖听了默然不答。晋王赵光义出殿后,太祖对左右大臣言:“晋王之言甚善,然而不出百年,天下民力必尽敝。”

如今将才几十年光阴,这大宋之弊病已经显现。可太宗已经年迈,已不可能再生变法之心,只能另择贤君,希冀其变法而图强。

陈尧咨对赵璇的话,也不多做说辞,只是淡然随意而笑,柳开也曾看出这朝堂之弊病,才有振兴之意,这才有变更文风之意,以影响朝堂之风气。

赵璇笑道:“既是如此,嘉谟可别忘记今日之言啊。”

陈尧咨也是莞尔一笑,心思也放了开来。与范浱就在这小院里玩起了蹴鞠。

陈尧咨虽是不善白打,可他别有娴熟的带球,看的那球如同在脚下起舞,范浱惊叹不已,连不怎喜好此道的赵璇,也为他喝彩了起来。

落日的黄昏使得这夏日炎炎如长河,还好这树荫之下,枫林晚醉,陈尧咨与范浱的较技才更有了一番风味,陈尧咨仿似回到了幼时与顽童们蹴鞠的时日,淡淡的彩云,嬉闹的笑声,鞠球的璀璨,畅然的身影。

赵璇为两人找了些清茶,三人兴致勃勃的品评起来。陈尧咨拜访种放之日,听闻种放讲起这茶道之妙处,若有深思。唐代为克服九难,即造、别、器、火、水、炙、末、煮、饮,今日一看这赵璇的烹煮、提壶、杯盏、洁器,看来也是此道高人。

今日天气日夕佳,三人更是风流儒雅、气味相投,轻品香茗,笑谈经卷,陈尧咨对儒家的经典知晓得当然比这两人更广阔,结合其后世经卷注解,谈及起来,往往使得这二人倍感新奇,若有豁然开朗之感。

赵璇心想,这陈嘉谟不喜在讲堂研经卷,可却总是见解高人一筹,每每言谈,总是有独到之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看来此言甚是恰当。

第八十三章玉女津的趣事

转眼之间,盛夏已经进入伏热之天,还是长衫着身的士子们,已经是单衣寥寥,羽扇轻摇,可这中秋之期已是不多,成都府士子们,将要往岳麓书院,今岁之年的文人雅集,天下学子也将在岳麓书院咏诗殇怀。

七月将过,时日流在了月底,成都府的学子才启程往岳麓书院而去。眼看时日将近,可这水路顺江而下,也颇为便捷,李太白曾言,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可见这水路比陆路快上了不少。

初升的艳阳细软的照这府南河yu女津,波光滟滟的河水荡漾着些许浪花,州府几大书院很多学子都聚了过来,为这几人践行。

今岁的雅集,墨池书院如愿的得到两人参加,这使得杨山长心里乐开了花,而陈尧咨答应参加这雅集之会,更是使得他欣喜不已。

文翁书院此回只有一人,陈尧咨不觉仔细大打量这人,身处修长,羽扇在身,看其也是风雅之人,想必此人自是通晓经义。

而芙蓉书院仍旧是一位女子,莲移款款,飘纤的长发垂在身后,素手轻握,对见几人微微施礼。而墨池书院两人,除了他之外,另一人更是令他吃惊不已,此人赫然便是赵璇。

陈尧咨心里这才暗暗想了起来,为何自己提及此事之时,她却是微笑不语,原本她也是成竹在胸,若是他不在此行,必是要叮嘱一番的。

两人相见,不觉相视莞尔一笑,陈尧咨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没想到子璇也在此行,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难怪杨山长胸有成竹,说咱们墨池书院此回可是志在必得。”

赵璇笑道:“这也是有嘉谟你成行,如若不然,这胜负之事,杨山长纵有神通,也不敢妄言。”

两人寒暄了片刻,王夫子已经到了,远远的看到两人,忙的道:“陈公子、赵公子,你二人倒是早起,老夫年迈,怕是不能如此了。”

两人也忙的与王夫子拱手行礼,赵璇道:“不知文翁书院与芙蓉书院代表学子在何处?”

陈尧咨指了指前面不远之处,两家书院山长身旁之人,正对那些学子们作别,笑道:“便是那两人,看起来,也绝非易于之辈。”

“知州王大人到!”

几人正在笑谈之间,听闻这声音,都不觉寻声望去,之间渡口之前,差役已经跑了过来,学子们忙的让开了一条道,一人身着士子服,手执羽扇,鬑鬑有须,走了过来。

王夫子与几位山长忙的迎了过去,陈尧咨看了看此景,心里不觉莞尔,这王大人倒是比那章大人儒雅十足,那知州的气派更是耍了十足,就这一出行,想必州府的差役,出动了个七七八八了,这一闹的阵势,使得那些学子都挤得不成体统了。

“哼!”赵璇看此情形,瑶鼻不觉冷冷的出声,道:“这王大人,果真好大的派头,让人望文生畏啊。”

陈尧咨笑道:“这王大人想必也就是新任的知州吧,没有见识过大场面,找了些人来助些威仪,这也是情有可原了吧。”

赵璇听的一笑,也不在追寻此事,道:“这一番折腾,怕是要一两个时辰了,咱们今日能出了巫峡,可能便是神速了。”

陈尧咨道:“反正也是无事,咱们何不对弈一番,这路途遥远,我倒是想与你讨教讨教。”

“你不是不懂棋道么?”赵璇不禁问道。

“我不懂,”陈尧咨笑道,“那我便向你学习,虽不至于能成此道高手,但还总能入门吧,不至于还是个棋盲。”

赵璇微笑不语,心说你这般惫赖之人,怎会有什么心思钻研棋道,这不是叶公好龙么,遂道:“那可好,咱们可趁此时机,切磋一番。”

“切磋就不必了吧,”陈尧咨憋了憋嘴,你与你切磋,岂不是我吃饱了撑着,白白的去找人爱打么,笑道:“你是知晓的,以我的棋艺,你便是胜了,也胜之不武啊。”

此时王大人与几位山长也是兴致所至,侃侃而谈,这yu女津渡口,此时已是学子云集,这些场面,使得渡口的船夫们目瞪口呆了,他们哪见过这么多的学子,众人皆不知何故,彼此之间小声的议头品足。

王大人捋了捋胡须,对这几位山长笑道:“本官出来蜀州,多有不知之处,几位山长海涵。”

这几位书院的山长也是一番客套。

王大人奇道:“但不知今岁,我成都府士子是哪几位,本官爱才之人,倒想见上一见,不知可否?”

李山长笑道:“我文翁书院学子,乃是士子李环,此人熟读经义,在我书院更是颇有名声,为众学子之首。”

李环在身后,对王大人施了施礼,道:“学生李环,参见王大人。”

王大人微微含笑,见这李环面貌清秀,心里颇为舒坦,笑道:“果然俊采儒雅,有李山长之风,此次定能扬名天下学子。”

芙蓉书院山长甄阿监施礼笑道:“我芙蓉书院,此回乃是出琴技之高超者入围,最终贺府的小姐出成都府,往岳麓书院参与雅集。”

王大人拈须而笑,道:“如此甚好。”他虽是不知这贺府时做什么,但别人说的一番,他自然不敢有违,更何况,这甄阿监乃是宫里亲派,他更是不敢有违。

甄阿监身旁的贺府小姐已在,略微的轻盈的福了一福,也不在言语,杏眼时不时的看向远处,眼神迷离,似是在找寻什么人。

看了看杨山长微笑不语,王大人心思好奇,笑道:“不知墨池书院所选何人,本官倒是好奇的很。”

杨山长微微笑道:“我墨池书院今岁有两人入选,这棋道一人,乃是天子之性,赵姓士子;这第二人,也是书院的好书之人,唤名陈尧咨便是。”

李山长笑道:“老夫早能知晓,你们墨池书院必有陈尧咨,前届老我文翁书院,出陈尧叟、陈尧佐两位公子,皆能取头名而归,如今他们已是朝中栋梁之才,陈大公子,更是今岁的新科状元。”李山长说起这些,有些感慨起来,想起往日的辉煌,自有得意之处,这在成都府至今也是无人能比。

王大人道:“这陈尧叟,莫不是……陈大人大公子?”

李山长点了点头,道:“却是如此,而这陈尧咨,也是不凡,此人是前州试解元,小小年纪,已是名满成都府,曾得圣上相召,这成都府有人言,这陈府一门,阿大中子不如三郎。”

王大人心里一惊,原来是他,脸上不着痕迹的笑道:“原来如此,若有闲暇,本官倒是想与他见上一见,看他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李山长指了指不远之处,笑道:“大人请看,那便是陈三公子。”

王大人看去,只见一人,清秀的身影,手持折扇,与山胖几人言笑作谈,毫无拘束之感,自有风雅态度,心里不禁暗自点头。

“你来做什么?”陈尧咨看着身旁嘻嘻笑颜的贺山,憋了憋嘴道,“难道这厮也想去荆湘,是什么使得这惫赖的人物动起了起身的念头。”

贺山摇了摇头,笑道:“少爷此言差矣,小的在这学子人群了挤兑了将近半个时辰,还不是为了少爷你么。”

“为了我?”陈尧咨疑惑道:“那你可有什么嘱咐的,你不会是要与我同去吧?”

贺山摇了摇头,笑道:“小的并不是要与你同去,只是小的舍妹与少爷可是同行,他还未出过远门,少见世事,还托付少爷多为照料。”

“原来如此啊,”陈尧咨笑了笑,随即一惊,“什么,你妹妹也在此行?”

“的确如此,”贺山笑道,“此回舍妹乃是作为芙蓉书院代表,与少爷可是同行,你不是一直想见舍妹么,今日不就能见着了。”

赵璇听及这贺山的妹妹,心里不觉蹙起了眉头,冷不防的道:“嘉谟可是见过贺府的小姐了?”

“还没呢,”贺山不知所云,笑道,“想见没有见着,舍妹去了书院。”

赵璇点了点头,心里突生异样之感,脸上笑道:“难怪,嘉谟从不在书院,原是跑到芙蓉书院去了。”

陈尧咨忙的摇头,还未说话,赵璇笑道:“那翻墙之事,莫不是也为见这贺府的小姐?”

贺山心里一惊,自知说漏了嘴,闭着嘴不在言语了,低着头,脚下不停的在地上微微的画着小圆圈,不在吭声了。陈尧咨一见这厮,这一圈圈,不是默认了么,若不是此处人多,真有扒了这厮的皮的冲动。

王夫子看了看时辰,已是快至辰末巳初,遂笑道:“时辰不早,我等要上路了,多谢王大人与各位山长们相送。”

说罢,率先登上了船。陈尧咨与赵璇也登船,贺山拉了拉陈尧咨的衣袂,小声道:“少爷,你可是记住了,舍妹全托付给你了。”

陈尧咨疑道:”可少爷我与他素不相识……“

“少爷无忧,小的已有交代。”贺山道。

陈尧咨憋了憋嘴,本以为这

第八十四章同居一室

大船离开了yu女津渡口,陈尧咨几人看着远去的码头,逐渐模糊了视线的人影,心里也不免感慨,这人行匆匆,蓦然回首,已是身在世外了。

王夫子笑道:“咱们虽并非同一书院,可皆是成都府的士子,还望各位能谨记,今岁的文人雅集,自然才子辈出,但只要咱们能戮力同心,自有佳绩。”

赵璇此时点了点头,笑道:”夫子此言有理,只要咱们此番能同心一致,各展所长,必能争锋。”

几人点头,道:“我等谨记夫子教诲。”

王夫子微微点头,心里欣慰,笑道:“你们彼此之间,多有不相识。但这位陈尧咨陈公子之名,想必三位爷曾听闻。”

陈尧咨忙的与几人拱手施礼。

赵璇也道:“在下墨池书院赵璇,与嘉谟也是同窗好友,见过两位。”

李环见此,也忙的行礼,笑道:“在下文翁书院李环,早闻两位公子之名,只是无缘相见,陈公子亦是行踪难定,一直无缘得见,此番能与两位公子并肩,实乃荣幸。”

这贺府的小姐也微微一福,对三人道:“妾身贺婉,今日能与三位公子同行,实乃妾身福分。”

贺婉,这便是贺府的小姐了吧,陈尧咨心想,这名倒是好听之极,不像贺山那厮,取得名如其人,人又如其名。此名听来,别有一番雅致。

赵璇第一个反应过来,施礼笑道,“贺小姐不必多礼,我等几人这一路同行,还需相互多多照应,若有什么疑问,你说便是。”说道此处,不禁瞟了陈尧咨一眼,陈尧咨刚要张开的嘴,蠕动了几下,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王夫子为几人安排了卧房,这船虽是不小,可也多有客商,这几人的客房有些难以为继。贺小姐是女儿之身,多有不便,便自己一房,李环本书文翁书院出身,又是独身一人,自然也是自己一人独间,齐夫子笑道:“陈公子,你与赵公子本是同窗,本是熟悉之极,这客房不多,你们便两人住这大屋吧。”

“这……”陈尧咨犯难了,这事可不能玩笑,“夫子,能否再找找,可还有客房,咱们总必能两人同屋吧。”这一男一女的,这赵璇更是皇家出身,要此事不好,可是提着脑袋玩的功夫。

王夫子蹙起了眉头,道:“可船家只有这么些,老夫向船家借问,可船家也是无奈。何况你二人本是同窗,又是同在枫林小院,应当能将就吧。”

“不能如此,”陈尧咨差些便要跳将起来,这要稍不注意,他可真要交代在这赵璇身上了,早知她在,麻烦便是不断,如今还真应了那句话。”

赵璇也是秀眉就紧蹙,她毕竟是女儿身,总不好与个大男人掺和着,这要被人知晓,以他的出身,岂不是损人不利己之法。

王夫子没想到这陈尧咨居然反对,不禁问道:“这有何不可,他又不是女的,你也并非女子,你们又是同窗,平日里又是甚为相熟,为何却不可呢?”

“这……”陈尧咨心里焦急,可他话到嘴边,又狠狠的吞了回去,忙的道:“不如让子璇与贺小姐同住一屋较为恰当。”

“放肆,”王夫子双眼一瞪,怒道:“孤男寡女,岂能同住一屋,老夫岂能如此行事。”

陈尧咨心里暗道,他们不是孤男寡女,……小爷我才是,你死老头子可是想要害我不是,你也不瞧瞧别人是什么来头,她要不高兴起来,咱们这船人都得给他磕头。

陈尧咨无法,咬了咬牙,道:“夫子,在下有些惫赖,想讨些清净,可否一人同住。”他自然不敢说赵璇的不是,便往自己身上揽了。

王夫子心里暗自叹气,这厮还真难伺候,旋即道:“既是如此,那赵公子便与李公子同住一屋,这总归可以了吧。”王夫子无奈道。

“不可、还是不可,”陈尧咨急得跳将起来,脖子的绯红了起来,道:“夫子万万不可如此。”

“那你想怎样?”王夫子心里涌出怒气,出声问道,“你不愿与赵公子同住,也不让他与李公子同住,岂不是强人所难。”

陈尧咨咬了咬牙,道:“这、这……夫子就算在下强人所难吧,此行绝对不可,夫子万万莫做傻事。”

“老夫做傻事,”王夫子哈哈笑了起来,“陈公子此言好不通情理,老夫从未做过傻事。”言语顿了顿,道:“陈公子不觉得自己在做傻事吗?”

赵璇看了两人快要争吵,心里也不愿如此,叹了叹气,道:“夫子息怒,嘉谟乃是为学生思虑。学生略有不适,难为嘉谟了。既然如此,那学生便与嘉谟同住一屋就是。”

“这……”陈尧咨看了看赵璇,双眼瞪的老大,脸上写满了惊讶,痴痴的道:“这、这,你、你……”

赵璇忙的双眼瞪这他,陈尧咨暗自叹了叹气,道:“既然如此,那随夫子之意吧。”

王夫子点了点头,笑道:“陈公子这才合大体,老夫乃是书院教习,身份有别,自然不好对咱们书院偏袒,还望公子能多海涵。”

陈尧咨无奈点了点头,心想,这回该如何是好,他心里也没了办法。两人回到客房,陈尧咨叹了叹气,道:“公主这又何必,让我去与李公子挤一挤,不也可么?”

赵璇摇了摇头,道:“这要传了出去,有心之人,岂不是说我书院偏袒,那李公子怕是也会心存芥蒂,咱们还从何说起这佳绩?”

陈尧咨心里一想,此言也是有理,“可便是那样,也总比现在强吧,”陈尧咨道。

赵璇道:“这也无需几日光阴,咱们又何必拘泥。”

陈尧咨心里一动,看着这俏公主,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敬佩之感,她识得大体,不是自己能相比。

“那即是如此,”陈尧咨笑道;“我晚上睡书案,公主可安心就寝。”

看着这书案,心里蓦然涌出暖意,她身在大内皇城,从未如此受人关心,皇家虽是风光无限,可又有谁知其心酸苦辣,身在帝王家,在众人眼里莫不羡慕,可又有谁知晓,这莫不是一种悲哀。

陈尧咨看了看这书案,虽是不大,但要趴着一个人,还是不错了,这样趴个几日,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想着前世之时,趴在图书馆,卷起一床被子,就能一个通宵,现在也算作重温当年时光了。

……………………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奔流的江水似是在讲述着这长江流水的浩瀚无涯,也似是在述说这这历史的跌宕起伏的滚滚红尘。

巫山山秀秀非常,这巫山**,有奇秀独绝之称,两岸的崖壁,俊险的如同要飞了过来,奔流的江水在薄浪的烟雾中,如同扁舟一叶,任其遨游。

陈尧咨站在船头,有如同沉醉画卷之感,乘着这滚来的风,观着这远去的景色,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夕阳在这叠嶂的山峦间,有些看不清晰,两岸怪树奇石,间杂些山间涧水,景观世上少有。

“陈公子,”清脆的悦耳之声叫道。

陈尧咨一看,却是这贺家的小姐,陈尧咨施了施礼,笑道:“贺小姐怎么也出来了,这船头风浪颇大,还是舱里更为妥当些。”

贺婉身如轻燕,虽是披了件薄衣,但仍看的见其婀娜动人的倩影,风髻雾鬓,发丝双眸里闪过异样的神色。

“这山水的景致非常,妾身不想就此错过。”贺婉轻笑道。

陈尧咨道:“这景致却是令人旷怡,可此在人心,心若无旁骛,何处不是仙山境,何地不是蓬莱阁。”

贺婉笑道:“早听家兄说起,陈公子才华横溢,胜人一筹,今日一见,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贺山?”陈尧咨心里想,那厮总归说了句人话,没有把本少爷贬的一无是处,笑道,“他也能说这番话,真是难得。”

贺婉道:“家兄承蒙公子搭救,贺府上下,皆感激不尽。没想家兄能见仇人被杀,心里畅快,陈公子对贺府之恩,我兄妹二人,皆铭记府内。”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万万不可如此,这都是你们贺府祖上保佑,与我无关,倒是贺山帮了我不少忙,咱们也算两不相欠了吧。”

两人笑谈,贺婉笑道:“妾身尚未远行,荆湘此行,公子多费心了。”

“嘉谟,”赵璇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看着这贺婉,笑道:“原来贺小姐也在此,在下有礼。”

贺婉也对她回礼,赵璇笑道:“在下看你二人相谈甚欢,才凑得这热闹,可是叨扰了你们二人?”

贺婉笑道:“赵公子此言差矣,妾身阿兄,乃是陈公子之仆人,赵公子想必也知晓。”

“妾身听闻阿兄对陈公子大有称赞,心中好奇,不甚向往,今日一见,果然阿兄所言不差。”

陈尧咨一笑,他还是第一次有这些优越感,被人崇拜的感觉,却是令他感到舒心。这两女相见,本该说些女子间的话语,没想却谈起了这些,陈尧咨心里一阵好笑。

第八十五章写尽长江之浩瀚

第二日,艳阳漫天,透过这些纵横交错的疏影横斜,船上清明起来,众人都走出了房里,到屋外透着气。网 陈尧咨在书案上趴的双手松软的麻了手臂。

醒了过来,陈尧咨不觉揉了揉眼,发现白色的细软锦衣盖再自己身上,衣襟上女子的芬芳袭来,淡雅的香气让人不觉沁人。

陈尧咨起身,走到船舱外,此时已是艳阳初升,那些船客都出来感受着这和风东隅之暖意。水面扑打着的浪花,溅起在两岸,哗哗作响。

李环正手持经卷,《论语》看得如听圣言;赵璇与王夫子在一旁摆上棋案,两人对弈起来;引得众人住足围观,就连贺婉也为两人棋艺吸引而过去。

陈尧咨舒了舒腰,感受着这浓郁夏日的气息,这江水广阔,山峦雄奇,心思一动,好久未曾动笔,陈尧咨闲暇下来,有了画中的喜好。

摆开案几,铺上一层宣纸,陈尧咨闻着这江水的气息,感受着这峡峰的俊采,陈尧咨慢慢的踱着步子,在船上细细的思索起来。

这波澜壮阔,浩渺无边,浑厚的大气,秀雅的怪石,叶叶扁舟,江水野旷,云崖的拍打泛起腾升的云雾,如行云流水的巨龙,如天境河水的飞流。

陈尧咨轻轻的研着这徽磨,素笔执在手中,似有忘我之境,眼中这些绣景,宛若游龙般的活灵活现了起来,顺着这流水,慢慢的飞舞。

陈尧咨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这画卷在脑海里慢慢的展现,一丝一缕的灵魂深处的荡漾,纹纹水间的情丝在心里泛起让人心动的涟漪。

陈尧咨没有如平常一般的提笔勾勒,而是想到脑海之处,便落笔誊录,飞蛇走笔,灵活的手腕下细腻的笔墨如同有了灵性的跳动,耳边的涛声更是掀起了心里的狂热。

心思澎湃,陈尧咨双眼如同进入画境,眼中之物在笔下娴熟的画技下栩栩如生,山如遗世独立,水如浩渺无边;长长的宣纸之上,从落笔到刻画,深笔的刀锋,浅墨的留痕,画卷慢慢的展现了出来。

落下棋子的赵璇听着耳边的回响,不禁转了过来,手中的棋子再也没有落了下去,停着的手顺着双眼,似是也看了过来。

众人见此,心里好奇,都看了过去,只见随身而疯狂走笔的陈尧咨,手中的笔不断的变幻着,轻柔的手腕处似是用尽了全身之力。…==网==…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作画之人,心里诧异不已,也不知这公子是何人物,但见其那股疯狂之劲,想必并非寻常人家的游山玩水的公子哥。

这些客人们都不禁往他身旁而去,赵璇忙的挥手阻止,生怕这些人的围观扰了他作画的灵性。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陈尧咨,李环放下了手中的经卷,王夫子再也没了对弈的思路,贺婉更是出奇的呆望着眼前的公子。

静悄无声,只有拍打浪花的水声,带着历史尘埃的气息,在陈尧咨心里敲打着,如同迷恋的音符,春江花月夜般的优雅纤仙。

不知不觉的,一个时辰已经随着这流水而过,陈尧咨走笔的手慢慢的缓了下来,再也没了先前的颤动般的震撼,慢慢的,如同婉约的诗词,清丽绝尘……

陈尧咨如同赏景了一回,慢慢的回过神来,慢慢的从仙境的旅程里畅游道了红尘。

“呼……”长呼了口气,才慢慢的停下手中的湖笔。陈尧咨揉了揉有些酸楚的手腕,微微一笑,“总算完成了,也不知道写下了多少的记忆。”

陈尧咨拾起画卷,心里一惊,这画卷看的约么丈长,这可是他学画以来,画出的最长的山水画了。奔腾的江水,淘尽了历史的画卷;秀险的山峰,远眺了苍茫的流云;“也差不多了,”陈尧咨心里一笑。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陈尧咨心里想到,转身一看,不禁惊讶了起来,但见这船上的人,都注目的看着他,静听着他作画。

“嘉谟,你这画可是坐好了?“赵璇见此,笑道。

陈尧咨抹了抹额头上的微微汗珠,笑道:“总算不负所托,还能将就吧。”

王夫子捋了捋胡须,笑道:“今日咱们这些人,难得看得陈公子作画,都感兴致盎然。陈公子何不以此画,让我等一观?”

陈尧咨点头笑道:“诸位若要观赏,可自便,这画迹想来还未干,只要勿要用手触碰,是无事的。”

众人一听,皆心里好奇,不知这一个多时辰,这公子画的画到底是何境界,都一溜的瞧了上去。争相的观看着这长长的宣纸。

王夫子走近了这画,仔细的看起了这画工,微微细品,暗自点了点头,再看这意境,若磅礴气势,尽写长江之奔流百川。

“好画!”王夫子赞叹道,“陈公子果然不俗,此画果真是上乘佳作。”

赵璇对这些书画有些造诣,看了这画,也不得不佩服这画作之意境,很显然,这已经并非人人可想,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能得到,这定是多年的积累,这些经验之上,细致入微的观察,才有了这眼前景物的灵性。

“活灵活现,”有人惊讶道,“这画果然不俗,但凭此画,想必公子并非常人,不知公子高姓大名?”那人拱了拱手道。

“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有何名声,先生见笑了。”陈尧咨笑颜回道,也不管他们作甚,只是拿起手中的画,细细的看了起来。

那人也不生气,笑道:“在下早观公子,想必公子乃是读书之人,在下想买下公子之画,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买下这画?”陈尧咨心里一惊,他只是觉得自己这画还能算是有些意境,没想到居然有人提出要买下这画,心里如何能不惊讶。

陈尧咨微微摇头,笑道:“此画并不值钱,先生何必老是动众呢?”

那客商笑答:“若是公子愿意,在下愿出价千两,千两白银,该能值得公子这画了吧。”

“千两?”陈尧咨心里震惊,这区区的几笔,便能值千两之价,他摇了摇头,笑道:“先生勿要玩笑,此画不值此价,先生勿要走眼。”

“走眼,”那人呵呵笑道,“老夫一生做成的生意无数,从未走眼,公子无需担心,只要公子愿意,老夫愿出千两。”

陈尧咨看了看赵璇,有些不知所措,这千两银子,他就是花一生也花不完,除非他是败家之人,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心血,若要淡淡的就卖了出去,又有些难以释怀,心里不觉有些犯难起来。

赵璇见此,知道他心里犹豫,笑道:“嘉谟,你可要想好了,你可是缺银子?”

陈尧咨摇了摇头,他从不缺银子,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几个月前,还从蜀王手中赚了一笔外快,这些银子足够他胡乱的挥霍了。

想及于此,陈尧咨豁然开朗了起来,施了施礼,笑道:“多谢先生美意,可在下并不想卖出此画,怕是要让先生失望了。”

那人听闻,心里不禁惋惜,叹了叹气,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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