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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秘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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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暗沉,冷风凄清,肃杀冷寂的街道上,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正在铺着青石板的巷子中疾奔,巷子并不狭窄,能容下五六个人并行。此刻,他正朝着他的目标奔行,急速的奔行。

    他的手中拿着一柄长约四尺,宽约三寸的长剑。夜虽暗沉,但那长剑却依然散发出森寒的光芒。

    剑尖斜指地面,在他急速的奔行中,发出若有似无的轻吟声,那声音就仿佛是一曲美妙动听的琴曲,却又隐隐含着强烈的杀意。

    他要去杀一个人,那人便是飞龙镖局的沈天龙。

    飞龙镖局中有三个武功高强的人,沈天龙是飞龙镖局的总镖头,另外两个分别是二镖头钱海和三镖头孟忠义。

    只要提起这三个人的名字,洛阳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是总镖头沈天龙,飞龙镖局便是由他一手创立的,数年来飞龙镖局在沈天龙的经营下早已声名在外。

    但凡是江湖中人,没有一个不知道沈天龙的大名。

    那些拦路劫镖的山贼草寇,只要听到飞龙镖局的名号,无不退避三舍,就连独龙山黑风寨的寨主鬼头蛟崔玉龙,也要对他礼让三分。因为,谁也不想吃飞骑神鞭的苦头。

    崔玉龙,独龙山黑风寨寨主。洛城一带方圆数百里的强盗皆以其为尊,即便是稍远一些的,也不敢太过狂放,只要是崔玉龙看中的镖,还没有人敢动,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毛贼敢动崔玉龙看上的东西。

    这崔玉龙原是宫廷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卫,原也读过些书,后因故被逐出宫廷,在江湖上辗转多年,习得一身武艺,便来到独龙山落草为寇,专干些劫镖的行当,如今已有八年光景。

    其人素有大志,但行事过于狠辣,往往喜怒无常,稍有不顺,便会迁怒旁人,寨中上下多有畏服。

    时有属下喽啰认为其姓名与山名寨名不符,劝其改名,不料崔玉龙却道:“人之姓名本是父母所赐,岂可妄言更改。”于是便不听。

    近来崔玉龙得了位军师,这人名叫杨天道。杨天道并不习武,但头脑却十分灵光。崔玉龙曾先后数次与飞龙镖局发生冲突。

    其时崔玉龙只闻飞龙镖局的名号,却不曾见过沈天龙其人。

    恰巧当时城中有一位富户要押一批价值不菲的红货,镖主再三叮嘱要沈天龙亲自前往,沈天龙便与结义兄弟孟忠义前往押镖,留二弟钱海看守镖局,不想镖车行近独龙山,早有喽啰报知寨主崔玉龙。

    崔玉龙久闻沈天龙大名,早想与之一战,当即带领一众喽啰下得山来,截住去路,口中大喝:“哪一个是沈天龙,快快出来受死。”

    他自恃武功高强,数年来也曾与不少有名的江湖人物交过手,至今无有败绩,是以才会说出让沈天龙受死的话来。

    镖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当先走出一骑,那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骑在一匹红鬃马上,威风凛凛,虎体熊腰,自有一股迫人之气。只听那人笑着道:“在下便是沈天龙,久闻独龙山崔寨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凡人。”

    原来沈天龙在说话时暗暗打量崔玉龙,只见他中等身材,脸形略显瘦削,右半边脸上红红的一大片,似是被烫伤后所留下的痕迹,本来若是没有这片烫伤,看上去当是个面貌俊朗之人,但是这么一来,却无论如何也不会令人觉得俊朗了,再加上他那双毒蛇般的眼神,就更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好感了。

    只见他两道锐利的目光直射向自己,心中暗道:“此番怕是要有一番苦战了。”

    崔玉龙听他如此夸赞自己,心中只觉说不出的受用,得意道:“客气!客气!”

    沈天龙道:“在下尚有要事,须得赶路,不知崔寨主在此截住沈某去路,意欲何为?”

    崔玉龙哈哈大笑,道:“崔某久闻沈总镖头威名,今日难得一见,想见识见识沈总镖头的手段,只要沈总镖头能胜过崔某手中的这把鬼头刀,崔某立刻放行,绝无虚言。”

    沈天龙暗道:“看来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但他本不喜欢与人冲突,但凡是能用言语解决的事情,他是绝不会与人动武的,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

    很显然,现在并没有到他出手的时候。

    他微笑着,拱了拱手道:“沈某不才,习得一点微末之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在下素闻崔寨主武功盖世,才智超群,在下甘拜下风,只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还望崔寨主能行个方便,放沈某过去,日后沈某必当重谢。”

    崔玉龙早已按耐不住,想要出手,但又听闻沈天龙如此说,便又强行忍住,问道:“不知沈总镖头要怎么个谢法?”

    沈天龙道:“黄金一百两。”须知干保镖这一行的,本就赚钱不多,他随口说出一百两黄金,也却是不想惹上崔玉龙这个大麻烦。

    崔玉龙大笑道:“沈总镖头倒是个爽快人,那么崔某也不便拐弯抹角了,只要沈总镖头把坐下宝马送与崔某,崔某便即刻放行。”

    他深知沈天龙既有飞骑神鞭的名号,定然视坐下马为至宝,怎会轻易送人,他如此说,不过是想激怒沈天龙,迫他出手罢了。但沈天龙毕竟不同于常人,即使听了这句话,也只是微微变了下脸色,随即又笑道:“沈某所乘此马,的却是匹良马……

    话音方落,忽的,从沈天龙身后窜出一人,那人手持长剑,剑尖直指崔玉龙胸口。

    崔玉龙陡然间见到一柄剑向自己刺来,不禁大怒,道:“我与你们总镖头谈话,与你何干!”他口中喝骂,手中鬼头刀却是不停,鬼头刀连番挥舞,与那人战作一团。

    只听那人骂道:“贼子欺人太甚,姓孟的今天定要教训你一顿。”

    原来那人正是沈天龙的结义兄弟孟忠义。

    适才听到沈天龙许诺给那崔玉龙一百两黄金,已是气愤不已,不想那贼鸟厮得寸进尺,竟敢向大哥索要宝马,登时心头火起,再也按耐不住,拔剑便向崔玉龙胸口刺去。

    那崔玉龙终究有些本事,虽然事出突然,他却仍是不慌不忙。两人分分合合拆了几十招,孟忠义渐落下风。

    沈天龙见事已至此,已无商量余地,便高声叫道:“三弟住手。”

    孟忠义虽也是勇力过人,但究竟是敌不过崔玉龙,此刻听得大哥发话,立刻退回,飞身跃回马背,稳稳坐定。

    这时,崔玉龙方才看清孟忠义面目,只见他穿一袭布袍,一张国字脸,浓浓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端坐马上,右手持剑,左手带住马缰,隐隐然有一股忠义之气。

    沈天龙道:“崔寨主方才曾言,只要沈某能胜得崔寨主一招半式,崔寨主便即放行,此话可是当真?”

    崔玉龙大笑道:“崔某虽在这独龙山落草,但一向对英雄豪杰十分钦佩,沈总镖头威名远著,崔某自然说话算数。”

    沈天龙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崔寨主出招吧!”

    崔玉龙也不答话,舞开鬼头刀,欺身而上,挥刀直向马首砍来,那马儿早有警觉,不待鬼头刀砍下,早已窜向一旁,闪避开去。

    崔玉龙大喝一声,道:“果然好马!”脸上更见笑容,复又舞刀来攻。

    沈天龙见崔玉龙刀势凌厉,生恐伤了坐下宝马,飞身落到地面,持鞭来战崔玉龙。

    沈天龙虽有飞骑神鞭之名,却并非是马上功夫十分了得,只因昔日押镖,所遇劫镖之人均不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

    飞骑神鞭对付无名之辈尚算可以,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就很难取胜了,是以江湖中人都不知道,沈天龙的钢鞭在马下时才是真正厉害的。

    这当儿,沈天龙与崔玉龙正激斗方酣,双方势均力敌,不分轩轾,只看的两方人马心焦不已。

    孟忠义也是一直凝神关注着场中情形,他早已打定主意,只要大哥稍露败象,他便立刻出手,但是此刻,他却只能在旁观斗。

    须知,江湖中的规矩,两人相斗,是绝不容第三人插手的,虽然崔玉龙怙恶不悛,但他却不能乘人之危。

    眼见二人愈斗愈烈,崔玉龙鬼头刀挥舞,凌厉的刀锋布成一道光网,直罩向沈天龙。

    沈天龙亦是舞动钢鞭,频频攻向崔玉龙要害,迫使崔玉龙不得不回刀自救。但见场中刀光耀目,鞭影漫天。

    忽然间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两人硬拼了一记,各自后退三步。沈天龙只觉得虎口巨震,手中钢鞭险些拿捏不住,面上早已是满头大汗。

    再看崔玉龙,与沈天龙的情形也是相去无几。

    崔玉龙暗道:“这姓沈的果非浪得虚名,若是再斗下去,势必两败俱伤,何况还有姓孟的那小子,也不是个善茬。”

    正寻思无计,忽听沈天龙道:“崔寨主的刀法果然精绝,沈某领教了。”拱了拱手,复又言道:“在下与崔寨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崔寨主何必苦苦相逼?”

    崔玉龙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听沈天龙如此相问,心中暗喜,笑道:“要崔某放行也可,只是崔某有个条件。”

    沈天龙道:“崔寨主有何条件,但说无妨,只要沈某办得到,绝不推诿。”

    崔玉龙忽的身形一闪,已掠至两名趟子手面前,扬手一刀,将两名趟子手毙于刀下。

    这一下事出突然,众人皆是一惊,待得反应过来,已是援手不及。

    孟忠义不禁大怒,便要与崔玉龙厮拼,却被沈天龙强行按住。沈天龙道:“三弟且慢动手。”向崔玉龙道:“崔寨主这是何意?”语气之中已明显有了几分怒意。

    崔玉龙还刀入鞘,笑道:“现在沈总镖头可以过去了。”说完便径往山寨去了,身后一众喽啰前呼后拥地齐往山寨奔去。片刻间,便已走得不见踪影。

    孟忠义道:“那贼子欺我太甚,大哥为何拦我?”

    沈天龙道:“他们人多势众,如要硬拼,于我们不利。”

    孟忠义道:“那姓崔的恶名昭彰,我与大哥合力斗他,还怕他怎的。”

    沈天龙道:“三弟话虽如此,如若你我合力斗那崔玉龙,他势必难逃性命,但你我终究不是黑道中人,若真杀得他,那我们的行为与崔玉龙又有何异。”

    孟忠义道:“既是如此,大哥又为何许给那性崔的一百两黄金。”

    沈天龙道:“那崔玉龙能在这独龙山横行霸道八年之久,岂会是偶然,若没有些本事,又岂能令群匪畏服,我们此次押的镖数目不小,何况镖主再三叮嘱要我亲往押镖,可见这镖必然贵重无比,稍有差迟,你我担待不起不说,咱们飞龙镖局的招牌岂非是要毁于一旦,若人人都似你这般意气用事,岂不是因小失大,误了大事。”

    孟忠义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大哥心中早有计较,是小弟莽撞了。”

    沈天龙叫就近把两名趟子手埋了,在两人坟前拜了三拜,便吩咐镖车从新起行。一行人马缓缓行进,渐渐远离了独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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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石洞秘籍
    却说沈天龙自从与崔玉龙于独龙山下大战一番后,此事便立刻传了出去。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黑白两道莫不谈及此事。

    飞龙镖局的名头固然变得比以往更加响亮,独龙山崔寨主的名头却也同样传遍了整个江湖。

    当日崔玉龙与沈天龙大战一番,未能得胜,心中羞愤,自觉颜面扫地,便杀了两名趟子手以泄愤,径往山寨而去,自忖此番较量,能够如此收场,实乃侥幸,若非那沈天龙不愿多生事端,自己岂能轻易回得山寨。

    寻思良久,决定挑选寨中身手好的喽兵,授予他们自己所学刀法。当下亲去挑选,挑来选去,最终挑得一百二十七名喽兵,称其为“玉龙军”。

    崔玉龙所学刀法,乃是偶然间从一具尸体身上寻得。其时崔玉龙刚被逐出宫廷不久。

    他本就心术不正,兼之行事又心狠手辣,又时常听到些江湖上的传闻,便立志要习得一身惊人武艺,然后称霸武林,将自己看不顺眼的人通通杀光。

    正巧一日晚间,崔玉龙闲来无事,行至一片树林,忽见一蒙面黑衣人负伤而来,看情形似是伤的极重。

    崔玉龙慌忙藏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出头来偷偷瞧看。

    那人并没有发现他,径往树林深处奔去。崔玉龙好奇心起,便跟了上去。

    其时崔玉龙本领低微,不敢紧随,只在那人身后十丈开外暗暗尾随。

    只见那黑衣人在林中三转两转,不大一会功夫,便绕出了树林。

    黑衣人身负重伤,不堪久跑,此时出得林子,才停下来休息片刻。

    崔玉龙依旧在林中,藏身树后,偷眼瞧看,瞧了一阵,却不见动静,便欲大着胆子走近一些,不想那黑衣人忽的转身向林中望来,只吓得崔玉龙冷汗直流,浑身哆嗦。

    那黑衣人看了一阵,复又向前奔去,片刻间,已没了身影。

    崔玉龙目光呆滞地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似是已被吓傻了一般。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便又大着胆子向前行去。行不多久,便已到了林外,眼前出现一个土坡。

    崔玉龙心想:“难怪刚才一晃眼便不见了这人的踪影,原来是这样。”定了定神,仔细向前看了看,只见四野空空,寂寂无声,唯有一座土山耸立在不远处,月光稀微间显得格外诡异。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座孤坟。

    崔玉龙壮胆前行,渐渐走近土山,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端倪,便又绕至土山背面,赫然发现一个黑森森的洞口。

    好奇心驱使,崔玉龙终于挪动脚步,慢慢向洞口移去。

    进的洞中,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崔玉龙探手入怀,取出火折晃亮,立时一抹昏黄的微光照亮了山洞的一面墙壁。崔玉龙仔细观察,见那墙壁不似外面那般由土砌成,反而看上去平平整整。

    崔玉龙伸手去摸,只觉触手处冰冰凉凉,光滑异常,除此之外,再无异处。

    崔玉龙又伸手去敲,墙壁似也并不中空,不禁大感失望。

    他本以为在这山洞中能有什么武功秘籍,抑或是神兵利器之类的宝贝,哪知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山洞,想来是哪个深山野人住在这里。

    一念至此,便再也提不起兴趣,转身方欲离去,忽见那黑衣人正盘膝坐在一个长方形石台上,双目紧闭,蒙面的黑巾早已不见,嘴角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崔玉龙见状,不禁大惊失色,登时瘫软在地,手中火折掉在地上,瞬间熄灭,石洞立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崔玉龙连滚带爬地奔出石洞,直跑出二三里地,方才停下,歇了片刻,便欲回家。

    但回头一想,心中又实有不甘,寻思方才情形,回头又不见那黑衣人追来,不由得笑了起来,自觉自己向来胆大,刚才怎的就被吓成这般模样,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遂又转身向山洞行去。

    这一次崔玉龙放大了胆子,慢慢向那黑衣人靠近,但是石洞中漆黑一片,崔玉龙辨不清那黑衣人的面目,只得在他刚才跌倒的地方寻找掉落在地上的火折,幸好那火折尚未完全熄灭,还有一点微弱的火星。

    在一个漆黑的石洞中,即使是再微弱的火星,也是非常醒目的。

    崔玉龙几乎没有犹豫,就直接抓起了火折,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他重新晃亮火折,石洞又变得亮了些,这下崔玉龙总算看清了那黑衣人的面目。

    只见他相貌清奇,颌有微须,眉间甚宽,似有一股极重的煞气笼罩其间,虽然闭着双目,却依然掩饰不住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气息。

    那是一种只有在真正的高手身上才能感觉到的一种气息,即使是像崔玉龙这种本领低微的人都能感觉到。

    崔玉龙慢慢向那黑衣人走近,伸手探他鼻息,发现黑衣人已然死去,这才稍稍放心。

    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黑衣人的肩膀,本以为那黑衣人会仰面跌倒,却没想到那黑衣人竟是一动不动,于是又加重了几分力道,黑衣人依然纹丝不动。

    崔玉龙不禁大怒,抬腿一脚向那黑衣人胸口踢去,黑衣人这才仰面跌倒。

    崔玉龙想起刚才被黑衣人吓得面无人色,跑出二三里远,心中不由得一阵恼火,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死人吓成那般模样,更是怒火万丈,又重重的在那黑衣人脸上踏了几脚。

    崔玉龙看着黑衣人血肉模糊的脸,“嘿嘿嘿”一阵冷笑。微弱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说不出的邪恶。

    崔玉龙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了一阵,从黑衣人怀中摸出一本书来,微光照耀下,隐约看清是“刀谱”二字,崔玉龙不及细看,便顺手塞入怀中,然后又找一阵,却没什么发现。

    崔玉龙又狠狠地踢了黑衣人两脚,“呸”的一口浓痰吐在黑衣人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便欲离去,方才抬脚没走两步,脚下忽然踩到一物,身体险些摔倒。崔玉龙转身去瞧,竟是那黑衣人所持的长剑。

    原来崔玉龙得了那本书,心想定是武功秘籍无疑,心中只想着自己终于能够练就绝世武功了,却不曾注意脚下,竟一不小心踩到了剑柄的护手。

    崔玉龙拿起那柄剑,凑到火光下看了看,发现剑柄的正反两面各有一字,正面乃是个“飞”字,反面却是个“雪”字。

    崔玉龙不明其意,但看这柄剑除了这两个字之外,似乎与普通的剑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嘴里骂了一声:“他奶奶的。”

    随手将剑一掷,只听“嗤”的一声,那柄剑竟有一半没入了那冰凉光滑的墙壁。

    崔玉龙心下奇怪,走到那堵墙边,拔出自己随身所配的大刀,在墙上刺了一刀,“叮”的一声轻响,墙壁却是丝毫无损,崔玉龙不禁大喜过望,这柄剑看似普普通通,想不到竟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崔玉龙将剑从墙上拔了出来,又在黑衣人身旁寻找剑鞘,找了一阵,不见结果,便持着宝剑出了石洞。

    崔玉龙先得秘籍,后得宝剑,心中一阵欢喜,一路奔回家中,说与其母知晓。

    崔母听后欢喜异常。崔父却颇不以为然。

    崔母年逾五十,双目已盲,听得儿子之言,心中甚喜,执其手道:“我儿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将来当了大侠也可让娘跟着沾沾光。”

    崔父冷冷道:“你儿子几斤几两,你难道还不知道么,他不去当山贼土匪,那就是我老崔家的福分了。”

    崔玉龙怒视其父,温言对其母道:“娘,你放心,孩儿现在便要出去闯荡一番,将来出人头地的时候,一定让您享清福。”

    崔母笑道:“好!好!娘就在家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于是崔玉龙别了父母,四处游荡。他自前夜得了秘籍宝剑,便连夜奔回家中。

    那石洞距他家中甚远,兼之夜间发生之事是他生平从所未见,他一路奔行不停,早已是疲累不堪,回到家中向其母报了喜之后,只觉得手足俱软,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他便揣了秘籍,藏了宝剑,带着大刀离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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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青石小镇
    崔玉龙走在路上,此刻已是正午时分。骄阳当空,天气方好,崔玉龙行走之间,不觉感到腹中饥饿,于是加快脚步。

    行出数十里,遥见前方行人熙攘,似是到了一处村镇。崔玉龙快步走了过去,路上过往行人见他手中拿把大刀,形貌异于常人,纷纷侧目。崔玉龙似有所觉,便停下脚步,环视四周,瞪视路人。

    一群路人见状,吓得赶紧离开,生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崔玉龙本就性情乖张,行事狠辣,再加上他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寻常百姓被他如此瞪视,岂能不惊。

    崔玉龙见吓走了众人,心下得意,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随即大踏步走进一家客栈,就近选了个座位坐下来,叫了几样小菜和一大碗牛肉面,便大口吃了起来。

    原本坐在店里的几桌客人,见到崔玉龙进来之后,就已匆匆会了账,溜出客栈去了,仿佛多待一刻便会没命似的。

    店伙计正感奇怪,刚才还满屋子的客人,怎么不一会功夫就全都跑了。转眼一看,诺大一个客栈里,就只剩下崔玉龙这一桌了。

    崔玉龙正自大口吸溜着碗中的面条,不时的夹几筷子菜就着面一块往嘴里送,似是浑然不知周遭的变化。

    店伙计有些犹豫的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爷,小店的饭菜还合您的胃口吧?”

    他见崔玉龙吃饭狼吞虎咽,就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似得,心想别是个吃白食的,但又见他身边带着刀,想到刚才店中的客人一个个都慌慌张张地付账而去,是以问起话来也是万分小心。

    崔玉龙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双目盯着那店伙计。那店伙计见他猛一抬头,也着实吓了一跳,但当他看到崔玉龙那双有如毒蛇般的眼睛的时候,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额上慢慢地渗出汗珠来,他不敢伸手去拭,任那些汗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滑入脖颈,他的后背早已湿透。

    崔玉龙在抬起头来的时候,早已将桌上的食物扫荡的一干二净。

    将倚在桌腿边的大刀拿起来,“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上。那店伙见了,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身体不住的颤抖。低下头不敢看崔玉龙的眼睛,他现在觉得,只有天下最毒的毒蛇才会拥有那样一双可怕的眼睛。

    忽的,他瞥见被崔玉龙拍在桌上的那把刀,只觉得全身又是一震,眼中更现惊惶之色,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拔腿便逃,一边逃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店里的客人忽然间都走了,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崔玉龙带的那把刀,他们都看到了刀柄末端的那个骷髅,那是一把鬼头刀,一把不同于平常的鬼头刀,刀柄末端的骷髅,便是这把鬼头刀独有的标志。

    这把鬼头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用这把刀的人。

    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就在三年前,镇上来了一个恶盗,这恶盗又矮又胖,大约四十来岁年纪,他的手里当时拿的就是这把鬼头刀。

    这恶盗来到镇上,不分青红皂白便砍杀了几个人,言说今后若胆敢有不听话者,这几人便是榜样。镇上的人都是寻常百姓,那曾见过这等场面,都吓得面无血色,胆小的妇女和孩子早已吓得哭出声来。

    这恶盗住在镇上,欺压良民,祸害百姓,无恶不作,可说是丧尽天良,镇上的百姓早已恨之入骨。

    忽有一日,镇上来了一位年轻道人,那年轻道人眉目清朗,潇洒俊逸,背上斜插一柄长剑,剑柄上的丝涤随风飘扬。镇上百姓见这年轻道人生的俊朗,一表人才,给人一种飘逸出尘的感觉,像极了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

    镇上百姓如见救星,各个面带欢容,激动不已。

    那年轻道人不明其故,见这镇上众人的行为甚为古怪,不禁皱起眉来。

    早有一位老人迎上前来,神情激动地道:“这位客官一路奔波,想来一定饿了吧,我们这青石小镇上有家平安客栈,是小老儿开的,就请客观务必用过饭后再行上路。”

    年轻道人一路行来,确也有些饿了,但他见这群人均是面带喜色,仍是不明就里,心想其中定有隐情,不如先答应他们,再做计较。当下便道:“也好。”便随着那老者向客栈走去。

    待得进了客栈,坐下之后,只见跟在后面的人也都一拥而入。那老者急忙吩咐众人关上门窗。

    年轻道人只道这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霍然站起身来,目光锐利,扫视众人,谁知那老者来到他身前,竟然屈膝跪了下来,大呼英雄救命。身后众人也一齐跪了下来。

    年轻道人见此情状,大感诧异,急起身将那老者扶起,问道:“老伯有何难处,不妨直言。”

    那老者道:“老汉名叫李平安,是这青石小镇的的镇长。只因不久前镇上来了一名恶盗。这恶盗丧尽天良,无恶不作,自称是姓曹名江,我们这青石小镇原本平安祥和,与世无争,但自从这恶盗来了之后,我们这小镇便一日也不得安宁了……”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不住地用衣袖抹着眼泪。

    年轻道人听后大怒,拍桌而起,说道:“这恶盗现在哪里,我这就去替老伯除了他。”

    李平安哭道:“这恶盗本领高强,英雄独自一人只怕难以对付,所以老汉请求英雄暂且离去,日后多叫些帮手来,再来诛杀这恶盗,方为稳便。”他见年轻道人身体并不十分结实,唯恐他斗不过那恶盗,是以便如此说。

    岂料年轻道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道:“不满老伯,小道如今正好有件急事要办,既然路经此地,那就顺道替老伯除去这恶盗便了,何必要等到日后,叫老伯与众乡民们多受苦楚?”

    李平安见他说的轻松,心想这年轻人当真有一身好本事也说不定,于是便将那恶盗的住处告诉了年轻道人。

    那恶盗就住在小镇西面的树林子里,年轻道人寻到地方,却不料那恶盗并不在屋中,于是只得返回客栈向众人说了。李平安道:“想来是那恶盗有事出去了。”那年轻道人身有要事,不便耽搁,便只得按照李平安先前说的法子做了。

    李平安留年轻道人吃了一顿便饭,年轻道人道了谢,便离开了。

    后来,过了半月有余,青石镇上果然不见了那恶盗的踪影,镇上百姓纷纷欢呼,都说是年轻道人杀了那恶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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