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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萱太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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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挞烈本来猜不到做这事是谁,为何如此心狠手辣!等他听到那句叫喊声后,心里一动,暗叫:不好,莫非是她?没想到她竟会有这么狠毒的手段?正琢磨着,就看见休哥扛着一人进到屋里来,那肩上被扛之人,正是萧绰!

契丹皇后——契丹太后 第十七章 驱逐

“求大王为我们做主!”辽兵眼见休哥扛着小萱回来,怕被小萱、休哥揭穿,都抢着喊道。

休哥将小萱放下,看着一屋子的人都在喊“做主”,心里疑惑。再看这些跪在地上的,都是私自出营打草谷的士兵,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挞烈暗自咬咬牙,看向身穿伙夫衣装的小萱。

眼下还不能拆穿她的身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并不是宋人的奸细。

“休哥,他是何人?”耶律挞烈板着脸,故意问道。

明白他的意思,休哥答道:“是新进营的伙夫萧萱儿,她家境清寒,休哥念她一片孝心为父母,便将她招募进来,安排在伙营。”

“萧萱儿,跪下。”挞烈对小萱喊道。他也知她是个女人,本无意为难,可是这里是兵营,号令严明,岂可儿戏。更何况现在还有汉使坐在这里。先不说她烧人惹出这种祸事,实在可恶,就是现在,她伙夫打扮还这么没大没小的站着,这不是让人瞧着没规矩嘛。这要是让汉使传出去,指不定要说我们辽军军规有多混乱。

小萱寻思了下,跪地对着耶律挞烈叩首,说道:“萧萱儿拜见耶律大王。”

刘继业与身后的两员汉将,仔细打量着这个弱小的辽兵。他就是那个打草谷,杀我汉人的新丁?

“哼。”挞烈冷哼一声,问道:“你既已在我营中,就该知道我军中的规矩,小小伙夫又是一介新丁,竟敢私自外出打草谷伤人,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我大军尚未对敌,你又火烧自己兄弟,扰乱军心,你是何居心,速给本王一个交代!”

小萱闻言,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她狠狠瞪着那群士兵,还有浑身焦黑的胡都,说道:“我私自外出打草谷伤人?大王,我还要感谢您,我若不来这营中,还真不知道什么叫打草谷,还不知道这群士兵,背地里会干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住口!”挞烈怒道,这会她还敢狡辩!做出这种事,犯了众怒,索性承认错误讨个罚也说的过去,偏要说这种刺耳话,当真是心肠狠毒,牙尖口利。

“大王!您听听他说的话,这个小伙夫,竟敢这么跟大王您说话,他眼里哪还有大王,请大王重罚于她!”

众辽兵纷纷叫嚷,休哥眼见此景心里暗暗着急。这种场合,“萧绰”说话的确有些放肆,如果这时自己再向着她,为她说话,只怕会让耶律挞烈面子上下不来。这次是挞烈大王指挥全军打仗,若是自己因为这事和他争辩,再传到军中,那影响必定恶劣。主帅威严受损,指挥将士打仗,恐不能服众,众将士必不能全力以赴。想到这里,休哥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肚里,默默的坐在一旁观望。

“萧萱儿!”挞烈喝道:“本王问你话,你只要答是或不是即可,用不着说其他话来狡辩。本王问你,你可是私自出营打草谷?”

“是!但是...”小萱本想说,自己并不知道打草谷是什么意思,想到挞烈只让自己说是和不是,便不再多话,想看看这位辽国的西南面都统、南院大王耶律挞烈,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本王再问你,胡都可是你放火烧伤?”

“是!”小萱看着焦黑的胡都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错了,我心里恨死他,我想他受到惩罚,可是现在眼见他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我心里反而生起一丝内疚,要是当时就将他杀死,我想我心里就没有这丝愧疚了。”

“啪!”耶律挞烈一拳击在桌子,落拳之处竟将桌子击碎,可见他这一拳的力道之狠。他心中气恼,这个萧绰也太嚣张了。我知道你们萧家在大辽的地位,可是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萧家人放肆的地方。你一个女娃儿,心肠竟狠毒到这种地步,话锋舔血,咄咄逼人!

“萧萱儿,你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军队,若不是看在休哥的份上,你根本就没有站在这和我说话的机会!现在我成全你这个孝子,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军营!”耶律挞烈气愤道。休哥在众将士面前为你扯谎,说你是孝子,家庭贫困,招募你进军营,而我此时在这里假模假样的问你话,不都是希望你承认个错,领个罚,好对众将士有个交待,你却这么不近人情,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赶走她!在本王的军队里,你目无军规,还如此嚣张,哼!那么,你哪来的就回哪去好了。赶你走,不是本王逼你的,而是你逼本王的,你是死是活再与本王无关!你那老父萧思温更找不到本王头上来!

“大王!”休哥喊道。他也知道“萧绰”的话,让挞烈很下不来台,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会出言赶她走。她是一个女人,这又是在汉人的土地上,她怎么存活下去。若是在大辽,她随便见到谁,提起她父亲的名号,多少也会得到些照顾,现在这样做,这怎么行!

休哥看着挞烈,正思量如何不伤情面的给小萱求情,就看见小萱已经从地上起身。她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挞烈说道:“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耶律挞烈,我虽然不知道你本事如何,不过看你手下的兵伤天害理、胡作非为,你也不过如此!”“给我走!”耶律挞烈怒吼。

小萱淡淡一笑,说道:“多谢大王!求之不得!”

这一吼一答,让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这个萧萱儿绝非常人,他身着伙夫装,却敢这么跟一个带兵的大帅说话,而挞烈在盛怒之下,也只是将他赶走,他绝不是普通人。跪在地上的辽兵,不明白堂堂大辽南院大王耶律挞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放过这个顶撞自己,违反军规的小伙夫。可一旁坐着的休哥和汉将刘继业,却已心中有数。

刘继业眼里闪出一丝锐智的光芒,这个小伙夫必定不是常人。他屡犯军规,出言顶撞将帅,耶律挞烈也只是将他赶走,而这小伙夫言语之间,很有气势,讲话句句不饶人,怕也不是寻常人物。哼,耶律挞烈一定知道他是谁,所以并不处置而是将他逐出军营。

小萱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子,在她心里,没有比挞烈赶走她,更让她高兴的事了。她已经没有心思待在这个军营里,回大宋,从此与辽国再无瓜葛。

眼见她转身就走,休哥边追边喊:“你站住!”正要追出屋去,身后就响起一声喝令:“给我拦下耶律将军!”

休哥闻言,回头猛瞪向耶律挞烈,那目光似乎从来不认识挞烈一样。

“耶律休哥,她不懂你也不懂吗?这里是军营!我们是出来打仗的,你不知道身为一个将士,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吗?”

挞烈的话,深深的刺进休哥的心里。没错,现在不是他该冲动的时候,不管他对那个女孩子有什么样的好感,他都不能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他都不能忘了,对于一名将士来说,什么更重要。此时,军令远比其他一切都重要。看着那道娇小的身躯,在他视线里渐行渐远,渐渐消失,他的心仿佛被掏空。我是个男人,我将你带来这里,我就一定要将你带回大辽!不管你走到哪里,这次战斗结束后,我都会去找你,将你带回大辽,送回萧府。萧绰,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你们下去吧!”耶律挞烈对跪着的辽兵们说道。

辽兵们心中暗喜,正想起身退出,就听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问道:“怎么,这么就让他们走了?我记得当年太宗帝也将打草谷列为行兵的损失之一,我朝也有不得再行打草谷之例。哼,出了本土,来了汉境,这条例就不做数了?”

刘继业父子、耶律挞烈闻言都是一震,休哥此时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打草谷伤人的,不是已经被赶走了吗?

“耶律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挞烈问道。

“你眼前跪下的这几个,还有被烧伤的胡都,都是擅自出营,跑出去打草谷的。”休哥正言道。

挞烈缓了下脸色,说道:“休哥,此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也是被萧萱儿给骗了,不知道此事的情况。那杀人行凶、残害自己人的是萧萱儿,他们却是想要阻止她的。想来,你是轻信了萧萱儿的话,误会了他们。”

“正是如此!耶律将军是被那伙夫给蒙骗了!”跪地的辽兵忙随声附和。

“哈!”休哥冷笑一声,“她的个头身材我们都看在眼里,以她的身手,大王觉得她能轻易的杀掉一家四口吗?就算是她杀的,那么这些人当时又在做什么?难道他们在阻止她?这么多的人,竟然阻止不了一个身材、个头,远不及他们的小伙夫行凶,还能连杀三人外带一个腹中之子。胡都,行凶杀人,下手狠毒,被那萧萱儿烧成这付模样,他们倒好,仗未打,到先串好口供,冤枉起好人。我到要听听,耶律大王怎么处置他们。”

契丹皇后——契丹太后 第十八章 城外

挞烈闻言紧盯休哥,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眼前的这些兵,片刻前出去打草谷!我若不是听了厨子的话追过去,那么刚才你赶走的那个人,也会被他们杀了灭口!”休哥说完,怒瞪着那群士兵说道:“若不是还未交锋,就杀自己人会有损军威士气,我早把你们宰了。竟然还有脸闹到这里来,诬陷好人,我大辽将士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当真如此?”挞烈问道。

那些士兵,没想到这事情休哥竟知道的这么清楚,又听休哥刚才说,那伙夫是他招募进营的,只怕他们原就认识。再抵赖下去休哥势必会恼羞成怒,忙轻声狡辩道:“只是失手误杀。再说,区区汉人,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旁坐着的刘继业脸色不是一般的阴沉,他身后的小将,就要朝那说话的辽兵冲上去,却被另一员战将狠狠拽住。

挞烈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动着,还未开口,汉臣刘继业已经站起身来。刘继业看着耶律休哥说道:“哼,我们汉人的命再贱、再不值钱,终归也是条命。这位将军,你既然是看到他们伤人的,不知那死去的人在什么方向?还请给在下指名,都是汉朝的人,怎么也要过去看看才安的下心。”

“从城的西北角出去,一直往北走,骑马的话很快会找到。”

听完休哥的话,刘继业对挞烈一拱手说道:“将军刚才也说了,知道前往太原的路线,那么这里也就用不着我们操心劳烦了,恕刘继业告辞。”“来人,送刘将军。”耶律挞烈淡然的说道。他心里明白,这个汉将对此事一定是很恼火,可是他忘了他的身份,还有大辽的士兵来这里的目的吧,他一副我大辽亏欠他的模样,全然忘记了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是来帮你们汉解围的。尤其是这个刘继业,打从进这个屋子起,就一副长脸,冷冰冰的,他身后的两员汉将,更是时不时的朝我翻白眼。哼!你们想早点走,我还巴不得呢。看着身边的侍卫将汉臣送出,他的心情才多少好了些。看着跪在地上的辽兵和一旁沉默不语的休哥,耶律挞烈在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法子,去惩治这些破坏军令的家伙们。

刘继业带着两员战将骑上马,出了城西北角,一路向北奔驰而去。他正寻觅着出事的人家,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吵嚷声。

“周大人!刚才你为何拦着我?你让我去把那个蛮子打个稀巴烂,我才解恨。”马上浓眉大眼,英姿挺拔的小将说道。这位小将身着绛紫色战袍,神清骨秀,英英玉立,内心显然是很烦躁,面上一副怒气冲冲的神情。他正向走在自己身侧的父亲下属,周云清发着牢骚,这员小将就是刘继业的儿子刘延玉。

“延玉,你冷静些,咱们汉现在有难,咱们就算再看不惯那些蛮子,也要忍住。他们现在是来帮咱们打宋人的,要是因为咱们一时的畅快,就得罪了那些蛮子,惹得他们撤兵的话,太原岂不危险。”

“周大人,反正现在宋军已经退了,他蛮子就算撤军也无所谓。”

“倘若这是宋人使的计呢!咱们凡事都要多思量,多考虑,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周云清提醒着年轻气盛的刘延玉。

“知道了。”刘延玉无精打采的回答。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刘继业下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上,看向树旁边的那户人家。

延玉、周云清也忙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好,紧跟在刘继业身后,向那户人家走去。出事的就是这户人家吧?这户人家的房前,正冒出缕缕淡黑色烟雾,还隐约有个模糊的身影。看这房屋的凌乱,似乎是那户不幸的人家,只不知那个人影是谁。过去看看,就知道个清楚明白了。

三人走进小屋,就看见一个娇小的汉女,拿着锄头在地上刨着,她的脚下已被刨出一个小坑。在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三具尸体,尸体一旁还烧着一些杂物。估计这女子,是在为这三具尸身刨着埋葬之所。看着那些尸体中还有幼童的尸身,刘继业父子的脸色俱变,他们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握紧了双拳。

那汉女边刨着地,边念叨着:“你们安静的走吧,如果真有来世,一定要托生在大户人家,那样就不会有这种危险了。我把你们用过的东西都烧给你们,看到自己的东西,你们一定很高兴吧?要是有什么不够用,一会我在给你们烧些金子。”

听着她哽咽的哭泣声,刘继业的心情更是沉重,他轻轻的叫了声:“姑娘。”

刨地的女子似乎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来,正一个人自言自语,就听身后有人喊她,惊得浑身一个哆嗦,转了过来。她这一转身,却又惊呆了刘氏父子和周云清。这女人的脸,活脱脱就是那个辽兵伙夫!

原来被赶出军营的小萱,临走前回伙夫那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骑上阿赤,离开了忻县。没有方向和目标的她,本想沿着去太原的路跑下去,却忽地想起了那户被害的汉人家。想着那个妇人和孩子,她的心里就难受不已,怕他们的尸体暴露在烈日下,会遭禽鸟的侵食,小萱决定返回那户人家,先收拾好他们的尸体。

在阿赤的帮助下,她回到了这个小屋。以往总是惧怕死人、恐怖电影的她,不知道今天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点都不怕。走进屋子,先找了套汉装给自己换上,又仔细的看了遍,这户人家的每一个角落,台灶上放着的残缺的碗筷,桌子上放着的孩子的玩耍之物...没有出事前,这该是个和美之家。

心里隐隐作痛,她在屋子附近寻找着三人的尸体,终于在房后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那三具被随意堆积丢弃的尸身,一堆乱草盖在他们身上,以防止他们被人发现。将他们拖至房前放好,小萱拿起锄头在地上刨着坑。刨着刨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这家人原本好端端的,没来由的就遭到了这种灾难。这该死的战争!该死的战争!

她的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嘴里在为他们念叨着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唤。这一声叫喊,直把小萱吓的浑身酸软,就差灵魂出窍了。该不会是诈尸吧...小萱双腿酸软,双臂再也无力挥动锄头,她转身一看,虽不是诈尸,自己却已瘫软在地上。

是他们!真是的,干嘛这么静悄悄的突然出现,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嘛!瞪着出现在她眼前的三人,小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继业冷冷的打量着已经换上了汉服的小萱。她是个女的,怪不得那个辽将对她态度那么特殊。这大军出发,队伍中竟藏匿着女人,真是什么苟且之事都有。也难怪她连主帅都不怕,敢于顶嘴。哼!若不是看在她为这几个汉人出头的份上,自己早就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拿她来祭祀死去的汉人百姓了。

冷哼一声,刘继业扭转头对儿子和部将说道:“走!”

“走?爹,那女人是契丹人!是蛮女!爹,他们杀我们汉人,咱们就这么便宜他们,放过他们?”刘延玉气道。

周云清看着小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眼她挖着的坑,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

“走!”刘继业声音冰冷的说:“咱们汉人,是不会拿女人出气的,走,回太原去。”

“等等!”刘继业的话刚说完,耳边就传来那女孩的声音。

“来了就想走!你们到省事!”小萱厉声说道:“你们看不见这里有你们的同胞,他们就死在这里,尸体还没有被掩埋。你们就忍心他们这么躺在这?”

“哼,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在给他们刨墓穴吗?”刘延玉冷笑道,“人是你们杀的,不该由你们来埋吗?”

“你!”小萱狠狠的瞪着刘延玉,这个小子跟自己年岁相仿,却凶神恶煞般的,就好像自己是他的仇人一样。

“是啊!没错,他们是被辽兵杀的,现在由谁来埋都无所谓。哼,要走就走吧,这没什么热闹给你们瞧!”小萱咬咬牙说道。自己累的要死,一直在坚持着,原本也没想会有什么人能来帮自己一下,与其跟他们斗嘴的这功夫,还不如自己抓紧时间,掩埋这些可怜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里,她不再理会三人,转身自顾自的又在刨坑。

刘继业冷冷的看着她,忽地走到她的身边说道:“锄头给我!”

小萱停下挥舞着的疲惫的手臂,用微微颤抖的手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说给你就给你?”

“凭我是汉人,凭你手里拿的是汉人的东西。”刘继业冷冷的说。

契丹皇后——契丹太后 第十九章 露宿

小萱大大的眼睛瞪着刘继业,脸上还有未干的泪迹。她看看刘继业,又看看其他两人。他们人多,自己独身一人,如果真的惹恼了他们,吃亏的是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你们走了,我在做我想做的。想到这里,小萱将手中的锄头扔在地下,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刨地声,回头看去,见那中年汉子轮圆了锄头在刨着坑。

“爹!”刘延玉喊道。

“过来!汉人的事汉人做!”刘继业对着儿子和部将喊道,喊完再不说话,低头继续刨着坑。

刘延玉瞪了眼小萱,走到父亲身边说道:“爹,您休息,我来。”“去找用具!”刘继业头也不抬张嘴说道,刨坑的动作却无一丝停顿。

刘延玉抿了抿嘴,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看了眼四周,找了个趁手的家伙,他走到父亲身边帮起忙来。眼见刚才还凶巴巴的三人,此刻都不言不语的在刨着墓穴,小萱心里有些感动。看着那三具尸体,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走进屋翻腾起屋子,片刻后,小萱从屋中走出,手里多了几套干净的衣物。

走到尸体旁,她呼出口气,心无杂念,准备为三人更换身上的血衣。

刨挖墓穴的刘继业斜眼瞟见此景,对自己的儿子延玉说道:“你去帮她。”延玉看向小萱,虽然心里不乐意,碍着父亲的命令,只好放下手上的工具,走到小萱身边。见小萱已将男娃的血衣全部扒掉,还擦拭着男孩身上的血迹,细心的为男娃穿着干净的衣服,他心里微微一动。从干净的衣服中,抽出男人的那套,延玉说道:“这个我来。”听着他并不友好的语气,就好像自己是个罪人,小萱心里很是难过。她想对他大吼,告诉他,她也不想这样,她也不想他们死去,可是脑海中,偏又想起那悲惨的一幕。三人死去的时候,自己就在他们的身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现在,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背转身,分别为男人和女人更换上干净的衣服。

看着地上已经换好衣衫的女人,刘延玉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她有孩子了?”小萱闻言低头轻点了下,耳边就传来刘延玉的冷哼声,这声冷哼让小萱心里更加难受。

坑挖好了,刘延玉与周云清两人,将尸体分别搬入挖好的坑中。

延玉正要掩土,就听小萱喊道:“等一下。”

三人看着她迅速的跑进屋里,不一会又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有木雕的小马,牛,还有小木刀、小木枪...小萱跑到坑旁,将手里的玩具,轻轻放在男娃儿的手边,然后起身,慢慢走到一边,窝在一角偷偷的哭泣。

刘继业三人将土轻轻的掩在那一家人身上,让他们能够继续在自己的家里长眠。

一个人偷哭的小萱,时而扯扯衣襟,时而扳扳手指,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小萱赶忙擦掉眼泪,转身看向身后的中年汉子。皱皱眉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那中年汉子说道:“我们要回太原,你呢?”

“我也去!”小萱立刻说道。

“什么?你也想去!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让我...”延玉话未说完,就被父亲打断:“想要去太原,那就快上马。”

没想到父亲会答应这个穿着汉装的蛮女,延玉很是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眼瞅着小萱走过他和周云清的身边,对着空旷的四周高喊:“阿赤!”

刘继业皱了皱眉,难道还有蛮子在这里?“阿赤!”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一匹火红的小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小马很有灵气的跑到小萱的身边停下。小萱上了马,与刘继业三人一同踏上了去太原的旅程。

这刘继业似乎并不急着赶路,一直慢慢的行进,忽地看着小萱问道:“你不怕死人吗?”

“怕!”看着中年汉子的眼睛,小萱认真的说:“以前很怕,现在不怕了。亲眼看着他们死去,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可怕?”

闻言,刘继业看向远方,又问道:“你去太原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亲人在那里?”感觉她与那些蛮子不同,刘继业私心里,更希望她是被契丹人掳到辽国去的汉人。

摇了摇头,小萱落寞的说:“我想去见一个人,我必须先到太原。”“哦?”刘继业问道:“我能问问,是什么人吗?”

“是个大英雄。”

小萱的回答,让刘继业三人都颇为吃惊。

“大英雄?”刘延玉纳闷道:“谁啊?你说的这个大英雄是谁?”

小萱默不作声,他们是汉朝的人,现在攻打汉朝的不就是宋军吗,自己若是说自己想见的那个大英雄,就是宋主赵匡胤的话,那还不被他们当奸细给宰了。

“那咱们就快些赶路吧,早些到太原,你就能早点见到你的大英雄了。”刘继业说完,挥鞭驾马,整个人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

阿赤也不落后,紧紧跟在刘继业的身后。没想到这匹小马的腿力这么好,刘延玉与周云清也忙追赶了上去。

一路狂奔,直到夜幕低垂,繁星点点,众人才停了前进的步伐。

“姑娘,今夜只能风餐露宿,委屈你了。”

“大将军客气了。”不知道这中年汉子是什么人,但是看他的样子勇猛威武,小萱琢磨着,他怎么也是个大将军吧。算了,管他的呢,先叫了再说。

刘继业对她笑了笑,下了马,对刘延玉说道:“延玉,你跟云清去拾些柴禾,打些野物来。”说完将马鞍上挂着的酒袋拿下来,丢给延玉,“看看附近有没有干净的水源,有的话,装满了。”

“是,爹。”延玉答完便与周云清一起离开,四处张罗去了。剩下刘继业与小萱两人,找了处背风的地方,坐下等候。

“你一人出来,家里人不担心吗?”刘继业问道。

“他们不知道。”小萱答道。害怕他这么问下去,自己迟早会说错话露馅,小萱忙看着刘继业问道:“不知道大将军怎么称呼?”

“我姓刘,叫刘继业。”

刘继业。小萱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那个,听说你们的都城太原被围了?”小萱套着话。

依旧是淡淡一笑,刘继业说道:“恩,围了几天,听说援军赶到,都撤走了。”“宋军撤退了?”小萱心里绷得紧紧的,千万别走,要是走了,我去哪里找你们?看着小萱惊讶的目光,刘继业点点头,说道:“嗯。只是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真撤走了,还是使的什么计谋。”

“哦!”小萱松了口气,还有希望。见到宋军,就能找到赵匡胤,一定的。

夜里,小萱看着刘延玉将打来的野味弄干净后,支起一个矮木架子,将野味穿在一起架起来烧烤,心头不由想起来一道菜。

自己做饭做菜那是提不成的,但是好歹那道菜自己也是听说过的,这荒郊野外倒是可以试试。当下,也不言语,从周云清那里取过一只大野鸡,将鸡毛与腹部杂物弄干净后,走到一旁,用泥水和着泥巴,将整只鸡糊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丢在篝火中,再不理会。见她举手投足间,就把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野味,糟蹋成这样子,刘延玉心里一阵气恼,可是碍着父亲的面又不能言语,只好低着头,压着心中的怒火,继续烧烤着架在篝火上的野味。

“叫化鸡?”刘继业忽然问道。

“啊?你知道?”小萱惊讶。

刘继业笑了笑,说道:“我幼时,曾见过乞丐如此做过,本以为他们是不会烧烤,却不知道,他们这种方法既简单,也实用。泥巴烤透了,里面的鸡肉自然也就闷熟了,鲜嫩可口。小时候见乞丐做过,自己到是没吃过。”

“我也没吃过。”小萱说完,“噗呲”一乐。

刘继业眼里闪着光,纳闷道:“你也没有吃过?”

“恩,以前听人提起过,自己做还是第一次。”

“哈哈哈。”刘继业笑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一会可要尝尝,这传说中的化子鸡是什么味道。”

小萱闻言,嘴角也泛起一丝微笑。

契丹皇后——契丹太后 第二十章 夜空

听他们这么一说,正在烧烤的刘延玉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收回思绪,认真的烤着手里的野味,不时的转动着,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被烤焦烤糊。可是架不住肚子里一肚子气,那个女人,竟然什么都不用管,糊完泥巴就直接往火里一丢,她到省事,父亲似乎还挺赞同她。心里闷闷不乐,手里却没闲着,一会功夫,野味烤好了,刘延玉将烤好的野味分给众人。其他人吃这东西到没什么感觉,小萱就麻烦了,怎么吃都觉得有股膻味,可是不吃又不行,这眼下除了干粮就是这东西,索性,也不尝味道了,咬到嘴里就直咽到肚里去。

刘延玉看着她那付吃像,还以为她很长时间没吃东西饿着了,不由冷笑了下,说道:“喂,吃那么急干嘛?不够吃再去打好了。”

听他话里已没有了见面时那种敌视的气焰,小萱言不由衷,柔声回答道:“很好吃。”说完,又使劲将手里剩下的肉,咬下两块咽到肚子里。

看了她一眼,延玉将手中的食物吃了个干净,将篝火里被烧得滚热的泥巴块,扒拉了出来。

“嗨!怎么弄?”延玉看着小萱问道。

“等会凉下来了再弄。现在那泥巴是烫的,借着这个温度再焖焖,一会拿东西一敲,泥块掉落就能吃了。”

似乎再没有多余的话,四人都是不言不语。过了一会,延玉将泥土鸡打碎分开,递给其他人。

肉很鲜嫩,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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