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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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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聊着,咚、咚、咚、咚……突然有人砸房门。

  三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罗家兄弟,脸当时就红了,刚才还和关啸吹牛:“到了湘西这地头,就是到了家,恁谁都得给三分薄面。”这马上就有人来砸门,可真是给足了天大的面子。

  老三南巡腾地就跳了起来,风一样拉开房门冲外面一瞪眼就要骂人,想不到,外面站得竟然是那个40多岁的大姐,一脸慌张:“两位罗大哥,你们……那个……尸……财神,快回避回避,山下来了公安了,而且都不认识,看车牌号是省城的,正向这里来呢。”

  啊?罗家两兄弟也是一愣。公安?这小招待所一年四季除了附近的牛马商人,根本见不到其他人,怎么把公安给招来了?不过,两兄弟还是一点都没敢大意,连忙跑到院子里,把两尊财神招呼到屋子里,开始让财神钻到床下,想了想觉得不妥当,又指挥财神上床,把大被子盖上。

  那服务员大姐满头大汗看着这边忙活完,连忙跑到院子门口张望。

  罗南巡脸皮薄,觉得自己刚才大话闪着舌头了,紧着在一边向小关啸解释:“嘿……没办法,真是没办法,咱是江湖人士,最头大的就是这衙门里的人,能躲着就躲着,不到万不得已,不去招惹他们。”

  “了解,了解。”关啸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这话还用和他说,他是干什么的?贼……天下大概没有比贼更怵公安的了。虽然在北京和一大堆警察称兄道弟地,不过,到了外地,关啸还真是有点惧。

  没几分钟,在屋子里就能听到远处传来崴啦崴啦崴啦的警笛声,这声要多恶心就多恶心,什么叫崴啦崴啦……

  “你(们)没带什么其他东西吧?”屋子里气氛比较压抑,三个小一辈的江湖人士同时向对方问。

  接着,三个人又同时摇摇头,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尴尬。

  警车一直开到了大门口――看来,绝对是一辆很优秀的越野车,说不定,还是关啸心仪已久的国产版捍马警用越野车。

  关啸偷偷咽了口口水,和师父说过好多次想买辆车开开,结果,师父就是不同意,说自己不够18岁,不用想这件事情,还说什么虽然是一个贼,但是除了职业工作范畴之外,一定要牢记八荣八耻,高标准严要求,宽以待人严于律己,争做首都五好市民……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好几个警察在场,包括窦局什么,结果,无一例外,三四十岁的警察叔叔们的帽檐下叭嗒叭嗒掉汗滴。

  “把营业执照拿出来,让你们负责人过来,把所有屋子们都打开,检查!”

  带班的警察虽然话不多,每一句都不是废话,显然是很有经验的老干警。

  怎么办?不仅是关啸,罗家两兄弟也都傻了。一个三人间住五个人本来就不正常,这警察进来,一撩被子,不可能不发现下面的财神。

  “要不……”罗家老二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关啸又看了看自己兄弟,最后目光又落在关啸身上:“要不,兄弟,就委屈委屈你们两个,你们和财神都钻到被窝里,我就说你们感冒了,在发汗……”

  现在已经是冬季,早晚温差大,这个理由还真可能蒙混过关。

  关啸一拍巴掌,啥都没说一下就钻进被窝,一手亲密地搂上财神一手麻利地把被子从头盖到脚。

  罗家兄弟两个人看得都傻了,他们本来以为这个小师弟听了这样的主意不一定会多害怕,他们哪里能想到,丁一当年为了锻炼掌门大弟子的胆量,没少逼这关啸到乱坟冈子里睡觉。

  罗家老三刚上床没多久,就有人半敲半砸地在问候着门板。罗家老二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睡眼朦胧地问:“谁……谁呀……人家刚睡着,不需要热水。”

  “开门,公安,例行检查!”听声音,正是刚才那个老干警。

  罗家老二刚把门拉个缝向外看,门被用力推开了,门外站了两个三十多岁的警察,还有一脸大汗的服务员大姐。

  “警察同志呀,辛苦辛苦,吃烟吃烟……”罗家老二陪着笑从兜里摸出湖南特产的白沙烟。

  警察没有伸手接,冷冷地上下打量一番罗家老二,然后才冷冰冰地问:“床上的干嘛呢?都起来,拿出身份证,检查。”

  “警察同志,都是我兄弟,前天大风降温,感冒,还是流行感冒,我们苦哈哈地,没钱买不起药,老人不是说么,多喝热水,多睡觉,盖着被子蒙大汗。”

  哼……警察鼻子里冷冷地吭了一声,围着罗家老二转了一圈,三结头的皮鞋落在劣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想出大汗?我到有一个偏方。”

  “哦……”罗家老二顾作惊喜,不亲近假亲近地凑了过去,一脸谄媚地笑:“您说您说,这要治好了病,俺们兄弟三个一定给您所里送一面锦旗,上面写:人民卫士,下面写:杏林高手。”

  “这身子一虚就出汗,其实,人心虚……更出汗……做贼心虚呀……”干警又转了两圈,冷不丁地一句话把罗家老二差点给咽死,立马见效,汗珠子从额头上开始涌出。

  罗家老二难受,关啸就更难受,本来在被子里就热,做贼心虚这句话就象在一个憋了半天尿的小朋友面前小声吹口哨,小家伙浑身上下就连指甲缝里都向外流汗,整个被窝里湿漉漉地一片,这样的被子如果拿出去晾,一定有人问家里是不是有刚断奶的小孩。

  实在是忍无可忍,关啸自然就无需再忍,小男孩从床上蹦了下来,倒是把两位民警同志吓了一跳,这人就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身大汗……难道,还真是感冒了在捂汗?两位民警一时间倒忽略了那床上被子里明显还有什么东西。

  更让公安干警吃惊的是,小男孩很客气地冲他们点点头:“您二位稍微等一下。”说完,旁若无人地拿过桌子上的座机开始拨号。

  “那个……就能打县里的电话……”中年女服务员担心出事,站在门外向里看。

  年长一些的公安干警刚准备瞪眼喝斥,马上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小男孩拨出去的最初几个号码。

  在中国,民用电话线路之上,还有数条特殊线路,比如很多人都知道的军线、警线……这个小男孩拨得竟然是警线,只要进入警线,规格马上提升,根本没有市话还是长途的说法。

  “罗总队嘛?我呀……”关啸刚说了一句我呀,电话里就传来爽朗的笑声,正宗普通话还挺大声,一屋子地人听得明明白白:“哈,这还真是外地电话啊,你和老爷子真去外地了?”

  “是呀是呀,出来走走,开开心,省得老给大家找麻烦。”关啸笑眯眯地说。

  “客气了,你们多玩玩,祖国大好河山地,怎么不得呆上一年半载地,老爷子也有钱,没事你就别惹事啊。”电话里笑得也非常开心。

  “是呀是呀,本来,我和师父说,这山清水秀地,能住上一年两年更好。你猜师父同意没有?”关啸煞有介事地说。

  “怎么说?”电话那边的人明显很急迫的样子。

  “他当然同意了,还说至少住两年呢。”关啸和电话那边的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两位公安干警听到罗总队这样的字眼,心里一紧,这是一种特定的称呼,他们也看出这个年轻人还不够18岁,所以,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表演。

  “不过……”关啸突然改了口风:“可能这几天我们就要回北京了……”

  电话那边咣垱了一声,似乎什么掉到了地下,半天之后,才有人喂喂了两句重新接上话茬:“为啥呀?不是呆着好好地么?回来干什么呀?现在北京这么冷,还不到供暖的时候,南方多舒服呀。”

  关啸撇了撇嘴,鼻子里出了两声冷气:“谁说不是呢,我也不想回去,不过,你说好好的,我一没抢二没偷三没有拐骗……楞然有警察叔叔找上门来,说不定,明天就把我押解回北京了。”

  再没说几句,关啸把电话递给了带队的警察――关啸对于警徽比警察自己都熟悉,当然知道谁官大谁官小。

  这一次,电话里的声音倒变得客气起来,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只说自己是北京某室干警,接着就问这警察所在单位的直属上司。

  三十多岁的干警头也大了,这小男孩似乎不是演戏,是来真的,连忙把自己局长的名字报了上去。

  电话另外一面愣了片刻,犹豫了一下又问:“那……你们局长的直属上级是谁?”

  警察又说了一个名字。

  电话那边马上爆发出一声笑声,接着一股难以自耐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是那个小子呀!哈哈,这事好解决了,拜托,你等两分钟,就两分钟。”

  手机那头也没有问这边干警的名字,利落地挂了电话——警线都有自动定位的特殊功能。

  小招待所里,两位警察同志刮得铁青的脸上阴沉沉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年纪轻点掏出烟,互相点上,靠在门口抽了起来,期间,视线不时越过罗家老二和关啸的头顶,看着床上的被子――罗老三还在里面呢。

  老警察还卷起袖子,时不时看看表,似乎在给两分钟倒记时。

  关啸笑嘻嘻地坐在木椅子上,手指飞快折着,不多久,一张白沙烟盒纸变成了一座箭塔林立的城堡。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不是桌子上的座机电话,而是两位干警电话,是同时响了。两位干警一看对方的手里号码,两个人都皱了皱眉头,到走廊里接电话,没说两句,年长的干警收了电话,极度郁闷地冲着周围布警的同事们伸出小手指头挥了挥:“收警。”

  临出门,那干警还回头狠狠盯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关啸,扔下了一句狠话:“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你要记住,今天放过你,不是因为你背后有什么人,而是因为我现在没有证据――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罗家两兄弟探头看警察都走了,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正准备向关啸说两句感谢的话。他们两个想不到,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刚才还满脸坏笑的关啸现在竟然跪在床上,傻傻地端着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一动不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008章 职业操守
“兄弟,兄弟……怎么了?”罗南巡笑声呼唤了两声,结果,关啸还是呆呆发愣,两兄弟有点急了,这刚才还好好得,这是怎么着魔障了?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罗老三伸手推了一把关啸,小男孩才从惊醒过来,连忙伸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满脸惊喜:“两位哥哥,你们发达了。”

  发达?这是好事,谁不喜欢,罗家兄弟四只小眼睛都亮了。关啸没有等他们问,举起手里的物件晃了晃:“刚才,我在被子里就感觉这财神裤子口袋里似乎有什么硬东西硌着我,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

  罗家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兴奋色彩渐渐淡去:“不管什么,只要兄弟喜欢,自管拿去。”

  啊?这一次发愣的是关啸,他决然想不到,罗家两兄弟竟然问都不问就送给了自己,弄得小男孩心底倒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其他东西,我就要了,不过,这个实在太贵重了,算了算了。”

  “这是什么?”罗家老三毕竟还是年轻,心里好奇多。

  关啸手里端着的物件,是一个圆柱,高大概5~6厘米,直径不会超过5厘米,大小刚好能放在手心里,应该是十边形或者十二边形,至于质地,猛地一看象是玉,通体发白,泛着中国古滇玉特有的光芒,在物件每一边上,雕刻着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古代篆字,两兄弟都不认识。

  关啸兴奋地冲物件哈了两口气,用手使劲擦了擦,然后才说:“这个东西,如果兄弟我眼睛没有认错的话,距今已经有2500年的历史。如果我脑子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在天津还有一件,那一件最开始是安徽李氏历代收藏,后来辗转落到天津,我一个师伯还带我专门去看过,不过品相和玉质远比不过这件……当年,郭沫若在《古代文字的辩证发展》、《“行气铭”释文》等著作中还专门考究过这件玉器以及上面的文字。”

  作为贼门南偷一派的掌门大弟子,关啸对于古器具的功底相当深厚――这是南偷一派一脉相承的绝学。用丁一常在关啸耳朵根唠叨的话来说:“做贼要做一个有正确价值观的贼,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知,让财富从自己手里溜走。”

  说到贼门古董古玩,故事多了去了。

  在民国以前,讲究古物件聚集地,北面是京师和天津卫,南面古物件最集中的则是江浙一带,尤其是南京城,有钱人多,又是前朝的开国都城,老东西也多。当年的南偷一派总堂口就设在南京,多少代老掌门本着艺多不压身的想法,在工作之余就爱泡古玩店,一两百年下来,南偷的嫡系传人都是古玩大行家。

  在天津考古界至今还流传着这样一个经典故事:话说,在民国初年,天津古董一条街上有一摆闲摊的老头,没事走街串巷收东西拿来卖,有一天,老头摊子上摆出一对瓷仙鹤,标价4个袁大头,两尺多高,都是单足而立,另外一只脚收起来,品相相当一般,色彩搭配也谈不上出彩,多半是南方某个小镇私窑烧制的,虽然也有几十年的历史,却不具备收藏价值。

  另外,民国初年,军阀混战人慌马乱的,老辈子人都说“乱世买黄金,平安收古董”,这种平常货,根本不会有人出手。

  老头摆了三天看无人问津,就把价格也降下来,两个加一起卖2个袁大头。

  皇帝退位后,相当多的前朝破落家族流落到天津,这些八旗子弟虽然把家业糟蹋完了,不过眼力价还是有的。老头降价没两天,有一个破落八旗子弟从边上过,又压压价格,以1个袁大头的价格就全买了下来。东西到手,破落子弟随手从摊子上摸了一个小铜勺,呗、呗几下,把两个瓷鹤的眼睛都抠了下来,接着把瓷鹤又扔给了老头。

  八旗子弟往地下吐了一口浓痰:“好东西,落到蠢人眼里,也卖不出钱。这瓷鹤的眼睛是祖母绿,就这四个祖母绿珠子,至少就能当10个袁大头。这俩破鹤,就还给你了。”

  朱老爷子北上津门,刚好从附近经过,就看到了这一幕,眼看着八旗子弟要离开,从兜里掏出10个袁大头递给正掉眼泪的摆摊老头:“这瓷鹤您也不好卖了,就折价给我吧。”

  当时一街人都惊了,那破落子弟也惊了,摆摊老头根本不敢相信还会遇到这种好人。朱老爷子随手操起瓷鹤当街砸得粉碎,这时,人们才发现,每一个瓷鹤的那只独腿竟然是一尺多长的黄金杆,最少也有三四斤!

  朱老爷子冲破落子弟笑了笑:“这仙鹤这么大身子,如果只是瓷器,这独足必然支撑不住,而众多金属里,也就金子能够承受烧制瓷器时的高温,这肯定是大户人家为了财不外露专门烧的。所以……好东西,落到蠢人眼里,还真是不出钱哪。”

  从那以后,天津古玩界对朱老爷子推崇倍至,老爷子在天津卫交了不少朋友,早些年还收过几个记名和不记名的弟子,就把古董方面的知识流了出去,所以,新中国建立以后,天津在考古和古董收藏方面一度超过北京――当然是指民间。

  关啸的表情是相当的生动,罗家老二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紧跟着问:“2500年……那不是春秋战国时候的东西么?”

  “对,世兄渊博。”关啸一句话,把罗家两兄弟弄了个大红脸,这不是骂人么?

  关啸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小错,他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器具上了:“两位世兄都知道,在中国古代,包括帝王将相,总有人希望长生不老,妄想成为传说中虚无缥缈的仙人……”

  罗家两兄弟听了这样的话,又是一愣,互相看了看,同时微微摇了摇头。

  关啸金光闪闪的眼睛完全盯在玉器上:“当时,比较流行的成为仙人的办法,分为三种,一种就是炼丹;还有一种是去海外寻找天成地就的仙果,秦始皇派徐福去做的就是这件事情;第三种,就是炼气。而这个玉器,据考究,很有可能是中国方士、术士、道士等炼气士的开山著作。”

  啊?罗家两兄弟听了这样的话,两对小眼睛恨不得瞪出眶外!

  看到两兄弟这种举动,关啸无奈地笑了笑:“两位世兄总不会也沉迷于修仙了道吧?可千万别这样,这才是中国意淫原创的开山鼻祖。”

  “什么……是……是……关世兄说的不错。继续继续……”关啸这话问的有问题,罗家老三开始点头,后来想想不对,马上又摇头,接着好像还不妥,继续开始点头,瞬息内做出如此多的动作,倒也难为罗南巡小哥了。

  “这个器物本来的作用,是用来套在木杖头上,所以又叫杖首,而这上面铭文一共45个字。行气:吞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复,复则天。天之本在上,地之本在下。顺则生,逆则死。而这个玉器上铭文的名字就是大名鼎鼎的《行气铭》。”

  什么?关啸的话没有落下,罗家两兄弟嘴巴张得能放下两个人的拳头!

  “这……这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行气铭》玉器?”罗老三手都颤抖起来,但是,就是不敢去碰一碰这个玉器。

  “这是两位世兄的东西,给你……”关啸伸手就要把小玉器递给罗老三,想不到,罗家老二和老三象见了鬼一样,腾腾向后连跳两步,紧紧贴在墙上,一个劲地摆手,多亏关啸出身贼门大派,否则,一个要给一个要躲,这玉器肯定会在地上摔个粉碎。

  摔个粉碎会怎么样呢?会不会象小说里所写的那样,从里面掉出几颗滴溜溜乱转满室生辉的仙丹呢?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古代仙人魂魄千百年来嗷嗷待哺地等待解救呢?此时的关啸,接触这类“封建迷信色彩”还不多,他平时业务繁忙根本很少上网看类似书籍,所以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不,我们不能要。”罗改革怕关啸误会,连忙解释:“这是做我们这行的规矩,赶尸人挣得就是赶尸钱,一般接的活都是千里迢迢,财神的家属多半不在身边,所以,我们这一样最大的规矩就是:绝对不能动财神身上的财物。退一步讲,哪怕把财神送回家,家属不要了,我们也只能把财神就地火化,身上不管有多少钱,也不能拿分毫。接送财神一门,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时代,如果没有严明的规矩,那……不会有人请我们上路的。”

  哦?关啸肃然起敬。其实在贼门也有这样的规矩,作为南偷嫡传弟子必须遵守这样的规矩,只是关啸想不到,其他行业竟然也有如此高尚的职业操守。

  “那……你们怎么能把这东西给我呢?”关啸又有点不明白了。

  “哦,这很正常,这两尊财神都横死,家里人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那么深的矿,一般情况下也不可能找到尸身,我们给的钱也足够矿主陪偿他们了。所以,这是无主的财神。他们的东西,有缘者自然可以得到。不过,祖宗们订规矩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不管这东西谁得到了,赶尸门任何人不能从中获得自己的利益。”

  和罗家兄弟接触的越多,关啸心里的好奇也越浓厚,对于这两个兄弟,由于火车上几乎与死亡零距离接触的一幕,刚开始,关啸的印象并不好。后来,师父不知道怎么就和他们套上关系,而在关啸眼睛里,师父是一个学有所成往来皆鸿儒结交均达人的超级雅贼,师父和罗家兄弟套近乎应该是须臾蛇尾。现在听到了赶尸门如此严密的规矩,关啸对于这两兄弟以及两兄弟所代表的江湖真正重视或者尊敬起来。

  “嘿嘿,两位世兄,如果你们不要,这个东西可就真便宜我了。我回头找个买家,如果卖到国内,估计两三千万是有的,如果我狠狠心卖到国外,那就要换成美金和欧元了。”

  “你……你……你……要卖了?”罗南巡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当然了,做我们这行的,风吹日晒地,走千家进万户,还经常被人误解,为了个啥?不就是图个财么?”关啸很认真地看着罗家老三,总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做贼,再文雅,总归也是个贼,如果看到什么好东西都自己搜藏起来,那……还算个好贼么?

  “但是,兄弟,你知道《行气铭》玉杖首对于整个……意味着什么么?”罗老三都要疯了,恨不得抓住关啸瘦小的身子一阵乱晃。

  “意味什么?钱哪?有了几千万,换成美金,存到比如瑞士银行、荷兰银行这样的国际大银行里,一年旱涝保收百分之十几的利润,从此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晚上睡觉担心公安叔叔敲门。”关啸眼睛里闪烁着无限小星星。

  “但是……世叔不是说你身体里魂魄不全么?如果你修炼能从这《行气铭》入手,如果你能从这玉杖首里找到修炼的秘密,所有的魂魄都会找到,那就不需要我们再去求跳神的耿三祖奶奶。”罗改革毕竟年龄大,马上换了一个与关啸切身相关的理由来劝阻。

  “嘿嘿……”关啸眼睛里的小星星唰唰向外飘动着:“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耽误自己的大生意,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么?”

  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始至终关啸一直认为罗家兄弟在装神弄鬼,甚至把自己是否都欺骗了,哪里会相信他们这番鬼话。

  “对了,对了,这尊财神口袋里有《行气铭》,那另外一尊财神口袋里总不会也有什么好东西吧。”关啸脑子里猛得灵机一现,开始举一反二。

  罗家两兄弟互相又看了看,脸上同时露出了苦笑。

  说不得注1:关于《行气铭》45字原文,由于该古器为篆字,而且时代久远,估计有斑驳脱落现象,因此,导致行气铭文字有多个版本,其中有几个字略微不同。目前限定的版本,是说不得从炼气角度考虑,认为更接近人体行气规则的版本。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009章 羽化成仙
关啸马上就从罗家两兄弟眼睛里看出了倪端,把手伸进被窝,极为准确地从另外一尊财神裤子左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比拳头略小的东西。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小男孩特有的吸气声。

  半晌之后,关啸才很不好意思地擦去了嘴角的口水,很是腼腆地和罗家两兄弟说:“两位哥哥,总不会连这个也要送给我吧?”

  罗家两兄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能够让贼门大弟子如此失态,足以说明这个东西的价值,只是,两兄弟又确实没有任何反悔的理由。

  关啸手里的东西,比拳头略微小一点,颜色淡青,很明显是玉器,从玉种上应该是中国国内历史最久的和田玉。从形状上看,是一个小人,一个半跪着的小人――在中国古代没有发明凳子之前,这种半跪即标准的坐姿。最奇怪的是,这个小人背后竟然有一对羽翼,一直下垂到脚踝。看性别,应该是男性,却留着长发。整个物件,玉制细腻,在灯光照射下,玉人体内仿佛流动着一股玉髓。从雕刻手法来看,狂放,非常狂放,简洁,在中国古代玉器雕刻上少有的简洁。

  “这个两位哥哥也要送给我?”关啸捧着小物件眉开眼笑,小家伙倒也丝毫不再扭捏:“那……那……怎么好意思……算了……我就受之有愧了……”

  “这个……又是什么?难道也很值钱么?”

  “也?”关啸拿小白眼翻了翻罗家老三:“罗家哥哥,这东西距离今天的历史最少也有3000年。”

  “这……这是什么朝代的?”罗改革和罗南巡两兄弟大脑都有点缺氧,3000年前,那……以他们的历史知识,已经不能准确判断出是什么朝代了。

  关啸的食指小心翼翼地从那个物件上的纹路上划过,又仔细看了看物件底部的纹路,最后肯定地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商末周初,也就是传说中《封神演义》那个时代。”

  啊?说起商末周初,罗家两兄弟还没有感觉,说到《封神演义》,两兄弟四只小眼睛又变得贼亮起来:“那……这个……总不会就是传说中周文王的第一百个儿子雷震子的肖像吧吧?”罗老二的发音很有意思,一般人说到雷震子这个名字,会连读,而罗老二把雷震连读后才发了一个轻音的子,就象武侠小说里所提到的“丹霞子”或者“孔子”、“孙子”这样的发音,而在这种情况下,子往往是用来作一种敬词。

  关啸斜着白眼球狠狠地看了看两兄弟,这兄弟是怎么回事,只要和封建迷信沾点边,就象吃足了春药一样扑愣扑愣的有精神,或许刚才就应该让警察叔叔把这两个封建残余分子抓走。

  “这个有什么讲究么?”罗改革语气越发恭敬。

  “讲究?”关啸这个小家伙挠了挠短发,关于这个鸟人,在中国历史上鼎鼎大名――当然,只有真正研究考古者才会比较了解,而其他人,由于教育体制的问题,根本没有机会了解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这个……你们知道在中国古代有‘羽化’也就是道教中常说的‘羽化成仙’,羽化,在中国古代迷信中,就是这个样子。身上长了一对鸟翅膀,这个和西方的神话也有类似,比如西方的天使,也是人后面长了一对鸟翅膀。”

  关啸想了想,决定好好开导这哥俩一下,不能每天这样五迷三道,好好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不做,天天装神弄鬼的:“罗家两位世兄,这些东西,完全不可相信,你们想想,道教开创者李耳生活在春秋战国时期,当时的文化多落后,他们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会有神啊鬼啊的,才会凭空想像出什么鸟人,你们绝对……”

  罗家老三突然问了一声:“关世兄,太上老君生活在据今多少年前?”

  “2500年左右吧,怎么了?”关啸发现罗家老三嘴角竟然飘动着诡秘的笑容,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按照你的说法,这个器具是3000年的,而羽化成仙又是道教提出来的,道教又是老君2500年前才创立的。这个……时间逻辑上不对啊。”

  啊……关啸马上愣住了!

  讲来讲去,关啸还真忽略了这一点,犹豫了片刻,关啸才疑惑地说:“这个……或许老子提到的这个说法也是继承了前代方士、术士的思想,对此,我确实不了解,实在是汗颜。”

  “算了,算了。”罗家老二出来打了圆场:“关兄弟,这两样东西,你都拿走吧,我觉得,这就是有缘,否则,这荒山僻野的怎么就突然来了差人。不过,你要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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