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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戏妖皇②:龙凤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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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不可一世被他以淡然缥缈的语气说出,竟给人一种无从抵抗的压迫。

楚南河什么风浪没经过,什么人物没见过。

若非亲身感受,决计不会相信自己会被一个看似妖冶妩媚、不具任何凌厉的人震慑在那无形的气场之下。

与魔鬼交易【2】

被一个看似妖冶妩媚、不具任何凌厉的人震慑在那无形的气场之下。

楚南河僵直的身体仿佛被铆钉钉在座位上,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出一层细汗。

一刹那,他真实地感受到一股轻敌的重创。

而这坦言直抒更加诡异莫测。

当一个对手把自己完全曝露给敌人时,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这对手级别太低,不足为惧;

二是,这人高度危险,一不留神便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很显然,公子夜绝对不是第一种人。

面对如此高深难测的对手,饶是楚南河善于心计,也不禁心神发紧。

若是平时,像这种无法驾驭的状况,他连眼都不眨一下地断然拒绝。

但这一次,却被公子夜的字字句句砍在心坎上。

叫他明知龙潭虎穴,也有了想要闯一闯的冲动。

公子夜所言不差,楚南河在外面虽被奉为楚祥商号三当家,看似风光无限。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因为生母的低微,他在楚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也得不到认同。

自诩比楚家任何人都有能力,也自信楚家若在他手中定能发扬光大。

怎奈,生不逢时。

这种人在屋檐下的痛苦和怀才不遇的凄苦又有几人能懂?

如今被公子夜一语道破,他心底的愤怒和委屈也掀起了波涛。

不禁心生期冀,若真能得到天下谈之色变的风月协助,是否就有大展宏图的机会?

不过,楚南河也并非头脑简单的人,自然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道理。

想要多大的酬劳,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坦白说,自视过高的自己也没把握能驾驭公子夜这种不显山不露水,却杀机四伏的人物。

理智告诉他,公子夜绝非善类,该敬而远之!

可又抵不住贪念的怂恿,妄想:即使与虎谋皮也该殊死一搏,否则这一辈子他又怎能甘心?

反复的思量,摇摆的挣扎,使他净白的额头也渐渐浮起青筋。

下一记猛药

公子夜在说过那番话以后,便对那混乱纠结的人不闻不问,依靠在软塌上独自怡情小酌。

倒是一旁的欧裴文眼看着楚南河既想吃,又怕烫的犹豫时,不着痕迹地下了一记猛药:

“楚三爷是信不过我家公子,还是信不过自己?要知道这是千年难逢之机,错过了可就追悔莫及。再者说,欲成大事,没点魄力怎行!成败尚未定数,大丈夫岂可不战而退!”

欧裴文一席话,不疾不徐,看似激励,实则挑衅和讥讽,轻而易举地挑拨起楚南河自卑下的心高气傲。

楚南河脸色阴沉,明知对方在激将,仍不免热血上冲。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抬眼,锐利的目光直视公子夜,开门见山,道:“公子的条件是什么?”

“条件”二字出口便已表明态度。

公子夜放下手中的酒杯,潋滟的眼光已再无半点慵懒,与人对视的目光锐亮如冬日烈阳下的冰晶,刺人眼目。

言谈淡若浮云,却不容商榷:“我要的不多,只有两样!第一,我风月要进驻北冥洲。第二,在后天的选举上,和字号要胜出。”

“仅此而已?”

楚南河既然已经决定孤注一掷,自然做好被人狮子大开口的准备,本以为风月起码要瓜分楚家的产业。

孰料,公子夜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

对于他的狐疑,公子夜微微一笑,给予了十分肯定的回答:“仅此而已!”

楚南河绝不相信公子夜的目的如此单纯,只为他人做嫁衣,所以不断地在心中忖度他话里的可信性。

但深思熟虑,这条件虽叫人意外,倒也在情理之中。

北冥洲楚家乃是前西楚皇族。

当年在大势所趋之下主动归顺于昭国,却又出人意料,拒绝封邑,选择弃政从商。

在太熙皇帝凤朝歌大力发展经济的政策下,几年间在商界迅速崛起,壮大,并一举成为世界第一大商号。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楚祥商号的崛起带动了北冥洲的经济,使它从贫瘠的山地高原地带一跃成为全国最富饶之洲。

并因其特殊地理、民俗、以及楚家领头羊的地位,致使它们形成了一个垄断的商业环境,排挤外来商号。

商人逐利,不知有多少商家挖空心思想要挤入北冥洲商圈,却终是不得。

公子夜有此念头也不足为奇,只不过,他所涉猎的行业势必要对楚家造成一定冲击。

但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风月若能助自己夺得家主之位,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

三思过后,楚南河不再踌躇,爽快应道:“一言为定!”

协议达成,凤夜麟举杯庆祝。

几杯畅饮后,楚南河坦言道出疑问:“那么会长一职为何要让给没有根基的和字号?若是由公子亲自担当岂不更有利益?”

“此言差矣!”

似乎坐得僵硬,公子夜随意地调换了下坐姿,又是那股子慵懒随意。

不过,这一次,楚南河可不敢再轻觑他。

尤其是那双妖魅的丹凤眼,此刻看在眼中竟如海底漩涡般深邃,搅动着夺魂的锋芒。

楚南河不动声色地调转视线,纵然他阅人无数,在面对公子夜时,仍有一种力所不及的颓败感。

似乎那人是天生的王者,一切匍匐他的脚下才是理所当然。

这想法不禁令人对他又莫名地多了一层神秘的惧意。

但既已是合作关系,气势上绝不能输人一等。

很快,楚南河压下浮动,再抬头时,对公子夜微微一笑,道:“愿闻其详!”

公子夜道:“选举一事由风月发起,为体现出公平公正,风月理当避嫌。”

“同样,这位高权重之位也不能被四大商号占据,否则只会让那些中小商号失去对商会的信心和信任。”

这理由只是表面上的冠冕堂皇。

楚南河听过扬起了一抹彼此心照不宣的笑意。

宝贝,这叫兵不厌诈!【1】

公子夜也笑了,不吝赞誉道:“三爷不愧是创造商业传奇的大人物,心思缜密果真名不虚传,我对咱们的合作更期待了。”

轻飘飘的一记抬举,令人心情舒畅至极,楚南河的笑音里也多了几分真意,谦言道:“公子过奖!”

只见公子夜眼底闪过一抹狡猾,向他微微倾身,低低说道:“实不相瞒,只有“和字号”上位,我们的计划才更容易进行……”

待楚南河听完公子夜的计划时,鹰眼倏然一亮,信心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当即与公子夜一拍即合。

三人在房中密谋良久,直到外面扬起热火朝天的喧哗,公子夜才抬眼向欧裴文递了一个眼色。

欧裴文会意,立即转身出了房间。

楚南河见他们神色诡异,再听外面熟悉的喧闹,眉眼不由微微一动。

而公子夜也不隐瞒,嘴角噙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与他略有神秘言道:“我知道三爷对初夜情有独钟,赶巧,今儿正是留香苑花魁红姬竞拍之日,所以……哈哈……”

点到即止,彼此已心知肚明,二人不禁朗朗大笑。

楚南河并非贪恋酒色之徒,却独对初夜有喜好。

许是早年与母亲在楚家受到太多轻蔑讥讽,以至心理上有阴翳,才养成此癖。

公子夜不但知其心志,给他大展鸿鹄的机会,还如此厚爱,真真令人受宠若惊。

一切尽在不言中,楚南河率先举杯与他共饮,聊表寸心。

这时,刚出去的欧裴文又匆匆回来,走到公子夜身边,低低耳语了几句。

听完汇报,凤夜麟俊脸微沉,站起身,对楚南河抱拳道:“三爷请稍侯!在下失陪片刻。”

楚南河也站起身,回礼道:“公子有事请便!”

凤夜麟微微颔首,背负着手与欧裴文出了房间。

此时厅堂爆满,几百人围绕着大厅中央巨大的圆形舞台尖叫呼喊,为那此起彼涨的竞价呐喊助威。

宝贝,这叫兵不厌诈!【2】

那一浪高过一浪,成倍翻滚的叫价刺激得人们热血沸腾。

站在楼上不显眼的阑干处。

凤夜麟锐利的目光不费吹灰之力,一眼抓到下面混乱的人群中那个不能安分的身影。

眼看着和煦也抬起视线与他隔空对视。

那嚣张的小眼神里是满满的鄙夷和挑衅。

凤夜麟真是啼笑皆非。

抚了抚额头,转头对身边的欧裴文吩咐道:“只要拍下红姬即可,其他的你看着办。”

欧裴文见他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自己,又紧忙不动声色地递了回去:

“公子太看得起我了,依我看,今晚您不亲自出马,这红姬怕是就得花落别家。”

欧裴文道出事实的同时,眼神扫过下面志在必得的和煦,这心里也拨开了小算盘:

敢与太子爷叫板还活的稳稳当当的女人,怎么会是一般角色。

他还是明哲保身,能躲就躲吧。

否则将来枕边风一吹,倒霉的还是自己。

凤夜麟岂会不知欧裴文心中的小九九。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不制止和煦,待会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转眸对上下面那张叫嚣的小脸,正要开口,忽见和煦竟率先隔空与他唇语。

待看清她在说什么,凤夜麟凤目瞬间立直,真恨不得立即把那不知死活的女人抓上来毒打一顿。

和煦说:“你这色鬼,抛下正事不干,大老远跑来花天酒地就不怕天打雷劈?”

凤夜麟看得懂,身边的欧裴文同样看得清楚。

瞄着太子气得发青的脸,人险些喷笑出来。

更觉得刚刚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不由地,又得意起来。

只是,他满面的笑容在视线瞥扫过下面时忽然凝固,心脏更是没来由地一颤。

他立即举目观望,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错觉?”欧裴文不禁犯了疑惑。

此时的凤夜麟哪儿还有闲工夫留意身边脸色煞白的欧裴文。

宝贝,这叫兵不厌诈!【3】

听那疯女人已经将价钱抬上万两白银,并以一次一万的疯狂向上飙。

凤夜麟俊颜一片阴沉。

而这一路飙升的天价也将火爆的场面推上了巅峰。

下面人声鼎沸,沸沸扬扬。

吹口哨的,叫嚣的,搅浑水的,乱哄哄一团噪杂。

留香苑的老鸨,姑娘们也被这“血腥”的厮杀震掉了魂儿。

心中大奇:这红姬就是金子雕的也不值这么多钱吧!

别说留香苑的人惊讶,就连台上衣着透明的红姬也被这场面震慑。

不知所以,连摆弄的风姿也全变成呆滞,傻傻地,看着越来越激烈的竞拍。

“四万两!”

风月商号的人再次叫价,可是叫价的声音已经明显底气不足。

“五万两!”

龙羽轻絮眼神一边瞟着楼上的凤夜麟,一边漫不经心地叫着板。

今晚她绝不让他如愿!

这男人真是荒唐的没边没沿,开大妓院的来逛小窑子,这说出去谁信啊!

可偏偏他就好这口。

再联想到他放着家里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要,非要到外面招蜂引蝶,这心中的怒焰更是前浪推后浪。

他还真把家花不如野花香诠释得彻彻底底!

既然他喜欢玩,她就陪他玩个够。

看他敢不敢把全天朝的钱都拿来嫖…妓。

这时,风月商号的人早已被刺激的场面惊得汗流浃背。

抬眼瞥见大老板现身,差点泪流满面,隔空连连发出求救的眼神。

凤夜麟朝他微微点头,示意无妨。

得到老板许可,下面的人总算松了口气,继续与和煦抬价。

“八万两!”

“九万两!”

“十……十万两!”

在叫到十万两时,即使有老板点头,风月的人还是迟疑了下。

没底气的声音带着不可抑止的颤音,显然心理承受已经到了极限。

楼上的凤夜麟在听到这个价儿时,眼眸也微微眯起。

宝贝,这叫兵不厌诈!【4】

楼上的凤夜麟在听到这个价儿时,眼眸也微微眯起。

对上下面的和煦,唇形上下翕动。

龙羽轻絮本不想理他。

但看清他的唇语时,顿时气得小脸涨红,与他怒目相视。

只见他在说:“你要是敢说出那个“金”字,我就叫你三天下不了床!”

威胁!

不但是赤…裸…裸的威胁,还是这么……这么不要脸的威胁。

而他那挑衅又高傲的眼神更是叫人跳脚。

龙羽轻絮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眼神化作飞刀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然而,正在他们较劲的时候。

突然传来留香苑的老鸨尖叫着一锤定音:“十万两!成交!”

霎时,龙羽轻絮幡然醒悟。

真是气恨交加,瞪着楼上的凤夜麟咬牙切齿地咒骂:“你耍诈,卑鄙!”

凤夜麟笑得吊儿郎当,得意至极。

轻佻地大张唇形,无声地回了一句:“宝贝,这叫兵不厌诈!”

龙羽轻絮被他设计又受他轻薄,气得火冒三丈,一身愤怒地冲出了留香苑。

站在楼上,看着那气跑的身影,凤夜麟收起嬉皮笑脸。

转身对一旁的欧裴文安排道:“这里交给你,处理好尽快回去。”

听到这句交代,欧裴文不知为何突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张口结舌想要拦住凤夜麟。

这时,风月的下属已将红姬带上楼。

欧裴文只得先忙正事,吩咐人将红姬送入楚南河的客房。

但就在他转身时,突然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刺来,叫他如芒刺在背,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

他立即回头,锐亮的视线扫过下面还乱哄哄的大堂,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不禁心生狐疑:今儿自己怎么疑神疑鬼?

“大掌柜?”属下见他恍惚,出言呼唤。

“你们几个人留守,有事立即汇报。”

安排好,欧裴文也马上启程,连夜赶回大舆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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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给你放血【1】

今夜月色黯淡,乌云厚重,沁凉的夜风随着云团向地面迫近渐渐风烈。

树影婆娑,暗影浮沉,眼看暴雨将至。

然而,空气中沉闷的压抑,却远不及身后的如影随形令人心烦气躁。

自从出了留香苑欧裴文便发现一个身影跟着他,可无论他怎么引诱那人都不现身。

他走,它也走,他停,它也停,始终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绝不比他快一分,也绝不拉后一分。

可怕的是,后面的人似乎十分了解他。

每当他要有动作时,那人便会凭空消失。

直到他放弃,继续前行,它才会再次出现紧随不舍。

这种猫戏老鼠的感觉直令人抓狂,欧裴文气绝。

走到一处密林时,他故意放慢脚步。

树林里的风声更烈,枝叶在暴风中沙沙大响。

残叶在风中打着旋儿呼啸飞舞,混杂的剧烈的草木声最容易令人失去判断。

突然,欧裴文身如惊鸿,向不远处一株参天古树飞纵而去。

他本想由此引出身后的跟踪者。

哪承想,刚飞起身,脚尖还未粘到树杈。

咻!

一声极其细微地破空声从身后激射而至。

欧裴文迅速一个倒转。

脚踏树干,身体如横过来的陀螺,在半空中打着飞旋躲过攻击。

同时,手腕翻转,两团劲气扫过枝叶。

只听簌簌叶落如暴雨滂沱在林间扬起,化作一条残叶游龙直杀向后方。

轰——轰——轰——

连番巨响,劲气所过之处,草木碎作一片齑粉。

然而,那人似乎摸准了他会有此动作,在攻击到来时竟再次凭空消失。

被几次三番的捉弄,绵羊也会变野狼,欧裴文被彻底激怒,双掌如排山倒海,风劲未尽,风势又起。

飞沙走石未落,就又被旋风掀上高空。

霎时,林间沙沙叫嚷,如鬼哭狼嚎,暗沉的天地混沌一片。

乌云遮天,暗叶飞舞。

漆黑的密林杀机四伏。

冤家,给你放血【2】

可惜任他发威将茂密的树林荡空大片,却再也扑捉到那人一丝气息。

欧裴文差点血溅三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大半夜发神经,真是被气得两眼冒火。

再也没了往日的淡然优雅,扯着喉咙使劲骂:“到底是哪个龟孙子?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汉,有种给老子滚出来。”

这饱含怒气的声音被夜的空茫放大数倍,枝叶上摇摇欲坠的叶片又被震落大片。

咻!

一丝极其细微的破空声随着落叶激射而直。

寒光如夺命流星,欧裴文只觉眼底一寒。

瞬间认出了那是“凤翼刀”,顿时,激灵灵打个哆嗦。

凤翼刀全天下只有两把,一把在太子凤夜麟手中,一把归公主凤星舞所有。

脑中蓦地浮现太熙皇帝的警告:“这段日子你最好与太子寸步不离。”

欧裴文冷汗刷地湿透,收回衣袖下蓄势待发的兵器时,双手迅速交叉挡在眼前,惊呼:

“别伤眼睛。”

嘶!

寒光扫过,一条极细的红线贯穿掌心,擦着手腕飞过。

红线若有似无,却在刹那间鲜血迸流。

把欧裴文疼得心尖一颤。

可就在他闪神的空隙,一股劲风袭来,一条草绳啪啪在他身上缠绕两圈。

下一刻,他人已经被直吊在半空中。

虽然这种把戏对于身怀绝技的欧裴文来说不值一提,但认出来人,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挣扎。

十分清醒,惹火了她,可就不止被吊在树上。

只不过,手上流血的伤口若不及时处理,到不了明天早上他就得成干尸。

“凤翼刀”薄如蝉翼,只有巴掌长短,刀锋却极其阴寒犀利,不仅能斩断世间万物,伤口也极不易愈合。

欧裴文老老实实被吊着,对不远处坐在树杈上冷冷瞅着他的凤星舞苦笑道:

“公主可不可以先给我止血?有什么话好商量,只要不弄瞎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答应。”

冤家,给你放血【3】

凤星舞火红的衣裙在夜色中飘荡,如精灵蝶翼般俏丽飘逸。

只是轻轻荡起的声音却出奇的冷,听得人浑身一阵寒颤:“不可以!要眼睛就别要命,要命就别要眼睛。”

欧裴文头疼,低低抱怨道:“我这双眼睛怎么惹您了?打从第一天您就要弄瞎它们,它们招谁惹谁了?”

欧裴文越说越委屈,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在御花园遇到凤星舞时,那漂亮的小公主一见面就要戳瞎他的双眼,说它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可这么多年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几次胆突地问出疑惑,她也总是冷冷一瞥,恨不得用冰冷的眼神刺瞎他双眼。

也自从那时起,他对这脾气乖张又冷漠的公主殿下有了心理阴影,见着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我嫌它们脏。”

正在欧裴文以为凤星舞会像往常一样保持沉默时,凤星舞却出奇给了答案。

不过这说法让人哭笑不得,欧裴文一口气卡在嗓子上连连咳嗽。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剧烈的咳嗽顿时消声,清澈的眼光霎时亮得惊人。

注视着树杈上少女十分郑重地说了一句:

“我和苏苏郡主什么都没有!”

见她冰冷的小脸刹那间一怔,欧裴文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当年,他只不过是好心地抱住险些跌入池塘的苏苏郡主;

只不过,不经意地打量了眼人家的胸部,想不到竟为此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呦!

瞬间,心里的苦水翻江倒海,抱怨不已:“那次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而且,这么多年,我和太子也从不狎妓。”

“骗鬼呢?”

一向冷漠的凤星舞终于发怒。

身如疾风,轻盈划过夜空,手上凤翼刀在空中打了旋,唰地斩断草绳。

噗通,欧裴文被狠狠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欧小宝,你不会还要告诉我,你从没沾过女人吧?”

冤家,给你放血【4】

凤星舞居高临下地睨视着躺在地上放赖的欧裴文,嘴角勾勒,冰凉地讥讽。

但是等了半晌也没听到欧裴文贫嘴的狡辩,倒是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短促。

噼啪…噼啪…

天空突然砸下雨点,大颗的雨滴打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漩涡,落在人的眼中,使那美丽的少女也愈发模糊。

欧裴文嚅嚅唇,想说什么,终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咔嚓!

一道响雷伴着疾电撕裂夜空,也瞬间照亮他闭上眼睛的脸庞。

刹那一张苍白如雪的脸在闪电中映入凤星舞的眼底,让她心头猛地一颤。

再顾不得生气,急忙俯下身,对他呼唤道:“喂,你醒醒,你怎么了?”

与此同时,凤翼刀出手,迅速斩断绳索,抓起他受伤的手臂。

顿时,一条笔直纤细的伤口呈现在眼前。

伤口没有愈合的迹象,血却已经流得缓慢。

凤星舞大惊失色,怎料刚刚一刀竟然割裂了他的腕动脉,若再迟一时半刻,他就真的要被活活放血而死。

饶是凤星舞从小养成了天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此时看着身边气若游丝的男人也乱了分寸。

冰凉的小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瓷杯,隐隐颤抖着几乎将一瓶子的药粉全部浇在他的伤口上。

一边帮他迅速包扎,一边唤着他的意识:“欧裴文,你不能睡,快醒醒,否则我弄瞎你的眼睛。”

雨越下越急,伴着电闪雷鸣,不多时,暴雨倾盆。

失血过多若再淋一夜的风雨,欧裴文这条小命可真交代在这儿了。

凤星舞当机立断,背起他在滂沱的大雨中朝着一个方向飞驰。

凭着来时的记忆,她记得大约在几里开外有一座小村庄。

……

风雨交加,漆黑的夜色也泛起迷濛的水雾。

疯狂泼洒的大雨将两人淋个透彻,凤星舞虽然功夫不错,但背着一个足足快比她高两个头的男人,还是十分吃力。

冤家,给你放血【5】

雨水模糊了视线,他们在大雨中跑了好几圈才找到那几间农舍。

来不及选择,就近一家直闯而入。

好在这是间空置的草房,位于村口,周边也没什么人居住,否则大半夜的还不被这两个水淋淋的人吓个半死。

“欧裴文,你还活着吗?”

凤星舞将他放置在草甸上,用力地摇晃他的肩膀,冷漠的声音因为急促泄露出她的担忧。

“恩!”

一丝极浅的呻吟从他的口中溢出,伴着屋外的风雨交加,不仔细听还真辨别不出。

不过,凤家的人各个耳聪目明,加上自幼习武,感官比常人要灵敏许多。

凤星舞自然听到他虚弱的回应。

知道他还活着,她也松了口气。

她的药粉不说能起死回生,也是灵丹妙药,只要有口气就能活下来。

借着外面的闪电,凤星舞的目光瞥到他青紫的唇瓣在微微颤抖。

随着屋外凉风的灌入,他开始不断地打着哆嗦。

摸到他湿透的衣袍,她小嘴紧抿,站起身冒着雨跑了出去。

不多时,猫着小腰跑回来,从怀中掏出一套粗布衣裳。

唰唰几下将欧裴文身上的全湿的衣服脱掉,为他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凤星舞虽贵为公主,但从小脾气就怪,向来我行我素,什么矜持她根本不屑一顾。

用她的话说,生死攸关面前,是那些磨磨唧唧的忌讳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为欧裴文换好衣服,她又拢起一堆火为他取暖。

忙碌完,夜已深沉。

屋外风雨萧瑟,屋内烈焰爆柴,声音不绝却将草舍里烘托得更加寂静。

凤星舞坐在欧裴文的身边,一言不发,晶莹如冰晶般的眸子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一瞬不瞬。

不知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疼痛,还是被雨淋得身体发寒,他俊朗的脸庞不时地轻轻抽搐,看起来难受至极。

凤星舞不由地伸出小手,按在他的丹田处。

冤家,给你放血【6】

凤星舞不由地伸出小手,按在他的丹田处,运起内功将一股股温热的劲气通过掌心过渡给他。

渐渐地,欧裴文紧皱的眉宇舒展开,人也流露出一丝轻松沉沉睡去。

凝望着身边男人,凤星舞那坚定的目光也一点点潋滟开。

彷如溶化的冰水轻轻倘佯在山川之间,亦如流水,是那么的难以捉摸,就像她飘忽的心思。

一夜,这一坐就是一夜。

不知不觉,外面的狂风骤雨已经停歇,暗沉的天际放出灰白的曙光。

雨后清新的空气混着泥土的芬芳顺着未敞的窗缝灌入。

冰冰凉凉,吹醒了沉思中的人,也唤醒了昏迷一夜的欧裴文。

凤星舞抬头望了眼外面放晴的天空,这才发现,她的思想竟然空茫了一夜,不由地,微微勾了勾唇,似乎略有自嘲。

“你笑了!”

“你笑了!”耳边那清浅的音调尽管还挟带着虚弱的余音,却清晰地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感叹。

也难怪欧裴文会唏嘘,这么多年他从未见她笑过。

那张绝艳的小脸似乎除了冰霜,还是冷雪。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不会笑,仿佛这世上根本没有值得她展露笑颜的东西。

然而,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的笑。

尽管很浅,如昙花转瞬即逝,亦如昙花美丽不可方物。

听到他的赞叹,凤星舞有瞬间的失神。

但也只是片刻便再次恢复她的凉薄,淡漠地低语:“你看错了。

欧裴文立即驳声:“哪儿有!”

八成与凤夜麟混久了,秉性已被潜移默化,这刚刚恢复一点血气,人又精神头十足地油腔滑调道:

“公主,你笑的时候真美,就是外面的朝阳也没有你的笑容绚烂。”

被他半真半假的奉承,冷漠的凤星舞也不禁赧然,一抹可疑的粉红淡出她洁白如瓷的脸颊。

瞧得欧裴文清亮的目光忽而一凝。

被他欺负【1】

眼前那张沐浴在阳光中的小脸,灿若云霞,真的连霞光也要黯然失色。

让人情难自禁地唏嘘感叹一声。

怎料,却换来她冷冰冰的嗔骂:“色胚!”随即又是那没有人情味的声音:“死不了就赶紧起来上路。”

“这么狠心!”

欧裴文故意嘀咕给她听,倒也很识时务地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精致的衣袍全变成了粗布衣衫。

抬眼环顾四周,聪明如他立即猜出大概,不由又笑得欠抽,对她调侃道:“这衣服不是公主偷回来的吧?”

凤星舞本是冷着脸,被他这么一说,不禁赧然,脱口而出:“我留银子了。”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上了他的圈套,竟此地无银三百不打自招。

她小脸一沉,率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身后的欧裴文见她窘态,惨白的脸庞上笑痕却愈发深刻。

然而,这明媚的心情忽然闪过一丝异样,似乎……

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似乎只是一时恍惚。

……

龙羽轻絮快马加鞭,在大雨将至时分,赶回大舆城。

一路上,满脑子全是凤夜麟叫嚣得意的嘴脸,气得她怒火冲天。

该死的男人,除了寻花问柳还会什么!他就不怕得花柳病?

疾步匆匆回到风月楼,连院落中看到她平安回来而略有激动的身影也没发现。

进入房间,连衣服也没换,直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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