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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戏妖皇②:龙凤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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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扑朔迷离【1】
朗善带人搜寻半天,也没有找到龙羽轻絮的踪影。
眼看夜幕在悲伤中黯淡落下,黑暗即将笼罩大地,朗善不得不上前禀报结果。
然而,他尚未开口,耳边已经传来凤夜麟决绝的声音: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就算死了,我也要把你从阎王的手里抢回来!”
蓦地凤夜麟站起身,悲戚的面容是绷得冷峻如冰,对朗善下令道:
“命人沿下游一寸一寸搜,就是把玉明江淘干也必须找到她!活、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尸!”
“遵命!”
朗善肃然领命,一句劝说也没有。
因为他最清楚,无论是凤朝歌,还是凤夜麟,只要他们想要的,便是不达目的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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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转眼已是一个月。
凤夜麟与朗善几乎把玉明江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龙羽轻絮的痕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凤夜麟愈发沉默寡言,经常站在江边怔怔出神。
看到他这副沧桑的模样,虎头更加愧疚,默默随行,也日渐憔悴和沉默。
“太子,这已是最后一段支流!”尽管事实很残酷,朗善也不得不汇报。
其实到了这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已经没希望了。
虎头呜咽落泪,懊悔万千……
“太子,皇上已经连发三道急昭,要不然您先回京,臣带人继续找?”
朗善终不忍见他太失望,上前谏言道。
凤夜麟没有回答,负手站在船头,久久不动。
听着潺潺流水在脚下流淌,望着两岸春色烂漫的山涧,他布满风霜的眼目渐渐浮现出一抹柔和的光。
似乎这满山迎风微笑的花儿就是她如花的笑靥!
让他迷了眼,连声音也缥缈得化成一缕清风,徐徐围绕着她,轻轻诉说:
“你问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每次有事总是先推开你!——其实是我太自私!”
真真假假,扑朔迷离【2】
“因为我害怕失去你,因为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因为……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要怎么过!”
“——也许,你的离开正是上天对我自私的惩罚!轻絮,对不起!把你一个人孤单地留在这里,对不起!”
“大哥!……”虎头突然握住他冰凉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泪流满面地哽咽。
“太子!——”朗善也被这番发自肺腑的言语触动,面染悲戚,哽哽喉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凤夜麟敛尽情思。
再抬首时,他凄伤的面容又是平静地没有涟漪,果决的声音依旧,完美地掩藏住内心的忧伤,下令道:“回京!”
“太子节哀!太子英明!”
突然,以朗善为首,数千官兵跪地高呼!
凤夜麟的悲恸,他们感同身受。同时,更被他忠孝节义的大家风范和担当所折服。
……
收锚起航,船只在江河上乘风破浪。
疾风吹飞了他的墨发,海浪掩盖了他的哽咽……
但,纵然痛不欲生,也必须坚持下去!
因为,她要他活着!
……
京都,繁华依旧,百姓像往常一样为生计忙碌着。
闲暇时围拢在一起,下着棋,唱着曲,喝着小酒,谈论着家长里短。
没人知道,他们曾经处于动荡的边缘,战火的威胁。
也没有人知道,为了他们的和平静好,多少人默默牺牲着,付出着!
凤夜麟坐在车里,看着身边其乐融融之景象,感慨万千。
若是龙羽轻絮也能看到这样的景象该有多好!
她总是自责什么都没有做,其实她不知道,居功至伟的人是她。
是她以报复之名,替他打垮了楚祥,为他铺垫了道路。
是她以商会之名,替他保全了千万无辜!
她总说,要报复他,毁了楚家,让他知道楚家什么都不是。
可是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她在对他失望时,为她自己找来继续帮自己的借口罢了。
真真假假,扑朔迷离【3】
即使她伤心欲绝,即使她痛心疾首,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从没放弃过她的责任。
也正是她教会了他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所以,无论前路有多么的艰辛,他都不能放弃,为她,更为自己。
“咻!”
正在他恍神之际,一颗骰子从车窗飞射进来。
凤夜麟探手一接,端详着骰子,那布满沧桑的眼光里终于淡出一丝笑意,对车外的朗善吩咐道:“去平安酒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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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酒楼是平安商号旗下的产业。
这里简洁宽敞,格调古朴,三层楼,其中两层是开放式的大堂。
原来是为平安商号跑船的伙计们而设,但因物美价廉,渐渐地也成了平民老百姓们喜欢光顾的地方。
不仅如此,就连一些达官贵人们也被这里独特的美味佳肴吸引,偶尔也来怡情小酌一番。
此时正值午时,酒楼爆满,两层座无虚席。
忙碌中的掌柜见有人进来,笑呵呵地出迎,抬眼一瞧,认出是凤夜麟,立即换了副恭谨的模样。
亲自将他迎上三层的一间雅间,请他入内后,默默退下。
看见屋内等候他的楼火瑶,凤夜麟徐徐走到她对面落座,笑着打趣她道:“你怎么还在打理商号?难道姓顾那小子打算躲在家里吃闲饭了!”
听他的谈笑风生,看他的沧桑憔悴,楼火瑶的心仿佛被压了巨石,沉甸甸,窒闷到痛。
可明知他在强颜欢笑,却也知道此时任何的安慰都是那么苍白。
她什么也不说,亲自斟了两杯酒,端起酒杯,敬他一下,先干为敬。
凤夜麟清楚她的心思,也没多言,同样一仰而尽。
今天不谈伤心,只把酒对饮。
半天过后,桌上摆满了空酒坛。
终于,凤夜麟长长吐出一口气,大呼痛快,随后,对楼火瑶真心的说道:“火瑶,我最庆幸的就是有你这个朋友!”
真真假假,扑朔迷离【4】
转而,已有微醺的凤夜麟又笑着补充道:“还有,欧裴文!”
提及欧裴文,凤夜麟的眼神一黯,神带感伤的说道:“死在我刀下的人无计其数,我从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安。但是,当我把刀插进欧裴文的胸膛时,我的心真的痛了!”
楼火瑶看见他的自责,娥眉紧紧皱起,但她始终没有说话,默默地听着他的诉说。
“所有人都恨他的背叛,其实,他从来没有背叛我!”
凤夜麟微微停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空了酒杯,微垂的眼睑也挡住不心底的难过:“你们都很懂我,可我却从不懂你们。”
“我问他为何要背叛,他说恨我对他的好,恨我的不可一世,给我下蚀骨蛊毒要看我生不如死。”
“可是,他不该让我当晚就“巧遇”到闫沧海,走运地被闫沧海所救。”
“也正是他心急的关心让我知道,所谓的“背叛”只是他演的一场戏。”
楼火瑶越听心越紧,眉头紧锁:“欧裴文为什么要设计这一切?”
凤夜麟眼目微敛,顿了下,如实道:“真正的原因我暂时不知。”
“……”
“我猜,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利用我的落魄帮我进入楚家吧!”
对于凤夜麟的猜测,楼火瑶也觉得很靠谱,可是还有想不出的疑惑:“那他为什么还要变卖风月,火烧风月?”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凤夜麟终于又恢复他自信和狡猾,只是笑容深处,仍萦绕着淡淡的寂寥与无奈。
“作为公子夜,活下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抢回失去的。而他变卖风月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避免和我正面碰撞,二是断绝了楚家借风月起死回生的念想!”
“他真的很聪明,若不是我早就看穿他的目的,连我也会被他彻底蒙骗。”
“你们男人真的很复杂!”听这心机重重,楼火瑶打了个寒颤,笑着揶揄他一句。
但转念,楼火瑶又很诧异。
真真假假,扑朔迷离【5】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杀他?”
“我以为,那一刀可以帮他功成身退。但,事后无论我怎么寻找,都没有他的消息。他……可能真的葬身火海了吧!”
触及痛处,凤夜麟拎起剩下的半坛酒咕咚咚猛灌一口。
楼火瑶起身抢过他的酒坛,阻止他的借酒浇愁:“夜,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提!”
楼火瑶的一个踌躇让凤夜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哽了哽喉咙,平淡的声音尽量若无其事的说道:“有什么不能说!”
楼火瑶也知道那个名字会触痛他的伤口,但涉及幕后的真相,她斟酌后,还是决定说出来:“上次你让我调查和煦的事,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果然,在凤夜麟听到和煦这两个字时,脸色明显地白了白。
楼火瑶心底一叹,继续说道:“原来天音教的神仙草只有三株,第一株早在二十多年前被人盗走,第二株十几年前被人以高价买走,至于第三株据说是前年被人抢走的。”
凤夜麟听罢,眉眼微微一挑,有些诧异:“第一株应该是我师父濯清上人为了研究药性偷走的;第二株,若我猜测不错,应该是被晋云湘买走。至于第三株被抢,我很不解,到底是谁这么厉害敢明目张胆地抢走天音教的东西?”
楼火瑶笑得诡异:“你说呢?”
“你查出来了?”
楼火瑶如实道:“没有,我只是猜测。——这世上知道神仙草的人并不多,而有实力抢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你是指那人是我父皇?!不会!父皇怎么会……!”
凤夜麟猜出苗头的瞬间,矢口否认,却发现这一切若串通在一起又是那么合情合理,答案已呼之欲出。
可是他仍无法相信自己被最亲的人算计,不由狡辩道:“父皇不会伤害絮儿!”
“按照你所说,我猜皇上不是想伤害你们,而是要保护你们!”
煽风点火,挑拨离间【1】
凤夜麟震惊,喃喃自语的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没有底气:“这么说,父皇早就设计好让欧裴文给我下蛊毒。他也知道蛊毒能解,余毒不能除,所以先施神仙草,让我们百毒不侵。多么高明的计划,滴水不漏,呵呵……呵呵……”
见狐狸般的他也被人算计得彻彻底底,楼火瑶笑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凤夜麟腾地站起身,愠怒道:“既然老子先算计儿子,那儿子也不用客气了!”
“你想做什么?”楼火瑶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控,也被他的火大吓了一跳。
凤夜麟刚迈开脚步,又收了回来,回头对楼火瑶说道:“回去告诉姓顾那小子,给老子小心点!”
听他这阴森森的语气,楼火瑶诧异:“关他什么事?对了,我还没谢谢你放他一马。”
凤夜麟冷笑:“哼,他需要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显听出凤夜麟话里有话,楼火瑶就要问个清楚。
凤夜麟眼波一转,盛怒的脸划过一抹狡诈,对她笑道:“火瑶,那个男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瞒着你做了很多事。”
看到楼火瑶脸色越来越不善,凤夜麟哈哈大笑着离开,那劲透的笑声,隐隐给人一种报复般的疯狂。
看着他诡异的笑,幸灾乐祸的德行,尽管楼火瑶知道他在趁机煽风点火,却还是被他的话勾起好奇心。
待凤夜麟离开,她也匆匆赶回府。
进门见顾鸣乐在花园里养花种草,一派悠闲自在。
她上前劈手夺过他手上的工具,劈头盖脸地问道:“顾鸣乐,说,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顾鸣乐一怔,不明白跟他闹了几个月冷战的女人,怎么突然紧鼻子瞪眼的朝他兴师问罪,疑惑道:“什么事?”
见他装傻充愣,楼火瑶气大:“你少装蒜,你要是什么都没干,太子为什么让你小心点?”
听她提到凤夜麟,顾鸣乐眼皮儿紧跳了几下,嘴角抽搐道:“你去见他了?既然你相信他说的,那你为什么不去问他?”
煽风点火,挑拨离间【2】
楼火瑶”啪“地把手中的东西狠狠砸在地上,掐腰道:“你不说是吧!既然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那你现在就写封休书,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你想的美!”
顾鸣乐也被她这话激怒,冷飕飕地说道:“怎么,以为絮儿死了你就有机会了?我告诉你,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我顾鸣乐的女人,就是做鬼也是我的!”
“你再胡说一个试试!”楼火瑶被他气得跳脚。
顾鸣乐瞟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冷嘲热讽:“你这泼妇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恼羞成怒。”
“混蛋,王八蛋!”楼火瑶浑身直打突突,冲上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顾鸣乐就像雕像一样定定地站在那里任由她发疯。
然而,他的隐忍看在人眼里更像是不屑一顾。
捶打几下,楼火瑶突然无力地住手,踉跄着后退一步,勾唇,想笑,却是泪先流,心灰意冷的说道:
“说我痴心妄想,你不也一样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龙羽轻絮的感情!你种这些花草不正是想寄托你的哀思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她,即使死了,也永远活在人的心里!”
听她如是说,顾鸣乐的脸色也不禁黯然,俯下身,将那些被她践踏的花草一颗一颗扶起。
见他这副失落,楼火瑶的心痛得无以复加,窒闷的胸口连说话都牵扯出一阵阵疼:“能为你做的我都做了,于你,我问心无愧,所以,请你让我离开吧!”
然而,对于她的请求,顾鸣乐恍若未闻,一边摆弄着花草,一边徐徐说道:“我不否认喜欢她,因为她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
“——当年我父亲因为祖父的去世,对昭皇恨之入骨,至死不肯归顺朝廷。是絮儿的外祖父顾念与我祖父的情义,向昭皇说情免我们一死。”
“那时候我们过的很潦倒,食不果腹是常有的事……!而我父亲因心怀怨念终日酗酒,醉后就对我大大出手。”
煽风点火,挑拨离间【3】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一死了之。但是每当看到絮儿纯真的笑脸,握着她温暖的小手,我就再也舍不得死了!”
这些话顾鸣乐从没有对人说过,总以为说出来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可是当压在心底多年的话说出口时,才发现原来说出来也会有一种轻松。
楼火瑶被他凄苦的童年怔住,不再说话,站在他身边静静地聆听。
“我父亲死后,和秀收养了我。给我家的温暖,教导我用豁达的心态去看待,去感受。也因为有絮儿的陪伴,我终于走出阴霾,走出偏激。”
“……虽然我父亲对和秀恨之入骨,但我却对他充满了感激之心。所以当他与皇上派我潜入楚家时,我义不容辞地去了!”
“可惜,我虽能博得楚雄的喜爱,却始终深入不到内部。洞察出楚家将有所行动,不得不上报皇上,派遣得力的人打入楚家内部。——我想凤夜麟指的就是这件事吧!”
这回楼火瑶真的诧异了:“原来你是奸细?太子也知道?难怪我在求他放过你时,他说不用替你担心。”
听她说为了自己去求凤夜麟,顾鸣乐阴郁的心终于剥开云雾,挑起的眉眼又带了他的傲气:“我几时说需要他帮忙?女人就是爱瞎操心!”
“顾鸣乐,你怎么不识好歹?我还不是怕你……怕你……”
顾鸣乐注视着她赧然的窘态,终于展露笑颜,玩味地瞅着她步步紧逼道:“怕我怎样?”
楼火瑶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面红耳赤,心脏如鼓捶般咚咚狂跳,实在难以启齿,便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太子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真正身份的?”
“去楚家之前!”顾鸣乐简洁地给了答案。
同时站起身,与她面对面,不容她逃避地追问道:“你还没说,怕我什么?”
楼火瑶被他明亮的眼睛盯得心发慌,猛地后退一大步,转身就想逃。
顾鸣乐岂能让她得逞!
爱我吗?【1】
看出她的意图,他先下手,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无处可逃。
“放、放手!”
楼火瑶被他抓着,感觉整个身体都像被雷击了似的,簌簌发抖。
狂跳的心脏一下比一下急,仿佛下一刻就能生生从喉咙里跳出来。
楼火瑶避无可避,对上他星子般灼眼的眼神,不得不回答:“怕你死!行了吧,能放开我了吗?”
顾鸣乐不但没松手,反而更靠近她一步,与她鼻息咫尺之间,低低地问道:“真的?”
眼中是他耀眼的笑容,鼻息间是他温热的气息,无论是哪一样,都叫楼火瑶喘不过气来。
忽听,顾鸣乐又问道:“你爱我吗?”
这种直白的话简直令人无地自容,刹那,她急剧跳动的心脏猛地一抽吸,险些窒息过去,脑中盘桓:“爱吗?”
但也正是这一句话悄然化解了她所有的紧张。
随之是浑身无力,叹息中挟带着不能掩饰的忧伤:“那你爱我吗?”
“当然爱,否则我怎么会娶你!”
听到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楼火瑶的眼泪掉了下来。
凝望着他认真坦荡的表情,她无法不相信他是真心的!
可是她还是委屈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不爱我,因为你爱的人是凤夜麟,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
提及这些,顾鸣乐明亮的眼里划过明显的伤痛。
看得楼火瑶的心也猛然一痛!
见他要别过视线,她伸手扳过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坦诚地说道:“我们是朋友!为了他,我可以死!”
“楼火瑶,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
顾鸣乐苦笑,低缓的声音失望至极:“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我的夫君!”
楼火瑶诚实地说,第一次主动抱紧他的颈项,在他耳边低柔的说:“你问我爱不爱你,其实我也不知道。”
爱我吗?【2】
感觉到他的颤抖,楼火瑶将他抱得更紧,继续说道:“但是,无论我在哪里,做什么,总会想念你!”
“想你在做什么,想你过的好不好!”
“当想到你会有危险时,骄傲如我别说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就是用命去交换,我都愿意!你说,这算不算爱呢?”
顾鸣乐太感动,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算!”字,便回抱着她,紧紧地,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楼火瑶伏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激动和喜悦,她的心也仿佛攥在手心里的冰雪,微微的暖意在身体里蔓延,直达心房……
蓦地,身体飒然悬空,被他拦腰抱起,楼火瑶抓紧他的脖颈,惊呼:“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顾鸣乐贼贼一笑。
楼火瑶顿悟,羞赧得满面羞红,藏在他的怀里再也不敢出声。
“哈哈哈……”顾鸣乐心情爽朗,抱着爱妻直奔房间。
这女人是他的!从今而后,他再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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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近一年的公主府,因为太子的到来,终于有了几分活气儿。
看着对面平安归来的哥哥,冷漠寡言的凤星舞也淡出几分笑意,对他说道:“都结束了?”
凤夜麟轻应一声,望着眼前清瘦了几圈的人,心中低低一叹,斟酌了半天才开口:“我听说父皇要把你许配给东贤王?那是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号?”
听他问及这个,凤星舞难得一见的笑容又敛个干净,漠不关心般说道:“什么人与我何干!”
“星星,如果你不想嫁我去和他们说……”
“不必了!”
凤星舞断然地截住他的关心:“为了不让他们为我忧心,我同意成亲。但我说得很清楚,绝不会离开这里,谁愿意娶我,就自己嫁过来。”
“呵呵!这么苛刻,那个东贤王还真是勇气可嘉。看来他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否则怎么能答应这种条件!”
是儿子还是棋子?【1】
不承想,凤夜麟本是一句玩笑,却叫凤星舞寒了脸,不悦地下了逐客令:“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如愿了,请离开吧!”
“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嘛!哈哈哈……”
凤夜麟朗声大笑,连道歉也带着令人恼怒的张狂。
直到瞥见人站起身准备离开,凤夜麟才收敛,正色道:“哥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
听出他的认真,凤星舞疑惑至极,又不动声色地坐回椅子上:“你刚回来又要走?几时回来?”
“不回来了!”
“……”凤星舞诧异,动动嘴唇琢磨着该不该追问。
“星舞,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听凤夜麟这句认真,凤星舞没来由地心一紧,直觉与欧小宝有关。
果不其然,只听凤夜麟继续说道:“欧裴文很喜欢你,从小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你,就连冥欢也是他安排来保护你的。”
“啪!”
屋外正要端茶进来的冥欢听到太子这句话,手上的托盘惊吓掉在地上。
随即她立即跪在门外,低垂着头,默默地等待着凤星舞的责备。
凤星舞微微一笑,对门外的冥欢淡淡地吩咐:“下去吧!”
“是!”冥欢低应一声,起身退下。
转而,凤星舞对凤夜麟说道:“那日在风月见到冥欢时,我就已经猜到了。”
聪明人毋须多说,彼此已经心知肚明。
见她面有怅然,凤夜麟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难过就哭出来吧,哭过就什么都过去了!”
“哥,你信吗?”凤星舞扬唇一笑,有些揶揄的味道。
但尽管对这说法深表怀疑,她还是抱住凤夜麟,呜咽起来。
这是她的哥哥,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伪装,可以任性地为所欲为,也不必担心被人笑话。
这一次是凤星舞有生以来哭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次!
哭到眼泪干涸……哭到嗓子沙哑……!
是儿子还是棋子?【2】
但当再扬起脸时,她的心真的舒解不少。
可还是很委屈地对凤夜麟说道:“哥,心还是很疼!哥,你能不能别走?”
凤夜麟勾了勾唇,浅浅的勾勒连笑都算不上,怜爱地抬起手拂掉她的泪珠,对于她的挽留却终是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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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主府出来,凤夜麟的心情很沉重。
凤星舞的无助一直徘徊在心上,为亲人,他该留下,可也正是亲人让他心寒至极。
“和我谈谈吧!”
忽然,一声平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迎着阳光,凤夜麟眯起眼才看清了对面的人。
望着那一袭金黄龙袍的伟岸男人,刹那,他心中怒火燎原,衣袖下的双拳也紧紧握起。
似乎早就预料这种情况,凤朝歌微微一笑,主动走上前,来到他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隐瞒了你,父皇很抱歉!如果你真想离开,父皇也尊重你!但是,星星即将大婚,可不可以等到婚礼结束之后?”
“凤朝歌,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孩子?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父亲?”
“母后?!”
愤怒难平的凤夜麟看到母亲气势汹汹地过来为自己讨伐父亲,他冷硬的心忽然柔软下来。
记忆中,父母恩爱缠绵,从没有红过脸。如今因为自己翻脸,感动的同时,他更生愧意。
唐宁来到凤夜麟的身边,拉起他的手,疼惜地对他说道:“儿子,想做什么就去吧,你就是再也不回来,母后也不怪你。”
“可是——你要记得,母后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你,盼着你!”
话音落,唐宁已潸然泪下。
凤朝歌自知理亏,负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而唐宁的这番话却如针般刺痛着凤夜麟的疲惫的心,紧紧地握着母后的手。
好半天,终于肯开口,猩红着眼眶向凤朝歌低吼着问:“在您心里,我到底是儿子?还是工具?”
宿命【1】
凤朝歌没回答,突然握住他的肩膀,将执拗的人抱住。
凤夜麟挣扎了两下便安静下来,无论多么气愤,无论多么委屈,他终是无法拒绝这关怀。但是,他仍无法轻易说出宽宏大量。
凤朝歌十分理解他的委屈和愤怒,也不勉强他。在心底叹了口气,与他推心置腹地说:“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世人只看到皇权的至高无上,却不知它其实是一道责任的枷锁。为了扛起它,我们不停地付出和牺牲,去换天下的太平和安康。”
“也许没人理解,也许为此失去一切也换不来任何回报。但即便如此,我们依然不能放弃。因为,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儿子!”
一句“儿子”,叫凤夜麟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部化成酸涩,他没有回答,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这席话听得唐宁伤感至极,她走上前,伸出臂弯将他们父子环抱。
她不想什么大义,只想用她的怀抱给自己亲爱的人温暖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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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昭帝国公主殿下的大婚之日。
举国欢庆,皇城内外,大街小巷,到处张灯结彩,欢歌笑语不断。
随夜幕降临,隆重的婚礼在鼓乐中开始。
凤夜麟陪同着一身大红盛装的凤星舞,沿着铺设着红地毯的宫道,缓缓走向礼堂。
那日后,他虽没有给父母明确的回答,却还是留下参加星星的婚礼。
再委屈,再愤怒,面对亲人他还是无法自私任性。
作为兄长,也许,这是他唯一能为妹妹做的吧!
一路上,凤星舞只是握着哥哥的手,不言不语,心如死水般机械地行走着。
凤夜麟叹息,虽然知道凤星舞的心结不易打开,但他还是衷心祈望那位东贤王可以用爱改变星星,让她走出过去!
忽然,当他远远地瞥见喜堂那一端,一身火红喜袍的男人时,他牵着星星的手猛地剧烈一抖。
宿命【2】
“哥,你怎么了?”
凤星舞蒙着头,看不清前方,感觉到他的异样,便想揭开盖头一探究竟。
“不要动!”凤夜麟赶紧阻止她,柔声说道:“哥没事!”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不同于这几日来的阴沉,凤星舞隐隐听出他声音里的激动。
不过,既然他说没事,她也就安心了,没再追问。
凤夜麟如炬的目光紧紧锁在新郎官的脸上,璀璨的黑眸也因喜悦光华如水。
步入喜堂,带着星星走到他身边,放开星星的手,却突然抱住他。
几不可闻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欣喜和感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感受到凤夜麟的欣慰,欧裴文紧抿着唇。
虽没有说话,但是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却泛起了琉璃般的水光,表达着自己同样的激动和喜悦。
婚礼仪式举行的十分顺利。
亲眼看着凤星舞与欧裴文在祝福声中步入洞房,凤夜麟真的释怀了。
待会,当星星发现新郎是她日思夜想的人时,一定会惊讶到哭吧!
但不管怎样,亲爱的人能回来,即使痛,即使哭,也是幸福!
凤夜麟举杯自饮一杯,嘴角漾开的笑容欣喜中又带着几分苦涩。
因为,他思念起自己的爱人!
假如可以,他愿意用一切去换她回来!……
“太子妃驾到!”
随殿外一声唱和,凤夜麟手中的杯盏咣当一声掉在桌上。
“太子,您没事吧?”
一旁的老宰相莫凌风见凤夜麟突然失神,出言关心道。
凤夜麟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目光恍惚地望着莫凌风问道:“老相爷,刚刚传报说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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