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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蓝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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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若有所思,然后冷斥:“这种没必要的方小说西,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蓝釉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重楼,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你爱的人,不然,你一个人活在这无限的时间中,该有多么孤单”
“重楼,在你找到那个你爱她,她也爱你的人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前因后果
重楼有些不能理解蓝釉的话。
他生下来没多久,父母就都死了,所以小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头,最强大的力量有种近乎偏执的追求。蓝釉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活了二百多年了。因为痴迷于武学,他从来不关心其他的任何事情,这也导致了他完全不能理解爱。
和蓝釉呆了没多久,白帝就带着一群侍女走了进来,蓐收倍伐他们也跟在身后。
白帝看向蓝釉的眼神不再像往常那样平静,而是带了一些探究。蓝釉迎上他的眼神,然后冲他笑了一下,又转了回头。
白帝垂下眼帘,半响,才淡淡地说:“苟芒、蓐收、倍伐,你们留在房间里帮忙。重楼,过一会儿你和穷奇在外面一起守着这个房间,只要本座还没有出来,你们就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重楼点了点头,然后看了蓝釉一眼。
恰好在那时,蓝釉和苟芒刚说完话,也将目光投向了他。她安慰地冲他笑了笑,黑眸深沉如墨,浓地化不开。
重楼转身,收回视线离开了。
白帝将他二人的动作都看在了眼中,然后跟着重楼一起出了门。
在离房间不远处,重楼停了下来,转身问道:“白帝大人一直跟着我作甚?”
白帝缓步上前,淡漠地说道:“近日来,神界神树树叶发黄,花朵枯萎,整棵树都失去了生机,这件事你可知道?”
重楼冷声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白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或者本座该说,那神树变成那个样子,原本就是因为你的缘故,”他转头看着他,笃定地说道,“是因为你和九行的缘故。”
重楼冷哼一声道:“哼!那神树变成如今的模样,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难道只许伏羲害人,不许阿釉和我反击吗?”
他早料到这件事瞒不住白帝,可是那又怎样?别说白帝,轩辕氏、伏羲他们都瞒不住。可是,这个计划,本来就是要他们知道了,才能继续下去。他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白帝微微皱起了眉头:“当初九行要求我让蓐收将药交给你的时候,我就该猜到的。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必然不会在大难来临前做无意义的事情。”
重楼冷声道:“哼!神果数量稀少,伏羲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也造不出更多的神来。现如今神树出了问题,神界的后备力量从此被切断,我倒要看看,伏羲还会怎样去统一六界!”
白帝叹了口气,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明明可以救下常和的,却为何让常和枉死在天界,连魂魄都不能留下?”
提到常和,重楼眼中闪过了一抹愧疚:“我拿到那个药后,就立刻去了神界,可是那药效果奇慢,阿釉为了帮我拖延时间,又受了重刑。原本她也是可以用神树去和伏羲交换条件的,可是她偏偏被折磨的晕死了过去,根本就没力气开口!”
如果,不是因为常和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女娲,他早就冲进大殿救出了蓝釉。他们又怎么会受那么多的苦,常和又何至于魂飞魄散?
白帝转身,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蔚蓝一片,干净地一尘不染,白云大朵大朵地浮在空中。谁会想到,在那么晴朗安静的天空之上,神界正陷入一团慌乱中。
“九行给你的药,想必是有解的吧。”
重楼的声音依旧冷淡:“这是自然。她花了两百年的时间,查了无数古籍炼出的药,自然要发挥最大的效用才是。”
白帝微微偏了偏头:“两百年?呵,原来她早就做好准备了。”
“不,不是,”重楼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原先并不想用这个法子。神果为神,毁了神树,就相当于是害人性命,阿釉她并不想这么做。在常和被带走,伏羲又要将她逼到天界的时候,她才下定决心。”
白帝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道:“好一个九行啊,居然走了这么险的一招,将伏羲也算了进去。”顿了顿,他又问道:“重楼,那你可知解决的办法是什么?”
重楼冷哼一声道:“哼!我自然知道!”
白帝定定地看着他,问道:“是什么?”
重楼转过头,却没有回答他的话:“白帝大人可曾看出阿釉的来历?”
白帝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皱眉道:“她并不属于六界,难道解决的办法,和这个有关。”
重楼面色冷静道:“的确,阿釉是游离于六界之外的,所以她身上的血,也是不一样的。那神树说是被下了药,还不如说是被下了咒。只有六界之外的生命,自愿献血给神树,并且为神树举行祭祀仪式,那神树才能存活下来。”
“但是,那样也只能活五百年。”
“也就是说,”白帝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吟道,“九行每隔五百年都要为神树献出自己的鲜血,神树才能存活下去。原来是这样因为神树,伏羲不仅不能杀九行,还必须将她当成贵宾,否则神界会永远失去新的力量。”他突然抬头,看着重楼问道,“现在那神树,还能撑多久?”
重楼嗤笑一声道:“一百年。如果阿釉能在一百年内醒来,那神界还有救,否则想必伏羲现在,是怒到了极点吧。”
“一百年”白帝猛地转身离开,边走边道,“青鸟,你马上去神界,让天帝把天仙玉露、扶摇仙果、含灵果、天香续命露、紫菁玉蓉膏等等能用的都送下来!”
话音刚落,一只青色的鸟就从他的袖口中飞出,嗖得一声飞向了天空,再不见踪影。
九行大概会昏睡两百年,如果不能让她在一百年内醒来的话,神界就真的危险了。虽然他看不惯伏羲的做法,长留山也是不随便插手六界之事,但是神界,毕竟是他出生的地方。
若是神界毁了,长留山也安稳不到哪里去。
(仙剑)蓝釉
后世幻像
白帝匆匆迈入蓝釉的房间,就看到蓝釉斜倚着靠在床上,看样子居然是在等他回来。他朝几个儿子和侍女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苟芒蓐收倍伐惊诧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蓝釉冲着白帝笑了笑,说道:“您知道了。”
白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你知不知道,若不是重楼将在半路拦截娲皇的人解决掉,你的小命也就都丢在那里了。”
蓝釉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伸出自己被折断的手,想要去碰一碰脖子上的红印,可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白帝大人,我也是没办法了。不管怎样,我总归是要留一条路的。”顿了顿,她又笑了一下,说道,“您看,我现在不是也没事了么?那釜底抽薪之计,不也成功了么?伏羲现在,恐怕气得厉害吧?”
白帝静静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为什么不想想,天帝若是找到了另外一个游离于六界外的生命,你又该如何?”
蓝釉笑了笑,回答道:“就算是伏羲找到了另外愿意献血的人选,也没有办法。我问过师傅了,记载那咒术的书,是孤本,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瞧见过。而那本书,早在我记下那咒术的时候,就被烧没了。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里,能救那棵树的,只有我。旁人就算是有血,也没有解咒的办法。”
白帝低低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竟不知道,你的心思细到这种地步了。常和也算是没有白收你这个徒弟了。”说罢,又挥了挥手,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苟芒蓐收倍伐并白帝的其他几个儿子,也走了进来。
白帝双手负在身后,淡淡地说道:“开始吧。”
那几个神听到他的命令,便在蓝釉的床上围成了一个半圆,然后坐在地上。
蓝釉闭了闭眼睛,在苟芒的帮助下,躺在了床上。
白帝在房间里布下了结界,然后金光一闪,蓝釉便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蓝釉似乎又闯进了一团迷雾中。
她不禁想起了上一次,伏羲要取走她体内的龙吟古琴的时候,她似乎也是昏了过去,然后走进了一团迷雾。穿过一团迷雾后,她就走回了家门口,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那么,这一次,她还能看到爸爸妈妈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忍不住雀跃了起来,里面夹杂着丝丝的期待。
她看了看四周,然后认准了一个方向,小心地走了过去。这次的路比往常的长多了。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她才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先传入耳中的,是一个沉稳而内敛的女子的声音:“这是我的家事,不容阁下置喙!”
接下来,是一个充满了傲气而又不羁的男子的声音:“本座偏要管!”那声音很熟悉,是重楼!
她慌忙加快速度,朝前面走去。
重楼不是在替她守关吗,怎么会在这里?
走出迷雾后,她在一个被损毁的大殿中,看到了几个男女,而站在重楼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紫色衣服,苗族装扮的女子。
重楼和她说话的时候,眼里带了些好奇和被拒绝后的怒气。
蓝釉愣了一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落。重楼什么时候,对着别的女子,也有了别的情绪波动?
然后重楼又和一个头上吊着硬币的男子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往她的这个方向扫了一眼,然后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后,画面一转,她看到重楼在房间里,用水镜查看着那几人的行踪。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紫衣女子的身上时,眼中不自觉地带了一些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蓝釉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痛到,连气都喘不过来。
再接下来的日子,她一直看着重楼的目光,紧紧地追随者那个紫衣女子:看着她为了心爱的男子,拼命压抑自己的灵力;看着她为了解救天下苍生,跟着她心爱的男子方小说奔西走,然后受伤。
蓝釉的目光有些黯淡。
重楼,都说你不懂得爱,可是为什么让你懂得爱的人,偏偏是一个已经深爱着别人的女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座塔似乎是要彻底坏了,然后,那个紫衣女子用自己的生命修复了它。
她终于也看到了,重楼第一次发怒的样子。那暗红色的眼眸里燃烧的怒火,仿佛能够照亮半边天。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地蹲在地上。
胸口那边很难过很难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深深地喘了两口气,再看向前面的时候,前面的画面已经过了很多年了。重楼和那个头上吊着金币的男子在说话:“我有什么不好,我一向独来独往,过去这样,将来也这样!”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已经脱去少年外表的身影,眼中不自觉地蓄满了眼泪。
那个任性骄傲,不可一世的魔,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喝酒?什么时候也会自嘲了?什么时候他的背影变得这么孤独寂寥了?难道,就因为他爱上了那个叫紫萱的女娲后人?
对了,她怎么忘了,魔一向是冷心冷情的,但是若是他们动了心,动了情,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重楼爱上了紫萱,不管紫萱爱不爱他,那都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她一心一意对待的那个少年,她把他当成亲人的那个少年,她不愿意他受一点委屈的少年,最后竟然是,孤独终身!他守着魔界至尊的位子,居然要在无尽的岁月中,孤独一生!
蓝釉擦去泪水,捂着疼痛的厉害的胸口,慢慢地站起身来。
不管怎样,她总会一直陪着他的。就算她无法给他爱人的那种感情,至少,他不会一个人在那无尽的岁月中,感到孤独。
(仙剑)蓝釉
明争明斗
蓝釉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接下来看到的画面一直是断断续续的。她的脑袋有些木,昏昏沉沉的,心口那处的疼痛一直在翻江倒海,搅得她常常喘不过起来。
不久之后,那些画面全部都消失了。白雾又渐渐地围在了一起。蓝釉能够明显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周围静的可怕。她往前面踏了一步,可是一阵白色的光将她弹回了原地。她皱了皱眉,伸手往前面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面透明的屏障。
前面,已无路可走。
蓝釉起身,又试探着往左边走去,可是,又碰到了一面透明的屏障。
右边,后面,都是一样。
无路可走。
她被困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中。
蓝釉突然有些慌乱。在接触了重楼那些令人心疼的画面后,在她下定决心要好好陪在他身边后,她突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她在乎的少年,陷入无尽的孤独中?
蓝釉蹲坐在地上,将头埋到了膝盖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就在那时,突然又有一道白光闪过,将她吸入其中。蓝釉心中一跳,突然就睁开了眼。首先入目的,是挂在床上的纯白色纱帐,然后是红色的床桅,浅蓝色的锦被。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床边那美丽别扭的少年,就惊喜地握住了她的手:“阿釉!你醒了!”
蓝釉微微一愣,然后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那少年握得紧,竟像是怕失去她似地,将她的手死死地按在胸口,声音中也有了一些哽咽:“阿釉,你终于醒了”
蓝釉闭了闭眼,然后从床上坐起。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盖在身上的锦被。柔滑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她的大脑也立刻清醒过来了。
她从那个幻境中回来了!
那么,重楼的那些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已经在她昏睡的这几年中发生了?如果是真的,为什么重楼的生活中,没有一丝她的影子?
心立刻被那些问题堵得烦闷而沉重。
她立刻强行抽回自己的手,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问道:“穷奇,我睡了多少年?”
穷奇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回答道:“九十又七年。”
蓝釉从床边拿过自己的靴子穿好,又从下床,从衣柜中拿出一件长袍:“重楼在哪里?”因为在床上躺了许久,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穿衣服和鞋子的时候都有些手抖。
穷奇的眼眸一下子变得暗淡,随后又变得愤恨,低声说道:“重楼重楼!蓝釉,你的眼中就只有重楼吗?!一醒来找的就是他!”
蓝釉穿外袍的动作停住了。她略带疑惑地看向那个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语气中带着愤怒的少年,问道:“怎么了?”
穷奇转头,看着她的目光晦暗不明:“我去找你的重楼!”说罢,挥了一下袖子,转身就朝外面走去。可是没走两步,袖子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
蓝釉仿佛从穷奇的话中嗅到了一股火药的味道,那股味道中似乎还参杂着些许委屈和不甘。穷奇的那个样子,像极了他以前戏弄她时的模样,骄傲而冷漠,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可是心软地一塌糊涂。
她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袖子,无论他怎么甩都不松开。她放柔声音,低声道:“穷奇你别这样,我是在昏睡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和重楼有关的景象,要和他谈一谈”
穷奇看着那只拽着他袖子的手,想甩又舍不得真的甩掉。做了做样子后就停下听她解释,听了以后又接着恼怒:“你还不是做梦都只梦到重楼!”
蓝釉无奈地叹了口气。静了许久之后,她才收回自己的手,低低地说道:“穷奇那不是我能控制的”
见她要松手,穷奇一下子就急了,忙抓住她还没有收回去的手握在手心,涨红了脸说:“反正你少想着他就好!”说完,又将头转到一边,别扭地说,“我带你去找他。”
蓝釉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穷奇红着脸低着头,拉着她就出门了。谁知道刚到大厅,还没见到重楼,就先看到了从天界来的神将。
穷奇脸上的红色渐渐退去,神色有些严肃:“阿釉,从你昏睡的那一刻起,他就守在这里了。”
蓝釉的笑容中带着些许讥讽的味道:“是吗?天帝陛下,还真是费心了。难为我这小小的罪仙,居然也要他派人看守?”
那位神将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九行仙子,小将是代陛下宣旨的。”
她的那件事闹得那么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意有所指,在讽刺天帝陛下。虽然不知道那件事具体是怎样的,但是他们好歹也能猜出一些。更何况,现在神界神树的生命将要耗尽,唯一能拯救神树的,只有眼前那个刚苏醒的仙子了。
天帝陛下曾经嘱托过他,不管她如何不恭敬,如何犯上,他都莫要去争辩,只要用尽方法将她带上天庭即可。
想到这里,他又挤出一个笑脸:“九行仙子接旨吧。”
蓝釉压抑住心中的恨意,抽出握在穷奇手中的手,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说道:“说罢,你们尊贵无比的天帝陛下,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
神将有些尴尬:“九行仙子,你看这厮陛下的旨意”
蓝釉微微侧过头,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恨意,浅笑着问:“还要跪下接旨,是吗?”
神将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蓝釉侧头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隐在最深处的,却是到了极致的恨和讽刺:“你们的天帝陛下是盘古之后,三皇之首。神界生命,皆由他创造,给他下跪,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你犹豫什么呢?”
神将被她一眼看的愣在了原地。他正想接着说话的时候,却听到那个灵秀动人的女子接着说道:“可惜,我不想跪他。你们神界的命根子,都握在我手里呢。”语气中,带着说不尽的讽刺。
神将眉发倒竖,怒道:“九行!陛下请你上天,那是你的荣幸!对天帝无礼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蓝釉深吸了一口气,藏好心中的那些负面情绪,淡淡地说道,“当年伏羲的一道法旨,就让我吃尽了苦头。他那个时候打着的,不就是冒犯天威的名号吗?神将大人,您若是想要将我捉拿回天庭,那就动手吧。”
神将愣了一下,居然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她的话。
只有她心甘情愿地献出鲜血,神树才会有救。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不能得罪她,惹怒她,否则她就有可能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毁了整个神界。
他叹了口气,双手抱拳,长长地对蓝釉行了一个礼,诚恳地说道:“九行仙子,拜托您了。”
蓝釉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说道:“也罢,我为难你一个传信的,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去告诉伏羲,等我为师父守完了灵,自然会去天界。”
(仙剑)蓝釉
物是人非
神将睁大了眼睛,暴躁说道:“等你守灵结束,神树早就没救了!”
蓝釉斜睨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道:“我的答案就是这个。你可以选择押着我去神界,或者,去向伏羲禀报这件事。”伏羲或者早就料到了,可她就是不想那么轻易地就让他们得偿所愿。
神将愤怒地瞪着蓝釉。蓝釉侧着头,微笑着和他对视。
过了许久,神将才愤怒地甩了甩衣袖,迅速朝天界飞去。
等到神将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蓝釉才以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刚刚和神将那一番唇枪舌剑更是让她筋疲力尽。
穷奇端了杯热茶给她:“阿釉,很难受么?”
蓝釉脸色有些苍白。她摇了摇头,然后接过他手上的茶盏,小小地抿了一口:“穷奇,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穷奇有一瞬间的愣神:“我的什么事情?”
蓝釉将茶盏放在一边,有些愧疚地说:“是你被逐出长留山的事情。”
穷奇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瞬间黯淡下来。他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父亲大人那话,是当着伏羲的面说的收不回来的”
蓝釉心中难受地说不出话来。有没有可能可以逼着伏羲,让白帝大人收回成命?
穷奇却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办,摇了摇头:“阿釉,别用那种方法。那样,只会让伏羲将注意力转移到长留山。你想想,如果他用长留山来强迫你说出咒术,你要怎么办?”
蓝釉滞了一下,随即说道:“那我在长留山停留了这么久,连伤也是在这里治的,伏羲不是早该把目光转向这里了吗?”
穷奇转头看着她,黑色的眼眸比黑曜石还要漂亮:“那不一样。你想想父亲大人当日在天庭时的言行,除了将我定身以外,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求情。无论他怎样帮着你和常和仙翁,他毕竟没有谋反的心思。伏羲多疑,猜忌,可是仍旧不会对长留山下手。但是你若是逼着他让父亲大人收回他说过的话,那么他会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他严肃而认真地看着她:“阿釉,你说实话,若是伏羲拿了我来要挟你,你会不会将咒术告诉他?”
蓝釉一愣,竟无法回答他的话。
穷奇脸上微微有些失落,也有些释然,表情很复杂。
大厅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蓝釉咬了咬唇,打破了这篇寂静:“重楼,去了哪里?”她实在是不想再面对这个问题了,而昏睡中的那些梦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件事情搁在她心里,搅得她做什么事都不安宁。
穷奇不甘不愿地回答:“他在林子里和二哥比武。”
在比武啊。真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改不了痴爱强大力量的毛病。她笑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他最近出去的时候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叫紫萱的女子?”
穷奇奇怪地看着她:“这些年来,重楼一直守着你,根本就没有离开长留山一步。”
“没有离开?”蓝釉猛地抬头,先是惊讶,然后有些欣喜,“他一直留在这里,一步都没有离开吗?”是了是了,她听到那些人,是叫他魔尊重楼的。魔尊,乃是魔界至尊,统领魔界,地位仅次于魔皇。可是在她昏迷之前,重楼根本就不是魔界魔尊。
她急急地抓住了穷奇的手,问道:“你可知如今魔界魔尊是何人?”
穷奇看着她握着他的手,眼神有些古怪:“魔尊之位一直空到现在了。”
蓝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魔尊之位一直空着,也就是说那只是一个梦,根本就不是真的。那么重楼不会有那种孤独终生的命运,是不是?
想通那些事后,她也不想那么急吼吼地去找重楼了。只要梦里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她多少能帮帮重楼。至少,她能够陪着他,找到那个他爱的,也爱他的人。
穷奇趁着蓝釉不注意,小心地拿下了她的手,满足地握在了手掌心。
蓝釉靠在椅子上,静静地坐着休息了很久,才睁开眼睛,微笑着说:“穷奇,我要先去一趟玉梨洞天,你去帮我像白帝大人说一声吧。”给他们父子增加一点相处的时间,最好两人都别那么别扭,能够把话说清楚了。那么。就算是穷奇离开了长留山,他也不会那么遗憾了。
穷奇不确定地问:“你会在这里等我吗?”
蓝釉低声回答说:“我先去玉梨洞天,在那里等你。”
犹豫了好久,穷奇才松开了握住她的手,点头同意了。
虽然快一百年年没有人居住了,可是玉梨洞天还是一片洁净清幽的样子。大概,是白帝经常让侍从来打扫的缘故吧。她怀揣着紧张地心情,轻轻地推了一下门。
门内,房屋流水,古木青石,一切都未变,熟悉地想让人落泪。她仿佛又看到了师傅在大树下,为她讲解琴谱的样子,须发长白,温和慈祥。可是房屋流水仍旧在,古木青石仍旧在,师傅却已经不在了。
她闭了闭有些湿润的眼睛,抬步朝梨花林走去。
梨花林里梨花依旧翩翩飞,温泉水温暖清澈。她伸手接了一瓣梨花,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又让它飘飘悠悠地落到地上,最后消失不见。她慢慢走到有五人相围那么粗大的树旁,调集全身的灵力,汇集在右手,然后挥向一根大的树杈。
“哐当”一声,树杈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冲散了许多落下的梨花花瓣。
蓝釉蹲在树杈旁,将手中的灵力实质化,化成一柄小刀,将那些枝枝叶叶都削掉,然后又将树杈主干砍断,慢慢地削成一个牌位的雏形。之后,她转身走回房间,找出许多器具,将那块牌位打磨地十分光滑,然后才将灵力都汇聚在右手食指,慢慢地写下“恩师常和仙翁之灵位”。写完后,她强忍着将要掉下的眼泪,拿起笔,沾了沾墨汁,慢慢地描上去。
描了许久后,她才放下笔,擦去眼角的泪水后,恭敬地将牌位放在桌子上,然后放上了几盘水果,点了几根香。
做完这些后,她跪在地上,对着牌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师傅,弟子不孝,在您仙逝了那么久后,才给您立了牌位。弟子以后,一定日日陪伴在师傅跟前。”
没过多久,穷奇也从长留山上下来了。
他看到蓝釉时,发现她正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地可怕。他忙走到她跟前蹲下:“你使用灵力了?”
蓝釉收起了眼中的那些哀伤,起身拿了一炷香点燃,送到穷奇手里,静静地说道:“穷奇,给师傅上柱香吧。”
穷奇皱着眉头看着她,然后接过了她手里的香。
蓝釉没有看他一眼,又在灵位一边跪下了。
穷奇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香对牌位拜了三拜。将香插好后,他走到蓝釉面前,蹲下|身子劝道:“阿釉,因为仙翁是在伏羲的手下魂飞魄散的,所以父亲大人不好明着为他立牌位,但是,他将仙翁的牌位放在了密室里,”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而且,就算是为仙翁守灵,也不用一直跪在地上的”
蓝釉垂着眼眸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穷奇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的说不出话,只能去寻些补身子的药丸和药水,打算等一下给她服用。
等穷奇离开后,大厅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淡青色的烟,袅袅升起,最后又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玉梨洞天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蓝釉抬眼望去,惊讶地看到了那个红衣红发的桀骜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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