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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多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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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弟弟是和程国公府的千金一道去的,父王,我倒觉得,静山这回是开窍了。”秦王世子李崇业见话题越来越深沉,赶紧挑了个喜庆的话题来说。

一说这个,秦王也乐呵呵地看着小儿子:“那丫头才十岁出头吧,模样都没长开,你倒真敢押宝。”

李崇安其实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心思,他认为自己是想常常和程帛尧下棋,去了以后才知道云涯书院这么多围棋大能,这才下定决心去的:“父王,王兄,我们都还小,不要胡说了。至于光曜那里,我还是会照常来往的,但请父兄放心,我懂得怎么衡量这个度。父王,我与光曜从小就亲近,如今不亲近了反而不对,不必担心我,我会有分寸的。”

秦王摆摆手:“你才能在京里待几天,该怎么处怎么处吧,不要想太多了。你自己说的,你还小,不管什么事,现在都还不需要你来替我和你兄长操心。静山,既然你选择了现在的路,就好好走下去,父王不盼着你如何顶天立地名垂青史,但求你一世安平和乐。”

“是,父王,儿子明白。”李崇安现在虽然还是经常能想起自己风雨夜离家的情形,但到底已经坦然了,父兄真心关顾,他又怎么会不懂得好。有一件事,李崇安却不知道该不该跟父兄说,跟张世永说他要学卦后,张世永就透露了一点给他,鉴于张世永的卦从来没出过错,李崇安选择了相信他。至于张世永说的是实是虚,李崇安也有了计较,只是到底还是不好说出口。

想来想去,只要自己和李景保持和从前一样的交情,秦王府的安宁便能得到保障,他也不必太过担心家中的事。

说起来,在这件事上,李崇安还不如程帛尧淡定呢。程帛尧知道的可是真真切切的事实真相,她沉住气暗爽,竟是从没想过要告诉老程或着自家长兄。有些事,知道得太早了,是祸害,还不如不知道呢。

直到李崇安来揭开谜底,程帛尧才知道李景这半个月遭受了什么:“太子殿下怀疑他?怀疑他做什么,他平时那不着调的样,我觉得怀疑谁都不用怀疑他。李景师兄一直是那种随便打发他点什么,就乐呵一整天的人好不好,太子殿下是被人给挑拨了吧,连我都看出来了,太子殿下能看不出来。”

“太子殿下肯定知道,这番发作,太子殿下带着试探。这种事,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太子殿下安安稳稳做了二十九年太子,必定还想安安稳稳到最后。所以太子殿下容不得丝毫疑虑,虽然这次光曜很不快,但太子殿下至少能睡安稳觉。”虽然这样做很不明智,但对太子来说很必要,但李崇安还是在心里腹诽,太子这件事做得太愚蠢了,这是生生把一直拥戴他的亲弟弟推到了另一面。

李景有能力,李崇安跟他从小就有交情,这一点只怕要比今上和皇后还清楚,只是李景从前太混了,所以他的能耐真没几个人看在眼里过。

“诶,都是些破事儿。”程帛尧反正已经把程松溪和李景凑成了一对儿好兄弟,她就不会再去多担心。程松溪这样心明眼亮有担当的,以后肯定自有前程,她也不会因为知道结果就去干涉。因为,只有经历过起伏波澜可以独挡一面的人,最终才会成为不被抛弃的棋子。

“嗯,我们不说了,明天启程,我们以后少回来就是了,想念家人也可以接到云涯道院去,在那里修修身养养性,比在京城这水深火热的地方烤着强多了。”

“是。”

许久后,程帛尧把棋子一收,说了一句让李崇安永记于心的话——“师兄,我们会幸福快乐一辈子的”。

程帛尧摊手,明明他还少听了一个字,她的原话是——我们都会幸福快乐一辈子的,多个都字明明不同好不好,多个都字就把秦王府和程国公家所有人都包括进来了。

这混蛋居然把这当成她懵懂无知时期的诚挚表白!

卷一 屠龙手 第二十二章 这丫头简直疯了

(今天七点有1500pk票的加更,其实不用第一名,虽然看到自己待在第一确实很得瑟,可是好费钱!感谢诸位,致上小弈的深深谢意,诚挚万分滴鞠躬~

ps:小程同学长大后,冲突会越来越激烈,毕竟这会儿是小时候,矛盾和利益纠葛还没有那么大。小程七段会在第30章长成粉粉圆圆伪少女一枚。)—————————正文割———————————

虽然很是不舍,但老程和小程妈还是把程帛尧送上马车,并打包了一大堆好吃穿用都嫌不够多。明明每隔五天就回家休一天,但老程和小程妈活像是要把女儿送到十万八千里远似的。

“小郡王,劳烦您多照料照料尧尧,她还小不懂事,若有什么还请您多关照一二,臣妾在这里先向您道谢了。”小程妈一拿就拿个准,李崇安来府里走动得多了,小程妈对李崇安就有了些了解,这孩子比自家女儿聪明上百倍,比自家女儿稳重上千倍,比自家女儿能干上万倍。所以,托付娇娇女这种事,当然是托给李崇安了。

“华玉夫人安心,晚辈一定会好好照顾师妹的。”李崇安真想告诉小程妈,书院里女舍那边,只住着几位岁数都不小的师姐,却有二十几名婆子丫头侍候,加上厨子和杂役,比住家里丝毫不差照料。何况,那几位师姐见了程帛尧,喜欢得都不愿意撒手了,这个关照饮食,那个照料起居,在云涯道院那十几天,程帛尧哪里是国公府千金,简直就是公主一样的待遇。

小程以一直当女儿过去清修,是很苦的,程帛尧说了她也不信。小程同学都想好了,等过一段时间接程妈过去看看,等看了就明白了,现在她说什么,程妈都得觉得是在安慰人。

过了十里亭后,小程妈还想送,老程一看赶紧摆手:“别送了,总共才六十来里路,再送就可以送到云涯道院去了。”

辞别二老后,程帛尧情绪确实有点低,被娇宠了十年,她真的已经有些习惯了。可是,在后院里和别的女人争斗一辈子,真的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必需挣脱出来。

道院里对这两小孩儿的到来十分欢迎,道院现在最小的都二十了,好几年没进新学员,如今一下来俩。一个个师长眼红得跟什么似的,天天到俩小孩儿面前溜,就期望这俩小的能有哪个瞧上自己一身本事,纳头就拜师。

“学琴吧,女孩子家家学琴多好,多雅致是不是。”

“不要理他,小尧尧啊,跟为师学制香好不好,小姑娘家家就该香喷喷的是不是。”

“俗,姑娘家最该学的就是打理财货,把银钱全揣手里了,你未来的夫君还不是该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你更俗,尧尧啊,跟我学厨艺最好,胃比心更不容易做白眼狼。”

“想做白眼狼还管胃和心啊,最该学的是养生,长保青春容颜不老,才不至于色衰而爱驰。”

院长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一堆平时都不怎么见面的老不修,竟在俩小孩子面前争得面红耳赤,不由得失笑:“好了,咱们云涯道院几时收过寻常孩童,这两孩子自有主意,你们也别争了。你们说的那些个,只要孩子感兴趣,都拣着教一点,艺多不压身。”

“是是是,要不您怎么是院长呢,您说得最正确。”一群人心说是啊,干嘛要争,大家都各自教一点就好了,反正也不指着传承衣钵,也只是图个乐趣而已。能学好固然好,学不好好玩也可以的嘛。

“现在说说吧,你们俩都想学什么,还有几个教偏门冷门的师长不在山上,也不碍,如果想学我再传他们回来。”院长看着俩孩子特喜欢,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可爱,谁不喜欢漂亮可爱又聪明的小孩子呢。

李崇安看了看程帛尧示意她先说,程帛尧就在一群睁着绿汪汪眼睛的师长目光中露出了她漂亮的红狐狸尾巴:“我想娘亲,想爹,想哥哥……”

又挤眼泪,这个时候你挤眼泪做什么!李崇安忍住了一颗无比想咆哮的心,镇定地看着红狐狸丫头,他倒要看看这丫头又干什么。看来她心情不错,因为怎么挤都没挤出眼泪来,可怜的丫头,挤得脸都扭曲了。

然后,就见众师长在一片惊悚中向后退了几步,这里的师长们真没几个会哄小孩儿的,搁现代全是些超级技术宅。程帛尧这时上前几步,睁着有点红的眼睛,和被她自己挤出一片红晕来的脸蛋,仰面看着被她拽住了的何易山:“师父,您会像爹和哥哥一样疼我,对不对,娘亲就是这样说的,说师父和爹是一样的!”

卦学大师,同时也张世永是你的何易山差点一蹦老高,这位一辈子沉迷卦学,结过婚也有孩子,可他跟自己孩子就没这么亲近过。孩子怕他,哪敢在他面前撒娇,这时被张小哭脸儿一瞅,人快要疯了,心也快碎成渣了:“是……是是,我会像你爹一样疼你。嗯?等等,你要跟我学卦?”

点点头,程帛尧不忘伸手拽了一把李崇安:“师兄也一起,师兄答应娘亲照顾我的。”

……

这丫头简直疯了,他还嫌她在道院不够受待见的吗?

切,你就是不懂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要学当然要学好。她没基础,虽然对自己的数学和逻辑思维有信心,所以为了避免以后挨手板心,还是先卖卖眼泪吧,虽然没能挤出来。

“好好好……”这俩小孩儿都瞧上他了,何易山恨不得能掉下几滴泪来表示感动。看人家小孩儿多可爱,比起自家那俩见了他就躲的儿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何大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很有小孩缘的。何大叔一颗被自己儿子伤过的玻璃心,瞬间就被治愈了。

“怎么可以这样,院长,这不可以!”

“哼,他们俩自己选我的,有什么不可以。”何易山冷气全开,敢跟我抢弟子,找死么。

院长摆摆手:“孩子自己选的,我不干涉,你们拣得工夫的时候把自己会的各自教一点,不过……陆离啊,暂时别教他们用毒,他们还小。宁风啊,也别教他们酿酒品酒,他们现在还不能喝酒……”

叮嘱一大堆后,院长飘然而去,留下一堆师长大眼瞪小眼。然后互相看不顺眼,各自冷哼好一长串“哼”后,才各自离开,只留下何易山在原地特感动地看着他们俩:“走吧,跟为师去,为师给你们安排住处。尧尧啊,你要去女舍那边和你几位师姐一块住,我让人带你过去,待安顿好你再过来找为师。”

“是,师父。”

在程帛尧在几位师姐的帮助下整理着行礼的同时,杨玉绫接到了宫中下的聘诏,不像王妃那样有华丽的骈句和辞藻,也不像庶妃那样有长长的一串关于品行教养的寄望,有的只是一句话——“皇嫡十一子,纳故江州郡守杨元之长女为妾,特此聘诏”,后边的日期上盖着朱红的皇后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没有王妃丰厚到令人砸舌的聘礼,也没有庶妃的衣冠头面,更没有任何人来相贺,因为她是妾。

“委屈我儿了,我儿放心,有姑母与你姑父在,必不会让你吃亏。皇子未封爵前只能是一正二庶,但等封王后,便有四位庶妃,不要觉得委屈,姑姑一定会帮你的。”杨珍自然觉得女儿受了委屈,本来以为好歹是三品官员府里出去参选的,没料想到头来一个小官儿的女儿做了正妃,这让杨珍很是气恼不平。

其实杨玉绫一点儿也不委屈,她从一开始就是拿李景当皇帝对待的,而李景后来对王府的老人都很不错,就是妾侍也都封了昭仪。自然,杨玉绫不会满意昭仪这个位置,李景婚后诞下长子就可以封王,那时候她倒是可以向着庶妃去努力。四庶妃日后分封作了四妃,不可谓不显贵。

“姑母,绫儿不委屈,只要能在师兄身边,再怎么样都不委屈。”杨玉绫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份位高不了,当然也就没落差。

因为她是妾侍,为了给王妃庶妃让路,得两年后才能进府,这是为了给王妃固宠,王妃进门两年后庶妃早几天进门,妾侍晚几天进门,这也是本朝才有的规矩。

也就是说,杨玉绫还有两年时间可以准备,这一段时间,她已经不能去书院了,必需留在家里待嫁。但这两年时间正是她所需要的,她知道以后李景会缺钱花用,而她凭着重生一世,总知道接下来做什么才会挣钱。

父母去世后,杨玉绫有一笔钱傍身,先前在程府不方便操作,现在在尚书府,她却要好伸开手脚来了,这位姑母倒是个最好用的人。在杨玉绫看来,杨珍很愚蠢,长在深宅却没有生存智慧的女人,要不是嫁得好,真正是不可想象。

重活一世,杨玉绫可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尤其是这个上一世没见过,这一世忽然跳出来的姑母,杨玉绫从头到尾都存着戒心。

“姑母,听说一理过门处处都要花钱打理,你帮帮绫儿好不好,绫儿想挣些休己银子。”杨玉绫提出来,自然有信心最后这些钱能落到自己口袋里。

“我儿想这些做什么,日后姑母自会给你丰厚的嫁妆,程国公府只怕也会有一份,你自不用担心日后的花用。”杨珍说白了就是个深闺女人,哪里会干这些事,想想都觉得自己做不了。

但杨玉绫很快就说服了杨珍,并且让杨珍去找一个名叫“董丰”的少年人,那董丰如今只是个染坊里倍受欺凌的杂役。不过,杨玉绫却知道,这个董丰,日后就是名扬天下的“董财神”。

卷一 屠龙手 第二十三章 师兄,你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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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程帛尧如今在云涯道院不知道多舒坦,在林荫下,细细金秋凉风带来的草木枯干香气里,安逸得不得了地听何易山讲卦学基础。何易山讲完就让俩人自己慢慢理解,他则背着手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喝两口小酒。

抬头见一刻都离不开酒的人又背着他们喝去了,程帛尧和李崇安一点反应也没有。李崇安继续演卦,而程帛尧则支着下巴看着从怀里掏出来的书信,书信是上课之前送到的,上边写的是杨家最新做的一件新奇事——找一个在染坊做杂役,名叫董丰的少年。

“这个人以后肯定很不凡吧,要不然杨玉绫找他做什么。”程帛尧现在苦恼的是,要不要截了这把赌注,自己去把这个叫董丰的找出来,看看他能做些什么。

眼下在京城里盯着杨家的几个人是小程妈给的,忘了说,小程妈武术世家出身,虽然这个身份在京城权贵里不算什么,可小程妈随手就给了程帛尧几个功夫不错的,因为程帛尧说需要几个能盯梢能跑腿送信的。

“截下吧,我不知道这个人以后怎么才能成功,不截吧,也不能看着你白白得这么个助力,回头你不得用他来对付我呀!”这么一想,还是截下这赌注吧,杨玉绫没这位少年又不是会死。程帛尧往四周看了一眼,何易山还在躲着喝小酒,李崇安在研究卦盘,她就冲不远处送信的“高手”招招手。

“高手”走过来,小声道:“程姑娘。”

“先找出这个人来,就算他们先找到,人也必需在你们手里才行。找到他,问问他想做什么,能做什么,或者需要什么,能答应的条件都可以答应,但是不能和程国公府牵扯上关系。以后,不管那边要找什么人,都照此办理。人可以让我娘亲去相一相,但是让娘亲不要暴露身份。”小程妈看人的眼神是不差的,打理国公府那么多年,经济头脑也是灵光的,所以人品德行还是要让小程妈过过眼的,毕竟自己不在京城,当然她在京城这相人的事她也做不了。

她这般不避讳着李崇安,倒让李崇安都奇怪了,好像自从说过太子那件事后,程帛尧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再避开他了:“程师妹,如果不想和国公府扯上关系,不如我替你挑个人选。”

做为一名王子,李崇安手里的资源怎么都要比程帛尧多,找个能放心的人比程帛尧容易得多。

歪着脑袋看向李崇安,红狐狸又露出尾巴来了。程帛尧等的就是李崇安上钩呢,因为一个人做不保险呀,大家一起玩才更安全嘛。

一看她这模样,李崇安就知道自己被坑了,可是还能怎么样,只怪他自己上赶着被坑呗:“我写封信,让你家的侍从送到秦王府,我父兄自然知道该找谁办这件事。”

“高手”听了看向程帛尧,程帛尧点点头,“高手”转身而去迅速消失在两人视线里,等程帛尧再看向李崇安时,眼睛亮闪闪地能当镜子用:“那就谢谢师兄了。”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这么关注一个跟你已经不相干的人。虽然她曾经做过一些事,差点陷害着你,但是也不必如此时时刻刻都派人看着,若是担心她兴风作浪,又下不去狠手杀了她,让她吃几帖药便是。”李崇安这时透出他出身行伍之家的杀伐果断来,他认为这样一个人,当时就不需要再留,不杀她却也不能留她有继续祸害的机会。

“崇安师兄,我也不说什么那毕竟是一条人命的话,只是,我为什么要让她脏了我的手和心呢。一个人要自取灭亡,不需要别人动手,一个人不自取灭亡,别人动了手也能逃脱,这样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程帛尧才不想背着一条性命晚上怕走夜路呢,为杨玉绫手染鲜血做刽子手,她觉得不值。

这话,李崇安听罢,想起了程帛尧在棋盘上的手段,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该放弃的,从来不多挽救,能救下的,也从来不放弃,这样丫头确实像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不愧是火红狐狸,还道她只有挤眼泪和挤笑脸这俩招呢:“你这样想是对的,污血溅身这种事,不是小姑娘应该做的。尧尧,你好好学棋就好了,这些事你为什么要管呢,要知道你父亲和兄长都不是愚笨之辈。”

冲李崇安一笑,程帛尧说道:“因为我这人,不是自己做的事不放心,何况杨玉绫不也是个姑娘,姑娘对姑娘。”

话说到这里,李崇安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开始说起今天的课程来同,程帛尧也随着他转移话题。不同的是,李崇安觉得这件事程帛尧做得对,只是到底是姑娘家手段,她对别人不狠,对自己也不狠。而程帛尧却觉得,李崇安大概是觉得自己一个小姑娘,心思这么复杂深沉,很令人不齿。

“崇安师兄,如果你觉得我走错了路,就把我打醒,你要觉得打不醒就……”

……

“就怎么样,杀了你?”明白了,这姑娘其实对别人对自己都挺狠的,李崇安白她一眼,将手里厚厚的书敲向她脑门,说道:“发什么毛病,放心,我看着你,会在你抬腿走上岔路的时候,就把你给绑回对的路上。”

她根本就没这么想好不好,不过人家说得这么好听,她就不反驳了,火红狐狸眼泪汪汪,满怀感动地道:“师兄,你真是好人!”

莫明被发好人卡的李崇安忍不住无语望天:“别挤眼泪了,你将来肯定老得快,天天不是挤眼泪就是挤笑脸,累不累啊你。”

两天后,程帛尧接到京城来信,董丰已经找到了,却是个经商良才,而且家中有祖传的染色之法。只是董丰苦于没有本钱,又不敢声张自己有祖传的染色之法,所以才去染坊打杂,一边熟悉着染色之法,一边慢慢积累本钱。

找到董丰时,董丰因为擅自更改染料配比,差点被坊主打死。秦王府让谁出面救的不知道,只知道董丰得了一大笔钱入股他的染坊,当然只是对他来说的一大比钱——一千两银子。

“一个人怎么用一千两银子来改变一生呢,师兄,你期待不。”

“看着吧,谁知道呢。”李崇安对银子很有概念,但他也不觉得一千两能起什么大作用,虽说有一千两吃喝一世都可以不用愁,但是用来经营,一千两扔水里,水泡都不带起的。

“师兄,你说要不我们也来做点事。”

“做什么事,你又想干什么,别老在我面前挖坑,不是每个坑我都会跳。”李崇安拈着棋子,事实证明他只要不看着程帛尧那软绵绵的笑脸和粉嫩嫩的苦脸,他就可以很冷静,尤其是手里还有棋子的时候。、

“我想很久了,想开一个专门下棋的茶馆,主要是想替天下爱围棋的清贫人士找个好去出。一来有棋可下,二来能挣着银钱养家糊口,进而在棋道上追求更高妙的境界。”这件事程帛尧确实想了很久了,这大明朝会下棋的人很多,爱棋的人也多,但真正倾尽精力钻研围棋的,要么跟李崇安一样本身家资丰厚,要么清贫得让人不忍心去看。

其实,程帛尧想做的是很久以前她就想过要去做一件事,把围棋职业化,其实某种程度上就可以算是商业化了。这样一来每一局对弈双方都能拿到对局费,不知道多少爱棋的人会因为这个在全心研究围棋,也能挣着钱把日子过好。

细细地跟李崇安说了一些职业围棋的规则和奖励手段,李崇安开始还不当回事,越听倒越觉得这事可以做。而且照程帛尧的办法做,天下会下棋的人都有个谱,他日后想下棋还怕找不到人么:“可以,你想怎么做?”

“董丰不是商业良才么,我把刚才说的写下来,让他去操办。这个小事,就当是他的敲门砖吧,如果做得好,日后再让他办更多更大的事。”程帛尧是既想干,又不想太麻烦,正好出现董丰这么个人,可以干脆地当甩手掌柜了。

因为程帛尧出的是关于围棋的主意,李崇安一点也不觉得多么多么惊人,也好在程帛尧在现代就是个一心钻在围棋里的废柴,要不然她肯定耐不得寂寞,一定要去弄个商业帝国玩玩。要真是才十岁出头就谋划商业帝国,估计李崇安不会觉得惊人,只会觉得这个人要离远一点。

所以说可惜了,本来小程七段有一个机会永远远离这个妖人的,可惜她没把握住呀。

等到杨玉绫找不着董丰,却听说日后闻名天下的“朝霞坊”已经开张了,这让杨玉绫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要几年后才会出现的朝霞坊,为什么提前了,这到底什么状况?

“怎么会……”杨玉绫咬牙切齿半天后,最终确定自己只怕是搭不上董财神的船了。不过,她方法多得是,也不止一个董财神,只是董财神挣的钱要更多更快而已。

“姑母,西子街的房子,我给你的银钱能买多少买多少,只是不要西子街两边的,西子街有个名叫大泥池的芳荒滩,就买荒滩边上的,离得越近越好。如果可以,把那荒滩也买下来,只是……怕不肯卖。”荒滩中间有一片从来没开过花的林子,今年冬天就会开花,却是残雪垂枝中的极品,且有个分外吉祥的品名——福寿仙翁。

因为这满滩梅花,附近的屋院价格那叫一个见风就涨。如果有那荒滩在手,杨玉绫就更加不会愁了,后来那荒滩的主人把树卖到万两一株都有人挤破脑袋想买。

卷一 屠龙手 第二十四章 和气才能生财

第二十四章和气才能生财

程帛尧的想法一条条写得很清楚,到董丰手里时,董丰要求和写这些的人谈一谈,侍从拒绝了,只说一句:“我家主子随便玩玩的想法,不当一见,你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要银子给银子,要人给人,你只要把主子交代的事办好即可,有什么难题提出来,我们会给你解决。”

“少一点东西,不过暂时还用不上,等我把棋馆先开好门脸再说。请去转告令主,这个或许一时挣不来钱还要往里贴,要有心理准备,但长远看是个名利双收之事。”董丰说完提笔写了回信,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写了上去。

却说这日董丰去向朝霞坊,本是想去看看新染的这批布成色怎么样,却没想到还在巷子口就被人叫住了。叫住他的是一名约摸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董丰皱眉问道:“何事,你是何人?”

董丰前些日子得了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可他不是蠢人,不相信这世上经常有馅饼可掉,而且他现在揣着馅饼已经很是如履薄冰了。

“董坊主,我家夫人想见您一面,不知道您是不是方便。”

“抱歉,在下还要去染坊看着工人出货,没这闲工夫,尊家夫人若是想买布,只管去铺子里,到我这里磨工夫是没有用的。”董丰不想多生枝节,别说见的是夫人,就是男子他也会思虑再三。

说完董丰就走了,再不理会那妇人在身后叫唤。那妇人却是杨珍身边的婆子,杨珍本来不相信女儿说的什么大进项,可最近几天彩霞坊出的新布,那真叫一个七彩霞光,各色布料鲜艳得能看花人眼,那真正是跟鲜花一样娇嫩艳丽的彩色。杨珍后悔没有好好给女儿办好这事,叫这董丰不知道被谁家给截了,如今见这董丰不识抬举,心里更是恼火。

“算了,这董丰不识抬举,日后再慢慢收拾。西子街大泥池那荒滩围子可有准信了,主家卖是不卖?”第一件事没办好,杨珍自然不会再办不好第二件,她不能让女儿失望,更不愿让女儿为这事疏远了自己,认为自己没本事。

婆子面色上有些为难,那荒滩围子十分硬手,还不是一家人的,分属两家,一家还正是程国公。程国公家却只占一半,因为地界刚好划到那,在那叶子快掉光的林子晨有界碑和界坑。除了程国公家就是钱多得能砸死人的京城第一大财主刘万有,这家向来只有买地买房的,几时曾卖过。

“程国公府估计好商量,这刘万有却是棘手了。”杨珍思量着自家怎么也是官家门,这刘万有再怎么着,也不会为一荒滩子而跟自家过不去。这么一想,杨珍就松快多了,立马就让婆子去请刘万有的夫人来。

刘夫人稀里糊涂地来,又稀里糊涂地听人说要买自家的一块荒滩,哪里能不起疑,刘夫人也是大商之家出身,心思本来就缜密。无缘无故来买荒滩,不是那荒滩里有异,就是这人有鬼,当即,刘夫人堆着满脸恭敬至极的笑,谦逊却寸土不让:“沈太太,那里自来就是祖宗留下的家产,外子与我皆是晚辈,又怎敢卖祖宗置下的恒产,还请沈太太见谅则个。”

人家刘夫人说得确实有道理,卖祖产是败家子才干的事,所以刘夫人占着大理儿。

但杨珍不会这么想,对杨珍来说,什么祖产不祖产的,一个荒滩子而已,想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竟把祖产都扯出来了,完全是扯谈。这荒滩一块,原本就是低洼地,要说起来程国公家才敢说一句祖产,那是如今这位程国公的高祖所置下。后来老程国公讲学需要办书院,划了一半作价,当时的买主是刘万有的父亲,刘父最爱做这修桥铺路开书院的事,当时花了高价买下,这才有了程家的讲学堂。

“那里,四十年前姓程,刘夫人,你我心里都清楚,不过是价钱问题。按市价,那里一整片都不值五千两,但我听说当年你们从程老公爷手里买,花了一万两,我作价万两,可说丝毫便宜没占。”一整片也包括荒滩边的那些屋院,都是些穷苦人家搭着伙过日子,刘家不缺这点钱,所以从来没赶过人。

刘夫人听完冷笑,这下更确定了,刘家在京城可不止经营一世,比起沈家这刚从外地回来的尚书,却是根基深得多,可以说整个朝堂的官员手里都有他们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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