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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多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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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你就不猜一猜?”程帛尧觉得吧,如果不是滚滚它家道哥安排的,就肯定和李无涯有关。

“跟我没关系,跟李无涯应该也没关系,要我猜呢,跟我弟弟应该有关系。”蓁蓁姑娘说完看了眼她亲亲好娘亲的肚子,揣摩着她什么时候能有个弟弟出来让她欺负一下。

玄米,啊不,玄弭。程帛尧心说这孩子是属松鼠的,人还没影儿呢,就开始往仓库里搂东西了。

李崇安过得片刻才反应过来,看着怀里的蓁蓁道:“什么弟弟?”

“娘不是跟爹说了么,玄弭呀,朱疵它们几个里的老大就叫玄弭。别听朱疵的,玄弭比它强一万倍,至少!”蓁蓁说完又晃了晃小脑袋,她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啊,怪只怪玉竹浆太厉害了,在开户灵智的同时,肯定是天道那倒霉孩子又塞了东西给她。哼,迟早要做我弟的,回头看我怎么欺负你们。

李崇安这时才知道,那天程帛尧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跟他来真的:“尧尧,你怎么就不能正正经经好好说,一正事儿说得跟玩闹似的。等等,你不止说了玄弭,还说了天……天道?什么,天道!”

程帛尧在旁边点点头,她用眼神表示其实她也是无辜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别瞪着我,瞪我也没用。”

“别想太多了,只是他的分神之一,道哥可化亿万身,他是分出一缕来体验一世为人。别跟狠来了似的,道哥没这么闲,他哪能全来呀,这么大一忙人是吧。”滚滚很适时地排忧解难。

卷一 屠龙手 第一六二章 结庐于山境,地远心自偏

当那鼎炉在阳光之下乍见天日时,几乎把每个人都给迷得晕了眼,炉身上一轮红日初升,照遍九洲四海,雕刻并不细致,但远远观来有一种比细致更令人见之忘俗的洒脱。一笔一划,每一个轮廓都收放自如,仿佛一挥而就,又仿佛细细思来,怎么看怎么有味道。

水波泛泛的荷花池边上,九州鼎散发着足可令天下臣服,令众人仰望的气势,不怒而威,不需一言一语便将霸气侧漏四个字发挥到极致,但又行流水,不带半点尘氛。

滚滚看到九洲鼎后直接“靠”了一声:“玄弭家底儿真是太厚了,不声不响地,居然把九洲鼎都给捏在手里了,怪不得赤戾说玄弭是最黑的,那是,要不怎么是玄呢。老子活该在它手底下吃这么些年亏,走南闯北一件好东西没捞着不说,天机乍现,也被它占了先机,如果老子也有上辈子,肯定一辈子没做半点儿好事。”

赤戾是九大妖第二,朱疵做为第九,赤戾是个爆脾气,却莫明地和朱疵投缘。这种投缘表现在,至少赤戾不会一看见它就想着怎么收拾它。其实,按程帛尧的说法,它们九大妖是正儿八经的相生相杀,当然,它们一点儿也不相爱。

“既然是玄弭给自己准备的,里边肯定是好东西,不用躲了,赶紧叫人把盖子揭开,老子倒要看看里边是什么好东西。哼哼哼,玄弭,老子倒要看看,这时候老子把东西占了,回头你上哪儿哭去,这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想哭都哭不出来。”滚滚说完就冲李崇安喊。让他叫人揭盖子。

盖子一揭开,红云冲霄,那九州鼎竟暴出一股热浪来,把在场的人都给喷得浑身滚烫,但很快山风便把这股热气吹走了。云云散尽,药香传来,那股异香,足可以尽洗尘肺:“嗷嗷嗷……爹娘快去收礼物,这是弟弟献上的孝心啊!”

李崇安不解:“什么东西?”

“不知道,反正是好东西呗。爹,快去快去。”蓁蓁只知道里边的丹药正好出炉,而且是极好极好的丹药。是玄弭送来给她爹娘的孝敬,顺便向她这个做姐姐的上缴保护费。玄弭果然是个好孩子,哪像朱疵,天天想着要她罩,却从来没点儿表示。

爱收礼的某只扫朱疵一眼。心说:为什么你不能投胎到我娘肚子里,还不是因为你丫连做个妖都比别人木讷呆滞,从玄弭这手笔就知道,为了投胎为人身,它没少给天道弟弟许下无数好处,要不然天道弟弟怎么会允许玄弭比他还早出生。唔。天道是个好弟弟,跟她臭味还蛮相投的。

这时朱疵已经闻出来了,摇头叹气说:“见着有份。玄弭这家伙真是太可恨了,它家底丰厚,别人见都见不着的好东西,它经常拿来当垃圾四处撒。这一炉长春大化丹,功效就那么一点儿。用掉的材料哪一样都是顶极的,要不是打不过它。老子真想去打土豪分田地。”

“噢,延寿元养气运用的,诶,玄弭真的太会做妖了。朱疵啊,你看看,同样是做妖,你就显得太不上道了。要早知道玄弭这家伙这么大手笔,李无涯怎么就不知道留下点儿东西给爹娘送礼呢,尽瞎玩,真没出息。”蓁蓁姑娘一点也不觉得李无涯就是自己,虽然知道那是她的前世,可跟她跟李无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呀。

“玉竹浆!”朱疵提醒道,它在想,李无涯这样爱收礼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财通大道呢。

“那是补偿给娘的,我取走七成气运和寿元,不补给娘怎么行呢。孝心和补偿是不一样的,而且玄弭这一大炉丹药分明是云涯道院上上下下人人都有份个个不落空,朱疵啊,这种觉悟,你是不会有的,也永远不会明白。”蓁蓁摇头晃脑地说着。

李崇安在一边听着看了眼自家红狐狸,暗暗咬牙:“尧尧,咱们不生了!”

程帛尧用力点头:“嗯,咱不生了,有蓁蓁倒也足够各位俩玩了。”

……

“爹娘,我不好玩,真的。”蓁蓁这会儿才觉得有弟弟妹妹是好事儿,至少有人陪她一起被玩。

“一边玩去,我去取一份来看看。”李崇安把蓁蓁放下,顺便把肩上的滚滚给赶下来,看着一胖小闺女一胖红狐狸,他真是觉得人生圆满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长春大化丹,九州鼎一炉出了九万九千枚,黄豆大小一丸,呈非常漂亮的赤红,红得像天上初升的朝阳。这炉丹分了道院上上下下每人一丸还有很大的余量,再分一些给道院上下的家眷,估摸着还能剩下几万枚。李崇安不由得在想,这要是把这孩子生出来,得是多会讨好人一孩子,这都还没出生,先送份厚礼。这份厚礼还留出了足足的余量,用来做什么都有个余地,不至于为此捉襟见肘不知道该怎么分配。

每一个人的气运是有定数的,但寿元却可以因为这一丸长春大化丹而凭空增长五成,李崇安拿了丹药思来想去登记造册,让道院上下的弟子都来领一丸,近亲也可以分得一丸。

何易山拿到药丸往嘴里当糖豆一扔,嚼两下就咽下去了,一边还不忘调侃他这俩弟子:“嘿,我说你们俩也真有意思,长女是祖师爷转世,这还没动静呢,不知道在哪儿的儿子就送上一份厚礼,真是个会来事的小子。别不生啊,这样的孩子怎么也得生下来,将来少不了咱们上上下下的好处。”

再想想,俩孩子,一个爱收礼,一个爱送礼,正好平衡了。何易山嗑完药丸走人,心想着云涯宗有大搞头啊,就凭着这一炉丹药,宗门的基础就打下来了。

程帛尧暂时不用嗑那丹药,她的寿元和气运都被玉竹浆补足了,她现在要担心的是什么时候玄弭会来,她现在真是哭笑不得了。李崇安看着她,脸都是木的:“你确定。”

“我不确定。”小程七段觉得这简直是在开玩笑。

“伸手我看看。”

她一点也不想伸手,万一真是呢,其实也才迟两三天,不算什么大事儿对不对:“我不要,我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我还没想好。”

“早晚会知道,还不如早点知道早做打算呢。”李崇安一想到接下来是玄弭,也想不好,可总要看看的。孩子再怎么都是他们的,至于投胎之前是大妖还是小鬼儿,哪管得了那么多。

想了想,程帛尧伸出手给李崇安,过得片刻后李崇安收回手,她就有些担心地问道:“有还是没有?”

李崇安沉默了会儿才摇头:“没有,让你别吃那么多又油又辣的偏不听。”

长出一口气,总算不是,不管生出来的是谁,等她想好再说吧。她现在反正一想到自己将来那几个孩子的太头就头疼,蓁蓁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玄弭看着也不是啥好货色,再加上朱疵它那相当不着调的“道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崇安师兄,咱们俩怎么办啊。”

“顺其自然罢,该来的时候我们就是不想要他们也会来,这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李崇安想着吧,就算吃了药,天道这么大能耐,那药吃着也不保险,所以吃药也没必要,没得伤了身体。

六月间,云涯宗正式开伙,众人聚在一块儿喜气洋洋地吃了顿饭,然后云涯宗就此开宗立派,既没大宴宾客,也没通告天下,只是自家人默默地修行着。云涯宗的弟子们都明白一件事,不论什么时候,只有不断修行才是最重要的事。

程帛尧的洞府梦也被李崇安给找到了圆梦的机会,太苍峰三十六峰之一,位于太苍峰东面六里地的一座险秀山峰名为不栖,因山势太险,绝壁坚滑,连鸟都不爱来这里筑巢,因此得了个不栖的名儿。不过,倒有一窝鹰在岩壁上安了家,不栖这名儿不太好,李崇安想了想便给山改了个名字:“祝音。”

祝音是指琴弦上两弦合而捻之发出的声音,浑圆饱满,温容舒缓,偕音又是“筑鹰”二字,也十分应景。

怎么不干脆叫祝英台呢……

若干年后,祝音山的从山腰处为人一剑削平,确实被改名作祝音台,那就得是……后后后后后话了。

“尧尧,日后我们便结庐于此,正合了祖师爷那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你是学问真不怎么样呢,还是故意的,连我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住在很热闹的地方,却没有需要应酬的车喧马嚣。”

“意境是一样的,结庐于山境,地远心自偏。”

“崇安师兄啊,我突然觉得好没意思,你说我们修行下去,问得天道之后,又能怎么样了。只要能转世投胎,又何必纠结于这一世,当所有的亲人朋友,熟悉的人都渐渐不在了后,我们长久的千年万载有又仍什么意义?”程帛尧很烦恼,她想回家,可是回家的事儿挺没谱的,李无涯这么能耐都回不去,何况是她。

她也没法骗自己说,只要修行到破碎虚空的境界就可以撕破时间与空间的壁垒回到现代,因为那太遥远,遥远的岁月过去后,可能她连父母的面目都再也记不起来,那时候她都不确定自己还会有现在这样的想法。

正文 第一六三章 推开新世界的大门

不知道哪位西方的大贤说过,知识就像一个圆,你懂得越多,这个圆就越大,那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所不知道的越发多起来。程帛尧能记得这句话主不错了,不要寄望她能把话背出来,也不要寄望她记得说这句话的是哲学家、艺术家、画家或物理学家,至于芝诺……那是谁?

但是,这句话的精神她深刻地领会到了,因为她现在就觉得自己的疑问越来越多,修行道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带领她前进,因为大家都是彼此摸索着走上这条路的,没有先到者,也没有先知者。唯一的先知者,现在还是个天天嚷着要吃奶糕的小毛孩子,而且她还坚决不要找回前世的记忆。

人是群居生物,可以独居独处,但不能一个人存活于世,当周围所熟悉的人老去死去后,程帛尧不能确定自己的长生不老还有什么值得去修行的。她想,自己宁愿和他们一起在尘世里慢慢老去,然后如烟消云散一般从这个世界消失踪迹,然后期待下一世的轮回。

生命如同四季,有春生夏盛,秋凋冬藏,所以也自然应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崇安师兄,我们为什么要求道,为什么要拥有千年万载,为什么要拥有移山填海的力量。尘世之中,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匆匆百年难道抵不过苦修千年的时光么。一生之长短不定,但长的就一定欢愉吗,短的便一定痛苦吗,既然不能确定,为什么要向天求道。”人人都想着长生不老,可当真正拥有这样的机会时。却忍不住自我怀疑,当我拥有了那么漫长的岁月后,我应当怎样渡过才不枉多得千年时光。

或许有人会选择去览世间风景,又或者交游满天下,知交无数人,但对于程帛尧来说。这些都不是她所求的。世间的风景,没有比在现代的时候更快更舒适的游览途径,而且她经常参加比赛飞来飞去,对这世间风景并没有太大的期待。交游?这个也不必,世间凡是会下棋者,在下棋时,他们都是知交。

棋?

“尧尧,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是。如果从我的想法来说,拥有那么漫长的时光,是因为更相信眼前所有的,而不是寄托于虚妄且未知的来世。人生不在长短,也未必就在于欢愉,尧尧,我们在一起,酸甜苦辣都是世间最美好的滋味。你说呢?”李崇安有一颗坚定的心,他的红狐狸也有。但红狐狸就这脾气,自我怀疑,自我迫害,有时候是一瞬间的事,有时候需要一天或更长,有的时候只要没得到答案。她就会一直自我怀疑自,自我迫害下去。

同样都是追求围棋上的道,她的道似乎岔道儿更多些,好吧,她天生就属于纠结星人来的:“我还是自己想吧。崇安师兄,我们下棋吧,好像很久都没有下棋了。自从有了蓁蓁,除了围着她转,就是围着她上辈子留下来的事儿转。”

蓁蓁姑娘表示,我怎么又中枪了,我都这么好养活了,你们居然还要拿我来说事儿,你们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李崇安抽空看了眼女儿,递个眼色,为了红狐狸,闺女你先牺牲一下:“好。”

两人下棋,早已经到了不分高下的境界,经常下着下着就和棋了,要么就是以极为微弱的差距落败,那也不过是一子半子的区别。当此白云在天,碧水在侧,山风环伺,下棋自是件极为美好的事。

对于现在的李崇安来说,修行既是修道,这道便是围棋之道,山花落叶无不可化入棋中。花开乱花渐欲迷人眼,花落是明月天高双雁来,围棋讲求的是势,而万物随四时不同都各有其势。如山有山势,水有水势,各不其一。

程帛尧这暂时没了悟的,当真只能跟在后边心惊,不知不觉得,崇安少年棋力诡密多变起来,或有急风骤雨,或如清风晓月,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不是她和崇安少年在一块儿待这么些年,下过那么多局棋,她可能完全无法从棋局上感受到这些。

双眼迷蒙地抬起来望向李崇安,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可以这样,你简直就到了飞花摘叶皆可为之的化境。”

“尧尧可记得我体悟的天道是什么吗,天道不定,万法归一,天道尚且不定,棋道自然也不定,万法且归其一,纵横十九道,三十六十五子的变化自然也可以归其一。不变也是变化的一种,变化也在不变的天道里周而复始,棋道和天道其实可以看成一样的。”李崇安不知道自己这么说红狐狸能不能听懂,天道的体悟本身就是很自我的东西,真正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我……我悟到的是万法不定,天道无常。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就是我,有了我才有吾道吾法吾师吾友。崇安师兄,是不是我总是自我怀疑,所以才看不到吾道吾法。”程帛尧心说这个真没治呀,天性如此,天道也不能让人一修道后就把天性都给扔了吧,这怎么可能嘛。

“尧尧,我想会不会是这样,你的自我怀疑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所有的学问都是从开始自问一句‘为什么’开始的。而你时常会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万法不定,为什么天道无常,为什么兵无常势,为什么水无常形。为什么要先有我,而吾道吾法有为什么而存在。这许许多多的为什么,组成了你的道,你的道或许始于疑,而终于释疑。”好在两人在围棋上体悟的道有那么点相似,所以李崇安能试着从他的视角上来作出解答。

始于疑而终于释疑,就像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让他们常问几个“为什么”,勇敢的说“我不知道”一样。程帛尧忽然绽开笑脸儿,捧着双颊笑得跟包子似地说:“我好像懂一点了。”

是啊,懂一点,有时候需要的就是这一点。

暑往寒来,匆匆又是一载过去,程帛尧终于窥见了长生不老的大门,似乎她现在只要随手一推,就能把那扇大门推开。推开迈过去后,那就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在修行上落在很多人后面,但却是第一个窥得门径的。

但是这扇门,她又在迟疑是不是要推开,蓁蓁都看不过去了,何况是滚滚:“格老子滴,从来没见到过能长生不老还要摸东摸西滴,你娃儿真是太不乖喽。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在这想要不要伸手,真是找抽。”

“是不是和我喝了玉竹浆有关,你道哥也补偿得太过了,人人都还在灵应这个关卡上挣扎,我却要破玄关,不是自己修来的觉得不踏实。”什么灵应、玄关这些都是从滚滚那儿听来的,玄关之上是登堂,登堂之上入室,入室之上是坐照,坐照之上是化神,尔后便是传说中的神仙之境。

“这和道哥补偿不补偿没关系,有些人,就是合该天见了天也妒忌。你也不想想,怎么李无涯、玄弭和道哥不往别处投胎,就爱往你这儿。你身上肯定有什么好处,所以你还是好好的去推那扇门吧,当然,你不推开门也可以,赴紧抓紧时间跟李崇安把玄弭生下来,凭玄弭的脾气,你就是什么也不干,天天吃饭睡觉,它拿丹药堆也把你堆到化神。”滚滚虽然对土豪玄弭有着天生的痛恨,但是对于打土豪这种运动还是十分热衷的。

她身上有什么,什么也没有,程帛尧翻了个白眼儿,还是决定去推那扇门。虽然不知道那扇门推开后到底是推开了登天之路,还是揭开了潘多拉魔盒的盖子,但总要去推一推看看里边的光景:“滚滚带着蓁蓁出去,那扇门总要推推看才能甘心呐。”

滚滚闻言大喜,蓁蓁姑娘也不用它捎,她自个儿迈着小腿儿向外走,也对此充满期待。一人一宠都没说,只有程帛尧冲破玄关,她们才会有弟弟玄弭可玩,玄弭那样的主儿,**凡胎是没法托生的,朱疵也一样。突破玄关后便是真正的修道之人,寿元和气运上都会有一定的变化,也因此程帛尧一直没动静。

至于天道哥,那就更非俗人可以生得下的,哪怕仅仅只是他的分神之一。

黄昏时分,李崇安自山道上拾阶而上,阳光从他身后铺下漫天云彩,暖黄的调子把山道映照得分外让人牵动柔肠。就在李崇安要高喊妻女时,滚滚忽然滚过来捂住他的嘴:“别吵,程帛尧正在破玄关,这会儿已经到了关卡上。”

“什么,你们也太大胆了,怎么不再等一等。”李崇安这时着急,却也不能再进去,只能在外边踱着步子心里跟火烤油煎似的难熬。

按说应该有人在周围护持着的,李崇安也不合适,身边不宜太过亲近之人护持,否则容易分心被灵气反噬。

“爹,不用担心,修道虽没有定数,但娘一定会成功问鼎天道的。”蓁蓁肯定地说道。(未完待续。。)

ps:小圆大圆那个,原话应该是“如果用小圆代表你们学到的知识,用大圆代表我学到的知识,那么大圆的面积是多一点;但两圆之外的空白,都是我们的无知面,圆越大,其圆周接触的无知面就越多”——芝诺,古西腊哲学家。

正文 第一六四章 玄关一破,天门即开

得道之前,我问什么是道,我问什么是法,得道之后方知,万物所持皆为道,万物所循皆为法。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世法世味通明了也不过三个字“知道了”。我知道了什么是道,但我说不出它具体的样子,我知道什么是法,但我不能描述的每一个规则。

我知道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定法成规,我知道那既是道也不完全是道,在道之上,还有天地之间永恒不变的法则,道与法既相辅相成,又互为牵制。我知道,推开那扇门后,既不是一帆风顺的登天之路,也并非潘多拉的魔盒。门后面是一个选择,一种可能。

此时,在程帛尧在沉思之中,而李崇安则抱着蓁蓁仰面看向天空,祝音峰顶,有一片淡淡白光罩下,不耀眼不明显,但却如纷披银光遍洒山野,沙石岩土、花草树木无不在这一片银光中泛起白芒。侧耳去听,半空之中似在洪钟传来,似自九天之上。

“玄关一破,天门即开,原来是这样的,格老子滴,道哥对人类也太好喽,老子登堂入室都没见有这反应的。道哥你不懂妖啊,妖修炼比人类更多了千难万险,你却对我等诸妖这么严格。靠,老子决定喽,老子要转世投胎去做人!”朱疵心道这也太欺负妖了,难道妖就不是应天地法则而生么,居然这么区别对待。

“这便是破玄关?”李崇安心向往之,原来这便是凡人得以问鼎天道时的动静。

“可不是,李崇安呐,你要加点儿紧,要不然赶不上程帛尧滴。不过呐,你也莫担心。毕竟你是他们几个的爷,你就是茅厕里的一块石头块块,他们也会把你堆到化神应劫,再说我看你身上有大气运嘛,比程帛尧还强几分嘞,你还是赶紧去找你的大气运吧。不过。依老子看,你的气运远不如另外一个人,那个叫啥张世永的,要说你做为李无涯、玄弭、道哥的爷,论起来你这气运就真不咋滴喽。”朱疵说完直摇头摆脑,然后看向蓁蓁。

蓁蓁瞪它一眼说:“过犹不及,张世永不一样,他应该是应运而生的,你道哥都管不得他。”

闺女和滚滚之间说话。李崇安向来只当没听到,这时他专心地看着天边的变化,只见须臾之间光收云散,祝音山又恢复原样:“尧尧要出来了。”

岩洞口厚重的雕花门是某位先生友情赞助,那繁复厚重的芝草卷云纹展露着令人惊叹的鬼斧神工,却只是山间杂木拼成,更令人感叹于先生的巧夺天工。芝草开卷云散,程帛尧站在门口顶着一张柔嫩的小脸儿含笑看向她的崇安少年和大闺女:“崇安师兄。蓁蓁,我破了玄关。”

“我知道。”蓁蓁抢在自家爹前面答应了。然后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叹气,冲滚滚招招手说:“滚滚,咱们又该去流浪了。”

“胡说什么,蓁蓁,有你这样对娘的吗?居然合着滚滚一起算计娘。你这丫头到底能耐大,连娘都敢算计,崇安师兄把她捉起来打一顿屁股。以后呀,只要她不乖不听话,咱们就抽她屁股。”程帛尧瞬间化身后妈。厉害兮兮地看盯着大闺女看。

蓁蓁缩缩脑袋,“嘿嘿”地干笑,这会儿的样子还真是像足了程帛尧小时候,李崇安见状揉揉闺女的脸蛋,蹲下来看着闺女问道:“你又做什么了,你要不说清楚,爹可真要打你屁股了。”

蓁蓁赶紧用小手捂住嫩屁股,连连摇头道:“男女授授不亲,虽然我是小孩子,可是我也知道害羞的。”

旁边趴着装不存在的滚滚正一阵阵冒冷汗,李无涯呀李无涯,你要知道你这辈子生成这么个破丫头,应该会恨不得当时直接把自己弄得神魂俱灭吧。

“修道之人还讲求这些凡俗的规矩吗?”李崇安笑着看向闺女,又侧眼去看程帛尧,只见她也是笑吟吟的,便知道自家闺女八成又是闯了点儿什么小小的破事儿。

“爹不谢谢我就算了,居然还要打我的屁股,太坏了,我要离家出走!滚滚,虽然我从前肯定跟你不对付,可打今儿前,我决定跟你一边了。爹难道不喜欢儿子么,爹难道真的不盼着娘再生个像我一样漂亮可爱的乖宝宝么。”蓁蓁自夸起来半点也不觉得脸红,当然人家上辈子在自己人面前就这样死皮赖脸。

儿子,李崇安又看向自家红狐狸,只见她步下台阶时冲他点点头,他闹心地看向闺女:“如果是玄弭和天道,那还是算了吧,哪个能省心啊!你是想让爹觉得比起他们俩来你很省心的吧,蓁蓁爹固然想要一个漂亮可爱得像一样的乖宝宝,可如果有来头那就算了。”

捂脸,朱疵和蓁蓁暗暗对望一眼,看来他们不应该把玄弭的事儿给捅破,玄弭可不好唬弄。幸好,道哥不是你不想生就能不生的,玄弭也是如此,天道安排如此,你们俩真能抗拒得了么,痴人说梦。

“程帛尧,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滚滚问道,它这时候觉得程帛尧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反正它不怎么看得出来。

“有种同天地共呼吸,从日月中汲取灵气的感觉,浑身上下好像轻了二两似的,走起路轻飘飘的。”程帛尧说完还蹦了两下,她现在能体会到为什么神仙可以驾云了,她要再修行下去,将来就算不驾云,也八成可以驭个剑啥的。

滚滚点点头,绕着程帛尧转了几圈儿才肯定地道:“不止轻二两,凡俗之人肉身重是因为体内充满了浊气,你这是吐出了身体里的浊气,天道施加在你身上的压力就减了几分,所以你会觉得自己身体轻了很多。等到你登堂入室了,身体里的杂质会近一步清除干净,到坐照时就可以驾风乘云驭物飞行。”

真……真的可以驭剑飞行么,程帛尧顿时眼睛大亮,觉得自己要从现在起就开始寻思自己要一柄什么样的飞剑,好激动:“那我什么时候能不吃饭?”

“凡俗之人修到登仙都需要五谷杂粮,只是可以少吃,你现在可以三五天吃一顿,再慢慢的三五个月,三五年,三五十年……你这么爱吃,居然会问这个,真奇怪啊。”它认了程帛尧做宿主后都差点变成吃货,幸亏它忍住了没被程帛尧带坏。

“我就好奇问问,一顿不吃都不行,不过不会又积累什么浊气杂质之类的吧,如果会那我就不吃了。”修行不易,修行的成果自然要好好珍惜。

“五谷杂粮也是天生地长的,也含有稀薄的灵气,不过杂质太多,但是也没什么影响。李无涯不是写过一句话嘛,虽然是佛家的,但在道家也合适,成佛之前吃饭穿衣,成佛之后穿衣吃饭,不需要格外区分出来。真正等到要区分的时候,你自会有所体悟,就你现在这么低的境界不要考虑这么多。”滚滚满脸鄙视,做为一个已至化神境的大妖,滚滚对这样低等的修为压根看不上眼。

但,其实程帛尧是这个世界迈开大步走上求道之路的第一个人,自然是意义重大。从她身上,世人终于可以真正体察到天道所在,真正看到了问鼎天道的可能。

当她冲破玄关的消息传回太苍峰,一时间宗门上上下下无不欢腾,先生们纷纷来瞧她,虽然她也没什么变化,但先生们就是爱来瞧一瞧、问一问。就算她什么也说不明白,先生们还是照样要瞧要问,师兄弟们也是一样,结实地被围观了一段时间后,这股热潮才退下来。

看到了希望,自然要更加努力向心中问道,向天求道。

冲破玄关其实还是有点福利的,可以少吃几顿饭不算在内,她现在可以初步感应到天地之间的气机,花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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