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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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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它是半成品,那是因为此物仍在接受着神火的洗礼,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就在华安疑惑之际,陆羽在一旁说道:“快,趁现在拔出来,它会是你理想中的样子。”
正文 第十八章 乱世狂刀
readx;耳闻陆羽急切的话语,华安纵使心中仍有疑惑,双手却是不假思索的握住了刀柄。出人意料的,没有想象中的滚烫炽热,有的只是刺骨的冰凉。
就在他惊疑瞬间,一股庞大的吸力猛然自刀内传出,不止是身体、仿佛连灵魂都将在下一个瞬间被吸收吞噬。
放手,这是他危急间唯一想到的办法。
但是,那柄由少爷亲手打造、自己全程‘监督’的怪异兵器却是不肯就此罢手,它就像是自洪荒中苏醒的恶兽,打定了主意要吃掉华安,好品尝这久违的美味。
“少爷……你!”
华安被突然窜起的鬼火灼烧着,隔着那层绿油油的火光,他看到陆羽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阴森、变得诡异,曾经温柔的笑意不在,那个在雪夜中不断与自己交谈,那个在第一缕晨光中所看到的……那双温暖、饱含热情的眼眸已经不在,此刻唯有冰冷。
他的一颗心就这么下沉,往昔的记忆不断在脑海闪现,他见证了史无前例的叛乱,他见证了国破人亡,他见证了人心的考验。
他怀着一颗仇恨的心来到中原,他期望能够得到一身武力,他期望能够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他期望用这些换回失去的一切。可是……
可是寻常人家不肯收留他,可是前辈名宿不肯教他,不仅如此,背后仍有贪图赏金的追兵无休止的追杀着。他就这么逃着、躲避着,不断与鸟兽争食、与时间赛跑,而那一年他只有十四岁。
本是无忧的年纪,他却每日进行着生死考验,一次次死亡边缘的徘徊,一次次饥寒交迫的折磨,但这些都不能将他打垮。
他学会爬树、学会游泳,而这些让他不必再受饿;他学会包扎、学会急救,而这些让他可以省下更多的体力;他学习野兽的习性,他拥有了远超常人的嗅觉与感知……
原本他以为这就是毕生要走的路,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身后的追兵正在逐渐减少,也许是他们厌倦了餐风露宿,也许是他们认为自己早就死了,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总之这对他而言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在深山又潜伏了一段时间,终于确定因为某些原因,身后的追兵早已不在。于是在某一天,他决定出去看看。而当他衣衫褴褛的出现在人前,他惊喜的发现没人能发现自己的身份。不仅如此,那些原本待他如虎狼般的仇视之意也是不见了,那时他才知道,那个靠着叛乱谋得一切的逆臣已经被镇压。
卸下了‘包袱’的他如愿以偿拜入道门,他靠着杰出的天赋得到了师门的器重,也如愿得到了一身不俗的武艺,更有了一群可靠的朋友。这次也是一样,他一度认为自己已经融入人群,想着在见到自己就犯花痴的师妹中选个伴侣,就此过上幸福安康的人生。
但是他又错了,而这一次让他几乎永无翻身之地。
在一次醉酒后,他毫无心机的将自己的秘密与最亲近之人分享,没有注意到平时谈天说地的挚友面色变得很是古怪,望着他的眼神不再是掏心掏肺,而是充满贪婪。
原来将一份友谊摧毁竟是这般容易,如果宝藏能够换你一生交心,我给你;如果你需要仙丹妙药,如果你需要神兵利器,只要说一声,我也可以设法给你,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坛据说是她亲手酿制的美酒被端上,酒里有毒他是知道的,可他还是装作不知道,他只想知道人心到底有多么叵测,他只想知道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狠。
知道的代价就是就是他开始了新一轮的逃亡,因为背上了杀害同门的罪名,以及那个被再度挖掘出的秘密。
告密者是谁,他心里很清楚,因为唯一没有变作刀下魂的只有她。可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更痛苦。
一个人、一柄刀,他在生死中挣扎;一个人、一颗心,他在血海中狂笑;一个人、两对影,他在尸群中起舞。
直到那个夏日的雪夜,在那场诡异的大雪中,在经过一场异常惨烈的厮杀后,狂奔数里的他累了,倦了,手中的刀再也无力握住,他在漫天飞雪中跪倒,任由风雪吹去久违的泪水,带着绝望、带着叹息闭上沉重的眼眸。
过了很久。
“喂,你死了吗?”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介乎男女之间的中性嗓音让他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
“啊!居然已经死了,我明明推算过今晚出门会捡到东西的,而且如果带死人回去的话臭老爹又要骂人了。”
喂喂喂,你这小鬼烦不烦啊,没看见本大爷一身是血,那柄寒光四溢的鬼头刀就在你脚边啊,给我看清楚气氛啊!
“还是挖个坑埋了吧,明早就让庙里的和尚帮你念经超度,希望你早入轮回吧,阿门!”
难道你不知道庙里的和尚都是骗人的,你到底有多无知,还有你嘴里的‘阿门’又是什么鬼东西!
“嘿咻!嘿咻!”
那个小屁孩居然自说自话就要动手掩埋自己,难道自己没死在狗屁正道手中,反而要死在一个臭小鬼手里?
“啊!公子你大半夜出门居然就为干这个。”
有人乱入了啊!不管是谁都行,快把这个臭小鬼带走吧,像个苍蝇似地烦死大爷了。
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子嫌弃的踹了他一脚,娇声道:“这种臭烘烘的人类让我完全没食欲,如果不想让别人发现的话还是分尸吧,这样比较快,也不容易被发现。”
搞什么,这乱入的鬼丫头什么来头,食欲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分尸比较快又是什么意思,认为你家公子杀人了,想帮他作掩护吗?真是个蠢的女人,居然想到这么落后的处理方法,明明只要一把火就能毁尸灭迹嘛。
他知道自己再不出声就有被分尸的可能,于是极其艰难的说道:“滚…给我…滚!”
“啊,你居然还没死,可是昏迷中的人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不都是‘水…给我……水’这样子才对吗?果然是说错了吗!”
说错你妹,给老子滚啊!
“一…二…三…四…五”
干嘛,如果真要分尸,像我这么高大魁梧的身材五块肯定是不够的,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所以说小鬼什么的最讨厌了。
“公子不行啊,这可是你半年的生活费,给了这个乞丐你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是五块金子吗?虽然本少爷不是乞丐,不过看在金子的份上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一只柔嫩的小手掰开了他的手掌,然后就将自己半年的伙食费放在他手上。
这是金块?重量不对啊,银的?貌似还是不对,该不会……
“这五枚铜板可是我攒了好久的,你就拿去买些吃的吧。”
果然是铜板吗?我堂堂刀神就这么廉价?等等……从他的口气来看貌似家境很贫困的样子,我怎么能得寸进尺,可是……可是雇得起婢女的家伙会家境贫困?而且我现在这副样子能走路的话就不会躺着了,所以说小孩子讨厌嘛,真的一点常识都没有。
“吃了东西后就是我的仆人了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剑侍,记得努力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哦!”
你妹的,五个铜板,你居然就把本大爷直接收编了。
实在忍不住了,老子今天挂定了,不是死在敌人手中,是被你这个臭小鬼气死的,但就算是死老子也要看你一眼,看看是哪家的小屁孩这么没常识。
恰在此时,早晨的初阳投射出了第一缕光芒。随着黑夜的离去,那个臭小鬼的身影也是逐渐呈现在眼中。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一身修剪得体的少女服饰彰显出其贵族子弟的身份,肩上悬挂着的奇怪画卷流露出浓浓的仙家气息,在那明媚的小脸上,微翘的嘴唇显示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清澈,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活着真好!”
在说出这句话后他真的晕了过去,但即使在睡梦中,他也能感觉到温暖,让他有了重生的感觉。
现实中,华安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他气纳丹田,沉声喝道:“给我开!”
是的,我根本就不该多疑,我早已被救赎,被那个清晨、因为‘穷困’不得已只能穿婢女衣裳的少爷所拯救。
没错,我不是他,我是华安,九品带刀侍卫,那个发誓一生守护这只羔羊的剑侍!
正文 第十九章 风云起;群雄聚! 上
readx;“请问你们陆家是不是在研发秘密武器!”
“我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药香,好东西可别藏着掖着啊!”
“韩夫人,请问陆财神为什么不出来主持大局!”
“韩夫人……”
韩子画顿感头痛,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帮闻风赶来的‘苍蝇’,偏偏那个死鬼捧着羽儿鼓捣出来的丹药不肯松手,生怕被人抢了似地,弄得大家都跟着神经兮兮的。要我说啊,羽儿根本就不应该搞出这么个东西,现在这帮大老爷们都赖着不肯走,让我这个弱女子可如何是好。
闻风而来的人中有生意来往的,有纯粹凑热闹的,更多的却是名门大派的探子,但这些人的目的却都是相同的,非要亲眼目睹那不寻常的事物不可。
“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
能够在如此场合下肆无忌惮的,恐怕除了那位眼高于顶的剑侍外别无他人。
突来的大嗓门让韩子画眼前一亮的同时,也让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冷场。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自发让出一条通道,却用惊异不定的目光打量着来人。
华安可不管他们如何,他急切望着怀中陷入昏迷的陆羽,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就穿越人群,若有不开眼之人胆敢拦路,一律用杀人的目光逼退。是以众人虽有疑问,却是明智的闭上嘴巴,不敢阻拦这个煞星。
陆羽可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眼见他出了意外,韩子画也是不管不顾,任由那些人去闹,跟着华安进入了下人准备好的营帐中。
“羽儿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内伤,我这就去拿疗伤物品。”
陆羽浑身上下没有丝毫伤口,面色也是颇为红润,根本就没有任何征兆,可整个人就是睡死过去一般,若非如此岂能任由华安如此对他。
韩子画由于家族的关系,也是对炼丹之事有所了解,是以做出如此猜测。
华安将魂不守舍的她拉住了,有些为难道:“少爷没事,他……”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早已让韩子画超出想象,让她有些疲于应付。她望着似有难言之隐的华安,稳了稳心神,这才心平气和道:“羽儿的不平凡我是早就知道的,你也不必担忧我无法接受,有什么就直说吧,他的死鬼老爹已经靠不住了,我还指望你们两个为我分忧。”
华安点了点头,解下了背上用布层层包裹着的事物,缓缓开口道:“少爷的昏迷与这东西和先前炼制的丹药有关,这种伤的确有药物可以医治,但我们陆家却是没有的,只有那些修炼世家才可能会有。”
“那可怎么办啊!”
华安一时间也是犯了难,他想到了很多办法却又觉得冒险不说,成功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
“乱世狂刀,这么点小事就让你为难了吗?你也只有这点程度吗?这让我以后如何放心的将后背交给你!”
华安一愣,韩子画却是惊喜的发现陆羽已经苏醒,而且他的神色没有丝毫萎靡,仿佛无论是何种情形,他都能微笑面对。
“为了你,我可是动用了仅有的底牌,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个不负责任的大少爷,在说完这几句话又是陷入了昏迷。华安却是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完美的解决方法。他对着不知如何是好的韩子画笑道:“夫人安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而是还是一举两得。”
留下了不明所以的韩子画,带走了少爷豁尽手段炼制出的神兵,华安大步走出营帐,望着仍然不肯离去的群众微微一笑,扯开破锣嗓子吼道:“不管你们是凑热闹还是打探消息的,想要知道内幕的都给我过来。”
继华安这个名字后,又被少爷赐下‘乱世狂刀’外号的他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对着人群咆哮道:“你们闻到这药香了吗?你们听到堪比末日的巨响了吗?你们看到被摧残的只剩下残砖剩瓦的陆府了吗?没错,你们的猜测都是真的,因为有一枚世间仅有的仙丹出世了,不要问我功效,告诉你们我也不知道。”
“哗”
华安的‘豪言壮语’就像是一枚投入平静湖泊的石子,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但他的话语仍未停止,“现在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我们陆家的首席炼药师‘紫萱’小姐为了炼制这枚丹药灵魂受创,只要你们在拿出足够诚意的同时附上养魂灵药,那么它就是你的。”
紫萱小姐?莫非就是前一刻被这个莽汉抱在怀里的佳人?
很幸运,虽然如今的陆羽已经不需要穿自己婢女的衣衫,但却仍是一副中性的打扮,而那件来历不凡的东皇衣又让他多了一分朦胧仙姿,再加上陆羽极少露面,因此很荣幸的多出了一个莫须有的身份。
但也有人不满的发出质疑,“别说你不能代表陆家,就为了一颗连功效都不明了的药丸让我们大动干戈,你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你,说话的那个,我宣布此后的拍卖没你的份,还有谁有问题?”
很霸道的一番话,再配合他此刻狂放不羁的身影已经足以吸引花痴少女的尖叫。
说话之人被他一番抢白弄得不知所措,只能装作气愤的样子挥袖离去。随着他的下场,余下之人也是不敢胡乱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世间难觅的仙丹。
“很好,拍卖地点就在陆家的‘春秋阁’,时间就是明天正午,快回去准备好物资吧!”
不管他们一脸便秘的神色,华安就此甩手离去,让一干人等有火发不出。
“哼,什么玩意儿,老夫纵横大半生什么灵宝没见过,偏偏就不买你的帐。”
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眼尖的人却是看见他此刻前去的方向乃是钱庄。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众人一一离去了,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信念,他们都是用自己的办法与高层联系着。
是有心亦或是无心?陆羽此举的真实用意即便是后人也是无法得出结论。但至少有一点陆羽没有、也无法说谎,那就是为了炼制这两样东西动用了压箱底的绝技。
一气化三清,纵然是道门顶峰也不敢妄自动用的杀招,他却就这么任性的使用了。那可是百年只能使用一次的道门绝技啊!真的好任性,也让人好无奈。
华安再度踏入营帐,对着韩子画点了点头,“事情已经完美解决,接下来就是等待了,虽然这段时间有些难熬,但我相信他们绝对比我们更加急迫。”
的确如华安所说,现在名山福地的资深修士都是闻风而动,纷纷御剑而来,大有风雨欲来之势,相信今日又是个热闹的夜晚。
正文 第二十章 风云起;群雄聚! 下
readx;一颗不知道什么品阶的丹药横空出世,它为群雄割据的时代注入了无法估量的变数,也让多方势力起了争夺之心。就在今天傍晚,已经有蜀山、天剑院等道门高手赶到,当然,更多的还是那些游离在外的散仙,正邪亦有。
在这个破空之声不断响起、法宝光芒闪瞎狗眼的夜晚,此事的始作俑者,那个不将天下高手放在眼中,一心扑在‘保姆’职位上,让后世称为玩物丧志时期的狂刀,他绝对是最从容的。
一碟香味扑鼻的花生,一坛精心酿制的美酒,这些都被摆在长桌上,而华安就大马金刀的坐在营帐中尽情吃喝,还不时的哼上几首小曲,惬意的样子让为他加菜的几个下人们纷纷内心咒骂不已。
“外面都闹翻天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吃喝。”
“你小声点,现在这家伙可是陆家最高负责人,得罪了他你还想有好果子吃。”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
在陆羽昏迷、陆老爷‘旧疾复发’的时刻,韩子画出于某种考虑也是交出大权,这才有了此刻威风凛凛的景象。
以华安的修为自然清楚明白的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不过这又如何,对于这些羡慕嫉妒恨的人他一向是仁慈的,他指着刚刚骂他狗仗人势的婢女,“过来给大爷捶腿敲背,你们几个也别愣着,赶紧唱个小曲什么的让我乐呵乐呵。”
被叫到的自然都是一脸苦色,面上却不得不堆出笑意,至于没点到的那些人则是不理会他们求救的目光,心安理得的出卖了队友。
“好威风啊!”
华安一愣,有些惊愕的望着突然出现的陆明,奇道:“老爷你不是旧疾复发,好好躺着就行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保证万无一失。”
陆明的出现拯救了这些待宰的羔羊,等无关者都走光后,他这才说道:“我就叫你狂刀吧,你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到底作何打算?来的人中可是不乏高手,你真打算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
华安内心翻起惊天骇浪,惊疑不定的望着双手负于身后,一派得道高人风范的陆明。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也不明白陆老爷的立场。面上有过犹豫,有过彷徨,最终却是坚定,“少爷虽然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我看得出他的灵魂伤创很严重,若想救他只能用这个办法吸引名门大派的注意力,至于我的秘密……反正早晚都会被人挖出来,无所谓了。”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说明跟着陆羽的这段时间长进了不少,也不枉我们的一番苦心。”
华安点了点头,他的手已经按住刀柄,若有所悟道:“是啊,若非遇到少爷,我岂能活的现在这般潇洒。”
“那你便好自为之,倘若再次陷入仇海无法自拔,我们‘夺天局’不但不会放过你,就连犯了包庇罪的陆羽也将受到牵连。”
华安双目射出精光,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直到此时终于确定眼前之人绝非陆明。
“不要试图对我拔刀,莫说你的修为不够,这柄用天道石所铸的宝刀也伤不了胸怀正义之人。”
华安冷眼看着陆明,不待他有所动作,眼前这个大活人竟然就此融入虚空,失去了踪影。
“好诡异的身法,他到底是什么人,口中的夺天局又是怎样的存在?”
华安的疑问未止,又有一名妙龄女子乱入,从她的装束来看竟然是道门之人,而她的面容竟然是……竟然是她。
“能不能别玩了,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她,别逼我开杀戒。”
知道眼前之人绝不是本尊,华安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激动,或者就算真的见到那个人,如今的他也不会有太多感情流露,毕竟只是一段孽缘而已,深呼吸,啊,这世界如此美好!
她轻轻笑出声来,明明在笑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就像是雪山来的神女一般,高傲冷艳的身姿让人无法接近,她开口了,“是非皆是过往云烟,若非你用情过深,岂会被我伤至如此地步,只能说你愚蠢,怪不得我无情。”
又来了,多么熟悉的话语,好像这个女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她的理由,错的永远都是别人一样。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这种活人勿近的冰冷之感,真的是她吗?
似是察觉到了华安的波动,她摇了摇头,缓缓道:“我不是她,我的面貌也从未改变过,相由心生,你所见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心魔,我来此不是劝你放下,而要劝你继续追寻,你会发现事实的真相绝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她走了,留下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就这么离开了。是在暗示着什么吗?难道当年的事情当真别有玄机?
猜测未停,竟是又有人来到。
“你有完没完啊!”
华安彻底愤怒了,真把自己当茶余饭后的消遣工具了,居然敢三番两次的戏弄自己。呦呵,这次居然还变成少爷的样子,瞧那副受气模样的可爱样子,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华安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急切道:“少爷你怎么能随意下床,你的伤势怎么样?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生死?”
陆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说她的视线是冰山,那么陆羽的眼神就是名副其实的冰川。尤其是那对黑白双色的异眸,让人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念头。等等……那双眼睛?
华安揉了揉眼睛,最终确定了陆羽的身份。因为不管你的变化能力多么高端,唯有那生死二气是无法模仿的。
“这是一个很曲折的故事,但我知道少爷定然没心思听我解释,啊……有人过来了,还是杀气腾腾的,果然有不开眼之人想要强取豪夺,这这就去料理他们,少爷早点休息。”
不管几乎是夺路而逃的华安,陆羽的目光四下搜索着,终于在地上发现了一片毫不起眼的柳叶。他的眉头倏然皱起,“是夺天局的人,那个蠢女人来此有何贵干?”
就在陆羽疑惑期间,华安已经与强闯之人碰面了,今晚很是郁闷的他先是喝退了慌张无比的陆家护卫,随后怒吼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即可离开此地尚可保命,否则……”
面对气势汹汹的华安,由枯木老妖带队的魔门中人纷纷冷笑不已,“不过是一个俗世的小贵族,居然敢对玄阴派使者无理,快让你们主事之人出来,我不和下人多费唇舌。”
枯木老妖显然也是看到了身穿布艺的华安,是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殊不知此刻耻高气扬的自己已经彻底引发了华安的怒火。
“很好,开始之前我先问一句,守门的两个护院去哪了?”
枯木老妖犹不知死期将近,随着他招手,一条通体五彩斑斓的巨蛇吐着信子游了过来,而从它鼓起的躯体来看,显然是刚吞过人的样子。
“魇魔七杀”
再没有多余的话语,华安眼中冷芒乍放,赫然再现杀破狼三式。伴随着冲天而起的刀芒,也是象征着地狱之门打开,注定此地再添亡魂。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知秋一叶
readx;夜凉如水,就在华安大开杀戒之时,远方驿站中的道门中人正在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讨论会,围绕的主题自然是那颗横空出世的丹药。
“哎呀,难怪俺师父常说道门没落了,俺以前还是不信的,可是看你们现在为了一颗丹药争论不休的傻样子真不能不信!”
在座的都是南修真中有名望之人,闻言纷纷气歪了鼻子,既然你们蜀山派不稀罕,干嘛趟这里的浑水,甚至还兴师动众调来了所有人马。
他的厥词立马引来了众人的反驳。
“知秋一叶,你们蜀山派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点!”
“蜀山派早已没落,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傻人傻话罢了,大家不要当真。”
蜀山原本是南修真的泰山北斗,就算是天下道门都可占据一席之地的大门派,有着成千上万年的光辉历史,更有着炼妖塔这样的大杀器。但这一切都只是过去,自从万年前的一战,妖皇与神秘男子联手破开炼妖塔从容离去后,损失惨重的蜀山开始没落。时至今日,不过是靠着往日的名声,以及剑圣的高强修为勉强支撑罢了。
曾经门徒遍布的蜀山已经不在,即使风景依旧,即使山河依旧,却换不回曾经的荣荣故土。
“叫俺燕赤霞就行了,凭你们三脚猫的道行不配叫俺的道号。”
就算面对群起而攻的声浪,燕赤霞仍是老神在在,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好威风的蜀山,好霸道的燕赤霞,有我们天剑院在此,还敢如此大放厥词,当真是夜郎自大,你还以为蜀山仍是以前风光无限的蜀山不成!”
一个颇为好听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两道脚步声,正是如今的南修真支柱,天剑院此行的代表来到。
燕赤霞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先是打量了一番剑眉星目、气宇不凡的男子,随后着重将视线放在面貌姣好、声音甜美的女子身上。他包含侵掠的视线由上而下,随后停在了女郎某个高耸的部位,嘴里还发出感叹:“天剑院别的没什么了不起,就是女人长得贼水灵,不像我们蜀山都是一些歪瓜裂枣的臭男人。”
“臭贼,你的眼睛在看哪里,若是管不住不介意帮你挖出来!”
身为天剑院三代中的杰出弟子,夏子晴自然是从小娇生惯养,是以何曾受到如此羞辱,此刻便要出手教训这个登徒浪子。
“师妹不可,身为晚辈的我们岂能以下犯上。”
与夏子晴不一样,同为三代弟子的东方朔则是起身先前,在拦住师妹即将实施的‘恶行’后,恭敬的对着燕赤霞一拜,“在下东方,本名一个朔字,这是我的师妹夏子晴,见过这位真人。”
燕赤霞所信奉的原则就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若是他二话不说就大打出手,那么少不得要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小子。可是遇到像东方朔这样文质彬彬的人,他就没办法了,只能还了个礼。
“五师兄,你……哼!”
夏子晴愤愤的跺了跺脚,狠狠剜了冲她做鬼脸的燕赤霞一眼,心不平气不和坐上了‘机智’之人让出的位子。
东方朔对着燕赤霞抱歉一笑,“我这师妹从小就被惯坏了,还望真人见谅。”他的目中现出狂热之色,就在燕赤霞下意识捂住菊花的时候,他带着些许激动道:“我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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