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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囧萌妃:王爷别急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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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舜元淡然不语。

    这句话对他而言,可没什么威胁性。实际上,有无数人曾经指着他的鼻子骂过他,这一句‘你会后悔的!’更是一句老掉牙的名言。

    但事实是,在他还没有体会到后悔的滋味之前,他就让对方先一步后悔了。

    舜元摆了摆手,眸中淡淡的寒光一闪。

    衙役们的力度猛然一增——穆倾颜虽有武功在身,可内力早已经被封死,她如今只是一个平凡到极致的弱女子,压根受不得这样的力气,腿一弯,带着无限屈辱的神情,双膝跪在了地上。

    天蕾的目光快速在穆倾颜的身上一扫,却赶紧移开了。虽然自家老公对美女很是一视同仁的态度很让她欢喜,可有一句歌词唱得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样的情景,她还是有些不喜欢的。

    不过求情?她倒是不会。对于这种已经扯到国家和国家身上的大事件,她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舜元!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这样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穆倾颜狠狠咬牙,一双眼恨不得瞪出来。

    事情的冲突,似乎比想象中碰撞得更激烈。

    泾阳王微微一皱眉头,看向穆倾颜:“倾颜,此时你有嫌疑在身,在这个身份上,你跪一跪也是应该。”又看着舜元,“不过元邺,有嫌疑的意思就是可能杀人者并非倾颜,你如此断定让她跪下,是否不妥?倾颜嫁给景儿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我却知道她是个善良的姑娘,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她和天晴,井水不犯河水……”

    舜元仍旧面无表情,淡淡的眸光落在泾阳王身上,毫无波澜,可眼底,却一寸一寸开始皲裂,半晌,他微微挪开目光:“既然泾阳已说‘跪一跪是应该’,那此时就无不妥。”他轻轻一招手,“林大人,继续吧。”

    泾阳王深吸一口气,坐了下去。他慢慢低下了头,他在长袖下的双手慢慢握紧成拳,似乎对穆倾颜十分紧张,在他的身侧,景世子的面色更差了,有几分摇摇欲坠的趋势。

    泾阳王的宽大的手覆盖在自家儿子的手背之上,似乎是无声的安慰。

    听到舜元发话,林若则这才暗里出了一口气,他被提拔为大理寺卿没几年,还不过三十二岁,对于这个位置,可以说相当年轻。过去一段时间他虽然也处理过一些案件,可终究算是小案,像今天这样关系重大的还从未有过。虽说是他全权负责,可这现场元王不说,还有泾阳王和内阁学士,这分寸,可有些不太好把握。

    有舜元在这边儿强势威慑,他这案子,进展也会顺利许多。

    “嫌犯穆倾颜,四天前,案发当晚,请问你在何处?”林若则敲响了惊堂木。

    穆倾颜早已经垂下了头,任由额前的黑发将她的眸光遮住:“我在自己的小院。”

    “四天前的丑时,请问你在哪里?离开过自己的小院吗?”

    “我说了,我不曾离开。”

 ;。。。 ; ;    还不等林若则开口说话,穆倾颜已经率先开口了。

    声音轻灵,为这气氛沉重的公堂平添了一分彩色,和着微风,慢慢飘入所有人的心扉。

    “本公主没什么好说的。”穆倾颜的声音很冷淡,却带着一股倔强和高傲,她并没有看任何人,微微垂头,似乎只是瞧着地面,可这一刻,所有人都似乎瞧见她骄傲的昂起头,不肯低任何人一头,“区区一个徐天晴而已,没有必要让本公主大费周章,本公主若真的要杀她,有一百种方法,任何一种,都能比现在这个更加谨慎安全,更何况,若本公主真的出手,又岂会留那丫鬟一个活口?”

    语罢,穆倾颜慢慢抬头,目光直直落在上边舜元的身上,一字一顿:“您说呢?摄政王千岁大人。”

    舜元一眼也没瞧穆倾颜——首先,是没兴趣瞧,除去天蕾在外的任何女子,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罢了。其次,某人还在奋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呢,他哪里还敢瞧?

    哎,孕期的某人他可得罪不得。即便这种飞来横醋令他欢喜得紧。

    声音却是毫无波澜:“既是嫌疑犯,对薄公堂,自应以嫌疑犯的身份办,否则传了出去,‘公平’二字,恐受质疑。”

    这话说得太假了。

    站在舜元身后的亦南悄悄地动了动鼻子。

    自家主子是谁?他什么时候在乎过世俗的眼光?公平二字他又何时遵守过?在自家主子眼里,从来就没有公不公平,只有他愿不愿意!

    ——自家主子真的是……为逗王妃开心,无所不用其极啊!

    果然,天蕾很是满意地拍了拍舜元的大腿,虽然她没有要为难穆倾颜的意思,可是某人能够自觉将美人杜绝扼杀在门外,让她非常之满意。恩,晚上可以奖励奖励他。

    至于怎么奖励呢?这个问题她得好好想想。

    “你……”穆倾颜的情绪终于猛一波动,气呼呼吐出一个字,却是执拗地站着,一扭头,“本公主乃穆江国小公主,代表的乃是穆江国,谁敢让本公主跪?”

    这话却说得有些强硬了。

    泾阳王赶紧起身,朝着舜元摆了摆手:“元邺,倾颜好歹也是和亲公主,这一跪,也就免了吧?”

    天蕾朝着这位泾阳王看去,他有些皱纹的脸上还是依稀可见他年时的俊朗帅气,那双深沉的眸子里,波光浮动,似乎对穆倾颜是真的格外担心。

    舜元却瞧也不瞧,冷冷道:“圣国有一言,出嫁随夫。既如此,穆小公主便代表不了穆江国!”舜元招了招手,白袖一挥,“让她跪!”

    圣国屹立上百年,威慑赫赫,圣国的国威,又岂能容穆倾颜随意踩在脚下?这一跪,是必须的,因为关系国之脸面。

    两排水火棍整齐划一地在地上一跺,然后豁然抬起同时,再朝着穆倾颜的方向快速伸去,往下一压。

    “啊!你竟然如此待我!”穆倾颜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一双眼瞧着舜元,带着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恨意,“你会后悔的,舜元。”

 ;。。。 ; ;    徐天晴之死原本只是泾阳王府的家事,可经由那丫鬟石破天惊的一席话之后,这家事却俨然升级。

    因为徐天晴不仅有着景世子侧妃的身份,更是内阁学士府的二小姐,另外不管她同天蕾是否亲厚,她终究也顶着一个摄政王妃姐姐的头衔,更何况,那丫鬟口中供出来的犯罪之人,又是穆江国小公主。

    这一个不处理好,就可能家事衍变为国事,国事衍变为战争。

    即便圣国兵力强盛,可那千万兵力,也是由一个个血肉之躯组成的,战争无情,刀剑无眼,如果可以避免,没有人愿意刀剑相向。

    这一案件,很快就被大理寺受理了,并由大理寺卿林若则全权负责,摄政王舜元从旁辅助。

    第一次的开审并没有对外开放,不过天蕾很有幸作为了‘法官’最亲亲的家属到了现场见识见识。

    色彩暗沉的开审现场,正中央挂着牌匾‘明镜高悬’,牌匾之下,三班衙役整齐站在两侧,手中的水火棍一端置在地上,随时准备抬起。

    正上方,中央处,是属于林若则的位置,左边的座位,坐的自然便是舜元和天蕾。

    而下方,内阁学士府和泾阳王府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天蕾对泾阳王府的人不太熟悉,只觉得那位还勉强算得上是一位小美男的景世子今天看上去就像是蔫了的茄子,全然失了风采——或许他算得上是泾阳王府里最悲切的一个人,至于其他的,虽然都一脸沉痛,可是天蕾却觉得自己感觉不到一点伤心。至于那位头发微白,背脊笔直的肩宽背阔的中年男人,应该便是泾阳王,在景世子身旁坐着的,一身白衣,看上去不算美,却也算温婉的女子,应当便是景世子妃。

    而内阁学士府这边儿,即便是天蕾一向觉得假模假洋的徐浩东,眼圈都有些红红的,看上去万分憔悴,就更不用说其他两位还没出阁的六小姐和七小姐了,眼睛已经完全哭肿了。

    瞧着这一幕,天蕾微微垂下眸子,偷偷伸手抓住了身侧舜元的大掌。她想,如果是自己死了,徐家人是不会这么悲戚的,虽然,她也不在乎。不过,总觉得替以前的徐天蕾生出了几分落寞。

    身旁,林若则已经拿起了惊堂木,重重往眼前的楠木桌上一敲。

    ‘啪’地一声轻响!

    林若则的声音很是响亮:“——升堂!”

    “威武……”

    “威武……”

    两侧的三门衙役抖动手中的水火棍在地面上不断敲击,像是连绵起伏的鼓声。

    听上去让人莫名心慌。

    很快,声音戛然而止,穆倾颜被人带了上来。

    大堂之上,穆倾颜抬步而来,眉目如画,秋波灵动,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甜美从容的笑靥。随着她的走动,白衣曲裾飘飘,像是一阵风,她随时都可以乘风归去似的,真正让人怜惜。

    虽然天蕾很不喜欢这位穆倾颜穆小公主,也不得不不满的撇了撇嘴。

    超级美女就是超级美女,啥时候都这么勾魂。

    暗地里却掐了掐舜元的大腿——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不知道孕妇是需要关怀需要独宠脾气易变的吗?

 ;。。。 ; ;    可舜元的眸子却深深的,他微笑的眼睛从天蕾发怒的小脸上缓缓落在一旁平静无波的水面上。

    眼里的温和也瞬间褪去,像是陡然变换的天气,六月飘雪,寒冷无边。

    徐天晴的死,不会那么简单。

    很快,舜元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暗卫就带来了消息——这次禀告舜元没有瞒着天蕾,实际上,从他开口告诉天蕾徐天晴死讯的时候开始,他就不打算瞒着。

    因为,他终究不能永远陪着他的暖暖,这京城漩涡有多黑暗,有多险恶,应该让她知晓,过于将她保护在羽翼里,只会让她成长为一只飞不高的小麻雀,永远做不了凤凰。虽然,他并不希望她做那凤凰。

    可是有些事,不可避免。他必须,未雨绸缪。

    微风吹拂的凉亭里,面无表情的暗卫低低陈诉打探到的消息,不知道为何,这期初还感觉有些微暖的亭子竟然渐渐冰冷了下来,到了最后,像是起了寒风。

    “据仵作验尸得出结论,徐侧妃的准确死亡时间乃是四天前的丑时,她的尸体是在今天丑时被泾阳王府一位出门小解的家奴发现的,当时徐侧妃的尸体就飘在王府东边儿的人工湖里,五官几乎完全辨识不出,面孔全然变成了一副双目怒瞪、口唇外翻、肥头大耳、面目狰狞可怕的大头鬼……”

    “呕……”天蕾干呕了一下。

    舜元立刻皱眉:“尸体外貌的部分不要重点描述。”他的人,怎么都是一根筋?

    修长的手指却不自禁在床沿有节奏的敲击起来,这一段话里的疑点着实重重,沉声问道:“堂堂徐侧妃失踪了整整四天,怎么之前都没人发现?”

    “回主上。”那暗卫老实回禀,“徐侧妃四天前和下人私通被景世子妃当场抓了现行,景世子大怒,泾阳王那边儿也是气愤不已……虽然并没有做出什么处理,却也让徐侧妃先回娘家瞧瞧。”

    “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徐天晴回了内阁学士府。”舜元点头,同时伸手将天蕾圈在怀里,“因为这事儿实在是见不得光,泾阳王府那边儿又生气得紧,也就没有在意。直到徐天晴的尸体终于从水里飘了起来——而这件事情,却被有心人,或者被他们王府自己自然而然认为成了是徐天晴的投湖自尽。”

    陈述完,舜元低头问天蕾:“暖暖,发现有什么不对了吗?”某人的智商还是需要培养培养的,不然以后,他不放心。

    “这也不对,四天可不短了,就算泾阳王府的人无视,那徐天晴的丫鬟呢?”

    “在距离那湖泊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发现了徐侧妃的贴身丫鬟,那丫鬟被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了脑袋,蒙住了嘴巴,找到时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只有一句话。”那暗卫低低道,“‘穆倾颜这个妖女陷害我家侧妃,杀了我家侧妃,求世子爷做主!’”

    “那和徐侧妃私通的下人呢?”

    “当场就被判处了极刑,听说泾阳王直接命人割掉了他的命根子,然后让人切成一块一块喂入了他的嘴里,最后,将他开膛破肚,慢慢折磨而死了。”

    “呕……”天蕾翻滚的心终于彻底吐出来了,她瞧着眼底的一片白,哗啦啦吐得好不开怀,她发誓,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吃好吃的、长长的、香香的烤香肠了。

    等终于吐完,天蕾幽幽朝着身后一躺,淡淡瞥了一眼自家老公,就移开了目光,只丢下一句:“老公,辛苦了。”

    而舜元,早就是脸如锅底一般黑了,他瞧着自己的白衫之上……虽然他爱天蕾的一切,可是这些东西……看多少次都不觉得可爱,还是恶心依旧……

 ;。。。 ; ;    当初在天蕾下药事件之后,舜元立刻就去了皇宫,找了涟漪算账。

    以后若是有了小兔崽子来打扰他和自家暖暖的性福生活,那这位悠然自得的天后娘娘就是罪魁祸首!

    涟漪倒是敢作敢当,什么都承认了不说,还挑眉难得一见赞了人:“元邺,哀家一直觉得,你不怎么样,你的眼光不怎么样,天蕾的眼光不怎么样。可前几天,哀家突然觉得,你的眼光,其实是很不错的……这世上或许有许多聪明的女子,可是像天蕾这样的趣人儿,却是少之又少的,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走了什么运。此外,元邺,不要以为你的王妃是不喑世事的小孩,她比你认知中需要保护的逗比,要懂事多了。”

    舜元当时还不太理解涟漪的话,可随着这么多天的相处,他越发了解了。

    自家的暖暖啊,当时明明哭得那么伤心,可仍旧对着他笑颜如昨,似乎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什么话都没听过一样,似乎她还是那个初见时无欲无虑的小丫头。

    直到现在——她终于抑制不住心底的担忧,泄露了那不愿意被他瞧见的情绪。

    舜元漆黑的眸子里,是难掩的情深,像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沼泽,在这里,只允许进入,只允许深入,只允许弥足深陷,不允许退出,更不允许反悔。

    他抬手摸了摸天蕾的脑袋,揉了半晌,直到天蕾有些不满发型被蹂躏,噘嘴抬头的时候,他豁然俯身低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那么轻,那么怜惜,却没有人怀疑,这里藏着浓浓的深情。

    巧儿和亦南对视一眼,默默走出了凉亭。

    舜元的声音在天蕾的头顶飘荡,像是蓝天中漂浮的白云:“暖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无论我在哪里,你在那里,我的心就在哪里。”

    天蕾眼眶微红,她家老公啊,怎么就这么好呢。明明是那般不会情意绵绵的人,却总是不经意说出让她感动到死的话,她微微抬头,清明的眸子里像是载着满满的霞光,舜元一低头,就瞧见了。

    豁然间联想到令人心惊动魄的水天一色之光景。

    太后说得果然没错,自己的眼光,果真是极好极好的。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离开,我不会阻止你。但是我会好好地等你,如果我等不急了,我就来找你。”天蕾的眼中划过一丝倔强,两个人在一起,一直的捆绑是不可取的,一直的放逐和分离是让人难受的,如果他回不来,大不了,她去找他就是,她又不是没有脚。

    舜元愣了半晌,突然轻轻一笑,把天蕾拥入怀里:“暖暖,直到此刻我才发觉,我的暖暖真的已经长大了,是一个要做母亲的大人了。”

    天蕾嘴角刚勾起——

    就听得舜元继续道:“既然暖暖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那今天晚上……就懂事地满足我一下好不好?都这么久了……”

    舜元觉得,他都快憋坏了。

    “臭流氓!”天蕾挣扎着起身,怒瞪着舜元。

    果然,男人本性皆色,都没一个好东西!脑子里整天都装的黄色的脑浆!

 ;。。。 ; ;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且幸福——对于天蕾来说。

    有宝宝在肚子里一天天孕育长大,有疼爱自己每天给自己做饭的老公,似乎没有比这样的生活更加幸福的事了。

    当然,这日子对于舜元来说,却是格外折磨的——因为某个人,有了娃就将自己全然冷淡在了一旁,还理所当然的‘分居’,可自己偏偏舍不得释放憋屈,尽数咬碎在齿间,吞入肚子里。

    亦南常常在一旁默默地数着:“哎哟,这可是自家主子今儿第五次咬牙切齿了。”听着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他非常有理由相信,自家小王爷还没出世,自家主子的牙齿,就会给磨得少了半截。也不知道,这样的主子,会不会被自家王妃给抛弃呢?

    亦南越发觉得,主子的地位简直是愈发低了,哎……

    不过,这样平静悠然的生活却没有持续多久,半月之后的某天,湖畔凉亭,天蕾正优哉游哉躺在软榻上,享受舜元的亲自服务,那一颗颗普通的葡萄在舜元修长白皙的指尖映衬中,像及了漂亮的玛瑙,天蕾不由得想着,这或许就是男色的作用吧,然后果断的张口,将其吞入腹中。

    看着舜元,眼中露出浓浓的满意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亦南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他冷肃的脸上带着一丝甚少在这段时间出现的沉重,行了礼之后,走到舜元身边,低头低低说了一句话。便又抱着他的长剑,像一根木桩子一样站在了舜元身后。

    “怎么了?”瞧着亦南的表情,天蕾的心里不由得来了几分紧张,亦南虽然没什么幽默细胞,可最近已经越发可爱了,但现在却露出了初见他时冷侍卫的表情。

    舜元半晌不答,天蕾又皱了皱眉眉头,看向亦南:“亦南,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表情?”

    “亦南,笑一个。”舜元又悠悠剥了一颗葡萄喂近天蕾的小嘴里,自家这侍卫就是一根筋,自个儿都在自家王妃面前把苦吞入肚子里,他却还敢在这里摆脸色?装模作样都不会?

    亦南嘴角一抽,扯了扯嘴,瞪了一眼一旁偷笑的巧儿。自家兄弟这未来媳妇,真不靠谱。竟然还敢嘲笑自己。

    等天蕾咽下葡萄,舜元才轻轻抬手,抚了抚天蕾的脸蛋,他的声音很轻,比飘来的微风还轻,可天蕾却觉得有些凉意,她缩了缩脖子。

    舜元道:“暖暖,徐天晴死了。”

    徐天晴?内阁学士府的二小姐,当今景世子的侧妃徐天晴?

    天蕾有些发怔,她的眼前,似乎又瞧见了那个身着紫色长裙,美目顾盼之间艳色流动,妩媚生香的徐天晴。

    “她怎么死的?”虽然并不喜欢她,可对于徐天晴,天蕾却说不上讨厌。她们的交情毕竟比萍水相逢还是要深一点点,她的心肠不是硬铁铸造,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舜元深深看了天蕾一眼,顿了顿,才轻轻道:“投水自尽。”

    天蕾指尖一颤,深吸了一口气,却突然笑道:“我相信,她不是这种人。”

    天蕾朝着舜元招了招手,舜元主动地弯身,她伸手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闷气:“老公,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

 ;。。。 ; ;    摄政王妃有孕之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都,最近几日,元王府的门槛都快被一双双脚给踏平了,全部是各家小姐或者夫人递来的拜帖。虽然舜元将这些帖子全数挡了回去,可还是不能抵挡众伙的热情——对于坚不可摧的元王府来说,摄政王妃是唯一的突破口,如果有幸能在这个地方谋求一点空间,那她们的门庭容华,就有保障,甚至不灭。

    可是连续半月的坚持不懈,也起不到一丁点作用之后,大伙儿也就渐渐开始颓败了起来,送帖子来的人也就逐渐少了,加上泾阳王府那边,景世子和穆江国小公主的婚期已定,就定在这个月中旬,众人的贺贴就就改了一个方向。

    元王府,泾阳王府,这是京城的两大势力,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两大敌对,可以后谁成王谁败寇却不一定,居中站立,是最好的办法。泾阳王府那边虽然原本比元王府差了一截,可如今又有了穆江国的支持,这结局便很难说了,这表面功夫,也得做好。

    因为泾阳王府景世子已有正妻的缘故,穆倾颜虽然是帝皇指婚,最后也不过是嫁给景世子做侧妃,可是即便是侧妃,当月十五,整个圣国京都,都被笼罩在了一层浓烈的鲜红里,甚至地面上,都被人铺就了十里红绸,抬着穆倾颜的大花轿从城门口到世子府,一路有鲜艳花瓣雨飘扬,美轮美奂。所有人都说,这一场穆倾颜的花嫁,甚至比过了之前摄政王娶摄政王妃的壮景。

    不过,这些流言蜚语的,天蕾可不在乎,她虽然没有去参加景世子的婚礼,可也有亦南带来的八卦新闻,听完之后她也只是嘿嘿一笑,喝了一口自家老公亲自熬亲自喂的八宝粥:“架势大有什么用?嫁过去了还不是得叫我一声皇婶婶。”更何况,景侄儿有自家老公好吗?给亲自做饭亲自喂饭吗?会暖床懂贴心吗?

    天蕾笑得开怀。

    舜元也是微微一笑,拿出一方丝巾给天蕾擦了擦嘴角:“多大个人了?还老是不注意。”

    “这不有你吗?”

    ——

    在穆倾颜嫁给景世子不久,林莹莹也传来了婚讯,林家将她嫁到了距离京都足足有半月路程偏南的函城,听说对象是那里的年轻县令,那县令今年二十五岁,并未娶妻,也算是年少有为,和林家有些远亲关系。

    听说林莹莹出嫁当天是被绑上花嫁的,从林家一直哭到城门口,可是还是没有改变这个命运。

    天蕾听着亦南的报告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她其实是有些讨厌林莹莹的,可是现在却觉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以后的一生,也将会和她的行为息息相关,如果她愿意安定,或许便是幸福,如果不愿意,或许就是痛苦的开端。

    倒是巧儿高兴得不能自已,在旁边儿碎碎念叨:“王妃,活该林莹莹,当初那样欺负你,如今走得远远得倒也好,免得她又找出什么幺蛾子。”

    天蕾笑着打了一下巧儿的脑袋:“二货,她讨人厌是她的事,可千万不能因为她影响了自己的心情,我们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或者说是射线,越射越远……”

    巧儿看着天蕾,那越发圆润的脸上,带着的光辉是如此的暖心。

    这就是母爱的光辉吗?

    巧儿摸摸脑袋:“王妃教训的是,不过……平行线是什么?射线是什么?”

    ……

    。。。

 ;。。。 ; ;    到了夜里,舜元的脸更臭了。

    好不容易天蕾胃口好了,精气神也恢复了,软榻之上,舜元瞧着天蕾恬淡笑意外加圆润的小脸,在摇晃的微光中似乎泛着一层莹润的光泽,简直就像是才采摘而下,等君品尝的莲子……

    等君品尝,等得可不就是他吗?

    舜元的小心肝莫名的激动和荡漾,慢悠悠地躺在了床上,一个侧身,就要将自己亲爱的小王妃抱在怀里,然后打算好好疼爱一翻,以实际行动庆祝自家女儿的到来……恩,是的,女儿,在我们千岁大人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呆在天蕾肚子里的一定是个软绵绵的可爱小丫头。

    可哪里想到,这手还没抱上呢,天蕾的手已经挡了过来,同时,身子往里挪了一圈,那明净的目光,看着舜元,就像是在看洪水猛兽似的。

    “不准过来,这里,三八线,你可不能越界。”天蕾的手在榻中央虚空比划了一下,看上去格外坚决,说完之后,又瞧向自己的肚子,声音软绵绵的,“宝宝,别怕别怕啊,妈妈不会让这个恶人欺负你,带坏你的。”

    ——恶人?

    这个称呼对舜元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自己不就是想要抱自家小王妃吗?怎么就成了恶人?听上去就像是采花贼一样!他有这么伤天害理?

    “暖暖。”舜元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我怎么会欺负自己的千金?你可别瞎说。”

    哪里知道,天蕾却很是正儿八经地抬起了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舜元:“舜元同志!宝宝就在我的肚子里,如果是要做那啥运动的话,你知道……你和我家宝宝的距离可就近得很了!如果是你,住在自己的房间,你希望看到一颗大树,在窗户里进进出出吗?这不是欺负是什么?”天蕾越说越来理,“更何况,宝宝还小,应该保持纯洁,这有颜色的事情,不应当参与——舜元同志!为人父母,这一点可得注意!”

    这是什么歪理?

    舜元起得心里一堵,可偏偏不知道如何反驳。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过反驳他的小王妃。

    深呼吸了好几次,舜元这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努力放缓声音,不至于歇斯底里:“暖暖,宝宝还小,不会知道这些事的。”

    “宝宝不知道,我们就更不能欺负她!不然宝宝多可怜!反正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大不了……”天蕾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低低道,“大不了你自个儿解决,没事儿打打灰机呗,我一定不会嫌弃你的。”

    舜元深深地看了一眼天蕾,漆黑的目光中,有着浓浓的幽怨,自家宝宝可怜,难道他就不可怜了吗?明明有王妃在身边儿,为什么还要自己解决?

    他又瞧了瞧天蕾的肚子,他决定,这里边儿的无论是丫头还是儿子,等她出来给自己腾出地儿之后,他都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一番。

    舜元一言不发默默转了身,心情太暴躁,身体太火辣……他得去冷静冷静。

    于是,元王府内,月色映衬下,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旁,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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