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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大人物-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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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战心情的革命军士兵自然是狠狠地教训了这些蛮族武装分子,革命军在击败蛮族武装之后,打进山寨,严格遵守了革命军的纪律,并没有烧杀掳掠。

革命军的士兵出身多贫寒,即便是他们,到了高山山寨后。还是被蛮族贫民、奴隶的贫困所震惊。

不少蛮族人居住的草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家具、床、衣服、被盖……什么都没有。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衣不遮体、面黄肌瘦!

男人们还好。多多少少有件袍子,不少穷人家、奴隶女人,直接就是坦胸露乳,甚至是光着屁股。

每个山寨里。都有汉族的奴隶娃子。这些娃子在山寨里是最底层,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儿,吃的最差,和牲口同圈。

这些被卖或者被捉到蛮族山寨的汉人在被革命军解救之后的哭诉,点燃了每一个人的怒火。

在有女奴隶哭诉完非人的经历,羞愤自杀之后,革命军官兵彻底愤怒了!

革命军军纪严明,上面没有命令。没人敢乱杀人。

可是,这次跟随革命军的。还有从全省各地来的几千“志愿军”。

这帮人特勤局去了解过,大多数都是袍哥出身,四川开始经济改革以后,革命军和警察对治安搞的很紧,在全川范围内打击黄、赌、毒,这让袍哥们没了收入,而袍哥们又不愿意去干力气活儿,在华兴的半个月暗地工作下,最勇猛的“袍哥”们组成了志愿军来到雅安。

这些袍哥不是军人,在革命军的默许之下,他们成了最锋利的刀。

志愿军分散开来,跟着革命军每到一个寨子,就把当地的寨子里的头人、贵族给宰杀了个干干净净。

没了头人和贵族,革命军官兵和袍哥们把头人和贵族的财产分给了平民和奴隶娃子。不少穷人和奴隶娃子对革命军敬为天人,纷纷入伍。整个大。渡河以北的贵族、头人们闻风而逃,要么逃到大。渡河以南,要么再往西边更高更雄伟的山区逃窜。

革命军和志愿军组成小分队,把这一片地区都进行了“均贫富”处理。

短短半个月,雅安到石棉一线人头滚滚,据政治部的工作人员统计,一共是杀了7000多原本处于统治阶级的蛮人,革命军和志愿军伤亡数百。

通过这段时间的作战部队都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蛮族的生活习俗,也招收了上千蛮族青年入伍。

九月下旬,各部重新集结,准备向西。昌方向挺进。

几千年来,汉人和蛮人大概是以大渡河为分界线,过了大渡河,就是蛮人的天下。

据“筑路先锋队”逃回来的人讲,先锋队是从石棉过了大渡河之后,再往南大约走了五十里,在一处山谷遭到的袭击。

大渡河水流湍急,河上没有桥,不过,对四川革命军的工兵部队来说,在河上搭浮桥并不是难事。

在石棉民众的欢呼声中,大渡河上的第一座桥梁,正式投入使用。这座桥的下游,另外两座浮桥,也将很快架好。

谢念诚带着军官们,走过浮桥,正式踏上了蛮人的领地。

“总司令,我们不太明白,您要是想打下西。昌的话,需要两个军这么多部队吗?两个师差不多就够了啊……”

渡过大。渡河后,中午宿营,几个师长对谢念诚如此大动干戈表示不解。

谢念诚道:“你们说的不错,如果只是为了打下西。昌,两个师就够了;但是我想要的,不是土地,而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发下来的冰山民情通报,你们都看完了吗?”

在谢念诚的命令下,根据这段时间各部队政工人员的收集,方面军总部突击编写了民情通报,这份通报下发之后,谢念诚要求部队从师长到连长,都必须要完整地进行学习。

“司令,都看完了。”

高级军官们对谢念诚交代的事情,从来是不折不扣地完成。

“大家看完民情通报,那就应该知道,整个冰山地区汉人和蛮人其实并没有生活在一起。汉人主要是在安。宁河谷一带,蛮人多在大山深处。假如我军只是想拿下西。昌,那只需要沿着河谷推进就行。”

“如此大动干戈,又让大家了解蛮族的情况,那就是要永久性解决大小冰山的问题。同时,解决大小冰山的蛮族问题,将为我军今后解决民。族问题,积累经验。”

“冰山地区,一共有300多万人口,汉人100万、蛮人200万。我谢念诚以为,汉人是我们中华的同胞,需要革命军去解放,蛮人同样是我们的同胞。”

“我们这次南下,目标是解放整个冰山地区的人民,不光是汉人、还有蛮人。行军的路上,我要求各级官兵,都要去了解蛮人。打下西。昌之后,我准备把部队以团为单位,分头去解放冰山的十几个县。具体政策,到了西。昌再决定,但从现在开始,我们的队伍,每一个人都要思考,怎样解决蛮族问题最好?到西。昌后,每个人都要交书面报告。”

“打下西。昌容易,带领冰山地区的汉人搞土改也不难,但要让蛮人社会发生根本性的变革,那就太不容易。大家记住,这一次,我们是要八分政治、两分军事,明不明白?”

军官们没人明白,只是纷纷表态,愿意回去好好想想。

过了河之后,谢念诚并没有命令部队快速推进,在谢念诚的命令之下,各部队一共是成立了几十支“工作队”。

每支工作队,大概是有五十人,其中配备五名蛮族士兵。

这些工作队的任务就是去部队沿途的蛮族村寨摸情况,为未来的蛮族社会改革收集情报。

队伍中有蛮族士兵,工作队的效率很高,渡过大渡河的第二天,就打听到了袭击筑路先锋队的是“果洛家支”。

“果洛家支”有十六处主要的村寨,有人口上万,700人枪。“果洛家支”现在是据险而守,准备和革命军掰掰手腕。

如何处置“果洛家支”?成为了部队进入蛮区后,需要处理的第一个难题。

以革命军的实力,别说攻下那些山头,消灭那区区几百人枪,就算是把这几处山给围了,把整个“果洛家支”的族人全杀光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样做,对彻底解决蛮族人融入不了现代社会的问题,起不到半点作用。

大。渡河北岸的作战经历,让谢念诚对这个问题有了更深的思考。

大。渡河北岸的作战,革命军和志愿军的上上下下,都认为是成功,但谢念诚并不认同。

这些寨子都均了贫富,可蛮人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吗?

没有。

大。渡河以北的寨子里,现在人人都分到了少量土地和牲口,可又能怎样呢?

总体上看,人人都还是很贫穷。随着时间的推移,贫富差距会再次出现,整个蛮族的社会,也是那样的原始。

根本原因,还是一个自然环境的问题。

高山密林地区,如果人口少,可以搞经济作物种植、野生动植物养殖这些高端一点的产业,那住在这里的人们过上好日子并不太难。但如果人口众多,那就只能种粮食作物、养猪和羊,人最多也就只能图个温饱。

想根本改变蛮族社会,最终还是只有依靠移民,把大多数蛮人移出大山。

可大多数的蛮人,不会汉话、没什么劳动技能,该如何进行安置呢?

所以,谢念诚想好好处理“果洛家支”的事情,争取能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

第一七四章先遣队的一天

大。渡河南的蛮族,大多数人除了自己寨子里的汉人奴隶娃子,都没有见过汉人。

在高山地区居住的他们,性情强悍,各个家支之间为了土地、奴隶、牲畜械斗不断。爬惯了山、打惯了架的蛮人组成的部队,在山区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这些山区的蛮人在汉族商人面前,吃了不少亏,加上旧军阀部队的压榨,整体来说,对汉人都是敌视的。

他们尤其猜忌的就是汉人的“大兵”。

“筑路先锋队”就是在勘探地形的时候,遭到“果洛家支”的袭击而全军覆没的。

现在革命军和志愿军大军南下,“果洛家支”下令让自己部落的蛮人都躲了起来。

看到主要道路两侧没有蛮人,谢念诚命令,部队分为两个部分,第二军沿着大路直取西。昌,自己带领第三军停下不走了。

一支三百余人的队伍,举着写着“谈判”两字的大旗,开始上山。

派出这样规模的队伍,是谢念诚决定的。

再多,怕把蛮人吓跑。再少,要是被蛮人给歼灭了,那除了大屠杀,再没有解决“果洛家支”的其他办法。

先遣队的队长,正是那个无处不在的黄石将军。

“有总司令率领的几万人马在我们的背后,我率领的先遣队于9月28日清晨开始上山。这一路山峰入云、道路崎岖,山谷中树木葱茏、杂草丛生。地面上到处是淤积着的腐烂的叶子。在新入伍的蛮族士兵们的提醒下,官兵们都在身上涂抹了驱赶蛇虫蚊蚁的草药。大家看着在内地没见过的风景,把这当成了郊游。”

“上了山。转了几转,回头已经看不到大部队的踪影,路也越来越窄了,基本上只能是一个人行走通过。尤其是山涧小溪,上面的通道往往只有一根独木桥,行走时分不易。路途越是上山,越是艰难。山中气候变化无常,走着走着下起小雨,一会儿又是艳阳高照。让大家对山区的地形和气候有了深刻的认识。”

“走了大概20里路,真正深入到蛮族地区了,翻过一个山头,我们遇到了第一批蛮人。这一片的地势略微缓了缓。有些平坝子。可以看到。山上山下有成百上千的蛮人聚集着,手里拿着土枪、长矛、棍棒,嘴里喊的号子连我们部队里的蛮人士兵都不懂,但他们只是呐喊,没有动手,我命令部队集中,放慢速度,防止被突然袭击。”

“又走了10多里路。前面的路上聚集了上千人,我们走到蛮人身前百米距离。停止了前进,对面的蛮人喧哗极了。”

“我正准备派人去和蛮人沟通,后面传来一个令人紧张的消息,走在队伍后面、顺带着收容掉队同志的炊事班被一群蛮人围住了。炊事班人少没敢开枪,可是蛮人们抢光了炊事班携带的所有物质,甚至连衣服鞋袜也剥了个精光,等部队过去解救,蛮人们一哄而散,炊事班和掉队的几个同志很不好意思地回到队伍,我让其他同志匀了点衣服给他们穿上。”

“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没有开枪,这让蛮人们胆子大了一些,蛮人们挥舞着武器,开始逼近队伍。我有些犹豫,该不该打呢?战士们也纷纷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蛮人虽有上千,可要是我们打的话,杀光他们,也不会花太长的时间。”

“我为难之际,前面山谷入口的小坡上,扬起了一股子烟尘,几匹骡马从山路过来了,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麻布蛮服的蛮人,蛮人们看到他,都安静了下来。我心里一松,总算是遇到蛮人的首领了。”

“来人不是‘果洛家支’的人,是这一带另外一个大部落‘罗洪’的头人阿比扎乌,他告诉我,‘果洛家支’的人已经退到了更深更远一些的核心村寨里。”

“蛮人说话很直接,阿比扎乌对我说,愿意派人帮助我们和‘果洛家支’作战,条件是战后把‘果洛家支’的土地和人口分给‘罗洪家支’一半。他的出现,也让我对蛮人部落之间的关系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这么大的事情,我无法做主,我就让他带着人,到山下去找谢总司令。我继续带部队向前进发。”

“从阿比扎乌嘴里知道,前面有一大片平坝地区,是汉人的地盘,我当即决定,带部队去攻打那个叫‘小栗坪’的镇子,作为今天的宿营地和主力部队的前进基地。”

“在阿比扎乌的命令之下,蛮人们归还了抢走我们的装备和衣物,我们在‘罗洪家支’向导的带领之下,吃完午饭继续出发。没了上午的新奇感,下午的路程让人倍感辛苦。”

“沿着山势起伏,路越来越难走。这边的空气干燥,晒得我们毛焦火燎,汗水滚滚而出,把衣服帽子全部湿了个透。一路上不是上山就是下山,不时有人跌倒,在崇山峻岭之中又行走了30几里路,山势渐缓,一个镇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要到那镇子,首先要过当地人口中的‘小天岭’,远远看去,到处都是悬崖绝壁、高坡陡坎,山顶上有几个碉堡,这些碉堡正好修在山顶的一块小平地上。蛮人向导告诉我,过了这个碉堡就能下山了。”

“远远看到我们来了,山顶的敌人开始喊话,问我们是哪个部分的,我们前面的战士大声告诉他们我们是革命军后,那些敌人没了声响。”

“看我们想要硬打,带路的蛮人开始劝我们放弃这个念头,那几个碉堡,在过去千年的冷兵器时代也许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他不在知道,在我们革命军面前和纸糊的没多大区别。我们先遣队,可是带了两门80毫米迫击炮的。”

“80迫击炮的炮弹曲射威力不够大,不过用燃烧弹打这种小碉堡还是足够,十多炮过后,碉堡就起了火,不等我们进攻,守军就放弃碉堡逃走了。”

“在蛮人又敬又畏的目光中,我们顺利越过了他们心中不可逾越的天险,翻过小天岭,直接向山下的镇子前进。”

“这个镇子叫越前镇,是这一带汉人最大的镇子,看上去有几千居民,蛮人向导说,驻守在这里的是‘大兵’。对这种旧军阀地方驻防军的战斗力,我们深有体会,大家的心情都很放松。下山后,按条例,我们拉开阵型,缓缓向镇子逼近。”

“不等我们进攻,我们就看见镇子另外一侧的门开了,大概有100多人慌慌张张逃走了,镇子里面乱哄哄的,我没有大意,还是命令部队以正常的速度推进,毕竟我们的目标不是歼灭敌人,而是顺利拿下这个镇子。”

“我们推进到镇子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镇子里的人在路边好奇的看着我们的队伍,我们的战士也保持了极好的军容军纪,胆子大的群众,已经开始向我们的战士搭话了。”

“在镇子里有一座监狱,‘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谢总司令的这句话我们都记得很熟,我当即决定,开监放人。”

“一颗手雷炸开了监狱的铁门,附近的汉、蛮群众都欢呼起来。从群众嘴里我已经知道,这监狱里关的其实没几个是因为犯罪而被关进去的,大多数是穷人因为欠债、纠纷之类的事情被富人投进了监牢。”

“我和几个战士走在最前面,战士们砸开其中一间牢房,一进门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借着火把的光看过去,哎,这里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里面的囚犯躺在地上,地上烂泥、屎尿、污水什么都有。囚犯们的头发、胡子长的连到一起,把整个脸都挡的差不多了,大多数都是**着身子,好点儿的下体有块遮羞布……”

“战士们在旁边警戒,外面的群众开始往外抬人,前前后后差不多有100多个,里面大半都是蛮人,‘果洛家支’、‘罗洪家支’、‘阿谷家支’都有,既有头人,也有奴隶娃子。”

“从监狱看守嘴里,我知道了这些人都是犯了什么罪,有的是不听驻军命令,没有出兵帮助攻打其他蛮人,有的是没有交税交女人,有的干脆就是‘为了坐牢而坐牢’来的:刘武光政府搞了个‘换班坐牢’的制度,说只要哪个头人违反了政府规定,那他们家里就必须有人在牢里待着当人质。”

“周围的蛮汉群众从牢里发现自己的亲人之后,都痛心地流起泪来。”

“我离开监狱,指挥部队,把镇子里的仓库打开,命令部队把里面的物质全都都发了下去。”

“晚上在镇公所里,我久久无法入眠,山里蛮人的贫苦,实在有些出乎人的想象,这让我对谢总司令发给大家的民情通报有了更深的认识。和蛮人正式打交道,其实只有一天,但这一天,也让我了解到,蛮人的社会制度、生产力水平的确是太落后了,而过去千年来导致的蛮汉隔阂,也实在是很深。但我相信,这样的隔阂,绝非无法打破。”

第一七五章罗洪家支

“这儿就是革命军的军营了。”负责给“罗洪家支”头人阿比扎乌一行带路的革命军军官指着占地几百亩的临时营地说道。

第三军的主力和近万志愿军、民工都驻扎在这里,用的都是现代化的帐篷。军营外都严格按照步兵操典修筑了工事,整个军营给人一种肃杀之感。

阿比扎乌带着几个亲随,对着这连绵一片的军营,原先抱着的合作者心态不知不觉已经改变。

“哇,父亲,上次路过这里,还是一片荒地,这里是汉人新修的城寨吗?”

一个身穿花枝招展的蛮族传统服饰、五官大气明媚的少女睁大她灵动的双眼,看着军营和军营里的一切。

“阿伊,这就是汉人的军营了,记得,进去以后,不要乱说话。”

接待客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风格。

汉人是个讲面子的民族,在汉人的民间,如果远方有客人来的话,家里一定是要打扫得干干净净,桌上的饭菜一定是要再来三倍的人也吃不完,在饭桌上一定要让客人喝得走不动路,这才是完美的一次接待。

阿比扎乌和自己的女儿久居汉蛮交界之地,和汉人交往很多,两人都能说一口还算不错的汉语。

军营四周戒备森严,很快就有人来招呼阿比扎乌:“扎乌头人,请往这边来。”

阿比扎乌和他的女儿阿依跟着引路的到了这军营中最大的一个帐篷。

卫兵让两人在帐篷外等待,一群穿着神气军装的青年军官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到身穿蛮族服饰的父女俩,个个都投以友善的微笑。

军官们的态度让阿比扎乌安了心,活了几十年。从眼神和动作上大概判断出一个人对自己怀有善意还是恶意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阿比扎乌也是微笑着向这些军官点头致意。

阿依的眼神越来越明亮,这个临时军营,真的好漂亮。这些军官,个个都好精神。平时里那些看上去很有活力的部落里的小伙子,和这些汉人的军官一比,好像都比不上了呢。

“扎乌头人请。”

阿比扎乌和阿依就往帐篷里走去,几个护卫被卫兵拦在了门外。

帐篷里站了一些人。坐着的只有两个人。

看到阿比扎乌和阿依,那两个人也是上来迎接。

阿布扎乌明白,现在很多汉人见面后流行握手礼。看到对面那个身材挺拔的青年人向自己伸出手,阿比扎乌微微低头,伸出双手。

“扎乌头人,你好。我是四川革命军总司令谢念诚。”

“谢念诚?”

阿比扎乌感受着和自己握手的人那手里的力度。心底翻起滔天巨浪。

旁边的阿依和身着戎装的晴子握手之后,听到了旁边谢念诚的自我介绍,马上接口道:“谢念诚?你就是天杀星转世的谢念诚?”

在山野间长大的美丽的阿依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她好奇地走到谢念诚的面前:“我看你这个汉人,斯斯文文的,和大家传说里的你,完全不一样呢。”

阿比扎乌道:“阿依,别瞎说。”

又对谢念诚道:“谢总司令。我这个女儿从小骄纵惯了,多有唐突、请多包涵。”

谢念诚笑嘻嘻地对这个山间精灵道:“阿依姑娘。那你说说,你见到我之前,听说过的谢念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阿依毫不怯场:“我听说啊,谢念诚是天杀星转世……有三丈那么高,手里提到刀,有门板那么大!抓到我们蛮人,要取头挖心……还有,抓到我们蛮人女子的话……”

阿依到底是个女子,寨子里那些大妈大姐的话,终归太露骨了一些,阿依没有说出口。

谢念诚道:“那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和传说中完全不一样,你觉得怎么样呢?”

阿依笑道:“你现在的样子,比起传说中的和善多了。”

有了天真烂漫的阿依,阿比扎乌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看来,自己带来号称“冰山之花”的女儿这步棋,是走对了。

汉蛮在这一片是“大杂居、小聚居”,千年以来虽说也有不少冲突,但大多数的时间,双方的相处还算是和平。

在这一代,汉人和蛮人如果是想要结盟的话,“和亲”是双方互相取信的一个重要方式。阿比扎乌这次来,想要做的事情很重要,所以,他带上了他和整个部落的骄傲——阿依。

冰山上,随便问一个青年,“在冰山,谁的歌声最美?谁跳的舞最好看?”

答案只有一个,“罗洪家支的阿依。”

阿依,就是阿比扎乌此行最大的本钱。

看到革命军的谢总司令年轻英俊、气度非凡,阿比扎乌再没了半分的犹豫。

“谢总司令,敢问革命军南下,是何目的?”阿比扎乌打算直奔主题。

“扎乌头人,我们这次南下,一是要赶走西。昌那边的刘武光余部,二是要改造这大小冰山。”

谢念诚话,前一句阿比扎乌懂,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后面一句他就不太明白了。

“总司令,什么叫改造大小冰山?”

谢念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扎乌头人,请问你有没有去过汉人的城市?”

阿比扎乌曾经和汉人商人合作过,他去过成都,对他来说,这是段值得骄傲的经历。

“我阿比扎乌去过不少汉人的城市,不瞒总司令,省城成都,我也是去过的。”

“那好,扎乌头人,你觉得大小冰山的蛮人过的日子,和川西坝子那边的汉人过的日子,比起来怎么样?”

“汉人和蛮人的日子,一个天、一个地,没法比。”

“那扎乌头人,你想过没有,怎么样才能让蛮人也过上汉人的日子?”

听到这里,阿比扎乌对这次革命军的来意算是明白了。

“让蛮人过上汉人的日子?”阿比扎乌喃喃道。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身为头人,阿比扎乌比普通的蛮人清楚得多,不说成都城里的那些有钱的汉人了,就算是安宁河谷一带的汉人大户,过的比他这个家支的头人都好出不少。

山上的蛮人里面,越是上层,越是知道汉地的好。

“谢总司令,我们蛮人在山上过了几千年,我自己清楚,蛮人的光景不好,我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山上的土地,没法和汉地的土地相比,山上的牲畜,怎么养也养不到平地的牲畜那么大。我们蛮人想要过好日子,只有下山一条路。可是,山下有我们蛮人的容身之处吗?”

阿比扎乌的这一番话,让谢念诚有些没有想到。

汉人是有些歧视蛮人的,谢念诚潜意识里也受到了影响。

“蛮子好吃懒做。”

“蛮人不知廉耻。”

“蛮人不爱干净。”

“蛮人没脑子。”

……

诸如此类的说法在汉地流传已久,蛮人到了汉地,迎接他的,必然是歧视的目光。

不过,谢念诚最喜欢的,就是和聪明人说话。

“扎乌头人,你想的没有错,蛮人之所以贫困,的确是因为自然环境的影响。我认为,蛮人如果想过上好日子,那就要出山才行。”

“出山么?出山又能干些什么?”

谢念诚对大小冰山、西。昌一带的发展问题早打好了腹稿,如今能有一位当地的蛮人头领来讨论,自然是求之不得,谢念诚把他的想法完完整整说了出来:

“蛮人要融入中华联邦,最重要的是语言。我们打算,在每个寨子派汉语老师,十六岁以下的孩子都要学习汉语。青壮年蛮人,都下山和我们汉人一起做事。我们要修从雅。安到云南的公路、铁路,几十万蛮人都可以出山帮我们干活儿。我们将发给蛮人足够的粮食和衣物,不会让蛮人吃亏。”

“青壮年蛮人干活的这几年,我们会组织他们学习汉语,等路修完之后,蛮人的青壮年和孩子都会了汉语,我们再找土地,让蛮人从山里搬出来,从此,也就不会有什么汉蛮之分,大家都是中华人。”

阿比扎乌想了一会儿道:“总司令的想法很好,我罗洪家支愿意听总司令号令。不过,像‘果洛家支’那样的大家支,他们的头人是不会愿意的……留在山上,他们就是部落的天,要是跟着下山做工,他们不会同意。”

谢念诚眯了眯眼睛:“扎乌头人,你走过了我们的军营,你觉得我们革命军的军容如何?”

“简直是天兵天将!”

“那就对了,扎乌头人,请你和你的族人向整个大小冰山的蛮人兄弟们传达我的意思,不愿意接受我安排的家支,将永远从世间除名。”

心怀敬畏,阿比扎乌告别回山。

阿依不会和他一起离开,她将作为罗洪家支与革命军联络的中间人留在革命军营地。

送阿爹到了革命军军营门口,阿依道:“父亲,谢司令真的可以做到他说出的事情吗?”

阿比扎乌看看这几百亩军营:“阿依,谢司令一定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以后世间不会有蛮人了,我们‘罗洪家支’,将来会过什么日子,就要看我们自己的表现了。”

第一七六章自寻死路

“果洛家支”的核心村寨在群山之中,寨子里自古以来的传说中都没有核心村寨被汉人攻打的经历。

这一次,头人黑吉吉后撤的命令,让很多小头人和族里的长老不满。

黑吉吉头人,是老了吗?我们“果洛家支”有冰山地区最勇猛的武士,需要退到群山深处来吗?

这次是够折腾的,所以,被视为招来此次横祸的罪魁的“筑路先锋队”的成员们,遭到了最为非人的折磨。

短短几天,只剩下了三十几个最为强健的汉人,其他的,都被蛮人们用各种酷刑给弄死了。

蛮人们不知道,他们这样的行为,将为他们的部族招致灭亡。

“黑吉吉头人,不好了,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什么?被包围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看着满脸惶恐的手下,黑吉吉放下散发着寒光的短刀。

“头人,没错,我们三山十八寨,上百条路,全都被人堵住了!”

黑吉吉一下站了起来。

五十岁的黑吉吉,身材魁梧,脸上有好些几十年来争斗所留下的伤疤:“再去看看,上百条路,汉人有多少人,才能都堵得住?”

黑吉吉来到山峰最高的地方向四周看去,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见几千米之外的东西,但四处零星传来的枪声,让黑吉吉心里开始有了些不安。

快到晚上的时候,寨子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陆续回来了。

这几个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头人,他们几个下山打探消息被汉人抓住了,说汉人的将军让他们带话回来。”

黑吉吉道:“你们几个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

这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终一个黑吉吉的远亲鼓足勇气道:

“头人,今天我们下山后都没有走路,都是从杂草堆里前进,结果还是被山下的汉人给抓住了。我们也不知道山下一共有多少汉人,不过我们能看到,汉人的队伍里有蛮人。汉人让我们带话回来。说如果我们把抓住的汉人都放了,然后放下武器投降,他们会给我们一条活路。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这几个人回话的地方,是在寨子的空地上,此时这个地方除了黑吉吉头人,还有整个部落的其他十多个头人和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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