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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大人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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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诚、杨三林、秦平、赵剑、许中君、徐四虎。”

“到。”

“你们几个都到德国步兵学校进修,徐四虎学特种兵,其余几个学步兵。”

“得令!”

“徐文长。”

“到。”

徐文长到了大黑山基地,对基地建设提出了不少小建议,还重新规划了建设流程,最后又按谢念诚的意见起草了工作人员的管理办法和保密条例。

这些事情所表现出的工作能力和沟通能力,得到了谢念诚和叶小秋的共同认可,在叶小秋派人把徐文长的祖宗八代都查过之后,两人得到了此人可堪重用的结论。

“我们走后,你就负责大黑山基地、双阳留学预备学堂和双阳技工学校,平时需要什么,和谢老爷沟通,有什么重要事情,直接和广州电报联系。”

“得令!”

徐文长受宠若惊,不到二十岁的他,现在可谓是重权在握了。

众人的前途都安排妥当,谢念诚这个前世最讨厌听领导讲话的人总算是体谅到了些许领导的心情,端起酒杯做了个总结:

“各位,你们去留学有多重要,现在也许你们还不明白,不过,请相信我,这件事情,对你们个人、对我、对你们的家人、对国家都有无比重大的意义,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学成归来,等着和你们一起,成就一番大事。”

所有人都举起面前的酒杯,“为了大事,干!”

第三十二章投资方向

叶小秋到底没有跟谢念诚回双阳,她在城里事儿多是个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今晚能在谢家议事的除了长一辈的四兄弟,就只有谢念诚了。

这次商议的事情非同小可,上海的谢信义、广州的谢信勇两兄弟都回了双阳。在这个还没全程通火车的年代,跑个来回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谢念诚到家后,首先遇到的是他二叔。

家里几个长辈,和谢念诚最亲的当然是他爹,他最喜欢的是四叔,平时打交道的是在这边管账的三叔,而最了解谢念诚的,反而是这几年远在上海的二叔谢信义了。

正是谢信义,把谢念诚提出的各类新型建材、施工工具、洗发水沐浴露香皂洗衣粉消毒水等各类轻化工产品概念一一转化为工业化的产品。

从对谢氏集团的贡献来讲,谢信义只在谢念诚之下。

对谢念诚这个晚辈,谢信义心底是很佩服的,谢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越发地感到谢念诚领导下的研发中心搞出来的这些产品有多先进。这么说吧,整个大汉国如果说有在全世界范围内的领先工业产品有十种,那谢氏集团就有九种。

想想自己侄儿从来没上过大学,只是从小买了许多书自学,就能达到如此成就,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中等身材,穿了正装衬衣西裤的谢信义,俨然一副大老板的做派,远远看到谢念诚,不等谢念诚打招呼,先伸手招呼:“念诚,过来过来,让二叔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

谢念诚对二叔这个工商业奇才也是十分钦佩,没有二叔,他的这些发明如果直接卖出去,能获得的收益恐怕极为有限。短短几年时间,二叔谢信义就在全国各地开办了十多家工厂,更是把谢氏集团的产品卖到了全世界,其中艰辛,谢念诚完全能够想象得到。

谢念诚走到谢信义身旁,装模作样的比划比划:“二叔,我看啊,明年我就能比你高了。”

“嗯,不错,不过二叔还是要提醒你啊,半大小子,还是离女人远点儿。”

谢念诚前几年整日和妹子们厮混,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谢念诚耍起无奈:“二叔,我晓得,我晓得。”

叔侄俩一路有说有笑进了谢信仁的书房。

他俩一到,人就齐了。

见谢念诚进屋后手脚麻利地给各位长辈加满了茶,几兄弟互相看看,都对这个动作表示了满意。

谢家下一辈的掌门人懂孝道,那他们几个长辈可就享福了。

几兄弟寒暄几句,步入正题。

谢信仁道:“信勇从广州回来,说有重要事情和大家商量,信勇,你说吧。”

穿了件休闲短袖的谢信勇开口道:“我这次回来,是想把我的股份折成现洋,社会党今明年要有大动作,我想拿这笔钱去做活动经费……这不是烧钱,如果社会党的计划能成功,这笔钱肯定能有几十倍的回报。”

社会党的计划,在座的人都清楚,就是想在明年的选举中获得胜利,然后改组政府。

虽说现在国会有几十个党,但全国性的只有两个,一个社会党,还有一个就是各地督军操纵下的保汉党。

这保汉党在几十年来,都是国会第一大党,一方面是前些年没有竞争对手,二是督军们会出些钱以保汉党的名义为各地方做些好事,保汉党在老百姓中口碑倒也不差。

最近十年,随着汉国内忧外患的加剧,新成立的社会党喊着“民主、宪政”的口号,发展势头很猛,所以社会党想在来年的大选中获胜,倒也不是奢望。

谢信义为这事算了几天。

“谢氏集团去年利润有七百多万大洋,总资产三千四百万大洋,现金只有不到四百万大洋,信勇有一成股份,那就是三百四十万大洋。集团如果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来,恐怕会影响日常经营和周转。”

谢信智在几兄弟里,属于忠厚老实的类型,能力稍微差了一点儿,谢家的企业,他也只有一成股份,他很有自知自明:“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集团的股份,谢信仁有五成、谢信义有三成,说白了,这样重大的事情,是这两个人才能做决定的。

谢信仁道:“信勇,你考虑清楚了?”

“大哥,做生意不能只考虑自己,国破家何在?要是国家再让那些军阀祸害下去,等周围小国都被列强吞并后,就轮到汉国本土了……要是天下乱了,谢家的生意能不受影响吗?我觉得,出钱资助社会党,其实也是帮助谢家自己啊。”

“再者说了,这也不一定就是打水漂,只要明年的选举中社会党能取得胜利,改组的政府里肯定有我们谢家的位置,到时候对谢家的生意也有莫大的好处。”

谢信仁和谢信义对视一下,这老四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谢信义看到谢念诚的神色间有些不屑,出言问道:“念诚,你觉得怎么样?把你想的说来听听。”

“我觉得,投资在社会党那边,完全是肉包子打狗,别说三百万之巨了,一块大洋,都是浪费。”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谢信勇,他对社会党可是有很强的信心。

“此话怎讲?”谢信仁出言问道。

“父亲,各位叔叔,虽然我对政治不是特别了解,但我知道两点,就这两点就注定了明年社会党不可能成事。”

“首先,社会党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据我所知,社会党最开始的成员都是些汉侨,在海外成立,后来和国内一些小党合并。这里面,包括创始人朱长江在内,有人有足够的威信统领全党吗?我看啊,社会党各省支部都是各自为政,根本就形成不了合力。”

“说完组织,再看看社会党的成员,那是什么人都有,大老板、教书的、混帮派的、当兵的,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这样的党能有什么凝聚力吗?”

“我们投资,说是投给社会党,其实给了谁?最多只是社会党里的某一个高层,这个人在党内能一言九鼎吗?如果我们谢家攀附他,他倒台了怎么办?就算他不倒台,社会党其他高层会怎么看我们谢家?我们谢家参合进社会党内部的内争,合适吗?有把握吗?”

说到这里,谢念诚用疑问的眼光看了看谢信勇。

谢信勇想了想,这些问题他确实都给不出好的答复,只得摇了摇头。

“再说其二,京城的袁大帅还有各省督军就会那么傻?眼睁睁看着社会党在大选中获胜,然后把权力交出来吗?绝不可能!全世界那么多国家,几千年的历史,见过掌握大权的人主动交出权力吗?我估计,明年社会党国会选举不获胜还好,如果获胜,反而是取死之道。”

谢信勇震惊地问道:“念诚,你的意思是……那些军阀敢来硬的?”

谢念诚笑道:“当然,假如我手里有枪,又很有钱,来了一帮没枪的人挡我的路,还要我把钱分给他们,那我会怎么做?”

这个比喻很浅显,谢家几兄弟都点了点头。

谢信勇有些无力:“那我们总该做点儿什么吧?”

谢念诚道:“当然,我们当然要做,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谢信义和谢信勇长年在外忙碌,对谢念诚的计划不太了解。

谢念诚介绍道:“我觉得,不管国际国内形势如何发展,我们谢家自己要有力量才是最关键的……与其把钱投资给别人,不如全都用在我们自己力量的培育上。”

“无论做什么事情,首先要有钱,我认为,对谢家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把谢氏集团的产业做大,集团的利润,大头应该继续投入到建材、化工、航运业务的持续发展上。”

“保证集团能顺利发展的前提下,还应该保证大黑山基地、双阳两个学校和派遣留学生的费用,民团、特勤局的费用也不能省。”

“除开我刚才讲到的必须的费用之外,其余的钱到处洒一洒,就无所谓了,就当是广结善缘、碰碰运气。”

谢信勇知道自己侄儿说的在理,有些颓废:“唉,想做点儿事,怎么就那么难?”

谢念诚笑道:“四叔,我觉得吧,我们谢家把产业做好了,把家乡建设好了,不就是为国家做了贡献了吗?对了,四叔,您是社会党党员吗?”

谢信勇点了点头,“才加入不久。”

谢念诚道:“四叔,我下面说的话,您可别不爱听。”

谢信勇道:“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和你四叔卖关子了?四叔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有什么快说。”

“我觉得吧,就社会党这样儿党,有三种人在里面能混得好,一种是心黑不要脸、什么都敢干的;一种是有钱的;最后一种就是会卖嘴皮子的。四叔您这种真心做事的人,恐怕在那儿没什么前途。”

“胡说,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

谢信勇心中的信仰绝对不是谢念诚几句话就能动摇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我给四叔您出个主意,咱们不是开了家航运公司吗?业务做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新开的公司,在江浙、福建广东又没什么过硬的背景,只能说勉强能赚点儿小钱吧。”

谢念诚拍手道:“四叔您告诉社会党的人,咱们公司可以免费给他们运人、运货;反正也增加不了什么成本,真要是社会党成了大事,四叔到时候可就是大功臣了。”

谢信勇正矛盾着,理性告诉他,谢念诚的说法没错,现在投资社会党,不是好时机;但感性又在说,家业算什么?国家好、国家强才是最重要的事。

听到谢念诚这个用航运公司免费为社会党服务的主意,谢信勇大喜:“念诚,你真是天才,这主意实在是太好了!”

谢家其他几个兄弟见谢信勇打消了最初的念头,也是安了心,他们三个可从来没把国放在家的前面。

第三十三章远行何处

谢家密议后的半个月,谢念诚无比忙碌。

这一回出发去广州,也许就是好几年,临行之前,这边的事情不安排好是不行的。

这半个月里,谢念诚、叶小秋、谢信智、谢信勇、徐文长几个人一直在大黑山研发基地、双阳留洋预备学堂和双阳技工学校忙碌。

最终的成果还是让人比较满意,几个项目的具体施工安排、硬件完成后的软件配备以及顺利运营后的规章制度,都做出了可行的详细计划书。

现在他们需要解决的,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留学生派到哪里去?

商议这个问题的,其实就是谢念诚和谢信勇两个人。

其他人对国外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谢信勇久在广州,对这个时代的国际形势了解程度要超过谢念诚许多。

“念诚,依我看,我们留学生总部就设在英国,然后把学生派到各个国家最好的学校去,只是这样一来,工作就繁琐许多,小秋那边难度就太大了。”

对这个问题,谢念诚思考得更加深入一些。

“四叔,我不这么想……学生太分散,我们不好管理,而且,这样除了学到知识,就没别的作用。我的想法是让咱们的学生都去同一个国家学习,这样的缺点可能是很多学生进不到他专业里最好的学校,但好处是我们可以借大规模的派遣留学生和接受学生的国家搞好关系……和一个欧美强国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我想将来一定会有好处。”

谢信勇只能感叹自己的这个侄儿是个妖孽般的天才了,要不怎么能想这么远。

“念诚,那你想好哪个国家了吗?”

谢念诚摇摇头:“我了解到的情况,现在世界上最强的应该是英国、法国、德国、美国,但我不知道应该选哪一个。”

谢信勇问道:“我在广州待的久,对这几个国家多少有些了解……念诚你说说你选择的条件是什么,四叔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谢念诚道:“四叔,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我什么都不瞒你,我觉得过几年国内十有**要乱,到时候手里有兵最重要……所以我想,这几个国家哪个国家有可能从军事技术上援助我们,或者说我们在军事上要学哪个国家,咱们把人派到哪个国家最好。”

谢信勇来了精神,作为一个爱国愤青,在广州的时候,他和同好们无数次的聊起了各**队,他开始介绍起来:

“说军队的话,海军就不说了,号称日不落帝国的英国最强,帝国时代我们在西亚、次大陆和中南半岛节节败退,就是吃的海军不如对手的亏!但就陆军而言,英、法、德、俄、日的战斗力都很强。”

“英国陆军强在日常训练,常备军战斗力英军应列第一,帝国时代我们就吃了大亏,仰光一役几十万大军烟消云散,所以才有了帝国的覆灭和共和国的诞生……不过,随着这几十年国际环境相对和平,英军削弱了常备军人数,讲究精兵策略,我们恐怕学不来!”

“法国陆军战斗力也很强,不过最强的却是他们的外籍兵团,可以说都是些蛮子,打仗不要命,武器装备也好,共和国之所以在中南半岛屡次与法军交手失利,就在于其外籍兵团强悍的战斗力……不过相对而言,法国本土兵的战斗意志不算强。”

“德国陆军纪律严明,士兵荣誉感很强,武器装备也好,不过缺点是军官和士兵出身差距有些大,底层士兵主动战斗的精神远不如英法。”

“俄国兵个人勇猛,但武器差一些,也没多少战术,不过俄国雄踞中欧和北欧,地大物博,兵员众多,整体实力并不弱于英法德。”

说起俄国,谢信勇有些挠头。

俄国这百年来吞并了不少中亚、北亚的小国,现在已经把国境线推进到了东北亚的黑龙江流域,汉国的中亚、蒙古等属国与其直接接壤,现在西域和蒙古的独立运动,背后就有俄国的影子。

“日本兵打仗不要命,战术也很灵活。在英国的扶持下,日本从中国手里获得了虾夷地和库页岛,东边拿下了夏威夷,南边吞并了吕汉群岛(菲律宾群岛),最近又从俄国手里购得了阿拉斯加的控制权,国力大涨。不过整体装备,日本军队赶不上欧洲列强,士兵的身体素质相对来说和我们汉国很接近。现在各地军阀和社会党都派了不少人到日本军校念书。”

听完谢信勇的简要介绍,谢念诚问道:“四叔怎么没说美国呢?”

谢信勇道:“美国?美国有什么可说的?美国建国才一百多年,除了内战规模大点儿,也就打些小仗,海军也很一般,怎么?你觉得美军很强?”

谢念诚这才反应过来。

受蝴蝶效应影响,美洲的地理大发现比原来的历史提前了两百年,一百多年前乘着宗主国英国和中国在西亚、次大陆和中南半岛大打出手,美国乘机宣布独立。独立后的美国与英国打了十多年,蒙受巨大损失的英国勉强承认美国的独立地位。

这几十年来美国埋头发展经济,美**队还没在海外打仗的经历,在世人眼里,也就是个二流国家罢了。

谢念诚一边努力回忆那个时空二十世纪初期的历史,一边问谢信勇:“四叔,那现在欧洲各国关系怎么样?会打仗吗?”

“这个呀,反正从广州那边接触到的洋人来看,他们说可能是要大打特打。”

谢念诚说出自己的想法:“四叔,我说说我对整个计划的想法,您参详参详。”

“首先,我们选的合作国家,不能是我们的敌人,所谓‘远交近攻’,那日本和俄国是不能选的。”

“对,俄国已经吞并了我大汉几个属国,还对整个北方都有野心。日本人占了我们的虾夷地和库页岛,现在又想吃掉朝鲜,这两个国家是信不过的。”

“剩下的国家,我觉得美国和法国也可以排除掉,美国国内政局变化太快,总统几年一换,我们不容易找得到合适的长期合作对象。法国这个国家我觉得要走下坡路,所以也不太适合。”

“那选英国还是德国?念诚你有数了吗?”

“我想选德国。”

“为什么?现在最强的国家可是英国啊?”

谢念诚当然不会说在那个时空里德国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确定这个时空欧战会不会爆发,只是根据自认为最为合理的推测道:“不选英国选德国的原因有几个。”

“第一,我们谢家派留学生的事情,对英国人来说不算什么,我们又不是官方,要知道,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全世界每年去英国念书的人起码有十万人,我们每年这几百个,英国人根本不会当回事儿。而德国没什么海外殖民地,如果能在汉国找到强有力的合作伙伴,对德国也是件好事。”

“第二,英国的工业体系,建立在海洋经济上,我们谢家在内陆,我们想要建立工业体系的话,学大陆经济的德国可能更好一点儿。”

“第三,德国的军队我们学起来更容易一些,我们只需要培训出一只军官队伍,就能很快地组织起部队,如果学英国从士兵开始培养,难度太大。”

“第四,现在英国、俄国、日本是盟友关系,假如我们想和英国搞好关系,以后要是和俄国、日本冲突,争取援助恐怕很难。”

谢信勇在广州接触的都是些愤青,平时最喜欢谈论的就是哪个国家军队如何,那个国家的战斗力最强,深层次的东西压根儿就没怎么想过,现在听谢念诚一番话下来,心里惭愧得很。

“念诚啊,你足不出成都,就知天下事啊……四叔我在外那么多年,见识还远不如你,以后四叔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念诚没想到谢信勇这么好忽悠。

“四叔,我只是报纸看得多瞎想罢了,对不对可不知道,留学生去德国的事,好办吗?”

世界发展的大势,谢念诚有巨大的优势,可说到具体事务,前辈子普通人一个的他就抓瞎了。

谢信勇在广州待得久,这些事情还是知道不少。

“去德国留学不难,不过因为会德语的人少,所以去的人相对不多,德国的大学对海外学生是来者不拒的,只要给钱就能去旁听。”

谢念诚道:“四叔,我打算在德国成立谢氏建材和谢氏化工的欧洲总公司,先建立起一些人脉,然后把留学生都安排到当地人家里,边帮公司做事,边学德语,一年以后再进德国大学念书,四叔你看怎么样?”

谢信勇考虑片刻:“欧洲总公司本来计划是开在英国的,不过只是计划,还没行动,更改一下就是了。开到德国的话成本会增加不少,不过如果和我们留学生计划结合到一起,那也是必须的,整件事来看,是可行的。”

谢念诚喜道:“那四叔,您能不能亲自跑一趟呢?”

谢念诚出这个主意,一方面是想把留学的事情安排妥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让四叔卷入来年可能会发生的巨大风波里。

“好……好吧,我去,我去。”谢信勇现在脑子有些乱。

以前他是过于相信朱长江了。

朱长江本来是医科博士,行医几年,见到国内的贫穷、落后、混乱之后,后发出“治病不如救心”的感叹,散尽家财,发起成立社会党,所作所为都有可取之处,在民间有一定的声望。

谢信勇就是朱长江的忠实信徒。

谢念诚的话打动了谢信勇,这半个月谢信勇仔细想了想社会党里的事情,发现自己这个从没到过广州的侄儿,居然把社会党内部的情况分析的是**不离十。

社会党实在是太混乱了,谢信勇就知道,在党内地位隐隐与朱长江平起平坐的就有好几位,理念也各不相同。

社会党广大中下层人员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汉国落后的根源就在于军阀统治,只要打倒了军阀,全国统一了政令,就能赶英超法。

对这个想法,谢念诚讽刺了一句:猪肯定也以为,猪被吃的根源就是因为有人,要是世界上没人了,那猪就能统治世界了。

谢信勇的信仰动摇后,自己也想去欧洲看一看,为什么欧洲能如此发达,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所以谢念诚一提出让他去组建欧洲总部,他就同意去走这一趟。

恢复理智的谢信勇眼光也正常起来:“念诚啊,想和德国深层次合作,现在咱们这点儿家底和分量,恐怕是差得太远太远了。”

“没错,四叔,前面五年、甚至十年都只是打个基础而已,咱们也就是在德国和人家混个脸熟,来日方长嘛。”

谢信勇眼光变的锐利:“念诚,我看你的布局,所图的,可不只是赚钱呐。”

谢念诚目光穿过谢信勇,延伸到无穷远:“我所图的,和四叔真正想要的,应该是一样的……四叔,我们不应该相信别人,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得到我们想要的世界。”

“想要的世界,说的好,说的好啊。”

谢信勇从这个侄儿的言语里听到了一种信念,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百折不挠的信念。

第三十四章出发

汉历二〇一二年八月八日,谢氏助学金第一批获得者一百二十六人和谢家十几个人在成都东门码头集结上船,开始了改变他们一生、也改变了整个国家命运的旅程。

这个时代,四川境内没有通铁路,谢信勇干脆就安排全程水路,从成都沿岷江到乐山、宜宾,然后沿长江水道直达上海,到了上海再安排去德国的远洋轮船。

为了这趟旅程,谢信勇安排航运公司调来了三条能载客百人的小火轮,这玩意儿在成都可是稀罕玩意儿,上船的时候,引来两岸无数闲人围观,风头远远压过前来送行的一干社会贤达名流。

助学金的获得者,其中一百二十个男生,坐了后面两条船,两人一间房,很是宽敞。

谢念诚、谢信勇等谢家人自然坐前面的船了,为了旅程方便,赵珂、周欣桐和其他四位女生也上了头船。

长途旅行,对绝大多数从没离开过四川的青年学子来说属于人生中的第一次。

当三条小火轮对岸边前来送行的亲人、朋友鸣笛罢了,开足马力开动起来后,学子们还是顶着烈日,留在甲板上一边欣赏两岸美景、一边畅谈人生。

最前面这条船人少,地方更是宽敞,船头撑开了几把遮阳伞,谢念诚穿了身短裤短袖,躺在宽大舒适的折叠椅上,旁边的小茶几上摆满了时令水果,晴子温柔地在一旁陪伴着。

突击队里其他人知趣地到了船尾吹牛打屁,妹子们或在船头、或在船尾,三三两两在一起闲聊,不时因为水面掠过的水鸟发出清脆的笑声。

只有叶小秋和谢信勇,对这美景已经是熟视无睹,还在商议着沿路的相关事宜。

不知道聊到什么,周欣桐嬉笑着跑到船头,身后赵珂追上来,两人打闹起来。

谢念诚最喜欢看的就是穿着清凉的妹子打闹,那娇憨、那汹涌,男人都懂的。

赵珂发现谢念诚的眼光,微微蹙眉:“别闹了,别闹了。”

周欣桐这才看到躺在椅子上的谢念诚,也有些不好意思,把已经搭在赵珂胸部的魔爪收了回来。

“亲爱的,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周欣桐和谢念诚也算熟了,柳眉一竖,走过来就拧了谢念诚的胳膊一下:“叫你胡说。”

谢念诚拿起西瓜咬了一口:“亲爱的,来,坐……这儿位置多,吃点儿西瓜,可别中暑了。”

周欣桐也不客气,真就躺了下来:“没看出来,你还蛮会享受的嘛。”

赵珂晒了这么一会儿,加上和周欣桐打闹了一番,身上也微微有些发热,可爱的鼻尖已经沁出丝丝汗来。

谢念诚叹了口气:“赵珂,你也过来啊,虽然你赌输了不认账,不过我这个人大度得很,不会介意的,你也过来凉快凉快吧。”

周欣桐身子扭动几下,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着:“阿珂,过来嘛,这儿真挺凉快的。”

赵珂犹豫了几下,她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萌妹子,没太多心眼儿,凉快的大阳伞和水冷的西瓜轻易战胜了她对输掉的赌约的计较,走到周欣桐旁边的躺椅坐了下来。

晴子抿嘴一笑,知趣地离开。

谢家的妹子们聚到一起,远远看着谢念诚和赵柯、周欣桐在船头,心头滋味各有不同。

多数妹子是从小和谢念诚一起长大的,也知道赵珂曾经和谢念诚有过婚约,看到这一幕情景,只会为谢念诚感到高兴,毕竟赵珂无论是身材、容貌、人品、学识在美女辈出的成都都是首屈一指,当得知他们婚约解除时,妹子们还为谢念诚难过了好几天。

不过妹子里也有对谢念诚暗生情愫的,这时候心里的的滋味,可就不是太爽了。

谢念诚在对女人方面和做其他事情的能力上完全是两个人。

假如用战斗力指数来形容谢念诚,他在把握妹子们心理方面的战斗力不超过五。

“赵珂,你说,什么时候我教你书法啊?”

赵珂嘴角一扬:“怎么,我赌输了吗?”

谢念诚没想到赵珂会使出这招,见周欣桐抿着嘴偷乐,忙请救兵:“亲爱的,那天你可在旁边,做个证人吧。”

周欣桐已经习惯了谢念诚叫她亲爱的,心里被这么称呼的还有点儿甜甜的感觉,结果见谢念诚对赵珂这积极的架势,多少有些吃味。

“哎,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我记不得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赵珂的大眼睛狡黠地看着谢念诚,就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谢念诚的怒气还没冒上来,被这水汪汪的美目盯了几下就没了。“这个,我在加试里可是拿了满分啊。”

赵珂见谢念诚老实巴交地辩解,心下暗乐:“你的那两首诗,在你们男人那里是满分不假,可是对我们女生来说,不觉得有多好啊……要是判卷的是女先生,你能不能及格都成问题。”

赵珂耍起赖皮也真是一套一套的。

“好、好,那这几天我再作一首诗,就请船上的女生来打分,要是再拿满分,你怎么说?”

“呵呵,拿到了再说啦。”

谢念诚看到一身长衣长裤的赵珂有了主意:“不如我们换个赌注,你要是输了,就换身西洋衣服给我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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