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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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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初冬时节天才亮薄雾弥漫世界是淡白的朦朦胧胧的特别的清冷本来就是偏僻的小城越得萧条。
“孙二哥孙二哥”城门口站着个穿兵服提着灯笼的年轻男子浓眉大眼一副正直的憨厚样子哈着白气往城门边上的兵卫亭叫喊着。
没过一会兵卫亭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胖得有点臃肿的脸一看到门口的青年顿时有了笑意:“我说谁呢小苏啊这么早就来顶班了吗?”
青年憨直得笑了笑:“是啊孙二哥值了一晚的班该累了吧快回家吧嫂子该烧了热水等你呢。”
孙二爽朗地一摆手说道:“小苏所有的看门兵里就你最热心肠的了你看你家里还有个老母亲等你照顾你这么早来城门干吗?大寒天的离开城门还早着呢。”
青年走到兵卫亭边上把手中灯笼一放回过头对着孙二说:“孙二哥我带了两口酒你尝点天寒地冻的暖暖身子。”
“就你小子懂我的心意酒可是好东西啊……”
青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葫芦递给孙二孙二一接手还是热的高兴地直笑连忙喝了两口放下酒壶脸上有了点红晕:“小苏这酒还真不错好些日子没喝过这么够味的酒了你打哪弄来的?”
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是前些日子路过我们城的那个林将军看我守门时随手丢给我的。”
这个小城既不是鱼米之乡也不是军事要地是启陵国最为偏远的小城之一平时除了地方官根本没什么七品以上的官会到此一游前月居然来了京中重臣国之战将被称为“启陵之墙”的林瑞恩将军。把整个城都忙乱了。将军到了一日便离开即使如此也给城中的百姓留下了一年也说不完的话题。
“是林将军啊”孙二无限感慨的样子“年纪和你也差不太多却已经是堂堂将军了真是少年英雄啊。”
“是啊脾气也好没有官味真是个好将军。”
孙二又喝了口酒蹲在兵卫亭的门口浑身热被林将军这个词一提谈性大起:“说起来现在真是少年英雄的时代了现在京中捏着重权的无论是政权在握的楼澈丞相还是拥有重兵的林将军都与小苏你差不多大听说当今皇上去年也才刚有第二个龙子都是少年英雄啊。”
“楼丞相也是这般年轻?我记得他当官也有些年数了。”小苏不解得问道。
“小苏你不知道的吗?楼相可是我朝最年轻的丞相他当丞相时不过二十二岁光景现在已经过了四年他也不过二十六七的样子年纪轻轻就权倾一时了。”
“这么年轻……”小苏也感慨起来“少年得志想必是杰出的英才吧。”想他见到的林将军斯文俊美风采出众这样一推想楼相也肯定是少见的人才了。
孙二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看到青年用疑惑的眼光看过来闷了口酒徐徐解释道:“听说那楼相的确是个天人般的人物可是要说到他的人品那可比林将军差远了。楼相玩弄权术一手遮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么说他是个佞臣了?”青年问。
叹了口气孙二这么回答他:“也不能算是佞臣这么些年也没听说他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只能说……楼相算是毁誉参半吧。”
两人正谈得起劲城门口不远处出现一辆飞奔的马车孙二和小苏都抬起头远远地望过去一转眼马车已经里城门只有百多米的距离孙二从兵卫亭边站起来摇晃着手中的葫芦纳闷得看着那马车这么大清早城门也没开怎么会有马车飞奔而来呢。
马车比一般的要大一些样式也倒普通不见怎么豪华可是孙二一看就知道马车不是一般人家的大有来头。那马车一般可是两匹拉车的马却是少见的通体雪白高大肥骏更难得的是两匹马竟是一模一样两跑起来的步伐也一样快慢马车平稳在不甚平坦的路上如履平地而且度也比一般的马车快上很多。
转眼间马车已经来到两人眼前赶马的是个中年壮汉手中缰绳一拉两匹马步伐一致停了下来训练有素颇为好看孙二更加确定心中想法不敢怠慢走上前去:“敢问赶车的大哥现在城门还没开这么早要进城吗。”
头一抬看到赶车人的脸顿时一楞两道刀疤从眼角划到嘴角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倒有点像强盗。
看到孙二错愕不已的表情壮汉不以为意反而展露出一个笑容对着孙二柔声说道:“官爷我们想提前进城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
壮汉本来就有些可怕的面容一笑更加显得狰狞刻意压低的声音和他可怖的面容极不相称孙二被一吓好一会回过神:“这个……恐怕不行。没有上头的手令我们不能提前私放人入城。”虽然是偏僻的小镇但是处于国家边境所以进城和出城多了一道检查的程序。
壮汉显现出为难的表情大手挠挠后脑勺:“官爷我们没有手令但是我们决不是什么宵小之徒还是给我们行个方便吧。”
听到他们的谈话小苏走上前对着壮汉说:“这位大哥你就别为难孙二哥了我们只是守门的没有上头的命令随便放人是要担上关系的。”
听到小苏这样说壮汉一楞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正在僵持的时候马车里传出一道好听的女声低唤了一声壮汉:“楼盛。”
听到这个声音被唤做楼盛的壮汉立刻恭敬地下了车半靠着车一边伸手把马车的厚重帘子卷起来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看到与他外表极不符的动作孙二和小苏情不自禁一齐向马车里看去。
车子里很宽敞竟放下了一个小小的靠椅一个女子半倚着黑色如同绸缎的长大半用银色的丝带盘起余下的青丝斜披在肩上女子穿着白色的貂毛的裘衣。
小苏没读过几年书常听别人形容美女用“国色天香”听隔壁王婆说李家二姑娘长得国色天香他见过那姑娘除了水灵也没其他什么想法但是现在看到马车里的女子“国色天香”四个字就出现在他脑海里。
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三分雅致三分清艳三分高贵最后还有一分摄人魂魄。
车里的女子看到孙二和小苏有些呆傻的表情淡然一笑:“二位官大哥我们的确不是坏人今天要进城是为了追赶已经快要出关的亲人还请给予方便。”说完伸出一双玉手手心里躺着一个五两重的金锭。
看着美人一笑真是犹如遇雪初融春花乍放小苏只觉得整个人没法思考但是看到美人手中的金锭脑子像被雷劈了一般热气上涌脸涨得通红:“我……我们不是要钱。如果你们真有急事现在可以过了我们不是想敲诈钱财……”
感觉被侮辱了更何况对方是个像仙子一般的人儿小苏只觉得羞愤不已。
孙二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口。
那女子露出丝诧异随即把金子一收笑道:“是我误会两位了对不起。今天有所得罪还请海涵。”
天刚亮城门就开了一辆马车飞驰得通过城门一转眼已消失在街角。
孙二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若有所思的样子转头对着小苏说道:“也许我们城要生什么大事了。”
小苏一脸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人阅历少啊……”拿起酒葫芦又大口喝了口酒孙二像是对小苏又像自言自语“那是极地雪貂毛做的衣服啊……全天下有几个人能穿在身上……”
没听清楚的小苏问孙二:“二哥你说什么?”
孙二转过头:“小苏你说这天是不是要变了?”
马车飞奔在狭小的街道上快但是很平稳壮汉专心得驾着车突然对着马车说道:“夫人为什么刚才不拿出林将军给的手令呢?”
隔了半饷马车里才传来声音:“这里虽然是偏僻地方到底也是朝廷的势力范围万一显露身份以他的权力我们只怕难以出关了。”
壮汉听出车内女子无奈的口气马上转移话题:“说来也怪这一路上哪里不是伸手要钱倒是刚才的两个小哥分文不要真是奇怪。”
“不奇怪……越是这种远离繁华的地方越是淳朴真是讽刺啊没有了奢华的虚伪反而能拥有真实。”女子的声音显得有些虚无话音里满是优柔。
壮汉不说话了只听到马车轮骨碌转动和马蹄的有力节奏。
小镇的人们一定想不到就是这阵马蹄声把他们带到一场动乱时代的篇章中去。
史家这样记载:“时年天载四年当朝丞相楼澈之妻初冬之即离京城至边关因此事引起后来的‘玉督之战’……”
历史上常有人把这场变迁称为“红颜乱”
………【风云缘起 第二章 帝王燕】………
天载初年在百姓中口碑极好的皇子郑锍登基为王这一切似乎都是民心所向在初春之际百废具兴颇有欣欣向荣之态。
今天是鸿福寺最热闹的一天香客云集不仅是普通百姓来拜佛就是京中的达官贵人也来了不少。更重要的在京中最负盛名的两位美人今天要来进香。
虽说和尚是四大皆空的但是和尚庙待久了还是会产生视觉疲劳听说今天两位美人来访大小和尚心里都有点小小的雀跃。
两位美人分别是翰林院学士大臣的千金姚萤另一个是京城提督司千金余归晚。曾有见过她们两人的学子这样评论:一个是娇花照月如春花之可媚一个是弱柳扶风如秋月之可怜。一顶暗红色的四人轿在寺院最偏远的广力殿门口停了下来轿一落地一个丫鬟便走上前伸手撩起幕帘对着轿子里的人说:“小姐我们到了。”
轿子里缓缓走出一个人虽然早已见惯了小姐的容貌四个轿夫瞬间还是有种空气被抽走的感觉。
归晚从轿子里走出来抬头一望是广力殿没有什么意外的确是清幽僻静很合她的心意。余光一瞥看到殿外还有两顶轿子心下有点讶意不知道什么人也挑了这条避过众人耳目的路。
淡淡低笑了一下回头吩咐轿夫去休息转过头带着丫鬟玲珑向着鸿福寺里走去。
广力殿早有人等侯在侧看到余归晚和丫鬟两人徐徐走来忙迎上去在看清归晚的面容时怔了一怔没想到天下有这样的美人。现在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达摩堂的师傅要派年轻一辈中定力最好的他来侯门了。
定了一下神他对着归晚行了个礼:“余施主师傅正等候着呢请跟我来吧。”
丫鬟玲珑对这和尚多看了两眼眼中颇有赞赏之意。
归晚点了点头:“谢师傅带路。”
三人往大殿中心走去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越加把这深幽的寺庙衬得庄重无比。
刚来到这专门空出来的大殿归晚意外得看到除了达摩堂的弘远大师外还有一男一女虽然只是背影也显出气质不凡从华贵的衣料来看只怕也是非富即贵。
弘远大师有点凝重的表情和他们在说些什么女子手中拿着一支签看样子是正在解签男子秀逸挺拔站在一边。归晚玲珑和小和尚三人静静站着正谈话的三人甚至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到来。
拿签的女子忽然轻轻一拍把签放在了桌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和归晚的眼神碰个正着。归晚一楞那女子也是一楞旁边的人更是呆住了。
日和月同时照耀了大殿的感觉一时间只觉得大殿忽然光亮了起来在场的人也许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两个都秀美绝伦的女子站在殿堂上一个倾国倾城一个绝代风华。
一声温润的笑声打破这个僵局陪在解签女子身边的男子笑出声来归晚闻声看去想不到这大殿上还站着一个出彩之极的人物。一个秀逸挺拔的美男子眼神轻润面如冠玉。
男子带着笑意对着身边女子说:“你看我说的不错吧。”
前几天他对她说你自负天下可知道世界上有个跟你不相伯仲的人存在着。
那女子笑了春花灿烂却是对着归晚:“你是余小姐吧。”
归晚也带着笑如秋月之韵:“你是姚小姐吧。”
两人都没有回答也都知道对方的身份。姚萤向来自负今天见了归晚也颇为吃惊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眼神瞥到弘远大师沉重的表情脸色一黯露出点忧伤的感觉。
归晚看到微微诧异看到姚萤带有歉意的点点头情不自禁轻回了礼姚萤再也没说任何话向着殿外走去。与归晚檫身而过的一瞬归晚似乎看到她眼角隐隐带着泪珠。她身边的那位俊秀男子依然带着笑温文尔雅只眉宇间隐不可见一丝无奈。
弘远大师抬起头对着归晚露出慈悲和蔼的笑容双手合什平静地说道:“余施主今天是讲禅还是礼佛?”
归晚心里还萦绕着刚才那一对壁人的影子忽然突奇想回答道:“我今天还是求签吧。”
弘远大师有点吃惊看了归晚一眼一种肃穆的感觉弥漫开来。略低下头刚才那一幕又浮现眼前。
刚才进来的那个绝美女子叫姚萤人如其名美得如梦如幻似乎有什么忧郁笼罩着她美丽的容颜上总是带着点楚楚的幽愁她求了一支签一支上上签不但是好签而且是签中之签从他出家鸿福寺以来近四十年只有一个人拿到过此签拿到签的那个人是前太后荣华富贵不可一世。可惜后来因为太子案牵涉其中一杯毒酒葬送了一生。
今天再次看到这支名为“帝王燕”的签弘远百感交集传说拿到这签的女子会成为影响朝堂的因素会导致江山变迁。拿过这支签的前太后就曾专权朝政胁持皇上。难道这个拿签的女子又要与王权牵扯上关系?
这样美丽的女子又要走上那虚华的权势之路吗?
“大师…”归晚轻声唤了一声今天的弘远真是有点古怪神情中带着不合佛祖的深沉仿佛明镜也染上了红尘的悲哀。
弘远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声音沉稳地说道:“既然余施主有心求签老僧定诚心相解。”
归晚点了点头:“我相信大师。”弘远是有名的高僧以见解远闻名凡是他预言过的必定成真。
看着归晚跪到了佛祖面前诚心的求签弘远站在一旁摊开掌心那支“帝王燕”就在手上双手和什低低得念着“佛祖宽恕阿弥佗佛。”只见他合拢的双手中流下几丝细不可见的粉末等他念完手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睁开眼跪在地上的归晚正好求到了签站起身向他盈盈走来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三十过年前那个纯真的的美丽女孩拿着一支签向他跑来让他这个辈分并不高的和尚解签那支签……
帝王燕……
真的是帝王燕……
怎么会这样?不是幻觉不是幻觉颤抖着接过归晚手中的签弘远还以为自己疯了鸿福寺的签是每天从达摩院随机抽取每支签只有一支这支签刚才分明已经被他用内力化成了粉怎么现在又在他的手中难道自己真的疯了?
再仔细看分明是那支“帝王燕”。
归晚吃惊得看着弘远大师从没见过他这样他是得道高僧永远这么睿智沉静今天一反常态尤其刚才接过签就像看到什么鬼怪一般嘴里喃喃念道:“帝王燕怎么会帝王燕……”
丫鬟玲珑走上前想把归晚拉后一步看那弘远的样子莫不是疯了吧?
归晚摇摇头示意玲珑退下。
过了一会弘远才镇定下来他淡然笑了一下对着归晚和蔼的说:“余施主今天老僧不能为你解签了这签我解不了不知道你能否听老僧说一个故事。”
归晚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很诚心地点了下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弘远大师眼神依然有点涣散在他那有点疯狂的举动之后出奇地恢复了平日的镇定但是突然之间像老了十岁的样子。
弘远伸手招来一直站在外殿的领路小和尚:“你也一起来听”不等小和尚回话他带着笑容很迷离地已经开始徐徐讲述他这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故事“这签名叫‘帝王燕’三十多年前有个女子……”
*
九月金秋今天是黄道吉日是当朝辅——楼澈丞相娶妻的大日子何况娶的还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全京城都为这件是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余家庭院里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在匆忙地做事但是脸上都带着欢乐的表情。
“玲珑”归晚唤着贴身丫头的名字脸上倒是镇定自如一点不慌张也一点都没有新嫁娘的欢快和羞涩。
玲珑从房外小跑进屋一边应声:“小姐有什么事?”
归晚看着她笑出声来:“我让你拿嫁衣你跑哪去了?”
“小姐。嫁衣放在你身后的那个柜子里呢。”玲珑人如其名乖巧懂事行事圆滑颇有八面玲珑的架势。
归晚站起身打开身后的柜子果然一件精致美丽的红色嫁衣摆在眼前伸手轻抚过上面精巧的绣纹这一针一线都蕴涵着这世上最美丽的祝福和心愿。
没有多余的时间感叹了必须马上换衣服了伸手拿起嫁衣就听见“嘶——”的一声嫁衣居然被勾破了一道长约两寸的口子玲珑一听到声音立刻上前来到归晚身边。
嫁衣勾破是多大的不吉利啊一定要找出勾破衣服的元凶。
玲珑刚将手伸进衣柜要掏弄忽然看到归晚眼神定定得看着衣柜玲珑不解也顺着归晚的目光看去衣柜里什么也没有除了那支半年前求来没有扔掉的签——“帝王燕”。
回想起半年前听的那个故事玲珑有点生气地拿起那支签嘴里嘟哝着:“这支不吉利的签还是不要了。”说完就随手扔出窗外。
归晚并不阻止笑了笑拿过嫁衣对着玲珑说:“好了现在想想怎么补救吧。”
两主仆拿出针线开始忙碌起来。
只是不自觉的归晚会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风云缘起 第三章 乱了】………
幽静的亭台连着池塘没有任何围栏蓝色的水白色的玉阶犹如融成了一体一个娉婷的身影坐在玉阶上和水和玉化在一起。
如同绸缎般的漆黑长柔顺地被银色丝带挽着更加衬得归晚肤白如雪那张秀丽无双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玉阶上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伸手拨弄水一道道涟漪从她的手向外扩散似乎感到有趣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做同一件事思绪却已经飞得很远了。这半个月来生的事耐人寻思她需要好好整理思路。
半个月前她做为全京城最风光的女人嫁进丞相府。嫁给一个地位仅次于皇帝的人。
那件嫁衣有道口子在玲珑的巧手下一点瑕疵也看不出来可是……看不出来就代表没有了吗?破痕被绣工给掩饰了破痕就不存在了吗?
她不喜欢自欺欺人。
涟漪一圈又一圈手感到凉意上涌却没有收手的打算。
她的丈夫权倾一时权势无人可敌更难得的他还是个翩翩美男子闻文尔雅体贴过人。似乎没有任何的缺点呢。带着点讽刺她笑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新婚之夜她连这个传说中完美无暇的丈夫是什么样都没见到。
他到宫中去了宫里有急事新郎没办法脱身你这个丞相夫人还是体谅一下吧他毕竟是少年得志以后还要你支持他呢张麽麽笑着跟她解释。
宫里不是晚上不能留男人的吗?
搂相怎么相同他可是得了令牌可以出入自由的皇上还在宫中给他设了别馆呢。
……
他的丈夫还真是权大于天啊。
新婚之夜就在别人拼命的奉承赞美和客套中糊涂地过去了。
第二天更大的震惊等着她正在吃着早餐丈夫冲冲赶回来了她也许怎么也忘不了这一刻她一抬头就楞住了。
他的丈夫就是半年前陪着姚萤去求签的男人与半年前有所不同的那男子比前一次见面更加深沉了多了种含而不露的威严。
突然感到脑子有点混乱半年前遇到他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他和姚萤是一对壁人就在拜佛之后一个月就听说姚萤入宫为妃当时自己还为她感慨不已偶尔也想到过那个陪伴在傍的尔雅男子。
想不到他就出现在她的眼前还是用这样的身份。
口微张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想不到好的称呼索性就不说了等待着他开口。
真诚地一笑楼澈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心里有无限的谦意想要表达也不知道如何说起想了一会第一句话居然是:“早膳还可口吗?”
他居然问自己早膳好吃吗?归晚抑制不住笑出了声实在想象不出他是个权倾朝野的人。
这一笑把僵局给打破了楼澈带着欣赏看着归晚那堪称春花乍放的笑颜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表情虽然不变眼里却也半点笑意也没有了。
注意到他眼神里波澜不惊归晚敛去笑容冷静地看着他自觉告诉她她的丈夫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谴走了所有的仆人大厅只剩下两人。
虽然心里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接下来的话还是给她带来了震撼。
楼澈对她说不能成为一个好丈夫要她多多谅解。
她笑问他是不是因为姚萤呢?
楼澈楞住带着无奈回答说是的。
听到这么斩钉截铁的回答怔住的反而是归晚抬起头看着楼澈。
温文男子淡笑着如春风拂面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原来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也有做不了的事也有无奈的遗憾。
看到归晚平静的表情楼澈有种解脱的感觉不管怎么说他对她有着说不尽的谦意表达不完的愧疚。
两人安静了许久归晚突然话那我以后该怎么做呢?
楼澈柔声道除了感情什么东西我都能满足你。
归晚讶意地看着他意识到他是在向她许一个承诺是一个极其珍贵的承诺。
楼澈真诚地温柔地继续说道你可以把我看成哥哥只要你愿意我会关心你保护你宠你。只要是你要的无论是金银珠宝奇珍异玩还是地位权势我都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归晚完全的怔住了凝视他的眼睛问满足我所想吗?
是的满足你所想我会给你这世界上所有女人所能幻想得到的虚荣。
……
能满足她所想。
手已经完全冰冷了她收回手看着浅浅的波纹趋于宁静。她笑了水池倒影出她的样子竟好象有两个美人对视一般显得有点诡艳。
该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
从小在富贵之家成长看惯了勾心斗角见惯了三妻四妾她对感情早就淡了没有执意的追求。这样的丈夫已经算是最好的吧。
可以不对她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负担。还承诺给她这世上最好的物质享受容貌权势地位什么都不缺。这半个月来正如他所承诺的两人像兄妹一样相处而且他对她是极尽宠爱全国的奇珍异宝不断地送到她的面前。她的哥哥在一夜间官升三品。一切荣华都在向她靠拢。
他在讨好她尽他所能得满足她。
得夫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归晚笑了笑得娇柔笑得傲慢笑得轻狂她不明白啊真的不明白她得到了一切又好象什么也没得到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连自己都糊涂了。
手还是冰凉的她伸出手凝视自己的纤纤十指忽然注意到手腕上戴着的玉镯跟她的肌肤一般晶莹剔透白玉中还带着红色的血丝般的花纹手一抬就轻轻流动活的一样。一般人根本设想不到这个镯子是用天下闻名的白玉羊脂精心打造出来的更珍贵的就是它的红色流丝大琼国的贡品——红吟羊脂镯就戴在她的手腕上。
这个镯子的价值可以让全京城的人活三个月多么珍贵多么奢华多么的讽刺啊。
情不自禁她这半月来时常想起姚萤。
那个入了深宫的女子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归晚轻逸出一身叹息弄不清自己的想法这半个月来她多少已经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但是对那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她也分不清自己是恨是恼还是无奈了。
听说姚萤被选入宫极受宠爱仅半年时间已经是贵妃了。但是宫内的权利斗争她似乎还没办法完全适应全靠楼澈做她的后盾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巩固权势。
她是怎么想的感到愧疚所以为自己的情人找一个不比自己逊色的妻子难怪自己当初接到御旨赐婚觉得不可思议原来竟是这样的内因。
而她那温文的丈夫到底又是怎么想的呢?和皇帝爱上同一个女人因为权势的差距不得不放手却又心甘情愿为她玩弄权术这算不算成也权谋败也权谋呢。
……一切都是乱不明白是乱明白也是乱。
不理是乱理了还是乱有可能还是乱上添乱。
不想了不想想了心烦了。
只手撑起身子轻轻揉揉有点酸的腿她撩起散落的丝对着明净的水整理自己的仪容。
*
楼澈走到自家的后花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美景。
清水伴着玉阶玉阶上坐着归晚正对着清明如镜的水拂弄头自然优雅的动作绝美动人的容颜真是芙蓉面玉柳姿说不尽的风情看不厌的绝代风华。
自己的妻子有多美他是知道的。
除了美她还有更加深刻的东西她淡然高贵还有一种自如。
他亏欠她欠她一个幸福所以他极尽所能从别的地方弥补她。
他承诺她满足她所有要求在她需要幸福的时候他愿意像哥哥一般给她自由让她高飞。
走到归晚的身后温柔得唤她:“归晚”
倏的回头在看到他时归晚露出一个如花娇艳的笑容:“夫君大人。”
这是新婚后给他的专称夫君是身份大人是地位多么贴切的称呼。
楼澈闻言笑了一下不知不觉已经习惯她这甜美的叫唤。
“在家很闷吧?”半个月来每天都有达官贵人的夫人来访他知道她处理的很好她有她自己一套对付世俗的办法甚至还游刃有余。
跟在宫里的那个柔弱女子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她并不像外表所表现出来那样纯真比起娇柔的外表她应该有着更自我更坚强的内心吧。
看着她略带询问的眼神他建议:“我带去你出去逛逛如何?”语音里带着宠溺。
终于可以出去了吗?归晚心里雀跃不已忙支起身站起来很老实地回答:“我早就闷了可以出去吗?去哪?”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楼澈笑语:“今天外面很热闹你一定会喜欢的。”
“恩。我好象很久没有出去了。”一拂身上的尘埃她举步就往外走回过身“不是说出去吗?太阳快下山了。”
楼澈看着她如同孩子般的表情感染到一丝欢快不已的气氛随后跟着。
两人刚走到门口管家已经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表情严肃。
归晚一看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淡笑如风。
管家恭敬地一行礼:“爷夫人这是宫里急召。”
果然是这样归晚波澜不惊。楼澈接过册子迅瞥了一眼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笑着转头对着归晚含着愧疚的说道:“归晚宫里有事今天我不能陪你了。真是抱歉。”
看着他笑的温和翩翩风度她不以为意:“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了。”
“出去多带些人。”一个女子出门尤其是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出门安全应该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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