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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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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铄仙君放开我的手,抱着双臂:“为什么买衣服?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我低头一瞧,果然,我现在的样子惨不忍睹!
在百枝林地下百转迷宫里,外衣已经被我吐得一塌糊涂,只能脱掉,如今我身上只穿了件中衣,不伦不类的!
此时,我虽然是个鬼,却也是个女鬼,女鬼的淑女形象也很重要!
我抬眼对了篱铄仙君傻笑,期盼着他能掏银子给我买衣服,或者最起码我只需套自己衣服的那份银子。
他说:“若你觉得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挺好,我无话可说。可是,你看看我的衣袖……”
已经被小川当糕点吃掉了!
为了博取同情,我对他继续傻笑。他完全不理解我笑容中的含义,无情地说:“叶栾,你对我傻笑没用,我的衣袖也不会自动长出来!”
“我对青雾道长傻笑更没用,又不是他要买衣服!”我垂头丧气地歪耷着脑袋,想着一会儿荷包中的银子就会腾云驾雾的飞没了,一阵肉痛!
青雾道长仰天长啸:“鬼差姑娘,你跟着篱铄去买衣服绝对不吃亏的!”
我抬起眼睛,亮晶晶地瞧着青雾道长:“莫非,青雾道长为了赔罪,要给我和篱铄仙君的衣服报销?”
青雾道长一脸肉痛表情,几乎快哭了:“小姑奶奶,你家篱铄比贫道不知道富了多少倍,你好意思来敲诈我?”
我说:“谁让你把我和篱铄仙君巅下马车了!”我特意加重了篱铄仙君的名字,以便让青雾道长的罪恶感进一步加深。
青雾道长看了篱铄仙君一眼,小声嘀咕:“谁能想到一代仙尊,竟然会为了一个春宫图跌下马车!”
篱铄仙君眼睛微微一瞪,道:“青雾道长,今日我们衣服就交代给你了!”然后,挥挥一只衣袖,拉起我的一只手,出门了。
青雾道长迫不得已地跟在我们身后,我时不时地回头与他面面相觑。
我觉得我有必要慰劳下青雾道长,于是说:“那就有劳道长了!”
青雾道长的脸上一阵抽搐,气得嘴角不自觉的乱颤。
由于天色已晚,我们只找了家客栈附近绣衣坊。这家衣坊普通男士衣衫倒是有成货,而女式衣服可以立即赶工。
青雾道长定了两件男衫,又定了两套女衫,忍痛交了银子,吩咐店家将做好女衫送到隔壁客栈。看着青雾道长付过银子,我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来,我的荷包终于不用承受这飞来横祸了!
篱铄仙君拿了男衫进了里屋更衣。要有新衣的我,美滋滋地跟着垂头丧气的青雾道长乱逛。
逛着逛着,眼角扫过店家门口案上摆着的一个巴掌大的瓷器娃娃。晶莹剔透,光泽温润,瓷器娃娃长得大头胖耳,眼睛黑黑,水汪汪的,可爱甚急。
我顿时就迈不动步子了。偷偷地掂量着怀里的几块碎银子,真恨不得自己去买捆冥币在人间烧给我自己,如此一来,我就能变成幽冥地府的有钱人了。只可惜这么做,定会被幽冥鬼司们发现,然后全进他们的腰包了,我还的担上个乱造冥币的罪名!
青雾道长满屋乱转了好几步,发现我没跟在他的身后,又退了回来,笑眯眯地问:“怎么鬼差姑娘看上这个娃娃了?”
我直点头,满心期望这个坏道长能帮我付了银子买下这只瓷娃娃。
青雾道长嗤之以鼻:“我说叶栾姑娘啊,你都是几百岁的鬼差了,还喜欢这小孩子的玩具!”
那绣衣坊老板一点也没有惧怕我的眼睛,笑着说:“姑娘若是喜欢就送给姑娘好了!”
“谢谢老板!”我欢欢喜喜地将巴掌大的瓷娃娃揽进怀里藏个严严实实,生怕老板反悔。
老板捋着胡子道:“之前那位白衣公子对我言,姑娘若是喜欢什么,就让我送给她!”
“什么白衣公子?”我好奇问。
店家老板说:“就是刚才同你们一起来的那位袖子被撕破了的公子!”
“断袖公子?!”我心中顿时明了,原来是篱铄仙君!
那老板一激动,手上扯下了几根白胡子,疼得呲牙咧嘴说:“哎呦!至于那位公子是不是……断袖,老朽实在不知!”
我:“……”这凡间民风如此开放,我可不曾说过篱铄仙君是断袖!
正巧,篱铄仙君换过衣服从内间出来,就看见一脸诡异青雾道长。摇着折扇,一袭白衣的篱铄仙君,眼睛微眯,直直瞪着青雾道长,青雾道长的脸从诡异变成了灰头土脸。
我蹦蹦跳跳地跑到篱铄仙君面前,欢欢喜喜地把手里的瓷娃娃给他瞧了一瞧。
他眉头紧锁,我思索了半天,也不明白他这般愁眉苦脸所为何事!
我说:“篱铄仙君,我的瓷娃娃不好看么?”
他抬头瞧我,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笑意不达眼底:“本以为你能挑选几件姑娘家的衣衫的,却不曾想,你挑了个……叶栾,为何喜欢这瓷娃娃?”
我将瓷娃娃左右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觉得它长得像麟冉川?”
篱铄仙君眼神骤冷,折扇一闭,转身出门。
我不明所以看着一袭白衣的背影,青雾道长给了我个自求多福的手势,跟着篱铄仙君的脚步也出了门。
我低头瞧着手里的瓷娃娃,揣进怀里,不喜欢算了,我自己喜欢,哼!
回了客栈房间,小川滴溜溜地眼珠子乱转,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认真地对它道:“篱铄仙君不要你抵债了。”
小川依旧委屈着,我咬着牙说:“即使下回再把你卖了抵债,我也会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把你偷回来。”
小川先是眨眨眼睛,然后高兴的扑到我的床上,睡觉去了。换来我的一阵咆哮:“小川,你给我下来!你洗澡了么?竟然直接爬上我的床!”
躺在舒服的热水桶里,觉得浑身疲劳都解除了。由于我要洗澡,小川被我打发到门口当雕像看门去了。
在人间的泡澡是件极其舒适的事,我前几世为人时就不曾享受过这种舒适,直到这次人间游才得知其中滋味。
在幽冥地府中,虽然也可以效仿人间泡澡一事,但是终究是魂魄怨气之多,加上忘川上幽冥气息之冷绝,即使用了法术温了热水依旧会觉得寒冷刺骨。
我算了下时日,幽冥地府这个时节也要进入最寒冷刺骨的时节了。幽冥地府虽然不像人间有四季,却在每隔几百年定会变的刺骨寒冷,沧桑冷绝。白无常大哥曾猜测说这刺骨寒冷的来源之气是转世魂魄的怨恨,积少成多无处发泄而成。
我觉得此种说法很有道理,作为鬼魂求得也是一世安稳,而不是世世轮回,不得喘息,可是转世魂魄,除了灰飞烟灭,终究是没有最终归处的。转世魂魄就如演戏一般,演完了这世,喝下孟婆汤忘尽前尘种种恩怨,再去演绎下一世轮回。无论这世如何深爱,无论这世如何眷恋,下一世都会把那个人、那一世忘得干干净净。这样的苦怨情深积少成多终致幽冥地府的气候转变起来。
胡思乱想很久后,水都已经变冷了,穿上衣服爬了出来,叫来小二哥处理好水盆,抱着被我强行洗过澡的小川爬上床,钻进冰凉的被褥中,缩着手脚,闭眼入睡,好一会儿,被窝中都依旧冰寒,手里握着的那个瓷娃娃也依旧冰冰凉。
凡间如今也是要入冬了!心中却很庆幸,幸好麟冉川跟着笔筒姑娘回幽冥地府了。虽然幽冥地府气息冷绝,但麟冉川回去自是最好的选择。幽冥地府的小少主自幼体弱多病,疼爱儿子的幽冥大帝从蓬莱仙岛索要了块仙气充盈的巨型仙石置于幽冥地府中,在其之上盖起了少主府。麟冉川回去便可在这充盈的仙气下养着身体,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如若同我在人间,这种寒冷的天气,不知要遭受多少罪受!
叹了口气,我沉沉地睡去。无论如何,这种凡间捉鬼的生活我还要过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端午节了,叶栾(沉思状):“我要怎样才能自己给自己烧纸钱呢?这样就有银子买粽子吃了!”
青雾道长:“我给你烧,然后我俩对半分,可好?”
叶栾一脸惊恐的看着青雾道长,转过头将渴望的目光投向篱铄仙君。
篱铄仙君:“我也可以帮你!”
叶栾(星星眼):“真的吗?”
篱铄仙君:“我七,你三!”
叶栾:“……”好黑!
篱铄仙君:“跟你学的。”
某亲妈魂缘伊梦:“闺女啊,让他们给你烧!他们又用不上冥币,咱娘俩八二分吧!”
叶栾:“你二我八?”
魂缘伊梦气愤之极:“明明是你二好不好?!”
众人:都挺二的!!!其实,明明可以直接烧粽子嘛!!!
魂缘伊梦祝福: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哦!!!多多吃粽子哦!!!
☆、二十二劫 引路鬼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之中,房门“碰碰碰”被砸开。
我一脸怒容地瞪着门外人,青雾道长对着我,挠了好几次脑袋,欲言又止。
秋风微凉,我掩紧衣襟,打着哈欠问:“青雾道长,这般清早是为何事?”
他先递给我一个包袱,道:“昨晚店家赶制的衣服!”
我极不情愿地接过来,正欲关门送客,青雾道长双手扒住门框,扭扭捏捏地,好不自然。
我耐着性子,打着哈欠再次问:“青雾道长,这是还有何事?”
他又递给我个包袱,扭头不看我,道:“赔罪礼!”
“春宫图?!”我惊讶,心中窃喜,他竟这般爽快?
他表情诡异:“差不多!差不多!”
我狐疑地打开包袱,果然是没图的春宫图,凡间俗称:言情话本。
我眉目一挑,他几乎哭着道:“小姑奶奶,您就行行好吧,我给了你整整一包袱呢,质量上不取胜,数量上也取胜了,您说是吧?”接着他便小声嘟囔:“篱铄已经警告过我,若是真给她春宫图……”他浑身一阵颤抖。
“青雾道长,自言自语嘀咕什么呢?”我偷偷算了一下,这些话本变作现银,怎么算都是我赚了!
奈何,那时年幼无知,怎知一本质量一般的春宫图便可以价值连城!
这世道:物以稀为贵!
如此接下来几日,我便以这一包凡间伪春宫图度日,看得好生欢快,却也真切地忘了鬼差之责。
至于篱铄仙君自那日我莫名其妙得罪他之后,便一直不肯和我说话,倒是每日早饭,定准时的同我和小川一桌用餐。
于是,我偷声地对青雾道长说:“篱铄仙君虽然是个仙君,但这凡间的五谷杂粮,他还是每顿必不可少!”听完我此番言论的青雾道长,自此以后再见我时,将我视作洪水猛兽,决不再光明正大与我邻座而坐。
我最后只得对小川而言:“那两位仙家,都是怪人!”不会人语的小川,用“嗷嗷”之声,对我表示赞同。
一夜,我借着烛光,看话本中一男一女,入帷幔之后,正是起劲之时;只觉窗外鬼魂幽幽,又闻低低啜泣之男声,颤颤抖抖,声线不稳,鬼怨极重。
我心中一惊,哪里来得怨鬼,悄无声息,煞气极重!
小川先我一步而行,蹦下床去,跳出窗子,直奔声源追去。我也穿窗而出,一路小跑,跟着小川。边跑边翻鬼差簿,却无任何名字发光。
我暗皱眉头,鬼差簿上无名鬼,是最不好对付的魂魄,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没追几步,小川四脚着地,挺直身姿,立于原地不动了。
我顺着小川的目光瞧了过去,果然,在不远处墙根底下,瑟瑟抖抖的蹲着一只男鬼,一边颤抖着身子一边哭泣不止,哭声嗡嗡作响,哭得我脑仁都疼。
看他这幅德行,我真的无法理解,为何鬼差簿上没有他的名字!
我从仝僆玉中放出出探魂丝,套了个鬼线,牵住他。他极其恐惧任由我绑着,抬头看见我,直直的盯着我的左眼,眼睛一闭,几乎昏了过去,哭着向我叩首求饶:“鬼差大人,我没做过坏事,我没做过坏事……我也就是偷了张家的几碗米,李家的几把葱,偷看过村头东面王寡妇洗澡罢了……”
我一阵恶寒,又仔细地查了遍鬼差簿,依旧没有名字显亮,作为留恋人间魂魄,在鬼差簿上不显示名字的,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个极其难以对付的引路鬼!
幽冥地府阎王殿,虽每个鬼差所负责捉的鬼魂不同,但鬼差簿是相通相连的。
作为鬼差,若是遇见非自己管辖的待捉魂魄,必须替为捕捉,这也是职责之内之事。
鬼差簿无鬼魂之名显亮,便意味着此鬼魂之名并不在鬼差簿上,此类鬼魂便称引路鬼,成因诡异,至今不晓,脱逃轮回之魂魄,多许是从九重炼狱中逃出的恶鬼。
我眼前这个无名男鬼依旧对我叩首求饶,听他口中念念之词,也并非大恶不赦之人。
我问:“你名何?几时死的?如何死的?”
他害怕至极的道:“鬼差大人,小人名唤阿鲁,死了二月有余,病死的。”
病死的?既然是病死的,身上怨气为何这么重,倒像是承了别人怨气般;飘荡二月有余?既没被怨气反噬,直接化身为魔,也没有魂飞魄散,实属罕见。
我说:“阿鲁,本鬼差问话,你可愿去幽冥地府?”
因鬼差簿上并无他的名字,这种无名引路鬼,若是不肯乖乖配合鬼差,并不是鬼差可以控制的魂魄。仝僆玉对他毫无作用,鬼差不能强锁了他的魂魄,只有鬼魂他自己同意,才可以将他锁进仝僆玉,然后交与幽冥地府的专人处理。
这般规定的缘由之一是因为,幽冥地府阎王殿防止鬼差滥用私权,杀人间凡人,强行将鬼魂带回幽冥地府,导致转世魂魄失衡;缘由之二则是只有定下实名的魂魄,才能任由同为魂魄的鬼差束缚。
阿鲁跪在地上,摇头摇得厉害,磕磕巴巴求饶:“不、不、不,鬼差大人,我不要去幽冥地府……我不要去……”
“哦,为何?”这个引路鬼既然不愿,我也不可强行锁了他,探魂丝在他身上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脱落。因为他不是鬼差薄上之人,仝僆玉的探魂丝对他作用不大,结成的锁魂圈更是毫无用处。如今之计,唯有诱导他自己同意,我才能用鬼线将他带进仝僆玉。
他突然哭哭啼啼,泣不成声:“幽冥地府那么多鬼魂,好可怕,我不要去……我都被两个女鬼祸害到成如今这般模样,我不要去被更多的人祸害……”
“两个女鬼,可是清欢魂魄和蒋菀魂魄?”我顿时来了兴致追问,没想到我追丢的两个魂魄,竟然和这个引路鬼有干系!
阿鲁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冲我微微地地点了头,又缩了脖子,生怕被报复。
“你可知道她们如今在哪?”
他摇头不知。
我叹气,试探着说:“同我回幽冥地府,我保准她二人再不会欺压你!”
引路鬼阿鲁猛然扑向我,怨气在他身上迅速膨胀。
我一时傻愣,不知避开。小川一个健步,威武雄姿挡在我身前,一口叼住引路鬼阿鲁,正要往嘴里咽,我拉住它的尾巴制止了它,引路鬼可不适合给小川当点心!
我一介小小鬼差,不擅于勾心斗角,只是好奇:“你一个引路鬼为何杀我?”
他吓得不轻,哭天喊地:“鬼差大人,我是一时糊涂,请大人饶命啊……”
我走到他面前,再一次架起探魂丝。如若把这无赖带回幽冥地府,于他而言,总比让他进了上古神兽的肚子要好得多。
谁知探魂丝刚刚结了鬼线,将他从小川嘴里拉出,他便伸出手掌一把抓向我的脖颈。我一躲,他手反而抓到我的胸襟,顺着我躲开的力道撕掉我胸前好大一块布料。
我顿时气结,这可是好不容易从青雾道长那里敲诈来的新衣服,命可丢,衣服不可破,破了可是要消耗我荷包中那几块银子的!
我倒在地上,气得颤抖,恨不得将阿鲁这个无名引路鬼一口吞进肚子里,路过牙齿时,好好将他用我的利牙嚼上几次,直接嚼城碎末!
小川在引路鬼阿鲁呆愣之际,领会了我咬牙切齿的真谛,一口含下阿鲁半个身体,牙齿嘎吱嘎吱作响,替我解气。
本以为这胆小的引路鬼定会立即向我求饶,却只听引路鬼阿鲁激动不已,露于外半个身子左右摇动,眼光发直,口水大流,还不时地赞叹几句:“美人啊,美人啊!”
我从地上爬起,见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状,也可被称为美人,心中不免大喜,怒气去了一半。
只听这引路鬼继续大着舌头,色眼眯眯,咽着口水:“如此美人,即使是男子,我也愿与他双宿双飞!”
我一时呆住,虽说我叶栾样貌不美,好歹这衣装之上,也可以辩出我是个女子!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引路鬼全部目光集中在地上摊开的一张画像上,正是麟冉川画给我的那张自画像。
我立马伸手收了画像,那引路鬼又开始咆哮:“鬼差大人,你把我的美人还给我?!”
我目光阴狠地瞪向他,突然,计上心来,我咬着牙说:“画像上之人,如今就在幽冥地府,你可愿意同本鬼差回幽冥地府?”
他兴致勃勃地极力点头:“鬼差大人,求求你,带我回去吧……我要去见美人,亲上个几口也行……啊……啊……”仝僆玉毫不留情的吐出绿光,将探魂丝结成锁魂圈,套在贪得无厌又肮脏好色的阿鲁身上。
他既已答应随鬼差回幽冥地府,仝僆玉怎可轻饶他,我暗中谩骂:“阿鲁死色狼,连男的他都想玷污……”
“阿栾,你要把我卖了……”撒娇耍赖委屈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奈何,那时年幼无知,怎知一本质量一般的春宫图便可以价值连城!”
某亲妈魂缘伊梦:“这么说,闺女你是被坑了?”
叶栾凝重点头。
青雾道长:“叶栾姑娘,你不要,就还给我!我还可以用这包言情话本去贿赂贿赂作者,让她配我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叶栾一脸悲哀地瞧着某伊梦:“这点话本就能将你贿赂了,真没节操!”
魂缘伊梦大怒:“闺女啊,不知道是谁,看话本看的废寝忘食!”
叶栾:“那是谁啊,我不认识!”
众人:就是你这个鬼差!!!
青雾道长肉牛满面:“作者大人,俺的如花似玉的姑娘还有戏没?!”
魂缘伊梦:……
☆、二十三劫 月满楼
“阿栾,你要把我卖了……”撒娇耍赖委屈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脖子被毛绒绒的东西轻轻地一下一下的扫过,暖暖的鼻息划过我的耳朵,我整个人被人从身后抱住,跌进一个毛绒绒的怀里。
我看了一眼从刚才就一直异常安静的小川,无奈的闭上眼睛平静地说:“麟冉川,你放开我!”
麟冉川将头埋在我的肩骨处,把我抱得更紧,鼻音闷闷地说:“不,阿栾你都要把我卖了……我伤心……”
我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来,指着他的鼻子吼他:“你不是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跟着你心爱的笔筒姑娘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凭什么管我卖不卖你?”
麟冉川鼻头红红的站着,脸上明显的清瘦许多,黑发被一撮白毛束起,那撮白毛直直地挺立着,颇有不屈服之势。他身上罩着件毛绒绒的白色厚貂皮,做工十分精致,手感甚好,刚才贴近我时暖暖的,厚貂皮连着一体的毛绒绒的兜帽,整个厚貂皮的下摆长度正好遮到他的靴面,真是既华贵又合体,俨然一个白裘美人。
我心中暗自心疼,这种白裘极是保暖,在人间只有寒冬可见穿着,此刻刚刚入秋,麟冉川就穿在身上,可见他的身子如今不知怎般虚弱呢!这般的他,我纵然是怨恨,也不忍心再责骂他。
不理他,专心架起探魂丝,拉过锁魂圈欲将阿鲁拉进仝僆玉。却突发异况,阿鲁因见到麟冉川真人,情绪异常激动,几番挣扎,竟然快从小川的口中挣脱出去。
我斜眼瞪着麟冉川,厉声道:“小少主殿下,你惹出的祸事,你来解决?”
麟冉川一脸懵懂地看着我,大眼睛瞪得分明,问:“我又不认识他,怎么会是我惹得祸事,阿栾,你又诬赖我!”
我咬着牙说:“你要我去色/诱他,他也不能上钩啊!”
麟冉川似乎懂了,向后退了两步,对我说:“那就让小川去色/诱他!”
我:“……”
我们说话间,引路鬼阿鲁身上怨气骤增,形成巨型气团,黑色的气团蔓延开来,竟然将小川这个上古神兽弹了出去!
厉鬼怨气如此之重,形成百毒,如一颗鬼魂炸弹,打裂锁魂圈,直直地奔我扑来,看他目的,是想与我同归于尽。
我一转身,本能地推开在我身后的麟冉川。
说时迟,那时快,阿鲁在我面前一瞬便炸开,黑色的雾气迅速膨胀起来,整个皇城帝都完全浸在其中,放眼望去,黑乎乎一片,无一物可见。
此刻,我已在劫难逃,这种储藏在魂魄体中,经过特殊变化的百毒怨气,我一个毫无修为的小魂魄,一旦碰触,必魂飞魄散。
眼前突然一白,麟冉川委屈地脸出现在眼前,他揉着屁股直喊疼,却用身体将我护了个严严实实,还口口声声述说:“阿栾,我挡着你,他就看不见你了!”
我:“……”心中暗骂白救他了,他这不是来送死吗?!再说,这是百毒怨气,阿鲁这个引路鬼不过就是个载体,被放出的那一刻,他早就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他哪只眼睛都看不见我了!
好一会儿,百毒怨气也没飘来,我视线绕过麟冉川,只见眼前整个街道都被小川金黄色的皮毛掩盖,恢复原形的小川正顶天立地鼓动腮邦,百毒怨气如数被它吞了。
我倒是低估了小川这个上古神兽,一直忘记了它原本的身姿形态。走到它的脚趾边,我努力地抬手,手却仅能够到的它的脚背。我摸了摸它的脚背,表示奖励,小川整个大身体高兴地手舞足蹈,愣生生地砸坏了几家店铺。
我看着眼前破败的街道,委实不知道,若是凡人让我这个穷鬼差修葺整个街道,我需要花费多少银子!
收回探魂丝,示意它可以跟我回去睡觉了。这种犯罪现场,应早早溜之大吉才是!
转身往客栈走,擦过麟冉川的身边,我一见到他就满腔怒气,一句话也不想跟刚才自不量力的白裘美人说。
麟冉川乖巧地跟在我身后,声音委屈:“阿栾,阿栾,我没有不告而别……”
我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摸着鼻头闭上嘴。
不理他,我继续往前走,他小跑跟上,继续可怜兮兮地说:“阿栾,那天夜里,我在房里等你一晚上,想跟你告辞的……你去了死人衣房间……”
“死人衣?”我问。
他扭着身子屁颠屁颠地解释:“就是那个老穿白衣的仙君!”
我教育他:“那是篱铄仙君,再说,你今天不也是一裘白衣?!”
他嘀咕:“你还总管碧桐叫笔筒呢……”那抱怨之声在我的怒目下越来越低。
我突然停住脚步,他停脚不及,一头撞在我身上,忙忙后退几步,抬起头,满脸委屈。
我发现他的鼻头更加红了,脸上也有微微的红晕,不像是害羞,倒像是冻的。
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脸,冰冰凉,像是刚刚在冰雪天地中冻过一般。
我软下心来:“麟冉川,你是不是病还没有好?”
麟冉川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干净清纯,只听见他软绵绵地叫我:“阿栾……”
我拉过他的手,依旧是冰冰凉,掌心中已经没有了血痕,疤痕也不存在。
我问:“上次,你生病是不是很严重?怎么没好就跑回来了?”
麟冉川笑着说:“阿栾,不要为我担心,我好的很……”
“手脸都凉凉的,还穿着这么厚的裘衣,你说,你这是好了?!”我急急地打断他的狡辩,厉声训斥。
他摸着自己红红的鼻头说:“是碧桐怕我受凉,才把我打扮成这般,我来找阿栾,没来得及更换。”
碧桐打扮的?我冷冷地笑着。
他退了一步,道:“阿栾,你别这么看着我笑!”
我怒目:“麟冉川,你是不是又一次偷偷跑出来了?!”
他手不自觉地摸摸冻红的耳朵默不作声,心虚默认。
我转身大步向前走,不理会身后这个冰冰凉的小美人。
走了几丈远,小川乖巧的跟在我的脚边,麟冉川偷偷跟随的声音却不见了。
我急忙回头,发现麟冉川站在一座高高的角楼下面专注的仰望着天空。
远处那一抹白裘胜雪、身姿清然的身影映进我的眼眸,在这月色如墨的朦胧中,悄然的烙上我的心头。
走近他,看见他仰起的脸,在月色皎洁的荧光下,带着甜美满足的笑意。
我突然一种错觉,仿佛他空灵地不存在于这般天地间。
他扭过头,看见我走回来,笑意浓浓地小跑几步到我身边,指着角楼顶尖说:“阿栾,你看,月满楼!”
我顺着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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