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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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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浅红衫如此之说,我便顿时来了八卦兴致,示意他往下说。
浅红衫果然来了兴致,欢快地道:“千冥姐姐是世间最惜花之人。她所顾之花无不百里盛开,万里争艳。可她总是惋惜说,她不曾见过世间最美的花……”
我暗中思量,委实不懂惜花之人何种心态,大许是大慈大悲衣食无忧者吧!如若像我几世之前,连自己都不能饱尝温饱,又哪有闲暇那份心思去思及花花草草?又如蒋莞小姐为情/爱劳神费心,抑郁而死一事,大抵亦是没尝过食不裹腹、衣不蔽体之忧。
爱情,从某种意义上讲,又何尝不是衣食无忧、人生恣意的产物?也因此,每一世,我至死都不曾尝识情滋味。
复又想起,今晨早些时候,恍惚君篱铄对我几句调侃之词,脸又不禁发热,奈何我现在已经是个鬼魂,痴心妄想终是徒劳。
浅红衫道:“仝僆玉,你可认真听我说话?”
我道:“不碍事,您继续说,只是我呆的水开始有点烫人了,烫得我分神!”
浅红衫嗤之以鼻,嘲笑道:“你一块破玉又不是人,烫着就烫着!”又笑眯眯说:“不如你变作个姑娘,我便娶了你,跟你入赘那幽冥地府,名正言顺地去那里寻我千冥姐姐。”
我不搭理他话,问:“你那千冥姐姐为何神秘失踪,不知去向?”
浅红衫不以为意地道:“哼,那还不是因为……你知道吗?当年本来应该进炼仙炉的不是千冥姐姐,千冥姐姐是被人偷梁换柱,强行扔进了炼仙炉!”
“什么?!”浅红衫所言,竟然和各种版本的传闻皆不相同!
我问:“我曾听闻过此事,虽版本不同,但都是千冥上仙主动请旨进入炼仙炉的!”
花花少叹了口气,头一次摆出一本正经地表情,道:“炼仙炉,炼的是神,灭的是仙,千冥姐姐不过是个刚刚化成人形三百年的小仙,修为尚浅,法术不精,被推进炼仙炉中……”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说:“千冥姐姐进了炼仙炉就是必死无疑。可是,那个罪魁祸首,还是那般狠心将千冥姐姐扔了进去……”
我忍无可忍地说:“花花少,说重点!”
“重点就是……咦?重点是什么,仝僆玉?”
我闭上眼睛,耐着性子说:“不是说本来进了炼仙炉的仙人,会魂形俱灭,可是千冥上仙最后不还是平安出了炼仙炉了吗?”
他道:“我当年还没坐地成仙,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千冥姐姐最后神秘失踪,不知去向。”
“那你有什么办法寻得到你的千冥姐姐?”
“千冥姐姐在坐地成仙之前,我和呆了近千年,最了解她身上的气息了……”
“大胆小仙,犯了如此重罪,竟然还在这里逍遥自在!”我一听,这熟悉的鬼哭狼嚎之声,非青雾道长莫属!
挂在小川嘴中的花花少依旧不失气势,冲着洞外大喊大叫:“有能耐来抓我啊,来抓我啊,顺便把我锁了,让我去陪二哥哥好了……我讨厌你们,是你们这群道貌岸然地仙人们害了我的千冥姐姐……哇哇哇……”耍赖哭声瞬间传来。
我顿时庆幸,麟冉川虽爱撒娇哭鼻子,但是每次都哭得很有形象,很有气质。
突然一人影跳进洞内,接着冷光闪过,兵刃之气,直指正睡得香甜的麟冉川,恍惚君大喝:“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架火水煮鬼差?”
我顿时一惊,怪不得我觉得这水越来越热。好你个麟冉川!你竟然敢水煮我,看我变回去不咬你?!
麟冉川慢慢地睁开眼睛,然后慢慢的走近盛着我的水盆,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能看见他穿着白绸锦缎背影,腰背挺直,纤瘦如竹,整个后背线条如流水,优美流畅。
他带着浓重的睡意朦胧,哈气连天地道:“既然此人是你们天庭之人,烦劳诸位带回去,自行罚了便是!”
耳边又传来悦耳女声:“多谢这位恩公,对家弟手下留情,家弟年幼不懂事,花恋在此,代家弟谢罪,今日恩公手下留情之恩,花恋改日定当上门相报!”
麟冉川态度温柔,笑意满话中:“好看的姐姐,不必多礼,速带了这个聒噪的娃子离去,吵得我都睡不安稳,哈欠……我困了!”
浅红衫顿时炸毛:“你说谁是娃子?!你说谁是娃子呢?!”
那名唤花恋的女子喝斥:“花花,闭嘴!”
她叫他花花,我叫他花花少!花恋姑娘,虽不曾谋面,我们果然默契,心灵相通啊!
花花少终于乖巧,默不作声。
麟冉川唤:“小触,将他转交给这位姑娘带走!”
小川乖乖照办,恍惚君大惊:“忘川兽竟然肯听你的指挥?你究竟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麟冉川,你竟然敢水煮我!!!”
小少主虚心请教众人:“水煮鬼差要不要放辣椒?”
青雾道长瞧着锅里,摇着头:“贫道好多年不做水煮鱼了,属实不知!”
叶栾绝望的把最后的希冀的眼神投向篱铄……
篱铄摇着折扇,云淡风轻地说:“我爱吃豆芽,记得多放点豆芽做配菜!”
叶栾:( ⊙ o ⊙ )真要把我水煮了吃???
魂缘伊梦吼一句:求包养啊求包养!!!
☆、十四劫 上古兽
恍惚君大惊:“忘川兽竟然肯听你的指挥?你究竟是何人?”
麟冉川理都没理他。
花恋姑娘带着花花少礼貌告辞,瞬间离去,他们真是仙人,来无踪,去无影。
恍惚君再次大喝:“你究竟是何人?”并向前欲靠近,小川“嗷”一声吼挡在他面前,显示出一直被麟冉川压制住的上古神兽强势。
麟冉川将手伸入水盆中,用手指轻轻的摩挲仝僆玉,感受到他的指尖冰凉,温柔地摩挲着我的身体,仿佛在水中轻轻的刷洗仝僆玉,每一寸都被他仔细的摩挲过后,他将我……不,是仝僆玉拾起,用白缎绣袍的衣袖轻轻地擦拭仝僆玉,整个过程细致缓慢,摩挲地我心里痒痒的。
洞口边,小川尽职尽责地收着,恍惚君和青雾道长被困着,不能前行一步。
恍惚君失去耐性地再次大吼:“你究竟是何人?”这是我自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失了风度。
惊讶间,擦拭完仝僆玉的麟冉川握住仝僆玉上细琏,慢慢的将仝僆玉举到眼前平视,转身正对篱铄二人,又用另一只手的手掌抚着仝僆玉一侧表面,转瞬我便被他从仝僆玉中带出。
只听青雾道长倒吸一口冷气,惊恐道:“你竟然能解封鬼差的封印玉,你是幽冥鬼族的人。”
我顿时吐血,麟冉川,既然你可以把我解了封印,怎么不早点,还敢架火水煮我?!
我有了手脚,脚下还没站稳,便新仇旧恨一起算,扑向还一手拿着仝僆玉的麟冉川身上,一口朝向他脖根咬去,狠狠地咬到他的肉。他却也不挣扎,反而环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抱在怀中,头搁在我的肩上,只吐出三个字,我便不由得开始心疼他。
他说:“阿栾,困!”
此时诡异静谧的洞中,反应最大的非青雾道长莫属,他隔着小川指着我大叫:“叶栾,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亲密?你让篱铄情何以堪?你不是已经答应了篱铄的求亲了吗?”
牙齿松开麟冉川的脖子,不解地回头看向他二人,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恍惚君求亲了?!
青雾道长被气的面红耳赤,恍惚君一脸悲伤与绝望,最后扫了一眼相拥的我和麟冉川,转身跃出洞外。
青雾道长见恍惚君走出去,便又对我说:“叶栾,你不去追?”
麟冉川已经倚在我身上,喘气平稳,睡得香甜,怕他跌倒,我伸手环住他的腰,不过这种别扭极不舒服的姿势委实让我哭笑不得。
听到青雾道长的话,本就迷惑的我更加云里雾里,我为何要去追恍惚君?青雾道长见我半天不理会他,拂袖而去,世界顿时清静。
这样极不舒适的姿势我忍了约半把个时辰,便把麟冉川推醒。麟冉川没有睡够,在我肩上蹭了个够才离开,双手揉着眼睛,要睁不睁。
我二人带着变小的小川出洞。这花花少寻得的洞竟是地下洞,果然是他的作风!
虽我是一鬼差,但爬上洞的姿势实在不太雅观,四腿并用,四仰八叉,好不容易地爬上来出了洞穴的。只是,当我爬出洞时,麟冉川轻松的飞了上来。
我顿时火冒三丈,我在幽冥地府是贱民,没有这等腾云驾雾之法术,但是任何一个魂魄到了凡间便可以随意穿透,轻盈如燕,况且如今我还是皇家鬼差,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这种本事。最可恶的是,麟冉川他明明知道,竟然耐心地看完我爬出洞的全部丑姿,还不肯提醒我。
我一个健步扑到麟冉川身边,正欲发火给他一记大头朝下翻,他一个侧身躲到小川身后,和小川一起眼神可怜地望着我,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一抬头,守在洞外的两位尊佛依旧在。我拍了拍裙子,稍微挽回下本鬼差的淑女形象。
青雾道长则脸色铁青,恍惚君脸上毫无血色,目光直直扫过我,仰头看天:“叶栾,无论如何……”
“阿栾,我们去捉鬼吧?”麟冉川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打断恍惚君地话,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希冀的看着我,我不由的败在他的美男计上,说:“恍惚君,青雾道长,有话以后再说吧!我们先去捉鬼,二位就此先告辞,后会有期。”
恍惚君的嘴还处在半张状态,似乎有话未说完,眼神失望地注视我,我心下不忍,扭头不敢看他。
山林土道上,我带一人一畜往皇城帝都去,有一搭没一搭我就问:“画中人,你和篱铄有仇?”
他无辜:“没有啊!”
“那你干什么总针对他?”
他大眼睛忽闪忽闪天真无邪般地问:“阿栾,我有吗?”
“有!”我努力的点头,生怕他看不见。
他道:“哦!”
“哦?”我疑惑。
他倒是笑眼眉开地说:“那就是本少主瞧他不顺眼!”
我:“……”麟冉川我一直以为你是温柔无害的画中美人,原来你是个腹黑诡计的蛇蝎美人。
我道:“蛇美人,你说这清欢魂魄和蒋莞魂魄我们应该去哪里捉?怎么捉?”
他眨着眼睛,看着我:“蛇美人,是叫我?”
我不以为意点头。
他接着说:“我又不是鬼差,我怎么知道怎么抓鬼!”
我:“……”报复,绝对的报复,□裸的报复!
闹脾气耍别扭的小少主麟冉川是指望不上了。我暗中思量,突然记起上古神兽的传说。上古神兽,神威震四方,妖魔鬼怪极其畏惧,寻魂摄魄,最为拿手。
于是我挥了手,叫来小川,道:“小川啊小川,你是不是威风凛凛的忘川兽?”
小川抬头挺胸,仰头嗷叫,大许是被我夸奖的名头砸得高兴,围着我的腿,欢快地绕圈。
我摸了摸它的头,对它言:“那你去寻着清欢魂魄的气息,帮我找到这厉鬼踪迹!”
小川呆愣住,然后四脚趴地,哀求打滚,十分不情愿,我从唇中吐出两个字:“快去!”它便只好迫于我的淫威不得不去寻了。
小川这一去就去了几个时辰,不知道跑到哪里迷路去了,我暗自后悔做出在原地等它回来的这个决定。
麟冉川在旁边抱着双臂,闭目养神地不理我,犹如一座石雕。我一会儿蹲在地上一会儿起来站着,站累了就换脚单腿站着。大许连快成石像的麟冉川都受不了乱动的我了,走过来拉着我的衣袖,笑眯眯地以盘腿打座姿势悬空坐在了半空中,又示意我也坐下。
我瞧了半天,心中气结,暗骂:“我一个小小魂魄,又不像幽冥地府的小少主有悬空而坐的法术,此番显摆作何!”撅嘴不理麟冉川扯着我的手。
他倒是不放弃,又来拉我。我撇着嘴瞪着他道:“你让我坐地上?!”
他无耻地说:“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坐在我腿上!”
我回头看着他,夕阳斜晖照射在他粉白如玉的脸上,有种淡淡的光晕,突然想起前几世在凡间听过的一个词,形容他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他半空盘坐,被我看底忽然抖了三抖,说:“阿栾,你别这么诡异地看着我笑,我害怕!”
我向他走了两步,低下头和他平视了一会儿,伸手掐住他的双颊,揉揉捏捏了几下。他被我捏地呲牙咧嘴,我动了动唇,说道:“娇花嫩蕊,形容你再好不过了!”
他的脸颊在我双手中的变得已经通红了,嘴里含糊不清地直喊:“疼……疼……疼……阿栾……疼……”
我松开了手,他捂着脸颊甚是委屈,我突然来了兴致,伸手推他的肩,他捂着双颊的手还来不及支撑,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大头朝下的从悬浮的半空中摔了下去。
我抱着双臂哈哈哈大笑。麟冉川委屈地躺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后脑,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背对着他说:“天黑了,不等了,我们进城去找家客栈睡觉去!”
麟冉川这次应该是真的闹了别扭生了气,跟在我的身后几步远外,一路摆脸沉默。
我随便找了家客栈,刚一进门,见我诡异眼眸,客人们一阵慌乱,掌柜瑟瑟抖抖地看着我,脸上充满了惊恐的表情。
次次都是如此待遇,我心情失落,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麟冉川一大块银子拍到掌柜的柜台上,对掌柜道:“两间上房!”
我回头看着他,在客栈微弱的烛光中,他的脸上有种奇特的光晕,令人倍感安心。他看着我微微一愣,伸手轻轻擦拭着我脸上。
我一摸,我竟然不知不觉地哭了。我勉强自己笑着说:“我都习惯了,你不要担心!”
麟冉川突然拿开给我擦泪的手,放开我的胳膊,撅着嘴,别过头又不理我了。
我歪头看着又闹别扭的麟冉川,真是不解。
正欲上楼进房,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呦!叶栾姑娘,好巧好巧,我们又见面了,您也是打尖住店?”青雾道长欢快地和我打招呼,故意忽视了站在我旁边正在耍脾气的那朵娇花。
我看着楼梯下的两位尊佛冷笑着道:“还真是巧!”
恍惚君抬起刚才一直微垂的头,唇角带笑,说:“巧!”
果然是恍惚君,单单一个字,又让我丢盔弃甲被他弄得晕晕乎乎。
麟冉川突然转身,“蹭蹭蹭”的上楼,经过我身边时看也没看我一眼。我撇撇嘴,这位小少主又开始闹小性了。
我不理会楼下的两位尊佛,也不理会楼上那位不好哄的耍性子的小少主,直接对掌柜道:“记得送点吃的到我房里!”至于那位娇生惯养弱比娇花的小少主,饿着他好了,解解他的小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果然是恍惚君,单单一个字,又让我丢盔弃甲被他弄得晕晕乎乎!”
某亲妈魂缘伊梦:“闺女啊,这回看清恍惚君的模样没?”
叶栾摇头。
某亲妈魂缘伊梦:“呃……怎么还没看清?!”
叶栾:“让青雾道长挡住了!”
某亲妈魂缘伊梦拍案而起,怒着大吼:“青雾道长,你去领饭盒吧!!!”
青雾道长表示很无辜,那是导演排的站位╮(╯_╰)╭
某伊梦吼一句:球留言啊,莫霸王啊!!!
☆、十五劫 陈歌梦
夜深了,风有些凉,我起身去关窗,忽然庭院中传来悠扬的琴声。这琴声轻灵悦耳、悠扬婉转,透着浓浓的失落。
我倚着窗子,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琴弦拨动,诉说哀思。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位弹琴之人不宜弹出这般悲哀凄凉缠绵的音调,反而应该是浑然大气豪壮之曲才对。
窗外的树影凄凄微动,偶尔吹过的风声夹杂在琴声奏出的曲子中,更衬托主人的哀愁。静默地听了许久,终是匆匆地回到床上,披上外衣,打开房门,循着琴声。
跑到客栈的后院中,几个粗大的梧桐树环绕着后院,琴声更加悠扬更加清晰,石桌上摆着一张镂空精致的古老瑶琴,瑶琴上一双芊芊十指轻轻地弹动,那让我沉醉恍惚的乐曲就是从这双玉指下飘扬而出的。
我静静地站在梧桐树下,看着眼前的弹琴之人。一袭白衣,简单素朴,一头黑发整齐的梳理,肩头披散着几缕黑丝。
我从未仔细去瞧过他面孔,至始至终,他在我心中便是个模糊却清晰地存在。他头微垂,专注认真的用琴声诉说着自己思绪。
恍惚君一丝不苟,气宇轩昂,那姿态无不显示着他出身定是十分高贵,这样优雅的气质与非刻意维持的高贵气息绝,对不是一朝一夕间便可以养成的。
可是,我不解,这样一位看似尊贵非凡的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悲伤呢?又为何要对我一个小小鬼差撒谎说自己只是一介凡人呢?
突然有窗被推开,一大汉破口大骂:“干什么玩意呢!三更半夜不睡觉!琴没日子弹了,作死那?!”
“彭”的一声,窗又紧紧地用力关闭。
敢骂仙人的凡人,好魄力,本鬼差佩服地魂魄投地、入了幽冥!
琴声戛然而止,恍惚君镇定自若,仿佛刚才被骂之人不是他。
他抬头,看向我的方向说:“叶栾姑娘来了,怎么躲在梧桐树下了?”
我被他发现了。
我“嘿嘿”笑说:“恍惚君,打扰你的好兴了。只是现在夜已经深了,即使琴声再美,弹琴扰了大家睡眠也是不对的。瞧,你刚才……便被骂了吧!”
他本就温润如玉的脸上带上唇角的上扬的弧度,笑着调侃我道:“是不是我的琴声也扰了叶栾姑娘的好梦?”
我头点如捣蒜,说:“其实,你若是真喜欢弹琴,不如白日我们去街口弹去,买艺赚点银子。也许你这般俊俏,还能令豪门贵妇多给些银子呢!”
恍惚君笑着说:“那为何我们要一起去呢?”
“我去帮你收银子,到时候你三我七分就可以了。反正看你的衣着打扮,也不能稀罕这点银子!”
他说:“我不带你去。”
“为什么?”我惊呼。
“太丑,影响我行情!”
我:“……”心中掩面悲凉,谁叫他长了这般令人恍惚的英姿呢!
又哀叹,我一个女儿家竟然要天天倍受这般打击:一个美艳妖娆的浅红衫花花少,一个清纯秀丽的瓷娃娃麟冉川,一个宛若天人、恍若隔世的恍惚君篱铄,让我等姿色平凡的女子,哪里寻得到活路?甚至日后的青楼,都只重用这般美男,再也没有了女子什么事!
思绪归来,看着君子如玉的恍惚君,咳了咳,转移话题,乾坤挪移:“琴声如此优美,却藏着烦烦心事,怎么能让人安睡?”
“你听得懂我琴?”
“略懂,略懂。”礼貌寒暄。
他温柔的含笑点头。
我好奇:“笑什么?”
他说:“高山流水,只为寻知己。”
我的心一阵刺痛:“知己何在?”
他闭眼摇头,面目绝望:“不在了!”
寻着石凳坐下,我说:“恍惚君,你不是个凡人吧?!”
他抬着头,笑容温柔唯美:“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在下天庭一介散仙,仙名篱铄。”
“那么青雾道长呢?”
他说:“他是天庭仙人,是我的一位挚友,因犯了个小错,被贬下凡间历劫一世,恰巧我有空闲就来陪陪他。”
我笑了笑:“原来,你们两个爱撒谎的家伙果然是两尊见过世面的大尊佛啊!”
他拿起琴边的折扇直接敲在我的额头上:“不过就是骗了你一次,竟敢这么说清凉话讽刺我们!”
我嘿嘿的傻笑。如此闹来我们两个其实也没有那么陌生。
我沉默安静了许久,他放下折扇,手指划过桌上雕刻着诸多镂空花纹的瑶琴,突然又抬起头,幽黑深邃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我。
第一次我细细地观察他的眼睛,在梧桐茂密的枝叶中透过的点点月光下,他的睫毛依旧清晰分明,眼睛幽黑明亮,神彩汇聚。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这样沉默专注的你,才是我不陌生的你!”
我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他又睁开那双令人恍惚沉醉眼,带着复杂情绪自嘲地说:“可是这样的你,却不是真实的你。”
我不解:“篱铄仙君,你在说什么?”
他笑了笑:“没什么。”
我觉得此时的他很是奇怪,不知话题如何进行,我们相约沉默。
他说:“其实,我发觉仙人活得太久了,在感情的事上反而会很迟钝。”我打着哈欠疑惑的看着他。
他笑得温柔:“我曾经爱上个女孩,可是,当我发现我爱上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怎么才算迟?”
“她死去的时候!”我看向他,他表情绝望。
他摸着我的头说:“要不要听我讲讲我愚蠢的故事。”
我沉默静听。
他苦笑着说:“做了这么久的神仙,我最钟爱的便是瑶琴,我曾发誓,要将我见过的世间最美好的都用瑶琴奏出。我见过了太多太多的美好,最让我震撼惊艳的只有天庭最美艳的女子。那种感觉,凡间的文人墨客笔下的“怦然心动”形容最适合不过。所以,很轻易的,我以为我爱上了她。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轻语,甚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成了我心头挥之不去的印迹,我为她日日夜夜弹琴奏曲,表达我的情感。更何况,我欠着她的恩情未还,如此美好的女子令人念念不忘,确实是在情理之中之事。可是,她……”
恍惚君停了一会儿,叹着气道:“叶栾……你……你竟然睡了……”朦朦胧胧中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很熟悉也很温柔,我动了动,有几根柔软韧性的细丝割着我的脸,还传出不成调子的瑶琴声。
温柔的男声轻轻的在我的耳边,说:“叶栾,听我讲故事,你竟然会无趣的在我的瑶琴上睡着了,我对你……到底是多没有吸引力?”
似乎有人将我打横抱起,我向他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似乎走过长长的走廊,又上了高高的台阶,轻轻地我被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有人为我盖上被子,手指略有些粗茧的手抚上我的脸,一下一下,轻柔舒适。在这双手温柔的抚摸中,我沉沉的睡去。
又是一个长长的梦,梦中烟雾缭绕,似乎什么刺骨般寒冷的硕大无比的东西紧紧的缠绕着我,绕了我几圈,勒的我好紧,甚至连我的脖子都被勒住,不能呼吸,喉咙中一阵干燥刺痒,我禁不住一阵咳嗽,身体乱颤狠狠的撞击在缠着我的刺骨般寒冷的又粗又大又硬的像绳索的东西上。那东西上面镶嵌着密密麻麻、一块块坚硬锋利地硬片,那些硬片锋利如刀,随着我咳嗽颤抖深深的陷入我的皮肤中,刺得我浑身刺痛……
有人轻抚我的眉头,轻声却温柔地说:“好好睡觉,怎么可以把眉头皱的这么紧?”
没了紧紧的压迫感,我开始放松睡觉,依旧是那个声音说:“叶栾,我从不知,你的名字!”
梦中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静静的在睡梦中等了好久,却迟迟再也没有了下文。
太阳高高挂起,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睁开眼睛却被阳光刺得生疼。
一双手温柔的盖住我的眼睛,语中含着笑意的说:“没想到,叶栾,你这么贪睡!”
我拿掉他的手,低着头,下意识地问:“麟冉川呢?你看到他了吗?他是睡着还是醒着了?”边说边找鞋子,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我迷糊地问:“篱铄仙君,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又突然发现,这不是我的房间,只能尴尬地看着篱铄仙君笑。
篱铄仙君说:“你昨夜听我讲故事睡着了,只能把你带到我这来了。”
我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门直奔麟冉川的房间冲去。
麟冉川的房门紧锁,我穿门而入,房间的床铺整整齐齐的,好似没有人住过一般。
我心中一惊,麟冉川不在这里!
那昨夜他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篱铄仙君:“叶栾,不许在我心爱的瑶琴上睡觉!”
叶栾:“琴弦都将我的脸割破了,你要陪我银子!”
篱铄仙君:“……”
某亲妈魂缘伊梦:闺女啊,你就是想敲诈银子是不?
叶栾:“魂缘伊梦,你真相了!”
今天本文满了五万字,自己庆祝一下O(∩_∩)O哈哈~ps:下一章将在本周五(后天)更新,欢迎继续捧场呦!
☆、十六劫 弹琴酒
我心中一惊,麟冉川不在这里!
那昨夜他去了哪里?!
我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房间,赫然发现消失不见的麟冉川正端坐在桌子旁。
他低头,微垂的发丝随着大开的窗户吹进来的细风微微的抖动。
我心中一慌,冲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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