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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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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栾:……
小少主:……
叶栾:悲不悲情,我不在乎,你就告诉我,麟冉川他究竟是谁就行!
魂缘伊梦:闺女啊,下章你就会知道的,相信我这个亲妈,他绝对不会和犹百柳有什么瓜葛的!
☆、59五十九劫 炼仙炉
黄泉路;忘川旁,生了一株寂寞的曼珠沙华。
花与叶;不相见;同根生;成姐妹,彭蕊花恋;草木叶栾!
花未结,叶未没,姐妹亲;两两不见。花开之时;叶会沉睡;叶茂之日;花会安眠。
忘川迷雾中,出于怜悯和倾心为那位迷途仙君指路之人正是我,一抹绿色的曼珠沙华之叶,草木叶栾。
炼仙炉中,寒气缭绕,刺骨白雾,令我瑟瑟发抖。我不过是个刚刚化成人形三百年的小仙,不曾有什么修为,素日里不过寄居那座已经不再荒废的旧园。这可炼灭神嗣的炼仙炉中寒雾之气怎是我可以抵挡的?闭上眼,刚才最后一眼所见的便是炼仙炉仙障围绕之外,立着的那个白衣仙君。
他是篱铄仙君,是天庭除皇族之外最尊贵的仙尊,是忘川迷雾中我为他指路之人。他在天庭上,无意渡我一口仙气,佑我平安坐地成仙,也是他倾情演戏,算计我一番后,亲手将我推进炼仙炉中,用我周身的千年冥气做一剂良药,以自己之身,炼灭这世间最后的远古神嗣。
茫茫白雾,比忘川迷雾还要刺骨。忘川迷雾是千年冥气所化而成,而炼仙炉中的这种是生生入骨,钻骨挫灰,生生将我融化。
烟雾缭绕,迷糊不清,突然不知从何地伸出一根刺骨般寒冷的硕大无比的东西紧紧的缠绕着我,有几十丈之长,一根树干之粗,迅速地绕了我几圈,勒的我好紧,甚至缠绕到我的脖子,勒得我不能呼吸,喉咙中一阵干燥刺痒,禁不住一阵猛咳,随着咳嗽乱颤的身体狠狠的撞击在缠着我的本已刺骨般寒冷的肌肤上,又粗又大又硬的像绳索的东西上,镶嵌着密密麻麻一块块坚硬锋利地硬片,那些如刀般锋利的硬片,随着我咳嗽颤抖的身体一次次深深的陷入我的皮肤中,如同刀割,又如猛刺。
我浑身刺痛像是被凌迟一般,慢慢渗出血液,染红了我仅有的一套绿色的衣服。
那一刻,我竟然还想,若是能出去,我定要缠了篱铄仙君教我清洗衣物的法术,这样我便不怕这件血染的衣服了。以篱铄仙君今日对我愧疚之情,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觉身上绑着的粗大绳索似乎没了力气,瞬间松开。没了绳索的支撑,我一个不稳便跌落在地,浓浓雾气中,总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我挣扎的仰面抬头,出现个皮肤白皙,花容娇娆,清灵似水,明如弯月的嫩娃娃脸蛋,雌雄难辨。
他大约只有凡间十三四岁,是个半大孩子,眼睛晶莹,瞪得圆圆的,像极了那次偷偷跟着篱铄仙君和花恋姐姐私自下凡在人间夜晚所见的圆月。
我仰头问:“你是谁?”
他张了张小巧的淡红的唇,磨蹭了一会儿,声音幼稚地说:“你……是……谁……”语速很慢,语调却与我完全一样。
我爬坐起来,说:“我是叶栾!”
我坐地成仙化成人形以来,不曾有人问过我的名字。篱铄仙君之前没有问过,在最后将我扔进炼仙炉中之时都不曾问过我的名字,这天庭上仙君仙子众多,也不曾有人问过我的名字,如今在这炼仙炉中,却是一个孩子最先问出。
他说:“我……是……阿栾……”声音很细,很是缓慢,唯独阿栾两个字欢快发音无误。
我重复道:“叶栾!”
他张嘴半天,最后硬生生地挤出:“阿栾……”
我又重复耐心地说:“叶栾!”
他说:“阿栾!”两个字连贯熟练了许多,却没有叫对。
我忍着脾气,道:“叶栾!”
他开合着唇说:“阿栾!”
反复几次,我简直抓狂,大叫:“我是阿栾!阿栾!阿栾!你怎么就叫不对啊?!”
他突然笑了:“阿栾!”
我:“……”细细打量他,我震惊无比,他赤/裸上身,从臀部开始长满鳞片,□呈长筒状,长长的蛇尾,如人身粗细,有几丈之长,绵延而去。
远古神族,人身蛇尾,他便是这炼仙炉中的神族,我要克死的最后的神嗣。
我颇为疑惑,不是说传说最后的神嗣是个神蛋吗?怎么竟然是个孩子?还是个看不出男孩女孩的孩子?
看着他赤/裸的胸膛,肤色皙白,弹指可破,突起的两个小圆点红红的,并没有女孩子的半点特征。那么……我心下一动,直接扑上他的蛇尾,顺着他的臀部鳞片一点一点往下摸,摸了许久。距离她的蛇尾不远之处,我深深的摸到了一处坑洼,坑洞很小,我在四周摸了摸,凡间验蛇雌雄之法类同,这最后的神嗣便是个女娃娃。
我说:“你是个女娃娃!”
女娃娃歪了歪头,一字一字地学我:“你是个……女娃娃……”
我已经领教她学话重复,便不再说话,我退后一步,准备收回这女娃娃蛇尾上的手,却突然感觉蛇尾鳞甲洞穴中探出一件硬物,似乎正在发热膨胀,慢慢增长。我心中觉得诡异,又摸了摸,定睛回头一看,那洞中凸起了一块青紫火红的硬物,还在微微颤抖。
我突然掩面泪流,那次人间所见彩图画本上之物虽与这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眼前之人,他委实是个男娃娃,还是一个发育健全器官成熟的男娃娃。
男娃娃不知何时已经贴上我身,随着我的眼神观察自己的□,神色一片懵懂无知,喘息变重,红了双颊,微微垂头,还有些害羞模样。
我:“……”
男娃娃突然用蛇尾将我卷进他的怀中,他的硬物就抵在我的腰间,大眼睛打量着我,笑眯眯地唤我:“阿栾……”
在炼仙炉中过了几日,我发觉这上古神嗣倒也没什么怪性,除了喜欢粘着我,学我说话外,我们到相处的十分和谐。他的声音奶声奶气,似乎还带着婴孩时的胎气。他有个习惯,一旦休息睡觉之时就钻进白色巨大椭圆形壳子中,更气愤的是,他竟然将我卷进他的尾巴一同带进壳子中,然后双手和尾巴并用,将我紧紧裹在怀中,紧得我都快喘不上起来,差不点被勒死。
第一夜,我被他的这种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夜不敢合眼,生怕他将我吞了。这白色壳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摸起来有些白玉石头的感觉。炼仙炉中的雾气在壳外呼呼作响,噪音巨大,哄哄闹闹,但是白壳子内却安静平和,虽然空间狭小,加上男娃娃紧紧裹着我,却也温暖不再刺骨寒冷。后来,我才想明白,这便是那颗神蛋的遗骸,他最安全之窝,而我应该已经被他规划为他身体一部分,他觉得到哪里必须带着我,护我周全。
炼仙炉中雾气诡异,时常变幻,唯有蛋中最安全。此后,我也心安理得地枕着他赤/裸的胸膛上,以他的蛇尾为被,睡在他的怀里,除了蛇尾鳞片接触皮肤略微冰凉,倒是极其舒服。
男娃娃是个聪明的孩子,想来他从未学过交流语言。我慢慢的叫他读字,有时也会心血来潮拔下头上的发簪在炼仙炉的地上教他识字。发簪被拔下来,没有束缚的头发会倾泻如瀑,这时他就会将稚嫩的脸庞贴在我的头顶,慢慢摩挲,令我一阵异样的瘙痒,苏苏麻麻,却异常心安。
如今他会很流利喊讲:“阿栾,睡觉!”“阿栾,雾气来了!”“阿栾,我尾巴疼!”
“阿栾……”他说每句话都要在前面加上阿栾二字,似乎对这两个字极其执着。
许久过后,我决定给他起个名字。他笑着说:“阿栾,要好听……名字!”
我一眼瞄上他蛇尾上的鳞片,别嘴饶舌地念了几个字,然后哈哈大笑,说:“我要给你起个别嘴饶舌,最好绕嘴绕得你可以咬上自己的舌头、哇哇喊疼的名字!”
他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天真地说:“阿栾起名字,我喜欢!”
我伸手拍他的头顶,恨铁不成钢的说:“我还没说呢,你就说好?”
他歪着头笑了笑,眉眼弯弯,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将唇轻轻覆上他的眉,然后不怀好意地对他说:“你就叫麟冉川吧,这名字别嘴饶舌,正好适合你的别扭性格!”
他绕着舌头,别嘴地念着:“麟……冉……川!”
我似乎能感觉他的舌头似乎都已经打成结了,下一刻便见他泪眼汪汪地瞧着我,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看样子是舌头被咬了。
我哈哈大笑,笑弯腰了,直到麟冉川的小脸都快抽没了,我才停止大笑,拔掉头上发簪,在地上认真的写下这三个字。
麟冉川翘着蛇尾,弯着腰瞧这地上复杂的三个字,突然笑了,笑得天真干净,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伸手在手中变出个簪子,学着我的样子,慢慢的一笔一划地在地上画起来。
我看着他手中同我手中一模一样的发簪一阵迷糊,而后,才想起,麟冉川他是世间最后的神族,他与生俱来就有造物的能力。
以前他不是不想,只是他生活在这个封闭的炼仙炉中,从未接触过外界,从不知外界模样。
我拍了拍依旧艰苦认真的瓷娃娃,用发簪在地上画了件男子衣衫,只是我的画技委实不好,画作惨不忍睹。
麟冉川想了想,用手中与我相同的发簪画了个相同类似衣衫,样子并无和创新,但是美观形象,然后右手一展,将衣衫变幻出来,效仿我穿在身上。
至此,我将外面的世界画给他看,他便重画一遍然后将实物变出,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画画的天赋,相较而言,我画的东西他能看懂画出,绝对是我给造物之神最大的难题。
房屋石桌,亭台回廊,笔墨纸砚,天庭废园,无水莲池……这炼仙炉中除了没有我住的那座废园中的郁郁绿草香气和篱铄仙君喜欢弹给花恋姐姐瑶琴之曲之外,一应俱全。
他得意洋洋,拍着胸脯说:“阿栾,你想的,我都会帮你完成!”童音未去,音如天籁。
闲暇之时,我会给他讲讲我在外面世界的所见所闻。他问我最喜欢什么。我想了想,说:“人间的月亮,皎洁无暇,干净震撼!”
下一句,我想说的是:就如麟冉川你给我的,干净透彻。
他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说:“阿栾,有机会,我们一起月亮!”
我也一直天真地以为,麟冉川他是无害的,他不过是恰巧生在了神族之家,继承了人身蛇尾,万物之主的造物之能。
却在见到他在我面前第一次蜕皮之时,才知道,神族的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作者亲妈,俺想问个问题!
魂缘伊梦:闺女,说!
叶栾:这炼仙炉是什么材质的?铜的?铁的?银的?金的?
魂缘伊梦:天庭这么仙族的贵族生存的地方,炼仙炉的材质怎么可能是这么低俗?
叶栾:(星星眼)那是什么材质的?
魂缘伊梦:纸糊的!
叶栾:……
众人:……作者忽悠人,你这明显是网络电子的文,又不是纸质版的书!
魂缘伊梦委屈挠墙去了
59五十九劫 炼仙炉
☆、60六十劫 蜕皮说
麟冉川的蛇尾可随他心情时而粗时而细;时而长时而短。
我发现个规律,比如他高兴的时候;蛇尾就同人的双腿粗细相仿;长度适中;但是若是他心情不好时;蛇尾会变长几丈之长,蛇鳞闪闪发光;变得粗大无比,颇具有攻击力。
我推断,麟冉川若是愤怒起来;蛇尾岂不是会有几十丈之长;百年树干之粗?
找到这般规律来;我便清楚什么时候麟冉川是高兴的,什么时候他又是心情不好的。
只是,我不清楚,麟冉川会因为什么事而高兴不已,又会因为什么事而心情不好。这不,此时麟冉川正蒙着一床被趴在床上自己生闷气不肯理我,我坐在床边戳了他后背几次,他都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像只装死的木偶。我抓破脑袋也没想起今天早上起来哪里又得罪他了。我冲着他的背影做了几个鬼脸,嘴中小声嘀咕骂道:“爱耍脾气的臭孩子!”
真是的,早知道有一天他这么爱耍脾气,我定要在最初见面时绝不顺着他的性、惯着他。
他听见我骂他,回过头,一脸委屈,眼睛泪汪汪的,我一时不忍,柔声问:“麟冉川,你怎么了?”
他扭着身子一转头,便不再看我,直视床脚。此时我真想要麟冉川把这个墙角变没,看他还能直视什么东西。
我摸上他的手,体温异常冰凉,心中担忧探上他的脖子,寒意刺骨。
他偏着头,躲开我的碰触,缩着身子躲到墙角。我忧心忡忡地问:“麟冉川,你这是怎么了?”
他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不肯开口,上身却似乎在颤抖。我三步并两步的爬上床,压在他的被子上,拉起他的手,说:“麟冉川,我是阿栾,你……”
只见他黑眸突变,瞬间泛白,瞳孔呈缝,他咬着牙,从嘴中艰难吐出四个字:“阿栾,出去!”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见他突然变长的蛇尾将我卷起,瞬间将我甩了出去。
饶是我再是个仙子,这比不上麟冉川的力道,狠狠的甩在屋外地面上。那地面上还有麟冉川闲来无事时用发簪画的各种惟妙惟肖的画,其中以我的画像最多,细细打量过地面,我才发现麟冉川他将我画的千姿百态,生气的,撅嘴的,咬嘴唇的,邹眉头的,摸鼻子的,抿嘴笑的,大笑的,捂肚子蹲地笑的……
猛然间,我突然发现,麟冉川他就是个孩子,他所有动作似乎都在效仿我,包括脾气秉性,耍小性,掉眼泪。
想到这里,我心中更加不安,不知道他今日事怎么了,偏偏将我这般暴力地甩出来。我爬起来,急急跑了几步冲进屋中,只见麟冉川在床上似乎极其痛苦的打滚翻滚,一床被子被缠在他弹性极好漫长延伸的蛇尾上。蛇尾拖到地上,有力地抽打。他似乎痛苦难耐,嘴中时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顾不上身子被他不时挥动的蛇尾抽的生疼,钻了进去,一把抱住他已经□的上身,唤着他的名字:“麟冉川……”
他已经泛白的眼眸,动了好久,才似乎找到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有气无力地说:“阿栾,你……出去……”
“我不!”
他艰难地说:“乖,出去!”
我一头撞进他怀里,大哭说:“我不出去,我不出去,麟冉川,你怎么了……呜呜……”
他说:“我……要蜕皮……阿栾,趁我还没蜕皮之前出去……我怕……”
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着说:“我不出去,你别怕,我陪着你!”
他纤长白皙地手盖在我头顶,摸着,泛白地眼睛弯弯的:“阿栾,我怕……我失去理智伤害你。”
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看着眼前明显稚嫩的孩子,觉得他似乎突然长大,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有担当的大丈夫。
发愣间,他的妖娆的蛇尾将我一卷,又一次扔了出去。
我坐在地上揉着摔疼的屁股,真是有气不打一处来!
我狠着心冲着已经紧关屋门大骂:“麟冉川,我再也不管你了!”
只见瞬间整个房屋炸裂开来,麟冉川的蛇尾迅速庞大,长达百丈之余,比百年树木还要粗大,他的上身被掩盖在蛇尾之中,完全看不见。
我一时被眼前之景骇住,呆愣不已,房屋的碎片直直向我扑来,我已忘记闪避,突然之间眼前白皙一片,麟冉川纤弱的后背出现在我面前,鲜红的血液喷了我满脸满身。我用手擦掉眼前的血,眯着眼睛,看见麟冉川抱着右臂蜷缩着身子倒在我的面前,手臂上插着一根木片,锋利如刀,鲜血直流,他长长的蛇尾抽搐着,他极其难耐的靠地面摩挲着青鳞蛇尾,努力睁开眼睛,用泛白地眼仁看着我,勉强地笑了笑,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阿栾……跑……”
只听他“跑”字刚刚吐出来,眼仁突然由白变红,猩红如血,凶狠无比,他的蛇尾在漫无边际的延长膨胀,红色的光晕从他身上满满扩散。炼仙炉中白茫茫的雾气被扰动的天翻地覆,不停滚动,带过刺骨寒冷风和令人胆战心惊的呼啸之声。麟冉川迅速被掩埋在红色中,那红色吞噬四周,白茫茫的雾气似乎欲逃窜,风速之快却不及红色蔓延之速,被吞噬了大部分。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呼啸风声刺痛我的耳膜,我用双手捂住耳朵,红色蔓延过我,我眼前一片红色,什么的看不见。这红色鲜红如血、蚕食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痛苦难耐。只觉身体被一条蛇尾卷起,准确无误将我摔进麟冉川的曾今栖身的蛋壳中。我浑身一阵刺痛,手不自觉的松开耳朵,却忽然听见麟冉川似乎就在壳外。
我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我不知道他此时是否已经失去理智,他将我扔进这蛋壳中不知是护我还是把我当成的食物。
突然听见麟冉川轻声地问:“阿栾,你还好吗?”
“我好,我好得很!”我积极切切地回答他。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强势命令道:“在蛋壳中呆着,别出来!”然后只觉壳外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麟冉川微不可闻似乎带有不甘地疑问语气:“神魄一破,血气魔燃?哼……我偏要护她……”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都是在黑暗蛋壳中度过,外面声音巨大,破裂之声时时想起,像是经历几场恶斗一般。时间慢慢流逝,我的心越来越担忧,我几次探头想出去找麟冉川,都被扑面而来的各种雾气划伤吓退。我除了一直哭,毫无办法。
不知过了过久,外面的世界似乎安静了。
我四脚并用的爬出麟冉川的蛋壳,眼前所见之境狼狈一片。炼仙炉中本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如今却干净一片,不见一丝踪迹。
我急急忙忙的跳下蛋壳,却发现脚上只剩下一只鞋子,也顾不得那么多,在这一马平川的炼仙炉中疯狂的寻找着麟冉川。
之前麟冉川变出的房宇楼阁,石凳书案也没有了踪迹。
我一瘸一拐地跑了好久,寻了好久,这偌大个炼仙炉中却完全没有麟冉川的踪迹。
突想起,上古传说:千年冥气,炼灭神嗣。
我……克死了麟冉川!我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的假设,眼泪不止的爬满我整张脸,我哭着喊:“麟冉川……你不要死……我不想炼灭你……”
突然觉得背后微微泛凉,我猛然回头,只见麟冉川拖着细长的蛇尾,一幅委屈模样,憋着嘴说:“阿栾……你跑了这么久……可是在认真找我?”
我见到他平安无事,简直是百感交集,一头扑进他怀里,哭喊着:“我怎么不是找你?你怎么还这么吓唬我……”
他伸出双臂将我搂紧,道:“可是,你一直到在蛋壳四周绕小圈!”
我:“……”这一马平川的炼仙炉中完全没有方向指示,我以蛋壳为中心开始搜寻麟冉川,却因记不清方向只能一直再绕小。
麟冉川抱着我笑得乱颤,眼睛里带泪花说:“阿栾,你是路痴……”搂着我身体的双臂却更加紧。
他说:“阿栾,谢谢你爱我!”
我在他怀中哭得毫无形象,却听见这么一句好没头没脑的话,想要开口问问,却发出闷闷的“哼哼”声,还好麟冉川那时还不曾见过人间的猪,否则我这种闷鼻声一定会被他嘲笑是猪。
麟冉川平安无事,我们便着手重建家园之事。
有时我想,这炼仙炉中虽然不见他人,倒也是块世外桃源,隐世避居,不理世间烦恼。
我自有神识以来,笼统也就爱过两个人,一个是我那生生不得相见的姐姐,同根相生,如同自我,怎能不爱;另一个便是在忘川迷雾中第一个同我说话的篱铄仙君,我当年在天庭化成人形借了他的一口仙气之恩,日日夜夜思慕于他,又暗中随着他和花恋姐姐游玩仙界人间,所见所识大许知道我对他的这般心意便是所谓的情爱,这般情爱我深埋心中,却依旧被轻视践踏,欺骗算计,他至始至终都不曾问过我的名字。
“阿栾,你还想要什么?”活蹦乱跳的麟冉川一张白皙稚嫩地脸贴近我的眼睛,笑眯眯地问。
一阵心疼,我眼中滴下一滴泪,左眼开始火辣辣地疼痛,我疼得歪着身子栽到地上,身体痛苦的蜷缩……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麟冉川的这次蜕皮和后来在罂粟花海中遇见情况怎么那么相似?
小少主:阿栾,人家都说了嘛,人家几万年才蜕次皮,每次都让你遇见了(扭头害羞中……)
魂缘伊梦:小少主殿下,蜕皮就蜕皮,你害什么羞啊?
小少主:这不是人家的**嘛?
叶栾:麟冉川,你在我面前害什么羞啊,又不是没见过你脱光上床的样子!
魂缘伊梦:闺女啊,你太开放了( ⊙ o ⊙ )啊!
60六十劫 蜕皮说
☆、61六十一劫 双修案
麟冉川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将我扶起,打横抱在怀中;慌慌张张地一个扭蛇尾便窜到屋中;将我放在床上;一脸无措的看着我,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脸;关切的问:“阿栾,哪里疼?”
我眼睛痛的睁不开,有气无力的说:“左眼……”
他脸色瞬间煞白;眼睛瞪得极大;白皙的手顺着我的额头探上左眼处;摩挲了两下,然后将额头贴上我的额头,一股暖意蔓延我的身体,极其舒适,我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迷糊中,我觉得左眼中似乎有什么温热流进,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麟冉川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得意。
我戒备的查看了□上衣衫,完好无损,不解地看向麟冉川。只见他神清气爽,笑眯眯道:“阿栾,我造好了原来的房宇楼阁,石凳书案,阿栾还喜欢什么?”
我的心情不知为何失落不安,突然说:“帮我造个篱铄仙君吧!”
麟冉川一愣:“那是什么?”
我想了想:“白衣胜雪的仙人吧!”
麟冉川脾气一扭,别扭说道:“我讨厌仙人!”
我坐起身,揪着他的双耳,捏着说:“我也是仙人,你也要讨厌我?!”
他伸出双臂,将我抱在怀中,头摩挲我的脖子说:“阿栾软软的,不讨厌。”
我推开他,斜眼瞪他。
他委屈地摸着鼻子问:“什么是白衣胜雪?”
我想了想:“大概就是雪吧!”
他又勤学好问:“什么是雪?”
我:“……”一时语塞。天庭无四季,自然是无雪的。我上次偷偷去人间,也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雪不过是从古典文集上记载看来的。
我打着哈哈道:“史书记载,史书记载!”
麟冉川倒是信了,我却暗中自责,这不是欺骗上古无见识的神族么?若是哪天神族之力掌控天地,这般误导可否造成塞北之雪被强行改进史书之中,而人间塞北再无飘雪?!
思虑许久,我自嘲了下,这炼仙炉中炼灭的便是最后的神嗣和我,想出去谈何容易。
麟冉川并未真的给我变出一个可解我相思之苦的篱铄仙君,反而天天用着他灵活的蛇尾卷着东西卷来卷去的。
我突然想起之前他喜好画画一事,便详细为他讲解笔墨纸砚之分别,让他将画像画在纸上,不要画在地面。
至此以后,炼仙炉中四处都贴着麟冉川的画作,无论我到任何场景都能见到自己那张并不出奇的脸以各种表情出现在画纸上。于是我决定诱导麟冉川,让他画自己。先教他变出一面铜镜,照着铜镜中的人物画。他似乎觉得铜镜好玩,天天对着铜镜扮鬼脸,越扮越开心,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原先喜好的画画一事。
我十分担忧他下次蜕皮之事,忧心忡忡。他倒是轻描淡写地说:“阿栾放心吧,我下次蜕皮要几万年之后呢!”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扮鬼脸,玩得不亦乐乎。
我好奇问:“你每次蜕皮都这般痛苦?!”
他冲着镜子摇摇头:“不会,蜕皮乃我们远古神族家常便饭之事,怎会痛苦?!”
“那你……上次怎么?”我站到他身后,看着铜镜中的他问。
他想了想说:“我拆了神魄,所以才会这样!”
“神魄?神族魂魄?你为何要拆了它?”
麟冉川依旧对着铜镜笑眯眯的,我却觉得他视线焦点似乎是身后的我。
我挪了挪身子说:“是不是因为我身上的千年冥气伤害到了你?麟冉川,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害你……”
他突然站了身,转过头,温柔地说:“传说:千年冥气,可抵神煞!可是,神煞哪是世间之物可以相抵的?区区千年冥气想伤害到我一丝一毫都是妄想。阿栾,你身上的千年冥气从来都不是我的威胁!”
我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真诚,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让我的心瞬间安静。我问:“那你为何要拆了神魄?”
他看向门外,笑而不语,却一脸幸福。
我幽幽地问:“麟冉川,你是不是再打什么坏注意?”
他二话没说,手中突然变出紫毫毛笔,在我的鼻头一划,我顿时觉得鼻头湿湿凉凉地,伸手一摸,一手黑墨。麟冉川已经拱着蛇尾跑了好远,回着头看着我,捂腰大笑,气煞人也!
我生气了,决定再也不理他了。
麟冉川慌了神,一步一趋地跟在我身后想要跟我搭话。我沉默不语,心中却暗骂:让你动不动就跟我使小性子,让你尝一尝痛苦。
我进了自己房间,麟冉川被我无情的关在门外,关门时听到他一阵痛呼,不知道是门板撞了他的鼻子,还是夹了他的尾巴,他可怜兮兮地在外面嗷叫,我一头钻进被窝,不去理他。
我以前不曾接触过蛇族,也不知这神族人身蛇尾的麟冉川是否同那蛇族习性相同。麟冉川倒是好心给我解释过:“神族乃开天辟地造物之神,蛇族乃是神族通婚后裔,自然是惧怕神族的。”不过今夜,我就要将这个喜欢恶作剧的神族关在门外。
炼仙炉中并无昼夜,为了夜间睡得安稳,我命麟冉川将窗帘制成深黑色,严严实实遮住窗子,便就是黑夜了。
吹了蜡烛,我摸索着爬上床,刚刚躺下就觉得身边有硬硬凉凉的东西在融动。
我一声尖叫,突然只觉温温软软的东西堵住我的口,柔软之物探入我的口中,试探着吮吸我的舌头。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压着我,我一时呆愣,完全不知状况,本能推开身上所压之物,一个侧身滚下床去,身子摔了个巨疼。
突然,蜡烛幽幽的亮起来,麟冉川靠在床里,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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