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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吃定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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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茫然的白色——这是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东西。
可再看过去的时候, 才惊觉那是一张空白的脸庞,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干净的雪白。
倾樱心中一惊,以为那是炼狱的 无脸鬼魅。可待那张脸又稍稍向后移开了几分,她才骤然看清了他的整个身形。
——是一个男子 。
那空白的,竟是他带着的面具,具上连一个孔也没有,若是常人戴上,不能视物也不能呼吸, 可他毫无反应,像完全泯灭了气息,闻不到一丝生气。
而他的打扮也是如此特殊,不仅看不到脸 ,连头发也完全看不到。有细细的雪白丝线从面具顶部延伸而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覆盖而上,将他的头发 完全遮了住,一同高高的束起,齐腰出落成一条长长的雪白马尾。
淡色玄衣,外披一层灰色狐裘 ,没有多余的缀饰,和他的脸一样干净。
“……是……你救了我?”倾樱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是一间屋子,而自己正躺在床榻上。腰腹和手臂的伤口都被好好的包扎,身上也穿好了衣服,内 丹归位,气息调顺。
昨夜昏倒之时,也是看到一张银白面具,虽然略有不同,却应该是他。
可对方却没有说话,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谢谢。”
倾樱低头道谢,修罗 界古怪之人甚多,有特殊打扮嗜好估摸也很正常。
她正在心中盘算着自己已经逃脱的几率,却不 防脖子被什么东西给掐了住,她一惊,猛的抬眸——先入目的是一只手,手指纤长漂亮,手腕也洁白优雅 ,与那奇异的打扮相比,美的有些不可思议。
接着便是那毫无表情可言的面具,明明看不到眼睛 ,却仿佛已经被他的视线上下剥了一层皮,陡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惊栗。
“救了我,干嘛又想要 杀我……”
刚才还好好的,此时却陡然生出一股肃杀之意——这修罗界之人可真真都是些古怪之 人!!
倾樱也不反抗,因为就算放抗也无济于事,她任凭他的五指渐渐收缩,轻咳道:“我不想 死,也不能死,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这条命可不可以让我先欠着,以后再给?”
他的动作停顿 了一下。
倾樱乘机挣开了他的手,缩到角落里:“就这么定了,不许反悔!”
他的手 又再伸了过来,她心中暗暗忐忑,可这一次,他却绕过了她的耳,扯住了她的一缕黑发。
花妖的 发色通常都是杂色,倾樱怕岚琤找不到她,才拼了命修炼出黑色的眼珠,黑色的发系,这在小美看来,曾 今是多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因为就算努力,花妖想要拥有这么纯粹的发色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倾樱做到 了,却也成了被排挤的源头,其余妖怪都认为她是自己染上的颜色,将她认为是妖界的异类,避而远之。
现在,面前的男人亦死死地盯着这缕颜色,周身都散着让倾樱熟悉的敌意。骤然,他一把将她从 床上拽起,将她拖到了屏风后的浴桶边,将她的脑给袋按了进去。
一边摁,一边在她的头发死死 地往水里扯!
“痛!!很痛!你这个混蛋!!”倾樱叫起来,她不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想做 什么,恐怕他就是一个疯子!!
他的呼吸骤然变得很凶,虽然听不到他的声音,倾樱却能感觉的 到他起伏的胸膛,沉闷而飘忽。
他定定的看着那一池清水里,女子漆黑的发如同黑色莲花一般妖 娆的发色铺洒而开,心中某一处便觉得灭顶般烦闷。
“啪。”
木桶因为他的强势力道 轰然碎裂,温热的水四溢,倾樱也狼狈的被丢弃在了地上,伤口裂开,绷带尽湿,浸透一朵朵血红。
男子只看了她一眼,转身摔门走了。
倾樱脱力的倒在地上,慢慢的平复慌乱的呼吸。劫后余 生,恐怕便是这种心情罢。
突然,门又开了。她顿时警惕的坐起,可门外探进来的一颗小脑袋, 却不是刚才那个人。
“主人让我来替你包扎。”来人竟还是一个孩子,若是按照凡人的年岁来估 算,最多不过十岁。
倾樱仔仔细细看他,总觉得哪里见过。
可记忆里,似乎有没有认 识的小孩和他一般模样。
“我第一次见主人救人,你真幸运。”他笑眯眯的走过来,小心翼翼将 倾樱扶起坐回床上,又拿过来一套干净的衣物,递给她。
真是幸运的跳出虎口,又跳入火坑。
倾樱握着衣服,虚脱的擦了擦自己的汗。
“主人曾今受过很重的伤,所以才会带着面具, 也不能说话。”浮生微微笑道:“你不用害怕,主人很喜欢黑色,却又很讨厌黑色,所以才会对你粗暴了 些,不过,你的命既然是主人救的,日后,便留在府里和我一起服侍主人罢。”
正文 卷二:第九章
那小孩叫浮生。
倾樱被安排在房间里休息,他便一直悉心照顾她,而那个空白面孔的神秘的 男人,接连三天,亦没再出现。
浮生告诉了她一些关于修罗界的事,原来这里不过是修罗界的北 方,而那罗刹是镇北大将军,在这里作福作威,没人敢违逆他。
不过,从自己被救下,还相安无 事这一点来看,那面具的男子定也不是普通的身份。
对于此,倾樱好奇的不得了,可浮生性子虽 然比较平和,举止也很得体,该说的会说的巨细无遗,不该说的却是一个字也不会透露,整个就像那坚硬 的蚌壳一样,怎么也撬不出多余的话来。
倾樱本想乘机套近乎,打听些神界的消息,浮生却道: “修罗与神界势不两立,你若是神界派来的细作,是会被拉上邢台处死的。”
倾樱又想打听些修 罗界周边之地的消息,浮生又道:“你即已经是主人的人,便要安生下心,好好的做好奴隶的本分,若是 有了不好的心,主人自会让人送你去哪周边之地,届时,你便知那里如何情况。”
倾樱还想多知 道些那面具人的信息,浮生便说:“主人为天,你只需把他当做天,其余的,不用知道太多。”
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老沉的像个大人。
浮生言:“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 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你以主人为心,不多言不多语,相安无事。”
不仅是 忠奴,还是个极其啰嗦的孩子。
倾樱一头栽在枕头上,闷得想嚎叫。
她被困在这小小 的院子里,哪里也去不了,那男人也不来搭理她,她可不想就这么被困一辈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 ,浮生来了小院,特意告诉她,今夜是月中十五,她需安分守己,不能做出任何越矩的行为。特别是,就 算发生了任何事,亦不能打扰了他们的主人。
倾樱面作虚心状的应下,心里却对于那个“们”字 及其有意见,她才不会真去伺候那怪人呢。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十五之日,阴气最盛,对于一只花妖来 说,便是最好的养精蓄锐的日子。
她悄悄走出院子,果然便见了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空。
月色迷人,倾樱拔下发簪,黑发铺洒一身,摇摇一变,便幻化出了本体。枝叶伸展,花繁叶茂,满 树粉色的花瓣飘飘摇摇,圆齿深裂,仿佛女子红的唇,玉的肌,在月光下盛是娇艳。
她许久未露 原形,此时只觉得舒坦。
草木本无情,而因她的附着而有了心,那心彻彻想念只为那么一人,可 越是想念越是觉得难耐。树枝抖了抖,抖落一地的花瓣。
夜色幽幽,难得的静谧。
倾 樱不小心沉下了睡颜,多日无梦,此时却梦见了岚琤的面容。
这么一百来年,她总是怕自己忘记 了他的一轮一廓,总是用笔描摹记下,可越画,却觉得越不像,弄的她心烦意乱。
此刻,他却突 然出现在她的梦里,是如此清晰,连笑容都变得如此近在咫尺。
倾樱欣喜若狂,冲上去想要抱住 他,竟真的碰触到了他的肌肤。他轻轻的望着他她笑,宠溺的笑容几乎能将她溺死在其中。
眼泪 大颗大颗滴下,盛满了他的手指。他垂下头,仿佛要亲吻她的唇瓣,倾樱闭眼迎上去,却只亲到了硬硬的 一层皮,她大惊,一睁眼,却发现岚琤的嘴不见了!!!再仔细一看,他的眼睛,他的鼻子,竟一个一个 的没了!!
倾樱瞬间吓醒。
瞪大眼,看清面前的人影,却又再被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带着面具的怪男人竟靠在自己的树干上睡着了,一身浓烈的酒气,熏的空气也醉掉 。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会靠在自己身上?
以他的本事,不可能连是不是棵妖精树也 分辨不出来吧?倾樱纠结的看向天空,月亮已经快要消失了,天光熹微,再过一个多时辰,便要天亮了。
她觉得刚才的梦是如此诡异,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枝条竟然就缠在这男人的腰上!她竟然蠢到把 别人当成了岚琤!!那么刚才那一吻,莫不是真的……
倾樱再被自己的想法生生吓了一回,心虚 又不安的收回自己的爪子,装作一根普通的樱树直挺挺的立着,可立着立着又觉得万分忐忑,若是待会这 个男人醒来,知道自己吃了他豆腐,那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若是岚琤知道她竟把别人当做了他,就 算只是在梦中,是不是会剥了她一层皮!
倾樱打了一个寒颤,摇身一变,便变回了人形。
男子失去依靠,变直直的跌进了她的怀里。银色的丝线铺洒在锦色白袍上,空白的面容在氤氲中变得 不那么真实,明明应当是觉得可怕的,却又与夜色浑然一体,丰神如玉。
那没有脸的容颜,可却 又分明的让人觉得悲伤。
倾樱好奇心大作的想要掀开他的面具看一看他底下的真容,却在将要触 碰到之时缩回了手。
浮生已经特别警告她不能做出奇怪的事情,若是真掀了,估计她也得被掀了 吧。
这修罗极恶之地里,谁都不是好惹得主。
倾樱权衡之下,在好奇和性命之间选择 了后者,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机会!
她悄悄施法,将男子托起,轻柔再轻柔的将他靠在了另外一 棵大树下,他喝的那么醉,定不会记得的。
如此想着,倾樱一溜烟窜回了屋,缩进被子里安稳的 睡着了。
PS、那啥,介个其实是个(伪)虐文?=_=……厄,亲妈估计会被揍滴,嘎嘎 我们来热热身……其实大家都知道某人滴身份了咩咩咩,两个人这么近在咫尺,慢慢相处,再来点JQ神马 滴,不素很有趣么……(坏心眼)
正文 卷二:第十章
那一觉睡的很香,被拐卖来修罗界这么多的日子里,她从未如此的舒坦过。
明明暴风雨还未 停歇,此时却像找到了一弯小小的避风港,那对主仆虽然古怪,却似乎并不危险。兴许再隔些日子,她便 能打听到更多关于岚琤的消息。
倾樱心中一片光明,却陡然觉得脑门上落下一道阴影,那阴影气 势逼人,她哆嗦了一下,猛的睁开了眼睛。
赫!!
不期然对上一张白蜡蜡的脸,吓的 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你、你你你来做什么?干嘛一点声音也没有!你、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
倾樱满脑门冷汗,拽着被子缩到了床角抵着墙,拍着胸口顺气。
任谁大清早一睁 开眼,看到这么一张没有脸孔的大白脸也会吓一跳吧!而且,他昨夜不是喝醉了酒,倒在树下睡着了?! !莫不是,他已经发现是她把他丢在院子里不理不管,所以现在就要将她剥皮抽筋?!
面具男人 不说话,倾樱倒先把自己吓的一脸煞白煞白。
他亦没有其余的动作,只是这么直直的把她盯着, 仿佛要把她盯出一个洞。
“……请问,你有什么事?”倾樱小心翼翼道。
他还是不说 话。
倾樱心里忐忑不已,决定先行坦白:“昨、昨夜我见你在院子里醉酒,本想把你搬回屋子里 去,可浮生交代过,昨夜不能打扰了您,所、所以……我不是故意不管你的……”
他终于动了动 ,却只是依旧深深的看着她,那是探究的目光,犀利的仿佛要将她削掉一层皮。
就在倾樱以为他 今天就会一直这么做的时候,他却又突然转了身,一声不吭的往外面走。
……嚓,真是怪人啊! !
倾樱在心中狂嚎,却是突然,浮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阿樱,你起了么?”
快要 走到门口的玄衣男子突然僵住,如瓷的手指尖瞬间苍白。
“起、起了……”倾樱答得有些虚脱, 那乖孩子估摸还不知道他亲爱的主人还在她房间里。正想下床,下一刻,却有一阵狂风卷到的她的床边, 那刚要离开的男人竟又折了回来,颇为凶狠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扔回了床上,单手撑在她的脑侧,以上 而下的将她圈在了一方令人窒息的空间内。
于是,浮生如往常推门而入之时,便仿佛瞧见了不得 了的画面。
自己主人竟坐在阿樱的床上,半身将她压在了下面,他从未曾见过自己主人与哪个女 子靠的这般近,几乎连脸都要凑在了一起。
“主、主主人……”浮生到底还是年幼,往日的淡然 都不见了,结巴的不知所措。
男人垂着脸,银丝都拂到了倾樱的脸上。
浮生僵了僵, 然后对着倾樱道:“主人问你,为什么叫阿樱。”
见倾樱发愣,浮生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又好心 补充上一句:“主人问话,都是我代为转述,你快些回答。”
主人不爱说话,与常人对白,都是 以灵力传入他的脑海,再以他之声音传达给对方。只是,这样的问题也让人匪夷所思,浮生不敢加以揣测 ,只惴惴的将原句说出。
“因为我是一只樱树妖啊。”倾樱被揪的生疼,却左右瞧不出这男人的 情绪。他周身的气势又如前些日子一般,突然又变得肃冷,仿佛下一刻,自己说的话不如了他的意,就会 被撕的粉碎。
“我来自白鹭山,以一棵樱树修炼出人形,昨夜你靠的那棵樱花树就是我!”见他 不相信,倾樱吓得甩出了原形,手掌变回那一枝树丫子,枝头还颤立这几朵开的娇艳的樱花花瓣,被她这 么一抖,化作残花片片撒落在了被褥上。
面具男子愣愣的看着,似乎终于相信了她的话。
他拾起一朵花儿放在白玉手心,隔了许久,他猛的一抓,那花竟被捏成了粉渣。
倾樱仿佛自 己的下场,颤颤巍巍的想要装晕昏倒,他却又突然站起身,如上一次般,“啪”的一声,突兀的摔门走了 。
留下房间里的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看小眼,凉拔凉拔的。
浮生首先回过神 ,缓缓道:“你定又惹了主人生气。”
“……”
“主人没杀你,便是饶了你,切忌, 不可再犯。”
“……”可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做了什么啊……=_=……
“阿樱,今日要 行远路,你好好收拾一下,我们便走。”
“走?”
“这里只是主人在边城的一处房业 ,每月十五,主人都会提前来此几日办事,如今事情结束了,我们也当启程回帝都。”浮生受了惊吓,话 还有些抖,他看了看倾樱一眼,道:“***主人是没有好结果的,阿樱,你定要好自为之。”
“ ……”
……
中午。
倾樱收拾干净,悄悄拽着浮生问了自己想了一 早上的问题:“你家主人是不是受了情伤所以才变成这个模样?然后因情毁了容,所以现在才用面具遮脸 ?还有……诶诶,别走啊……”
浮生停下来,敛起小脸一本正经的瞪她:“是我们的主人。”
“……是,我们的。”=_=……
“以及,你若是再私下诋毁主人,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 ”
“……=_=……”
浮生顿了顿,才又道:“第一,主人受伤虽与一个女子有关,却并 不是情伤。第二,主人的面具,是帝都的王强迫他戴上的,敛去容颜,遮去发色,其中的关系,你不必知 道,而主人却是上天下地长的最好之人,就算是那最美的罗姬公主也无可比拟,你便不要再胡乱猜测。”
“咦咦,你又没看到,你怎么知道他是上天下地最好看的人?”
“你的话太多了。”
“可你说了他受了很重的伤……”
“那是……”
浮生还未说完,目光触及倾 樱背后的那抹玄色身影,立刻闭了口。
倾樱还想说什么,背后倏地传来一股子冷气,转头一看, 那面具的男人正立在不远之处。就算看不到他的眼睛,也能深刻的感觉到他此时的目光是如此冻人。
她缩了缩,然后灰溜溜的跟在浮生的身后,服侍着“他俩”的主人,一起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PS、今天回学校鸟,嘎嘎,白天滴时间都用来坐车鸟·'晕乎乎''晕乎乎'放假滴日子再一次滴 结束鸟'泪奔'
正文 卷二:第十一章
马车也气派的要死,主人单独住里面的隔间,倾樱和浮生留在外间等待伺候,外面有两人驾行马车, 竟都是银辉闪闪,铠甲灿灿烂的军人。
鉴于有之前被主人冷瞪的经历,浮生小嘴闭的 死紧,任倾樱怎么逗也不开口说话。
一路平稳,里面的男人又没有任何吩咐,小小的 空间仿佛一座监狱,倾樱无聊至极,只好偷偷靠在隔间窗户的缝隙上看沿途风景,却不防猛的看到一个熟 悉的影子,吓的瞬间缩了回来。
下一刻,车门外,已经响起了那一道让她做了三日噩 梦的声音:“錃罗亲王,请留步!”
马车停了下来。
那声音又道 :“錃罗亲王殿下,在下镇北大将军罗刹,有一物不小心遗落殿下之处,还请亲王殿下归还。”
声线一如既往的狂妄嚣张,倾樱忐忑的又瞧了一眼那缝隙,那变态的额男人竟带了一列人马,将 马车里里外外围堵了起来!而他,确实是在朝着这辆马车喊话,所以,身后的那个男人,名叫錃罗?还是 个亲王?!
浮生抿着唇,面色不善,小声对倾樱道:“錃罗亲王是阿修罗帝王赐予主 人的称号,并不是主人的名字,而主人并不喜欢这个称号,所以,你与我一样,尊称主人便好。”
那罗刹依旧堵的死死的,虽用敬语,却是如此张扬跋扈:“錃罗亲王殿下,您身份尊贵,应当 不会做抢我东西那等混账事,所以,还请将那小东西还我,若你也喜欢,等我玩够了,再送来帝都给你? ”
周围响起一阵闷笑声,这罗刹霸了一方,手下和那土匪猛兽无异。
而倾樱这才恍然想起来,那流氓口中的“小东西”就是指的自己!绕了那么大一圈,那人竟还没有放 弃!!
罗刹顿了会,也不见车里有反应,耐心全无,讥讽道:“啊,我倒是忘记了, 錃罗亲王不会说话,是个哑巴!连与人交流,都要他旁边那个小毛孩待传,那小毛孩呢,让他出来罢,别 吓破了胆子,藏在里面发抖啊!”
周围顿时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倾樱心头没来 由的一揪,这变态欺人太甚,若不是因为自己,这对主仆何须受到这种侮辱!这罗刹嚣张如此,恐怕连亲 王面子也不肯给,她也不能再拖累了别人。
正想自己出去,浮生却先站了起来,推开 车门走了出去,小小的身形在一推如狼似虎的高大军人面前,显得如此单薄。
他淡淡 道:“主人说,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请回。”
罗刹冷冷瞧了他了一眼,随即哈哈 大笑起来:“那小花妖是我买来的奴隶,字据凭证都在,老子还没玩呢,他拦路抢人,就是不给老子面子 ,你说没有就没有?让老子搜,若是搜到了,让你家主人把你也送给我赔罪,可好?”
浮生道:“主人让马车停顿,便是给你三分薄面,你身为大将,却毫无礼数,主人耐心用尽,此地便无 活物可回,请三思。”
罗刹眼一冷,长刀一挥便是劈了下来!!
浮生并不打算躲闪,倾樱却看的心惊胆战,脚底一掠,便已经冲上去抱了浮生滚到一旁,罗刹刀锋锐利的 很,直直的便在她背上划了条口子。
“你干嘛不躲啊!!”顾不得疼,倾樱拉着浮生 退到马车车辕处。
浮生微楞,说道:“我本就是主人创造的偶人,他的刀,杀不死我 。”
“那也不能在那杵着让他砍啊!你是笨蛋么!”倾樱瞪他。
罗刹坐在马上笑的张狂:“阿樱,你这个狡猾的小东西,我找你真是找的好辛苦。”
“……”
他道:“你还是一如既往讨我兴趣,乖乖跟我回去,我定好好疼你。”
“放屁!谁信你!”倾樱退后两步,腿脚却有些软。
“带她走。”罗刹 眼一眯,身旁两人便直直走了上去,倾樱退无可退,只好将浮生拉到身后,想做最后的挣扎。
却是再那一刻,一道白光落下,那两人还无反应,腰身溢出一丝血光,还未来得及惊恐惨叫,腰首 便已经错位分离!轰然倒地!!
一股无言的威压压下,马儿纷纷受惊嘶鸣,罗刹一愣 ,猛的飞腾上天,只是那么一瞬,周围已经血色遍天,自己的人马都是那同一种死法——腰斩!利落的手 法,不留一丝余地的杀气,与传言里那废物般的錃罗亲王,天差地别!
一百年前,阿 修罗帝突然召出了一个无名之辈,封了錃罗亲王之位,錃罗錃罗,便是世上独一无二尊贵之意,修罗以强 者为尊,却没人见过他出手,只知他带着面具,遮去面容,甚至不能说话,更极少出现,没人服他,暗地 里都称他为废物,只忌惮阿修罗帝,才会在明里给他面子,不给他争。
他每月十五都 会来这边城,安静的呆上几日便走,自己也懒得理他,若不是此番这叫阿樱的小妖精在他的地盘上失踪, 他亦不会和这个有名无实的亲王撞上。
此时此刻看来,却是另外一番真实!
“有趣!!真是有趣!!!”罗刹眯着狭长的凤眸,眼瞳已变得血红,那是修罗兴奋之兆,狂暴 的戾气在风中散乱,他一刀朝马车劈下来!
——“轰!”
白光大 盛,那被光芒弹开的,却是罗刹半空的身形,他还未碰触,便如遭重击般的被甩了出去。
车辕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面具男子淡淡站立,纤长干净的手垂在两侧,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弹指灰 飞烟灭,什么也未在他身上发生过。风刮起他的银丝,隐约可见里面柔软的发色。他再一抬手,再一挥下 ,罗刹落地之处便炸开一道雷电之光,轰隆声灭,那高傲的镇北大将军已经浑身是血,满脸狼狈。
如此强势的压倒之胜,让倾樱看傻了眼。
只是,那抹玄色身影如此长身玉 立,翩翩绝世风华却让她觉得是悸颤的熟悉。神情恍惚之间,有那么一刻,倾樱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 人的影子——潋滟的水光之中,有那么一个人也曾是如此风姿氤氲,指间辗转之间,便给了她世间最沉稳 的安定。
正文 卷二:第十二章
倾樱还在发愣,驾车的车夫已经收拾好了路上的尸体,重新 清扫开了一条道路。
“阿樱,你还好么?”浮生微微有些担忧道。
“恩?”倾樱目光还钉在那绝世背影上,头脑不甚清晰。
“可你流了好多血……”
“血?”
浮生看着倾樱的背,点了点头:“对,还在流呢,你都 不疼么?”
倾樱终于反应了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那被砍着的伤口顿时开始发 麻,疼痛迅速传到迟钝的神经末梢,嘴皮发白,头脑发晕,连眼眶都红了:“好、好疼啊……”
背后的男人转过头,看了一眼她,然后伸出手,将她拎上了马车。浮生顿了顿,也笑眯眯的爬上 了去。
马车重新开始向前缓缓行驶。
倾樱僵立的坐在车上等待浮 生包扎,风吹起车帘,她隐隐见了一眼那土坑里分外狼狈的罗刹,他似乎已经昏了过去,躺在坑里一动不 动。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镇北大将军,此时便已经成了一颗砸烂的柿子,若是他醒来,不知道会懊恼到什么 模样。总是欺负人,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倾樱正觉得解气,忽的后背传 来一股凉意,而后有药酒淋上,痛的她重重“嘶——”了一声。
“浮生,轻点!”她 抱着胳膊抖了抖。
那力道果真便轻了许多,先用药酒将伤口周围的血污去除,再用药 膏轻轻的涂抹止血止痛。而后有力道拍了拍她的肩,托盘里的一卷纱布便被移到了她面前。倾樱一看,从 善如流的开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早与浮生建立起了“包扎”与“被包扎”之间的 默契,刚被罗刹伤着的那一会,便是他每日来替她检查伤口。因为伤着的是腰腹和手臂,浮生也到底还是 个男孩,于是起初的时候,她还会有些羞涩的扭扭捏捏,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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