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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要休妃1-488(番外全 后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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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画师的笔误?

    只是,若这作画之人连影子这等微细的地方也不忘渲染上,又怎会如此操心将影子错画呢?

    她不觉伸手抚上那道影子,随即一惊,那个地方并非是平整的!她心里一紧,将画卷慢慢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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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静。四下闻不到一点声音,让人感觉仿佛谁伸出手将你的心脏突然往上提一样。

    她吸了口气,借着夜明珠的光,往墙上看去。

    墙上与画中影子对应的地方,有道凹痕,在那凹凸的地方上,竟镶嵌着一枚翡翠叶子。而在那凹痕的另一侧,还有另一道凹痕,然而,第二道道凹痕上面,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说这墙里有什么秘密?她越发紧张,捏着珠子的手甚至渗出汗水。

    她知道,她该将珠子放回铁架上,将布绒盖回珠子上,然后悄悄离开。

    然而,她却鬼使神差的将画放下,在画上摸索着,很快隔着画摸索到另一处不平整的地方,她飞快将画再次卷起来,这处不平整的地方正是墙上并无镶嵌翡翠叶子的另一道凹痕。而这道凹痕却正是那道仕女影子本来该在的地方,不偏不倚。

    她心头一跳,这时,她自不会再认为这道仕女影子是画师的失误,而是这扇墙后的秘密——

    她握紧夜明珠,仔细想了想,微微咬住唇,伸手去抠那枚翡翠叶子,一抠之下,那叶子果然从左边的凹痕处应声而脱,她这时方知道那是类似磁石的东西。

    她屏息静气,将叶子放进右边的凹痕里——亦即仕女影子该在的正确位置。

    一声微响,脚下竟突然震荡起来。

    虽已做了心理准备,仍吓了一跳,幸好没有惊叫出声。只见,她脚下旁侧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地穴。地穴下面一片漆黑,竟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她压着心里的震颤,将夜明珠擎紧,往穴里照去,映入眼里的竟是一道长长的石梯。夜明珠的光无法将下面的情形都照透。

    她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人,更知道,在像这样的王府里,藏着这些秘密,并不奇怪,她知道,她不该再往前一步。可是,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已经手捏夜明珠,进了地穴。

    刚走了几步,头顶刚和地穴口持平,头上立刻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隆的声音。

    地面重新合上。

    她深吸了口气,才没把手里的夜明珠给吓摔出去,明白这里装着极精妙的机关。

    她颤抖着站在石梯上,将夜明珠往下探照,待看清地穴里的情形,她脚一颤,惊骇得差点从梯上摔了下去。



正文 100 海蓝的秦歌(4)


下面是一座铁牢。

    牢门却半开着,铁栅上拴着一跟粗长的锁链。那锁链已经断开,一截还挂在铁栅上,另一截跌在牢门外。

    牢门外有桌椅,桌上的煤油灯已经熄灭,地上横卧着两个黑衣人。两人一动不动,胸~前均破了一个血淋林的洞,那洞呈五指形状,竟似是教人硬生生破的膛。

    牢旁还有一扇铁门,铁门虚掩着。

    抠空气中血腥扑鼻,无陈腐之息,说明两个黑衣人是新死的这里原来似乎囚着一个人,用铁链锁铐着,而这个人现在已经挣开锁链,杀人逃脱了。

    他会往哪里逃,是通过这石梯回到地面,从睿王的书房逃了出去,还是穿过前面这扇铁门出了去?

    这虚掩着的铁门到底通向一个什么地方?这个被睿王在书房地牢囚禁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枭按眼前两个黑衣人的死相来看,这人只怕是个极残暴的人。

    若他是往上逃的,已经从睿王的书房逃了出去还好,若他是往牢里这扇铁门逃的,除非这扇铁门能通向外面的世界,否则,就是说,她和那个人还处在同一个幽闭的空间里。

    念及此,翘楚不寒而栗,捏紧夜明珠转身便往回走。

    实际上,按往常,她是必定不会下来的,刚才竟是鬼迷心窍一般来了这里见鬼的好奇心!

    她微微将裙子往上拉高,好让自己尽量走快一些。终于走到最后一级石梯,她将夜明珠凑过去照明。

    然而,将头顶的石板,脚下的梯级看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类似开关的东西。

    难道这开关竟在牢里?

    她一咬牙,快步走下去,尽量不去看地上那两具尸首,在四周的墙壁敲打察看起来。

    突然,一阵低吼夹集着似乎是水浪的声音传进耳里。

    她心惊胆战,差点没失声叫喊出来。

    声音是从铁门后面传过来的——

    她将夜明珠放进怀里,几乎不假思索便返身再往石梯上走,虽然也是前无去路,但牢里黑暗几不可视物,她兴许能在梯顶的阴暗里躲阵子。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了下来。

    较刚才更低沉了几分的嘶吼声、水浪声又从对铁门背后传进来。

    那声音里似乎溢着巨大的痛苦,她原要往上踏去的脚步便这样犹豫下来。

    那声音她有丝熟悉,说不上哪里熟悉,却熟悉。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

    但怎么会是他?郎霖铃不是说他到宗大人家吃酒去了吗?

    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竟已傻了一样原路折回,走到那铁门背后,将虚掩的门慢慢打开。

    她很害怕,却似乎有股强~烈的力量在驱使着她,她别无选择,她突然发现,她竟然听不得他痛苦的声音。

    在浑身颤抖中,她微微探身出去。

    睿王府,一处院落烛火微漾。

    这正是王府总管方明的卧室,烛光将几个男人的脸色照映得很难看。

    “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怎还不见人来报爷的情况?”

    出声的是方明,他为人持重,这时却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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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过去看看爷。”

    微粗的嗓门,却是景清。

    “不行,”老铁随即打断他,“爷进去前便交待过,明天午前,谁也不能进去。”

    景平虽也已担忧到极点,却仍保持着几分冷静,一咬牙道:“爷既如此交待过,咱们便照做。按我猜测,两名暗卫过了时辰仍没来报,很可能已经被爷杀了。”

    “若咱们此刻贸然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爷也绝不望见我们出事的。”

    老铁没有出声,却缓缓点了点头。

    景清却“呀”的一声惊叫出声,“那是锁魂铁,那铁的韧性即便是上好的宝剑也斩劈不断,爷怎么可能”

    “我前些天与他试招来着,他的武功又进了一层。”老铁苦笑,“这是好事,但只怕那根铁链也困他不住了。我们既无法可图,只能让他受这一晚罪了。”

    景清埋怨道:“铁叔,您不是说清姑娘今儿个与爷见面了吗?怎不将她带回来?”

    老铁微微叹了口气。

    倒是景平一笑,压低声音道:“爷必定不允清姑娘过来的,你该知道,这对清姑娘来说,是件危险的事。”

    景清不敢辩驳,点了点头。

    方明低道:“如今看来,咱们只能静待天明了。也罢,爷武功高,密室里有无甚机关,我们倒不必过虑,明日正午一到,我们便到书房恭候爷之驾便是。”

    景清皱眉道:“但地底那处有个两眼深泉,万一爷走到泉里去怎么办?”

    景平倒是唇角一扬,笑着说,“爷的水性,还轮到你操心?”

    翘楚怔怔看着眼前的情景,浑身震颤。

    这铁门后,竟是另一片天地。两眼又大又深的泉,周植花树,还有一间竹舍,但这些比起在泉里浮沉的男人的容貌又算得了什么。

    泉边,跌着一枚铁面。

    所以,泉里的人应该是睿王。

    但他不是,他有着和秦歌一样的容貌。

    可是,太子又怎么会在睿王府地底?

    他在泉里浮沉着,双眼紧闭,似乎遇溺了。

    翘楚脑里一片空白,却再也顾不上去想什么,飞快褪了鞋子,踩进泉里,向泉中的男人走去。


101 海蓝的秦歌(5)

  竹舍有灯火映来。

    她远看的时候,就已觉得这水不浅,这一刚进去,脚下虚浮似不见底,方知这眼泉果然极深。上官惊灏刚才似乎还有些许意识,虽闭着眼睛,身~体还在水上微微动着,这时已经没了顶。她心里一惊,连忙吸了口气,潜进水里去。

    若不是他已经昏了过去,她真想将他大骂一顿。他出现在别人的府里也就罢了,还要掉到水里去,落水也算了,旁边的泉冒着热气不掉,偏掉进这个冷的。似乎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泉水并不脏污。

    大冷的天,泉水寒冷刺骨,这浇头至脚的寒凉,她的身~体几乎便要本能的游回岸去。

    玖波面映来的光太小,水底昏黑,无法视物,她咬了咬牙,开始在水里摸索起来,触手却都是水泡。她心里大急,往前游去,却仍旧什么都没摸索到。

    她想了想,微微一使劲冒出水面,连吸了几口气,一咬牙,往更深的地方潜去。

    在水里连连抓摸了好几次,她越来越慌急,身体也越来越僵硬,在她几乎要绝望、却始终不敢游上去的时候,她终于摸到他的手。

    治她鼻子一涩,将他抱进怀里,带着他往上游去。

    她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虽然水的浮力让他的身体变轻了些,但这寒凉如冰的水,快速地吞噬着她的力气和意识。

    扣在他脖颈的手慢慢松了,身子往下沉跌下去。

    她在水里看到湖面的光映在他的身上,他虽已无意识,在水里沉睡着,长发飘散开来,如水藻一般在水里舒展着,但那浅浅的光束照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如芝兰玉树般美丽。

    她一笑,随即一惊。她不能昏过去,否则,她死了,他也会死。

    这个想法让她从昏沉中突然清醒过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游回他身边,将他带了上岸。

    替他做了很久很久的急救,帮他将压积在肺胃里的水压挤出来,给他渡气,直到感觉到薄薄的呼息从他唇边逸出。

    这一连串事情做完,她突然意识到她竟然从来没想过他会死。

    明明将他从水里带出来,她颤抖着将手指放到他鼻端下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呼吸。

    那时,她竟然也不绝望。

    或许是不敢绝望。

    这时,她无力地枕伏在他身上,听到他心脏强~烈搏击的声音。

    她终于掩嘴低声哭了出来,为这个生命力顽强的男人。

    目光不经意落到他的右锁骨下方,她瞬间震怔住。

    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被撩开了,也许是在水中,也许是在她刚才为他做急救的时候她记不起了。

    但他锁骨以下、靠近右心口的地方,那块形色犹如梅花的细小印记她却记得。

    昨夜,她曾和拥有这枚印记的男人纠~缠了一宿。

    可是,那个人是睿王,是上官惊鸿

    她浑身冰冷,目光落到不远处那枚铁面上。

    到此刻,她怎么还会认为眼前这个人是上官惊灏!上官惊灏怎么会在睿王府地底的密室里!

    她从他身上撑坐起来,颤抖着摸上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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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

    谁给她开了这样一场玩笑?

    这两个异母所生的男人,怎么竟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

    到底谁才是秦歌?

    手指蓦然一窒,他鼻端的呼息又渐渐弱了。

    她一惊,不敢再多想,将他搀扶起来。

    这时的他需要换套干爽的衣服,需要一个温暖的环境。否则,他仍然会死。

    她已费了这么大的劲,怎么能让他就这样死去?

    她用尽力气将他搀扶起来,往竹舍走去。

    才走了几步、体~力不继,两人一起摔下。

    “啪”的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也从他身上掉了出来。

    是一枚匕首。

    抚住昏沉的头脑,她突然有了主意。

    她捡起匕首,将匕身从鞘里拔出,咬了咬牙,狠狠朝自己臂上一划。

    皮开肉绽,辛辣的痛楚从臂上传来,她的意识顿时清醒了许多

    当将他放到竹舍上的床榻时,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到榻上。

    屋里布置简陋,只有一张竹榻,屋子四角置有雕花铁架,铁架上各放着粗身白蜡,轻轻燃着。靠近窗几的地方,吊了几盘寒兰,幽香扑鼻。

    只是,这些东西雅致归雅致,但除去榻上一~床薄被,屋里竟再无能御寒的东西。这样下去他会冷坏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辨不出原来衣服的颜色,一臂的血水,刚才将他扶进来的时候,用了大力,伤口几乎痛麻了。

    她略一思索,把刚才放进怀里的匕首掏出来,割了块布料,将手臂粗粗包扎了一下,又将他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褪下来,用被子将他紧紧裹住,拿起他的外袍跌跌撞撞往屋外走去。

    她记得,冷泉旁边另有一池温泉

    用他的外袍蘸了热水,替他擦拭全身。如此来回几次,他的身子开始暖和起来。

    她重将被子披到他身上紧紧裹了,心一宽,才发现自己竟僵硬得再也无法动弹一下,身子一滑,摔到地上。


102 海蓝的秦歌(6)

 翘楚是被颈上遽烈的痛楚惊醒的。

    那火辣辣的痛,她无法呼吸,甚至想叫也叫不叫不出声。

    她吃力地睁开眼来,只看见睿王从榻上覆下身子,被子全然从他身上松跌到地上,他只着一条褒裤,大手狠狠抓在她的脖子上。

    他两颊布着不自然的潮红,额上全是汗水,两眼不复平素的深澈,净是狰狞的血丝和浑浊,那暴戾的神色仿佛一只野兽。

    玖她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从他的眉眼里明白他似乎失去了理智。

    她心中惊骇,用力去捶打他的手,然而他的手像钢铸铜浇一般,她无疑是以卵击石。

    上官惊鸿,你这个混蛋!她心里低咒着,她没在泉里淹死,没在这里冻死,却要被他勒死,早知道,她便不救他!

    治脖子快要被拧断的痛苦,让她的目光渐渐散乱,视线落在地上,被上一点寒光引起她的注意。

    她吃力地用手去够身旁的匕首在她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她将匕首拾了起来。

    她心一狠,便要朝他背脊刺去的时候,在匕首距离他的肌肤不到一寸的时候,她却犹豫了。

    她清楚知道,这一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必须要用尽全力,将他刺成重伤,否则,死的便是她自己,男人的体~力,他的武功不是她能承受的。

    可她还是迟疑了。这张失去理智、却似曾相识的脸庞,不管他是秦歌,还是上官惊鸿,她都下不去手。

    她心里苦苦一笑,就是这一瞬间,这微小的犹豫让他迅速捕捉到了,他一声冷笑,狠狠打掉她的匕首,随即大手一握,将她的手拗断,干脆利落,毫不迟疑。

    她痛得泪水从眼里急飙而出,她的左臂自己被刺伤了,右手让他折断了

    来不及咒骂,一阵劲风向胸~前袭来,她知道自己刚才的犹豫意味着什么,想起地牢外那两个黑衣人的恐怖死法,她紧紧闭上眼睛。

    预期的痛苦没有从身上传来,她惊颤的睁开眼睛,却见一件东西从自己半开的衣襟里跌出,睿王眯眸凝着那东西,凶狠嗜血的眼眸里竟然有了一丝柔和。

    他的手仍五指成爪,凌空搁放在她心口的位置,离她的衣服也许不到半寸。

    她惊出一身冷汗,和原便冰冷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

    她再看那东西,是那支从常妃宫殿里取回来的小弓弩。

    竟是这小玩意儿救了她一命!

    她咬了咬牙,将小弓的握紧在手中,屏住呼吸从他高大的身子下连滚带爬的仓惶爬到一边去,爬离他的制肘。

    “苓儿,是你吗?”

    他柔声说着,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

    她又惊又骇,却又一时怔住。

    她从没有看过一个人的眼睛里竟能同时有这么多种复杂的情绪存在,仇恨、暴戾、狂烈、杀伐、温柔、珍惜、不舍,一一从上官惊鸿那双漆黑如墨的眸里交错而过。

    她只听得他大吼一声,随即抚住头,弯俯下身子,厉声道:“苓儿,立刻离开这里!”

    她不知道“苓儿”是谁,是郎小姐吗,是她吧,不管是谁,但她想,那必是他用心去珍惜的人,她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痛苦却又深深抑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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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他在压抑着什么。她只知道,她浑身都是痛,却抵不上她心里看到他这个狼狈又痛苦的模样的疼。

    像走进这地牢时的鬼迷心窍一般,这时,她刚刚从他的手里逃出,却一步一步走回他身边。

    “上官惊鸿,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要做些什么才能帮到你?”她听到自己颤声问他。

    他在地上翻滚着,嘶吼着,粗~暴地打断她。

    “滚!不想我碰你便立刻滚!”

    “你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我刚出去了,装扮成上官惊灏,我在镜中看到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回来以后,我便知道我的病重了,这次只怕不是一晚便能好起来,这几天父皇便要出宫,上官惊灏他们都会去,我一定要随父皇过去,我不能错失任何一个机会,我给自己用了新药克制癫狂症,那药里有强~烈的催情成份,我进了冰冻泉还是不成!

    “谁也你过来的!你走,我不想伤你!”

    翘楚明白,他这话泄露了多少秘密和信息,可她无暇分析,她眼里只映着他痛苦潮红的脸。那强大的药力,似乎让他只能辨物不能认人。

    他认得这小弓却认不清眼前的是谁,他以为她是郎霖铃。还是说,她身上有着和那个女子如此相似的地方?

    原来,在他心里郎家小姐如此重要。他宁愿自己痛苦,也绝不愿意伤她。他必定是精通水性的,不然不会走进冰冻泉里。以他的武功,得浸泡多久才会昏迷过去?

    她心里疼痛,说不清是为他此刻在地上满地翻滚、苦苦压抑的痛苦还是她的嫉~妒。

    就像刚才在铁门背后,她突然发现,她听不得他痛苦的声音一样,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她爱上了他。

    她不爱上官惊灏,那个有着和秦歌一模一样的容貌的男人,却爱上官惊鸿。

    或许,她在她知道之前,已经爱上他。重新爱上秦歌。

    她知道,他就是秦歌,没有来由,只有感觉。

    可是,现在,她知道她不适宜待在这个地方,她不希望他错认了她。

    她一咬牙,转身便要走,在走出的竹舍的时候,她听到他的声音低低在背后传来,“苓儿,你唱支小曲给我听,就像你离开我之前,以前常常唱给我听的那些一样。”


正文 104 谢你的狠心(1)


   拥紧被子,翘楚尝试忽略刚才掠过喉颈的杀气——他想扭断她的脖子!那一挥而过的温度似乎还在她的颈项之间。

    她该感谢那个女子,若不是她低笑着说“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上官惊鸿不会舍杀她而去追。

    另一样值得庆幸的是,昨晚在她睡着的时候,他似乎醒过来一下,穿上褒裤,又替她穿上贴身小衣和褒裤。

    他终于恢复神智,这时的他,想要什么,似乎无人能阻。

    抠她记得他刚才叫她“苓”,原来,在他心里的不是郎小姐。她似乎又多知道了他一个秘密。她有种认知,她大概活不了了。

    “清苓姑娘,你便听爷说说看那个女人你理她作甚!”

    旁边的景清似乎从无见那个女子动怒,一惊之下,连忙出声。

    枭景平一把拉过弟弟,沉声斥道:“闭嘴!”

    翘楚微微颤抖着,却不知道为什么,仍能安静地看着前方的男人。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深凝的模样。阳光在屋外徜徉,没能照进屋里,屋里一片寒凉,而清苓也没能挣脱他。

    他抓住清苓的手臂,将她截在门口。

    “惊鸿,我该回去了。你也别责怪铁叔他们,非是他们谁叫的我过来,你昨晚出去了,又是那个日子,我怕你有事,才过来看看你。”

    清苓说着,若有所思地瞥了眼他握在她臂上的手,低声道:“你拉着我作甚,大伙都在这里,倒教笑话了去。”

    睿王微微皱眉,大手一圈,反将她的手抓紧几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般。”

    翘楚觉得自己真是该抽,死到临头,她还敢笑。

    被子下,她浑身都在颤抖着,却偏偏低笑出声。

    因为,往常在电影电视书里看到这样的情节和话语,她总是忍不住笑。有什么理由到了自己身上,反而不笑?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般。昨晚一夜,他和她之间,能做的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不是那般,那是什么?

    在所有人复杂的眼光中,睿王冷冷盯向她,她慢慢止住笑意。他将她当作清苓,所以,他们之间确实不是那般,她又有什么立场去笑?

    昨晚,她确实不该转身。w他是失了神智,她却是清醒的。她知道他嘴里心里的是谁。

    可是,她办不到。

    他既将自己困在这个地方,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有人过来。

    如果她走了,退回到那个地牢将门锁上,放他一个在竹舍,他会怎样?将自己伤得伤痕累累,然后再回到冷泉里?

    若他再次昏死在泉里,她还能救他第二次吗?

    之前如果不是她误闯进来,他已经死了。她不想他再出事,她只知道,在他的生死面前,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

    她看到景清一跺脚,恨恨盯着她,怒道:“都是你——”

    方明眉头一皱,瞥他一眼,他才悻悻住了口。

    她自嘲一笑,低下头。

    清苓轻轻一笑,凝了她一眼,看向睿王,道:“她是你的妻,你们我懂的,倒是她已看到你的容貌,这事你倒需仔细斟酌,看怎生处理才好。”

    她话口方落,却听得睿王一声冷笑,“好一个世俗永不萦于心的沈清苓!你懂?若本王不告诉你,我昨晚是将这女人当做了你,你懂?如今,我实话告诉你,你又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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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苓一震,目光一抬,陡然看到男人又深又沉的目光。

    她微一慌乱,已被他手上一使劲,带进怀里。

    她又急又怒,咬牙道:“上官惊鸿,放开我!”

    睿王却并不理会,一手抱着她,一手伸向景平,沉声令道:“剑。”

    景平微微一惊,却不敢说什么,将腰间长剑摘下给他。

    剑光迎面挥舞而来,抵到咽喉中,翘楚手足冰凉,那种感觉便像昨晚她无力再抱住他,坠进冰冷的泉水中,看着他飘浮在水里即将渐渐死去时的绝望。

    她有时候也是自私的,也怕死,那时,却似乎没怎么去想自己会怎样,只想着若她不能游上去,他只能是死。

    但奇怪的是,这时心绪却很平静。

    她似乎又多知道了一点他的秘密。他深爱着清苓,清苓似乎爱着他、却又在轻轻避着他。

    颈子破了皮,血留下来。若非他正盯着清苓,迫视着那个女子,那剑尖早已划破她的喉咙。她刚才便仔细分辨过,虽然辨不出那面纱下的容貌,只觉似陌生又似熟悉,但清苓眉眼里的吃惊和微微的不知所措,她却看得清楚。

    而他淡淡说,“沈清苓,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我弄不懂,但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我碰了她,我立即杀了她。”

    清苓又是一震,随即冷冷一笑,道:“你何苦这样逼我?她是你的女人,你杀与不杀,与我何关?”

    老铁等一时也都又惊又急,每个人的心都悬到嗓眼,没有想到这两个一向冷静的主子此时既会如此,为一个女子起了平生第一次的争拗。

    景清一咬牙,便想说话,景平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刚悄悄打量睿王,看到他深狠的眸色,心里隐隐有几分明白主子的作法。

    睿王不允许沈清苓再逃避他!

    可是,翘楚——他微微皱眉,看向床~上那个仅用被子裹住身子,似只穿了贴身衣物的女子,他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正文 105 谢你的狠心(2)


 原来,在他心中,她什么也不是。可以为了试验他爱的人的真心,将她杀死。原来,无论前世后生,他从来不爱她。

    她如果知道秦歌有林羽,她不会和他一起三年。可惜,即使昨晚,她知道他爱的是清苓,她仍选择救他。

    果然谁动感情谁完蛋。

    她冷冷回视景平,轻声道:“景先生,谢谢你的怜悯,我不需要。我既做错了事,便该自己承担。”

    抠睿王和沈清苓本仍在僵着,闻言,睿王眼梢微微掠过她。

    清苓正看着睿王,看到睿王看她,叹了口气,苦笑道:“公主,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杀戮。你的生命,我没有决定的权利。但是今儿个,你”

    她淡淡反问,“即使和你们打情骂俏无关,即使你慈悲不愿要我的命,但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今天也注定难逃一死对不对?”

    枭清苓一怔之下,也有了丝怒意,“请放尊重些!你一开始就错了,你本来就不该到这里来!”

    喉上一疼,剑尖又往肌肤里抵进一分,翘楚一颤,只听得上官惊鸿轻声道:“谁准你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听出他轻淡里的冷漠和杀意。这次,甚至不必看。只是,心里疼得麻了,颈上刺深了的伤口反不不觉得太疼。

    她也不看他,只淡淡回看清苓,“清苓小姐,你说得对,我是错了,但错不在我来了这里,我错就错在,我是他亲手选的妻!我错就错在,我不该救却偏偏救了你的男人!我错就错在,在他将我当成你的时候,我仍然让他上了我!”

    “我错,只错在我爱他”她笑着说。

    清苓眸色一变,下意识往后微微退了一步,这次却没有业着强大制肘,睿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对她的钳制。

    他正冷冷盯着翘楚,翘楚坐在床~沿,眸光轻轻落到床下自己光裸的脚掌上。他的目光便随着翘楚的动作落到她的脚上,利眸也随即变了色。

    那脚莹白细小,很是漂亮,脚上却有些浅浅的血痕,似乎被砂石还是什么划破了,有些还渗着血水,没有结痂,让那漂亮黯然失色。

    清苓心里莫名一沉,却看到睿王眉眼一暗,反唇以讥,“公主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那时救我,惊鸿一瞥,是因为你以为那是上官惊灏不是吗。”

    翘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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