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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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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贝尔也低着头,听到问话,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索拉雷更加觉得奇怪,他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有点担心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但是他却在手掌下感受到了一片湿淋淋的,索拉雷顿时张大了眼睛——吉贝尔在哭?
  索拉雷惊讶极了,要知道他和这个孩子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的时间,但是也只见他哭过一次——就是最初的那次,在吉贝尔“刺杀”失败之后。并且就算是那次,他敢保证吉贝尔的哭泣也绝对有五成是在演戏。
  他为什么会忽然哭了?这还真是……奇怪,并且意想不到。
  索拉雷连忙问:“你是生病了吗?还是不舒服?你需要药水,还是一个治疗的咒语?”
  吉贝尔摇了摇头,仍旧不说话。索拉雷有些着急,吉贝尔总是不回答,也不说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哭,他当然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你究竟是怎么了?”索拉雷拉着他走到床边,把男孩按在床上坐下,“来让我给你做个检查怎么样?或者你自己告诉我,你究竟哪里不舒服。”
  吉贝尔又摇了摇头,这时候他已经不再无声地流泪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然后抬起眼睛,看着索拉雷。
  “我……”他声音有点沙哑,于是他停下,咳了两声,继续说,“我很难受。索拉,我很难受……
  “但是,那不是身体难受,而是……”吉贝尔停顿了片刻,垂下了眼睛,“是这里,是这里,感觉难受,难过极了。”
  他的手指向自己的胸口,在那里按了按,然后他又抬起头,看着索拉雷:“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吗?索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难过,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你知道吗,索拉?”
  索拉雷眨了眨眼睛,他的确,不是很清楚。
  “如果难受的话,就好好睡一觉。”最终,他这么说,拿出一块手帕,把吉贝尔满是泪痕的脸蛋擦干净,“好好地睡上一觉,所有的烦恼就都会跑掉。今天的烦恼不要带到明天去,因为明天就是崭新的一天了。”
  收起手帕,索拉雷微笑着说:“我的确不是很清楚你为什么会这样难过,不过,现在大约也快到了你会有一些烦恼的年纪了——虽然你的烦恼来得的确有点早,但是那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亲爱的,如果需要,我会给你怀抱的。”
  吉贝尔露出了一个有点悲伤的表情,然后叹气:“果然,你并不知道……你甚至,根本不知道我知道了……所以这才是让我感觉难受的事情。”
  他接过了索拉雷手里的手帕,自己把脸彻底擦干净,然后从床上跳下来,侧着脑袋看着索拉雷说:“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索拉,我觉得我得认真地考虑一些事情。”
  然后他就迈步朝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晚安,索拉。”
  索拉雷看着他走出门的背影,仍旧有些疑惑。吉贝尔究竟想说什么?他在为了什么难受,又是为了什么哭?
  实在是想不明白。索拉雷干脆耸了耸肩,不再考虑这些事情。
  毕竟那是吉贝尔自己的心情,他又怎么能干涉得了。
  就像是之前他说的那样,难受的话,睡一觉,兴许明天早晨这孩子就完全没事了。
  小孩子的心情波动,总是这样起起伏伏,并且毫无根据,莫名其妙的,不是吗?
  ~~~~~
  在世界范围内人们一日都只吃两餐的时候,霍格沃兹却实行三餐的作息制度,这让索拉雷很不习惯。他在被人吵醒,要求去吃早饭的时候满心不爽,恨不得直接丢过去一个魔咒,让站在门外不停地敲门的索兰顿就此长眠,再也不能打扰他早晨睡懒觉。
  然而他不能。索拉雷只好从床上爬起来,他又找到了一个不能来上学的理由——他绝对不会愿意每天早晨都在九点以前起床。
  “你看起来脸色真差。”索兰顿在看到索拉雷的时候评价说,“早餐的时候多吃点甜的,补充糖分才能让你精神起来。”
  “我想不必了。”索拉雷勉强朝他挑了挑嘴角,“我不是低血糖,也不是低血压。”
  “你说话挺怪的,西班牙人都这么说话吗?”索兰顿开始敲吉贝尔的门,大声地叫他的名字,“起床吃饭!年轻的先生!不然就没有你的早餐了!”
  “你是个格兰芬多吗?”索拉雷没有回答索兰顿的话,反问了一句。
  “哦,是的。”索兰顿立即回答,“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样子就清楚了……索拉雷想着,言行举止活似电影里的罗恩。
  经过了一个晚上——好吧,应该算是半个晚上——吉贝尔的确和睡觉之前不一样了。他没有在看到索拉雷的时候就跑过来站在他身后,也没有故意摆出天真的甜美笑脸朝他问好,走出自己的卧室门的时候,吉贝尔只是朝索拉雷道了早安,然后就静静地走在一边。
  看起来,那是个很了不得的烦恼。索拉雷想着,因为那个烦恼,让吉贝尔难受,然后他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说实话,现在的吉贝尔看起来好像长大了两三岁似的。
  或许让他自己解决自己的烦恼果然是正确的选择,毕竟是男孩子,不论是心理还是别的什么,最好独立起来。
  一边想着,他们已经走过了城堡的大厅,索拉雷有些迟疑,难道不是在大厅里吃饭吗?
  “既然现在没有学生,”索兰顿解释说,“那么教授们也不必再去大厅里吃饭了,我们去纽尔西夫人的办公室,那里要比大厅里舒服多了。”
  当他们来到那间三楼的办公室,昨晚见过的那几位教授已经坐在了那里,只剩下纽尔西夫人还没有到。等索拉雷拉着吉贝尔坐下之后,办公室的门才又一次打开了,纽尔西夫人用魔杖指挥着一个巨大的托盘走了进来,她身后还漂浮着一组茶具。
  “很好,年轻人们都来到了,”她说,把东西放在桌上,“那么,就请你们来尝尝老安曼丽亲手制作的早餐。”
  听到这些事物是校长亲手制作,教授们和普林斯先生都眼睛一亮,在得到了允可之后,各自取了一些食物,迫不及待地放进嘴巴里。只有看起来最年长的乔治.宾斯教授——他看起来要有六七十岁年纪——动作迟疑,并且迟迟不肯把叉子上的土豆块放进嘴巴里。
  于是索拉雷也静观后效,下一秒,他看到几位男女巫师的脸不约而同地扭曲了。他们各自勉强按捺,硬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找茶水喝。
  然后纽尔西夫人很高兴地合掌,笑了:“自从我上次进入厨房,已经有二十一年过去了,本来我还以为自己的手艺退步了,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
  年轻些的巫师们脸色变得更为惨淡,乔治.宾斯教授笑着放下叉子,感叹似的说:“幸好我还记得二十一年前的那场惨案。那时候似乎也是这样一个冬天的早晨,安曼丽的早餐让留校的几位教授度过了极为难忘的一个上午——大家都跑进厕所大吐特吐,就连当时的校长斯基特教授也没能幸免。啊,真是难忘啊。”
  纽尔西夫人挥了挥魔杖,面前的食物就消失了,换上了看起来十分精美的面包蛋糕和煎蛋熏肉这些食物。她点了点头说:“因为今天有客人,所以我们还是享用家养小精灵制作的早餐吧——或者塞伦先生更偏好西班牙风味?但可惜我们的小精灵不会做西班牙菜。”
  “不,我吃什么都可以。”索拉雷说,“事实上我已经在英国住了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英国的饮食——并且我不是西班牙人。”
  他想说这件事已经很久了。他总说自己是从西班牙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解释为什么自己身为巫师,却对于现在的英国巫师界不了解,当然还有他奇怪的英语口音。他可不是想让人把他当成西班牙人,如果他们让他讲述一些西班牙的事情,他可什么也不知道。
  “我还以为可以认识一个西班牙的巫师呢。”索兰顿立即抱怨,“我从来没去过那儿,所以我早就想结识一个那个国家的巫师,好好地问一问那边的事情了。”
  “那么我很遗憾。”索拉雷耸肩,“虽然我小时候的确在那里长大,但是我在英国生活的年头更长一些,所以有关那个国家的事情我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并且,西班牙的巫师们掩藏得很深,我和他们根本没有有什么接触。”
  “你是说,你回国已经有好几年了?”索兰顿大叫着追问,“但是你却在昨天才出现在霍格沃兹的围墙外面!既然你能够穿过禁林,但是为什么之前你没有?”

  Chapter 26  千年之秘


  对于这个问题,索拉雷很想不理会。那当然是因为他并没有住在苏比斯城堡里。
  “之前我一直生活在普通人当中——”索拉雷停顿了一下,“在我回到英国之后的那些年。至于为什么,那是和我父亲和祖父有关的事情,很抱歉我不能如实相告。所以你们想要了解关于普通人生活的世界,我可以告诉你们很多,但是其他的……”
  他耸了耸肩,做了一个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的动作:“我自己对于巫师世界还是一知半解的,很多常识都并不知道,至于一些别的巫师也不知道的事情,我就更说不清楚了。”
  “所以我说,”纽尔西夫人看着索拉雷,摇了摇头,“你需要系统的魔法知识的学习。现在看来不仅仅是魔法知识了,还有常识。”
  然后她说:“好了,年轻人们,别只顾着说话,快吃饭!作息要规律,这样才不会让你的生活乱套。拖延早饭的时间,会让你午饭吃不下,这又会毁了你的下午。”
  索兰顿不得不闭上嘴,然后他就连忙埋头大吃起来。他用三分钟就解决了放在他面前餐盘里的食物,然后灌下去一大杯茶水,免得他自己被噎死,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就迫不及待地说:“我吃完了,我能继续说话了吗?”
  纽尔西夫人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示意他随他自己的便,于是索兰顿立马开口:“我昨晚就想问了,你们的城堡究竟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我不相信霍格沃兹的创始人也没有发现那里有座城堡。但是如果那是后来建造的,更不可能不被霍格沃兹的巫师们知道。可是整个霍格沃兹,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是画像,或者是幽灵,知道那座城堡的存在。”
  “过去的人没有将那座城堡记载下来,不代表过去的人不知道它。”这回没等索拉雷说话,乔治.宾斯就回答了问题,老先生一边慢悠悠地擦嘴,一边说,“就像是我在家里的藏书室发现过一本写于七百年前的笔记,那上面说,斯莱特林阁下不是自己离开霍格沃兹,而是有个黑巫师前来掳走了他——这种记录,霍格沃兹的所有书本上都没有,不是吗?”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索兰顿叫道,“什么人有能力抓走萨拉查.斯莱特林?他是那个时代最强大的黑巫师!”
  “所以我说,”宾斯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没有被记录下来,不代表不存在。我认为那的确是发生过的事情,某个黑巫师掳走了萨拉查.斯莱特林,至少我本人是相信那本笔记上的说法的。斯莱特林出走,这件事情本来就十分蹊跷。”
  他十指交叉,身体前倾,认真地说:“我们来看这件事情。如果斯莱特林真的是在和其他三位创始人大吵一场之后离开,那么他的学院,会怎么做?他们的院长被赶走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难道会忍气吞声?当然不可能。斯莱特林们对他们自己人一向维护,更不用说那是他们的院长,他们的学院创始人。他们不可能对此没有表示。”
  坐在旁边另外两位男巫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看来他们是斯莱特林。
  “但是在任何记录当中,我们都没有看到有关那时候斯莱特林和其他学院之间有巨大的矛盾或者冲突的事件,这说明,在斯莱特林离开霍格沃兹之后,霍格沃兹四个学院之间仍然和平。事实上,我翻阅了历年的所有记录,发现不同学院之间有冲突,是从两百年前西多拉.刚廖夫校长设立学院杯开始的,对学院杯的竞争,才是学生们矛盾的最初和最主要的原因。”
  宾斯环视一周,拖长了声音继续说:“这一切都说明,斯莱特林并不是出走,他是不得不离开,或者说,他是被——捉走了。”
  这位先生好像完全陷入了研究学者的狂热状态,他旁若无人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声音忽高忽低:“所以我们应当质疑现存的关于创始人们的说法,事实上关于他们的记载太少了,好像是人为的不希望有关他们的事情被记录和流传下来。
  “在现有的记录上,只能看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是两位女士,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是男巫,我们甚至不知道,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是夫姓?还是她们自己的姓氏?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生于哪一年,又在哪一年去世——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知——道!”
  宾斯猛地停下来,然后弯下腰,压低声音,好像在说悄悄话一样地说:“这说明,我们学校的创始人,他们本身,就具有极大的秘密。所以,就算他们知道些什么,比如,塞伦先生的城堡,也不会记录下来——但是那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他站直了身子,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索兰顿,一副得胜的姿态。即便是格兰芬多出身的索兰顿教授也忍不住退缩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索拉雷看得好笑极了,他忽然想到,这位宾斯先生,该不会就是书里的那位宾斯教授?如果真的是,就不奇怪为什么那位教授变成了鬼魂还要继续执教——原来是研究的热情和执着仍然没有消退,所以执念使他不愿意往生离去。
  这时候纽尔西夫人拿着汤匙在盘子上敲了敲,瘪着嘴巴说:“好了好了,两位先生。我们没有举行关于魔法史的研究会,你们如果想要讨论,可以私下进行——我现在倒是想就这个问题问一问塞伦先生,刚才安德里顿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的城堡究竟有多少年头?”
  城堡究竟有多少个年头?事实上索拉雷也不清楚,因为塞维希尔也不知道。不过总要有超过一千年了,因为塞维希尔是在一千多年前得到了那座城堡。
  于是索拉雷想了想,说:“我不是很清楚,家里也没有关于它的记录。但是根据我祖父的说法,它起码有一千一百多年了。”
  巫师们都发出惊讶的抽气声,索拉雷不负责任地想,但是那时候它还在西班牙。至于它是在十几年前才被搬到了苏格兰,这一点,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那并不是座魔法城堡。”索拉雷接着说,“它虽然由魔法生物进行维护,但是城堡本身,不像霍格沃兹这样,充满活力和魔力。它只是……非常坚固。它自己不会动,也不会变化。”
  当然非常坚固,事实上那外面的保护阵足以对抗上千巫师的攻击。塞维希尔是个疯子,但是他在保护自己的性命这件事情上面,还是毫不含糊的。
  “它挺丑的,”索拉雷继续说,“说实话,很难看。样式不知道应该归类为哪种风格,但是真的不好看。所以我才会不愿意住在那里,我还是喜欢伦敦城。”
  这下子巫师们的脸都变成了囧字状,索拉雷内心高兴地笑了。然后他忽然注意到,吉贝尔今天出乎意料的沉默——不,是沉闷。
  即便他故意说这样的话,来逗弄这些巫师,吉贝尔也没有表现出高兴或者是好笑的样子。
  顿时,索拉雷也失去了说笑的兴致,他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说:“如果你们愿意,一会儿可以和我一起穿越森林,到苏比斯城堡看看——不过我不保证你们会觉得这趟旅行是值得的,森林里还是很危险的,而那城堡,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
  ~~~~~
  早餐结束之后,索拉雷就想向纽尔西夫人告辞,返回自己家里去。趁着天亮,森林里还要太平一些,路也好走一点。
  他不惧怕森林里的生物,并不代表吉贝尔就不会遇到危险。更何况他们还要带着普林斯先生,索拉雷必定不能够像只有他和吉贝尔两个人的时候,丝毫不压抑身上的力量和气息——吉贝尔察觉不到两种状态的差异,但是普林斯先生就说不定了。
  但是他还没有开口之前,纽尔西夫人朝吉贝尔招了招手,表示有些话想要和他说。吉贝尔的表情有点意外,不过也并没有拒绝,然后两个人就走到了里面的房间去。
  过了足有一个小时,或者更长,索拉雷在外面听着宾斯教授说着关于魔法史的事情,杂乱不堪地表达着自己对于现有魔法史上记载的怀疑,觉得心烦意乱。
  这位教授的絮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实在不知道,纽尔西夫人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和吉贝尔,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谈。
  而吉贝尔昨晚到底是为了什么烦恼?难道是关于他的生父?他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索拉雷忍不住开始怀疑那三位年龄上符合“吉贝尔的生父”这个条件的男巫,不过他们看起来都是正派的人,想必做不出抛弃旧情人的事情。
  并且,吉贝尔的母亲和他父亲是在麻瓜伦敦同居,霍格沃兹的教授不可能有时间在麻瓜伦敦租间房子,包养一个女巫作为情人。
  那么吉贝尔究竟找到了什么?
  他正想着,那扇关上的门被打开了,吉贝尔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纽尔西夫人。
  男孩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脸蛋上也有了血色,不像是之前那样,白惨惨的。他的眼神也变得明亮坚定,没有了早起时的那种迷茫和沉黯。
  看来,在自己度过了心头的难关之后,再和一位长者谈谈,会让心情变好,而信念会变得更坚定。男孩子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纽尔西夫人也是因为这个,才要和吉贝尔谈话?
  索拉雷站起来,握住了吉贝尔伸过来的手。他有点遗憾他不能扮演那个长者的形象。
  “我们走吧,”男孩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走好几个小时才能回去呢。”
  挑了挑眉,索拉雷说:“好的,那么我们就向纽尔西夫人告辞吧。”
  老女巫笑了笑:“欢迎下次再来做客,亲爱的邻居。如果不是我上了年纪,我会很乐意回访你们的城堡,但是现在我只能说很可惜。”
  “或许下次我应该驾马车来,免得女士们和年长者徒步走路的辛劳。”索拉雷看了一眼满脸遗憾的宾斯教授,也笑着说,“不过年轻的几位教授也不和我们同行,实在是意外。”
  “禁林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纽尔西夫人说着,有些意味深长。
  她没有说下去,索拉雷也不去揣测她到底隐藏了什么深意。他朝两位年长的巫师行了个礼,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
  这次霍格沃兹城堡之行,就是他们在苏格兰最刺激的事情了。之后的几天平平淡淡地就这么过去了,新年过后,一月十七日是吉贝尔的学校重新开学的日子,他们还要在那之前再去拜访几位住在伦敦的朋友,所以实际上过了一月十日,就必须返回伦敦了。
  当然,普林斯先生留在了这里,为了避免他进入不该进入的地方,索拉雷用魔法封闭了城堡内大多数地方,只留下了实验室和材料室,还有供普林斯起居娱乐的地方,当然,那些能够让巫师们阅读的书籍,他也放进了最初塞维希尔让他看书的那件阅读室。
  留下了能够让普通巫师安然进入森林的图腾纹饰,和隐藏着保护性魔法阵的斗篷,还有那盏让夜晚进入森林的巫师使用的提灯,索拉雷就带着吉贝尔离开了。如果普林斯觉得实在寂寞难耐,他完全可以穿过森林,去霍格沃兹,做个惊险刺激,但没有生命危险的散步。
  接下来这位魔药师就可以安心在那里工作了,他提供的改良药方,会在索拉雷设立的魔药工坊里进行生产,然后以其优良药效或者低廉价格与其他魔药商店进行竞争。
  不过因为暂时还看不到成果,所以当索拉雷回到伦敦,他就把普林斯忘到脑后了。实际上,回到麦菲尔街,赫尼尔太太抱怨他不在城里过年的那些话就足以唠叨得让他忘记一切。
  连忙借口要去宾利家拜访,索拉雷带着吉贝尔逃出家门,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对方相视而笑。
  既然说了要去宾利家,那么就去那里走走也不错。虽然并没有事先预约和通知,但是现在这样的天气,宾利出门的可能性实在很小。
  没有坐马车,两个人就一路走了过去。等他们走到了格鲁斯文纳街宾利先生家门前时,却意外发现他们遇见了一个并没有想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Chapter 27  四个月间


  在这里看到贝内特小姐,实在是个意外。不过索拉雷随即想起,书中似乎有这样一个情节,但并非直接写出,而是简写给伊丽莎白的信里提到,她曾经拜访过宾利小姐和她的姐姐。
  现在看来,完全是失望而归。索拉雷看着那个漂亮的姑娘两眼无神地站在街边,没戴帽子,任由潮湿的冷风吹着她的头发,嘴唇苍白,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
  于是他走上前去,朝她招呼。他叫了她两声,贝内特小姐才回过神。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索拉雷说着,朝前走了几步,贝内特小姐不得不后退,这样他们就都站在了背风的地方了,“您是来拜访宾利小姐的吗?那么她哥哥在家吗?”
  “他不在,先生。”简慢慢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并且宾利小姐和赫斯托太太也即将出门,我想这不是个好的拜访的时机。”
  傻姑娘,那只不过是针对你的借口,索拉雷想着。
  收拾了敢保证,要是现在他过去敲门,那对姐妹绝对会好好地在家里待着,并且差人去通知她们的兄弟他来了,让宾利先生尽快赶回来,最好也带着达西先生一起回来。
  不过索拉雷没有和简小姐说这些,他点了点头说:“那么我也不去打扰了——您什么时候来伦敦的?我之前也不在城里,所以并没有听朋友们说起过。”
  “有一阵子了。”简慢慢地说,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看得出她挺冷的。
  这姑娘穿得单薄,看起来倒是非常漂亮,估计是为了图好看,就不顾保暖了。索拉雷也不想继续耽误她的时间,让她继续在这里站着受冻,于是他说:“或许这样有些冒昧,但是您在伦敦的落脚处在哪里?我希望能够前去拜访。”
  “在天恩寺街。”简小姐这么说的时候有点犹豫,不过她还是毫不讳言地说了,“就在吉普赛区旁边那里。我住在嘉丁纳先生家里。”
  “住在那儿应该挺有趣的。”索拉雷笑了笑,“你们在那儿能时常看到吉普赛人吗?他们总能让人感觉心情愉快。”
  简小姐有点惊讶,不过她显然没有她妹妹那么俏皮,于是她只是抿着嘴笑了笑,没有回应索拉雷的玩笑话。
  这时候一辆出租马车从旁边经过,索拉雷拦下了车,给了车夫一个克朗银币(5先令吧我记得……),吩咐他把简小姐送到她要去的地方。然后他看着她上了车,朝她招手道别。
  等马车走远了,吉贝尔忽然说:“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她,那么你应该带她到宾利家,或者带她直接回咱们家,这样她就能跟查尔斯先生见面了。你这样让她走了,即便日后你去拜访她一百次,她也不会得偿所愿。”
  索拉雷低头看了他一眼,稍微有点惊讶。简小姐和宾利的事情,虽然知道的人不少,不过吉贝尔,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弄得懂这样的事情?尤其是,简小姐情感内敛,就连被她爱着的宾利也不能确定她的感情,吉贝尔又怎么知道简小姐的心愿?
  “很明显,那种感情。”吉贝尔又说,他像是能看到索拉雷内心的想法似的,这让索拉雷更惊讶了。
  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索拉雷想了想,慢慢地说:“或许,是我想要看充满波折的故事。太容易得来的感情,往往不会那么耐人寻味,得到之后,也就不那么珍贵了。简小姐是个非常好的姑娘,我当然希望,她能够更珍贵。”
  “但是……”吉贝尔说了这一个词,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抿了抿嘴唇,又开口的时候说出的明显不是之前想说的话。
  “我们还要去宾利家吗?已经到了门前了,难道要折返回去?”
  “啊,我们已经知道主人不在家,那么就不必进去了。”索拉雷说着,拉起吉贝尔的手,转了个身往回走,“其实我们走出来,本来就是为了避开某位老太太的唠叨,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哪还管使用的手段是什么样的?”
  吉贝尔跟在他后面,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
  三天后的周一,索拉雷就去拜访了天恩寺街的嘉丁纳先生家。宅子不大,有点杂乱,不过一看就是个挺温馨的家。进门的时候院子里跑着几个孩子,看起来年龄都在六岁至十一岁之间,索拉雷忍不住感叹嘉丁纳太太的生育之频繁。
  不过再想起贝内特家的五姐妹,年龄差别也都在六岁之间,贝内特太太才是更厉害的,索拉雷就开始感叹这个时代的女性的辛苦,然后他回过神,已经坐在了起居室内,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嘉丁纳太太,她正拿着一杯茶递过来。
  这个时代的家庭主妇,和她们实在没有什么可聊的。
  即便嘉丁纳太太也是个聪明人,气质风度都不像是仅仅一个商人的妻子,不过她也仍旧是拘于家庭之中,少了一些见识。特别是索拉雷和她又不熟悉,他们也都不是热络自来熟的性格,所以谈话也仅仅局限于问候了对方的家人,再问候她们在浪博恩的亲戚。
  本来就只是礼节性的拜访,一家之主的男士不在家,索拉雷和简小姐也不是多么熟悉,于是就不准备久留。主人家显然也没有做好留他吃饭的准备,于是当他告辞的时候,面前两位女士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神情。
  他已经尽量透露了近期宾利先生的情况,能够给简小姐多少安慰,就要看她自己的心态了。不过相信以这位小姐事事乐观积极的态度,她应该能有点高兴。
  索拉雷也不是没有想过把简小姐的事情告诉宾利,可惜在他开口之前,达西先生就阻止了他,理由当然是怕宾利受骗上当,娶了一个不爱他,只是贪图钱财嫁给他的女人。
  这个理由真够充分的,索拉雷也难以反驳,毕竟他没法直接说简小姐其实也爱着宾利,因为他“理应”不知道。
  好吧,就让这位先生继续欺骗他的朋友好了。索拉雷想,等四月的时候,他就会知道什么是报应了。
  事实上,索拉雷和宾利见面的机会也并不多,所以留给他纠结究竟要不要告诉宾利,简小姐来到了伦敦这件事情的时间也不多。
  马上就要和法兰西开战了,第六次反法同盟,英国很积极地在其中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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