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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弥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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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英这类人对警方的很多办案程序多少会被误导,肯定以为警察个个都是恐怖加暴力份子,现在景秧就是要演好她所想的角色。

小“大哥,警察大哥,不要,不要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快来救命啊!快来人啊!”陈凤英依然死死的抱着双手,但惊恐的表情却是真实的,也许她还对什么充满希望。

说景秧就是放慢动作,这时也走到她身旁了,是濱下去,还是放弃!这次,景秧的脸真的抽起来。原来坏人才是最难演的……

网就在陈凤英紧抓着最后希望不放时,一个人影从外面冲进来,动作非常快,非常麻利的将一个黑头套戴在陈凤英头上。还不等她反应,就有一双手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推到墙上。这一切太快,快到景秧都没反应过来,等他看清来人,悬着心这才放下。

“你会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头磕在椅子上,把颈椎摔断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陈凤英的耳旁响起,声音中的冰冷让她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希望终于破碎。

“不要,我说,我说,是有人传信进来,让我说张宇扬杀的人,他还编好供词,让我在有高层审讯时才故意这样说,因为这样供词更真实。”

“说,是谁!”

“我不知道,是个同拘留室的女人说的,她说已经给我安排好了,过两天就能出去,然后还让我在KK。不然就会判我十年以上,而且还会死在牢里,放过我吧,大哥,我只是个普通女人,我没害过人的,每个在KK的人都知道,我只是严点,但我没贪过他们一分钱,那些小姐也是自愿来的,我没逼她们做过任何事,我也是吃这行出身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说到这,陈凤英大声哭起来,等她哭明白,才知道卡住她脖子的手早就松开,可人的心理防线一旦崩溃,就很难再建立起来,她又将当晚的事情再说了一遍,还是有一小时的时间对不上,她在包厢中曾失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景秧很快就提审了陈凤英指证的那个女人,是个小偷,早晨在一家超市偷窃时被抓的。审理过程中又交待还有几起案子,所以也就将她也关在拘留室中,当然这里面还有问题,可这就像掏到了一个螃蟹窝,如果有兴趣,可以顺着这个女人一路往上提,肯定能提出一大串横行霸道的家伙。

景秧现在没这个兴趣,他需要的是与案件本身有关的证据,之所以明知如此还会提审这个女人,那是为了震撼某些人。

“你啊!还想扮恶棍,对付这些人,不能让他们有心理准备期,真不知你是怎么学得审问技巧!”左月此时坐在景秧身旁,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也累了,嗓子哑并不是装出来的,因为她今天忙着与各种人打交道,嗓子都说哑了。

景秧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来抱紧她,如果说九天是他最后的九天,他愿意与左月一起度过。当然前提是能休息在家,而不是这样一天只见两次面,说上两句各自又累得很快就睡过去。

景秧不是那种浪漫的人,他拼了命的忙碌,是为了老了以后还能与左月一起享受宁静与幸福。

正文 (五十六)阴尸离魂

现在最热闹的地方,并不是景秧和左月两人短暂甜蜜的卧室,也不是墓地里的慌乱,而是方临风家的第一次军团视频会议。

朱老头对他们的救市军团兴趣异常大,看来这么多年在凌楚真人教育下,这个老头子也是憋疯了。

“阴尸离魂!我听师傅说过,大概从先秦时起,先人就对魂有研究。这个时候的死字是亻旁,一个歹字,也就是灵魂离开的尸体。也就是说很早人们就意识到生命与灵魂有关,而晋代以来就不断有方士、异术徒想要找到一种能让人死而魂不离的境地,也就是绕开生死,从而达到长生不死。宋朝末年,大量的百姓死于战乱,这时就有位不知名的方士,通过在难民身上试验出离魂的法门。这在整个长生的路上引入了新的方向,后来又有风水师发现阴地养阴尸,就是能保存尸体的地方,如是到明代的时候,就有位阁皂宗的道人尝试将两者合并,听说他成功的让死去的儿子又还魂活了几十年。这就是阴尸离魂的第一次成功的案例,可后来其他道教界都反对此法,认为人的生死本是上天注定的,如此方法有违天道,集体对这位道士提出异议,并让他销毁了整个阴尸离魂的法门。估计这位道士对自己研究出的法子非常喜欢,也不知保存在什么地方,最后还是泄露出来。”

朱老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听得更为迷糊,看来古代也有不少勇于探索的奇人,只是他们似乎把心思全放在这些不着边际的方向上。以前只听说过达芬奇喜欢研究尸体,没想到中国古代也有人有类似兴趣。

“但是这与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啊!”俞悦是凭直觉说的,说完才吐了吐舌头。

“嗯,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知道一些方向,也许这两起案件之间并没有联系,但至少在景宏大厦灭门案中,这个杀手使用了与魏清曫相同的手法。至少在这点上,我个人觉得还是可以让景秧多在这方面找找。还有阴符,其实这些本来应该被深埋在地下的秘密,如果不是特定人群,是不可能知道的。”方临风这几天总在思考,这样的问题他反复对自己提过很多次,也许在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这段时间里,曾发生过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这个人也许就曾经历了这段历史,所以他才会知道不为外界所知的秘密。现在时机成熟,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开始连环杀人。

“临风分析得对,但有一点,我在想第一个死者,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似乎是最不成熟的一环。可以这说,如果他不是图快,而是坐火车回去,就不会在火车站下车,也就不会被人杀。”

“对啊!”舒承猛的一拍大腿,把风琳和俞悦都吓到。

“您是说,这个人来C市就是被人设计好的,而他的死只是整个事件的第一步!”

“对,我这两天在想个问题,当年白莲教起事时,布下那个阵法也许是为了炼旱魃,但今天这个人这么做就有些不可理喻。你想这里就处在长江流域,炼出一个旱魃能有什么用?再说旱魃那是百年以上的坟冢里才会有的,而这个人竟然在城市中布,难不成这C市下有个巨型旱魃!不可能的,我想他也许将这个阵法改了,但他的目的我们现在依然猜不出来,既然猜不出,我们就不猜,还是以破阵为主。他确实很厉害,但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高明,当时我如果不是中招,胜负也不会一边倒。还是我们对巫瞳的设计上缺乏考虑,当时如果只全力营造幻境,而不让巫瞳去引他,早就将他抓到,真的非常可惜。”

“阵法上,我现在已经摸到一些边,按《梦入玄黄》中记载,那个死去的村民也许不是渔江晚生所猜想的怪他多嘴多事,而是让他也成为阵法的一部分。你们看,这个村民并不是当晚被杀,而是隔了一夜,也就是说,在季杉林死后,还会有两个类似的怪案会发生。说句不好听的,只有等他再次作案才行。”

“嗯,确实是这样了,唉,下次遇到绝不手软了!”高老恶狠狠的说,给人感觉似乎上次是他放过凶手的……

他们讨论完,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看着外面的夜空,谁也不想睡。还好方临风家够大,五个人住在里面也不觉得挤。高老脸皮厚,无所谓什么顾忌,其实他在C市也是有自己住所的,但考虑到现在的危机,还是决定大家待在一起更安全。

其实高老在说大话时,也在考虑下次遇到这个对手时,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敌得过。也许他就有三分把握吧!

“过完今天还有八天,你后不后悔来C市……”方临风抱着风琳,本来方临风想让俞悦和风琳睡一个房间,可舒承不干,说他比恶霸地主还恶霸,那有生拆人家小夫妻的道理!

“后悔!”

听得方临风心一紧,没来由的慌乱。

“后悔没把你钩过去,而是自己傻乎乎的跑过来,嘻嘻!”风琳其实很少开玩笑,主要是她不是特别会开,有时是太内向。今天她想让方临风放松心情,所以装出很开心的样子。

“傻丫头……”方临风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头有些酸楚,一句没说完,哽在喉咙里。

“不许说我傻,都快被你说成真傻子了……”风琳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如果世界末日就是今晚,她希望永生都能记住这张脸。

“嗯……”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两颗心都贴在一起。

方临风不用开灯,都能感受到风琳发烫的脸,他用自己的嘴唇想去感受一下她的体温,也许他真的只是这样想吧……谁知道呢!

但方临风只触碰到风琳的柔软的双唇,有些湿润,轻轻一碰,她的嘴唇就微微张开。两人这应该算是第N次吻,但这次的环境最暧昧,因为他们都躺在床上,风琳开始只是想在方临风怀中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是现在她却陷入温柔之中。

如果说很久以前风琳单方面记住了一个似幻似真的梦,那方临风却只是猜想,很多次他与风琳间就快要擦出火花时,又总是因各种原因而停下来。有时他也还是会想起杨萍,并不说他会拿两人对比,而是不想忘却曾经年少的梦。

青春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刹那,不管当年过得多么不堪,人总是会怀念,仅此而已!

今晚,多少年没有冲动过的心跳,多少年没有激动过的情绪,都如洪水般袭来。

方临风稍稍加大力,让风琳埋入到他怀中,用他的火热去燃烧。

风琳此时已经迷醉,忘了所有,也不愿去想太多,至少将她抱得紧紧的这个男人,让她拥有过幸福的感觉。

其实大多数的女人所要的很简单,那就是简简单单的幸福。可大多数男人却以为女人想要的太复杂,如是两性间战争成为可能。

很多时候,浪漫起来是场默片,更多时候,爱情只是动作片,当然是带有马赛克的动作片。

就在方临风想去解除最后的阻碍时,一声轻轻的咳嗽,结束了爱情动作片的可能。这声咳嗽确实很轻,可让本来忘情的两人很快意识到,现在真的不是时候。虽然不一定会引来观众,但肯定会引来听众。

风琳意识到这点时,脸红得比刚才时还要严重,一支小手狠狠的锤在方临风背上,这让方临风真的有苦说不出,这能怪一个人嘛!

方临风很快就想起那句有名的诗,两情相悦,哦错了,是成语。

其实这只能怪方临风,因为高老曾说过,要戒色,可他一时激情给忘了。

现在高老正悄悄的对大黑说:“那个家伙不靠谱,还好我老头子不老。”他说的时候一点也不脸红,似乎在他看来这是必须的。

大黑懒得信他说的,把个屁股朝着他,一双泛着宝石光泽的眼睛看着黑夜中,今晚它也想媳妇了,但是大千世界,去哪里找和它般配的啊!

这个夜晚真的一点也不恐怖,反而透着温馨,但世界是多面的,罪恶也不会因为爱的种子散播得广就停止。

就在C市公墓,一切还只是开始,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肖文静因为灵魂受到重创,还处在昏迷中,郝春藤现在是实力最强的一个,齐谨志将肖文静抱起来,由另外三人保护在中间。

他们五人组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事,虽然也与李未修一起遇过危险,但绝对没有今晚这样,对手还没见到,就把领队给重伤。

郝春藤怎么说也是正宗门派出身,抽出随身带的保命符,默念九字真言,单膝跪下,将符贴在额头上。少倾感觉到所求有效,剑指夹着符迎风一展,符化火而烬。他手一张,将空中的符灰抓在手中,右手将肖文静的嘴捏开,左手将符灰拍进她嘴里。这时应该还要用真涎渡符灰进去,真涎是什么,就是混着鲜血的口水,谁的真涎?当然是施法者的!

郝春藤施法前没想,这法施到这里才想起,平时这种保命的法子是对自己用的,谁又会想到还要用来救人,而且这次救的是个女人,再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的上司,再再而且这个女上司是个年龄偏大的女性。为什么说偏大,因为这个年龄适合作各种假设!

郝春藤的年龄也就三十多一点,已婚人士,对于肖文静,他并不知道她的个人信息。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她的另一半,所以在组里也曾有过N种猜想。现在让郝春藤没有任何顾忌的渡一口真涎,那是不现实的!

“怎么了!”齐谨志看到他有些迟疑。

“没什么,啊!小心……啊呸!”郝春藤猛的一指齐谨志身后,在将他们的眼光引开瞬间,他将真涎吐在手心,一下子拍进肖文静嘴里,真的不愧为入室弟子,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让他们看出破绽。

“藤哥,你看到什么,别吓我们了!”年龄最小的马可维这还是第一次出任务,双腿早就在颤过不停。

齐谨志也感觉奇怪,只是看到郝春藤嘴角挂着的血丝,他决定不问。

正文 (五十七)暗风

就在几人各怀心思时,邹周突然看着郝春藤身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第一个发现他神情不对的是王昆波,他也猛的转过身来,看到一个白影就站在树丛下。

就一组的捉鬼经验来说,鬼分三级,身上带着黑气的大多是普通的鬼,不会有太重的戾气。身上带着白气的鬼,多有怨念,等级比起普通鬼来要高,也更难对付。还有一类就是红色的,即不是红气,也并非幻象,就是出现时会有红色的光影,这类鬼就多是恶鬼,已经杀过人的,这类鬼就不是现在的一组能对付的。

以前李未修在的时候,一组是风光无限,可自从李未修还有另外三个组员死后,他们其实已经不能处理很多事。现在肖文静也被重伤,对名存实亡的一组来说,真可谓雪上加霜。

郝春藤也回过头来,看着这个若隐若现的白影,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怨念。算不上很强,但也是个有难度的角色。

他现在手中除了买来的辰州符还有张雷符,是正一教五尘道长在他离开时给的,但这符得醮祭才能有效。现在是不可能有时间来设醮祭,凭他的能力,也就还能催动四张辰州符。可是辰州符的威力不大,郝春藤现在可不想与这个白影为敌,他赶忙制止其他人的动作。

白影还在似躲非躲的守在旁边,看它的模样,可能与对他们几人有忌惮。

“我们先走,老大的伤得找人来救。”郝春藤拿出雷符来,雷符上有五尘道长的历五代所传的法印印章,阳雷之气足以震慑道行不深的妖孽。

五个人围成一个圈,慢慢向车子靠近,他们会不时看着白影,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动静。

他们开来的是SUV警车,平时肖文静喜欢坐在副驾驶位置,邹周喜欢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邹周也不等其他人说,自觉的先钻进去,可他刚一上车,就发觉这车的内外温度差别很大。照说外面应该也有二十几度,虽然比起正常天气来要低很多,但还不会太离谱。可这车里,最多也就几度,他都能看到自己的呼出的雾气。

糟糕!邹周也不是第一次除鬼,自然知道有些鬼的道行很高,能制造出以假乱真的幻象。可他们身为夜叉八部众将,也不可能就这么容易中招的,除非是遇到道行很高的鬼。

“快退,车里有鬼!”邹周大喊一声,就想退出来。可他一回头,就看到身后漆黑一团,其他四个同伴已经不见踪影。

妈的!邹周本来就是个冲动的人,而且性格暴劣,此时发觉事情可能非常不利,再也不谨慎。他将阳气凝成棍,在身前身后舞动,以防黑暗中着对方的道。

要说这阳气凝物,就是驱灵官们特有的能力,人的阳气其实就如磁铁的磁力线,大多数人的阳气如附着在人身上的火焰,但驱灵官们能将阳气凝成想要的物体形状,以此来加大阳气的威力,对属性为阴的鬼魂来说,这类阳气凝结的物体,等同于人间的刀、剑。

但是现在邹周却怎么也无法逃出幻象,截至他都不知道要去打那里,四周全是黑暗。

“刚刚你很威风啊!”有个声音在邹周耳旁说,吓得邹周转过头,可他周围什么也没有。

“欺负人我最喜欢了,尤其是恶人,呵呵!”这声音又在他耳旁说,邹周却连声音的主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不停的转身,阳气凝成的棍子并不能长久的存在,也是有时间限制,现在他手中只能算是个烧火棍,再过几分钟就只能算是尺子,不出十分钟就只算条细线。

邹周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后继乏力的疲惫正袭来,他知道自己能撑的时间不多。其实不是他想像个小丑一样跳来跳去,而是声音总在他停下来时挑逗他。

“**的有胆就出来,装神弄鬼的算什么好汉!”

“哟,不要这么冲动嘛!你看累成这样,我还想玩一晚的。对了,你那个朋友的符还真厉害,差点就伤到我哦,嘻嘻,要不我让你休息会,先陪他们玩玩!”

邹周本来还寄希望于郝春藤,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张保命的雷符,那可是组里所有人最后的希望。现在听到对方说已经破了雷符,邹周很干脆的坐到地上,他已经舞不动,也不想不再舞。

“你要杀就杀吧!”他这人平时作孽就多,但还真没想过会有一天遭报应,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是公道的。

但是现在,现在他也不相信,驱灵官也并非浪得虚名,其实他还藏着一招。

“好啊!正好我也不想玩了,留着你我也不放心……”话还没说完,邹周就看到眼前闪过红光,一张丑陋的脸冲到他眼前。

“去死吧!”邹周大喊一声,将带血的双手抓向这张脸。

这是他坐到地上时故意弄破的,当年他父亲就曾和他说过,他们这一族的人血中带邪,古代时曾有过族人被血祭。如果有一天遇上对付不了的妖孽时,就想办法让自己流出大量的血,然后用血涂抹在妖孽身上,能保一时。

这个鬼魅也没想到看似暴戾的人,还会藏着阴招,一下就被他拍了个正。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几乎能刺穿耳膜,邹周看到对方竟然是身着红衣的鬼。他也顾不上十指的痛,将血抹在眼皮上。

一瞬间,他就看清,自己站在离车三米远的地方,四周还倒着组员,唯一能动的是齐谨志,但也在吐血。郝春藤垂着头,靠在车轮上,也不知死活。现在反而是邹周伤得最轻,他本来想一横心,就这样跑了,但又怕今后还有人活着说出去。再说这鬼被伤到,肯定还会回来报复他。思虑再三后,他决定还是救人重要。

郝春藤还有微弱的气息,王昆波也只是晕过去,但他脖子上有两个黑印。齐谨志能自己走,但马可维却死了,看来越是怕死的人越是死得快还是有道理的,也许他们也知道自己命短吧!

肖文静本来就受了伤,这次反而没再受到袭击。邹周和齐谨志两人费尽力气才将几人拉上车,然后开着车直奔医院,连公墓的门也没等守门的开就直接撞开。

邹周也不知自己的血对那个妖孽能起多大作用,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再待。

等到差不多十二点多,几个人才各自被医生处置完,肖文静的情况是最危险的,差点就被医生宣布脑死亡,幸好最终检测到脑部的活动,而头部CT也显示脑细胞并没有受损,而是处于某种休眠状态。

邹周第一时间联系了张局,一来他没有景秧的电话,二来他再蠢也不想让之前被他们看轻的景秧知道他们被人虐了,还是一死五伤的结果。

张局今天出奇的没有通知景秧,当他知道部里安排来的人去了公墓,还在公墓里闹也死伤。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这个局长估计是到头了,不让景秧参与进来,就是为了保护他。

很快这一事件就通知到部长,然后这个将会震惊全国的大案第一时间里会传达到最高领导层。他这个小小的局长,要面临的也许会是飓风级的风暴,这一刻他无比想念邢厅长。

就在张政标忐忑不安的渡过一小时后,部长的电话来了。

“这件事情你们犯有不容推卸的责任,但现在不是追究你们责任的时候,我已经将这件事压下来,三天,三天内必须破案。一组的人我会安排接走,他们的价值不仅仅是几个人,我们经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部长的话让张政标看到希望,似乎高层对某些事的容忍程度很高,而且高出众人的想象。景秧已经向他透露过,这些所谓的一组,也只是在高老眼中的普通角色,如果将高老引荐给高层,会不会将功折罪。

张政标能把自己经营好,也不是笨蛋,官自然有官的道,也是需要悟的,现在他就如高老在小楼之后悟道一样,也突然感觉天空为他打开一条道。

接人的直升飞机半小时后就到了,看着下午还踌躇满志的这六个人,现在却都躺着离开的,张政标也为自己报不平。早知道这样,他再晚半年上来多好。

就在他感叹时,一个电话让他又回到现实中。

“喂,政标啊,我是闵天正。”

“哦,闵市长,还没睡啊,嗯,是啊,部里安排的人我们没保护好,现在部里已经接走了。”张局怎么也没想到闵市长会知道,还好听说这位市长就要退下去了,听说下任的人选都已经安排好,上个月还在区里工作了一段时间,现正在北京学习,估计下个月的换届就是新市长了。

“嗯,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工作也不好做,这样,我还有点老面子,等会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时间推后几天,不要这么急。我也是公安战线上的老人,知道这些事不是急就能办好的。不过你还是要抓紧点,有些事我也不好说。”

张政标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转弯,这位平时很少管刑侦的市长,居然会在此时伸出援助之手,他一时间感觉还是老同志亲。

正文 (五十八)天方异象

清晨没有阳光,没有熙和的微风,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天空。方临风站在阳台,希望能多看一眼外面的熟悉景色。

离小鬼说的诡域降临只剩八天,而他们掌握的资料却少之又少。

“怎么不多睡会?”风琳轻轻跑出来,手上拿了件衣服给方临风披着。

本来风琳有睡懒觉的习惯,没想到他才刚刚离开会,她就醒来。

方临风顺势将她抱在怀中,什么也没说,其实这一幕是他期待了很多年的场景,谁知却会在一个灰暗的早晨发生。

每个人都有自己幻想的小小幸福,也许只是一道菜、一个拥抱、一次牵手,但同样能温暖很久很久……

“怎么了?”风琳并没方临风想得那么多,她是简单的傻丫头。

“没什么,进去吧。”

高老头出去有事了,看他出去时的表情,似乎很重要。舒承小俩口还在没出来,不过能听到他们的动静。

“我要上班去了,你们要小心点。”

“嗯,要不请假吧!”

“不了,这几天病人好多,熟练的护士不多,再请假我怕护士长会吃了我,嘻嘻。”

“呃,你们这是三甲医院,还会少了你这个护士啊!”

“本来是很多的啊,但前几天突然有几个护士请假,到现在突然就紧张起来了。”

“等等,你说好几个护士请假,不会吧,医院里难道就不觉得有问题?”方临风这几天本来就紧张,现在只要是听到异常的事情就会关注。

“哦,也没什么,平时也会有请假的啊!只是这个月比较集中而已嘛!”风琳有点羞涩的回避这个问题。

方临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是他依然留在脑中有个问号。

景秧如上班一样赶着时间来的,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真会误认为这里才是他办公的地方。

“昨晚又出了大事,那班人死了一个伤了五个!”景秧也不等方临风开口问,直接就说出来。

“谁啊?”舒承正好出来,看他兴奋的表情,估计昨夜各方面都好。

“肖文静他们,肖文静差点就脑死亡,现在也成了植物人。还有一个最年轻的组员死于心肌梗阻,其他人也受了伤,就邹周情况好点,昨晚已经被接走了,我这还是一大早才知道的,张局特意让我告诉你们。”

景秧最后一句话让方临风感觉到阴谋,张局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还是清楚的。昨晚肖文静他们走的时候,方临风其实就想到惹上麻烦,从景秧那里听说他们背景大得不得了。现在他们莫名在C市死伤,而张局却让景秧来和他们开诚布公,如果说没有阴谋那是不可能的。

“张局还说了什么吗?”

“嘿嘿,嗯……”景秧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想连累朋友,但现在不是连累不连累的时候,在他看来既然他们准备一起面对生死,为什么不和国家机器一起面对,因为在这个国家,这才是最强大的。可真要他说出来,又还是会有些难以启齿。

“好吧,我想我表白了,可我觉得还是要听高老的。”方临风终究还明白大义,景秧在这件事上并没错,就连张局也没错,个人的问题与上百万人的生死相比,也许真不算什么。只是方临风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他无法代表任何人。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样,只是向上面表明我们有能力解决好,相信我。”景秧也不知要如何表达,他只能暗暗下定决心,绝不会将他们拖入泥潭。

“嗯,他们是在那里出的事?”

“公墓,现场有具棺木出了问题,现在还没最新结论,张局没让我出面,他现在在现场处理善后。”

“公墓?他们去公墓干什么?有没有听说什么?”

“邹周有说,听说是去收集信息,但后来被一个有道行的鬼伤到,按他说的,最后是他将鬼给打跑的。至于是去收集什么信息,又怎么会把鬼引来,还有现场出问题的棺木,他都没说。”景秧有些事是不知道的,事实是邹周不是没说,而是说这属于国家机密,不方便透露。

“邹周是那一个?”昨晚方临风并没看清楚这几个人的样子。

“就是那个坐在车顶上的,我也很奇怪,怎么是他没事,照说他应该算是能力中等的一个。”

正在这时,高老回来了,看他一脸的心事,几人也不知他遇到什么事。

听完景秧复述,高老似乎明白什么。

“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他。唉,也是,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不也有干体力活的。”

高老奇怪的话将几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住。

“我昨晚感觉到有股很重的煞气,开始还担心会来这里,谁知后来突然就消失了。今天一大早我就顺着感觉找到墓地,在那里我感觉到狼族的血腥味。”

“人狼!”舒承第一反应脱口而出。

“什么人狼啊,电影看多了!是狼族,这是历史上的称呼,因为这个族群的图腾就是狼,对外也自称狼族。据说他们的先祖是北方的游牧部族,狼族出来的人大多都是北方部落的祭司,他们的血是除鬼最好武器,这种血中带有杀戮的味道,我们修道之人一闻就能闻出来。狼族的人天性暴虐,一般有他们出现的地方总会带着血腥,没想到这次他会用血来除鬼。开始我还担心是狼族的人来了,没想到会是那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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