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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父王 月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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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漆为底是苍劲的大字,以姓氏为厅堂名,恐因为只有此。匾额下,整一面的墙都是暗格,每一暗格放置一奇珍,金银,玉,琉璃和宝石。满目的璀璨晃动着眼睛,是生疼。
    “小师妹,让你久等了!”慕容熙缓缓地开口,是在屏风后观看梁雨良久,才步出内堂。一袭粉色镶金的绫罗,勾勒出纤细的身子,如瀑的青丝用一根银色的发带,简单地束起,额头垂着一滴莹白水滴状的玉石,若不是那金色的链子,是无法辨认,因与那肤色相差无异。
    眉黛如远烟,微颦而惹人心怜;唇红如樱桃,娇艳欲让人撷取;如凝脂的鼻翼微微地扇动,将那淡然的体香缓缓地弥漫在空气里。一张莹白玉精细雕琢的容颜,微带着一丝稚气,却已惊艳。娇小的个子,立于厅堂,那浑身的尊贵气势,让周围的众人皆是俯首于她。
    这个身影,是早已,烙在心底。
    听到叫唤,将眼神收回,慕容熙已立在自己的面前,皱眉地上下一打量,有些疑惑,是不是他?看着这身气势,应是!上次仔细地见过他长相的时候,是去年吧!一年之久,自己对这些个无聊的人,是早已遗忘!
    “小师妹,喜欢这厅堂?”见梁雨未有回话,扯开了一个话题,方才梁雨是端详了良久。但抬头望进那幽深的秋水眸子,没有惊艳一丝。心底不免惊讶,这笑郡主,是与常人不同。
    “刻意的渲染奢华,是艳俗,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皱眉,睥睨地扔下一句话。眼神同时扫过慕容熙的一身艳丽的绣花锦袍。
    “若小师妹不喜,熙可以全数的更改!”
    慕容熙还未说完,梁雨急忙地道,“不用,这里我也只会进来这一次吧!你即使改了,我也看不见!”对上慕容熙疑惑地眼神,讽刺地一笑,“我今日来,是告诉你,取消那所谓的请旨!”
    “小师妹,请坐!”慕容熙伸手示意,同时接过一旁丫鬟奉上的茶一盏,踢给梁雨。
    “不用,站着就好!以免沾染了一身的铜钱臭!”望一眼慕容熙手里的茶盏,“我从来不喝!”
    “小师妹!”慕容熙再一次地唤道,语气仍旧恭敬,身段是越发的有礼。
    梁雨知晓,他是将怒气拼命压抑着,不显一丝,不愧为久经商场的狐狸。依旧静立着自己的身子,没有移动任何,亦没有理会。微妙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慕容熙突然直起身子,将手中的茶盏搁置与茶几,厅堂内的众人是纷纷的悄然退下!
    “小师妹,究竟熙是哪里比不上珞师弟!为何——”
    “我与他亦是无关!还有我,也不是你的小师妹!”反手一指自己,“我唤珞为师兄,是因为他是干爹之子,是我父王之师侄!”
    顿了顿,再次道,“是故,我不是你小师妹,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微微一怔,竟后退了几步,虽早已知晓的事情,唤一声小师妹,是乎还有些牵连。如今被硬生生地点明,如同心被撕裂,殷红的血,涓涓的流淌出来。
    “你身为慕容族长,竟拿家族利益,要挟与帝王。哼!可笑!”轻哼了一声,讥笑出声。
    “熙有这个能耐!”慕容熙突然抬起头,是正色的道,“能要挟!”眼底是一抹莫名的狠意。
    梁雨微微地一怔,竟有恐惧一丝,是急忙地稳住身子,“你就这么认为,棠的经济全部掌握在你的手里!甚至还渗透到朝堂深处,这一次的粮草事件,不就是皇商慕容族长一手策划!”一字一字,缓缓地道出,“夜闯皇宫是一罪,盗窃奏折是二罪,泄露消息是三罪,窝藏劫匪是四罪,冒领粮草是五罪!”
    四根莹白的葱般玉指,在慕容熙的眼底晃动,“慕容族长以皇家粮草再次地捐赠为皇家粮草,还真甚是关心国家,关心北疆的军士!”
    “此番,你是如何知晓?”慕容熙是狠狠地道,额头有汗溢出,“恐郡主也只是猜测而已,即使均是熙所为,没有证据,刑部是无法定罪!”
    “哦!真的吗?不过我行事,从来不问刑部!”身子猝然地靠近慕容熙,袖子底下有一上好的琴弦,横与慕容熙的脖颈。
    “丝桐之弦?”脱口而出地问道。宽厚的锦袍遮掩下,木然地伸开手,掌心正是三枚折断的银针,手一送,银针掉落,在地上激荡起轻微的声响。眼前的人轻微地一挑秀眉,便知晓,正如自己所猜测,是丝桐琴弦。也只有这,能够折断自己的银针。
    听闻银针掉落的轻微的声响,梁雨嘴角讥讽的笑更深了。“这就是,你慕容府的待客之道!”席地的裙摆下,探出一娇小的玫红绣鞋,鞋尖正抵着那半截的银针。
    嘲讽地望着慕容熙,缓缓地收回琴弦,“你要的恐怕也是王妃甄选那日,窝在王府设置草棚铺位的经商之道吧!”微叹一口气,缓缓地道出一句话。
    若前面的话语,慕容熙还尚且能理解,梁雨从东方展那里获取一些线索,才得以知晓全部,只是微微地一怔。而现在的一句话,却让他大吃一惊,那样的事情,她又如何?
    瞧见惊讶而微启的唇,左手伸开在慕容熙的面前,莹白的掌心,放着一缕黑色的丝线,沿着粉色的掌心纹路蜿蜒。轻吹一口气,那轻柔的丝线滑落。在空中飘荡着,飘荡。
    一丝熟悉的浅淡墨香在掌心萦绕着,一缕一缕地钻入鼻孔。这丝线是墨染的玲珑雪缎,是慕容家族暗卫特有的服饰衣料。
    慕容熙的表情尽数地落入梁雨的眼底,收回左手,这明明是暗卫,应尽量的普通。还要搞一个什么特殊的服饰衣料,让小可一闻,便知。这慕容熙也不是一般的笨。
    “郡主已知熙所有的秘密,那更加应该把你留在慕容府!”慕容熙突然开口道,这样的女子,才配得起与自己共同站立于家族顶端。
    “是吗?你留得住吗?”梁雨手中的琴弦再一次地抵在慕容熙的脖颈,“我经商之道,卖于你。所有的粮草,由你全数筹备!”思索了少顷,道出自己最终的目的。
    “如何卖呢?”
    “给我慕容家族盈利最低的两家铺子,月余后。定还与你不一样的两家铺子。”郑重地道。
    “好!”点头,答应。
    梁雨略有疑惑一丝,这答应得太爽快,不会——眼神严厉地扫过慕容熙,手中的琴弦依旧紧绷。
    “小师妹,希望我还可以这样唤你!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慕容熙缓缓地道出一番话,目光灼热的注视着梁雨。
    垂下头,收回琴弦,“方才的那些罪证,皇兄还不知晓!不过以后能否知道,还不是个定数?你若反悔,慕容家族——”狠狠地落下一句话,是转身离去。
    那粉色的俏丽娇小身影隐在厅堂门外,慕容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主子,请主子惩罚!”一个黑色的身影猝然地跪在慕容熙的面前。
    摆摆手,无奈地一摇头。俯下身子,捡起那地上断裂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收拢手掌,掌心的沁凉再一次传递着方才的事。还有掌心的肌肤蹭过银针统一的裂痕,小师妹你只有这一招而已。我们还会有纠葛的!小师妹!慕容熙于心底暗暗地道,嘴角是一抹很深的笑靥。
    日后的梁雨,再一次的见到慕容熙的时候,已是别样的情形,那时的她后悔今日小看了这位慕容族长。   

   第3卷  第43章 奔赴战场中途险情
一月后……
    清晨的阳光在木雕的窗棂打转。一圈又一圈,晕染开金色的涟漪。驱散清晨所带来那微薄的凉意,白色的轻纱帐在晨曦里漂浮,染上暖色厚厚的一层。几声悦耳的鸟鸣,穿透窗纸,扰乱清晨的寂静。
    屋内的床榻上,薄薄的素净锦被微微的隆起,梁雨整个人蜷缩着,窝在被子里,劳碌了近一月,终于完成那诺言,这是数日来第一次安然的沉睡。
    “雨儿!”黎若欣喜地跑入寒霜院,在厢房门口的时候,被小可揽住,“小可,雨儿还在睡?”疑惑一指碧蓝的天空里,已经越过树梢的太阳,已经日上三竿,皱眉地问。
    小可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软绵绵地爬下身子,同样继续安睡。
    摇摇头,无奈地一笑,转过身子,退出了房间。
    王府前院的厅堂,慕容熙正焦虑得等候着,一旁的苏衡珞陪伴着,因是好些日子没见这师兄,正尽量找些话题。但慕容熙的眼神一直朝着厅堂内室的方向张望着,偶尔不耐烦地回答上几句。
    上个月,慕容家两家快要倒闭的店铺,现在,正如梁雨所承诺,成了慕容家最为获利。那家布庄成为了京都最为红火之处,对于他而言,是第一回知晓还有“品牌”一说,那家胭脂铺子,经过牡丹花会之后,猝然间成了京都所有夫人、小姐等心念之处。
    是故昨日,梁雨与他约定,今日交付所有的银两和粮草。是特地的晨起,急忙地赶来晨亲王府。望一眼,厅堂门前那投在地上的树影,由越过整条门槛的老长,缩至门中央,是等候了个把时辰。
    良久,里面才显现出一个人影。
    “小师妹!”欣喜地上前,却发现那人影是高大许多,探出身子,是黎若,“熙见过若公主!”急忙地稳住自己的身子,欠身行礼,“敢问小师妹她——”
    “请慕容公子见谅!笑郡主还未醒来!这相关的一切,交给本宫即可!”望了眼慕容熙满脸失望的神色,道。
    “若公主,熙——”
    “慕容公子还有不清楚之处?昨日不是已经全数的解决!”瞧见慕容熙还犹豫着,黎若再次地开口,眼底已有一丝睥睨的神色,嘴角是一抹浅浅的讥笑。
    踌躇不定,亦没有言语,好一会儿,微叹一口气,似下定了决心,才从怀里掏出一叠较厚的银票,递到黎若的面前,“禀若公主,粮草正候在城门外,需慕容镖局押运否?”
    “可以!”两个字,让慕容熙的脸色回复欣喜,一丝。
    “师兄,慕容镖局押运粮草。你也要去北疆吗?”苏衡珞突然问道。
    “恩。”轻轻地点头,“熙有幸能为北疆的将士亲自做些事,甚是的荣幸!”微欠身子,是朝着黎若道。
    “那本宫先替皇兄谢过慕容公子!”行一标准的宫廷礼仪,“本宫还有事,慕容公子是贵客,难以远送,见谅!”伴随着缓缓直起的婀娜身子,委婉地道出一句遣送的话。
    “熙告辞!谢过若公主!”
    无奈地道别,是失望的离去。
    “若姐姐,什么时候能够启程啊?小师妹还没有起来么?”苏衡珞从自己的椅子上跃下,疑惑地问黎若。
    “现在就走!”梁雨猝然地出现在厅堂,怀里抱着打呼的小可,睡眼朦胧。
    “雨儿,怎么还不再睡会?”黎若轻笑着道,“已有一月余,再拖些个时辰,无妨。”
    急忙地摇头,“雨儿想要早点见到父王!”甜甜地一笑,灵动的双眼却依旧闭着,还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
    “这几天,是累了雨儿了!”黎若伸手将梁雨揽进怀里,宠溺地抚摸着梁雨的头,言语中是满满的心疼。
    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睡意再一次的袭来,正想就这样的睡去,醒来的时候,父王就在自己的面前。“呜——”夹在两人之间的小可,很不舒服地喊出声,扯回了梁雨飘远的思绪。
    “小可!你搞什么?”有些气急地将小可扔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小可满是委屈的咽呜着,水汪汪的狼眼是怯怯地望着梁雨,摊上这样的主子真是命苦!要承担她所有的恶脾气。
    被小可一折腾,瞌睡虫早已跑尽。望着小可满是哀怨的眼神,蹲下身子,轻柔地抚过小可头顶那光滑的皮毛,低声的道,“原谅我,好么?”
    “呜——”再次低低地吼了一声,小可突然地起身,扑到梁雨的怀里,太过大的力道,将梁雨扑倒在地上。
    “小可!”急忙地从地上跃起,弹去衣衫上沾染的灰尘,气愤地瞪着面前嬉笑的小可。
    “雨儿!”黎若望着那一人一狼争斗的场景,甚是无奈地摇头,唤道。同时心底的担忧隐去,满是欣喜。虽然知晓梁雨的灵魂不属于这里,那些高明的行商之道没有给她太多的惊奇。但是这一月来梁雨处事的狠意,让她怀疑,雨儿是否也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间由一个爱撒娇的顽劣孩子,变成一个驰骋于商界勾心斗角中的人,甚是的让人心忧。因此,这眼前俏皮的一幕,让黎若回复欣喜。
    “若姐姐,我们该走了!”瞧见黎若是怔怔的候立在一旁,瞪了一眼躲在椅脚的小可,出声,唤道。
    清甜的嗓音,让黎若回过神来,“恩,好!”急忙地点头。
    步出门外,一辆褐色的马车,早已等候着。瞧见梁雨等一行人出来,冯鸣颤颤悠悠地从驾马的位置上下来,“郡主,让老奴驾车去吧!”
    “冯伯伯,珞儿会驾车的!”苏衡珞拍着胸脯,骄傲地道。
    “骆小少爷——”冯鸣有些不信任地望着苏衡珞,武艺再怎么高强,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冯伯伯,雨儿还有小可呢!”梁雨的话音刚落,小可从臂弯里探出脑袋,轻轻地撕咬着冯鸣的手掌。
    “冯管家,不会有事!还有皇宫的一干护卫。”
    “冯伯伯,你要守护好王府!等候雨儿跟父王一起回来!”郑重地道完一句话,扶着黎若的手,跃上马车。
    车驾甚是的简单,但里边的软塌是刻意的加厚了垫子,底下的暗格满满的是各式的糕点。完全按照自己喜好而设。
    “喜欢吗?还是要去那皇宫派遣的马车?”
    “不要,雨儿要这里!”嘟哝里一句,倚着黎若,窝进软塌。
    “好了么?小师妹,若姐姐!”苏衡珞在车架外喊道。
    黎若揭起车帘的一角,唤道,“走吧!”
    “驾——”鞭子清脆地甩下,马蹄声踏响底下的青色石板,车轱辘缓缓地转动,车子往前。因为练武的缘故,苏衡珞虽是十二岁的孩子,却要比同龄的一般人要高出好许,简陋的褐色衣袍和一顶硕大的棕色斗笠,整辆马车隐在街上来往的行人之中,普通,无异。
    马车出了京都北门,于长亭后的一山坡处停下。
    “怎么了?若姐姐!”
    “没事!”轻笑地道,小小地揭起车帘的一角,让梁雨放眼望去,“你瞧!”
    印入视野的是一辆精致的马车,明黄的车帘,镶金的车身,反射着耀眼的阳光,甚是扎眼。车驾的附近,正是慕容熙早已准备妥当的粮草和皇宫派遣的一干护卫!
    整支庞大的队伍附近,还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明黄长龙,为首的两顶明黄布辇,是太皇太后和皇帝东方展。
    “若姐姐,我们直接走吧!”梁雨撇过头,示意黎若道。
    “雨儿!”黎若俯下身子,在梁雨的耳边轻声地道,“皇奶奶不会让你过去的!”
    恩?疑惑地抬头。
    “傻了?这么聪明的雨儿,也有傻掉的时候?”轻笑了下,伸手,纤长的手指,樱红的豆蔻,点在梁雨的鬓角,“皇奶奶和皇兄是要保护雨儿,那车驾里的郡主是假的!”
    恍然,不好意思的浅笑,“雨儿忘了!”轻微地往前,撒娇地道。嘟起嘴,樱红的唇瓣越发的灿若朱邪。
    “雨儿,哀家的宝贝雨儿!路上定要小心!”太皇太后是高声的喊道,“这押运粮草的任务也是交给你了,如有差错,哀家定是严厉惩罚!”
    “皇奶奶,雨儿知晓!不辱使命!”明黄的车驾里传出一个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声音,“是春水!”黎若俯在梁雨的耳边小声地提醒。
    “好!启程!”东方展高声地喊了一句。明黄的长龙是蜿蜒而行,马蹄溅起,车轮碾过,官道上的尘埃飞扬,与那明黄的车驾同色。
    待到那长龙的明黄远去,惟有慕容家派遣的黑色护卫,正整装而行。
    山坡这边的苏衡珞再次地甩动马鞭,马车沿着山脚蜿蜒的小路,是疾驰。
    “若姐姐?”虽说是保护自己,但不明白皇奶奶此举是何意?疑惑地询问。
    “大军行的是官道,甚是的无聊,且速度缓慢!雨儿定是不喜!还有,慕容熙随军而行。皇兄虽是驳回了慕容太傅的请旨,但知晓慕容熙不会轻易的放弃,不让雨儿与他同行,是怕万一——”
    略微地一顿,眉头是轻微的皱起,若慕容熙自行将雨儿扣留后,再向皇兄要挟,那后果不堪设想!皇兄为了东方家族的面子,会将雨儿许配给慕容熙。依照皇叔和骆天哲的性格,定会从北疆匆忙赶回。大军群龙无首,那随时都能引发成战争的寇乱,将不日而语。那时的棠又将陷入,自己幼时所见的那混乱之中。
    “若姐姐,不会有万一的!”坚定地道,灵动的秋水眸子里,突然溢满恼怒和恨意,很深。
    “慕容家族的支脉之多,并不像雨儿所想的那样!是故——”黎若突然正色地道,“笑郡主接旨!”
    “什么?”满脸地疑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黎若。
    “皇上有令,命笑郡主绕道苏城,仔细调查苏家和慕容家两家的相关往来!”收回脸上沉寂的神情,“雨儿是否,拥有皇兄那如朕亲临的牌牒?”
    “恩!”伸手俏皮地一摸后脑勺,淡淡地一笑,点点头,掏出那块纯金的厚重牌牒。
    “雨儿拿着就好!这也是说明,雨儿聪颖!”欣喜地赞道,这奇异的抓周事件曾一度的在后宫流传。
    “哎呦!”车子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梁雨是摔落在地,幸好被小可接住,没有大碍,趴在小可的背上,贪睡。
    “怎么了?”黎若还未揭起帘子,是急忙地出声询问。
    “若姐姐,前面有毛贼!”
    “什么?”黎若脸上的惊讶闪过,换上一抹担忧,望了眼瞌睡着的梁雨,刚要开口。
    “有几人,可知详细?”梁雨突然地发出声。
    “雨儿,你醒了?”
    “恩。”柳眉微蹙,点头。
    “小师妹,暂时不知!”担忧地道了一句。苏衡珞抽出腰间的软剑,从车驾前的座位徐徐起身,站立。
    “丫的,把车上的钱财留下!抢劫!”一个粗重的叫嚣声在车驾外响起,嗓音里,却是刻意压低地颤抖,几丝。
    一声清脆地金属相击声。小小地揭起车帘的一角,车厢外,苏衡珞已与一干人打斗起来,铮亮的长剑,折射着变幻莫测的光。娇小的身影,灵巧地在刀光剑影中跃动。
    “大哥,你先稳住!”一个猥琐的中年人,退出那争斗的圈子,朝着马车是急忙地奔来。
    “小可!”梁雨拍拍小可的脑袋,唤道。
    “呜——”哽咽着喊叫了一声,一脸痛苦地望着梁雨,甚是缓慢地摇头。伸手一探小可的额头,“糟糕!”不由暗喊一声,触及手背的是滚烫。
    “雨儿——”黎若感到一阵头晕,刚要唤出口,身子往前一倾,是晕了过去。
    “若姐姐!”急忙地喊出声。“呜——”小可低低地叫喊着,满是痛苦的嗓音。
    “是毒,对不对?你解不了?”
    头无力地垂下,内疚地望着梁雨。
    “没事!”伸手轻拍着小可的脑袋,稚嫩的肩膀上脑袋一沉,小可亦是昏迷过去。
    “车厢里的人出来!只要把钱财留下就行!我们哥几个不伤人!”
    “为什么做强盗?”稳稳身子,小心翼翼地抽出琴弦,却感觉手甚是的屋里,提不起任何真气。
    “我们哥几个,不是强盗!我们是——”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过,话语被硬生生地打断,车外的男子已经断了气,喷射而出的血溅在车帘上,斑斑红梅嫣然绽放,诡秘,恶心。
    “姨,是你!”围攻的人群,纷纷地到底,疑惑地转过身,望见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苏衡珞欣喜地喊道。
    “珞儿,”是一个女声,略带惊讶一丝,“珞儿,姨来晚了!你们没事吧!”女子已经换了一种语气。
    “谢谢姨!”苏衡珞感激地致谢。
    “傻珞儿,姨知道你有事!才出来的,谢啥?回家吧!”
    “恩。”乖巧地点头,“小师妹,去师兄家吧!”苏衡珞欣喜地揭起车帘的一角,发觉的是倚在一角的梁雨和已经昏迷的黎若和小可,惊慌地喊出声,“小师妹,若姐姐和小可怎么了?”
    梁雨吃力地睁开眼,微微地颔首。
    车帘揭起,一位陌生的女子。
    一袭玫红的绫罗,竟是赤着双脚,脚踝处正是几圈金色的铃铛。满头的如瀑青丝,随意地编着三四条小辫子,其余的长发全数地斜扎成一马尾。衣衫凌乱,一层透明的红色轻纱下,是深红的锦缎里衣。服饰甚是的随意,但脸上的妆容却是精致的妖艳,用梅红画出狭长的凤尾,将眼角的鱼尾修饰,是魅惑,深邃。
    手上的武器是一根长鞭,青色的长鞭站满了血,染成殷红,与身上的衣衫颜色,同。
    “见过这位姐姐!”吃力地唤了一声,掌心缓缓地触过琴弦的末端,似乎感觉眼前女子的长鞭所施展的招式,应与自己的琴弦,无异。
    “珞儿,这是你的——”疑惑地问。
    “珞儿的小师妹!”急忙地开口介绍。
    粘血的指尖,抚过一丝车厢内的空气,一嗅,“是相思毒。”
    “相思毒?不是姨——”
    点头,“珞儿还不知道?姨的东西被人盗了。”轻柔地一句话答复了苏衡珞的疑惑。
    转过身,目光打量着梁雨,眼底满是疑惑。“像,实在是像!”轻轻地呢喃了一句,那陌生的女子探进身子,伸手轻柔地抱起梁雨,粘血的手指,拂去梁雨额头散落的发,缓缓地抚过眉眼的线条,殷红的血染上梁雨莹白的脸,“去吧,去苏城!”淡淡地开口。
    轻微地点头,身子窝进那女子的怀里,浓厚的香,侵入鼻翼,似红莲的魅惑。方才的种种,让自己虽疑惑此人会是敌,现在却没有任何的杀气,只是怜惜,疑惑地将眉头皱起。
    “没事了,累了就睡吧!”轻柔地安慰着,像娘亲。
    撇过头,闯入眼帘的是车架外的场景,支离破碎的人的躯体,满目的散落的猩红,刺鼻的血腥味,萦绕在黄昏丛林略带潮湿的空气。
    眼帘缓缓地垂下,末了,还瞧见另一幅场景,是丛林远景:远处的残阳如血,徘徊着树梢,久久不回。
    
   

   第3卷  第44章 父女相会此父非晨

    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一陌生的厢房。
    沉重的暗紫色压抑色调,紫檀木雕的床榻,浓厚的檀香萦绕在紫色纱帐。
    直起身子,充斥在纱帐内每一处的沉郁侵蚀鼻翼,脑袋涨得生疼。
    揉揉睡眼朦胧的眼,入目的锦被是繁复的刺绣,大朵嫣然的牡丹,富贵。锦被亦是熏过厚重的香,浓郁。
    低下头,身上是一件陌生的梅红绫罗,并不合身。
    “醒了?”一陌生的魅惑嗓音。
    纱帐揭起,是一魅惑的男子,一袭紫色的绣花锦袍,金色镶边,慵懒地披在身上。满头的青丝用银色的发冠束起,整张脸被一张青铜的面具完全的覆盖,是那夜行宫里的那个男子。
    梁雨不由地吃惊,略微地开启唇瓣,对上那双魅惑的眼,和那面具后投射出来的摄人心魂的目光,竟有熟悉,一丝。
    垂下头,怔怔地望着那男子倚在床榻边,两根干枯瘦弱的惟剩骨的手指,打在自己的手腕,从那粗糙的指腹传来的是,刺骨的寒意。
    “师伯,小师妹怎么样了?”苏衡珞推开门进来,已换了一身锦袍,玉冠束发,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模样。
    “无碍!”男子一摇头,淡淡地开口。直起身子,顺势扯过锦被替梁雨盖上。突然的靠近,带来的亦是寒意,一阵。
    唇瓣开启,想道一声谢,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待会儿有药一味,喝下便好!”男子落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厢房。
    “小师妹,师兄对不起你!”苏衡珞坐上床榻,低声地道歉,“师兄没有保护好你,还对不起爹爹和师叔!对不起——”
    梁雨甚是郁闷地转过头,睡意袭来正欲想入眠,却被苏衡珞的唠叨硬生生地打断。
    “对哦,小师妹!你知道么?”苏衡珞欣喜地摇晃着梁雨的肩膀,见梁雨皱眉地没有回话,转而落寞地道,“对不起,小师妹!我忘了你现在暂时不能说话!”少顷,脸上的神色又回复原先的喜色,只是浅了一些,而已,“你知道吗?我很意外在家里见到师伯哎!还有他竟然同意给你看病!还有——”
    梁雨眉头一挑,郁闷地瞪着苏衡珞,竟然同意给我看病,这话什么意思?
    “小师妹,不是,不是——”苏衡珞急忙地摆手,摇头辩解,“师伯以前从来不给人看病的,也不会跟别人说话的!就连姥爷要跟他讲话,还要通过青叔叔呢!今天师伯对你好好哦!还帮小师妹盖被子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师伯这模样,以前娘亲总是说,师伯是没有心的!要是娘亲知道现下的事情,定不会那样说——”突然间,想到已故的娘亲,眼泪扑棱棱地直往下落,大滴的滚烫的水,顺着脸颊往下,灼伤了脖颈,浸染了衣领。
    急忙地伸手,用衣袖拭去那满脸的泪,“小师妹,我先出去一下!”苏衡珞是飞也似地跑出厢房。
    房内归为寂静,从锦被中探出手,抚过那一小方湿润,亦是感怀伤心。干爹是负了苏衡珞的娘亲,那女子已成过往,若姐姐现在还在等候,不能让干爹再负黎若,不由地在心底暗暗发誓。
    想到黎若,心底浮现一丝担忧。不知道若姐姐和小可,现在是如何?望望这个陌生的阴暗房间,所有的瞌睡殆尽,疑惑地直起身子。
    这里是苏城苏府?那个陌生男子又是谁?是苏衡珞的师伯?其实自己连他的娘亲也不知!为何又出现在望国使臣的行宫?还有那个陌生的红衣女子?古代似乎没有那样的女子,赤脚行走,甚是的张扬、招摇。
    缓缓地移动着自己的手臂,虚弱无力。自己这体内的相思毒又是怎么一回事?倚着床榻思索。所有的一切纠结在大脑里,头疼。
    良久,那男子方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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