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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父王 月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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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晨俯下身子,急忙地含住梁雨的手指,使劲地一咬,将伤口再一次咬破,挤出墨色的血,直至鲜红。
    司马沁岚的身子晃了晃,缓缓地倒下,但那项上人头却先一步落地,咕噜噜地滚下石阶。
    “啊!”
    “有刺客!”
    御花园里顿时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场面,顿时慌乱不已。
    明黄的御林军侍卫急急忙忙地围住院子。上来两人来架走司马沁岚的尸体。
    小可一直凝视着司马沁岚的头颅,身子高傲地半跪着,伸长狼头审视着亭子下边的众人,是凌冽的高贵,和不容侵犯。
    待到侍卫欲迁走司马沁岚的脑袋,又低沉地嚎叫了一声。一只前爪按住那头颅,另一只前爪揭下脸上的那一层人皮面具,是一张已经模糊得不能辨认的脸。
    “小可?”东方晨已经包扎好梁雨的手指,疑惑地问。小可望向东方晨,只是摇摇头。走上石阶,趴在太皇太后的脚边,张嘴轻咬了下太皇太后,嘴里的血染上那莹白的手背,几个侍卫举起手里的银枪戒备地指着小可。
    “没事!给哀家退下!”回过神来的太皇太后,用锦帕拭去手背上的血,没有一丝伤口,那写侍卫才退下。
    黎若俯下身子,接过太皇太后的手里的帕子为小可拭去毛发上残留的血,伸手轻拍小可的头,“好样的!小可!还可爱的名字!”
    小可顽皮的甩甩脑袋,挣脱黎若的手,跃到梁雨的身边,此刻已换回那可爱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凶狠根本未有出现。
    “父王爹爹,小可!”梁雨颤颤地喊着,窝在东方晨的怀里,直打颤。食指连心,指尖任然钻心地疼,疼得手打颤。
    “没事了!乖!”出声安慰,却眼前一黑,晕倒在梁雨面前。
    “父王爹爹!”
    “晨儿!”
    “王叔!”
    三人同时惊呼出声,小可急忙地跃出身子,垫在东方晨的身下。
   
   第3卷  第21章 有惊无险

    “晨亲王如何?”
    一个个身着靛青官袍的御医颤抖地跪在东方展的面前,里间晨亲王的脉象实在是稀奇,古怪。望着东方展因焦虑而愤怒的脸,为首的御医颤颤地说道,“皇上,微臣——”开口,却没有什么可以禀告,“微臣学艺未精!”道出这句话,是豁出去了的,不知项上之人头,是否还能留!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东方展伸手一扫,案几上的东西碎了一地,“来人!拉出去,斩了!”
    “慢!”黎若探进身子,急忙地阻止。因赶得及,头上的发髻已经凌乱不已,“皇兄,胡御医来了!”
    “皇上,微臣晚来!”一个一身白袍,白发苍苍的老者,欲俯身行礼,被东方展伸手扶起,“胡御医,快!”
    九龙盘绕的红木雕镂,明黄的纱幔,是东方展的龙榻。
    东方晨眉紧缩,脸苍白,唇青紫。
    太皇太后抱着梁雨,倚在床榻边,祖孙两的手颤抖地紧握在一起,方才进进出出好些个太医,进来了,很快又走,均是无奈地摇摇头。
    梁雨低声地唤着,“父王爹爹!”嗓音近乎呢喃,沙哑着,很轻,很轻。依偎在太皇太后的怀里,无声地哭泣。
    “皇奶奶,胡御医来了!”黎若轻声地开口。“快!胡御医!”太皇太后急忙地起身,让出位子,身子颤了颤,险些站立不住。
    太医院前任领首胡御医,没有请示,便疾步上前。两根瘦弱干枯的手指,颤颤地搭在东方晨的手腕。才缓缓地在床榻边坐下。眉头紧缩着,一直没有松开。
    少顷,从随身的箱子里掏出一卷白色棉布,摊开,选取了几枚金针,在东方晨的头顶,耳后,颈尾侧几处一一地扎入。密密麻麻,细细的汗珠已经布满那满是皱纹的额头,显得眉皱得更紧。身后等候的群人,更为地揪心。
    东方晨的脸缓缓地浮现一丝血色,只是眉头依旧皱着,唇瓣依旧青紫。胡御医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是一抹欣慰的笑。
    “怎么样了?胡御医!”太皇太后急忙地问。
    “太皇太后,无碍!”胡御医俯下身子,“太皇太后,微臣给您来请一下脉!”
    “哀家就不用了吧!”胡御医没有理会太皇太后的话,伸出手指搭在太皇太后的手腕,小指却太皇太后的掌心写下几个字,“太皇太后身体安康是欣慰!”胡御医神色凝重地道了一声,轻微地点点头,退出了里间。
    “皇奶奶,父王爹爹他——”
    “雨儿,没事了!”
    “恩。”点点头,但还是揪心地望着床榻上的人,心里的石头任未定落。眼皮却沉重地垂下,倦意袭来。
    外间的东方展没有理会地上跪着的人,来回地踱着步子,不实地往里面眺望一眼。
    “皇上!”木皇后捧着一盏茶,小声地叩开门扉,“皇上,喝口茶,歇歇吧!”
    胡御医从里间探出身子,“胡御医怎么样?”东方展急忙地问道,衣袍带落木皇后手上的那盏茶。
    摇摇头,“皇上,无碍!”提笔写下几味药。
    “无碍?那——”
    “晨亲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劳累过度而昏迷!”胡御医将手里的药方用镇纸压住,“皇上,此方子是给您的。”又从木箱里掏出瓷瓶一个,“皇后,您的手!”
    “没事!胡御医!”木皇后摇摇头。“爱妃,怎么?”东方展揭开木皇后盖在右手的帕子,已被方才的茶水烫得绯红一片。
    “皇上,臣妾无事!”木皇后伸手去整理胡御医留在桌上的药方。“爱妃,你的手受伤了,先行下去休息吧!”被东方展拦下,指着地上跪着的众御医道,“皇后的伤口若有恶化,罪加一等!”
    “是,皇上!”
    底下的人已经退出屋子,东方展方才拿起那张药方,镇纸盖住的那宣纸一角上写的几味药,药名里藏头是三个字——赤莲花。
    东方展神色一敛,急忙地进入里间,“皇奶奶!”
    “展儿!小声些!雨儿累了!”太皇太后轻声地阻止,携着东方展退出里间。梁雨已经睡下,黎若正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床榻。
    “赤莲花!对不?”
    “皇奶奶,你——”东方展拿着药方的手抖了抖,“当初的父皇他——”脸色刻意地镇定,但任有一丝动容和气愤。
    点点头,手紧紧地握着帕子,身子是气得直发抖!
    赤莲花,是一种剧毒,是一寸寸地袭入人的心脉,一丝丝剥夺人的生气,极其疼痛地死。因为持续的时间很长,中毒之人是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死去。本是一种无名之花,因它的毒性和那鲜艳的色泽,被冠名赤莲。赤莲,本是妖精之花,被佛祖拈花点化,以镇压地狱亡魂。
    这一回差一点,上演十七年前的那一幕。刚称帝的景儿正是因赤莲花而薨,晨儿侥幸,逃过一劫,却又失踪。夫君亡未过一年,一子去世,一子失踪,却又要扶持孙儿继位,朝堂是混乱一片。想起那些黑暗地日子,依然是惶惶而不可语。
    
    缓缓地睁开眼,瞧见自己身边依偎着一个娇小柔软的身躯,是雨儿。蜷缩着身子,窝在自己的身边,小脸上满是泪痕。轻微地摇摇头,自己着实让她害怕了吧!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子也变得这么虚弱了?
    无奈地一笑,摇摇头。直起身子,解开缠在梁雨手指的白布,伤口已经凝结,轻轻一挤,渗出的血丝是鲜红的,长长地舒了口气,赤莲没有袭入雨儿的血。
    手指地赤痛让梁雨惊醒,见东方晨已经坐起,“父王爹爹!”喊了声,欣喜地扑进东方晨的怀里,“父王爹爹!”想起东方晨昏倒在自己的面前的情景,眼泪再一次不由自主地落下。
    “雨儿,没事了!”急忙地俯下身子,伸手去拭那眼角的泪水。唇瓣无意识地蹭过额头,略微地顿了顿,双手捧住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唇瓣轻柔地印在额头。
    怔怔地感受着额头传来的那温热地柔软,眼泪戛然而止。
    “不哭了!”俏皮地一点鼻尖,“我们回府吧!”
    “恩。”双眼依旧红肿,却泛上一抹笑靥,脸颊晕开一抹粉嫩,堪比那一袭粉色的绫罗衣裙。
    东方晨小心翼翼地抱起梁雨,退出外间,没有走长廊,直接跃上屋顶。怀着梁雨的紧了紧,庆幸雪莲能解赤莲花毒,否则——
    雪儿的狼奶和在雪山的那五年,雨儿虽没能学成较好的武艺,雪莲已根植在血中就好!
   
    

   第3卷  第22章 父女情深
  回到王府,苏衡珞和冯鸣是候在寒霜院的门口。见东方晨抱着梁雨稳稳地在亭中落定,急忙地上前。
    “王爷!郡主她——”
    “师叔,小师妹她——”
    “是父王爹爹有事!”连忙地从东方晨的怀里跃到地上,急忙地辩道。
    冯鸣焦虑的目光落在东方晨的身上,后者只是摇摇头,“雨儿,先下去!父王有些事!”话完,东方晨转身进入了厢房,将木门阖上。
    “小师妹,你身上有赤莲花的香味!”苏衡珞惊慌地使劲嗅着鼻子。“骆小少爷,你说赤莲——”冯鸣惊恐地睁着眼,盯着苏衡珞。
    望望两人,均是一脸的惊恐,心底浮现一丝担忧,梁雨急忙问到,“你说清楚,什么是赤莲?”
    “赤——赤——赤莲,是妖——妖精之花!我娘说——说,赤莲花是最——最——最毒的一味药!”每一次对上梁雨地厉言,苏衡珞总是结巴。
    “最毒的药?”
    一老一小,均是点头。
    “父王爹爹!”带着哭腔喊到,踉跄地奔出亭子,身上地绫罗被灌木钩破,划出很大的一道口子。
    到厢房门口,使命地敲着门,“父王爹爹,开门!父王爹爹!”嗓音一声比一声凄惨。
    “小——”苏衡珞刚要喊,被冯鸣伸手拉住,“骆小少爷,让小郡主去吧!”
    厢房内东方晨正在打坐,妄以内力逼出体内的赤莲花毒,方才胡御医虽说无碍,但他自己知道,赤莲花虽没有侵入心脉,但任残留在血液中,小心地调整自己的内息,这体内的毒必须逼出来。
    梁雨在门外嘶声裂肺地叫喊,让东方晨心一揪,急忙地抬头,“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良久,房内没有人回应,梁雨抬轿踹开门。推门而入,瞧见东方晨静坐在床榻上,衣衫前襟满是斑驳的血迹,殷红同样从嘴角溢出,将唇瓣染得鲜红。惊慌地喊道,“父王爹爹!”
    “雨儿!怎么?”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虚弱地问。
    “父王爹爹!是不是——,是不是赤莲花?”站立在东方晨面前,梁雨措手无策。
    伸手宠溺地抚上梁雨的头,“不是赤莲花,只是真气方才逆流而已!”粘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诡秘万千。
    真气逆流?“父王爹爹,是雨儿——”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梁雨满是懊悔,自己方才的叫喊,定是打扰了父王爹爹的打坐,自己——
    “没事!”双手捧着梁雨的脸,拂去那眼角地泪,“父王,没事!知道为什么要呆在雪山么?”
    泪眼婆娑地摇摇头。
    “你师父爷爷的雪莲,能解天下诸毒!”
    “真的?”有些将信将疑,仔细地观摩东方晨的脸色,已经红润,没有异样,选择相信,以前看过很多的武侠小说,书里面介绍,千年雪莲一般均是至圣灵药!
    “恩。”笑着点点头。梁雨执起自己的衣袖,拭去东方晨嘴角的血迹,“父王爹爹,这样才好!”
    “雨儿,你的衣衫!”粉色的绫罗从背后到腰间,长长的一道口子,“父王帮你,弄一下吧!”
    “好!”应了声,梁雨一下解开腰带,褪下身上的衣衫,只留下一条亵裤和一件粉色的小肚兜,莹白的肌肤在初夏微有些沁凉的风里,泛起一袭晕红和细小的疙瘩几许。
    “小心!别冻坏了!”顺手拿起枕边整齐的替换衣衫,连忙替梁雨披上,掌心抚过较小的肩膀,停顿了一会,上面的沁凉让自己皱眉,那如凝脂般柔滑的触感却有些留恋。
    拿起那被钩破的衣衫,掌心的触感依旧还在!东方晨摇摇头,从木格子里掏出针线,专注。
    伸手拉紧身上宽大的衣衫,还留有着熟悉的淡雅清香,梁雨从背后凝望东方晨拿着针线,专注于手上地那件绫罗,细细密密地缝补着衣衫上钩破的口子。除了自己,绝不会让其他的任何女子,穿上父王爹爹亲自缝补的衣衫,梁雨在心底暗暗地发誓!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第3卷  第23章 父女琴深

    骆天哲带走了苏衡珞,梁雨依旧没有回她的雨苑,千方百计地赖在寒霜院。她要每天都赖在父王爹爹的身边,让他习惯,习惯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个人,且那个人只能够是自己!
    贪恋那洁净的床榻,贪婪那柔和的目光,贪恋那温暖的怀抱,贪恋那淡雅的清香,贪恋……
    喜欢早晨起来的时候,睁开眼,便能瞧见父王爹爹那恬静的睡颜,或是流连在自己身上,那满是宠溺的眼神。
    喜欢在清晨的时候,喝上一碗清甜的小粥,搭配着简单的腌菜,可以回想起在雪山父女相依相伴的日子。
    喜欢凝望着父王爹爹专注地绘画,画寒霜院里随季节而变的景。
    喜欢逗着小可和雪儿嬉闹,为宁静地寒霜院捎来几丝欢声和笑语。
    最喜欢的,还是父王爹爹教导自己弹琴。
    牡丹花期已过,花落尽。寒霜院里惟有茂密的绿荫,厚重的绿荫遮挡了阳光,滤过夏日的酷热,只留阴凉一片。
    于一悠闲的午后。在寒霜院的亭中石桌,架一古琴。
    弦为七,名为丝桐。吴丝蜀桐,说的便是古琴丝桐。是上好的琴,精挑细选的古龄桐木,雕琢成琴身,形狭长。弦外侧的面板上嵌有十三个圆点的“徽”。脑海里突然冒出唐朝诗人刘长卿的诗句,“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伸手抚过琴弦,叮叮咚咚的不成曲调。
    “学琴先学音!”温文尔雅的嗓音。
    东方晨一袭白色的长衫,在午后的阴凉下,阳光透过厚重的绿荫留下的斑驳碎片,将身影拉得更为欣长,风吹起衣袍的一角,翩翩然,遗世独立;再加阳光的碎片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辉,竟有仙骨几分。
    “雨儿!”瞧见梁雨只是盯着前方,灵动的双眼眯成月牙,一脸灿烂的笑靥,思绪早已飘远,更本没有注意自己的话,嗓音不由地加重几分,只是温柔依旧。
    “呃,父王爹爹!”
    “听仔细!”手里的柳枝轻轻地一敲梁雨的脑袋,出声呵到!
    “是!”特意乖乖地做正身子,重重地点头。
    “学琴先学音,音为五,宫商角徵羽。五音与五脏相配:脾应宫,其声漫而缓;肺应商,其声促以清;肝应角,其声呼以长;心应徵,其——”
    看着东方晨唇瓣一开一合,吐字圆润,句句珠玑,梁雨的思绪再一次地飘远。
    “雨儿,什么是五音?”
    “到!宫商角徵羽!”急忙地从石凳上站起,喊道。
    东方晨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道,“心应徵,其声雄以明;肾应羽,其声沉以细,此为五脏正音。”
    “父王爹爹,雨儿知晓!五脏五音!”
    “那试试吧!”
    “恩。”手指尽量轻地搁置在琴弦上,轻轻地拨动,小指无意地一勾,“咚——”很低沉的一声。
    “不对!”东方晨急忙地轻声呵斥道。
    梁雨抬头,对着东方晨眨眨眼,调皮地一吐舌头。
    “哎!”很是无奈地叹口气,俯下身子,大手扣紧小手,手把手地在琴弦上拨动,“此为宫,此为商,此为角,此为——”悉心地一一弹奏,一一教授。
    一遍又一遍,良久,才松开彼此的手。
    “再试试吧!”
    手指拨动琴弦,叮叮咚咚地一阵下来,宫商角徵羽,五音稍露麟角,任是参差不齐,“别急,慢些。心定落,再缓些,方可!”见梁雨有些焦虑,东方晨出声安慰。
    “累了!痛!”哽咽着嗓音,举起手,细细地解下布卷,食指通红,“雨儿,要听父王爹爹弹!”
    “好!”心痛地握住梁雨的手,轻柔地一一揉过那通红地指腹,“听完了,雨儿再练!”
    点点头,欣喜地跃下石凳,在香龛里将燃尽的熏香换新。
    东方晨在丝桐前坐定,调弦,上调。
    琴音在指尖孕育,随着熏香弥漫开来。如涓涓地溪流玲珑九曲,越过溪涧的石块,溪流沿着石壁淌下,阳光泻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忽而可以闻见那高山,从山巅瞭望远处,云雾缭绕,远山微黛,宛如诗意的画卷。流水潺潺,泉水叮咚,有几滴,俏皮地跃起,侵上肌肤,沁凉无比。是高山流水,旋律典雅,韵味隽永,一种悠闲的神韵,一种恬淡的灵性。
    “父王爹爹,是高山流水!”梁雨下意识地说出口,如此熟悉的曲子,以前练琴的时候,听过好久,久的耳朵都已长茧。以前听这样的曲子,总是无味,今日倾心,方才知会其中的韵味。
    手指的动作停顿了一会,持续,脸上是疑惑,疑惑过后是欣喜。一曲罢了,才开口,“雨儿知晓?”垂下头,掌心抚过琴弦,满是欣喜地低声呢喃,“曲是新,未有名,高山流水,可!”
    “父王爹爹!这曲子——”突然想起这里的历史中根本没有俞伯牙和钟子期两人,那高山流水的曲子——,“是父王爹爹作的?”
    点点头,“雨儿?”
    “是雪山山顶的情景!”一语道破那玄机。
    “雨儿!”嗓音里是极其的欣喜,急忙地执起身子抱起梁雨,额头相抵,“雨儿!”满腔的喜悦,只化作温柔地两字,是首位听出曲子还一语道破玄机。头一回能与人共鸣,共同分享,东方晨是喜极而泣。知音难觅,任何时空均是如此!
    “父王爹爹!”有一滴温热,顺着自己的脸颊淌下,滴在手背。
    “雨儿能知晓我的曲子,我只是高兴!”东方晨忘了,这句话,他没有用父王自称,用的是我自指。
    听到东方晨的称谓,亦满是喜悦,“雨儿知晓,雨儿也想回雪山!”一句话,有些伤感,欣喜的气氛默然,梁雨很是,好像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又——
    手指插入发间,在感受那柔顺的同时,梳理着那秀发,“待到棠真正的安定,我们回去如何?”
    疑惑地探头,父王爹爹从未跟自己聊过,聊过他的,任何事情。
    “你皇伯伯是中了赤莲花花毒而亡!”想到赤莲花,想到雨儿险些如大哥一样,想到想到母后和展儿,黎若,大哥遗留的两个孩子的安危,想到自己体内的余毒未了,温柔的眼神隐去,满是阴霾,“如今赤莲花再次出现,棠又会有纷争,父王——”
    “父王爹爹担忧皇奶奶,是不是?还有皇帝哥哥和黎若姐姐!”伸手,环上东方晨的脖子。
    点头,突然郑重地道,“雨儿,父王有你,这一生足以!”
    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敲击到梁雨心底,震动心脏的瓣膜,共鸣。“雨儿,有父王爹爹也够了!”撇过头,在东方晨的脸颊印上一个吻。这一次,东方晨只是稍稍地停顿,没有避开。竟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唇瓣印在梁雨额头。万般的小心,轻柔,宛如捧着一件神圣的器皿。少顷,才松开双手。
    “父王爹爹!”梁雨赖皮地想往东方晨的怀里钻去。
    一手横臂挡在自己胸前,另一手执起石桌上的柳枝,轻敲,“练琴!再来!”
    “恩。”点头,乖乖地坐落,摆弄琴弦,眼神却一直盯着那脸颊泛着晶莹的口水印,父王爹爹任由它留着,没有擦去。
    “练琴!”执起石桌上的柳条,轻敲梁雨的头道。踱着步子,侧耳倾听杂乱无章的琴音,“食指重些,中指轻些,拇指按得缓些,需长久,长久——”仔细地一一辨认出任何细微的一处,“调子压低,小指轻勾!起音需快,无杂音!”
    梁雨已经能够断断续续地弹奏一些不能称为曲子的曲子,心一喜,手指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
    “不对!要缓,轻些!”
    想要轻些,拇指按得过紧,食指一拨动,“铮——”的一声,弦断。
    旋律戛然而止,猛然地抬头,“怎么?”转过身子,瞧见梁雨怔怔地望着丝桐,任由指尖溢出的殷红滴落,滴落在丝桐的琴面,在暗紫上面描绘一朵殷红的梅,“雨儿!疼不?”将手指放入口里,细细地吮吸。
    氤氲的温热和舌尖擦拭的轻柔减缓了疼痛,“父王爹爹,丝桐——”上好的古琴,断了弦,怕是难补!
    “丝桐断了没事,皇宫里还有绿倚!”
    “绿倚?”
    “怎么样?手指好些没?”
    没有理会琴,只是询问手指的伤。少了丝桐还有绿倚,少了琴还有筝萧,笛,唢呐,罄,缶等。雨儿,是上苍留给自己的唯一馈赠!
    摇摇头,依偎进东方晨的怀里。
    “眠儿的晚膳,应好!过些日子再练吧!”眉微皱,满是心疼。
    两人退出长亭。
    日落西沉,黄昏。日入,已是酉时。
    夕阳昏黄的光打斜掠过城墙,落在断了弦的丝桐,方才的那朵红梅干涸,与暗紫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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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字可绝度没有写错滴~就是琴深
    o(∩_∩)o。。。
    前一章为情深,这一章是琴深~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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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卷  第24章 夜半闲谈

    晚膳贪吃过度,夜半如厕,起来。
    身边的被窝空空如也。手一探,抚过,是沁凉,没有暖意,心底顿时浮现一丝担忧。披上一件外衣,下了床榻。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缝一条,寒霜院里是清冷一片,白色的灯笼淡淡的银辉撒下,满是惨淡。
    抬脚,踢上一团软软的东西,警觉地跃起,是小可。小可瞧见四自己,“咕咕——”轻微地喊了一声,再次趴下,蜷缩在门口。
    “小可!起来!”伸手挠挠小可的脖颈,小可甩甩狼头,转过身子再继续沉睡。“小样,哼!”梁雨轻哼了声,用两根手指夹住耷拉下来的耳朵,凑到耳边喊叫,“天亮了,起床了!”
    终于,小可睁开那睡眼朦胧的狼眼,一脸哀怨地望着梁雨。
    “陪我出去,找父王爹爹!”伸手拍拍小可的头。
    缓缓地直起身子,甩甩身上的毛,尾随在梁雨的身后。
    穿过长廊,绕过亭子,寒霜院里,没有任何的人影。
    “小可,你说——”将身上的衣服揽得紧些,虽已经入夏,夜晚的风寒冷依旧,“你说父王爹爹会在哪里啊?”梁雨四周望望,都没有东方晨的身影,闭上眼,仔细地辨认声音,寂静里偶有几声虫鸣,没有想象里熟悉的箫声,“小可——”
    低下头,是小可扯着自己的裤脚,“小可,怎么?”顺着小可指的方向望去,是前庭的书房,点着一盏昏黄的灯,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窗纸上晃动,是父王爹爹。
    拢拢身上的衣服,急忙地向前庭的书房奔去。在拐角处,险些撞上眠儿。
    见险些与前面的人撞着,急忙地转身,眠儿护住手上的托盘,抬头正欲气愤地骂,却瞧见是梁雨,“小郡主,你怎么——”
    “眠儿姐姐,你这个是?”梁雨打断了眠儿的话,好奇的指着眠儿手中托盘里的茶盅。
    “王爷在书房,冯管家吩咐奴婢熬的莲子羹!”皱眉的解释道,是冯管家自己不愿送去,才派遣的自己。稳稳身子,退后几步,行礼,“眠儿见过郡主!”
    “眠儿姐姐,我帮你送给父王爹爹吧!”
    “不不不,小郡主,这万万不可!”
    “眠儿姐姐!”上前跨近一步,一脸诚恳地望着眼前的人。
    望着手里的托盘,眠儿左右为难。趁眠儿犹豫之际,梁雨一把接过托盘,“眠儿姐姐,雨儿只是想替父王爹爹送点东西嘛!”说得一脸的委屈。
    “小郡主!奴婢我——”
    “眠儿姐姐!”梁雨快速得跑了几步,回眸灿烂的一笑,“谢谢哦!”
    “谢——谢谢,小郡主!”眠儿感激得再次福身行礼,原先被太皇太后遣到晨亲王府照顾小郡主,本以为晨亲王冷若冰霜,甚是无情,小郡主势必也——,王府的日子,定是比皇宫还需小心翼翼。未料,小郡主没有任何的架子,还甜甜得喊自己一声姐姐,从小就被父母买进宫,早已忘了何谓亲情,那一声姐姐,在自己的心底,烙下一个很深的痕迹。王府的日子,虽是太过于寂静而清冷,清冷底下,却是皇宫里所不能及的安宁和平定。
    眠儿一直遥望着梁雨步入书房,良久才退回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莲子羹,推开书房虚掩的门。
    “放着吧!”东方晨头也未抬,直接道。定是冯鸣又唤人送来宵夜。
    自己寻找了好些时间的父王爹爹正匍匐在书案前,眉头紧缩,双眼专注地盯着面前的书册,旁边还有厚厚的一叠。书案上只有油灯一盏,豆大的火苗摇曳着,几欲熄灭。
    轻手轻脚地上前,将莲子羹搁置在书案前。
    “退下!”头依旧没抬,握笔的右手轻轻一摆,示意面前的人退下。
    梁雨转过身,踮着脚,拨亮油灯,“父王爹爹!”很轻地喊了一声。
    “雨儿?”不可思议地抬头,真的是熟悉的人影。微微一怔,手里的笔掉落,在账册上晕开来很大的一滩墨迹。
    “父王爹爹,你的书——”急忙地喊道。
    “哦!”一低头,瞧见方才整理出来的账已被墨染上,模糊不清,随手撕下那页纸,揉成团,扔进一旁的废纸竹篓,“雨儿,你怎么起来了?”
    “父王爹爹,你怎么还没睡?”沉着脸,担忧地道。
    “父王有些事!”晃晃手中的账册,纸角折起,做了一个记号,合拢,将它搁置在整一叠的上方。站起身子,离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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