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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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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脉山形一贯是变化多端,或陡陗或平坦,或高或低,全无规律可言,依如眼前,原本是斜倾着朝向变化的山谷,却在转间两峰并接,将前路阻断。
那两座山蜂实际并没有连接在一起,中间空着一条缝隙,约一丈来宽,远看一条亮光成一线,谷称一线天。
一线天中两壁如刀削,光滑似镜,而它上方则看不到天,到千丈左右时一片云雾盘绕,遮住山峰,其的地面也并不平坦,凸凸凹凹,坑坑洼洼,有些地方还散着些大小一的石头。
呼呼-
一阵风涌进一线天中,立即变成狂风怒号。
四周没有任何鸟兽的声音,只听见风号声。
疾-
忽的,一点黑色从林中蹿出,荡过空气,落在一线天的入口。
我的娘!
探头一看,墨泪忍不住拍了拍胸口。
这地方,她上次来过,走过这里,那一端即是奇宝出世的地方,但,这一线天可不短,足足有二十余里远。
其实也可以走天上,可惜,估计没人敢,因为云雾层中也有可能藏有魔兽,如果冒然挺进,说不定会被偷袭。
她是不敢走的,第一次来时即是从空飞行,若不是有熙熙,说不定早被潜伏着的魔兽围攻,现在起来还有心有余悸。
奇怪,怎么没有人类气息?
该不会是被里面的兽兽们啃了吧?
嗅嗅空气,摸摸有些乱跳的心,墨泪皱眉,甭说她嘴臭,那里面可不是个好地方,若可以,她还真的不太想进去来着。
走吧!
熙熙与我同在。
默默念一句,墨泪吸口气,闪身飘进亮光中,来都来了,终究是要去探一探的。
第四十一章
雾浓厚得像拔不开的云,形成天然的障封锁天空,太阳透过雾障照射下来,炙灼的光芒变得温柔、清爽。
阳光下的一片小天地正处于山峰之半腰,是处独特的山谷,一面背依着夹生成一线天奇观的两峰,两侧山峰拔地直上,往前方一座山横刀立马,将谷硬生生的分岔,其岔并不长,在延长约二里远的地方又被山峰阻断。
山山环绕之地,峰高不见顶,四面山壁或笔直如刀削,或凸凹不平,往上二千丈以上的地方即是浓厚的云雾层。
四面被围,其地宛如世外桃源。
有山必有谷,有谷必有河,历来是不变的自然景象,而其地没有溪流,只有一个湖泊,湖,就着尽头处,它依着那座横坦的山,并形成一个弯儿,中间宽,两尾窄,弯弯似月,最宽处约有千丈,最窄处约百丈,它的四周寻不着一个水口,也没有活水注入。
湖,深幽深幽的,水面低于地面约三尺,平整如镜,寒气逼人,那寒息几欲可将人与物冰冻住。
湖一方依山,其余地方的边壁皆是泥石之地,从湖边往外二里内寸草不生,形成不毛之地,再往外则是一片青草。
没有树木,更不见开花植物,青草是唯一的点缀,青草长势颇好,高约一尺左右,根根粗若小指,从地层中钻出至上一尺左右的地方叶片脱落,茎杆白嫩,上方长着剑形叶子,它的模样形式甘蔗。
没有鸟鸣声,连风也听不到,湖水无波,四周无声,小小天地仿佛进入沉睡,令人不忍打挠。
静寂之中,一抹黑色从一线天中闪出,悄然光临。
好诡异的地方!
终于抵达地点,墨泪禁不住后背生凉。
这个地方很诡异。
在一线天中能听到可以听到的一切声音,那条长缝长达二十里,里面阴风怒号,形如鬼哭,但,无论多大的风,在快到达这一端的出口时又倒旋着往外或往上空旋走,无论如何都不沿缝隙钻出。
那条长缝就如一条门,守着风,不让它飘进这密地。
这片天地很特殊。
这里好似与世隔绝,听不到外界的干挠,即使是感知都无法穿透四面的阻挡涉及往外,到了这里,能感知的也只有这一方空间内的一切。
太寂静,静得让人心生不安。
寒气,却似狂风,将人包围。
它是如此的冷,冷寒透骨。
墨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咚咚咚……
正常的心跳,显得格外的震耳。
邪门!
暗暗的嘀咕着,迅速张望,犹记去年来时,那时满天雪花乱飘,地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根本看不到它的本来面目。
“嘶-”飞快的扫过草地,扫过四周,极目一望,当触及的湖的另一边,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视线也由此定格。
湖,一碧万倾,无波无纹。
湖的另一面,那依着山的一边,在距湖面三尺左右的地方突兀的突出一块巨石,大的似座小小的山,石上长着一棵。
树是棵参天古木的残躯,它的根密密麻麻的交错盘杂,将石头抱住,更有一些伸进了山石壁里,挤出一条条裂缝,它只有一截躯杆,高约十丈左右,光秃秃的,好似是被雷劈断,裂口参差不齐,中心洞空。
而今,那截空树不再空,中间长着一根手臂粗的小树,它刚冒出个头,枝繁叶茂,像把小伞,树的顶端长着三颗果子。
果子有小孩拳头大,一蓝一绿一金,三枚果子紧紧的挨在一起,像三个凑在一起的小脑袋,颗相通体晶亮,泛发淡淡的光芒,形成一圈光晕,像佛陀们背后的佛光,灿灿生辉。
枯木逢春,人间奇景。
我的祖宗呀,这也太逆天了!
墨泪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那果子,即是集天地之精华而生的异宝——水、木、金之魄心。
魄,是指吸天地精华凝成的有实体之物。
树上的果子蓝色的一颗是吸尽水之灵气的水魄心,绿色的一颗是集木之灵气的木魄心,金光灿灿的那颗是金之魄心。
地灵人杰。
灵地才出异宝,但,历来一地出一宝已是了不得的事,那一棵树竟同生三宝,绝对是稀世罕见。
饶是自认定力已相当不错,心态也比较好的墨泪,这当儿也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她记得很清楚,去年所出的一宝是水之魄心,如今加上这第二次育,就是同一个地方育出二颗水之魄心,一颗木、金魄心。
一地育四宝,梅开二度,绝对是前无仅有。
呼哧……
震惊之后,墨泪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脸微微泛白。
不是喜悦,是惊悚。
自古天地异宝必有灵兽守护,水木金三系魄心亦有守护者,它们的守护者,就粘在树杆,已现形的有两。
守护兽是一种鱼形磨兽,似鲤鱼,通体红赤,长约一尺,在水鳍上方的背脊两侧分别长着薄如蝉翼状的鸟形小翅膀,翅膀似青蜒翅一样竖直,两只赤鱼像壁虎一样的粘在树杆上。
赤鱼粘抱着枯树,一动不动。
唰-
墨泪的头皮一麻,冷汗唰唰如雨落。
那只赤鱼,可不是普通鱼,它们乃是不死鱼。
不死鱼,即是横公鱼,中国奇书《山海经》载的上古异兽,说它“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却邪病。”
上古异兽到了九州也仍不减威风,是上古神兽之一,但,也仅在于传说,并无具体记载,无人知它的模样。
看到它的身影,墨泪一片心惊胆颤。
不死鱼,是真正的不死,它的身躯极为强悍,哪怕被劈成半,只要将它丢到它们生长的湖里,躯体会再次重新粘合,从此又是完好无整的一只。
不说其他,仅此一点足以让人望而止步。
它们几乎没有弱点,战力强悍,吐水成冰,身体刀枪不入,若真要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它的弱点,只能说有地域限制,它们的活动范围有限,不能离开生存的湖太远,即是不能超越湖息所能涉及的范围,超越战力大打折扣。
但,那只是暂时性的,一旦突破极限,它们可以像其他魔兽样四处翱翔,再不受地域的限制。
上次来时,她来迟一步,并没有见到不死鱼,只见满地的雪都被血染红,到处是坑和残肢断臂,几乎无一完整之人,由此可见,那场屠杀有多骇人。
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些人死得不冤,死在不死鱼攻击之下,真的算是死得迟所了,哪怕根本无人见过它们的真身。
她知道,湖中不止两只,肯定还有其他,那两只是放哨兵。
那家伙真要跟它们抢宝么?
惊得冷汗泠泠湿了一背的墨泪,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跟他们抢宝,无异于是虎口夺食。
冷汗湿背,寒意袭身,她的头脑反而更加的清醒。
嗅嗅空气,心又提了起来。
没有人的气息。
人还没来,还是已光荣?
她的背皮又绷了起来。
低头望望,草儿绵绵,郁郁青青。
草?!
盯着唯一的植物,墨泪的眉心紧拧。
正当她沉吟不定时,左手心忽间发热,先是温温热热的,再之,掌心一片赤灼,举起来一看,一直隐身不见的那个图形慢慢浮现。
天神左手……
不期然的,她想起花老头的话,这个图案,是不是有特殊的意义?望望远方的湖,又望望手心,她似明悟了般,微微一笑,抬足即走。
她足踏青草尖,身形一荡,轻盈似羽,就那么飘飘荡荡的飘向湖。
粘在树上的赤鱼,微不可察的扭头,鼓着两只鼓鼓的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也仅只是望着,什么异动都没有。
越来越近湖边,寒息越来越重。
迎着寒气,墨泪缩缩脖子,当飞至不毛之地,她落下,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一把青草,用力一拔“噗噗”将草折断握于手中,再次飞行。
亦在她再次前进时,树上的鱼儿往空中一跃,竖浮于空中,瞪眼远眺。
轻轻伸掌,墨泪朝着远方晃晃左手掌。
唧-
浮空遥望的赤鱼,一甩鱼毛,张口呼叫。
叫声厉而不刺耳。
它入耳,犹如冷寒擦耳而过,墨泪后背皮一凛,肌肉差点僵硬,脚底一寒,双腿抖了抖,身形也微微的滞了滞。
亦在赤鱼唧声落定时,深幽如镜的湖水泛出两个水圈,两点红光一跃,从湖水中探出身,那两只鱼身长约三尺有余,背生双翅。
两鱼尾竖水中,直身瞪望。
什么修为?
墨泪眼角跳了跳。
看不出修为,四只赤鱼无半丝气息波动,像是冷僵的死鱼,如若不是它们的颜色太显眼,可以看见的话,只怕没人相信它们是活的。
“别误会,我对你们守着的三系魄心没兴趣,只对三重源水有兴趣。”心思一转,她友好的打了招呼。
赤鱼的眼睛定定的瞪着,眼珠子清澈得可照见四周的景物的眼里,每只鱼的眼睛里都印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而它们的视线,则重点落在那迎面而来的人类的左手心。
越来越近。
赤鱼没有攻击。
人,没有停顿。
十丈八丈……
三丈两丈一丈,二尺。
飘飞着的黑色人影,似一片羽毛落地,落地无声。
寒息如刀峰,直刮人面。
冷意彻骨。
好冷!
墨泪冻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冷,很冷很冷。
哪怕她天生体寒,也并不太畏寒,也觉得冷不可挡。
果然是三重源水~
低眸,望着深幽的湖,无声的苦笑。
三重源水,神奇的水,它由天水地水自然水三种水源组成,天水,即从天降落的雨、雪;地水,地下河水;自然水则是自然界的水蒸气。
三种水凑在一起,经历无数时光的融合,分化,蒸发,再融合,从成形成特殊的水源,形成后,水温底极低,表面不会结冰,下方结冰,然后冻住地下水的出口,从此湖水常年保持在一定水位,再不多也不少,多的会蒸发,少了,自会吸引四方水分,再次补充。
三重源水形成时必须要具备先天的条件,第一,地下水是必不可少的,但,它的水量不能太大,太多会溢出则形成流动的遁环水系,也无法形成。
第二,它出现的地方,四周不可出现活水,不能有溪河之类的,所有从天落下的天水与落地后的水必须要尽归于一处。
三重源水形成之后,则会形成自然遁环,从此处于吸收消融的自然运转中,周而复始,始而复周,无止境的反复。
它自然形成,如果没有人为破坏,当持续一定的时光时,也会自然消失。
唉……
望着深幽得近乎于发黑的水,墨泪长长叹息着,一屁股坐地,往湖水内丢了一根草,那草儿轻飘飘的下落,入湖,没有泛出一点波浪痕迹即慢慢下沉,像一片羽毛一样,轻飘飘的下沉。
自然之力,无人可逆。
托腮,微笑,笑容无力。
她真的无力,无能为力。
三重源水,药剂之克星,无论多好的药剂,遇到它,跟孙悟空遇上如来佛一样,没辙。
也代表着,如果想对湖中的不死鱼用毒,那是行不通的,唯一的办法只有硬拼,硬拼则必须知己知彼,可是,他们知道湖中有多少鱼么?
她有预感,他们不知道,何许整个大陆都没有任何知道,诚如来之前,她也不知道守护兽竟会是它们一样。
对了,风云知不知呢?
忽然间,她想到了风云的态度,风云竟没有掺和,用任老头的话说是不屑,也无意与人争夺,可是,真是不屑么?她怎么觉得他们好像其实是知道了点的呢?
啊啊啊……
当初怎么就一头发热的跑来了?
郁闷,墨泪很郁闷。
现在怎么办?
默默的仰望天空,天空阳光不刺眼,也不温暖,雾障厚重,好似随时会压下来,将小小的地方覆盖。
赤鱼瞪着眼,不退,也不动。
墨泪也蹲坐着,有时望天望时地有时望四周,有时皱眉,有时托腮,有时则无聊的在地面画乱。
太阳偏位,从中天到西,她没有移动,像从西落下,她没有,黑夜来临,她没有动,当新一天的朝阳升起,她仍然没有移动。
阳光满地,湖水寒冷。
赤鱼浮空,人蹲湖边,形成一种奇特的对峙。
当日上中空时,几道人影自雾障中飘出,如闪电般下落。
僵坐一天一夜的人,慢慢转头:“你们终于来了啊!”
第四十二章
从空而降的人影兀的刹住身,正正落在不毛之地往外几寸远的青草尖上,一共是三人,二男一女,俱戴着银色面具,两男子一色的黑袍,女子是淡绿色衣裙。
三人的眼中有一丝惊愕一闪而逝,视线定定的锁着正转面的那一抹黑。
那一句轻轻淡淡的话,嗓音柔和,声音悦耳。
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透着一种早已了然的味道,好似是早已洞悉一切,没有惊慌,没有惊讶,字字镇定。
那人已转过面,清透的面孔上一片平静,犹如湖水一样不见一丝波痕,对于三人的出现并无任何惊讶。
看着清秀少年,两男一女甚至感觉对方好似早已知道自己等人的存在,或者说他一直在等自己等人。
那种感觉很荒缪,三人不由又认真的审视少年。
对于少年的一切,他们太清楚不过,他们知道他从外往内走的路上喝过几次水,歇过几次脚,知道他路上也还随手采挖过几种药材,也知道前晚他在一处山洞里住了一晚,换回了常穿的黑色衣袍。
或许是有先入主的观念,他们一致的觉得,少年还是穿黑色最合适,那种深沉的无情的黑色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
此刻,看着蹲坐的黑衣少年,三人心中莫明的闪过一丝无法把握全局的感觉,那一丝想法令他们产生出几分愕然。
这实在太奇怪,他们已掌控住全局,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呢?
三人暗自惊讶。
蹲坐着少年,慢条斯理的爬坐起,弹弹衣衫,双袖负手,悠悠眺望。
穿透雾障的太阳光照沐着一方被隔绝的小天地,没有嘈杂声响的地方显得空落落,寒息弥漫的虚空一片寂凉。
黑衣少年脚下散着几根青草,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给黑色渡上一层亮色,他静静的站着,目光悠远。
那视线将眼前的一切收覆入眼内,又仿佛穿越空气,望着遥远遥远的地方,他似乎看着对面的三人,又似乎没有看见。
明眸似水,眉眼温柔。
那温柔,却不知遥寄给了谁。
立于草尖上的三人,眸子锁着少年,仿佛要将他看穿,但,他们发觉,看不透,什么也看不着,他犹如他的天赋,令人无法捉摸。
那种感觉令人不喜。
至少,三人就非常非常不喜欢,眼神不由得变得凌厉萧杀。
萧杀的眼神临身,似把把冷刀袭来,墨泪微微一凛,收回悠远的目光,将相距约二里的三人打量一遍,唇角轻勾。
这些人还真看得起她,她是不是该为自己的价值得瑟一下呢?
微微的,她笑了。
那清清浅浅的笑容,犹如洒在小天地中的太阳光一样的清凉,清爽中带着薄凉,即有几分清雅,又有几分无情。
笑,在脸上漫延开,那脸明媚了起来,像春开初绽的花朵。
两男一女眼神微凝。
诡异。
少年的笑容太诡异。
他们总觉得里面含着什么,可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抓不着。
挠心,相当的挠心。
倍觉挠心的三人,眼神乍暗。
丝丝杀意,漫漫渗空。
周围的气息也在蓦然变冷。
杀机呀杀机,可不可以别这么定力?
感受着对方流露出的杀气,墨泪无言的抱怨,如今她已是他们砧板上的肉,随时可切割,又何苦那么急不可待呢?
微微的挑眉,望着其中一人,大大方方的打招呼:“雷十长老,数月未见,别来无恙?”
哪里有破绽?
两男一女心弦一绷,满心的惊骇。
同时,也飞速的检视自身,想查查何处有破绽,一番检视,没有,气息,衣衫,全身上下,处处都没有跟身份有关的东西。
他是如何发现的?
瞎蒙吗?
三人有点不敢相信,奈何就是想不出原因。
“好久不见,越小药师。”既被人认出,雷石心中惊诧,面上也却是滴水不露,往上跳出一步。
他没什么好提心的,反正对方绝不可能走出这里,就算认出又如何?
“陪着本小药师一天一夜,各位有心了,不知上面可舒服?”眨眼,墨泪笑意吟吟的闲话。
那笑,不达眼底,标准的皮笑肉不笑。
他几时察觉的?
两男一女的眉颤了颤,明明是个小蓝尊,为何能察觉到紫尊的存在?
“你几时知道的?”女子的眼神如刀。
“昨天傍晚时分,”淡淡的应了一声,还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墨泪又立即接着说:“原本本小药师还真不知道来着,傍晚时才惊觉,想了一夜,我总算明白,当时的两只鱼不是防我来着,是防着你们呢。”
傍晚时分?
三人的眼眸深幽如海,蕴酿出一片风暴。
“可惜,那个假传话的人没来,嗯,让我猜猜,你们都谁来着?”他们不说话,墨泪则勾起深长的笑容,摸摸着小下巴,一双眼睛骨碌碌的打着转。
“你随意。”女子的语气随意至极。
“本小药师坐着想了一夜,思前想后,统归起来与我有深仇大恨的也就那么几家,一个是金神殿的马长老,毕竟小爷打了他的草包外孙女,他肯定要寻我的晦气,第二个是驯兽馆的尤氏,莲国墨氏,雾国玄皇室,宁国凌氏,外加火神殿、木神殿,另外嘛就是土神殿的十长老,想来你们大约就是其中的一二人。”
她无视三人,一一罗列着跟自己有间隙的人家,每列出一个,三人心中便冷一分,杀意也越来越浓。
此人,绝对留不得!
三人不约而同的浮过想法,是的,那人不死,后患无穷,如若不死,早晚会有一天将他们一个个揪出来。
“怎么着,我猜的可对?是每家都插了一脚,还是其中几家呢,”墨泪半分没含糊,一气将仇家晒一遍,又望着戴着面具的女子,唇角高高上翘,勾出叽嘲:“如果我没猜错,这个老太婆大约就是驯兽馆尤氏家那个宠爱孙女,为老不尊的尤老家伙,另一位暂时想不出,本小药师深感歉意,或者你可以自报家门。”
“……”气血一涌,女子差点没跳起来。
“你知道又如何?”另一人声音阴沉。
知道又如何?
这还真是个问题,她知道又如何呢?
微微仰头,墨泪望天,知道不知道真的没差别,就如知道他们一直在,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样,知道他们是谁也无济于事。
她不是没想过撤离,可惜,在紫尊阶前面跑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她不跑,等着他们自己跳出来。
“不如何。”她轻轻的笑:“我只是好奇,你们究竟在等什么呢?”
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利用她除掉湖里的鱼,她懂,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甭说药剂无法与三重源水抗衡,哪怕可以,她也不会如人所愿。
“越小药师,你又在等什么?”阴沉沉的男声又起:“实话告诉你,你等不到助你的人。”
望望,望进一双阴晦的眼眸里,墨泪心跳微微一紧,忙忙暗吸气,压下心底的冷寒意:“我知道,他们昨天傍晚应该已来,大约这会儿还在四处绕圈儿,而且,估计也拖不了太久,所以你们坐不住了,我说的可对?”
想了一夜,思维高速运转一夜,她已理出头绪,能够将她诱进云泽,他们必须做过周密安排,有足够的能力拖住任何意欲靠近的人。
她不敢确定花烬等人是否有发觉自己的行踪,但可以确定,昨天傍晚必然是有人靠近,他们才会露出气息,不经意的被她捕捉到。
紫尊级别的隐息太厉害,哪怕跟随在别人身后也让人无法察觉,他们隐身雾障层中,以她的实力根本无法察觉。
“不错,完全正确。”阴沉沉的声音,冷寒如冰。
也在那一瞬间,一点黑色一飘,疾射着前冲,那黑色划过虚空时,快若风过,一过无痕,快得没留下任何痕迹。
那一抹黑色一划,还没留人瞧清已落在湖边。
待他静止时,只见三人中的一个黑袍男子已站在墨泪对面,他的一只手按在她的头顶,他的发丝则还在无风自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他太快,比闪电还快。
墨泪甚至都没看清什么便觉得全身不能动弹,没有感学,不痛,也没感觉到重力挤压,肉身好似是木头,没有任何知觉。
但,思维却是清醒的,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恐怖如潮水涌上头脑,她的大脑有刹那空白,却又在转眼恢复,思维更加的清晰,头脑比任何时刻都清醒。
这就是紫尊的力量,可以任何的控纵着别人的身体,在紫尊面前,蓝尊犹如蝼蚁,弱小得可随意拿捏。
渺小。
墨泪感觉自己渺小如尘埃。
这是第二次被人禁锢住身躯,却仍然无法反抗。
悲哀。
这就是低阶者的悲哀。
而无论三人降临,还是黑衣一举压制住墨泪,湖中的鱼并无异动,鱼,还是昨天的四只,连位置都没移动,两只竖浮,两只飘浮。
他们表明是准备作壁上观。
雷石与尤金叶遥遥观望,没有要去掺和的意思。
扣住人,男子的声音低胝的,语气阴狠:“交出七色彩虹,再毒杀湖中的守护兽,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第四十三章
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呢?
幽幽的,墨泪的心思又飘远,相似的话,她曾听过很多,当年崛起之时,多少眼红形象大使的人也曾说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沉浸在回忆中,也没回应。
“你敢拒绝我?”得不到回应,男子抬指疾点。
一缕彩光乍现,它从内往外依次是红绿金紫,红绿金三色浓艳厚重,紫色明亮,四色相间,颜色十分耀眼。
四色之光一亮,落在墨泪的右大腿处。
嘎叭-脆生生的骨骼断裂的声响清晰的传入人耳。
虽然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痛,墨泪知道那是骨头被敲断的声音,不用头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断的是自己的骨头。
站在草尖上的一男一女,满眼戏谑,他们很想知道当奇才小药师被打残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而男子一指将人的腿骨敲断,也立即松开禁锢,如此距离,他不怕对方使诈,他相信自己的实力与速度,无论眼前的人想做什么都快不过他。
他的那一指力量掌控的极好,只是敲碎骨头,并没有损失衣袍,那衣袍仍完好无损。
痛。
当身上的禁锢消失,墨泪感觉到了痛,那剧烈的痛从右腿往上漫延,一下子钻进心里,整个人一颤,似触到高压电一样的颤动。
她的脸唰的惨白,冷汗从毛孔中渗出,颗颗大出黄豆,右腿失力,左腿一抖,身子一歪向后栽倒,“卟”的瘫坐于地。
那一坐,右腿碰地,一阵更猛烈的痛也随之而来。
她的身躯狠狠的颤粟着,汗珠也滚得更快更密,以至于一张脸都被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密集的汗珠子汇成一条条水线,沿着脸下滑,“卟嗒卟嗒”的落在衣襟上,染出一团团湿渍。
二男一女冷眼着,眼神透着兴奋。
巨痛中的墨泪,痛得已经分不清究竟痛的是哪,只觉得全身都在痛,泪与汗珠同时滚落。
痛,撕心裂肺。
痛着痛着,知觉开始麻木。
“没有用的,”微微抬头,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在三重源水面前,再毒的毒剂都是废物,没有药剂可以穿透湖水上方一千丈以内的寒息区,毒尊的药奈何不了守护兽,小爷的药剂同样无效。”
她说的很慢很慢,那怕尽力压抑,声音也有些不稳。
“药剂无效?!”三人异口同声的吐出一句。
每人的语气都透着怀疑。
“三重源水?”电光火石间,雷石抓到一丝差点一闪一逝的东西,惊讶之下,一个飘身,一步跨越二里的距离,落身到湖边。
亦在他靠近的一刻,湖中水波一泛,从圆圈中跃出一点赤红,又一尾赤鱼竖浮于水面,尾尖点在湖面。
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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