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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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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是蓝贝的简称。蓝贝是九州的货币单位的其中一种,跟人民币有元角分之分一样,大陆的币也有高低三种,分别是蓝贝,青目、绿比;三种币的换算也是十进制。
直觉的,她认为贵了。
“你共吃了十支人参,一百亿。”这不是贵与不贵的问题好不?对于完全抓不着重点的小丫头,他心中极度的无奈。
人……参?
等等人参?
总算抓到重点的墨泪,愣愣的望望手中的东西,除了嚼了几把糖豆,貌似就只啃过白萝卜,如果真是人参,咳……
愣了半秒,晃晃手中的萝卜,窘窘的开口:“老头,你说的人参,该不会就是指这个吧?”
她满心扑在人参与白萝卜的问题上,也没留意自己对人的称呼,那“老头”两字可是说的相当的顺溜,连迟疑都没有。
说者无意,听者却不一定无心,花迟开听得分明,眼芒一闪,一抹深思一划而过,随之又是无波无痕的眼神:“对。”
短短的一个字,锵铿有力。
啥?
眼前一花,墨泪差点没趴下,那个明明是白萝卜,怎么会是人参?世上有这样子的人参么?长白山人参,党参,黄参、芝参,谁会长成萝卜样?
如果这玩意是人参,她岂不是也当了一回不识货的猪八戒?
背心一凉,渗了一背的汗,一时又极度的不平衡,举起手中啃有牙印的白萝卜,鼓着腮帮子吼:“老头,你别坑我,你当我傻子么?这个白萝卜是人参?”
“什么白萝卜?”老头恼火的一把抢过白白的人参,又将桌上装人参的盘子也移得远远的,唾沫狂洒:“这可是我老人家千辛万苦才培植出来的东西,你小丫头不识货,将人参当萝卜,如此爆赐天物,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小气鬼一个!
瞅着老人那副心疼肝疼的模样,墨泪无比鄙视的甩个冷眼,笑嘻嘻地仰着脖子对瞪眼:“从没见过这么小气吧啦的人,气死活该。”
末了,往椅背上一靠,心情是无比的欢快,这样的生活才是人过的呀,想吼就吼,想干嘛就干嘛,多好!
她敢跟人对吼,当然是算定老头不会拍死她,如果没把握,她会乖乖的,有错承认,没错沉默。
“你个混丫头,”老头气苦,险些想一巴掌将豆丁大的人给拍死解气,气冲冲的刚骂了一句,又住了嘴,笑笑的的看着人:“小丫头,记住,我姓花,名花迟开。从今天起,开始教你炼药,修习,开始……”
话匣子一打,又没完没了的重复昨天半夜说过的事。
哦,姓花?
啥,花……花迟开?!
浑不在意的墨泪,听到人的姓氏,略怔后又淡定的嘘了口气,下一秒,那口气就卡在胸口中,上不来下不去了,噎得一阵脸红脖子粗。
好花迟开终须开,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开什么花?难道是想菊花朵朵开吗?可惜气没喘顺,也没及时打断去打听名字的内幕来历,当顺过气来,忽然就愣了,老头说的是什么鬼话?
“停停停!”再认真一听,小心脏阵阵乱冲,几乎要冲出嗓眼去,忙忙大喝。
“……”正说的起劲的花迟开,一下子咬断话头,斜眼以对,以示自己的不满。
“老头,你救我,我感激你,但是,绝对不会为谢你就为你赴汤蹈火,更不会为你上刀山下油锅的,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别自作主张的帮我安排学习课程,我不学,你想将我教导成有用之材,没门儿!”
不管是不是老头救的,她都当是好了,反正是谁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目的,如果是有目的,她宁愿没被人救,至少不会欠人情。
“小丫头,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不是老头我强行安排的。”老头神色自若,全当那番话是耳边风。
“我答应的?我几时答应了?”狐疑的盯着老头,墨泪茫然的摸摸头,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几时有答应做那种无聊的事,更何况,她根本就没跟人说话好不好?难不成梦游了?
“昨天夜里,你炼药结束后。”花迟开相当的合作,一点也不避讳的解释。
昨晚?
昨晚她当时就睡了,该不会……?
默默一想,墨泪的背毛都竖起来了,两眼发红:“你,你……”
第十三章
黑漆漆的夜里,远远的看去,灵气圈的光芒竟变得出奇的柔和,光圈内的空气好似静止了般,令人几乎要窒息。
安静,安静得能清晰的分辩出心跳与浅浅的呼吸是嘱于哪个人的。
慢慢的,站着的人又坐了下去,徒留小魔女还站着;一旁的月小小在无声流泪,她紧紧的咬着唇,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串成线,从她脸上滚落。
一息二息……
人人掐着指头默默的计数时间,等待小冰熊的回归,每个身躯绷得僵直,各人掩在袖子内或放于双腿上的手都攥得紧紧的,道道视线齐聚在中心圆台上。
二八,二九,三十。
当数至三十息那刻,一点白光从圈外一划即落在圆台旁,当它闪至时,众人只觉似是看到了一颗流星飞速的坠至,定睛,那儿多出了一个白袍老人,他的一只手掌正托着那只黑白分明的小冰熊。
人人呼息一紧,变得更加的微细。
默默流泪的月小小,呆呆的仰着头;圆台上的四人,后背一紧,绷得像铁板一样硬。
依着小冰熊指路而来的任老,在圆台旁边刹住,一眼扫巡过圆台上,虎目爆睁。
圆台上五人一兽,却只有五颗心在跳至,只有五缕呼息,仰躺着的那小小的娃娃儿面容平静,然而呼息已绝,心脏静止。
那情形,分明已气绝心死。
死了?!
任老如遭雷击,眼前阵阵发晕。
他呆住了,站在那儿,犹如一棵树,无声无息。
满场学生们头皮一麻,呼息骤然窒了窒,部分人承受不住高度的紧张,浑身颤抖,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渗。
呆了呆,任老慢慢的抬脚,走向圆台,心里自己安慰着自己,错觉,一定是错觉,小娃娃儿前几天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肯定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花烬、夜轩,墨棋、白子智四人的心跳急促了跳了跳。
任老走得很慢,他步上圆台,一步一步的走向中心,对于另四人,有视无睹,径自从夜轩旁边走过,走到仰躺着的少年身侧,伸手探了探鼻息。
他的手似触电似的颤抖了一下,又移至心撤脏部位,一摸,一只大手僵在那儿。
没有呼息!
心脏已死!
任老彻底的懞了。
心脏已死,人已气绝,回天乏术。
头脑一空之后,他呼的站起。
“谁干的?”冷冷的声音,如惊雷炸开。
刹时,他的满头墨发一舞,唰的一声,根根倒竖,与此同时,威压之气如风暴一样陡然从他身上“腾”的散身四面八方。
紫尊级的威压,倾刻间弥漫满修习区。
那威压一至,好似数百座大山蜂涌着当空罩下,底下的人还不及生出恐惧,大脑一空,思维刹时空白。
卟卟-跪坐着的学生们两眼一翻白,成片成片的矮了下去。
小魔女摇摆了一下,一屁股着地,月小小表情还是呆呆的;圆台上的四人虽仍然坐得笔直,脸色亦微微泛白。
无人回答。
亦无人知道答案。
威压之下,学生们还在一片片的晕倒。
呼-
坐着的黑白一团,轻轻一跳,自老人的手掌上跳下,一个蹦跳跳至仰睡着的少年胸口,一只爪子从衣襟内伸进出,缓缓的摸索。
任老的视线下垂,无声的看着,一身气势却并没有减弱。
一顿摸索,黑白分明的小家们爪子缩回,爪尖捏着一张叠折着的白纸,他迈着小腿,走到少年肩膀边坐下,微微仰着头,举起爪子。
任老出手如电,一把抢过,展开,又飞快的合上,再次坐下,伸手,取出一颗蓝光蒙蒙、鸡蛋大的一颗丹,捏着少年的下巴,将嘴撬开,将丹塞进去,紧接着又喂下一颗,一连喂服二颗,才又将其嘴合拢。
当他坐直时,一身威压霍然尽收。
如山沉重的压力一去,颤颤发抖的人一凛,急促的喘气。
呼哧呼哧-
粗重的鼻自,急如牛喘。
而放眼望去,近万余人的地方,也仅余千余下没有晕倒,虽没有栽倒,却个个浑如雨下,后背皆湿。
小魔女,与夜轩等人,亦脸色发白,额间隐隐见汗。
“呜-”月小小身子抖了抖,反而从呆愣中回神,又呜呜大哭。
任老瞅了一眼,身子倒飞着一飘,飘出圆台,落在一身水蓝色的小姑娘身上,伸出大掌,轻轻的抚摸:“好啦,不哭,告诉本老,是谁欺负越卿小浑蛋?”
小魔女看呆了。
花烬白子智夜轩墨棋亦两眼圆瞪。
其他学生亦张口结舌。
谁人不知任长老一向爆燥,可是,眼前是怎么回事?那个一脸温柔的人,那个会慰学生的,还是长老吗?
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事。
大家被眼前一慕惊得瞠目结舌。
“哇-”被摸头,月小小脑子稍稍清明了一点,仰头,看着一旁的老人,一下子跳起来,一头扎进老人怀中,放声痛哭。
咻-呆愣着的人背皮一抖,肌肉紧绷。
“不哭不哭,告诉本老,小浑蛋是被谁弄成这样子的?”任老轻拍着小姑妨的背,像哄小孙女一样的哄着。
“呜,怪长老,是……花烬,是他…呜…”哭得一塌糊涂的月小小,仰起眼泪汪汪的小脸,恨恨的控诉。
啊?!
一干人惊得打了冷战,脸色又唰的惨白。
我?
被人指控,花烬愣了愣,他几时欺负小不点儿了?
嗖-
任老的目光如刀,嗖的甩向圆台一身黑袍,高贵、美貌的美少年,定定的盯着:“烬小子,你最好给老子一个交待,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他相信那人懂。
唰-
众人的心跳一重,目光齐聚在同一处,视线灼灼。
迎着如刀如火,或冷或热,目的不明的一道道视线,花烬眉峰一蹙,声音坚定:“长老,你认为我会么?”
他欺负谁也不会欺负小不点儿,原因么,他相信长老一定懂。
任老想了想,也深觉有理,其中内情别人不懂,他可是情楚着呢,第一公子名满大陆,才技俱绝,根本不需来风云,可偏偏来了,所来的目的自然就是为后面的这只小浑蛋。
“是他,就是他,怪长老,就是他欺负越越,”正当沉思时,小姑娘仰着脸,狠狠的剜着罪魁祸首,毫不留情的指责:“怪长老,花烬是个大坏蛋,他有断袖之癖,他欺负越越,越越打不过他……”
轰-
犹如被五雷轰顶,满区内的人被劈得头昏眼花,个个瞪着眼,僵若石雕,连呼吸都几乎难闻。
断袖之癖?
望着貌若天神一般的美少年,任老眼角狂跳。
龙阳之好?!
嗯哼-
墨棋脸一抽,差点因一口气没喘过来晕过去。
夜轩表情呆呆的。
小魔女的嘴张得大大的,都快能塞下一个小西瓜了。
白子智紧紧的盯着一身黑袍的当事人,神情不明。
哎哟,这些娃娃太奇怪了。
“丫头,你怎么知道?”瞅了几眼,任老被一堆人的表情弄得满心的无语,嘴角往下撇,又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听人说的,好多人知道,那天越越去洗澡……”月小小没看其他,死盯着自己认定的罪人不放,历历细说某人的罪证。
嗡-才从呆愣中醒神的一众人,再次被惊得两耳嗡嗡响。
那天洗澡事件之后,大家私底下确是猜想第一公子与小药师有点什么,原本大家是私底下说说,谁知流言如风,不知怎的后来越传越广,不出二天,几乎人人皆知。
而当事人因为足不出户,自然不知。
当然,也没人敢去向两人求证,那两主要人物一个是实力堪比紫尊的冷公子,一个是弹指就将能放倒蓝尊的小药师,个个皆是天赋奇才,谁有胆去问长问短?
依据当日的情况,大家都认为烬公子是断袖,对于小药师则表示同情,一致认为是烬公子喜欢小药师,小药师是被逼的那个。
传言归传言,猜测归猜测,大伙儿是绝对不敢当着当事人的面议论,这当儿被水圣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众人只觉如掉冰窖。
这种事岂是能说的么?
一干人吓得脸色发白,暗中直怨水圣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私底说说无关紧要,若当着当事人说,那绝对不是好事。
无人敢去看圆台上的美少年,个个将头垂得低低的,甚至的,他们只恨为何自己没晕,若自己也晕了该多好。
断袖,哦,或许,也不错。
微微怔了怔,花烬轻轻的挑了挑眉儿,小不点儿不是支持断袖之人么,他若与小家伙也来场“断袖”,不知她有何反应?
轻轻的,他笑了笑,对于小姑娘的控诉不置可否。
月小小将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有如讲故事般的讲完,眼泪也干了,只余满脸气愤。
任老抖抖眉毛,有点哭笑不得,现在,他彻底明白了,小浑蛋肯定是心中有气,才整出这一出故意吓人。
究竟是什么药剂呢?
心中有了数,他也不担心,他不得承认小家伙够狠,竟然敢诈死,对所用的药剂也更加的好奇,什么药剂能让人跟死人一样呢?
僵尸剂?
那个也做不到,僵尸剂只能让人失去脉气,全身僵硬,心脏与呼息却不仍然保持不死不绝。
若不是,他实在再也想不出其他。
“烬小子,给本老个解释。”玩心一起,任老冷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咚-
低着头的人,吓得一颗心几乎要飞出去。
解释,嗯……
垂眉,沉吟半息,花烬展颜微笑:“长老,正如你所闻,就那样。”
我的天!
不敢抬头的一干人,心脏一抖,险些扑倒。
断袖,第一公子竟真是断袖!
一个个被震得头昏眼花。
不可能,不可能……
尤玉枝、玄明星震惊地抬头,满眼的不敢置信。
夜轩呆了。
小魔女,月小小傻了。
墨棋差点点笑出声来,好在反应快,忍住了,因为忍得辛苦,肌肉一阵阵抽,在外人看来绝对是被吓的。
白子智轻轻的闪了闪眉。
死小子,滑头!
瞬间明白过来,任老暗骂,第一公子果然不愧是第一公子,狡滑得很,想想他又想笑,小娃娃们又被玩得团团转,多有意思。
“你受咋的就咋的,反正是你的私事,不过,小浑蛋若不愿意,你可不许胡来。”竟然要玩,他不介意添把火。
啊?
正等着长老雷霆大怒的一干人,当场傻了。
怎么可能会这样?
“怪长老,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同意?”月小小似受了惊吓,一跳跳离老人怀抱,怒目相向。
“年青人的私事,本老不好过问。”任老淡定的弹弹袖子,小丫头自己没明白过来,可不管他的事,嗯,真的不管他的事。
“你……”狠狠的跺脚,月小小狠剜另一人,刚想骂,又突然呆了呆:“越越,越越-”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转眸,亦在瞬间怔了怔。
心跳,那人的心跳竟回复了。
一跳一跳的,很清晰。
?
满心疑惑的人,身子又挺得笔直。
少年的心跳越来越有规律,一会儿即回复到正常频律,神容未变,又过了一会儿,少年秀气的眉毛动了动,随之,弯而翘的眼睫微微一颤,眼皮似小扇子一样打开。
睁开眼的墨泪,望着头顶淡淡的白光,微微的皱了皱眉。
旁边几人屏息以待。
好半晌,头脑终于清明了一点,墨泪转了转眼珠,低低的嘘了一口气:“任老头,你在没?”
嘘-
屏息看着的人,亦微微的吐了口气。
“小浑球球,你活腻了?”任老一脚至空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仰睡着少年,一张老脸绷得紧紧的。
欠教训的小浑球球,差点吓坏他哪。
他真的很想一掌拍下去,可还是忍住了,盯着人,目光还有丝丝担心,小家伙人是醒了,可身体好像还没苏醒,仍保持着僵硬状态。
活腻了吗?
也许吧。
无声的叹息一下,墨泪望望几乎要飞到自己头顶的老人,扯出一抹浅浅的笑:“老头,如果我真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死了好!
玄明星狠狠的暗咒。
早死早好!
想到之前所听的话,尤玉枝恨得牙根暗咬。
“胡说八道,你敢死试试?”任老一瞪眼,两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有什么不敢与不敢的?
她若想死,谁能阻止?
“我若想死,谁能奈我何?”墨泪幽幽浅笑,她若想死,无人能挡,她有千百种方法结束自己的小命,不过,不是现在,也不会是这种死法,若真有那天,她也死在无人能找到的角落,安安静静的离开人世。
“臭小子,你几时可以动?”老眼一瞪,任老臭着一张脸,满脸郁闷,该死的小浑蛋不能动,他想揍人屁股都无没下手。
嗯,原来还没老糊涂。
“老头,那天我炼药时的过程,你还记得吧?”眼眸一闪,墨泪笑了笑,不再问之前的问题,对于头顶上的视线是半点不在意。
“哼,我记得。”任老冷哼一声。
有个后备人物就是好啊,瞧瞧,他那天在场,今天就可派上用场了。
“老头,废话少说,”暗中感慨一翻,立即大刺刺的使唤人:“你帮我炼药去,解药两炉同炼,第一炉取那天左方第一炉药单上从前往后总数三分之一份药材,第二炉,取左第三炉从后往前数总数三分之一份,同时下炉,”
喘了口气,又接着:“两个时后,第一炉加左第二炉从后往后数总数一半药,第二炉加右第一炉从往前后三分之一份药材,再过三个时辰,第一炉以右方第二炉从前往后三分之一份药,第二炉加从后往前三分之一份药材,此药必须在三天之内完成,所以,将药材全部辗成粉下炉。”
“浑蛋,”任老抓狂:“你气杀老子了,若老子今天不在,你找谁炼药去?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没解药也敢拿自己试药?”
他还以小家伙想法这就是那天某药剂的结果,没想却是让他炼解药。
抓狂,老头抓狂了。
切,发什么火?
墨泪是眨眨眼,对老头的爆怒有视无睹:“火候跟那天右方第三炉火候相似,十二个时辰后,二合一为一炉。还有你记好一点,开炉十二个时辰后不可喝水。”
“还有其他什么没?”眼皮一跳,差点抓狂的任老瞬间安静,那话他懂,解药大约不是解药,必定有毒。
“有。”眨眨眼,她继续:“出炉后,拿一颗给我吞服,十个时辰若没醒,再喂一颗加半粒蓝品丹,第二还没醒,二颗加半粒蓝口,第三天,三颗加半,第四天四颗加半,第五天五颗加一粒,第六天六颗加一粒,第七天七颗加一粒,第八天,”
说到第八天,顿住。
第八天怎样?
听着的每当她说一句便抽一抽,听到最后差点没呛着。
“第八天怎样?”老头忍不住追问。
“第八天,准备柴火,将我火化。”淡淡一笑,声似画眉,清脆空幽。
“什么?”惊叫骤起。
被冷不丁的一句吓了一跳的人,满脸震惊。
“该死的,你别告诉我你自己也不确定解有效!”任老爆走,往下一沉,一只脚几乎要跺到人的胸口去了。
老架式,大有若敢说个“是”,他就一脚将人辗碎的意思。
对于老头的威胁,墨泪连眼皮都没动,无视之:“少废话,敢紧的去吧,你这颗药只能让我清醒一会,我又要睡了。”
任老瞪一眼,一转身,眨眼又没了影儿。
“越越,你别睡觉,跟我说话好不好,我怕!”月小小的眼泪在眶里打转,几乎又要流下来。
“笨丫头,不怕,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墨泪想坚持一会,可惜,眼皮却越来越沉,她知道,蓝品丹能发捞的药效时间已至。
合上眼皮时,她又无声的笑了笑,若真的再也醒不来,也许只有笨丫头是真心难过吧。
第十四章
修习区内再次静安静,千双眼睛齐愣愣的看着圆台之上的美貌少年,神情各异,眼神复杂。
再次合眼入睡的黑衣少年,心跳与呼息又缓缓减速,心跳频律越来越缓,呼息越来越轻,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减至正常频律的三分之一快,再之便维持其速不变。
尤玉枝盯着那张早已看了不知多少回、无比熟悉的俊颜,掩在袖子内的手一紧再紧,好一会儿后旋风似的离去。
她一走,玄明星默默的望了一会,又看了仰躺着的黑衣少年几眼,垂下眼,缓缓转身。
她的身影在才走出修习区的大门,小魔女亦抱着血猫,无声无息的跑路了。
原本盯着第一公子的学生们,怔茫一阵后视线又向四周巡视一回,也一声不吭的起身,悄悄撤散,今天的事太意外,他们需要去静静心。
“嗯嘤-”正当一群人跑路时,晕过去的人也相继醒来,嗯嘤声此彼伏。
先苏醒者先是迷茫,稍稍便忆起前因后果,立即手忙脚乱的爬起,东张西望一番,每个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而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问原由,效法同窗们,立即开始走人,一时之间,学生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相继离场。
大约半个时辰,近万人走了个干干净净,独留下圆台上的五人以及月小小。
待了半晌,月小小恨恨的剜了花烬一眼,跺跺脚,扭身狂跑;夜轩幽幽的吐口气,怀着无限心事,也没跟人打招呼,自个走了。
墨棋瞄瞄皆是穿黑袍一大一少的两人,微微一笑,跃身飞至轮椅内,悠然走人,那背影却是十分潇洒。
白子智低首沉吟半刻,也长身而起,化为一点白光消失。
偌大的地方,只余下二人二兽。
熙熙竖眼瞅瞅,爬到自家魂主胸前,伏在人的脖子里,窝着睡觉;小兔兔望望,也蜷抱起身子,缩成一团继续修习。
望着空荡荡的地方,花烬展颜微笑。
那一笑,恰似出云之月,破雾之阳,耀目至极。
笑够了,他挪挪身子,移到纤巧的小身子一侧,仰头倒睡,侧身,一手轻轻抚摸着小人儿的头发,既然别人识时务的走了,留下地方给他,他怎能辜负这好时光呢?
不其然的,又想到学院内的传言,那些猜测他有龙阳之好的传言早在当日开始流传之日他已知晓,唯一不知情的大约只有闭门炼药的当事人,今日他不过是顺便的“证实”了一下,如若传言流出,大陆人会如何?
不消说,那些人的表情想来必定很精彩,当然,他最想见的还是小不点儿在听到流言之后的表情,小家伙会爆走吧,表情也许会更好玩。
想着,他又勾唇,独自浅笑。
他心情悦愉,其他人则没那么爽了,一些浑浑耗耗的,一些则心惊胆颤,有缪缪数人则兴奋异常,亦有人摔盏砸物,而最不得空的当属任老。
自修习区返回小院后,任老便冲进药房,将曾经记录下的东西翻出来,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看过二遍,闭着眼又回想一番,开炉炼药。
一夜很快过去。
快至天明时,又开始下起了濛濛细雨,并湿湿沥沥的没完没了。
虽然雨下个不停,仍然有大半学生按时修习区,经历一夜沉思,大多数人神色淡定,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少数人精神愰惚,看起像是没休息好,萎萎不振。
而当前仆后继到修习区报道的人瞧到圆台上并躺的两人时,一个个再次张口结舌,有的站在圈愣站良久才回复。
而夜轩与墨棋白子智并有出现,玄明星尤玉枝也不见踪影,月小小、小魔女亦没有露面。
也在当天,第一公子有断袖之癖的重大消息传遍全院,又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商业区为起点飞向了芙蓉的角角落,再飞向四面八方。
第二天,月小小终于再次踏进修心区,其他几个则仍没有露面。
第三天,涌进修习区的学生更多,也一并的弃了下午的专修课,选择留守;至近傍晚时,又涌进一批,人数总共几乎又将近一万余。
人人翘首以待。
夜幕降临,雨落如梭。
陪着躺卧三天之久的花烬,也终于坐起。
沙沙-
滴嗒-
细雨滴滴,洒落在树叶与石板面上,溅出飘然数小珠子,滴嗒之声不绝入耳。
倾听着外面的雨滴声,学生们原本就略呈紧张的心更加的无法安静,一个个频频张望,眼神隐晦不明。
跪坐在第二圈星星与圆台之间那儿的月小小,红唇紧抿,垂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的揪着袖子,几乎要将袖子抓碎。
雨,越下越大。
每个人的心越揪越紧,在部分人又几近窒息时,一抹白光划过黑暗,像流星从天而降般的降落在圆台上方。
任老终于姗姗来临!
呼-
等候已久的人情不自禁的吐了口气,紧随之又屏所凝神。
花烬朝着飞来的长老微微点头,算是行礼。
呼-月小小跳起来,一个飞跑跑至圆台边,依着边缘侧坐。
而飞落在台上的任老,仔细的观看躺着的少年一番,那颗紧悬着的心也终算落地,绕步至一侧,取出一棵银光灿灿的丹药,将其喂下去。
蜷缩成团的小兔兔睁开眼,瞪着红红的小眼睛,伏在自家主人的耳畔,将头亲亲热热的挨着主人的耳朵。
熙熙爬起来,移到一边的肩膀旁,蹭蹭人的脸,又坐得直直,瞪着乌黑的眼睛,默默的观察有无变化。
在场众生的眼睛几乎要粘在圆台上,耳朵竖得高高的。
一息又一息,一刻又刻,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而黑衣少年的心跳与呼息仍然没有变化,还是保持着只有正常三分之一快的程度。
慢慢的,在场者的后背越绷越紧,呼息粗重不匀,当一个时辰来临,大伙儿的身躯几乎僵硬,额间冷汗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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