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腹黑女药师-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院外,数道人影正疾疾奔来,最前的是白袍公子夜轩,后面是一身蓝裙的水圣童和一身红裙的小魔女,三人牵成一线,一头扎进小院,后面紧跟着的几个侍女则候在外面,没敢擅闯。
再稍远的地方,莲皇太孙由一男一女推着,徐徐接近。
捏着戒指的花烬,眉峰微微一挑,并没有理会外面的动静,自顾自的去查看戒指,没有主人认证的戒指,很容易侵入,里面并不太宽,面积相当于于普通农家的一间小房间,在平坦的地面上,一字排开了几只盒子。
盒子大小差不多,约二尺宽的边,每只盒子上贴着字条,分别是:风行、花老头、任老头、小夜子、小小、小魔女、熙熙。
里面也仅只有七个小盒,除此外再无一物。
查看一番,花烬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失落,每个人都有,偏偏没有他的,小不点还是嫌弃他。
察觉外面的人将到屋檐下,他解开细线,将戒指藏好,收伞,放于窗前的桌上,缓缓的走向大厅,却只在身形一动间即已至外面。
他刚至厅,三道人影似三抹长风刮过屋檐,唰唰唰的飘进大厅,三人见到一抹黑色时一个急刹刹住冲势。
“怎样?”
二女一男异口同声,三人六只眼直勾勾的盯着面若白霜的少年。
没有回话,花烬淡淡的抬眸,望向屋外。
外面,俊美的一男一女推着轮椅,刚越过院门基朝屋子走来,轮椅辗路无声,男女衣衫迎风拂动。
夜轩与两小姑娘也转了个方位,目迎三人来临。
不得不说,莲皇太孙实在太美好,因他的光临,周围原本有些低沉的气氛忽的就此消弥,屋里屋外竟明亮了起来。
一男一女推着轮椅跨过台阶,过屋檐,过槛,登堂入室。
“都坐吧。”花烬率先走向一侧的茶几座。
几人皆跟着,也没讲究主宾,随意的入坐,只有莲皇太孙没离轮椅。
“他呢?”墨棋没废话,标准的开门见山,干脆利落。
“我被小家伙的魂兽赶出来了。”花烬平平淡淡的表述事实。
诶?
几人微怔,能让第一公子妥协,不简单哪,随之又释然,别人或许真没那能耐,那只小冰熊么完全有资格让人让步。
心中明了,也不多问,一时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边几人沉默无言,而中途离场的另几人也相继回到云院,火圣子、木圣女火速的去忙自己的任务,白世子则不慌不忙的回自个小院。
云院内的十二小院格局一模一样,白世子住的小院挂了个“智”字的牌子,而屋内已有人在等他,那人同样一身白袍,立在屋檐下,双手负后,面上戴着银色面具。
白子智目不斜视,一声不吭的走自己的路。
“哼,你在心疼?”银面人露在外面的眼阴沉沉的。
“恭喜你又一次心想事成。”侧目一瞟,白子智越过人,踩着一丝不乱的步伐奔向自己的住处。
银面男扭头,冷哼一声,甩袖转进厅。
烬子小院内,几人沉默半晌才开始细声讨论这次凌家李代桃僵的目的,各自提出自己的疑问,对于小冰熊究竟是何类神兽,大家聪明的避去不提。
几人探讨,无非也是说说,至于凌家会如何,都取决于风云的态度,毕竟这事发生在风云内,凌家挑衅的是风云,而不是他们。
唯一出现争论点的是月小小、小魔女争抢着要占小院内右侧空着的一进房,差点大打出手,花烬则一句否定,让两人大失所望,他拒绝两大麻烦抢地盘,却不拒绝懂厨艺的来大展身手,也算是给了两小姑娘一次机会。
约过了半个时辰,花烬决定去看看情况,当推开厚重的门,转过屏风一望,发觉已经不见小冰熊的影子,床上躺着似木偶般的小人,她痴痴的望着上方,竟对于有人靠近也一无所知。
他慢慢靠近,再靠近,站到床边缘时,她仍没有感知,他盯着看好久,掩藏在袖子内的手紧了紧,才轻轻的出声:“为什么没有我的份?”
神思渺渺,心思早不知飘到哪个角落去的墨泪,被声音惊挠到,慢慢的转动眼珠,遁声看到一侧站着的冰雕美少年,还没反应来是怎么回事:“什么没你的份?”
缓缓抬袖,花烬提着细线摇了摇:“这里面的东西,为什么独独没有我的?”
呃,这是吃醋?
宛如看到了天方夜谭,墨泪忍俊不住的勾唇:“你不需要。”
别人或许需要一些东西来防意外,第一公子花烬不需要,因为他是花老头的徒孙,他不会缺药剂,她也敢说,有些东西花老头不一定有,说不定他却有。
她也没有什么不敢面对的,他看了就看了,这在意料中,若是他什么都没发现,那才枉称第一公子,再说,她特意留下一手,为的也是当自己发生意外后,那些东西不至于跟着自己就此消失。
有些东西是她鼓捣出来的,如何处理也由她决定,谁说凭白留给别人很亏,但总要留点东西给认识的人以作个念想,待将来别人使用时,多少会念及她的好,也不枉她来这走一遭了。
如今,她没挂掉,那些安排也就属无用之作。
花烬轻轻蹙眉,这是什么话,别人需要,他怎么就不需要呢?纵使自己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可终究也是人,不是神。
这是区别对待。
她是故意寒碜他。
“谁说我不需要?”对她的偏心,他表示不满,将东西塞到她的枕头下方:“这次就算了,下次记得给我也准备一份,人人都知我钟情于你,若是让人知道你竟什么也没给我,我会很没面子。”
他说的一本正经,好似不给就是她的错。
这是什么节奏?
咒她呢还是咒她呢……
墨泪那叫个无语,冷眼瞅瞅,干脆不鸟他,原来第一公子不止实力莫测,连脸皮也非一般的厚,她算领教到啥叫“人不可相貌”的意思了。
得了一个白眼,花烬一点也不恼,很自然的往一边躺,将小小的人搂在怀里,柔柔的昵喃细语:“阿泪,如果我请你珍爱你自己,可以吗?”
丫的,秀逗了么,说什么鬼说?
微微一怔,墨泪直接认为他是魔怔了,命是她的,关他什么事?她想不想活,都是她的事,别人管不着。
“无至亲,无至爱,活着太累。”
曾经在失去双亲时至少还有个姐妹,在这片土地上,她是一个人呵,靠着回忆度日,那样的生命太苦,太寂缪了,还不如归去。
至于熙熙,解开生死契约,他还可以找更好的契主,小兔兔么,平等契约,哪怕她没了,小东西也不会受到损害。
所以,自某天摸清楚生死契约也可解之后,对于九州大陆已没有多少留恋。
心一悸,花烬的手臂颤了颤。
那种悲伤,他懂。
他活着,何曾不是因为心中有希望,如果哪天连最后的希望都不存在了,或许,他也会选择让生命就此结束。
有那么一刻,他想告诉她,她并非无亲无故,她其实是还有最亲的亲人的,权衡再三,他忍住了,他不想骗她,奈何时机不到,若此会说了,极可能会令她陷入更大的危机旋涡。
他的心忐忑了起来,他怕,怕她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再次犯傻,至今为止,她是自己最大的希望,曾经失望了无数次,如今终于盼到了一点希望的火焰,教他如何能放弃?
花烬也明白,自己无法决定她的去留,若她真的要走,哪怕他防护得再好,她也能在眨眼间将自己整得没了。
“为我珍重,可好?”他从不求人,可是,为了他们,他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
思维一顿,墨泪忽然有些不知措,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闪晃着“为我珍重”四个字。
他的意思,她懂的,恰如那句“此情不干风和月”,他的语气不含情感,那句无关风月,有的只是一种请求。
“你需要借助我的天赋?”她不想问,沉吟半刻还是问了,与其说是疑问,其实已经肯定,不过就是走走过场而已。
“对。”纵使有一万个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事实。
“哦。”得到意料中的回答,墨泪淡定的哦了一声。
花烬有点不相信,小家伙竟没追问,也没恼,这跟她的性子有点符合,他本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求个保障,转眼一看,发现小不点儿已倦倦的闭上眼,只好暂时抛之一边。
第二十五章
黄昏时分,月小小、小魔女两大冤家第一次合作着给整了一顿晚餐,之后各自归自己的往处,而墨泪并没有吃到,她在半下午时吞下二颗蓝品丹便昏沉沉的入睡。
当晚,风平浪静。
待在擂台区的人群牢记着不能睡觉的良言劝告,打起十二分精神的遨过了一夜,也因学生们都在擂台区那边,修习区第二次出现空无人影的迹像,偌大的地方尽归小兔兔占有。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风云之内的事早从各个渠道流出,流至芙蓉城,当新一天来临,相逢的人一见面打个招呼,便三句不离本行:“唉,你听说昨天小药师与凌家公子的决斗没?那场战斗真悬哪……”
“呸呸,什么凌家公子,分明是个自己怕死让别人顶替的胆小鬼!”
“对对,不过是个下三滥的东西,哪当得起公子二字。”
“小药师……”
……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无不是关于风云的一场决斗,人们也满心期盼着风云的表态,猜测着凌家是被连根拔起还是被下禁令永久不得再踏进风云。
正待着解药出炉的人是不知外面如何,一个个在药味中心急火燎的掐数着时间,大伙儿前一晚无惊无险的度过,当第二个晚上来临时,部分人在支撑一天一夜,又加上死守着一个地方,百无聊耐,再也抵不住睡神的召唤,昏昏沉沉的打起了眯。
刚开始只有三五人,也没敢深睡,时不时的还睁眼张望,眯着眯着就真正的眯上眼了,再之越来越多的人受感染,于是乎,或倚着石椅背,或他伏在他肩头,她倚了他,东倒西歪的歪了一大片。
人群中传出粗重不一的呼息。
“啊……”
“不……”
合眼入眯的人,先还安稳,当将近子夜时,人群中发出阵阵尖叫,睡着的人接二连三的惊醒,个个满脸惊恐,大汗泠泠。
附近的人惊得身躯微抖,人人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那情形,他们不用问都能猜出来,必定是做恶梦了,浮生若梦的一大特点即是中毒者的思维记忆会自动将其一生所经历之事翻出来,一旦入睡便会开始以梦境的形式出现,不断的回环演示。
若是普通人还好,只是些家常琐事,无足轻重,对于经历过血雨腥风的脉修者而言,那可是要人老命的巨大危机,若连连恶梦尚好,还有可能是灵魂在被恶梦折腾,人却醒不了,身体肌能慢慢死亡,从此长睡不起。
深明其理,谁也再不敢合眼,而从恶梦中惊醒的人,更加不敢再睡,但,那种情况也是暂时的,坚持着坚持着也会有坚持不住的又再次打眯,最终结果自然又是一阵阵鬼哭狼嚎。
擂台区那边的人倍受煎熬,烬字小院内一切平稳,莲皇太孙、小魔女、月小小天天准时报道,而墨泪还是处于僵化状态,也不能进食,靠一天两颗蓝丹维持着,这也便宜了几个大佬爷们,天天坐享美食。
那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二天,第三天,白世子、火圣子、木圣女也不请自来,以探望为名,光明正大踏入烬字小院。
身为主人,花烬来者不拒,任人来往,好在三人有自知之明,并没有得寸进尺,走一转,坐一坐又告辞,第二天中午才蹭了一顿饭。
依日子数起来,也是决斗之后的第四天,其中有三天是阵雨天气,只有一天晴朗。
第五天将近凌晨时分,解药终于出炉。
苦熬了数天的人,激动异常。
那些溜旧的蓝尊以上者,也匆匆的赶去现场,包括云院内的数人,除了墨泪,其他人悉数到场。
收拾好东西,任老取了药,依着程序步骤和药,又花费一个时辰才和出新的药剂,他二话没说,将药末一撒,散得满空皆香。
满场人群拼命吸气。
任老自己也就地坐了,闭目调息。
数日过去,已进入四月,南方的雨季也过了大半,这天天气晴朗,连太阳也跑出来凑热闹,暖暖的照着大地。
时间从清晨到上午,又到中午。
三个时辰一至,任老身形一晃,嗖的从原地消失,白光一划,就此失去了踪影。
待在擂台区边缘的花烬,仰头望望,又是一副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模样,转身的姿势也还是那么的高贵优雅。
风云各院宁静,云院更是静悄悄的,好似午睡了般的安静。
呼-
一点白光划过,刮出丝丝细响。
那白光一闪冲进云院,落在烬字小院内,几乎连停顿没有的一下子冲进大厅,又驾轻路熟般的转往左侧,如闪电似的冲进内间。
一转过屏风,忽的刹住,修长的人影也终于露出真面目,白袍的老人,满面的惊讶,眼里尽是担忧。
担忧,任老满心满身的忧急。
那儿,小小的人躺在雪白的丝被上,小脸惨白无色,僵得像块木头,没有呼息,也没有心跳,竟没有生一丁点的生机。
“小浑球?”他几乎不敢相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无法无天,胆大包天的小娃娃吗?
昏昏沉沉中的墨泪,隐约听到呼唤声,有一搭没一搭的睁开眼,先看到了头顶扎成花状的布幔,眼珠子转了好几转,才终于瞧到了站在门口那一方位的一张老脸。
“噢,有事?不会是炼药失败了吧?”瞧着老者那一脸的阴郁,她思维顿了一秒。
“一派胡言,本老出手怎么可能失败?”一听那话,任老就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吹胡子瞪眼的狂丢白眼,以示不满。
“没失败赶紧回你的小窝去,别打搅我睡觉。”墨泪才不怕他的冷眼,甭说丢眼刀,哪怕他动刀动枪,她也不会当回事儿。
“睡睡睡,你要睡到几时?”老头爆燥不已。
“你若送上六十颗蓝品丹,不出三天我就能活蹦乱跳。”毛线的,他以为她想睡不成?
墨泪郁闷死了,落毛凤凰不如鸡,那话果然是没错的,她这么一落难,自己动不了,解药也就只能成为空谈,所以,她堂堂一个曾经挥手可放倒一大片的小药师,这会儿就只有躺着等死的份。
“这是你说的。”老头往前一欺,一把将僵尸般的人给捞起来,抱着就跑。
呃,这是干啥?
眼前一花,墨泪看不清东西了,想问,却挡不住天晕地旋的欺负,乖乖闭嘴。
私闯别人住处的老头,半点没有什么尊重主人的意思,拐了人,什么消息也没留,一溜儿的奔出,从空就跑,几个弹纵间回到中心区的自家院落。
落身于院中,步入上房客厅,他才要紧不要慢的问:“怎么用?”
呃……
眨眨眼,墨泪费了好大劲儿才从满脑子桨糊状态理顺思路,这些天她不能用精神力,不能行动,跟普通人没有二样,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思维顺畅时,她又小晕了一下。
土豪,大大的土豪!
她自然明白老头不可能只有二十颗蓝品的,任老头身为大药师,自己可以炼制蓝品,代偌真只有那么一点数量,那才是真的有鬼。
只是,她没想到老家伙竟然如此大方,啥也不问就舍出六十颗来,这让她大出意外,貌似,她跟他并不太熟吧?
为什么老头会对她如此好呢?
她想不通,当初她用了花老家伙的药材就被轰了出来,现在她需要六十颗蓝品,这老家伙竟连眼都没眨的就奉送了,太奇怪了。
“喂我十颗,再取十颗和和一起放于大鼎中,一起炖煮,以后每隔一个时辰加二颗,五个时辰后再放十颗,喂我十颗,再过五个时辰,丢含夏枯草、金银花药材的银、金品各十颗,再炖几个时辰我就能行动自如。”
既然有人送药上门,她照单全收,一律笑纳。
“哟,你以为你是小鸡崽么,还炖呢。”老头乐了:“就你这全身不到三两肉的小身板承受得起炖煮么?你不会是心疼本老,准备请本老喝人肉汤吧?”
瘦又咋的,这叫骨感懂不?
凉嗖嗖的丢个准眼,墨泪大刺刺的望着一脸贼笑的老人:“咦,我倒不知你口味这么重,喜欢别人的洗澡水。”
这叫什么话?
气休休的挑眉瞪眼,任老真恨不得将人抽一顿,奈何就小娃娃弱得像稻草,轻轻一碰就公散架,他也只好生闷气,一转身奔药炉房,取了大鼎,将放上一点水,往内放放一张椅子,将人丢进去坐着,又加水,加到人的脖子那儿才停。
烧火,喂药,丢药末,几大步骤一气呵成,再搬把椅子放到桌子上,欣赏炖人肉汤大戏。
炭火呼呼燃烧,水从凉到温热到热到翻滚的一种变化,坐于水中的墨泪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能看到不停冒出的热气。
任老一边管着火,一边观察,鼎里的小人面无表情,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痛苦,脸上的汗一层一层的往外渗,化做一条条小溪流流入水中。
那一幕令他惊奇不已。
他也很尽职,一个时辰加一次水,加二药,依此重复。
当他拐着人离去没半刻,花烬也施然然的回归小院,对于自院子中消失的气息,他半点不急,好整以暇着的等着常来走动的几人聚齐,十分镇定的告之实情,教每人都知道小药师已被长老带走。
俊男美女们一听,也没理由再去打挠,如潮水般撤退。
而等着人肉汤喝的任老,表示很郁闷,鼎里的小娃不仅没见炖软的迹象,炖着炖着,小人儿干脆睡着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以那种火候,连药材都能熬得脱皮的脱皮,脱骨的脱骨,一个血肉之躯的人,竟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也太诡异了些,那些究竟有多厉害?
老头儿那叫个惊讶啊,却也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便只有徒自惊奇的份,待五个时辰后再喂下十颗,又加十颗入水。
到第二天清晨辰时,最后二颗药品也用尽,到该加药的时间,任老加入银、金品各十颗。
药鼎内的水,浑浊不清,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又煮了半个时辰左右,锅里隐约的响起了“咚咚”的声响,开始很微不可察,不消片刻,它越来越稳定,频率也越来越规律。
嗖-
老头一蹦跳了起来,飞也似的扑到鼎旁,看两眼,一对招子瞪成了铜铃儿。
人还是那个人,但,原本僵得似木头的小身板已回复生机,正软软的窝在椅子内,那张脸却瘦得只余皮包骨,心跳正常,呼息正常。
果然是个妖孽!
嘴角狠狠的一顿抽蓄,任老无言望天,苍天啊大地啊,你是咋造出这妖孽的啊,这是个逆天的存在啊,您老就不怕他将来反了你去么?
人肉汤是喝不成了,他往上一蹦,又蹦回原地坐着。
墨泪不知几时恢复知觉的,从原本感觉不到冷热,慢慢的觉得脖子以下的地方温温热热的,睁眼看,眼前一片热腾腾的白气,低眸,看到了一片浑水。
想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记起来了,试着动动手脚,手能动了,脚也能动,虽然软绵绵的,便确确实实的能动。
啊啊,欠了一屁股人情啊。
还没来得及兴奋,又想到了将自己从僵硬状态解救出来的人,一股酸水就冒了出来,曾经以为今天会发财,却原来又是一个坑年,最难还的是人情啊,她偏偏又欠了一笔。
郁闷,悲催,伤怀,N种消极情绪涌上心头,令她恨不得大吼几句,再想想,又不甘不愿的接受,管它呢,反正这债都欠下了,干脆让它欠着好了。
不声不响的观赏着的老头,将她的表情全部收尽,看她的脸从郁闷到淡定的变了一圈。
又过了二个时辰,将近中午时,墨泪慢慢站了起来。
任老啥也没问,眼疾手快的飞过去将人捞出来,又找来水,帮着人淋了一遍,送到N久上房右侧第一进那早收拾好只等主人入居的地方安歇。
去除身上毒素,墨泪形如大病初愈,体质羸弱至极,真正的弱不禁风,开始休养,再不碰药,任老也乐得照顾一个小病号,不知从哪挖掘来的方法,变着花样儿整好吃的。
被老头像养猪一样的养了半个月,她的脸上再次长出的肉,身高也忽然开始增长,比拔苗助长还快,一天不同一天,短短十余天长了一大截,足足到了一米六高,以前的衣袍都显长,只能穿提前预存的衣服。
任老的小院却很热闹,三天两头有人来往,半个月后,墨泪开始琢磨药方,但仍然处于休养期,绝不碰药炉,不进药房。
那么一将养,一直养到了五月底。
一日,正当她坐在屋檐下晒太阳,顺便天马横空的思索药方配方时,身边冷不防的多出一抹白光,还没容她反应来,已被揪着衣领提起来。
“小浑蛋,跟本老去个好地方!”老头的声音很兴奋。
第二十六章
好地方?
灵光一闪,墨泪本来涌出的一丝火气就此消弥,好吧,看在老头还不错的份上,她就不计较被当小鸡崽拧的小事了。
说白点,她是对所谓的好地方好奇,能让老头称为“好地方”的地方,大约不会差到哪去的,所以嘛,暂时忍忍,看完情况再论要不要找老头的碴。
老头跑得特快,身形不停,在错落有致的建筑群中穿梭了良久,到达一处深藏在中心区建筑群最深幽的一个小院,院前挂着精美的匾——藏珍阁。
他却是连步伐都没顿,一溜儿的蹿了进去,两脚抹了油般,跑得飞快,七拐八弯的一顿乱转,冲进一间屋子。
其室极宽,呈正方形,长宽约六十丈,正门一边的墙厚达五丈有余,仅门有十重,室内的左侧放着桌椅,呈半弧形摆放,共有十排,最前方一排两座,第二排十二座,后面依次多一座的类推,座与座之间隔着一个座的空间。
右侧依墙着摆着拼成一条线的桌子,桌面较低,约四尺高,桌面上还有一个倾斜着的薄薄玉面板,那玉石面与墙和桌面组成了一个直角,玉面则是那直角所对的斜边;
距桌高约三尺远的上方墙镶着三角小架支撑着木台,每隔一丈远便摆着文房四宝,纸即有叠成堆的长方形纸张,还有卷成轴的纸轴,笔亦齐全,筒里装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毛笔,还一个笔筒里装着炭笔。
室中间空着,再往前,正前方的一面有三扇门,左右两侧亦一扇门,门宽约一丈半,上镶着刻着字的牌,从左到右依次:紫,靓、蓝、红、绿。
室内中间空畅,室内没有窗,墙上镶着明珠,光线柔和,空气即不窒闷也不清新,即不干燥,也不潮湿,令人挑不出错,也挑不出优点。
而眼下,左方一侧已有人在座,前二座空着,第二排坐了五人,后面几乎坐满,待白光一闪进屋子,几十双眼睛齐唰唰的瞟向门口。
转眸的人一瞧之后,忍不住眼角微弯。
门口,一身白袍的老者红光满面,显示出心情很好,他似拧包裹一样的拧着一个黑衣少年,那少年像挂在树上的一块肉似的悬在老者手中,他耷拉着脑袋,满面的苦闷。
大伙儿险些忍不住笑出来,忙忙抑住,正襟危坐。
这是干啥?
飞快的一瞅,墨泪小小的打了冷寒,眼前这排场怎么感觉跟包公升堂相似?话说,他们该不会想对她这只小绵羊滥用私刑吧?
左瞅瞅右瞄瞄,还好,没见刑具用品,一颗心略略安稳。
“人,我可是带来了,现在你们看着办。”任老淡定的迎着众人的视线,再一个抬腿,飞到中间,将手提着的小家伙往地上一放,又一个闪身跑到第二排座上坐了。
噫?
满头雾水的墨泪,一边留意着一帮人的脸部变化,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
在座的男女老少,好整以暇的等着,那表情那叫个淡定,好似哪怕等个百来年也不介意般的随意。
卧-槽!
太不人道了。
理正衣服,东张西望一番,她郁闷得直翻白眼,那些家伙一个个坐着,却没给她准备们置,太不厚道了!
这是岐视,是对未成年人的岐视。
她要上诉,要平等权哪!
“老头,爷现在是病人哪,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么?”见没人请自己入座,墨泪老大不满意的嚎了起来。
眼角微微一挑,忍俊不住的一帮子人乐得眉毛都弯了弯。
“呶,给你。”任老随手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丢出去。
那椅子似长了眼儿,从空飞过,稳当当的落下,正正落在墨泪屁股后面,她老实不客后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大大咧咧的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直面众人。
“说吧,是不是你们准备实现承诺,将那张古方拿出来让我欣赏?”这阵式,妈哟,实在太严肃了点,还是尽早解决尽早离开为上。
“就你鬼灵。”六大长老中年纪最大的老者笑话一句。
他的话才出口,弹身飞起,落在“蓝”字牌号门前,掏出一把古老的锁匙,开门,他飞出时,别五人亦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切,开个门还用着如此麻烦么?
斜目,墨泪看着排成一条线的六人,额间滴出一滴冷汗。
第一道门打开,老者退开,第二个人取匙开锁,再第三第四第五六第六,六重门开,是第七重门。
坐第三排的人又闪出三人,再次开了三重门,第四排又出一人,开最第十重门,第重门开,长老门鱼贯而入。
墨泪凝目一瞧,只看到一块挡住视线的黑色屏风。
室内的其人,半分不急,优哉悠哉的等着,开门的几人亦退回原位。
过了约半柱香时间,六大长老又鱼贯而出,这一次,是分做两列,前四人两人一组,各抬一只巨大的箱子,那箱子由墨色石头打造,宽约一丈二,高约一丈。
六人抬出二只大箱子,放在正面一方,一字排开,每只箱子都帖着标记,分别是:赤字十九号,赤蓝十一号。
六大长老放下箱子,施旋然的归座。
后排走出十余人,站到一角,等候吩咐。
“蓝字十九号。”一位长老不急不称徐的报出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