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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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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越,我的雪雪漂亮吧?”小姑娘摸摸肩头的小伙伴,骄傲的向人求证。

    “很漂亮。”墨泪真诚的赞美,如果连天鹅都不算漂亮,其他鸟类能入漂亮之例的屈指可数,唯一遗撼的是小丫头的天鹅太弱,如果到达蓝阶,载着人往空中一飞,其他蓝尊也就只有望而兴叹的份。

    得到赞美,小姑娘兴奋的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乐巅巅的又踹人玩儿,将一个个踢到一堆儿。

    破空声中,一个又一个的青袍人落地。

    月十三将人全部送到对岸,才返回,而月小小也不差,一顿飞脚将人送到该去的地方后,最后又拼了吃奶的力气,大力一脚将兰宝林送到天上。

    主仆两个紧跟着跑到一抹黑影旁边,等着看如何处理,她们虽恨玉兰花商行的众人,却也也不会痛下杀手,毕竟牵扯太大,必须要上报神殿,由神殿长老们决定。

    而地面上,青袍男子们横七竖八的摔了一地,所有人都是背朝黄土面朝天,最后被踹飞的兰宝林,也呼啸着下落。

    墨泪摸着小下巴,思索了一会,露出一抹无比琐猥的邪笑,一抬腿,一下子接住了正砸向地面的兰宝林,又一扬腿,将其踢放到一边。

    月小小主仆两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弹弹衣衫,墨泪怀揣着心中的好主意,就地一坐,摸出几只钵碗,又鼓捣起来,随着一份分药末的出现,阵阵香气乱逸,满空皆是药香。

    她自个一边鼓捣一边暗乐,一边的月小小与月十三则越看越郁闷,愣是想不明白眼前人准备干什么。

    大功告成!

    约半柱香后,忙活了一阵的墨泪,偷笑欢呼一声,收起吃饭的家伙,抱着一只装着药粉的碗,晃悠着走到一个青袍男子身边,很好心的整了一撮儿塞进他的鼻孔里。

    ?

    月小小月十三两人大惑不解。

    而那正忙活的人,根本没管主仆两,径自给人寒了一撮粉末,又回头,走到兰宝林那儿,又摸出只小瓶子,往药碗了加了点东西,扮匀,竟一股脑儿的全给他灌了进去。

    “好啦,你们两个赶紧的起程,接下来的,女孩子家不宜观赏。”收起碗,拍拍手,瞧还杵着没动的主仆,不客气的轰人。

    “为什么?”月小小眨巴眨巴美眸,好奇的问。

    “小姐,我们走。”月十三脸微微一热,一把揽住自家小姐就跑。

    “不要啦,不要啦,我要留下来,不要……”小姑娘哪肯,手脚乱舞的直嚷嚷。

    月十三直接无视,几步蹿到玉兰花商行的鹿马群处,解开二匹,跳上其中一匹,带着另一匹,飞驰而去。

    嗯嗯,不错不错。

    墨泪频频点头,目送人远去,自个踱到鹿马群前,解开缰绳,放开了所有马匹。

    鹿马没了束缚,甩开四蹄,奔向月十三所去的一方,不消片刻,马匹跑尽,雪地上只余下无马的马车。

    放生马群,墨泪回转,等着欣赏自己的杰作。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歪七歪八倒地的男子们相继有了变化,一个个的呼息逐渐急促了起来,脸上子慢慢浮现出浅浅的红晕。

    兰宝林的皮肤变粉红,脸似抹了胭脂上了妆,原本就俊美的容颜更加的美艳,看起来比少女还妩媚几分。

    再过几个呼息的功夫,青袍男子们口中发出干渴般的吞咽声。

    “嗯嘤……”兰宝林的手在无意识时抓扯自己的衣衫,口中嗌出细碎的娇嘤声。

    当他娇嘤时,青袍男子们似是受到了蛊惑,竟呼的坐了起来,睁了眼儿,一个个眼珠微红,眼神迷离,有如喝醉了酒。

    最先被塞药末的男子,爬了起来,竟摇摇晃晃的跑向兰宝林,他跑的极快,三步两作二步,几个迈步就跑至,随之,往下一扑,一下子扑在兰宝林身上,照着正娇喘吁吁的男人乱啃。

    哎哟!

    退站在一边的墨泪,一把捂住了嘴,暗中狂笑,搞基吧,大家一起来搞基,瞧瞧,她是多么的有爱心啊,成全了这么多的人,好人哪,她真是个大好人。

    如果可以吼的话,她一定会大声吆喝,拉人来围观现角,嗷嗷,现场版的男男亲密呀,双P,NP,应有尽有,不看白不看,看不了不收费,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咻-

    正当她心怀激荡时,忽的,全身发寒。

    她飞速抬头,天空迷茫,上不见天。

    奇怪!

    看着灰茫茫的空气,墨泪按了按胸口,满心的惊诧,她怎么感觉像是暗处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呢?

    低头,忽然的,那种被人盯视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

    眉心一紧,抬头看看,又望望抱在一起乱啃乱咬着的一对男男,一跺雪地,呼的一下划过空气,稳稳的坐在白马背上,又恋恋不舍的瞅眼深情相抱的一对,一夹马腹,飞马而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是深谙其道的,在这种荒凉的地方,若遇上等级超越自己人,可不是件开心的事,所以,当时不利己时,该撒就得撒,就算舍不得现场版的男男NP场面,也必须走。

    因此,她当机立断,立即走人。

    白马如飞,踏出阵阵飞雪,越去越远。

    当那人与马没入苍茫看不见时,一点人影自渡桥之上方的天空中一飘,似一片雪花飘落到了雪地上,正停在白马曾停驻过的地方。

    其人白袍月牙色面具,三千墨发披散于后,端的是潇洒飘逸之极。

    “小混蛋,满脑子的乱七八糟就算了,还想乱看些腌脏的东西,下次再敢如此,看我不揍你。”瞟一眼吻得气喘吁吁的一对儿,他嫌弃的碎了一口,随手抛出了一把粉末,又背转了身子。

    站了半晌,他瞅着空气,独自笑语吟吟的自语:“先生啊,你再不出现,可别怨本公子不给你机会。”

    “吾已等候多时。”天空中传出回应。

    银面男子微微抬眸。

    簌-

    一点白光从空射至。

    来人银罩银色面具,黑发挑部分束于顶,亦是一身白袍,不同的是他腰束红色镶玉腰带,白中配红,煞是好看。

    遮去了面的两人,相视而笑。

    “先生几时抵达?”瞧着从天而降的来人,男子并不惊奇。

    “至回益城后便守候在此,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给等到了。”银面男子朝着对方点点头,又望望开始互扯衣衫的一对男子,无力的抚额:“烬公子,这些人,你意下如何?”

    “本尊猜着小淘气饶了他们必有用意,就容他们继续蹦跶,有他们给小不点儿试药当消谴也不错。”背对着一群人的月牙色面具白袖人侧目,眼芒一闪,邪邪的笑了笑。

    雪地上的男子们已被烧得面红耳赤,一个个眼神迷醉,无意识的拉扯着衣衫,有几个开始爬向正激烈相拥的一对儿,而那搂抱在一起的两人更是因相互拉扯而变得衣不遮体,只余底裤了。

    “不错,活人玩起来比较有趣。”银面人赞同,却是连眼角都没斜,视那些娇嘤急喘于无物。

    “先生,通州有热闹可看,墨、凌两家的这次结亲,小家伙肯定会去的,咱们也凑热闹去。”白影一掠,飘摇而去。

    “正有此意!”纵笑一声,银面男子如闪电一闪即跟上。

    两抹人影一闪即逝。

    “啊,臭男人终于走了啊。”远远的另一侧山峰上,响起了少女肆无忌惮的娇嗔声。

    那儿,正是山峰的险壁处,岩劈森立,如今被冰冻结,像倒竖着的银刀。

    伴随着声音,从一支雪白的岩石后转出一男一女来,女子是个娇美的小姑娘,长着一张秀气的鹅蛋小脸,目若明珠,琼鼻樱桃口,纤细娇俏。

    她穿着水蓝色百褶裙,外披着一件红色的纱衣外套,肩罩霞披,一手搂着一只血红的狐狸,另一手摸着它的头,唇角微翘,灿灿生辉的美眸正望着两男离去的方向。

    其人,正是小魔女斗真。

    她的身侧的男子,他一手负后,一手摇着一把乌色鎏金扇,看起来顶多是而立之年,头戴高顶冠,发长过腰,内着斜襟白袍,腰间围着白玉色围腰,系着红色丝绳,挂着一块碧莹莹的美玉,外罩一件宝蓝对襟外袍。

    其人面白如玉,龙目凤颈,俊美如厮。

    此人,正是小魔女的父样,商行会会长-斗战天。

    斗战天轻摇折扇,无奈的纠正爱女的话:“什么臭男人,又你一杆子打翻了所有人。”

    “本来就是。”小魔女眼一翻,老大不给面子的反驳:“男人本来就没一个好东西,下面的那些人就是证明。”

    “哦,越卿好像是男人哪,不知臭不臭。”侧目,斗会长作思考状。

    “现在看起来,他不臭。”小姑娘狠狠的瞪了自己父亲一眼。

    “不是啊,我以为他也包括在其中呢。”斗会长笑了笑,笑得那叫个意味深长。

    而他内心则欣喜着呢,他家宝贝一向仇视男人,对所有男子都不假辞色,也包括身为父亲的他,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个引起爱女兴趣的男人,他如何不欣喜?

    他家宝贝来此,自然是要去通州第一学院,所以,大会长丢下商会,陪着爱女前往,准备将爱女送去那儿,让两小的自个“培养”感情。

    会在此遇上月小小等人,纯属巧合。

    至于没被另二人发现,那是他早早作了防备。

    “走啦,别尽看那些腌脏的东西。”小魔女正想瞪父亲,发现他正盯着下方微笑,俏脸一变,狠狠的鄙视。

    呃……

    被误会,斗会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手将女揽入怀中,没入风雪中。

    四人离去,桥边的雪地上,处处衣衫乱飞,咿咿呀呀声不绝不于耳。

 第一章 休夫

    “唉唉,别挤别挤!”

    “还早着呢,别急啊!”

    “哟,踩着我脚了。 ”

    “……”

    叽叽嚷嚷的声音,此起彼伏。

    今日正月二十六,黄道吉日,百事无忌,今日也是宁都城中有名的凌氏世家与墨氏世家正式联姻佳期,对宁都的人们来说,这是个看热闹的好日子。

    提及凌氏世家,整个宁国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的历史比宁国国史更长,拥有万余年的传承,也是通州之内最著名的一个氏族。

    墨氏世家是后起之秀,崛起尚不足五百年,若真较真,它真正出现于世人眼前的时间是在二百余年前。

    一个是拥有万年底蕴,一个不过是后起之秀,两两相较,后者在前世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墨氏女嫁入凌家那是高攀了人家,而现在情况则不一样了。

    曾经的墨氏不过凭着族中辈出了靓尊和蓝尊,所以护得了家族才至立足不倒,也可谓是白手起家,如今的墨氏自墨六少夫妻之故而得到了上三州莲国皇太孙的亲临后,情形来了个大逆转,在无形中一跃成宁国新贵。

    一个世家一个势力的岷起是需要契机的,莲皇太孙的来临,就是墨家崛起的契机,要知道一个家族的后台越大越安全,哪怕凭空冒起也无人敢轻举妄头,也因此,墨氏虽然根基薄弱,今有了莲国墨氏这张护身符,并没人敢去挑衅。

    现今两世家联亲,无疑的是件大事,以至天才微微亮时宁都的人们已涌出家门,跑至迎亲所必经的路旁围观。

    凌家在都城之东,墨家居西,迎亲队伍所经几乎是要穿越半个都城,总程加起来,足有十里,路中央于半夜时分已铺上鲜艳的地毯,宁国京都的大道宽约八丈,红毯占道约三丈,毯外二尺外的地方每隔三尺远便站一皇家禁军。

    宁国虽小,好歹也是个国,无论世家如何宠大也终归是世家,若动用皇家禁军为世家守道,无异是打皇室的脸,但,凌墨两族却受之无愧。

    墨家的背后是莲国皇太孙,轻视墨家等同于轻视莲国和皇太孙,若莲皇太孙动怒,踏平小小宁国易于反掌,宁国禁军维持安全令墨氏女平安出嫁无可厚非;至于凌家,宁国现任皇后乃凌家嫡长女,也是将娶亲的新郎的嫡姐,国家禁军给国舅开道也并不损国威。

    凌家迎亲的路程极长,仍被挤得水泄不通,如果没有皇家禁军守卫,人们只怕还会将道路全部占满,既使迎亲队伍来了也无法通过。

    熙熙攘攘的人,你挨我我挨你的挤成堆,还有些无处可站,又稍有点修为的人,则飞到了街两边居民的屋顶或树上,街两旁居者的主人则在自家楼栏或从二楼观看,远远看去,大道两旁是人头攒头,两侧屋楼之顶人影幢幢,好不壮观。

    天尚早,还不到辰时。

    正月,冬才过,东风初临,万物尚未复苏,花木也才刚有长新枝的迹像,没有新枝嫩叶,没有怒放的百花,略略显得有些萧凉。

    但,并不影响人们的雅兴。

    热情的人们排成了长龙,从东街凌家门外一直到西边墨家门外,今日的墨家满门喜色,里里外外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彩色绢花挂满树梢,处处万紫千红。

    墨家主院西厢的一间屋子里,气氛却无外大相迥异。

    屋子是女子的闺房,满室红帐轻挽,屏风、桌椅、盆景无一不精致,转过人美人仕女白玉镶彩屏风,后面的内堂更是富丽堂皇,件件物品鎏金溢彩,令人眼花缭乱。

    室内,梳妆台上摆满了头饰,中间的桌上还摆着没有掩去红布的托盘,一个少女坐在桌边,她仅只着中衣,披头散发,满脸的爆戾之色,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屋中立着八个侍女,一个个低着头,默默无声。

    “都给我出去,我不嫁,我说了我不嫁,出去,出去……”少女才喘了几口气,又“呼”的站起,抓起一只盏朝着斜侧着的着的一个侍女丢去。

    呼-白玉色茶盏横空疾飞。

    一干侍女脸色一白,再也不敢停留,慌手忙脚的往外间跑。

    啪-

    杯盏落地,碎成无数片。

    “我不嫁,我不嫁……”将人轰跑,少女发疯般的乱嚷着,一件接一件的摔东西。

    哗啦-

    啪-

    物件落地,砸出阵阵声响。

    退到外间的侍女对望一眼,心余悸的拍拍胸口,又忙忙的外行,当才行至屋外,便见一行人急匆匆而来,忙忙站好。

    那急急而来的人群,最前是一位年约三十的妇人,身穿大红色的喜庆衣裙,盘起的发鬓上插满了钗与花胜,一身的珠光宝气。

    妇人身后跟着八个丫环。

    “夫人-”立在门前的八侍女,躬身。

    “你们在门外候着。”妇人看没看众侍女,丢下一句,跨门而入。

    众侍女应一声,规规矩矩的站好。

    满身喜气的妇人几乎以小跑的赶度跑进内堂,一眼看见乱扔物品的少女,急得额间见汗,在极速的扫巡一眼,见用红盘装置着的什物俱完整无损时才放下心来,疾疾走向少女。

    “母亲,我不嫁,我不要嫁!”半茶盏摔尽,连茶盘也丢了的少女,看到妇人,如肠乳燕归巢扑了过去。

    墨夫人搂着自己的爱女,慈爱的抚摸着,满脸心疼:“我的乖蓓儿啊,说什么傻话呢,你盼了几年才盼到今天,怎么又胡言乱语?”

    “母亲,现在不要嫁云哥哥了,你找人代我出嫁好不好?”墨蓓仰起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母亲,期盼能得到同情。

    吓-

    心跳一冲,墨夫人一颗心差点飞出去,女儿魔障了么,说的是什么傻话?替嫁,亏女儿想得出来,当凌家是那些下三滥的人家么?

    凌家立足万年长盛不衰,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若真找人替嫁,新娘子一入凌家,下一刻墨家就会倒霉。

    一张脸当时就白了的墨夫人,当即低喝:“胡闹!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么,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凌家的花轿很快将到,赶紧梳妆。”

    “母亲,你也不疼我了,呜,我不嫁,我不要嫁……”被母亲一喝,墨蓓眼眶一红,眼泪哗哗狂流。

    “为何不想嫁?”看着自少当珍宝般的女儿流泪,墨夫人心一软,语气又软了下来。

    “我要嫁皇太孙,我要……”满心委屈的墨蓓,诉说着心中的愿望。

    她的话才说出一句,墨夫人的脸唰的惨白,比宣纸还白,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伸手捂住了雷蓓的嘴,以至将她的后半句堵了回去。

    “唔……”墨蓓挣扎了几下没挣脱,以眼神抗议。

    想着女儿的话,墨夫人的心颤抖了起来,手也抖了起来,语气也是颤颤巍巍的:“蓓儿,你不想活了?莲皇太孙哪是你可以肖想的?”

    “为什么不可以?”墨蓓挣脱,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问着母亲:“皇太孙亲口说我慧质兰心,貌美可爱,我就要嫁他,哪怕妾妃也甘愿。”

    墨夫人呆了呆,莲皇太孙,九州第一温柔公子,玉树兰芝,美不可言,那般的人儿,犹如天上的明月,试问哪个少女不钟情,哪个少女不动心?

    可那人可不是她们能肖想的,尤其不是自家女儿能肖想得了的。

    也只微微呆了呆,她又清醒,静静的看着女儿:“蓓儿,你忘记那小贱人是什么没了的么了?但若有朝一日有一点风声传进皇太孙耳中,他知道你曾所做的事,你以为他能饶你?”

    “我……”激灵灵的一个寒战,墨蓓的脸白了白。

    “蓓儿,不想肖想那些有的没的,乘现在出嫁,稳稳的占着凌家少夫人的位置,哪怕万一有一天小贱人真的没死活了过来,再嫁过去时,也强不过你,若你早早为凌家延下长孙,正室夫人之位非你莫属。”

    “……”墨蓓咬着唇,满脸的不甘。

    “进来,给小姐换妆。”墨夫人挽着女儿坐到妆镜前,朝外唤了一声。

    外面的侍女听得,鱼贯而放,十余人小心翼翼的开始忙活。

    与内院的安静相反,墨家正堂一片喧哗,宁都大大小小的世家,或与墨家沾亲带故的挤了一堂。

    墨家的大厅很宽,足可容几百人,这会也显得不够用,许多的桌椅都已撤去,只留下最前面的两排,也因座次有限,坐着的都是都城中有头有脸的,那些家世、声望稍低的只能站着观看。

    饶是如此,却人人面带笑容,一边寒暄,一边频频往主座上看。

    墨家高堂上,今日只有墨自勇一个当家人,而此当儿,他正陪着一男一女,那端坐贵人座上的两人,俱十分年青,约双十出头,男子青袍玉冠,风度翩翩,容颜俊美,那长相,绝对是千里挑一挑出的美男子,他一身气息静如大海,眉峰间隐隐流露出的气势,似出鞘的利剑,凌然有威。

    女子一身宫装,上着鹅黄裳,下配大红裙,肩罩云肩,臂挽淡金色披帛,衣裙皆是丝织之中,以金丝银线描绘出吉祥图案,华丽无双。

    她面若桃李,肤似白雪,一身贵气,比世家贵妇犹胜三分,她不笑不怒,不言不语,似一支寒梅独立于室。

    一身吉服的墨自勇在两人面前,无形中成了陪衬,让人几乎要忽略他的存在。

    厅堂的人,皆对自称是奉莲皇太孙之令来观礼的二位使者弃满了好奇,暗中也为两人的气质所折服,连使者都有如此气质,有此容颜,那莲皇太孙又刻是何等的风华?

    “噫,怎不见墨老家主,墨四少爷?”茶过三巡,青年男子恍若忽然发现了异样般,微露惊讶。

    清爽的声音一起,满堂安静。

    脸上的笑一淡,墨自勇面露愧色:“自一年余前起,家父便闭关不问族事,一心修习,舍弟唯恐老父孤寂,自入族塔陪伴。”

    座中来客频频点头,深为墨四少爷之孝心感动。

    “墨四少爷果然是孝子,值得我辈效尤。”男子淡淡的赞一句,再不多言。

    安静的厅内又逐渐冒出窃窃私语。

    宫装丽人自始至终没说过半句话。

    小半个时辰后,远远的传来礼乐声。

    等候已久的人,精神大振。

    当墨家宾客暗中期盼之时,大街上的人,亦纷纷探首而望。

    路的尽头,一队人马徐徐行来,前方是迎亲乐队,稍后是八十八对执玉如意的男女,紧次是八十八对捧彩球的童男童女,再后是十八对侍女,紧随之是一匹铺着红缎的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一位十六七刚,着喜服的少年,眉清目秀,容颜如画。

    马后跟着一顶十二人抬大轿,那轿身遍缀鲜花,四季之名花汇聚一起,扎成了一顶真正的花轿,花轿旁随着八位侍女。

    轿后方又是十八对侍女,八十八对童男童女,八十八对执如意的男女,后面又是一队乐队。

    “啊,是凌家峰少爷!”

    惊诧之声四起。

    “怎么不是凌大少爷呢?”

    “这又不是正妻,哪用亲力亲为。”

    ……

    认出马背上的少爷是何人后,议论四起。

    凌家与墨家昔年订亲时,原本订的是墨六少夫妻之女墨泪,当时作主的墨家墨老家主,之后,因墨泪突生变故,墨六少夫妻执意解除婚约,但凌家却坚执,只是附提了一个条件,要求另娶墨大少爷之女墨蓓为平妻。

    自古以为姐妹共夫之事比比皆是,就连姑侄共侍一夫的都不乏其例,所以凌家之要求自然不算强人所难,墨六少与墨老家主也只好依之。

    在人群议论纷纷中,迎亲队有条不紊的走过,人人面色沉静,甚至连眼角都没斜视,队形也整齐如一。

    在万众瞩目中,队伍行至墨家门前,早准备好的喜炮,“唰喱啪啦”的响起,声声不绝,以至腾起的烟尘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马背的少年,下马,轿中则钻出一位富态的妇人,两人在八位侍女与执前方执玉如意的男女族拥下,随着墨家人往内。

    墨家的家仆们,一层一层的往内通报。

    厅内的人安安静静的望着,伴随着最后一位家仆说“已过三门”,众人便瞧到了被人族拥而来的少年。

    ?!

    人人心头微怔。

    墨自勇的脸沉了沉。

    唯有高堂上左侧的两位客人神色如常。

    “凌云峰代兄来迎亲,见过墨家主。”少年站得直直的,抱拳而礼。

    跟随而来人的人亦略略低首。

    “看座。”墨自勇平静的受了礼,看座。

    仆人引着入早已备好的座次。

    厅内的客人,视线随着少年而动。

    “敢问这二位是?”少年坐下,望向高堂上的一男一女。

    “本尊不过是莲皇太孙驾前侍卫而已。”

    青年男子神色淡然。

    “本尊只是红莲宫一个小小宫女。”冷傲的宫装丽人,声如黄莺。

    嘶-

    其言一出,人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莲国红莲宫,九州第一宫,其名本名“百花宫”,其内集具天下名花异卉,奇珍异宝,宝玉为墙,白银铸瓦,蓝贝凝砖砌路,内中杯盏碗等用品皆翡翠,桌椅是超逾十万年以上的寒冰玉制。

    最珍贵之物主殿中的床,乃是冰石之髓所打造,传闻它每季中的第一个月因季变色,春绿夏红,秋黄冬白,其后的两个月,因上中下旬不同而变化,不管哪个属性的人得之,寻着与自己属性相同的颜色时间坐于其中修习一日抵寻常苦修一月。

    大陆无数人曾打过冰玉床的主意,最终无人成功。

    莲皇墨氏登基后百花宫一直闲置,直至莲国先太子延下爱女,出生即得莲皇赐封“红莲”封号,将百花宫改名“红莲宫”给小公主居住,自小公主入主红莲宫,皇太子重新调整了宫中守卫与宫女,所有俱戴面具,以至无人知宫中守卫与宫女究竟是谁。

    这当儿,人们听到“红莲宫”三字,脑海中瞬间浮上了四个字-红莲公主。

    莲国的红莲公主比百花宫更令人好奇。

    传闻,莲国红莲公主才刚七个月便提前出世,先天不足,羸弱至极,也因此从没出现于人眼,唯有一岁抓周时才露面,仅仅只一面,却令当年所有前去观礼之人俱惊为天人。

    然而,红莲公主也仅只出现一次,十余年前,不明人士袭击莲国皇室,皇太子太子妃与当朝皇贵妃战死,当时还是皇孙的现任皇太孙重伤,而小公主却从此失踪,再无人知其下落,十余年莲国对此也只字未提。

    对于小公主的去向,满大陆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但,各方人马却并没有放弃,仍暗中关注,现在,当知眼前的丽人即是红莲宫宫女,众人又如何不惊?

    红莲公主究竟身在何处?

    只一瞬间,人人心头浮过了无数心思,目光不而约而的聚到高堂上的一男一女身上。

    其他心中震惊,而墨自勇则是惊骇。

    惊骇,无比的惊骇。

    恍然间,他忽然记起一年前皇太孙说的话,那时皇太孙亲口说墨自贵本是红莲宫侍卫,负责小公主安危,墨泪是小公主伴童。

    此刻,他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墨泪是如何失踪的,再没人比他更清楚了,那夜墨家虽失火,但,当时在灵堂的人却完好无损,更神奇的是,所有人的记忆竟发生了错乱,并无人记得灵堂内的事,男仆一致只记得是准备前去灵堂,女仆们则只记得一直在过灵。

    他知道,家仆的记忆是被篡改了,那幕后之人是谁?是否一切都是莲皇太孙所为?他苦思不出,也因此,一年余来他战战兢兢,生怕哪日东窗事发。

    如果一切真是莲皇太孙篡改了家仆的记忆,装作不知,以寻找秘宝下落,那么,墨家危在旦夕!

    思及那个曾经不敢深究的问题,惊恐似潮水涌至,墨自勇顿时全身僵硬。

    厅堂内的客人与凌家等人的神线,一下子都齐聚在一男一女身上,反而忽略了他,因此并无人发觉异样。

    被人盯着,青袍男子与宫装丽人一副鼻心,心观鼻的模样,如止水般沉稳,丝毫不为外人的眼光而有产生波动。

    一干人发现两人并没有释疑的意思,失望的收回视线。

    “新娘子到-”

    众人才喘一口气,外面传来吟唱声,无数人的视线一转,转向门外。

    随着那唱声,一行人逶延而来,最端是墨夫人和一身喜服的新娘墨蓓,后面跟着几十个端着盘子的侍女和婆子。

    此际,墨蓓一身披霞喜服,一张脸朱粉深匀,娇媚如花,一头秀发盘起,各色钗饰成双成对,袅袅移动,步步生香。

    那是谁?

    才行至门口,抬眸而望的墨蓓,视线一扫高堂后,视线落在宫装丽人的身上,呼吸便急促了起来,嫉妒弥漫了心房。

    墨夫人察觉,暗中用力,将女儿的手握得更紧。

    墨蓓只觉头脑有些旋晕,半迷糊半清醒的被挽着入内,一直行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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