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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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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尊?

    不可能!

    心里划过骇意,他又否定,如果真是蓝尊,他不可能感应不出来,而亦在他意念闪动间,那闪动的黑靴准确无比的落在他的腰眼上。

    嘭-

    那一脚踢得相当的瓷实,高大男人那铁塔般的身躯被撞得向一边摔倒。

    黑影再次尾随追击,黑色长腿划出一个九十度角的扇形后准确无比的命中巨人的肚皮,又一次被踹中的邓通,撞向彩色脉气网,而黑影则飞速藏在其下,任那些零乱的脉气在巨人背上乱割。

    哧裂-

    片片淡金被割成碎片,似只只蝴蝶飞舞。

    在碎衣飞散中,巨人飞离彩光网,向下一落,“啪哒”一声砸落地面,落地的姿势很优美,正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狗啃泥式。

    紧随着脱离脉气圈的黑影,潇洒站至一边,浑身无一丝受损。

    而虎背熊腰的男子后背衣衫被割碎呈半祼,露出铜色的肌肉,男人的臀部也露出一小半,雪白雪白的,看起来弹性十足。

    “噗,哈哈……”扫一眼,闻人笑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

    邓通脸一黑,连想自爆的心都有了,丢脸啊,从此后,还让他有何颜面见人?奈何聚不起一丝脉气,羞得满面潮红,色如猪肝。

    “团……”众成员大惊失色,正想冲上去,霍然惊觉还有两长老在,又齐唰唰的止步。

    “你们两个还站着干什么,倒!”幽幽的声音又起。

    “狂妄!”瘦脸老者、长脸男子脸色刹时青铁。

    淡金色蓦地晃动了起来。

    “唉-”

    两声叹息悠悠长长的。

    金盾一干人心头一寒,直觉有异。

    却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应着那二声叹息,那两束疾晃的脉气颜色似灯光乍灭,两道人影一滞,又颓然的向地面扑去,以一种犹如山岳倒塌般的无可抵挡之势,砰然着地,摔出清脆动人的“咔啪”声响。

    落地时一人侧卧,一人四脚朝天,老者与长脸男子两人的脸色涨成紫茄子,皆羞得闭目以避人视线。

    “嘶-”金盾百余人员,惊得全身僵硬。

    怦怦-

    怦然心跳,清晰而凌乱。

    那一抹黑色如微风拂动,轻悠的荡往前方,黑帽轻纱摇曳,似春柳摇落,袅袅生姿,从黑色下钻入的声音却寒凉如冬风凛冽:“谁还想试试?”

    “唰-”暗中又倒吸了一肚子凉气的一群人,机械似的往两边一退,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大道宽阔,路中躺着的三人,是那般的微不足道。

    黑影一步跨至两长老身边,长腿一抬,连连闪动,那靴子不偏不斜的踢在二人的脸上,“啪啪”响声中,每人各有一边脸上呈现出一个红红的大印子。

    看着那抹黑色,百余人吓得连呼吸都滞住了,愣是没人敢上前半步。

    闻人笑望天,他啥也没看见,真的没看见。

    黑影一飘,一脚重踢,将金盾团长勾挑起翻转个儿,脚不客气的踩住人的下巴:“要死要活?”

 第六十章 趁火打劫

    铁塔般的男子胸口剧烈的起伏,恨意浓如烈火烧的一双眸子变成了赤色,他只死死的咬着唇没有说话,脸上肌肉一抖一抖的轻颤不停。 

    金盾众团员无人敢近前,团长与长老都倒在别人脚下,他们还能咋样?人人心惊胆颤盯着那一抹黑,等着提条件。

    而楼前众人不知的是,暗中早多出了无数双眼睛,将他们的举动全看在了眼里,也正等待后续发展。

    “不说话,就是选第一种喽?”半晌,幽幽轻音慢悠悠的在空气中荡开去。

    “有种,你立刻杀了我!”男人拼足力气,猛然仰起。

    可他头部才离地,又被一脚踹倒。

    “你以为我不敢?”冷嗤一声,从黑纱中伸出一条手臂,手掌中紧握着一把闪着冷芒的长剑。

    还敢威胁她?

    杀人,比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墨泪连眼都没眨,手腕一动,剑尖刺向其喉咙:“既然你选择趴着死,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本公子免费送你一程。”

    金盾百余号人吓得魂飞魄散,惊骇之下,反而发不出半丝声音。

    “手下留情!”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男声像风一样飘至。

    冰凉的剑顿在空中,剑尖离人喉咙仅只有半寸之遥。

    金盾人员机械的转头。

    那边,一个中年人从总部大楼走出,面相普通,右手袖子上还附着一层轻纱,纱薄似蝉翼,能透过它看到衣服本色,白底轻纱上面缀着七种颜色的小星星。

    那样式是商行会成员的标志。

    九州商团的性质跟佣兵团相似,商行会等同于佣兵总工会,行会工作人员负责监督管理各商团。

    金盾成员一见来人,立即噤声以待。

    中年男子两脚不粘尘,飘掠着飞近,神色平静,声音亦平静:“小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给商行会留分薄面。”

    毛线的。

    不屑的翻个白眼,墨泪没给人半分颜色:“你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呀?那刚才这些浑帐东西拦截本公子时你怎么不出来说话?他们要杀小爷时你怎么不出来阻止?”

    “小公子,你不是平安无事么?”中年人淡然处之,不怒不燥。

    好一张利嘴!

    他意思就是说知道她不会有事,所以用不着他来阻止,标准的马后炮。

    “哼哼,那是本公子有绝技傍身,否则这会儿早就魂飞魄散了,”冷哼一声,突然又轻笑出声:“既然是商行会来求情,好歹也要卖你个情面,不过,你得问问他们自己同意不同意,他们若还是选第一,可不能怨爷不给人活路啊。”

    强龙不压地头蛇,面子是要给的,何况这会儿还在别人地盘上呢,她一向明白何为适可而止。

    “选第二个怎么说?”中年男子不温不火。

    “赔偿损失,让爷消消气。”

    “多少?”没废话,干脆直接。

    “挡道路,挠爷心情,赔十亿,摔马车,惹爷动气,十亿;浪费爷药剂,十亿;,一亿马车损坏费,马,一马一百万;三位蓝尊,一命五亿,其他人一命一亿,总数,十加十加十,加三人十五亿,合是四十五,又加一百零二人一百零二亿,再加一亿二百万,总数共计一百四十八亿二百万贝。”

    一声一声的报数,又加又数,一气呵成,而旁边的人听到一个数就抽一抽,待总数出来便只有抽气的份儿了。

    打劫,这是打劫!

    闻人笑面部都抽到痉挛的程度。

    “哦,对了,小爷做买卖一向是银讫两清,概不赊账。”众人还没表示什么,那报出一串数后的人又慢腾腾的加上一句。

    “你你敲诈!”邓通再也顾不得装死,气急败坏的大吼。

    就是敲诈了,又奈她如何?

    “花钱买命,天经地义。”墨泪心情颇好,弹弹玉指,就差没吹口哨表示欢脱了。

    有人送上来门供打劫,哪有不开心的?想到有钱可捞,那久积在心里的闷气也一扫而光,大刺刺的踩着人不放,等着对面的男人开口。

    “确实有点多。”中年人慢条斯理的发表一句抗议。

    墨泪自然也知道开价开得有点高,某些人根本不值钱,连炎国公主也才值一万贝,名不见经传的人物顶多就几千贝,不过,那又如何?她偏就狮子大开口了。

    “千金难求美人笑,万珍难换我开心,本公子心情珍贵无双,一笑价值连城,一怒血流成河,每一种药剂更是天价,这点数目还是看在商行会的份上打了折扣,最主要的是这些人还真不值钱,所以,小爷就随意收点意思意思,否则,爷不开口则已,开口百亿起价。”顿一顿,又笑意宴宴:“当然,若觉得这些人命贱到连这点钱也不值,你可以代为拒绝,若你们都不同意,大爷辛苦点,将他们脱光衣服,送到城门外去展呈几天,就凭这位大团长虎虎生威的身躯,想来应该不乏喜爱者,若是一人看一次收一贝,大约也能凑齐其数。”

    她语气轻淡,一片风轻云淡,随意至极,好似脚下踩的不是人,而是猪羊狗牛,可以讨价还价。

    够狠够无耻。

    暗中无数人抚掌大乐。

    瞧瞧那说辞,将一切责任又丢给商行会了,总之一句话,一切选择权在君手,若想让商团和商行会丢人现眼,随意,若丢不起那个脸,交钱吧。

    “你……”胸口一抽,邓通喷出一口老血。

    黑色一闪,避开,又一脚将人翻转,足踏其背。

    “卟沙-”红色洒开落地,溅出朵朵小红朵。

    “行。”眼角狠跳几下,中年男子抑着无力感,准备转移财产:“小公子可有地方存放?”

    哟,瞧不起她?

    真是门缝里瞧人-将人瞧扁了。

    “放心,本公子虽穷,存一百来亿的容戒还是有的。”眼一眯,伸出白晳的小手掌,现在她啥都不多,就容戒多,从乌龙那儿打劫来的空间加起来甭说装几百亿,装个几万千亿都不成问题。

    收着钱的墨泪,乐得眉开眼笑,一百四十八亿,嗷嗷,这银子简直是太好赚了,比揍那些名门世家还划算,那谁谁,还有没不怕死的?有的话尽管上吧。

    等将十余个戒指交接完毕,笑意吟吟的挥手:“买卖公平,童叟无欺。希望以后咱们还有机会合作。”

    许多角落里藏着的人,差点摔倒。

    中年男子眼角又微不可察的抽蓄了一下。

    赚了一笔的墨泪,闲闲的望着高楼,忍不住碎碎念:“危楼高万丈,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好文采!

    暗藏之众人暗赞。

    却冷不防的,那低吟一番的人儿转首:“几楼?”

    没头没脑的一句,令一票人摸不着头脑。

    小不点还是文才子?

    闻人笑呆了呆,听到后面一句,无奈掩额,满脸苦笑:“风行无星,不在此楼。”

    一声淡淡的“哦”后,沉默半息,一抹黑色一转,转至马车边,将车扶正,又将两匹鹿马拍起来,慢悠悠钻进车厢,唰的放下帘子:“还好,应该赶得上午睡时间。”

    心领神会,闻人笑飞身至车辕上,一甩缰绳,马蹄得得,扬长离去。

    那马和车,好像,应该归金盾吧?

    金盾众人想叫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亿二百万就此被人带走,而几个胆子大的轻手轻脚的将倒地的团长、长老扶起来,一人赶紧找出一件披风,给团长披上,遮住外泄的春光。

    待马车自视野里消失,中年男子的脸一下阴沉。

    周围也倏地变得一片冷凉。

    金盾众人噤若寒蝉。

    邓通与两长老的脸,白了红,红了白。

    “大总管,”脸色惨白惨白的大团长,神色悲愤,意欲求援。

    “还不知错?”大总管冷冷一哼,甩袖回走:“回去好好呆着,没觉悟之前不得出总部半步。”

    这是软禁?!

    “……”身子一晃,邓通险些摔倒。

    一干人怔怔发愣。

 第六十一章 刁难

    商行会驻地宽广,每个商团都分有地盘,风行商团的住处是一处独立的院落,周边相邻的各院并无商团居住,极为幽静。 

    三道人影一掠而入院,恰似西风刮过,快而疾,然而,也在入院那刻,三点墨绿色“唰”的刹住。

    诡异!

    气息很诡异。

    兴冲冲归来的司胜、闲无事、徐福三人,在感知到院中怪异的气息后,不约而同的刹步,又立即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望向自家的临时小窝。

    前方即是正屋,大门大开,从外看去,厅内之景一览无余,而一瞧见里面的情形,三人惊得眼珠一抖,“嘶”的倒吸了一口气。

    正屋的大厅宽约九丈,长约十二丈,内与外都贴着梨花木板,四壁雕刻着花鸟图案,又摆有盆景饰物,顶垂红色布幔,甚是精雅,然而厅内原本的桌椅之物竟被清空,仅只留下一个主座和左方一个客座,以至显得宽荡荡的。

    座中有人,主座上的人,头戴无顶黑纱帽,长长的黑纱垂下,竟将人遮了个密不透风,他窝在座椅内,头部都没超过椅背,若非是正面对着大门方向,估计会被人忽略。

    客座上的是一个身着锦袍,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面相倒无出奇之处,是丢到人群里便扒不出来的那种普通相貌,此刻,男子的脸绷得紧紧的,浑身散发出一股煞气。

    男人的身边站着一位年青的女子,一身桃红襦裙,头上顶着硕大的一顶由宝石和明珠打造的华丽花冠,年约三十,身段玲珑,一双桃花眼,流盼生情,唇薄如樱花之瓣,令人一见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而她,眼眶微红,眸中水流转动,隐隐泫泫欲泣,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厅中的三人,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立在院内的司胜闲无事徐福,一眼瞧到客座那儿一男一女,手心直冒汗。

    那两人,他们太熟悉了。

    那男子看似面相普通,身份却不普通,他正是土神殿十长老-雷石;他旁边的女子,是金盾商团的大小姐,邓芳华。

    我的祖宗,这下马威也给得太重了!

    再一瞧主座上的小人儿,三人就只有暗中呼爹叫娘的份了,这情形,不用头想,哪怕用膝盖想都猜得出来,整出这个来的人当然非他们的小顾问莫属。

    又在倾刻,几人心情舒爽了,这真是大快人心啊,那女人应该没有想到会有今天,晾得好,晾得妙!哼哼,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对男女总算得报应了!

    正当三人暗乐时,左方耳房门多出一抹墨绿色,正是闻人,他双手托着一只银盘,上面置着茶具。

    刹时,闲无事三人心中闪过明悟,暗里一对眼儿,整整衣衫,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昂首挺胸的奔向大厅。

    步出耳房的闻人笑,心领神会,也放慢了脚步。

    哼-

    厅内,早已瞧到风行另三成员的雷石,暗中冷哼一声,阴着脸,下巴抬得高高的;他身边的女子,没有扭头看,那垂在小腹处的手却紧紧的抓着袖子。

    主座上的人连动没动,还是懒洋洋的窝坐着,好似对一向都浑不在意。

    目不斜视的司胜三人,慢慢踏入大厅,却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在离主客之座约三丈远时,向着客座微微低首:“雷长老。”

    三人举止言语皆是平淡至极,问候礼也是礼节性的点头礼,全无尊敬与恭敬之意。

    “……”雷石心中一怒,几欲发作,他历来自视甚高,又是神殿长老,人人见之都躬身行礼,何曾受过此般礼遇?

    而身着墨绿色的三人,也仅只点了点头,又一挺腰,挺成比雅竹还刚劲的刚强之姿,雄纠纠的走向主座而去,步伐整齐,每一步跨幅都相差无几。

    在墨绿闪动间,神色沉静的三俊男,往主座边一立,站成了三棵大树。

    !

    雷石眼眸一沉,直直的望向头戴黑丝的少年,疑惑更重,这人能让风行商团心甘情愿屈居人下,究竟会是什么来头?

    正当他沉吟时,一抹墨绿一摇,朝座间走来。

    看着去而复返的人,雷石的脸又暗沉。

    站一边的女子,抓着袖子的手,指节根根发白,气息微乱。

    端着茶盘的闻人笑,一步一步走前,却是径自先至主座,将精美的青花瓷杯盏给了主人,再退后几步,将另一盏放至客人桌上。

    茶,也仅只有二盏。

    “师尊,请用茶!”低沉的噪音,异常的响亮。

    雷石脸色一沉再沉,阴沉得发黑,那程度,几乎可挤出几升墨汁来。

    他旁边的邓芳华,气得红唇微微发抖,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忍无可忍,一挺胸,对着主座上的那团黑色怒目而视:“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司胜三人眼神闪了闪,谁也没吱声。

    闻人笑闻声,微微抬眸,斜眼一视后,恍若未闻,又后退,一退站到主座边,与兄弟们分成各边两人的阵列,守护着座中的小人儿。

    四人的神色,仿若是天经地义似的,没有不甘,更没有怨气,面容平静如水,眼神清淡。

    雷石的脸已经比锅底还黑。

    “闻人笑,你眼中还有你师尊么,竟甘心对一个外人低三下四,神殿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气得乱颤的邓芳华,见无人理会,几欲发狂,大声咆哮。

    “放肆!”一直不曾挪动过身子的人儿挺身,倾刻间坐正,爆出清喝。

    那声音,冷森森的,带着凛凛杀气。

    犹如飓风过境,又恰似乌云罩顶,厅内的气息刹时冷凝。

    “……”有如被泼了一盆凉水,邓芳华冷泠泠的打了个寒战。

    “哼,这就是土神殿的好规矩?”黑纱之中又冒出森冷的声音:“主子不曾说话,一个小小婢女也敢越主妄言,如此不分尊卑,本公子为神殿掌殿圣主担忧,长此以往,神殿之威何存,长老之威何在?”

    骂得好!

    司胜四人暗中竖大拇指,他们的小顾问骂得太对了,那女人本来就是个女婢,凭借着狐媚手段爬上了长老的床,说白了就是个以色侍主的货水。

    “你……”邓芳华气得玉面发青,侍婢,原来,他竟视自己是个侍婢!她哪点像婢子了?

    气,她气得肺都快炸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鼓鼓的胸部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抖动。

    雷石正想发作,一听到后面的话立即忍住,对方竟搬出神殿来了,他还能如何?他心头也特气,当时被徒儿迎时厅中时,客座只有一座,他若甩袖而去,无疑是件极伤颜面的事,传出去,别人以为他是被人吓得望而生畏;若坐,便等于承认自己是主,另一个形同于仆。

    两相比较,他最终选择入座。

    如今一听尚不知是何来头的人张口闭口都将自己爱姬当侍婢,忙迅速的接话,意欲申明关系:“这是本长……”

 第六十二章 借题发挥

    没戏唱了!

    徐福与司胜闲无事暗叹可惜,不挑明关系,那女人被当侍婢自然无可厚非,若挑明了,情形就不一样了。 

    可惜啊,太可惜了。

    三人无比惋惜。

    然而,土神殿长老话中的“老”字还没出口,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哼,别想为掩饰而骗本公子说她是你小妾,更别说此女是长老爱女,本公子眼不瞎心不盲,可看得清楚,其一并无相似之处,父女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其二,此女相貌平庸,气质庸俗,毫无大家贵女之势,举止轻佻犹若青楼戏子,言行比之市井泼妇更粗鄙不堪,此女有何德何能以立高堂?如此不识尊卑,恬不知耻,一无是处之辈也能入神殿长老眼,只说明土神殿门槛之低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本公子甚至会怀疑神殿能得世人仰望是浪得虚名,实际不过尔尔。”

    天啊!

    直挺挺而立的司胜与闲无事四人,差点没跌倒,踩人也不带这么踩的,如此一脚下去,分明是将人踩入水底的烂泥里去了,还让土神殿长老咋活?

    偷偷抬眸一瞧,又迅速垂眸敛眼,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是旁观为上,若让他们去灭火,想都甭想,他们不去火上浇油就已经够厚道了。

    “……”雷石胸口一起伏,险些爆跳而起,又在瞬间压抑住,理智让他明白,不能生气不能发火,若真的爆怒才是真正的丢了神殿的颜面。

    邓芳华双腿一颤,差点站立不稳的跪倒,自陪伴土神殿长老以来,她何曾受过如此委屈?这些年来甭说是其他人,就是神殿内人员念着雷十长老的面子,都不曾给过她脸色,现在却被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给轻视了去,还被贬得如此一文不值,教她如何受得了?

    “你你……”怒火于心,她颤着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哼,婢女就是婢女,稍稍给点宠爱便侍宠而娇,连场合都分不清,土神殿的威名都被无知女婢丢尽,本公子甚觉可惜。”端身正坐的小人儿,慢悠悠的端茶盏,拨弄茶沫子。

    无论是取盏,捏盖,刮沫子,自始至终都不曾揭起黑纱,而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无一不显着他良好的修养与与生俱来的尊贵。

    但,从他嘴里吐出的话,却半分不留情面。

    深呼吸深呼吸……

    气得想爆走又强自压下怒火的雷石,暗中一次一次的将冲至脑门顶的气给抑回心中,而双眼因怒火中烧,隐隐泛赤,丝丝威压之势慢慢散发了出去。

    那缕缕强者之势,化为冷剑霜刀,嗖嗖的满空乱飘,似乎要将人凌迟,无尽杀意隐隐若现。

    心头一寒,闻人笑几人全身紧绷,生怕小顾问被势欺辱,而待怀揣不安的四人偷眼一瞧时不禁微怔,中间的人儿竟纹丝未动,连气息都没有任何变化。

    大厅内的气息陷于前所未有的压抑状态。

    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冷凛,稍为镇定些的邓芳华,满心惶慌,以前十长老对她有求必应,今天来时还信口满满答应帮自己讨回公道,为何现在一直不肯为自己出头?是不是他心中舍不得自己的徒儿?

    一闪划过无数想法,她心中越来越没底,也越来越急,瞧到主座上的人,心中大恨,狠狠的吸口气,又看向另一人,眼神阴冷:“闻人笑,雷长老视你如子,你竟视他人如父般恭敬,你便是如此回敬你师尊的么?”

    那个人奈何不了,不代表她能忍气吞声。

    “大胆!”正细刮过茶沫子的小人儿,“腾”的站起,甩手将茶盏丢了出去:“无知贱婢,敢屡犯本公子威严,找死!”

    呼-清花茶盏飞出,破空之声,刚劲有力。

    那茶水泼出,化为一道水箭,照着客座旁边的女子泼去,茶盖子则似一点流光朝地坠去。

    盛怒中的雷石,眼皮狂跳。

    司胜与闻人笑四人身躯一震,瞬间怔住。

    被冷喝一惊,邓芳华唇瓣抖了抖,一时竟忘记躲避,只傻傻的看着茶盏和茶水泼来。

    在那茶盏与水即将泼到女子身上时,雷石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抓,抓过茶盏,又一晃,“哗”的一下,竟将全部茶水全部凝于茶盏中。

    他又一弯腰,将只差一个指甲那么远即将触地的盏盖接回,两手一合,又合成完完整整的一套,空中滴水不溅。

    “哼,无知贱婢,念在雷长老份上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哪怕覆水尽收也无人能保得住你狗命。”瞧到男子收回茶水,小人儿往椅内一坐,寒声冷哼。

    九州会客时摔盏,是一种警告,意为“覆水难收”。也是一种宣告,泼出去了水,即意为言出必行,而如若被人一滴不漏的尽数收回,则又另当别论。

    “啊-”恍然回魂,邓芳华吓得花容失色。

    “风行已受本公子所托,接下来的日子里为本公子奔波,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代表着本公子这位雇主颜面,谁敢质责他们便是挑衅本公子的威严,本公子不介意送他下十八层地狱去陪阎君喝茶。现恕不招待,司胜,送客!”

    还不待雷石有想法,逐客令已出。

    “雷长老,您请-”司胜火速的整整衣衫,快步行出,微微欠身,十分客气的做了个有请的礼貌手势。

    雷石的脸刹时青了白,白了黑,像调色板一样的变幻。

    闻人笑怒终垂目低眼,不发一言。

    看,再看,看了好几眼,雷石阴着比乌云还黑的脸,将茶盏往桌上一放,一甩袖子,冷冷的转身,抬步就走,连“告辞”的话都省了。

    被抛下的邓芳华傻了,又瞬间回神,快步跟上。

    哼哼,想在姐面前摆架子?

    现在才拂袖怒走,晚了!

    隔着黑纱看到拂袖而去的男子,墨泪悠然的取掉纱帽,抬手取过茶盏玩赏,老不要脸仗着是神殿长老,敢不请自来,吓,当她是吓大的么?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她最不缺的就是对策,对付一对不要脸的人,法子随手可掂来一大把,随意整整都能整得他们颜面皆无,看在闻人面子上,她已经够收敛的了,没整得他当场吐血,若照着曾经的行事手段,肯定让他女人来场脱衣秀表演。

    司胜本着主人之因,毫不介意客人的态度,一直送到一男一女出了院门,又目送着人消失视野,才旋风般的旋回。

    而厅中,正端着盏儿刮着茶沫的人不知在想什么,一副笑咪咪的模样,那表情,那气息,柔和如春风,哪还有半分冷意?

    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风行四人,三个站主座后,一个站厅门处,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茶,有问题?”闲无事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脏就扑腾了起来。

    “嗯,喝了大约会倒头大睡好几天,这种卑劣小把戏太差劲,上不得抬面,不过是想给闻人警示罢。”墨泪欣赏着被动了手脚的茶,笑意盈盈,在她这个玩药剂的人面前玩药,简直是班门弄斧,将来若知她是谁,老货会不会后悔得肠子发青?

    无意间瞧到钉在那儿的人,放下茶盏,不好意思的表示歉意:“呃,不好意思,让你们受委屈了,堂堂商团竟对一个外人低声下气,太损你们的男儿气概。”

    “没有!”四人异口同声。

    他们不觉委屈,反而由衷的开心,这么多年来,土神殿十长老就像一座山压在头上,压得他们不敢有任何异动,压得他们几乎要窒息。

    今天,他们终于看到希望了。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娇笑声:“嘻嘻,没有什么呀?”

 第六十三章 小魔女驾到

    唉哟,那位小祖宗来了,这可怎么办?

    听到外面的娇笑,司胜徐福闲无事闻人笑头皮一阵发炸,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鼻尖冒汗。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小顾问是小煞星,那位小祖宗是小魔女,若两两碰在一起会怎么样?不用头想,用脚趾头猜都能想到,结局必然是天崩地裂。

    一刹时,他们很想直接晕倒或者立即逃得无影无踪。

    小魔女怎么就来这了呢?

    满心悲催的四人,预感到即将鸡飞狗跳的场面,当即成了苦瓜脸。

    有JQ?

    瞟到门口处所站俊男的表情,墨泪闪了闪了眉尖儿,再飞速望身后,心中立马有数了,若说之前是猜测,现在有十分的把握确定必定有内幕。

    有JQ就等于有乐子看,竟然有乐子可瞧,她自然要旁观的,才刚让雷老不要脸的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心情正好啦,若有戏看,那岂不是乐上加乐?

    司胜微一怔后,转身就想往外跑,他无法撼动里面的那个,更不指望让小顾问回避,只期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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