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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剑传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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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悠然一笑,而后缓缓走到小李广面前,此时的小李广却是一脸的气闷,五郎心平气和地掬手:“这位将军,方才小弟多有冒犯,请您勿跟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您赔罪。”说着便要下跪,六郎赶忙过来制止,而五郎执意以这种方式来化解彼此的恩怨。
“嗯,这才像话嘛,还是五公子懂事。”小李广哈哈大笑,笑容里却充满了鄙夷的神态,五郎缓缓跪在地上,城外的梁樱看到这个场面,心里很不是滋味,真想上前闪小李广两个耳光,谁知却让杨排风抢了先。
“五哥,他是个卑鄙小人,不要跪他。”排风甩开士兵的手,从城外飞奔过来,她的出现让兄弟二人喜出望外,五郎惊喜地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她,关切地问:“排风,快让五哥看看,这段时间在外面吃苦头了吧?”排风调皮地笑了起来,六郎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笑着说:“就是吃苦,也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不听话跑出来的,你知道吗?爹和娘为你担心死了,还害得我们到处找,你呀……”排风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城外的梁樱见她找到自己的亲人,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五郎无意把目光转向她,于是便低头问排风:“那位姑娘是……?”
“噢,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排风笑嘻嘻地跑到梁樱身边,硬是将她拉到二人面前,嘻皮笑脸地说:“五哥、六哥,她叫梁樱,是唐国的公主……”
“公主……?”二人面面相觑,排风未作解释,接着说道:“这段时间都是她在照顾我,还有,如果不是梁姐姐,恐怕我的小命早就没了。”梁樱脸色微红。
“多谢梁姑娘,噢,不,多谢公主连日来对排风的照顾。”兄弟二人一齐向梁樱鞠躬叩谢,梁樱连忙说道:“不必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如今排风找到家人,我也就放心了。”六郎随口问道:“公主为何也落入贼人之手?”梁樱叹息不语,一旁的排风调皮地说:“五哥,六哥,梁姐姐是为了找她的夫君才被这狗官抓的。”说罢便横眉怒目的瞪着小李广一番,小李广当即羞愤的扭头脸去。
“噢,原来如此!”兄弟二人语重心长地点点头,梁樱朝二人作揖道:“我也该告辞了,望二位以后看好排风,千万别再让她独自在外,如今这外面兵荒马乱的。”
“谢谢公主关心,我们会看好她的。”五郎边说边搀着排风的胳膊。
“告辞!”梁樱说完,迈着轻盈地脚步背身而去,岂料她刚刚转过身,小李广拦腰截住了她的去路:“公主,您还是跟属下回府吧。”
“不可能!”梁樱愤然挑开他的手臂。
“那就别怪手下无礼了。”小李广唤来所有士兵围住了她。
“我看谁敢对公主无礼?”五郎、六郎执枪来到梁樱跟前,排风指着小李广大骂道:“你这个见利忘义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带梁姐姐走?”六郎愤然道:“不错,梁姑娘贵国唐国公主,尔等休得放肆,再说,你想带她走那也要问问我手上的这杆枪。”
“你们……,你们……?”小李广气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把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小李广怒目而视道,士兵们不由分说,各自举起手中的大刀向他们劈去,六郎提起长枪奋力还击,排风随地捡起大刀冲了过去,梁樱拿着鞭子抽向小李广,一直沉默不语的五郎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于是全身投入到战斗中。
倾刻间,双方扭打成一团,场上越来越混乱,路边百姓吓得四处逃散,虽说小李广人多势众,但又岂会是杨门兄弟的对手,毕竟人家的老爸可是当时北宋赫赫有名的‘无敌将军’——杨业。
在兵器谱上,杨家素来以‘杨家枪’闻名天下,杨业一生征战无数,多半与其兵器有关,所以很少吃过败仗,其子自然是继承了这一点。
杨业共育七子,除去大郎、二郎,其它五人都在父亲营中帮忙打理军务,论脾气,五郎最为像他,稳重、干练,这些都是传承了其父的‘真传’,只因他从小曾在寺庙避难,故此生平做事向来以慈悲为怀,一般情况下都尽力避免与他人发生摩擦,除非是忍到极限,就拿小李广来说,五郎原本就没打算要与官府做对,但是由于小李广百般纠缠,所以说,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几番回合下来,宋兵一个接一个倒地,小李广意识到眼前形势对自己不利,只得畏首畏尾地往后退去,排风眼明手快,随手捡起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小李广不敢动荡,梁樱、五郎、六郎飞快地跑过来。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李广浑身颤抖,目光直愣愣地瞪着梁樱。
“姐姐,此等小人,留着何用?倒不如一刀杀了他。”杨排风义愤填膺地说,六郎也主张杀了小李广,梁樱没有表态,但当她一想到穆剑跳崖的情景时,内心的愤怒油然而生,于是奋力夺过排风的刀向他砍去,小李广吓得全身颤抖,关键时刻,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瞬间从腰间取下一根笛子呈到梁樱面前。
“笛子?”梁樱一眼认出那是自己送给穆剑的笛子,想到这里,她快速抽回手中的刀,并伸手抢来笛子,排风等人倍感惊奇,随即收回手中的兵器,士兵们也不敢轻易上前,只好退到一旁。
“公主,这是属下在崖边找到的。”小李广支支吾吾地说:“属下先前听元帅说过,这支笛子是您送给他的,我想这恐怕也是元帅遗留下的唯一遗物了,属下不敢有违,故而一直将它带在身上,希望有朝一日能交到您手里。”梁樱热泪盈眶地看着手中的笛子,情绪已经失去控制,不停地摇头:“不会,不会,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姐姐,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排风狠狠地揪起小李广,喝斥道:“说,这笛子怎么来的?你以为你拿支笛子就能逃命吗?我现在就杀了你。”
“排风,留他一条性命!”梁樱抚mo着笛子,认真地说:“他说得没错,这笛子确实是我送给大哥的,想不到大哥一直将它带在身边,如今……”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显得非常低沉,小李广全身俯地,进而战战兢兢地说:“公主,小人知错了,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以往的份上,您就饶了属下这回吧。”梁樱看着笛子,不禁泪如雨下,雨珠打落在手上,打湿了衣袖以至流淌到笛子每个小孔当中。
小李广跪在地上哭诉着,试图得到梁樱的宽恕,五郎、六郎是越听越糊涂,排风便在边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们,二人听后不由得毛骨悚然,六郎挺身愤愤不平地说:“公主,这种背主的小人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让我杀了他。”说着,他抡起长枪照着小李广打去,梁樱静静地抱着笛子,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早已是虚无飘渺,她的深思寄托在手上的笛子,心灵却飘向远方……
“六郎,你给我住手。”五郎奋力夺去他手中的长枪,六郎极不情愿的松开双手,撅着嘴巴走到一边,小李广惊出一身冷汗,但还是暗自庆幸自已逃过一劫。
“放他走!”良久,梁樱开口的第一句话致使在场人目瞪口呆,排风一脚踢在小李广身上,痛斥道:“小李广,今天算你走运,姐姐不想杀你,快滚!”
“滚!”六郎走上来补了一脚,小李广忍着伤痛,带着手下士兵落荒而逃。
事后,梁樱怀揣着那根沾满泪水的笛子,一步步向后走去,白马似乎通晓主人的意思,它缓缓地朝这边走来,梁樱爬上马背,马儿载着她往前走。
“姐姐,姐姐……”排风在后面一个劲地呐喊,梁樱坐在马背上丝毫无动于衷,五郎微微深深叹息道:“算了,我们走吧,梁姑娘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人家了。”随后,三人悄然离开了。
……
傍晚时分,梁樱独自驱赶着马儿来到了江边,她抬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长江,微风轻扫着江面,带来了无数的碧波海浪……,夏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迟,落日的黄昏形如一个撒娇的孩子死活不肯走开。
等待
是痛苦的。
寻觅
已经让她忘却了所有的痛苦,她坚信自己的丈夫还存活在世,其实她的不自信完全在于手中那杆笛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情的烈火
风呼呼的刮,她只觉得耳边嗡嗡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樱子,樱子。”
声音断断续续,或有或无,她听出那是丈夫的召唤,于是,她缓缓地将笛子凑到嘴边吹奏起来,那婉转而又凄美的笛声使得她不再孤独,不再失落……
笛声过后,只见江面上再次泛起了层层绿波,一浪接着一浪,它们愤怒地拍打着边上的礁石,又或者是为笛子的主人传递着爱的讯息。
当然了,这么说有些夸张,试问,相思又怎会物语?除非是神仙在世,然而在这里,奇迹却如影幻般地在上演,让我们把目光移过一望无际的长江,转至边郊的一座破院子内——慧兰的家。
只见穆剑坐在石墩上,巧的是,他手里也拿着一支笛子,只是比起梁樱手里那支要崭新许多,不过他并没有放到嘴边,而是用手去触摸上面的小孔,偶尔用嘴巴去试试音律,慧兰坐在旁边,一边编织箩筐,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小营走过来轻摇着穆剑的手,不屑地说:“爹,娘给你买的笛子,你会不会吹呀?你都看了半天了。”
童言的无忌让穆剑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的情景,比起眼前的小营,他的童年更让人怜悯,毕竟他的童年都是在父母的争吵中度过,儿时,父亲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母亲为此伤透了心,但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独自挑起家里所有的重担,直到自己参军……,在他眼里,母亲永远是最伟大的,相比这下,父亲那张狰狞的面孔始终显得那么渺小。
“哎!”想起那一幕幕不堪的往事,他不由得对着灰暗的天空深深叹了一口气,慧兰悚然一惊,随即停下手中的活来到他跟前,这时,小营一把夺过穆剑手中的笛子,说:“爹,你叹什么气呀?不会吹就不会吹,你吹什么牛呀?”穆剑乐呵呵地笑起来,慧兰狠狠地瞪了小营一眼:“小营,怎么跟爹说话的?娘是怎么教你的?还懂不懂礼貌?”小营不服气地撅着脑袋,慧兰气得伸出手掌,穆剑连忙拉着她的手,爽朗笑道:“算了,慧兰,小孩子懂什么呀?”慧兰怒消一半,只好就此作罢,小营顺势钻到穆剑怀里。
“小营,谁说爹不会吹?”穆剑摸着他的额头,而后从他手里拿来笛子,微微一笑:“爹现在就给你吹一个。”小营乐得拍手叫好,慧兰悄悄坐在边上静静地聆听着,穆剑吹了一首现代的歌曲《春花秋月何时了》。
动听地曲调打动了慧兰母子,二人听得非常入神,曲罢,小营雀跃地跳起来,慧兰柔声相问:“穆兄弟,这是什么曲子?太好听了。”穆剑把笛子置于腋下,笑着说:“这首曲子的名字叫《春花秋月何时了》,出自南唐皇帝李煜的杰作。”
“李煜?不就是唐国当今圣上吗?”慧兰有点悚然,穆剑语重心长地点点头,小营攥着穆剑的胳膊,让他再来一首,慧兰并未发火,态度显然有些改观,便伸手摸着他的小脑袋,说:“小营,爹累了,过几天再让他吹给你听好吗?让爹休息休息。”
“嗯,好!”小营兴高采烈的往房间走去,穆剑淡淡一笑:“小营很懂事!慧兰,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对孩子发火,他还小。”
“哎……”慧兰叹道:“可惜他爹死得早,丢下我们母子,小营也不能像其它孩子一样,有爹疼,有爹管,奴家又忙于生计,所以……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穆兄弟,你千万别介意。”话到这里,她不想往下说,表情显得格外忧郁。
“慧兰,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对于慧兰一家的遭遇,穆剑也曾听她本人说过,便安慰道:“小营就是我的儿子,别人家小孩有的,他也会有。”
“穆兄弟……”慧兰话到嘴边打住了,此时此刻,她的脸上挂满了红霞,言语也开始语无论次,只好岔开话话题:“对了,穆兄弟,今天我在大街上见到两个卖艺的女子,好像都不是本地人。”穆剑不以为然地说:“呵呵,这世道就这样,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只要是会点功夫的,一旦遇到困境,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获取盈利,换作是我也会那做。”
“可是……”慧兰脸色窘迫,眼神总是若隐若现,穆剑迟疑地看着她:“你好像有心事?”慧兰慌忙摇头,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我只是觉得,倘若她们就是您要找的人……”穆剑开怀大笑:“你是说樱子和若晶?哈哈,怎么可能?我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巧的事。”
“可万一……”
“放心,没有‘万一’,就算有,那也只是在梦中了。”穆剑抿嘴一笑,接着吹着笛子,慧兰只好默默地低下头,小营听到笛音,赶紧从房间里高兴地跑了出来……
……
当天夜里,慧兰母子早已沉睡过去,而穆剑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未能入睡,记忆深处时常想起慧兰的那番话,虽说只是猜测,然而他的内心偶尔会感到一丝不安,心想自己‘失踪’了这么长时间,樱子、若晶等人一定非常担心,尽管不敢肯定大街上卖艺的就是她们,但至少不能排除她们出来寻找自己的可能,于是他决定第二天到大街上去看一看。
次日,慧兰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照常开始着一天的‘工作’,穆剑起床后,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慧兰欣然同意,事后,穆剑简单乔装了一番,随即抱着小营来到萧城街道上,在他而言,萧城远远不及金陵那般繁华,不过倒也算是附近最喧闹的场所。
二人阔步在萧城最繁华的地段,一路上,人来人往,十分拥挤,小营吵着要吃糖葫芦,穆剑毫不吝啬地掏出身上仅有的银两,给他买了十根,小营兴奋不已,爹长爹短的叫个不停,穆剑笑得合不拢嘴,二人走马观花地浏览着周围的场面,与此同时,只见梁樱牵着白马迎面走来,由于路上行人太多,以至于穆剑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都没注意,这时,小营手中的糖葫芦掉在了地上。
“爹,爹,糖葫芦掉了。”小营骑在穆剑的脖子喊道:“爹,我要下来,我要下来。”穆剑立即将他放到地上,小营迫不及待地挤过人群往回跑,正当他低着头认真地寻找着,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手——那是只嫩白的纤纤细手。
“给!”
“噢!谢谢!”小营从对方手中接过糖葫芦,猛地抬起头,只见梁樱站在那里冲他微笑,小营从手上拿出一根糖葫芦递给她:“阿姨,这个送给你!”梁樱顿时露出喜悦的笑容,俯身摸着他的脸蛋,嫣然一笑:“谢谢你,阿姨不吃,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营!阿姨再见!”说完,小营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去,梁樱笑着朝他摆摆手,而后继续牵着马向前走去,小营抱着糖葫芦走到穆剑身边,之后,二人高高兴兴地拐过另一条街。
与此同时,慧兰坐在院子门口专心致志地编织着箩筐,随着时间的过去,她渐渐感到浑身有点酸痛,于是缓缓地站起身子轻揉着肩膀,殊不知就她刚解下围裙的瞬间,隔壁的张老五带着一大堆官兵冲了进来。
“老五?”慧兰惊奇地扭过头,问:“你来干什么?还带这么多……”
“哼哼,”张老五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进而领着官兵来到她面前,狡诘笑道:“慧兰,没想到吧?废话少说,快把那个姓穆的叫出来。”说话间,官兵们拔出明晃晃的大刀指着她,慧兰克服心中的恐惧,从容笑道:“几们军爷想必是弄错了,奴家夫家姓洪,没有他说的‘姓穆的’。”官兵们相互一愣,所有的目光凝视着旁边的张老五。
“哼,慧兰,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那个野男人交出来。”老五极力争辩道,官兵们横眉怒目地瞪着慧兰,领头那人说道:“田慧兰,听说你救了一个姓穆的将军,可是穆剑?”慧兰心中一惊,赶紧说道:“不错,奴家确实是救了一个人,但他不姓穆,也不是什么将军。”老五慌忙反驳:“不姓穆?那姓什么?”
“与夫家一个姓,姓洪。”
“哈哈哈……”老五大笑:“慧兰啊慧兰,你倒是真会编,依我看,他就是穆剑,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穆剑可是唐军的主帅,你窝藏敌军统帅,该当何罪?”
“没有!”慧兰鼓足力气说道,领头士兵狠狠推开她,骂道:“有没有窝藏,待我们一搜便知,来人,给我搜。”
“是!”官兵们一窝蜂地冲到屋内乱翻,慧兰焦急不安,老五则躲在一旁暗自发笑,不一会儿,有名官兵从里面拿来穆剑的铜铭剑,领头那人拔出剑一看,喃喃道:“这是铜铭剑,看来穆剑确实曾到过这里。”慧兰顿时面如土色,领头那人挥刀指着她,质问道:“大胆刁民,快说,穆剑现在身在何处?”
“军爷,民妇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慧兰竭力搪塞道:“民妇先前是救过一个受伤的男子,当时全村人都知道这事,可是他并非是你们要找的穆剑。”
“哼,那这把剑又作何解释?”领头加重语气地说,老五轻蔑地看着慧兰,冷喝道:“慧兰,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你还要不要命了?”慧兰气得跑过去,伸手打在他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老五的脸上留下一个手印。
“泼妇!”领头那人腾空一脚,慧兰被踹倒在地,恰好撞在石墩上,倾刻间满脸都是血。
“田慧兰,我再问一遍,穆剑到底身在何处?”
“没有,民妇救的那人早在三天前就已离开!”慧兰捂着红肿的脸说,老五走过去揪起她的衣领,轻蔑地说:“慧兰,识相的,速速把穆剑交出来,免得军爷动怒!”
“我呸!”慧兰向他吐来口水,老五一气之下,挥手朝她的脸上打去,慧兰摔得老远,官兵们将她团团围住。
“好,你不说?我叫你不说!来人,给我把房子烧了。”领头那人一声令下,官兵们找来火把往屋里扔去,老五像条狗一样在边上助纣为虐。
“不要,不要……”慧兰奋不顾身地扑到那人脚下,热泪盈眶地恳求道:“官爷,民妇只有这么一间房子,求您行行好,民妇在此谢谢你,谢谢你了。”说罢,她不停地在地磕头,额头上很快渗出斑斑血迹,那人态度极其冷漠。
烈火就这么一直烧着,火苗渐渐蔓延到屋顶……,老五弯腰鄙夷地看着她:“哼,慧兰,少在这里装可怜,今天你若是不交出穆剑,恐怕连你的脑袋都难保,还有你那五岁的儿子,你最好想清楚。”慧兰听后眼前一愣,然而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主动‘招供’,而是祈祷着穆剑、小营永远都不要回来,因为此时此刻,她打算与这伙歹人同归于尽,想到这里,她抱着领头那人的脚狠咬了一口,接着扑到老五身上,硬是咬掉了他的耳朵。
“疯了,她疯了!”那人痛得蹲了下来,老五疼得满地打滚,慧兰吐出老五那只耳朵,抹去嘴角的鲜血咯咯地笑起来。
“来人,烧死她,给我烧死她!”
话音刚落,士兵们强行将慧兰拉到房里,并用钉子将门钉上,慧兰在火里挣扎着,嘴里不断地骂道:“狗官,张老五,你们不得好死,穆兄弟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穆兄弟,终于承认了!”老五气得真咬牙。
“可惜已经晚了!”领头那人随手扔掉手中的铜铭剑,随后让手下继续往门外堆放柴火……
火一直在烧,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失去了慧兰的呼叫声,甚至是喘息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木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们走!”官兵们扭头离去,张老五紧紧跟在后面,宛如一只哈巴狗,贴切地说,他的‘忠诚’远远超过了阿黄,其动机更是令人发指。
……
时值正午,穆剑带着小营围绕着萧城转了一大圈,二人玩得尽兴,小营倒是意犹未尽,穆剑连哄带劝才说服他,于是二人满载着愉悦之情原路返回,沿途中,二人是有说有笑,好不快活,眼看将要到达家门口时,穆剑远远发现家里冒着滚滚浓烟,往日的破房也只剩下一个轮廓。
“慧兰,慧兰!”他加快脚步直奔而去。
“娘,娘,娘……”小营扔掉手中的糖葫芦向前冲去,穆剑边喊边冲进院子,院子的地上杂乱不堪,到处都是被踩碎的箩筐,他二话没说,随手捡起木桩撞开房门,刹那间,里面散发出一股烧焦的糊味。
“慧兰,慧兰……”穆剑使劲推开杂乱的木桩,未见慧兰的身影,情急之下,他奋力移开所有的物品。
“穆……兄……弟……”声音来自床底,穆剑迫不及待地翻开床,只见慧兰躺在地上,浑身破烂不堪且到处都是伤口。
“慧兰,慧兰!”穆剑激动地抱起她冲了出来,小营哭着跪了下来:“娘,娘,你怎么了?娘,你怎么了?”慧兰双眼紧闭,但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喊,嘴角边露出欣慰的笑容,穆剑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眼含热泪地看着她:“慧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谁干的?”慧兰无力地摇摇头,嘴唇微微张开:“穆兄弟,你……你没……事……就好……”
“我……我没事!”穆剑拖起她的头部,慌忙说:“你也不会有事的,我去找大夫,你坚持一下,一定要坚持。”
“不……”慧兰握着他的手,说:“他们……他们……在找你,你……你不……要去,陪……陪我,好……好吗?”在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她几乎用尽了力气。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复仇计划
“娘,娘……”小营扑到母亲的怀里嚎啕痛哭,小手不停地揉搓着眼眶的泪水,慧兰脸上略带一丝笑意,然而眼神却尤如寒冰一样的冷漠,穆剑坐在地上将她置于膝盖,并用衣袖为她擦拭着脸上的灰尘以及伤口边上的血迹。
“穆兄弟……”慧兰艰难地挪着身子,试着坐起来,穆剑连忙让她靠到自己的右肩,慧兰露出灿烂的笑容,宛如春天的花朵那般美丽,因为此时此刻,她早已打消了与死神抗衡的念头,唯一只求身后有一对坚硬的臂膀,至于其它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穆兄弟……”慧兰的语气微弱了许多,“我恐怕要走了,也许,也许这就是命吧,上天注定让我早点与小营他爹团聚,可是……可是我放心不下小营,他还这么小,就……。”说到这里,她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小营放声大哭。
“别说傻话,你会没事的。”穆剑搂着小营,接着说道:“慧兰,小营是我的儿子,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慧兰微笑地眨眨眼睛:“是,奴家相信您,只可惜……,只可惜……”
“您是堂堂的附马爷,奴家只是个平民百姓,只怕是给您添麻烦了。”慧兰轻叹道:“穆兄弟,您是个好人,奴家知道您不会介怀这些,可是……”
“没有可是。”穆剑轻捂着她的嘴唇,欣然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况且我一直把你和小营都当作自己的亲人,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外人?”
“穆兄弟,我……”慧兰俏脸微红,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穆剑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心,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又怎会不知对方对自己的感情?于是认真地说:“慧兰,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至少在我眼里,你是一个温柔、善良、体贴的女人。”
“有你这句话,慧兰走得也顺心了。”慧兰倍受感动,眼角处涌出痴情的泪珠:“哎,我现在终于知道,一个人在临死之前原来会这么难过,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十年该多好,哪怕是从头开始,奴家也无怨无悔。”渐渐的,她疲倦地闭上双眼,语气越发低沉:“自从来到这个人世间,奴家的苦日子就没消停过,而今好不容易盼上几年太平日子,虽说日子清贫了些,但也算安稳,为了小营,为了这个家,无论再苦再累,奴家都能承受,可是……”
“不要说了,我带你去找大夫。”穆剑见她脸色越来越差,呼吸频率也随之加快,于是迅速抱着她向外走去,慧兰拼命挣扎,甚至用嘴巴咬破他的肩膀,穆剑任凭她百般的‘折磨’,忍着疼痛毅然挺身而去,岂料,就在这时,慧兰的双手顺着他的脖子垂了下来——那是一双长满无数老茧的手,它尝遍了人间的无数风霜,走遍了无数的春秋,然而弹指间却失去了温度,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冷、苍白而覆盖……
“娘……娘……”小营使劲晃动着母亲冰冷的手,慧兰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穆剑悲痛欲绝,片刻后,他轻轻地将慧兰平放在地上,随后俯下身子亲吻着她那伤痕累累的脸颊,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在他看来,纵然是一百个、一千个吻远远弥补不了自己的罪行,也挽不回慧兰的性命,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身边的小营。
“爹,我要娘,我要娘!”小营一个劲地哭喊着。
“小营,你娘她走了,她真的走了。”穆剑泣不成声,顺势把他搂在怀里。
“不,你骗我,我娘没走,我娘在这!”小营愤怒地推开他的肩膀,扑到慧兰身上,看到这里,穆剑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于是拔剑指向那海阔天空撕心裂肺地咆哮:“还我慧兰,还我慧兰!……”他提起嘶哑的嗓门向上天作最后的恳求,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连附近的百姓都被吸引过来。
画面中,父子二人抱着慧兰的尸体痛哭,前来围观的百姓不禁泪流雨下,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事实摆在眼前,谁都无法改变这一切,随后,穆剑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将慧兰埋在丈夫洪木匠的坟边,希望他们夫妇二人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
事罢,众人各自散去,穆剑牵着小营的手回到院子,他抬起头看着那荒凉的废墟,并从地上捡起铜铭剑,这时,他无意中发现地上多了一只耳朵,并且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迹,就在他刚要伸手去捡时,突然,只见隔壁的阿黄凶神恶煞地扑过来,穆剑赶紧松手直起腰杆,阿黄张牙舞爪地向他冲来,关键时刻,幸亏小营反应快,第一时间用手擒住了它,阿黄听话地趴在他身边,只是拖着长长的舌头,鼻间冒着热气:“汪汪汪……”它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穆剑的脚下。
“阿黄,你怎么了?”小营轻轻捋着它全身的黄毛,阿黄这才闭上嘴巴,穆剑猛吸一口气,接着去捡地上那半只耳朵,谁知他的这一举止却触怒了阿黄,它奋力绕过小营的手,疯狂地冲到穆剑脚下咬住他的裤腿,说时迟,那时快,穆剑本能地拔出宝剑向它斩去。
“爹,别杀它!”小营大声喊道,穆剑慌忙收起宝剑,但是,此时的阿黄仿佛得了失心疯,随即张开嘴巴向他咬去,穆剑出于自卫,于是一脚将它踢得老远,小营惊呆了,他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看着趴在地上喘息的阿黄,“阿黄,你到底怎么了?”阿黄受了穆剑一脚,由于惊吓过度,所以野性倒是收敛了许多,只是它的双眼依然注视着穆剑的脚边,好像在寻找什么,小营沿着它眼神的方向看到了那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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