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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夜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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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问他,武士摇摇头表示不知,看来,此人的地位在苗族族内并不算高,还没有知道这些机密事情的资格。

“既如此,我兄弟二人就同你们走一遭吧。我鬼某人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二字。”我笑道。

“如此甚好,我们就在前面的树林处等二位,马匹已经备好了。”为首的武士说完,便带头往屋前的树林走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笑着对四弟说道:“真是天赐良机,我还正苦于找不到去苗寨的借口,四弟,你去吩咐老六打点好行装,我们等下就出发,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事情我会联系你的,如果有什么麻烦,就直接带上我师傅和小翠上仙人峰躲避。”

四弟点点头,径直找六弟去了。来到房内,我小心的把要出行的东西悉数放入行袋,包括各种镇邪的必备物品。拿着师父传给我的镇尸金刀和阴阳镜,想着师父的音容笑貌,眼里的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

忍着痛收拾完毕,背上行袋。我悄悄的来到师父的房内,看着不省人事的师父,跪下身去对着他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哭道:“师父,徒弟就要出发了,希望您老人能家平安无事,待徒给您老弟化掉诅咒后,再好好的陪伴您老身旁,尽徒子的孝道。”

别了师父,来到屋外,老六1已经在屋外等候多时。我戴上斗笠,拍拍老六的肩膀,凄声说:“兄弟,我们走吧。”

老六无声的点点头,一脸的怆然之色,和我大踏步往前方的树林走去。

跟在苗人身后,我们一路马不停蹄的往西赶去。途中过中方,榆树湾,沅洲,经过几天的行程,大家都已是疲惫之际,两股酸疼,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有键马代步,奈何屁股是肉长的,实在是有点经不住马背的颠簸。

五个苗族武士可能在心里对我们还是怀着怨恨,一路上都是冷漠不语,不发一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刀疤六几次欲言,见气氛如此沉闷,只好强行的把口里的话往肚里吞,这让原本就很艰辛的赶路更显枯燥。我尽量的把头上的斗笠压低,好挡住那些被马蹄奔腾扬起扑面而来的尘土,以免眼睛进入沙石。

四天后,我们到了有夜郎古国之称的新晃,此地已经到了贵州边境,出了夜郎,就是贵州地界了。

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十二章 … 传说中的古夜郎

夜郎是一个湘黔滇交界的小镇,很多流动人口都在这里集结,社会秩序非常的混乱,大量的烟土、毒品、军火在这里放肆的泛滥着,完全是一个三不管的地方。

当地政府的力量很是薄弱,对于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闹出了人命,在本地人眼里看来,这也只不过是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这里更成了那些身上吃着人命官司的犯人们用来避祸消灾的绝好去处。

到了晚上,老百姓更是紧闭屋门,足不出户,以免招惹到那些不必要的祸事。

进城后不久,带队的为首武士突然停了下来,待大家都下马后,转过身用很夹生的汉语和我说道:“先生,今天晚上额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额们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这是从辰洲一路过来他们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看着他那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我没有立即应声,因为他的话让我很是诧异,毕竟在这里停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陌生人来说。我把头上的斗笠轻轻的往上拨了拨,小心的向周围看去。

这夜郎简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随处都可以看到佩刀之人,有的更是腰中别着盒子炮,大小烟馆到处都是,一些打扮的让人反胃的野鸡们放肆的坐在路边,不时的向过往的行人们骚首弄姿抛着媚眼,希望能够碰到一只送上门的肥羊。更有很多摸不清底细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物隐藏在各个街头巷尾。

我知道,这些人里面不缺一些外家功夫厉害的好手、土匪豪强、巫师、降头师和像我这样的人。

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后,冷冷的对那武士说:“既然你们有事情需要处理,你们做你们的就行了。现在天色已是不早,如果要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的话就速度点,我可不喜欢晚上在这里四处游荡。”

为首的武士没有说话,继续带着大家沿着街道往城内的深处走去。此时,我才开始注意到前面的几个武士们,他们穿戴甚是简单,每个人上身都着一件无袖彩色短衣,下身穿一条黑色硬麻裤,头裹厚厚的白布,衣服向两边敞开着,露出厚实的胸肌和浓密的胸毛,双耳悬挂着的圆形耳环随着走动的步伐有节奏的来回晃动着,五人都是左手握刀,看起来一副非常小心的样子,而且,从那刀鞘里稍微露出的泛黑的刀身来看,上面肯定是被他们淬上了剧毒。

一路上,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路旁的人们正用着一种极不友善得眼光打量着我们这些入城不久的不速之客,虽然我的眼睛被低垂着的斗笠挡住了视线。

走了一阵,为首的武士突然停了下来,轻轻的说:“先生,到了,这里有间客栈。”

说完,也不招呼我们径直往客栈内走去。听着从客栈内传来的嘈杂的喧闹声,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因为我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

抬头往前方看去,透过斗笠,只见前方的招牌上果然写着‘有间客栈’四个大字。

进入客栈订了三间上房,大家在一楼的厅里找了个空位坐下。刚坐好,满身油腻的店小二已是哈着腰走了过来,一脸讨好的说:“几位爷,想吃点什么?本店虽小,但各种美味俱全。”

我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蛇头鼠目的店小二,此人嘴巴简直比我想象的还要滑溜。见五个苗人每人就只点了一碗面,心里也不好意思点什么大菜。

刀疤六却和我不同,他是个粗人,哪里会顾及得到这些小细节,不加思索就叫了一只烂熟的红烧猪腿,两碗爆浆面,一瓶老酒,大吃大喝起来。

正在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面,突然却听到身旁有人调侃道:“大家快看这些苗子啊,竟然连吃面都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好笑。”很快,周围便传来了人们议论的笑声。

只见几个武士们仍是左手握着弯刀,右手拿着筷子很整齐的吃着面,就连吃面时产生的‘哧溜’声都是那么的一致,看的出来这些武士们的紧惕心很强,就连吃东西也是刀不离手。

听着周围戏谑的笑声,不免在心里暗自担心,这些苗族武士都是一些功夫了得不怕死的嗜杀之徒,如果闹出矛盾来,不出人命肯定是怪事。

我不是怕闹事,毕竟,眼下尽快的赶到苗寨才是正事。而且,我们现在是在别人的地头上,如果不小心惹上了当地的黑恶势力,要想脱身,肯定要费上一番周折。

正想出声制止那些无聊的人,身旁的刀疤六却已经摁耐不住了。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脸上的刀疤因为激动后充血的缘故,正泛着鲜红的血光,样子看起来甚是狰狞。

“奶奶的,再像狗一样的在周围乱叫,打扰老子吃东西的雅兴,小心老子割了你们的舌头。”老六大骂道。

骂完,把身后重逾百斤大刀忽的一声便抽了出来,猛的往地上捅去,只听到‘喀喇啦’之声响过后,地上的石板已是裂成了数块。

心里担心爱冲动的老六发飙,更不想在此地横生事端,赶忙冷冷的对老六喝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坐下来吃你的东西,事多。”

老六眼带凶光的向周围扫视了一圈,见我有点生气,只好悻悻的坐了下去。

“如此甚好,刀疤六我可以喊的住,如果那几个苗人被惹火了,事情可就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我在心里暗自庆幸着。

偷偷的往那几个武士们看去,他们仍然在专心的吃着碗里的东西,此时正在喝着碗里的残汤,满脸的汗水由于腾不出手去擦拭,只好任由它们滴入碗里,刚才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竟然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看来是我多心了。

正当我在心里庆幸的时候,却分明感觉到身后有只带着敌意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看着我,这眼光看的我甚是不安。我没有回头,毕竟,能有如此犀利眼光的人,绝非一般人物,看来,这小店还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为了不惹上麻烦,当下只好装作没事一般的快速吃完面,带着老六回到房内,下午无事,显得甚是无聊。

晚上洗漱完毕后,身体虽是困乏之极,却不知何故,竟然完全没有任何睡意。老六已是睡熟,从嘴里流出的哈喇子正在被子上大肆的泛滥着。

信步来到窗前,天上的月亮在今晚竟是格外的圆溜,清幽的月光洒进房内,给房间里增添了不少清幽的神秘气息,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晚上,当下索性搬张凳子,坐在窗前尽情的沐浴着清幽的月光。

懒懒的伸个懒腰,看着天上的明月,忍不住在口里叹道:“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如此美妙的夜晚了。”

转念一想,此时在享受这月光的肯定不只我一个,那古丈的绿毛也定是在对着月亮拜的不亦乐乎吧。

夜郎的街头并没有因为夜晚的到来而安静下去。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头上仍然是灯火通明,看来,此时还没有到收市的时候。

黑夜里,我知道那些很多白天闭门不出的神秘人物,定会借着夜色的掩护纷纷出来活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隐隐的可以听到一些人的呼喝之声,夹着猜拳行令的声音,告诉着人们他们也是不眠之人。想到曾经辉煌一时的大夜郎,随着历史的流逝,现在却已经只是一个三教九流汇聚的小小县城,心里不免感叹。

小时候师傅曾经对我说过,古时候的夜郎在南方的少数民族国家中甚是强大,汉武帝时期,夜郎国更是在多筒、多雷兄弟的治理下日渐强大。

武帝为了让夜郎臣服,派唐蒙当说客出使夜郎,通过游说让夜郎归附了汉室,虽然其中闹出了夜郎自大的笑话。

多筒为了表示对武帝的衷心,出动了数万大军协助武帝讨伐蕃禹,立下了赫赫战功,可惜还没有等到武帝给他的封赏,却死在了前往长安的途中,但后世的夜郎王不知因何故想造反,被汉室用计杀死。

夜郎王死后,这个由多个少数民族组成的国家,不用数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楼兰一样,成为了我们今人口里的一个神秘的话题。

上古时期,这里更属于蚩尤统治的鬼国辖地,蚩尤的九黎族是苗族的祖先,苗族历史悠久,崇尚武力,嗜血好杀,是九黎族的重要组成部分。直到蚩尤和中原部落的黄帝发生了冲突,兵败身死,九黎族的力量才大为减弱,苗族有的散居山林,有的迁居他地。夜朗国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建成的。当然,随着历史的变迁,经过多个封建统治者对苗族的剿杀,他们已经不能像上古时期那样再雄霸一方了。

看着窗外,想着师父给我讲过的故事,心里突然有种无法控制的翻滚的滋味。夜已经很深,周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我还是没有想去睡觉的念头,心里却被这清幽的月光浇洗的格外明朗。索性坐在椅子上,按照师父教给我的月下吐纳之法,开始静静的沐浴着月光,让自己修心养性,身心合一。

月光属阴,在月下打坐,清幽的感觉能够让人更好的静下心来。我很努力的想让自己达到忘我的境界,可是一闭上眼,却总觉得身后好像有只眼睛正在黑暗中窥视着我,这让我如芒刺在背一般,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

细想过后,认得就是白天吃面时在背后盯着我看的那个眼神,知道是自己心里在作怪。当下只好强行的让自己定下心来,然而越想聚集精神,那只犀利的眼睛,却越是格外明晰的出现在脑中,挥之不去,罢之不能。

心里觉得不安,只好放弃了打坐,不由得在原地来回的走动起来。走了良久,方觉安定很多,擦干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禁在心头叹道:“此人的眼神好大的煞气。不知他为何要如此死盯着我,难道我和他有过节吗?否则怎会眼带凶光的看着我,或许他也是个行夜人吧。”

来到窗前,远方的屋顶上,有人影在飞快的闪动着,衬着月光稍纵即逝。心里不禁暗探此人轻功了得,不知那人要去作些什么勾当。对于我来说,看到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他们习惯在晚上出没,我也习惯在晚上发财,彼此彼此。

正看着窗外发呆,隐约中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正快速的向我这个房间靠了过来。从脚步声中,可以清晰的判断出来人功夫不弱,当下赶紧从行袋里抽传穿山刀,顺手扑灭了桌上的烛灯。

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十三章 … 蛊毒惊现害苗人

“先生睡了吗?”脚步声到了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有人在门外急促的问道。

认得是那个带头的苗族武士在叫我,从急促的话语中可以判断,他们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以他们苗人好强的性格,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找我。

轻轻的把门打开,只见那个为首的苗族武士正站在门口,奇怪的是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比他身形矮小的人,从那凹凸以有致的身形来看我敢肯定的说她是个女人。

见我开了门,武士竟然恭敬的给那女人让开路来,看来此女在苗族族内的地位不低。

女人跟我走进了里屋后,恳切的说:“先生,王长老说你是个高人,我们一个兄弟不知何故竟然着了别人的道,我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有任何效果,只好来请你出手帮忙,酬金回寨后一并结算,可以么?”

听声音,此女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只不过,头上带着的垂饰挡住了她的样貌。

我抬起头,透过那用金银做成的漂亮垂饰,从她那带着求助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有被我丑陋的相貌所惧,我很想问问他们晚上到底去做了什么事情,qi書網…奇书为什么会着了人家的道,因为别人和你无冤无仇一般是不会对你下毒手的。

此女应该是在这里接应这几个苗族武士的人,但想到这事情可能是关系到他们族内的事情,自己身为一个族外人问起来甚是不便,只好打消了心里的这个想法。

等她说完之后,我冷冷的说道:“能帮上忙我自然会帮,帮不上我也无能为力,这里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好他。”

见苗女点头,我站起身来,轻轻的把刀疤六叫醒。老六睡的正香,涎水顺着口角浇湿了枕头,可能晚上有人把他抬走卖去做了猪猡或许都不知道,还亏他是个练外家功夫的人。

被我弄醒后,反应倒是非常灵敏,伸手闪电般的抓上刀,警惕的看看四周,见是我站在身旁,脸上稍安,揉揉眼睛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鬼老大。”

我真有点忍不住想用手指在他头上重重敲几下的冲动,生气的说:“起来,干活了。”

老六‘呵呵’的笑着,有点傻里傻气的摸摸头,很自觉的给我背上行袋,那里面有我出行的必备物品。

跟在苗女后面,四人悄悄的穿过走廊来到他们的住处,可我却总是觉得在身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有只眼睛正在偷偷窥视着我们,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我摇摇头,不安的跟着苗女进到房内,一进房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同路而来的武士,借着烛光,只见他已是有气无力,脸如蜡色,表情显得甚是的痛苦,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

正想和苗女说话,却见她正用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我,问道:“先生看出什么了吗?”

走到床边,仔细的把躺在床上的武士周身检查了一遍,转身对苗女冷笑着说:“这不是你们苗人的绝活吗?难道你看不出来?”

听到我的冷言,苗女并没有生气,摸着手上戴着的玉镯,一脸疑惑的说:“我觉得被人下蛊的迹象不明显,况且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士,给他下蛊没有多大的意义,当然也不能排除是他以前得罪过的人所为。多数时候他是鬼哭鬼叫的,好像被鬼上了身一样,还说自己看到了鬼,这又不像是被人放蛊后的表现。有时候他甚至自己用手掐自己,我觉得中邪的迹象倒是很明显,又感觉被人放了降头,王长老说您能驱魔降鬼,不知先生是怎么认为的?”

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看样子她对自己本族的放蛊之道并不是非常精通,难怪会有这么多的疑问产生。只是我现在想的却不是怎么去解掉此人身上所中的蛊毒,而是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怎么着了别人的道。

当下便对苗女说道:“你们苗族无论是在湘西还是在贵州,都是其他族的人不赶惹的角。我说他是被人放了蛊就不会错,我不仅知道他中了什么蛊,也知道怎么解他的蛊毒,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他何时何地因何事怎么中了别人的道,因为我们行里有行规,道上有道规。我也不想随便和人结下梁子,如果你的朋友做了什么不义的事情,却反要我帮忙给他解蛊,这可是我们道上大忌。”

苗女显然不信我能救治那人,更不相信他的族人是被人放蛊所致,带着几分不屑的问:“先生,你说他中了蛊毒,可否说出到底是中了什么蛊?我虽然对本族的下蛊知道知之甚少。”

见她不相信,我心里有点生气,冷言说道:“中害蛊。”

听完我的话,苗女大惊,从她的眼光里我看到了她的恐惧,与她看到我样子的时候的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我倒是觉得奇怪,不被我的相貌所吓,却被这蛊吓成这样子。

不过想想也是,中害蛊是一种最厉害的蛊,我出道这么多年以来也是第一次碰到,此蛊绝非一般的蛊师能够做的出来。

苗女听我说有办法能够救治此人,怔了怔,这才下定决心开始告诉我这个苗族武士是怎么中了这中害蛊的经过。

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十四章 … 蛊中之王中害蛊

见苗女打算开口说出事情的真相,我打断她的话道:“姑娘可否有兴趣听我给你讲讲这神秘的下蛊之道?也不显得我刚才是空口妄说。”

“巫蛊之术本起源于我们苗族,但不知何故到了现在,我们族内今天竟然没有什么厉害的蛊师和巫师了,这不能不说是我们苗人的耻辱。既然先生打算给小妹谈蛊道,小妹当然求之不得,今晚可是让我长见识了。”苗女高兴的说。

清了清喉咙,我拉下脸,说道:“一旦被人施放蛊毒,除非放蛊之人亲自来解,其他的蛊师一般不会冒着危险去给中蛊之人解蛊,因为那样会得罪前面的那个蛊师,梁子一旦结下,要想消解就难了,到时候只会弄得两败俱伤。”

“原来如此,难怪先生想知道我这兄弟是因何故被人下蛊了。”苗女叹道。

“这神秘的蛊术最早本是发源于你们苗族,早期之时并不外传,是你们族内的巫师们最厉害的一种治人秘术。如果蛊术被居心不良之人所用,其不仅可以用来勒索,敲诈,诱拐,还可以用来刺杀,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

“这个我知道。”苗女点点头,很是得意的说。

见她很是得意,我冷笑道:“可惜啊,这如此厉害的蛊术到今天已经不再是你们苗人的专用,很多其他族的巫师也通晓此道,归结原因是由于蛊术的外传所致。传说古时候苗族的一位女子深深的爱上了一个汉族男子,而这女子正是当时苗族族内的一个最厉害的放蛊师,蛊术从那以后就开始流传出去,所以,到了现在,不仅有些汉人精通蛊术,甚至其他族的人里面也出了一些很厉害的蛊师。”

估计是受到了我言语中的打击,苗女没有说话,低着头竟然默默的沉思起来。见她如此模样,心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虽然刚才她对我不屑,但也没有必要如此去和一个小女子计较,否则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当下只好婉言说道:“专业的蛊师,我们行里一般叫他(她)为僮人,僮人比普通的蛊师不知道要厉害多少。他们可以在无形中就让人中蛊,一般的蛊师却还要借助蛊媒来传播蛊毒。蛊术分为很多种,不同的蛊毒有不同的制作方法和施放方法。就我所知,现在江湖上比较盛行的主要有八大蛊术,也就是八大蛊毒,而这八种蛊按照其危害程度又可以把它们定为三个等级。”

“三个不同等级的八种蛊毒?”苗女突然抬起头来惊异的问。

“是啊!姑娘别急,且听我详细的道来。”我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点头,继续说道:“一级蛊毒,中蛊者很难活命,即使活下来,也必经历极大的苦楚,活着不如早死,因为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恐怖,是人都不想去体会那种苦楚。主要有以下三种:

第一种:金蚕蛊

此蛊把十二种毒虫装在一个特制的装有蛊药的容器里埋在十字路口,吸收过往行人身上的戾气,并任这些毒虫互相残杀,待几日后戾气吸满,取出最后存活下来的毒虫研碎,放于香炉中与香灰一同搅拌,这种沾有毒虫粉末的香灰只要蛊师用手指轻轻弹到人的身上就能使人中蛊。中蛊后,蛊虫在体内结集貌若金蚕,四处冲荡,使人胸腹纹痛、肿胀,不用三天就会让人七窍流血而死。由于蛊毒发作时间快,更给解此蛊带来更多的挑战,被公认为最狠毒的第一蛊。

第二种:泥鳅蛊

将泥鳅浸在放在装有竹叶和蛊药的水中喂养,即成有毒的泥鳅。如果让客人吃了食煮过的泥鳅,食后,腹部内会觉得有三、五条泥鳅四处窜动,有时下达肛门,有时候上冲喉头,让人痛苦无比,生不如死。如果不医治,只有死路一条,但是,此蛊碰到高手还是可以医治,只要把泥鳅弄出来。可其最令人头疼的地方就是吃这种泥鳅的时候,你用验毒的工具测不出来。否则,你大可以不吃,也就不会中此蛊。

第三种:中害蛊

中蛊后会使人神昏、性躁、唇焦、口腥,而产生视、听幻觉,让你看见鬼影,听见鬼声,如临大敌,不时想要自尽,最终使人精神崩溃而死,就好比被猛鬼上身,此蛊虽然在蛊毒的厉害程度上比不上金蚕蛊,但是,这种蛊对蛊师的要求却是最高的,一般只有最厉害的蛊师才懂得如何施放这种蛊。

二级蛊包括以下三种:

第一种:篾片蛊

把竹片施以蛊药后即可。将长约十公分的细小竹篾,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放在路上,行人走过,篾就跳上其脚跟,使人疼痛异常,过些时日,篾又跳进膝盖,使人脚小如鹤膝,中此蛊者活不过四、五年。

第二种:石头蛊

将一块经过特殊处理带有蛊毒的石头放在路上,此块石头能够行动,鸣啼,使人便秘消瘦,而且又能飞入双手双脚。中蛊之人不出三、五年,便会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此蛊最为难防,很多放蛊之人都喜欢用此蛊,而且蛊毒发作的迹象不明显,是一种慢性蛊毒,因此很多人连中了这种蛊都不知道。

第三种:生蛇蛊

中毒情形和阴蛇蛊类似,蛊虫进入体内后结为蛇形,四处乱咬,造成头痛,夜间更为剧烈。中此蛊者,如不能解,实为人生之中最痛苦的事情,因为这种蛊并不会要你的命,这就意味着在你的漫漫人生中,都要饱受着有如被千蛇噬咬的痛苦。蛊师如果要折磨人的话,往往会用此蛊下手。

三级蛊包括以下两种:

第一种:疳蛊

两粤的人,在端午日取小蛇、蜈蚣、蝉、蚂蚁、蚯蚓、蚰虫、头发等研磨成粉末,置于箱内或者房内所刻的五瘟神象里,长期供奉后就成为蛊毒,将疳蛊放在酒、肉、饭、菜中给人食用,药粉会粘在肠脏上,使人腹部胀痛难受,极欲上吐下泻。后僮人对其有所突破,在其基础上,研制成了癫蛊,制作方法大体如下,将蛇埋入土中,取其菌以毒人,中毒者,会眩晕,笑无常,一饮酒,药毒即发,凶狠怒,如同癫子。

第二种:肿蛊

僮人俗称其为『肿』,中毒后会使人腹胀、肚鸣、大便秘结,甚至连耳朵都会常常堵塞,久而久之,会有失聪的危险。”

“今日听先生谈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来回山之后还得要我们王长老好好命人对其中之道细作研究,终不能让其在我们族内日渐衰亡。唉——”苗女感叹着说。

“是啊,这巫蛊之术却是令人震悚,可能就是轻轻的和你碰一下,甚至不用和你接触,你就中招了。”我也是摇头叹道。

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十五章 … 食蛊蜈蚣除蛊毒

此时,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明月西斜,月光不经意间照到了苗女的脸上,透过月光,我朦胧的看到了苗女那张藏在用金银做成的垂饰下的清秀脸庞,在她的脸上,充满着对中害蛊的恐惧。

见我正看着她,知道我在等她说出事情的经过,便不再关注她的族人,转过头来对我说:“今天晚上十一点的样子,我们几人出去处理一件族内的重大事情,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们成功的夺回了被贼人盗走的东西。可是在回客栈的时候,我们却碰到了一个人,当时他正站在进客栈的门口,见这个人站在门口,我们也不是很在意,进到客栈后,却听到他在门口偷偷的冷笑了一声。那时心里虽然有点纳闷,回房后,也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没有把这人放在心上,可是半个时辰后,他开始发作了。说有鬼在掐着他的脖子,那样子看上去非常痛苦……”

苗女还在不停的说着,我没有做声,边听她讲边默默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苗族武士。此时,他已是奄奄一息,脖子上有被他自己的手指抓过的印痕,已经变成了紫青色。

突然我脑海里想起了那个独眼人,如果猜测正确的话此人应该也是个精通巫术的人,想到这里,我连忙打断苗女的话问到:“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独眼人?”

苗女觉得很奇怪,满脸惊诧的说:“你怎么知道是个独眼人。”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心里猜测这个独眼人给这苗族武士下蛊的意图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我给这个苗人解毒的话,无形中就是宣布了我和他的梁子已经结下,该给这个武士解毒还是不解?我在心里有点进退两难。还有,从这个独眼人的犀利的眼光来看,此人不是弱者,如果被他给缠上了,我想这肯定会是我一辈子的麻烦,我在心里反复的衡量着整个事情的轻重。

中害蛊是靠折磨人的精神让人痛苦,此人被下蛊已将近四个小时,虽然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但是如果这么拖下去任蛊毒在这个苗族武士体内蔓延的话,等待他的还是一个死字。

“你们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他?”我继续问苗女。我的问题让苗女觉得有点困惑,她用摇头来表示自己和这个独眼人并无什么过节。

“这么说来,这个独眼人是在毫无原由的情况下就给人下蛊了。”我在心里想到。

这让我想起了师傅他老人家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小子,如果以后你碰到同行中的一些肖小之徒,你应该毫不犹豫对之施以适当的惩戒,否则,乱用蛊术只会遗害百姓,祸害苍生。”想起师傅的话,我已经知道我该怎么去做了。

要解掉中害蛊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中害蛊是靠搞乱人的心智来害人,因此,要解此蛊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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