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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出头天(我要有钱之财神祸篇之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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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年纪小,没能完全领悟,后来回想起来,才真切感受到,那个看似什么都不在乎,都戏瞻以对的二少爷,其实有多疼她。

  都是以前的事了。她在心里默默说。

  案上自然有簇新的笔墨砚台,她自己动手磨了墨,却找不到吸干墨迹用的细绢纸。在小厅里找了一会儿没找着,又去翻旁边本来迭得好好的几本书。掉下来一张泛黄的纸,原本夹在书里的。她一看,又怔住了。

  上头是一些涂涂抹抹的笔迹,就是小时候背的口诀,夏有雨用自己记得的记号抄写下来背诵用的。这张纸绝对超过十年了,已经又黄又脆,好像一用力就会破碎。

  但却被小心翼翼地夹在这些书里,保存至今。

  而这书,是言至衡带来的。

  她握着那张陈旧脆弱的纸,愣愣地坐下。不知道坐了多久,猛然想起她刚磨的墨大概都要干了,才抬头——

  言至衡站在门口,安静看着她,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

  “啊,我——”大吃一惊,夏有雨迅速起身,纸张飘落坠地。

  言至衡关上门走过来,俯身捡起那张纸,重新夹回书页之间。表情冰冷,一言不发。

  “我不是故意翻的,只是在找东西”她急急解释,声音却越来越小。

  看着他的表情,夏有雨停了一会儿,才小小声问:“为、为什么?”

  “为什么?想问为什么留这张纸吗?”言至衡反问,然后犀利地说:“为行么不留?我总得留点东西好提醒自己,堂堂言家二少爷,也曾经如何愚笨的被个小丫头玩弄跟欺骗,还被狠心抛下。”

  她的小脸瞬间苍白,被堵得一句话也回不出来。

  “你现在如愿以偿,出头了,钱赚得多了,有没有曾经愧疚过?”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用的力道狠了,她疼得脸色更白。“还是,觉得理所当然,晚上都睡得很好,良心完全过得去?啊,是说,你可有良心?”

  一颗眼泪落在他手上,言至衡像是被烫到一样甩开。她的脸偏到一边。

  “不要用这一招。你姐姐的眼泪我已经看腻了。”他厌恶地说。“连你也要演这种楚楚可怜的戏码给我看吗?”

  她重重咬住下唇,忍着不回嘴,也不敢再哭,转身就要走,却再度被抓住。

  “不行,不准这样甩头就走,我还在跟你说话!”那个霸道的二少爷又回来了。他用力抓得她的手臂生疼。

  “抱歉,对不住你。”她苍白着脸细声说,“二少爷要怎么样都好,要什么都可以,全是有雨的错,我都认了。”

  他依然不肯放。抓着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考虑她说的话。

  “这样好了,你先告诉我,此刻,可存了多少银子?”半晌,他问。

  夏有雨侧头想了想,说了一个数字。“二少爷是想要钱吗?那么,全换成现银给二少爷,可好?”

  “才这样?”言至衡语气嘲讽,非常不屑的样子,“朱家不是付你大把银子让你光鲜亮丽的当账房,而你存了这些年,也不过如此?”

  “只有这样了。”她苦笑一下,解释道:“贵重镯子珠花什么的,全都是朱夫人大方出借的。冯先生的主意,这样出去做事见人比较有气势点。”

  冯潇最重视门面了。

  这些也都算了,听到冯潇被提起,他的手劲突然又大了些。

  被抓得疼了,夏有雨急道:“是真的,我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银子?”言至衡冷笑一声,手上动作却不一样,他的拇指抚过她被自己咬得鲜红的唇。

  本以为只是不经意,却在她愣了一下之际,感觉他的指停在唇间,缓缓来回抚摸着。

  “二少爷?”

  “怎么会没有了呢?这个很值钱吧。”他压低嗓音说,一面靠近。已经近到可以感受他的气息,夏有雨的心儿不听话地猛跳起来。

  下一刻,他俯下来吻住了她。

  虽然吐出的言词犀利,但他的亲吻还是温和的,先是在唇上辗转,然后舌尖舔过她咬伤自己的痕迹。

  她轻吟一声,不由自主地顺着他,轻启樱唇。

  他毫不客气地侵入,纠缠她怯怯的舌尖,大手游移到她头后抵住,不让她退却,然后,吻得更深。

  纠缠好久好久之后,她都晕得快站不住了,言至衡才放过她。

  水汪汪的眼阵又黑又深,带点委屈又有些困惑地望着他。

  “怎么了?你不知道我要什么?”他问,嗓音也有些不稳。

  “不管二少爷想要什么,有雨尽力做到就是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又狠狠捏了她下巴一下,这才放手,随即丢下狠话,“在我回江南之前,把你答应的全送过来。逾时不候。”

  她一直在拖,拖到言至衡要起程回江南的前一天晚上,才在夜深人静时,带着花布包袱,悄悄来到客房。

  包袱打开,白花花的银子闪得让人睁不开眼。让言至衡确认过之后,她就利落地包好,交给了他,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虽然这么一点儿银子不入我的眼,但,你真舍得?”他已经准备就寝,只披了件单薄外袍,长发也散着,却有种难言的俊美潇洒。夏有雨不敢直视,只是点了点头。

  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了,眉宇间的笃定气度令人心跳加快,夏有雨只想快快从他身边逃开。

  “那,请二少爷早些安歇。”

  还来不及转身,她已经被拦腰抱起。她吓得惊呼,又连忙按住嘴。

  “再大声点,引来了下人,甚至是你们那位冯先生,我可不管。”

  他像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磨出来似的说,“你该不会以为,送来这么点银子打发我之后,就可以全身而退吧?”

  “不是少爷说”

  “我什么时候说了?是你自己说要给我的。”

  仔细回想,似乎真的是这样;但说真的,夏有雨也不大确定,她的头晕得像是天旋地转一般。

  二少爷抱着她,还往床边走去,她整个六神无主了。

  “这也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什么都可以给我,不是吗?”说着,言至衡弯腰将她放上床,高大坚硬的身子随即压了上来。

  “少爷……”她的嗓音软软的,可怜兮兮的。

  这种时候用这种声音叫他,无疑是火上加油,他随即堵住了她的小嘴。

  他很霸道,但她也完全没有推拒,乖巧得令人心疼。

  但言至衡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样子,又吻又咬,在她白皙肌肤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手也没停,一下子就把她的衣带扯开,外衣就算了,贴身的内裳被他不耐烦地直接扯破。

  大手攫住她丰润的雪峰,手劲大了些,疼得她轻抽一口气,却还是毫不抵抗,努力放软了身子迎合他。

  感觉到身下人儿的顺从,他反而停下动作,气息有些不稳,像是在生气似地质问:“真的就这么听话?被我强要了也没关系吗?”

  乌黑圆眸只是静静望着他。“是我自愿的,少爷哪里用强了呢。”

  言至衡冷笑一声,“这是以退为进吗?没用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雪白手臂缠上他的脖颈,她主动轻吻他倔强的嘴角。“雨儿从没想过……跟别人。心里一直,从来,都只有……少爷。”

  “哪一个少爷?”他故意问。

  “二少爷。衡少爷。只有你。”她红着脸小声说,说完羞得不敢看他,紧闭着眼,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啃吻。

  已经不需要更多言语了。不管是不是说谎,是不是刻意讨好,言至衡已经不想再多费心思。

  “嗯、嗯……”承受不住时,她会无助地呻/吟,随即又苦苦隐忍。

  “疼吗?”他毫不犹豫地侵入她时,豆大的汗珠也从额上滴落,但言至衡没有缓下动作,只是咬住她的耳朵,喘息着狠狠说:“就是要你痛这一回。给我牢牢的记住,是谁在欺负你。”

  “少爷……求求你……”软软求饶伴随着轻泣。

  “求什么?”他缓缓退出,又重重贯入,力道之重,简直要把她弄坏。

  她真的很想完全接纳,但实在不容易;男人的喘息喷在她耳边,坚硬身子紧紧压着她,而热烫的亢奋深埋在她体内,她整个人都要被撞散了。

  当急躁的最初过去,他放慢速度,开始缓缓磨蹭她的身子时,不适感稍微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酸软——

  她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抓住他的肩,颤抖着说:“少爷,别……”

  “乖,不要怕。”他托起她的翘臀,调整角度,抓对了力道,几下之后,让她再度叫出声,这一回,却不全然是不适了。

  “这样好吗?舒服点没有?”他还要低声问。

  真的不行了,那种陌生又火热的感受,她已经晕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是当年说笑过的,所谓的“一夜无话”。

  夏有雨确实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她只记得自己不停在呻/吟,轻泣或讨饶——如此一夜。

  无话。

  第十章

  要说起来,这些年也是经过好一番奔走和努力,言至衡才接得了江南的大生意;而那之后,对内对外,才算是完全奠定了当家的地位。

  他知道他大哥心里有怨,但是为了争取筹码,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言夫人自然是最满意的。闹过丫头们的事之后,这几年言至衡的表现完全符合夫人的期望。

  当然,人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一桩事儿搞定了,就得开始烦恼下一桩。这会儿言夫人又开始伤起别的脑筋了。

  当儿子来请安之际,言夫人只随便应了,扶着额,说没几个字,就配上一声长叹。

  又在搞什么花样了?言至衡心底在嘀咕,表面却很淡定,“娘,您身体不适吗?要不要请董大夫来看看?”

  “已经看过了,就是头疼的老毛病,一烦心就犯,说是没药医。”言夫人有气无力地说。

  言至衡站在一旁直想笑,偏过头去咳嗽两声做掩饰。

  “是吗?那真要请娘多保重身体。近来这天候,变化可剧烈了,孩儿似乎也有些咳——”

  眼看儿子就要把话题扯开,言夫人急急打断,“先别管咳嗽!我的头可是疼得紧哪!”

  高亢语气有精神得紧,哪有什么病态?!

  “娘精神还是不错的样子——”

  “没这回事,哎呀,我头好痛啊!这一阵一阵的疼真恼人,该不会是什么严重的病吧?”又赶快转换成有气无力,“唉,衡儿,若娘这一回撑不过去了,最不能甘心的,就是没见你成家立业,传宗接代。我们言家的香火——”

  是吧,给他猜对了。他老早知道他娘的装模作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言至衡当下还是按兵不动,故意说:“不会的,娘看起来气色红润,刚刚还声若洪钟,身子骨应该还健朗,这事儿不急。”

  气色红润是被他气的!言夫人忿忿瞪他一眼,“少来这个吊儿郎当的贫嘴样。当儿子的不能帮父母分忧解劳,这样可对?”

  “娘有什么忧、什么劳?还请赐教。”

  言夫人不再装模作样,直接说了:“还不就是担心你。当家都这几年了,一切上了轨道,也该成家了吧?”

  “娘,您又要儿子当家,又要儿子成家,做儿子的分身乏术啊。”

  他娘嗤之以鼻,“分身乏术?有这么忙?我瞧你一天到晚上京去,倒是跑得很勤啊,非常有空的样子。”

  “上京去都是公干——”

  “不用哄我,我知道你都在搞什么鬼。”言夫人面露忧虑,“我说衡儿,你就别再拖了,迟早要面对的,为什么不干脆点呢?你快些完成了娶妻大事,你爹和我也好放心啊。”

  “娘,这话我也想对您说。”言至衡笑笑,“是因为娘一直不肯面对,儿子才没法子完成所谓的大事嘛。”

  言夫人脸色都变了,“我哪儿不面对了?这些年来,为娘的帮你挑了多少名门千金,你看都不看一眼就算了,这会儿还怪起我来?”

  “娘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见母亲脸色大变,言至衡挑起眉,不急不缓地说下去,“儿子想娶的人始终就那么一个,娘一天不让我娶,我就一天成不了家,传不了宗,接不了代。就是这么简单。”

  “衡儿,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为何又提——”

  言至衡这才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正色道:“娘,这事儿从来没有过去。难道从头到尾,您只当我是随便乱闹一通的孩子吗?”

  言夫人说不出话来。她确实以为几年前只是儿子一时鬼迷心窍。

  “我可不是爹。爹以前做过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宣告:“决心,只会因为时间的淬链而更显坚定。”

  “为什么?”言夫人大惑不解,“不过是个丫头——”

  “娘,这一点您始终看不开,是吧?”言至衡笑笑,“以前是以前,人家现下可不是丫头了。”

  言夫人懊恼地不语。

  “听孩儿一句劝,还是早点看开吧,这事儿就只会是这样,不管几年前或几年后,都是一样的。您早点看开,早点轻松。”

  “衡儿,依娘说,还是再斟酌——”

  “不用了,娘。”他非常温和地说,“从以前到现在,娘可以想想,我的态度可曾变过?”

  说得也是。这个儿子个性确实任性又霸道,一直都没变。言夫人愣愣看着儿子,一面在想。

  连小事都无比任性固执的他,怎可能在大事上会乖乖顺从父母的意思?自小给宠坏了,他不要则矣,执念想要的,上山下海也非给他拿到不可。

  这一点,言至衡的性子可从来没变过。

  “娘要继续坚持,那我也没法子。”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言至衡只是闲闲叶出威胁,“反正就是这样耗下去,最后要是没能为言家开枝散叶,也不是我愿意。然后,让大哥先成了家,有了子嗣的——”

  “好了好了,够了。”言夫人的头,这会儿还真的阵阵发疼了起来,都快裂了。“你让我想一想吧,别再说这些威胁的话了。”

  “儿子怎么敢威胁娘呢——”明明是利诱啊。

  “别再说了!”

  夏有雨在床上睁开眼时,晨光已经洒落窗前。

  有一瞬间,她忘记了一切,恍惚间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小姑娘,那时爹还健在,姐姐还温柔美丽,有奶娘疼爱,有二少爷一起斗嘴。

  那大概是几年来觉得最幸福的一刻了。多少银子都买不回的快乐。

  随即她被外头敲门声唤回神思。下人在催她起床梳洗,待会儿要进账房了。

  时序已经进入夏天,北地的夏季其实相当炎热,夏有雨近日已经穿不住厚重衣物,虽然依然是深蓝衫裙,轻薄布料掩不住她窈窕身形。加上她越发红润的唇和乌黑的眼阵,看见她的人都能感觉到,夏先生越来越好看了。

  不是夺目的美貌,而是像甜美果实成熟了,透出的娇艳欲滴,令人想伸手采撷,好好尝上一口。

  丫头帮她梳洗时,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说:“夏先生,今天要不要换朵华丽点的珠花?”

  “又不出门,不用了吧。”她其实本性就不怎么喜欢那些繁复的装饰,觉得都是累赘。

  “啊,不用吗?”丫头想了想,才又说:“可是,我听说言少爷今儿个就到了呢。晚上老爷又要设宴款待——”

  夏有雨低下眼,乌黑睫毛遮去眼神,低低自语:“那又怎么样呢?”

  这人一个月,至多一个半月,就会来一趟,有什么希罕的。

  就算不见得每回都接受朱家的招待,但他总会来露个面。明着说是为了工作,但大家都在传说,言少爷对夏先生有意,每回都是特地来看她的。

  夏有雨没有否认,也不知从何否认起。面对丫头们羡慕的眼神,她根本无言以对,只能淡淡说:“真的不用了。”

  “又是蓝衣服?”小丫头一面帮她整好衣物,一面不经意地说:“夏先生也守丧三年满了,可以除服了吧。”

  夏有雨这才吃一惊,“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知道啊,要不然,怎么年纪轻轻,穿得跟老人一样灰扑扑的。”

  丫头吐吐舌,“不是老被玛先生挑别吗?大家都替你抱不平。玛先生啊,有时也真刻薄。”

  “他——”

  “啊,是说,冯先生长得那么俊俏,被他刻薄几句也好。”小丫头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袖子遮住脸偷偷笑,“夏先生,您到底喜欢哪一个?是言少爷,还是朱先生?”

  夏有雨嫣然一笑,答得很快:“自然是言少爷了。言府那么有钱,人家还是少爷呢。”

  小丫头叹口气,“又寻我们开心,夏先生都没句实话吗?夏先生自己就很有钱。月俸高又不花,大家都说夏先生的银子都是一缸一缸的埋在后院呢。”

  她是存了些银子,可惜不但被嫌少,现下也全不是她的了。但这又怎么说得出口?

  下午时分,言至衡果然风尘仆仆地抵京。她收拾好了账本书册,同冯潇出门去见他。因为言至衡频繁上京需要,言府在京里也物色了新房,一进门就一股淡淡新漆气息迎面而来。

  “这房子挺不错啊,嗯,花了不少钱的样子。”冯潇四下看看,又忍不住要嘴坏,“言少爷一个人住也太大了,真是不划算。”

  “划不划算,得看言少爷怎么想吧。”夏有雨小小声说。

  “你现在会回嘴了?”冯潇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真是翅膀硬了。姑娘家就是这样,养大了就向着外人了。也不划算。”

  夏有雨忍了一下实在忍不住,“我可不是你养大的。”

  “你自然不是。要是有人叫我声爹,我还生受不起呢。”

  她在脑中想象冯潇当爹的样子,忍不住掩嘴要笑,“冯先生其实也不小了最讨厌这种话题的冯潇脸色顿时苍白,没好气道:“住口,你最好马上给我住口!”

  本说得正热闹,被硬生生打断。言至衡带着小厮大步进来,先是溜了一眼两人,然后眼光就胶着在那个脸颊泛着淡红的人儿身上。

  “在聊什么?挺投机的嘛。”

  就这样一句,夏有雨心儿就狂跳起来。她知道晚上又有得累了。

  这阵子以来,两人明着工作接触频繁,私下更是如胶似漆。言至衡吃起醋来真不是微风弱浪,总要欺负得她频频讨饶还不肯罢休。

  她偷瞧他一眼。果然,俊脸上阴晴不定。她连忙低头装作在翻查账本,什么都不敢再多说。

  结果没等到晚上。冯潇在隔壁花厅忙着对帐之际,被叫去抄写的夏有雨才抄了没两行,就被抓住了,按在书桌边,狠狠亲了嘴。

  “唔……别……”她不敢挣扎,但被咬得疼了,还是轻轻讨饶。

  “别什么?怕被你们冯先生发现?”言至衡真是冒火。

  好一阵子没见了,加上一见面就看见她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腹中怒火熊熊狂烧。

  不但往上烧,还往下窜。他用腿间已然坚硬的热烫磨蹭她,让她禁不住脸红似火。

  “可是……还是大白天的,又在这儿……”

  “你跟别的男人,就可以大白天的在这儿打情骂俏?”他不顾她微弱的推拒,把她抱得更紧,膝盖硬挤进她腿儿间。

  感受到她腿心的潮润,他的声音顿时更低沉了,“想我了?”

  她无助地点头,乖乖任他把自己抱上桌,解开了衣物。

  夏裳轻薄,白嫩的肌肤一下子就全部裸露。他贪婪地吮吻着,咬出一个个红痕。长指也毫不犹豫地探进她腿心,急躁地抚弄起来。

  “嗯……”已识风情的她被逗了一会儿,情潮就已泛滥。她咬住唇,遏止自己羞人的呻/吟,“别,可是,隔壁有人”

  就隔着一面墙,还可以听见冯潇跟助手讨论的细微说话声。门虽然关了,但随时一推就可以进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言至衡还是没打算放过她的样子。

  “你怕吗?怕给人发现你是我的人?”他咬着她的耳根低声问,一面缓缓把热烫的亢奋推进她身体。

  她仰起头承受,好半晌,才娇喘着轻说:“不……我不怕。”

  “是吗?”他重重一撞,她咬在他肩头,才没有叫出声。“真的不怕?”

  “嗯、嗯……”

  “不怕的话,那么——”他一个字一个字说:“敢不敢嫁我?”

  夏有雨整个人愣住了。完完全全,说不出话。

  答案依然是不。

  言至衡觉得自己对她已经够有耐性的了,但是此刻,他真想把眼前那个低垂着头的人儿咬碎,全部吃进肚子里算数。

  “为什么不行?”他要非常努力克制,才没有大吼出声。

  夜未央,小厅里点起的灯照得四下亮如白昼,她的神色表情完全逃不过他的眼睛。找个理由把她留下,让冯潇先回去了,没有预想的浓情纠缠,反而像是公堂会审一样。

  “二少爷……原来,还是想娶我吗?”她其实是很吃惊的。

  都几年了,当初又那么绝情,而今她能给的也全给他了,为什么又绕回这件事上头?夏有雨脸色只是阵阵发白。

  “哼。”言至衡不想多说,只是咄咄逼人,再度追问:“为什么不行?我有什么比不上冯潇的?”

  夏有雨诧异地望着他,“这关冯先生什么事?”

  他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们感情挺好的不是吗?不是要嫁他,那为何不能嫁我?难道是像你姐姐一样,谁都想讨好?”

  听他提起姐姐,夏有雨安静了。

  “你倒是说清楚,为了什么不能嫁?”言至衡说着,有些失去冷静地提高嗓音,“而且,当初还说走就走又是为什么,我哪里不好?”

  这话说得她鼻梁一酸。

  当年真的伤他很深吧。否则现下,他什么便宜都拿去了,也不用负任何责任,大可轻松占她便宜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但,至今言至衡还不能让这”页翻过去,他还是极在意。

  “二少爷很好很好,什么都好,真的。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除了奶娘,就是二少爷了。”她真心诚意地说,乌黑的眼眸定定望着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什么都好,可是你就是不喜欢,可是这样?”

  “不是的,真的不是。”她真的急了,冲口而出,“姐姐哭了啊。她一直哭一直哭,还跪着求我,我能怎么办?”

  说着,要努力呼吸,才能忍住快掉下来的眼泪。

  不准哭。这么多年都没哭过了,不准在他面前又成了爱哭的小可怜。

  她都出头了,不是当年那个孤儿小丫头。

  “你姐姐哭着求你,你就什么都答应了?”言至衡不敢置信地反问,语气已经放软了些,“有没有这么笨的人?你姐姐是怎样的个性,你真的不知道?从小她就最会用眼泪跟装可怜达到目的,你被她利用了一辈子还不明白?”

  “我跟她有什么不同呢?她只是想出人头地,我也是啊,所以一直在攒钱存钱,常常被笑是小穷鬼,爱财奴。”夏有雨苍白着脸苦笑。“只是我运气好了点而已。”

  一时之间,灯下两人相对无言。

  “而且,二少爷也听说了吧。”她慢慢说下去,声音细细的,吐露出她深藏多年的心病:“我的命格克父克母,姐姐说,娘跟爹都是给我克死的。我继续留在言府,还不知道要克死谁呢。如果——”

  言至衡叹了一口气。

  “亏你对数字这么精明,结果脑袋笨成这样。”语带怜悯。“命中带克,那你就多积点阴德吧。”

  “嗯?”夏有雨没听懂。

  “雨丫头,你听清楚了。”他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说:“不嫁我可以,但只能是因为你不想嫁,其他都是借口,我不接受。听见了吗?”

  “可是——”刚刚讲了那么多,二少爷是都没听进去吗?

  “可是什么,可是你姐姐跪着求你?”他嗤笑一声。“这倒也简单。”

  只见他起身,长衫下襬一撩,竟是作势要跪的样子。

  “二少爷!”夏有雨大惊失色,急忙扑过去拉住他,“千万别这样!求求你!”

  “你求我,我才想求你呢。”言至衡语调带着戏谵,只不过夏有雨吓得脸色发白,根本听不出来。“求真有用的话,那就当我求你的,行不行?”

  夏有雨只是猛摇头,“二少爷为什么这样逼我?”

  “因为我不甘心。”他的语气很决绝,伸手轻抚她脸蛋的动作却很温柔,“凭什么两情相悦,却不能同鸳帐?我从小就只喜欢你一个,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大家都不懂,连你也搞不清楚的样子。”

  “我也喜欢二少爷啊!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她终于还是哭了,傻乎乎的抹掉眼泪,“分开之后每天都在想,可是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以为,以为二少爷会忘记我,然后去娶名门千金,或是像姐姐那样又温柔又漂亮的——”

  “我不要名门千金,我要你。还有,算我拜托你,别再提你姐姐了。”他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安抚,一面开着玩笑,“这些年都只有你了。我都等了这么久,让你服完父丧了,你不该赔我这几年的光阴吗?”

  又爱她乂气她,一开始的狂怒之后,渐渐被思念取代。知道她和冯潇朝夕相处时怒火熊熊,重逢时见到她依然可爱到令他心弦震动,就是放不下。

  真心疼爱一个人,是不可能无视的。总是担心她受委屈,心疼她没被好好呵护,又气她不懂珍惜把握自己。

  “我已经把银子都给二少爷了,还有——”还有她自己,也整个人全交给他了,这样还不够吗?夏有雨说着,脸红了红。

  言至衡嘴角一挑,笑意悄悄爬上他眉梢眼角。“自然是不够的。我要你名正言顺的,好好的服侍我一辈子。”

  “有雨会服侍少爷——”

  “我知道你会。我很满意你的“服侍”。”他故意在她耳边说,把她耳根子全说红了,“可万一你以后嫁别人怎么办?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把你调教得这么乖巧可爱,难道是帮人养老婆吗?你这么会算,倒是算算看,这样可划得来?”

  “我——”

  “说啊,从小就在账房混,现在还出头了,当上账房先生,这么威风,你倒是帮我算算嘛。”说着,大手一点也没闲着地在解她衣带。

  “二少爷,先等等——”

  “我都等了三年多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言至衡温和却坚定地说,“若真的被克,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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