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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续的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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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靳宇沈诺下班幽会(08下午四点半更)

  ☆、靠近

  晚上,手机响起,那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我蹑蹑的滑了接听,“喂,你好。”那边是靳宇的声音,清冷的声音淡淡的一句,“这是我家座机的号码。” 这句子好熟悉,曾经他也这么对我说过,只是这回,少了那么一句,我是第一个知道他家座机号码的女生。
  眼镜微微一眨,我用略带期待的口吻问:“这个号码,我是第几个知道的女人?”
  多么希望电话那头传来的答案是第一个,然而,那边的他却不假思索的答道:“第二个!”
  “靳宇,你骗一下我会死啊!”我一改刚才的平和故作生气的吼到。
  “第一个是依涵。”略带低沉的语气,靳宇慢慢的说。
  不得不承认,听到依涵二字时,我的心情平复了好多,也平静了好多。她从来不是我的假想敌,忽然觉得我要比她幸运的多。这些年,先是我从靳宇那分走了她的快乐,后又有那个文露遥介入了靳宇的生活,怪不得,她会说,她已经有了和孟然结婚的打算。 
  “哦,”我有些不好意思,“依涵,她……应该知道,应该知道。”
  “那,除了我和依涵,还会不会有第三个女人知道?”
  他斩钉截铁,“不会。”
  挂断电话,我没头脑的笑了,笑自己竟也会像那些十六七岁刚谈恋爱的小女孩一样的无理取闹。靳宇也是可笑,竟也会那样的附和我。
  躺在床上打滚之余,我突然想起了欧岚的挥师北伐。她御驾亲征,自是能所向披靡,但我还是拨通了她的手机,想要听她诉说一下她是如何的过关斩将,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你那边战况如何?”我直入主题,我与她之间,本就不需要那么多客套。
  “必须把对手斩于马下啊!”欧岚语气清扬的说。
  “那快说说你是怎么破阵的?”我八卦的问。
  “她……”欧岚兴奋的语气立时不见了踪影,一句“单位领导来电话了”草草的挂断了电话。
  这一仗,虽胜犹败,那一句“那晚他在我耳边说他喜欢的是我”,的确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痛,泪水在眼圈打转,现在,她可以放心的脆弱了,两行泪已下。
  颢东回到家时,欧岚正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吮着指尖的余味,她用毫无在意语气:“你手机今天落家了。”
  这是欧岚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颢东高兴的不知所以,刚要开口,欧岚的话却挡住了他:“你情儿给你打电话了!”
  颢东的脸一下子铁青:“她说了什么?”颢东真的是害怕了,他怕那个女人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来,她早就跟他说过,她要去找欧岚。
  欧岚轻瞟了他一眼,依旧吃着薯片:“你紧张什么,最差的事我都已经见到了,我还会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吗!”
  颢东一下子冲到了欧岚面前,拉过她是双手,薯片洒落一地。“无论她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爱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他的语气,近乎乞求,他的眼神,充斥渴望。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们都静一静……”欧岚眼眶有些含泪的说。
  她还是放不下那句话。
  不过这样的结局,已是颢东所期盼的结局了,她没有再撵他出去,她也没对他歇斯底里,静一静,如果是在同一个家里,同一个空间,静一静又有何妨?
  放下电话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难道,她也是伤敌一万自损八百?我不禁摇了摇头。不该是这样的。
  都已经日上三竿,欧岚还是懒洋洋一副刚刚起来的样子。她打开冰箱,拿了两厅啤酒,一厅放在我的面前,一厅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怎么?这么早就来打听战况了?”她边喝边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欧岚你怎么了?你竟然会以为我是来听热闹!亏得我昨天还担心了一晚上!好,算我多事!”我坐在沙发上瞪着她。
  欧岚仿佛也感到了自己刚刚的不妥,“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这阵子,欧岚一直是这样,会因为手下一个职员犯了点小错而大发脾气,会因为一项没谈拢的买卖摔桌子砸椅子,即使她的单位还没有人知道她的丈夫有了外遇。
  她静静的坐在那没有说话,直到那一厅啤酒已然下肚,打了重重的一个饱嗝。
  “你不喝给我!”她拿起我面前的啤酒,我一把抢了过来,冲着她大嚷:“刚起来就空腹喝啤酒,你喝给谁看啊!要使苦肉计你也等着你家程颢东回来再喝啊,在我这充什么烈女!”抢过来的啤酒被我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
  欧岚一下子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喃:“我原以为我可以坚强的不露一丝痕迹,可是,当我想起他在那个女人耳边说的话,我真的做不到啊!”我已然听到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嘶沙哑,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样的欧岚,而第一次,是她奶奶过世的时候。
  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汇来劝慰她受伤的心,毕竟这份痛,我亲身体验过。因为亲身经历,所以我知道,再多的话不过是杯水车薪,如果之言片语真的能让一颗受伤的心恢复如常,我又何须苦了这七年。现在的我能做的就只是这样轻轻的抱着她,静静的抱着她。
  “沈诺你知道吗,看着现在的颢东,我就觉得他像是刚买到手的一个精致的小瓷碗,一开封,却发现它有个小缺口,那种心情,你懂吗?”欧岚喃喃的说。
  “可他早就不是一个刚买到手的新鲜物了,你已经用它吃了好多年的饭,除非你不想要这个瓷碗了,你想再重新买一个,否则你就当是一个不小心,没有抓牢的瓷碗掉到了桌子上,只是磕破了那么一个小口吧。”我不知道我的这个比喻是否恰当,但这却是我从我爸爸妈妈那里看到的结论,吵了一辈子,磕磕碰碰,也总算是过了一辈子。
  “沈诺,怎么感觉你说话的口气那么像我妈呢!”她放开了抱着我的双手说,“那如果是你呢?你能像你说的那么潇洒吗?”
  “你少咒我了好么!”我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是劝你呢,你就听着就是,即使左耳进右耳出你也不要挖苦我好么!”
  我的确是做不到那么潇洒,所以,一个亘古不变的定理就是有些话劝人难劝己。
  “你就当我装一回哲人好了!”我又撅着嘴说。
  看着欧岚憔悴的面庞,仿佛她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刚刚又空腹喝了那么多啤酒,都说面条养胃,我擀了面条才走。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我的卧室,同样的周一,却是不一样的心境。以前不想上班,害怕上班,现在却是想早早的奔向公司,有那么一个人在公司里,怎么会让我不想早去?
  果然,我是第一个抵达办公室的人。屋子里有些闷,我打开窗子换着新鲜的空气,伸手出窗外,透着手指缝看太阳,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隙。
  “沈诺你干什么呢?”关美人的一声吼的确吓煞了寡人。
  “外边有什么啊?”不容我分说,关悦已然凑到了我跟前,探头探脑的看了半天,“你刚才瞅什么呢?”
  “太阳!”我乐呵呵的看着她说。
  关悦一只手摸着我的额头,另一只手又碰了一下她自己的脸,“你没事吧!”
  我轻轻的拿开了她的手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好过!”
  我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盯着一份报表看了能有一上午的老大有些犯难,这次项目的财务支出整理起来竟然比上次多了一位数。这当然不是他的过错,但,要交上去等着总经理签字的,却是他们部门。
  “这不是给我找事呢么!”老大摔着手里的报表大声的喊到。
  整个办公室都被老大摔文件的声音所震惊,齐齐的瞅向了他。薇薇本来是想上去权两句的,但又一下子的退了回来,我想她也是怕老大顺水推舟的直接把这个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她的。
  “楚楚,你把这个给靳总送去看一下!”老大的语气沉重,这个烫手山芋砸到了她。
  “啊?”楚楚以夸张的表情把这个啊字抻得老长,“老大,我……”
  “老大,我去吧!”我的这句话一出,着实震惊了一干听众,众人佩服我的勇气,薇薇姐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好……好……”连老大都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说。
  不过就算再疑惑,他也是乐意交到我手上的,这个山芋有人敢接还不好!
  我不能恬不知耻的说,我是天生的活雷锋,就是为了帮同事解围,我只是想找个借口去看看他而已,顺便方便了同事。
  我仿佛就是一直在找可以在他身边的理由,只要有理由,我就愿意奋不顾身的沉沦。
  我冲着依涵微微一笑,收不住的喜悦洋溢在整个脸上,她应该猜得出我为什么会这样。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也浅浅的回了我一笑。
  我不是想要向你炫耀的!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这样一句话。可我,刚才的样子,的确,不应该。即使推开门就可以看见靳宇,我也不该在依涵面前肆无忌惮的笑的。
  咚咚咚。
  “进。”
  靳宇一看是我,便马上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十分轻快的语气,“我还以为是别人,你进来就不用敲门了吧!”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庞,我故意讽刺的说道:“我哪敢啊!上回靳总已经教训过了,我可害怕你让我出去重来!”
  靳宇晃了晃手中的笔,“还挺记仇啊!”
  “这是刚整理出来的报表,先说好,看归看,不许生气,尤其不许对我发脾气!”我把文件摆在了他的面前,毫不见外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你不走?”
  “当然要等你签字后好拿回去啊!怎么,你撵我啊?”我故意以有些挑衅的语气说。
  “好,你坐,你坐。”低头翻阅起报表来。
  看着他,我看到他嘴角的一丝浅笑逐渐变淡,然后似乎有些生气的皱起了眉,“靳……”
  “依涵,叫周冀海过来!”还没等我讲出声,他就拿起了桌上的专线电话。
  看现在的架势,他是有训人的打算了,我也不好再在这,“那我先回去了。”我说。
  他浅浅的“嗯”了一声。
  周冀海是靳宇舅母家的亲戚,是他舅母好说歹说才给他安排上的差事。上次周冀海挪了公司的钱去澳门赌博,靳宇看在舅母的份上告诫他下不为例,这还不出半年,老毛病又犯上了。
  “靳总,您找我。”周冀海贼眉鼠眼的点头。
  “你看看你那项目的财务支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靳宇把报表丢到了周冀海面前。
  周冀海拿着财务单,假装一副很是认真的样子斟酌了许久,“没错啊,每一笔费用都记得挺明白的啊!”
  “你假账做的不错啊!”靳宇拍着桌子大声说,“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看在你姑的面子上,你拿走的钱我不追究了,但是别让你姑来找我,否则,咱们就老账新账一起算!出去!”
  周冀海灰溜溜的出了办公室,在他整理行囊的时候,同事越聚越多,交头接耳间,就只飘扬着一个信息,那便是“他终于滚蛋了。”
  这笔烂帐靳宇还是签了下来,因为如果真是要追究,周冀海不坐个几牢是肯定结不了案的。
  倏的一下手机响起,那边的靳宇只是一句话:“来拿报表吧。”
  “哦。”
  我接了电话出去本不是稀奇事,可回来时却捧着签好的文件,着实惊坏大家。
  “刚刚,谁给你打的电话?”还没等我把东西交到老大手上,薇薇就八卦的问。
  “依……涵。”我能死了好多脑细胞才挤出了这两个字眼。
  “依涵?”关悦惊讶的问。
  “她……是我同学……”
  “啊?”薇薇一脸质疑。
  “……的同学。”我又接了下去。
  “哎!拜托你下此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薇薇失望的走开了。
  莫名的感觉想笑,弄得好像我金屋藏娇似的!
  快要下班的时候,靳宇给我打来了电话,“下班来我办公室。”
  “啊?”随即我又补充了一个“哦”。
  他是那么的傲气逼人,还是那么的淡然命令,如果不是这七年真真切切的存在,我甚至觉得他就是曾经的那个他,他真的没有变。
  刚出了电梯间,我遇到了正要搭乘电梯的依涵。
  “你,下班了……”白天的事情又萦绕眼前,我不是故意要炫耀,依涵你可以理解我吗?可在这,我偏又遇见的她,让她遇见了来和靳宇一起下班的满心欢喜的我。或许,这不是炫耀,又是什么?
  依涵静静的看着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他在办公室等你。”
  而后迈入了电梯。
  我进办公室时,靳宇正在里边准备披外衣,“你来了。”
  “你穿衣服你要我来!你有点事没点事!”我故作生气的吼。
  “当然有事了,晚上请你吃饭,想吃什么,快点想!”他边穿着衣服边说。靳宇扬起衣服的那一刹那,不得不承认,我又小小的沉醉了一下。
  “我要吃烧烤!”一字一顿,我看着他说。
  “嗯,的确挺特!”他笑笑走出了办公室。
  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为什么让我上来找你?”
  “因为我是你老板啊!”他一脸坏笑的说。
  他带我来了一家名叫“烤霸”的烧烤店,我挑了个靠着窗的角落坐,原因很简单,那清净。
  “这么个犄角旮旯,你能不能不这么特!”他阴阳怪气的说。
  “我乐意!”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先生,请问要点些什么?”
  靳宇拿了菜单递给我,我翻看着菜单,“两盘肥瘦,两盘精瘦,一盘牛肉,一盘牛五花……”
  “你全都点肉啊!”靳宇一下子打断了我说。
  “你还管我吃什么?”我反问到。
  靳宇一脸无奈的表情,“好,你赢了。”
  民华广场上早已聚满了人,这里是A市最大的市民散步休闲的广场。百米长的矩形水池,喷涌着高高的水柱,在色彩斑斓的灯光下,格外夺目。直径十米的圆形水池里养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鱼,被孩子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和靳宇下了车,在向广场走去的途中,他轻挽起了我的手。
  “我好后悔当年没有这样紧紧抓住你的手,让你消失了那么多年。”他语气中带着懊悔。
  “你现在抓住了也不晚。”我没有半点迟疑的说。
  他拉着我的手静静的走,这个偌大的广场,已经被我们俩压了整整两圈。喧闹过后,人群渐渐散去,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对小情侣还在悠然闲荡,“这个时间,不会是高中生,看样子,该是某个大学的学生,你说是不?”我转向靳宇。
  “那你说,我们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啊?”靳宇一脸挑衅的问让我发现我竟然忽略了还有像我们这样刚毕业不久的职场小青年,“我们是博士后!”我狡辩着说。
  靳宇噗嗤一笑,“行了,博士后,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不是封寝了进不去,你要不要回家了?”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点了。
  靳宇的车停在我家楼下,我打开窗子,向他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我喊道。
  “用不用我给你放半天假,省的你明天早上起不来!”
  “不用!”我把双手架在嘴边喊到。
  靳宇上了车,我在楼上默默看着他车子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沈诺在靳宇家发现抽屉里一张张生日的印记

  ☆、唯美(一)

  生命的奇特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有时候,某时某地,也会让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茫茫人海,遇到一个人是一种缘分,漫漫人生,重逢一个人又是多么的神奇。当好多好多的不可思议真正的闯入你的生活之中,迷茫,欢笑,躲闪,接受……有哪一个会是你最真实的想往?
  从心而走。
  什么?已经八点了!敲着自己的头,明明说好再趴十分钟就起来的,可现在!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忙从床上爬起,洗脸刷牙穿衣服,一切都以军训般的速度进行着。没有冲向以往的公交车站,我慌乱的跑到路口拦车,“师傅,天麟大楼。”
  坐到车上才猛然感觉到脚踝竟有一丝疼痛,刚刚跑出楼梯口的时候,崴了一下脚,穿着高跟鞋果然不适奔跑。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车开了不到十分钟,就被死死的堵在那,A市的早高峰总是这么寸步难行。
  “师傅?这到底还要堵多久啊?我都要迟到了!”我焦急的问。
  “这可不好说,要说这堵个十分八分的都是少的,半个小时也是常有的事!”司机说得好是平淡,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你急也没有用啊!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总是贪睡那么一会儿,哪天早上我不得拉个一个半个的!我要是像你们那样,这车还出不出了!摊上了就等着吧!”
  看着表,揉着脚,果真是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
  到了天麟楼下,我一个箭步冲出车子,连脚上的痛都抛到了脑后。哒哒哒哒,一阵高跟鞋的清脆,我冲到了办公室门口,一众目光向我投来,“昨天第一个,今天最后一个,倒是怎么都得争第一啊!”关大美人玩笑着说,“你怎么个情况啊!”
  “哦,就是昨天睡晚了!”看老大已经低下了头放我一马,我蹑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点着脚尖,不敢让鞋跟占地,猛地栽歪在椅子上,脚好疼!
  “睡晚了?”薇薇以及其怪异的语气八卦道,“那是你一个人睡晚了还是两个人一起睡晚了呢?”
  “薇薇姐!”我一脸无奈的盯着她。
  倏地手机响起,是靳宇,“喂?怎么了?”
  “到公司没?”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语气。
  “当然到了!”我压低着嗓音喊。
  “那就上来我办公室一下吧!”啪的挂断了电话。
  刚一放下电话,薇薇脸上便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凑到我跟前,“这回没话说了吧!都打电话来问了!还不从实招来!”
  我赶忙分辩,“哪有!是依涵好么!” 我在桌上随便敛了一沓纸,夹在文件夹里,捧着它们一瘸一拐的逃出了办公室。
  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要这么刻意的隐瞒,或许是怕公司的流言蜚语吧,也许有一天,真正到了被同事们一眼撞见的时候,我才会大大方方的承认,因为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经理您找我?”我推了门进来。他轻扫了一眼,眼睛一下子定格在了我的脚上。
  “你脚怎么了?”他一眼就看出了我受伤的样子,不过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状态,“就一个晚上,你出什么事故了!”
  看着他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撅着嘴一下子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找我干什么!”
  靳宇轻一抬手,“我家阿姨到了,刚给我打电话说钥匙她忘带了,本想让你帮我送过去的,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我觉得我应该先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一个暂停的手势摆在了他面前,“打住!”靳宇抬起的身子坐了下去,摇摇晃晃我走到他的面前,摊开手掌,“拿来吧?”见他一脸疑惑,我补充到,“钥匙!”
  靳宇把握紧的拳头压在我的掌心,看着我的眼,轻舒开拳头,钥匙轻落在了我的手,“真的没事?”
  我身子微倾,一只胳膊扶在他的办工桌上,“打车钱公司给不给报?”
  他眨眨眼看着我,“我给你报!”
  “那算了!”我摇摆着向门口走去。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背对着他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我大声说,“不用!”
  阿姨的家离靳宇的房子不近,她每天都要坐上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达靳宇的家,而靳宇的公司,却离这很近。不过,像今天这样麻烦靳宇去给她送钥匙,三年来都没有过几次。
  还没到靳宇家的门口,我便隐隐听到走廊里有人在打电话,“妈挺好的,这家人好,对妈也好,你好好学习,等到月底了妈就去学校看你。”阿姨坐在地上,对着手机说的尽是些宽慰的话。她手里拿着的,移动公司那种充几百元话费赠的手机,机身已满是划痕,加上那双满是粗糙的手,一种凄凉不由得涌上了我的心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总有无私的父母穷尽一生的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献给孩子,可是,真当雏鹰可以翱翔长空时,又有多少个会穷尽一生的反哺。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个古老的段子,不知伤碎了多少父母的心。
  “张阿姨?”我走过去轻轻的扶起了眼前的这位最平常不过的母亲,“我是来给你送钥匙的。”
  拿着钥匙,我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靳宇的家门,这是我第一次开别人家的门,更确切的说,是开别的男人家的门。手里拿着正版的钥匙,却像是做着盗版事的样子怦然心乱。
  “丫头你是?”张阿姨归置着屋里乱糟糟的摆设问。
  “哦,我叫沈诺,靳总手下的职员,他有事抽不开身,就让我给送来一下。”我看着张阿姨,若无其事的说。
  张阿姨一听,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看不是哦!小靳那孩子可从没让别的女孩子来过他家,我记得上几次他都是自己送的,我问他要不差个小伙子来送也行啊,他跟我说的可是他们公司没有人知道他家!”
  “啊?是吗!那可能是您弄错了吧,他的特助依涵就知道这的!”我赶忙扯了一个段子跑开,脸上一种热热的感觉烧了上来,坐在客房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撅着嘴的自己,脸颊竟有些红彤彤的样子。
  这个张阿姨!
  摸着淡紫的窗帘,我猛地想起依涵说过的他放在抽屉里的礼物。好奇的心驱使我静静的向靳宇的屋子走去。他的屋子是那样的乱,桌子上,窗台上,书籍扔得哪哪都是。想来一个单身男人的独居,还真是让人望而却步。
  我愣愣的走到了书桌前,打开那个带着锁的抽屉,钥匙就挂在上面,许是真的如张阿姨所说,没有别人来,所以钥匙早就变得没有意义。
  抽屉的右上角摆着一个用得都起了皮的深棕色钱包,里边还夹着一张已经泛了黄的卡片,“生日快乐”这几个大字已然淡的快要消逝,我拿着它捧在手里,他,竟然还留着。
  抽屉里旷旷的只剩下了几张对折的便签:
  2013。2。7;想你
  2012。2。7;想你
  2011。2。7;想你
  2010。2。7;想你
  2009。2。7;想你
  2008。2。7;想你
  2007。2。7;想你
  眼泪倏地一下子充盈了眼眶,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凌乱的滚落,靳宇,在你的过往里,究竟还会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痕迹……
  静静的坐在那里,往事像过电影般的闪现,一幕一幕是那么的明朗清晰。张阿姨收拾完客厅,一下子闯入了靳宇的卧室,我忙擦拭脸颊的泪水,把手里一沓字条放入抽屉关严,慌忙,惊乱。
  “小沈,怎么了?”张阿姨关切的问。
  我不知该如何诉说,只是仿若失了魂般的摇着头,不争气的泪又有些湿润了眼眶。我开始帮着张阿姨一起归置这屋子凌乱的摆设,不在书架上的书,归置起来大大小小十几本。看着满架子的书,竟没有一丝类别的区分,我站在书架前整理了好久。书架的最底层,熟悉、陌生,熟悉它们是曾经陪伴我度过高三时光的磨刀石,陌生它们是靳宇的专属。翻开那一本本苍老的书,上边有我画过的痕迹,书里边夹着的一张张字条是我对靳宇的嘱咐:
  氧氟无正价
  AlCl3是共价
  ……
  看着那时候凌乱不堪的字,我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笑自己,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高中生该写出的字。
  整个屋子被张阿姨收拾得干干净净,当我正要送张阿姨出门的时候,门铃倏地响起,好巧,居然是靳宇回来了。张阿姨笑眯眯的看着靳宇,拍拍靳宇的身,“女朋友不错呦!”
  靳宇满脸的笑意,举着手中的外卖,“张阿姨在这一起吃个饭再走吧!”
  “不了,不打搅你们小两口了!”张阿姨笑盈盈的答。
  “那张阿姨慢走!”
  关上门,我静静的环抱住了靳宇的身,“靳宇,想你……”
  他赶忙扶我到沙发上,看着我已然泛了紫的脚踝,“怎么都成这个样子了!不是早就说带你去医院,你就是喜欢硬挺,什么事你都硬挺着!”
  什么事我都硬挺着?那句责备,是否也包含了这七年的分别?
  他一把抱起我,带我冲出了家门。躺在他的怀,有一句话叫作当梦想照进现实。这个画面我曾想往过无数次,终以为是不可触碰的幻境,如今,它竟真的发生了,我就是这么真真切切的躺在他的怀里,静默,闭眼。
  果真是没有靳宇想得那么严重,拍了片子,不过是一般的扭伤罢了,发青发紫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回家休养几天就好了,只是医生嘱咐这几天最好不要穿高跟鞋了。
  我用拇指轻舒着他紧锁的眉头,微微一笑,“我就说过没事的!”
  他依旧一脸不快,“有事就晚了!”
  看着他的眼,这种关切的责备,虽责犹暖。
  眼瞧着下礼拜就是镜子的生日,按往日的规矩,我们当然还是要聚在一起庆祝的。还记得以前的每次生日,无论她家穆狄在什么地方干活,都一定会请假赶回来给镜子过生日。生日从最初的三个人,过到四个人,再到五个人,穆狄和颢东的加入的确让这个聚会更加的充实快乐,只是每年的几次全员聚会,好似都成了我的□□大会,瞧着眼前这两对恩恩爱爱的□□我,着实让我总是处于不利的地位。
  和岚岚逛着商场想着镜子的礼物,有时总会觉得摸不着头脑,“来,岚岚,过来看下这耳环怎么样?”我拉着岚岚到柜台前边,“把这个给我拿出来看下!”我对着店员说。
  岚岚把耳环举得老高,看看耳环又瞧瞧我,“我说沈大小姐,你是对耳环有特殊的癖好还是怎么着!加上这副,该是第五对了吧!你要是喜欢,你自己为什么不打个耳洞!”
  “就这个了,刷卡!”我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着岚岚,“因为我怕疼啊!所以镜子要替我戴!”
  挽着着岚岚的胳膊,我扯着她出了小店,“我又这么快的结束战役了,你要加油哦!”
  “大不了——手链,走着!” 岚岚眯着眼看着我,“以后我就积攒手链了!”
  我一脸坏笑的看着岚岚,用怪异的语气,“姐们儿那你的手是掉了呢还是掉了呢还是掉了呢!”
  “走啦!”岚岚推着我的头说到。
  逛了一天的商场的确有些累,我和岚岚坐到了商场的蛋糕店,点了两杯果汁坐在那里。距离颢东的出轨事件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那个邓莎莎没再来找过颢东,我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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