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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秘闻之帽儿山水库-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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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窗外,还是不放心的下地检查了一遍门锁,然后才睡去。
第四章 天降马思哲
姥爷所说的,即便不尝试,我也知道这不会是简单的事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可能很难做到。此刻我迫切的需要有一个人来帮我。村子里的人肯定不行,想起叶华那晚上的诡异,我就周身发冷。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马思哲!
马思哲是我大学的室友,我和他在一起厮混了四年。说起来这个人还要多费点笔墨。
我大学念的是南方的大学,学校里基本都是南方人,马思哲也不例外。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东北人特能喝吧’
我真想打听一下这东北人能喝的思想都是谁灌输的。
我表示‘可能有能喝的,但是我不行,我酒精过敏’
‘真的?那你喝一口呗,我想看看你过敏是什么样的’
‘……。’
马思哲是那种**型的南方人。我们俩的性格反差特别太强烈,我是那种什么事都很小心谨慎的人,一步一步都会计算好,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凭冲动去做一件事的人。
而马思哲和我正相反,他是那种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人,凡事做了再说,不太考虑后果。我们两个之间我反倒觉得他更像东北爷们,仗义,不拘小节。
大一整整一年,我们都在散发着不同的磁场,彼此没有过多的交集。最多的对话也保持在
‘我给你带饭啊?’马思哲说
‘不用了’
‘那你给我带吧’
‘……’
或者
‘上次那个推理小说你看完了吗’马思哲从上铺伸头问我。
‘还没呢’
‘哦…。凶手是那个养女’
‘……’
再或者
‘帮我请个假呗,我可能晚点到’我夹着电话在路上焦急的打着车。
过一会,马思哲的电话来了‘孙乙,你不用来了’
‘咋了’
‘我跟老师说你让车撞了’
‘……’
然后我愣是两个礼拜都没敢去上课。
真正成为死党的契机是我发现了马思哲的小秘密。事实上并不是我发现的,而是马思哲死皮赖脸非要告诉我的。
我体育课选修了游泳,马思哲也是。有一次换衣服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马思哲腰上的纹身,纹的是一串我看不懂得文字。
我一直盯着看,马思哲说‘有什么好奇的就问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啊,没什么,就是,你这纹身什么时候纹的?’
‘从小就有了,现在颜色有点淡了,我小时候颜色深着呢’马思哲若无其事的说,没等我问,他自己又突突的说了起来‘我们家不光我有,我爸爸也有,我叔叔也有’
他们家不会是黑社会团伙吧,要不然祖传纹纹身算哪门子习俗。我只好尴尬的点点头,不敢继续追问下去。没想到我不问,马思哲这货自己倒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说真的,还没人问过我关于这纹身的事呢,我爷爷呢,是知识分子。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为了生活,从长沙搬到了杭州。身无分文,只好和当地的地串子一起下地’
他口中的地串子是以前管盗墓者叫的一种土名,看来不是黑道世家,而是盗墓世家。我警惕的看着更衣室来来往往的人,生怕有人听到我们谈话的内容。
我恨不得自己现在摔一跤昏过去,也不想听他在这讲他爷爷当盗墓贼的那些年。
没准哪天事情败露就把我灭口了。
‘我小时候就觉得我爷爷特别帅,上山下海的,我爷爷盗过很多墓,都是当年的大案。’
我右眼皮猛地一跳,心想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后来我爷爷死的时候吩咐让家中的男丁在九岁的时候都必须把这个纹身纹在身上,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都照做了’马思哲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的纹身。
我听到这,放松了许多。原来他爷爷已经去世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不过这盗窃国家文物不是一件小事,马思哲怎么这么云淡风轻的就跟我这么一个外人说了。
毕业的散伙饭桌上,我突然想起来问马思哲‘当年咱俩还不熟,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跟我说那么一件事’
马思哲打了个酒嗝,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靠!孙乙,老子把你当哥们才跟你说的。合着你那会儿一直觉得咱俩不熟来着。’
可能是我性格的原因,天生慢热。并没觉得我们两个熟到可以互相说秘密的程度。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从那以后我绝对把你当哥们了,纯的’
‘那还差不多’马思哲含糊不清的说。
事实的确如此,从那以后我对马思哲毕恭毕敬,不敢有半分忤逆。全因我知道马思哲的叔叔如今仍从事地下工作,对,非法的那种。
马思哲让我暑假跟他回家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古董。他家经营着一家叫做‘梦溪堂’的古董店,我没控制住对古玩的好奇心,便跟他回杭州了。
刚走进他们家店的门口,就感觉一阵寒气,屋子里的气温不是一般的低。一进门就看见对着门口的墙上有一副猛虎嗅蔷薇的画,画下面有两把太师椅,桌子上放着一盆兰草。我往左右看了看,屋子里不是很大,装修的古色古香,像什么古装剧的拍摄场地一样。
我跟马思哲嘀咕‘不是古玩店吗,古董呢’
马思哲笑了一下‘在你屁股底下’
我低头看了一下屁股下的太师椅,不会吧,这玩意要是古董你会让我坐?
这时走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端了两杯茶。小孩穿了一身唐装,表情严肃的不像个孩子。
‘雇佣童工犯法’我嘬了一口茶对马思哲说。
马思哲瞪了我一眼‘你现在用来喝茶的那个杯子还是文物呢,我是不是应该去举报你’
我应声看了看手中茶杯,很特别的样式,不像是喝茶用的,更像是酒器。特别之处就在于古代酒器都是青铜制造。而这个杯子却是陶瓷制的。
我虽然对文物和古玩很感兴趣,但对瓷器的知识很薄弱。
我突然觉得这茶杯的样子很熟悉,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看到上面画的青色的竹子,我突然想起来!这是玖龙套竹的其中一只!
玖龙套竹是一套祭祀用的器具。共有九种,分别是罍,簠,觚,商器,天尊,地尊,铜鬲,殇,缻。祭祀用的器具向都是这几种,而九龙套竹的特别之处就在于,没盛酒之前通体白色,随着酒水缓缓倒入,杯子周身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一条青色的龙跃然杯上。看到的人都大呼惊奇。
这是超前几百年的烧制技术,没人知道古人都是怎么办到的。只是惊叹着老祖宗的智慧。前几年中央的一档鉴宝节目曾经出现过玖龙套竹的其中一只。经过专家鉴定为赝品。
所以到如今,玖龙套竹的下落都是考古界未解之谜,有人猜测可能流到国外,也有人猜测在某个不显山露水的收藏家手中。
总之,从没人见过玖龙套竹的正体。而我手中的茶杯,据我目测就是那玖龙套竹中的一种。
想到之前马思哲跟我说他爷爷的事,突然觉得这东西是真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慌忙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擦了擦手。这下子在凳子上也没法继续坐着了。没准这太师椅也是百年前的文物,屁股的压力太大。
‘站起来干嘛,慌什么’看我站了起来,马思哲就把我往凳子上摁,我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挥,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杯子被我扫落在地,看着地上杯子的碎片,我强忍住给马思哲跪下的冲动。
心想,老子要钱没有,要命,虽然也不舍得,你要是要就给你。
马思哲看着我烈士赴死的表情,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最后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看你吓那熊样’马思哲快笑死在了他家的椅子上。
我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刚想抡拳头揍他,从月牙门里走出来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
‘马哲,你有朋友来了?’看来马哲是马思哲的小名,看来真是缺啥叫啥,据我所知,马思哲大学这几年马哲(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没有一次不挂科的。
‘你今天怎么在家,稀奇啊。这是我叔叔,这是我同学,孙乙’
原来这就是马思哲的叔叔,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他叔叔的手掌干黑枯瘦,却很有劲,手心里都是老茧,想必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
他叔叔只是简单的和我寒暄几句,就有事急匆匆的走了。以至于到现在他叔叔留给我的印象就只是一双长满老茧的手。
他叔叔走了以后我又想起来之前马思哲骗我的事,马思哲嬉皮笑脸的说‘也就你能信,谁家卖东西的缺心眼,才把上百年的文物拿出明面上得瑟’马思哲的东北话向来说的比我溜。
‘我听你说得瑟这俩字跟做自我介绍似的’
跟马思哲在一起呆久了,以至于我说话开始和马思哲越来越像,虽然我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走向,但是还是改不过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因为马思哲的款待,我在杭州玩的忘乎所以。也真正的见识到了马思哲家的产业链条,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他们家至今还没从暗面操作中彻底脱身,换句话说就是自给自足,自己从墓里将文物带出来,拿到自己家的店里转手。剩下不想要的再拿到手下的门店里。靠着他爷爷的人脉,让这个链条一直运作到今天。
从杭州回来我就更不敢对马思哲造次了。天天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天天求着他,盼着哪天还能去他家看看那些市面上看不到的珍宝。
一晃大学毕业快五年了,我如愿以偿的从事了和考古相关的工作。而马思哲则回家帮他老爹照看生意。
如今遇到这种事,我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马思哲。
于是,我打去电话的三天后,我在车站接到了风尘仆仆的马思哲。
第三章 死亡的轮回上
我走到今天神婆休息的屋子,拿出衣柜中的铁皮盒子,企图得到一些线索。信封中只有一张单薄的纸,纸很软,看起来写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瞄了一眼落款,孙武一,竟然是我姥爷。
孙乙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这封信的,也许几个月后,也许几年后。
如你所见,这是一封遗书。我不知该如何向你形容我这二十年的所见所闻,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劫数。从我开始,却没办法由我了解。如今,我时间已到,接下来的事就只能交给你了,你要好好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没等我反应过来,姥爷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摸不到头脑。
我死后尸体不要火化,给我找一口金丝楠木棺材,不要加椁。棺材缝隙用石膏堵住,不要穿鞋。送葬时找四个属蛇的人抬棺。最后,棺材要深入地下,越深越好。
虽然你不理解这都是为什么,但是只要照做就好。因为具体情况我也无法解释,我只能说我们被诅咒了,那个水库就是源头。我努力了二十年,也只摸到了冰山一角。我的时间已到,接下来的事职能靠你来帮我完成。
这是一趟浑水,从现在开始你看到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解释。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村子里的人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或者你现在看到的已经不能被称作是人。他们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找了二十年还是没有找到。村子里几百口人的性命就拜托你了,你成功了他们就会重新变成人,而不像现在一到午夜就变成行尸走肉。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说,我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很多的异样,我的能力不足以让我把这个疑问解开,总之,帽儿山,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
盒子里的铜球你要收好,那是通往那个世界的钥匙,我也是无意中所得,但我却没有能力走到终点。
孩子,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这样一来,叶华的事也好解释了,村子里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变异成了现在的样子。白天与常人无异,到了午夜就会露出异端。而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帽儿山脚下的那座水库。
我拿着信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周身升起一股恶寒,难道我这么多天看到的都不是人,而是那种东西?他们是怎么变成那种东西的?信里姥爷最后只留下了这句话,我却越来越好奇,这二十年究竟发生了多少我想象不到的事。而这一切我又是否能从姥爷的日记里得到答案?
东北的深夜,即使是夏天也会冷得让人发抖。更何况是深秋。我跪在灵堂,身边的人匆匆走过,我却听不到他们的讲话声。眼前仿佛有电影在放映。有关于二十年前所有的记忆都在我眼前重演,一段段模糊的画面组成了片段,我努力搜索着蛛丝马迹。水库,水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姥爷信里说的诅咒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跟那两起意外有关。
我没打算将这些事告诉父母,就自己着手准备。
早在1997年政府就明文规定实行火葬,节约用地。姥爷这第一个要求就给我难住了。下棺这么大动静的事不可能瞒的住,村子一共就这么大,除非找远一点的地方…
我托了很多人打听附近风水比较好的地方,最后选在了离村子不远的山头。据风水先生说,那座山走向极顺,村子总体地势就较高,不用考虑积水的问题。单看风水,这是个绝佳的墓地选址。
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我对风水这方面多少有些了解。选墓地讲究藏风纳水,山水才能为我所用。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块宝地。
地址选好了,租车是小事,接下来就是劝说家里人了。刚开始家里有很多人不同意土葬,后来,我逼不得已就编了一个神乎其神的故事,老家的亲戚多半没什么文化,容易被封建迷信唬住。这样一来,姥爷交代的第一件事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这金丝楠木,在古代,金丝楠木虽然不是平民百姓能用的起的,但也不是极稀罕的玩意。故宫里的金丝楠木大殿,每根柱子都有两三个我这么粗。金丝楠木千年不腐,又有防虫奇效,是中国特有的名贵木材。现在市面上假的居多,想要买到可以做棺材的正宗的金丝楠木还是得费很大力气的。
还有一天就到了姥爷下葬的时间了,我上哪去找这金丝楠木。我打给了我北京的同事,联系到的卖家都远在千里之外,几天之内是肯定邮不过来。我握着手机正一筹莫展,父亲嘟嘟囔囔的从后院走了出来。‘那么粗的一截木头摆在那,几个人都抬不动,怎么收拾里面的东西啊’父亲有些不耐烦的说。
‘木头?’我看了看后院,联想到老爷的信,突然有了思路。
‘爸,木头在哪?快带我去看看’父亲被我的大惊小怪下了一跳。
父亲带我走到了后院,一截几人粗的木头被放倒在仓房里,落了不少的灰。我摸了摸,果然是金丝楠木没错。原来姥爷早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金丝楠木从何而来我不得而知,只是对我们不在的这二十年究竟发生过什么更加好奇。
姥爷交代的事赶在下葬之前都完成了,下葬那天很冷清,因为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姥爷没有火化,送葬的人特意开着车从火葬场前绕了一大圈,之后才拐到了之前选好的墓地。
瞒过外人容易,父母那里是一道不好解释的难关。我装神弄鬼的说姥爷在下葬前一天给我托梦,说生前就给自己选好了墓地,务必要埋在这。我承诺一定将事情办妥当,父母只好没再插手。
下棺那天,明明没有云彩,天却阴了一大片。
墓坑早在几天前我就找人准备妥当,只等棺材下葬。刚把棺材放到地上,我就听抬棺的几个人小声嘀咕‘这棺材里怎么有水声?’
‘可不,我也听见了,不光水声,我觉得这棺材出奇的重’另一个人揉着肩膀压低了声音说。
我在旁边听着,心里也跟着犯嘀咕,但表面仍装着若无其事。‘抓点紧,下了棺我好给大家结算工钱’
听了我这话,聊天的人都赶紧动了起来,不再耽搁。我特意凑到了棺材旁,想听一听他们说的水流声。
虽然声音很微弱,但我确实听到了类似于海螺内部的声音,像水流又像海浪。
我摸了一把棺材外面,不知道是天气湿润还是怎么,金丝楠木的棺材外,竟然有点湿润。我怕别人起疑,赶紧催促着下了葬。
我看着姥爷的棺材一点点的往下沉,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这棺材的重量仿佛一点没落的压在了我的肩上。从今以后,我就要背负着什么去生活。虽然我还不清楚是什么。叶华,神婆,奇怪的信,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同样让我崩溃。现在问题的所在就是那本笔记,但愿我真的能从中找到答案。
我翻开了这本已经记录了姥爷所见所闻的日记本。里面多数的情节在我看来仿佛一部小说。但用姥爷的笔端记录下来以后,就有一种让我不得不相信的力量。从这一刻起,我的世界观彻底被摧毁重塑。
也从这一刻起,我和姥爷一样,被卷入了这个漩涡之中。
故事从姥爷当年突然消失的那三个月开始说起。
村子里日渐诡异的事,让姥爷无法再将这一切当作巧合。于是在多日打探下,姥爷终于得知了关于那和尚的消息。
城北的清风寺,始建于明末年间。因为地理位置较偏,寺里又没什么神乎其神的传说,所以香火一直不是很旺盛。十年前的大旱,让寺中的和尚纷纷下山自寻出路。姥爷依稀记得十年前来化缘的和尚,说过日后若有事相求可来清风寺找他。姥爷也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决定一试。
辗转几天,姥爷终于打探到那和尚的下落。万幸的是,那和尚在外云游一段时间后最后还是回到了寺里。姥爷推开了那扇落满灰尘的庙门,看见屋内正中央坐着一个人,姥爷看了身边小和尚一眼,小和尚点了点头,证明屋中人确实是当年的缘悔和尚。
带路人把门关上后便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姥爷和那和尚。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和尚先开了口。
‘施主所为何事’
姥爷愧疚的低头‘为当年罪过’
和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转身看向姥爷‘施主何罪之有?’
姥爷一下子跪在和尚面前‘大师,我深知当年自己愚蠢之极,不听劝告闯下大祸。但念在我本意为善,还请将解救方法告之,让我洗去一身罪孽。’之后,姥爷将村子这几年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都一一告之。
和尚听过之后叹了一口气,说‘罢了罢了,此事也怨不得你,即使换做他人也未必相信我当日所说的话。我念在你一心为民,也就不难为你了。其实今天的结果也早在我预料之中,这一切,早就有了定数’
和尚将姥爷引进内堂,斟上茶水,在香炉缓缓升起的烟雾中,给姥爷讲起了事情的始末。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一个传说说起。’
传说龙生九子,其中长子赑屃,善载重,性喜水,天生神力。现在多见于古代各种墓碑之下,取长寿,吉祥之意。
民间相传,太古时期,赑屃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中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受大禹之命,推山挖沟,疏通河道,为治水做出贡献。大禹怕赑屃又重蹈覆辙,所以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放在赑屃的背上,使其不得随意行走。
赑屃心生怨念,驮着石碑潜进大海中,不再现身。赑屃在离开后,将自身的怨魂附在了每一个分身之上。也就是被深埋墓中的每一个石碑之上,遇水兴风,遇人作浪。帽儿山是块宝地,对于活人来说可能不是,但作为墓地来说绝对风水绝佳。帽儿山本身就不积水,山上融水向四周流淌。四周百里又不见水区,墓室的保存就更加容易。至于这山下有什么,想必你也不知道吧’
和尚说完,看姥爷一脸困惑的表情,就问到‘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信?’姥爷慌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到当年平坟时,帽儿山地下挖出的百条青蛇,不知是否有关?’和尚不语,只是点点头‘确实有关,不过你们当日看到的并不是青蛇,而是幻影’
‘幻影?’姥爷不太明白。
‘还记得第一铲子下去之后,地下升起那缕青烟吗?’姥爷点点头‘那便是障眼法了’和尚继续说。青蛇本是幻影,目的就是不让人平帽儿山。
‘寺中流传下来的寺志中记载,帽儿山地下本是一座东周时期的燕国墓。墓主人生前不算是达官显贵,但也是书香门第。按理说寿终正寝,生前并无冤屈,死后墓中不该有煞。可错就错在他这墓中石碑的摆放位置。我们都知道,古代出土的石碑大部分底座都会有一个类似于龟的东西来擎住石碑,那个似龟非龟的东西就是赑屃。在墓中,石碑的摆放位置及其的讲究。一般摆放在棺尾,男左女右。不知墓主人生前是否得罪了风水师,帽山脚下的这座墓却将石碑放在了棺首,左右各一个。活生生将一个极佳风水的墓穴变成了一块凶地。
石碑下的赑屃,承接了怨气,又因摆放位置不对被弄得阴阳颠倒。从而煞气更重。赑屃性喜水,遇水则兴风作浪,使得帽儿山阴气极重,山脚下的水库一修,更是给了赑屃兴风作浪的好机会。’
姥爷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也完全不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可事到如今又不得不信。
‘大师当年路过我家,看见我便说我此生不应与水结缘,此话又是为何?
‘贫僧只是化缘路过那个村子,恰巧之前在寺志上看到过那山下有一凶墓,不宜近水。你又是一方之主理应有所作为,才提醒一句。而且,自古眉心有红痣的人都是绝水之相,虽不知为何,但却有此传闻。’
‘都怪我一意孤行,村里的人才落得这下场,这村子里上下几十口人命真应了大师当年说的话,造孽啊造孽。只是不知道,可否还有解决的办法?’
和尚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这是一个轮回,逃不掉的’;姥爷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摔落在地‘难道,难道村子里的人都不能幸免?’
‘赑屃这东西不好说,虽是神兽,但怨气太重,帽儿山本就是凶地,偏偏山脚下修了一个水库,这更给了它兴风作浪的机会。村子里的人就是它恶作剧的牺牲品。’
姥爷吸了一下鼻子,把脸埋到了手掌‘真的就没办法了吗,与其我亲眼看着自己造的孽,还不如我先死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和尚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说‘村子里的人并没有死,他们只是被困住了’
姥爷抬起头,好像听到了一线希望。
‘赑屃通过水库将村子里的人卷走,困在了往生门内。换句话说,往生门就是一个平行时空。那些人在这个平行时空内活着,没有感情,没有记忆,就只是活着而已。’
姥爷站起来激动地说‘那是不是只要我能把他们从那里带出来,他们就能活过来’
‘我也不确定,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关键就在帽儿山的墓里,有进就一定有出,答案一定就在墓里,只是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和尚说
‘没关系,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会试一试’
‘对了,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你孙子的命格与常人不同吧?’姥爷点点头‘那个孩子五行属土,而且命中土厚于旁人,所以命格稳,这种命格的人不但自己命稳也能保家人平安。这个孩子可以保你一家人平安,但最好还是早日让家中人离开这是非之地。’
姥爷谢过和尚后就回到了家,让父母赶紧带着我离开村子。
我终于找到了记忆与这本日记的重合之处,二十年前的一幕又开始在我眼前闪过。父亲母亲带着我,急匆匆的离开了村子。而姥爷一句话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有交代,只告诉我们在他去世之前都不要回来。
现在,我回来了。他却笔直僵硬的躺在那,连让我问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留下了一张让我难以理解的纸条,一个铜球,还有一本笔记。突然之间,我就要背负着什么去生活,姥爷很明确的告诉我,那是责任。替他也好,为自己也好,既然决定开始,就不会回头。
第二章 活着的死人
从车站出来已经天亮,我又一次踏上了这块不陌生,却也不熟悉的土地。出站口人来人往,挤得我拿不住自己的行李。走了才没几十米,脚下就被好几个行乞的孩子拉住。我扔了几枚硬币,就匆匆的离开了。
好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后,我坐上了开往村子的客车。
屋子里烟雾缭绕,我穿过客厅径直走进灵堂。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五的木板被架在地上。姥爷在木板上端正的躺着,双目紧闭,两手端在胸前。迷雾中我看不见姥爷的表情。只是隐隐的感觉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母亲泣不成声,父亲跪在一旁低着头不语。来往的亲戚一拨又一拨,显然把这当成了聚会的场合。有的打听起最近的生意,有的闲聊起谁家的媳妇又跟人跑了,还有的则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不太习惯和长辈打交道,应承几句便找借口脱身了。
东北有个习俗,家里死了人第一件事不是联系火葬场,不是找墓地。而是租个大喇叭,放哀乐。变相的通知邻里来奔丧。而第二个环节就是哭丧。每家的葬礼上哭的最惨的不一定是儿子女儿,而是被雇去哭丧的人。暂且管她叫作神婆,听村里人说众人多半能通神。无稽之谈罢了。几百年的墓葬习俗衍生出这么一个职业,看似荒唐,却又合乎常理。
门口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来一个富态的女人,装束与常人不同。两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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