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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秘闻之帽儿山水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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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张字条,我丢下了工作跑来了杭州。因为一件本该结束的事情,纠结至今。我想了想此行的目的,一半是求个结果,一半是为了马思哲。
从帽儿山出来之后,我和马思哲基本处于失联状态。这么多天,只有一条三个字的短信。这让我不得不怀疑马思哲现在的状况。况且那副字画上的线索,又再一次指向了马思哲。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那个什么苍临南路,而是梦溪堂。
我对马思哲家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即使几年没去过,印象也非常深刻。他家非常好找,离闹市区很近。对于古玩店来说,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大隐隐于市。
马思哲的叔叔是个很牛气的人,在古玩界的大名是响当当。当然我没听过,都是马思哲自己跟我说的。
他叔叔大名叫马四野,这是我在帽儿山下面才知道的,之前我都是跟着马思哲一起叫叔。马四野这个人今年五十多岁,身材精瘦。年轻时候走南闯北,也干一些倒斗的买卖。眼光独到,每次都收获颇丰。
慢慢的,多了不少学徒和追随者,随着这个身后队伍的壮大,马四野把倒斗从副业做成了主业。马四野的爸爸,也就是马思哲的爷爷对这件事情很反对。可马四野就一句话‘你做得,我怎么就做不得?’老爷子差点气的犯了心脏病。
后来的十年,马四野的生意越做越大,从地下转到了地上。除非有什么油水特别大的斗,要不然都不亲自下墓。
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狂。因为一些很琐碎的事,得罪了不少以前跟他出生入死的人。我想,霍英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
你变得不是当初的你,我想要心不烦,只能眼不见。
好在生意没有因为这些事受到什么影响,红红火火一直做到了今天。
马思哲差不多从小都是跟他叔叔一起长大的,马四野对这个侄子也算好。因为膝下无子女,家业什么的迟早也都得给了马思哲。
我拎着行李箱,从飞机场出来就给马思哲打了个电话,还是接不通。我倒不着急,反正我也憋屈不了多长时间了,到底怎么回事,马上就有结果。
‘梦溪堂’时隔几年再来这,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梦溪堂的门敞开着,我敲了两下没人应,自己走了进去。
走的着急,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一下子差点绊摔。好像听到了声音,从后面走来一个人,青褂蓝衫,这不以前的童工吗?怎么这么多年还是十二三岁的样子?看来是得了什么侏儒症,才这么多年没长过。
他好像也认出了我‘你是孙先生吗?’
‘啊,对’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记得我。
‘里面坐’他接过我的行李,把我引到屋子里面。正厅挂的那副猛虎嗅蔷薇还没换,依然挂在那。大厅没什么变动,倒是椅子不是以前那把。
我穿过正厅来到后面坐下,那人过了一会给我沏了一杯茶。
‘您们少东家呢?’我把茶接过来问。
他们这里的人都这么称呼马思哲,我当年对这个名字嗤之以鼻,现在羡慕至极。东家这两个字,不论是老还是少,那都是极好的。
‘少东家没和你说?’
我摇头‘怎么了?’
‘我不方便多言,您在这先坐着,等少东家晚上回来了让他跟您说’
‘行,那你先去忙吧’
这么一张小孩的脸,跟我说着如此成熟的话,还真让我有点适应不过来。
不过听他的话,马思哲应该是每天都回店里,看样子人没什么事,应该是家里出事了,难道是他叔叔?不会吧,他叔叔能出什么事?
我正胡思乱想着,外厅传来一阵说话声,我一听,果然是马思哲。这小子,没事电话不开机,害我瞎想。
我突然玩心大起,打算作弄他一下。
拎着箱子蹑手蹑脚的藏了起来,蹲在角落里。我刚藏好就听见马思哲走进内屋的声音。屏住了呼吸,想着一会该以什么样的造型跳出去。
马思哲刚要走进屋内,我就听见那小孩说‘孙先生在屋里等你’
我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失败了,就当我正灰溜溜的准备爬起来的时候正好撞见马思哲进来。
他不解的撅着看我‘你干嘛呢’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把箱子也拿出来。马思哲把箱子递给身后的人‘拿搂上客房去’然后转过来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喝了一口刚才给我沏的茶‘反正就是有点事’
马思哲马上呲之以鼻‘哎呦哎呦,还有点事,什么事还瞒着我?’
我嘬了一口把茶杯放下‘不是瞒着你,是三言两语的说不明白。你呢,这边有什么事?怎么给你打电话都不接’
‘我?我电话丢了’
‘啊?什么时候丢的?’
‘从医院回来就丢了’
马思哲的手机早就丢了的话是谁给我发的短信?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关机,而是在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之后,给我回了一条短信再关机。这分明是故意让我犯疑问。
我越来越觉得有人在引我入套了。
‘你是说有人用我手机给你发短信?’我把事情大概跟马思哲说了一遍。马思哲听完表示很诧异。
‘就三个字,我没事’
‘故意偷走我的手机,你打电话不接,再给你发条云里雾里的短信,这很明显那,就是让你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的结果也就是来找你吧,还能怎么呢?他又没打电话勒索我,也没骗钱’
‘没骗钱骗你人了’马思哲拍了拍桌子。
‘我又没**’
马思哲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你这不到杭州来了吗?’
我联想到拐子瞎给我的那张字条,看来那个人很清楚,光凭一张字条我是不会来的。有了马思哲失联这件事就基本可以确定我会入套了。
而且马思哲的失联还是在那么诡异的当口,我不可能不多想。
‘你家里有人到过湖南吗?’如果那伙神秘人不是他家人的话,这件事就可怕了。这个设计我的人,不光盯上了我,连马思哲也在他的计划中。他知道马思哲家古玩店的名字,也知道地址。
‘有啊’马思哲云淡风轻的说。
‘什么时候!’我背后一凉。
‘就去年,我二姨还有我妈,带着我二姨家的。。。’马思哲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但是悬着的心就更放不下了,看来不是马思哲的家人。那能是谁呢?
第六十五章 离开这里
老大和曹可瑞一直呼呼大睡,没有醒来的意思,这对于我来说好像是个方便的事,我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知道。
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偷偷的从村长家摸了出去,打着手电,按着白天的记忆去找拐子瞎的家。
走了很久,真正到拐子瞎家前的时候,我却开始犹豫。如果不是我猜的那样怎么办?我这样进去是不是很奇怪。
就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屋子里的灯亮了。拐子瞎慢慢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冲外面喊了一句‘进来吧’
我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着,走了进去。
‘还挺机灵的’其实瞎子今天给我的暗号确实是有点晦涩,稍不注意就发现不了。还好我平时喜欢观察人的动作,又喜欢把事情往一块联想,这才看出了端倪。
‘我能把这当成夸奖吗’
‘随你’拐子瞎走到床边,又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坐吧’和今天白天是同样的位置。我坐上去,突然有一种等待审判的感觉。
我其实心里非常忐忑,搞不清楚他今天让我来的目的。我甚至害怕下一秒会出来几个大汉把我摁倒,逼我去菲律宾坐劳工。我警惕的坐到椅子上‘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哈哈,性子还挺急的’瞎子笑了两下。‘好奇吧?’
‘什么’我被他问的一愣。
‘我为什么知道你叫孙乙’瞎子脸上的刀疤在昏黄的灯影下显得特别的凶神恶煞。
‘也许是我同事叫我你听到了’
‘你平时都是这么劝自己的吗?’拐子瞎呵呵的笑了两声。
我确实喜欢把自己不能够理解的事情找个简单的解释,试着说服自己,也免去死太多的脑细胞。但现实总不会像我想的那样发展,他是一本情节精彩的小说,永远琢磨不透,永远不屈于平淡。
‘我想想该怎么开这个头,能让你的惊吓程度降到最低’瞎子不紧不慢的说。
我心里冷笑,好歹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帽儿山一行的经历可不是吹嘘的,我是照顾你岁数大不愿意和你掰扯,随便说出来哪个都能把你吓个好歹的。现在要是还能有事吓得着我,除非是我姥爷站在我面前。
瞎子突然靠近我,压低声音说‘银龟在你手里对吧’
我突然意识到,我上一秒的想法是多么的没有营养,多么没有想象力。这一句话的给我的冲击丝毫不亚于我姥爷站在我面前。一瞬间我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理不出头绪。他怎么会知道银龟的事?
我想到了照片里的神秘人,难道是他?不太可能吧,这老爷子都这么大岁数了,又瘸又瞎,怎么可能一路跟踪我,却又不被发现。
‘你怎么知道银龟的事’
瞎子把身子伸回去‘看好那个银龟’
银龟被我放在了家里,估计不会有什么闪失。只是那银龟看不看好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别卖关子了,银龟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自然是没有关系,我只是受人之托传个话’
‘受谁之托?’
‘你口中的那伙神秘人’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我传话?’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只是交代,过几天会有人来找我,然后我负责把这些话讲给他听。带上你手上的银龟,离开这里,到杭州去’
‘这些人,跟马思哲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那墙上的字画你怎么解释?’
‘墙上的东西是那帮人挂上去的,我连挂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告诉我不要动墙上的东西’
我们两个一问一答,好生和谐。我像一个访谈节目的主持人,充满耐心,刨根问底。
这真的是一个圈套啊,每一步都设计好了,就等我入套了。
那帮神秘人跟马思哲什么关系?怎么还会扯到梦溪堂?
石片里的纸条,还有这伙神秘人,都在不停地告诉我到杭州去。难道杭州出了什么事?想起马思哲,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我’
这点让我很奇怪,拐子瞎看不见人,他怎么就知道那伙人是让他把话传给我?
‘你的声音,我听过你的声音’
我印象里从来没见过拐子瞎,他怎么会听到过我的声音?
‘你怎么听过我的声音?’我不依不饶。
‘你的问题太多了’瞎子从床上站起来,又走到那个盆栽旁,拿起一块布,慢慢摸索着擦掉上面的灰尘。
‘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怎么办要看你自己。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
我相信,从他说出银龟的时候我就相信了。况且,这件事,我已经没有不信的权利了。
‘我要到杭州哪里?’
瞎子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张字条,写着一串地址。我接过,放在手里。
苍临南路226号。我走之后,瞎子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老式的电话,拨了出去。
‘我已经把地址给他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好的’
我从拐子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见亮了。用小学写作文的话说,是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用马思哲的话说,是有点憋屈的亮。
我加快脚步,想赶在天亮前回去,免的被老大他们撞见。没想到走到村长家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老大。
老大看样子是刚上完厕所,一手拎着裤腰,愣愣的看着我。
‘大清早的,你干嘛去了’
我看了他一会没说话,吸了一下鼻子,估计自己这时候撒谎肯定会被识破,干脆一咬牙说了实话。
‘我跟你说点事,你别害怕’
‘你放吧’老大可能意识到了有什么事,表情一下凝固。
我没理会他的脏话,一把搂过老大,把他拖到了院墙后面。
‘干嘛,有什么话不能回屋里说嘛,外面多冷’
我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找到之前从内存卡里复制过来的照片,递给老大。老大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低头翻看了起来。
‘卧槽,卧槽,卧槽槽槽’老大变换着不同的声调。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言简意赅的把我请假这段日子的经历跟老大说了一遍。老大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连眼睛都没眨。
‘你是被人点穴了吗?’我伸手在老大眼前晃了晃‘罗山本’
老大啪的打了我一下‘叫我什么?’看来关键时候叫全名是管用。
‘那么大事你怎么才告诉我’
‘如果我要是事先告诉你了,你会怎么做?’
‘上报啊’
‘那不就得了,上报了以后还会是这个结果吗?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最起码我现在把事情都解决了,村子里的人没事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结果?你觉得这件事结束了吗?’老大质问我。
我语塞,的确没结束,反而牵扯出更多的祸事。
‘不管怎么样,我会想办法弄清楚这一切的’
‘你?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根本毫无头绪’
‘所以我打算去杭州一趟,看看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老大,你能替我保密吗。这件事,让我自己解决可以吗’
老大叹了一口气,安静了很久。
‘我不保密还能怎么样,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老大比我清楚,这事如果要是传出去了,估计我就坐牢一条路,所以即使违背原则,他也得守口如瓶。
‘除了我还有人知道吗’老大问。
‘还有小海。鉴定是他帮我做的’
老大猛地提了一下裤子‘小海也知道!你们现在行啊,一个个的都敢瞒着我了。’
‘老大息怒,息怒’
‘屋里那俩知道吗’老大指着屋里的曹可瑞和陆桓。
我马上竖起是三根手指头‘向**,他们俩不知道’
‘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把手机放起来‘明天’
‘这么火烧腚?’
‘早点搞清楚我也早点解脱’
‘行了,早去早回吧’
‘你们呢?打算一直在这耗着?’
老大叹了口气‘唉,一点消息也没有,耗着也是干耗着。不过,如果那伙进山的人出来了之后给你传了话,那你这次去杭州,没准能打听出点什么’
‘其实我也觉得,这山上的东西,可能和我要知道的事有点联系’
‘看看吧,我再呆两天,要是还没消息的话我就先撤,等你回来再说’
我点头‘只能先这样了’
‘进屋吧,太冷了’
不知怎么的,把话都跟老大说了以后,轻松了不少。
我以前不是会刨根问底的人,这一次却很想把这件事搞个清楚。以前只想救村里的人,现在对这件事却想了解更多。
银龟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什么程叔玩了命的想得到它?帽儿山下那些奇怪的东西有事为什么存在?传说中通欲的能力是不是真的?
如果有一天我想起这些疯狂的事,最后我会埋怨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多管闲事和好奇心。但现在我的行为又好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仿佛有一个人在给我设局,一步一步,告诉我什么时候该怎么走。
游戏开始。
第六十四章 拐子瞎
我和陆桓还没等开口,拐子瞎就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我被说的一愣‘什么娃娃?’
他摸着手边的猫‘你们不是为了住在山下的那个娃娃来的’
我诧异,他怎么知道我是为了那孩子来的?从进门起我也没提过关于那孩子的事啊。这人难道真会算?
‘不用这么看我,是你们身上的味道告诉我的’
我使劲嗅了嗅自己的身上,除了几天没洗澡以外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陆桓从椅子上抬起来,把手伸到拐子瞎的面前晃了晃。
‘有什么事就说吧’拐子瞎突然开口,吓得陆桓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
本来我是打算先问那伙人的事情的,既然他提了,我干脆就先把这事问了。
‘虽然我不知道您老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从那来的,但是关于那个孩子我确实有点事想问。’拐子瞎没说话,我就接着说。
‘您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从山下的招娣家过来,想打听打听你关于那孩子的病,孩子妈说来找过你’
拐子瞎伸出手‘那娃娃你们就不用管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数,那是他的命’
看来不是医院能看好的病,听拐子李的话,这孩子真有可能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这意思是你知道病因是什么?’
他不说话。
我着急,把整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你看,那孩子才几岁,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您要是真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望能告知一二,也算救了那一家子’
我劝的苦口婆心,可那拐子瞎从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看样子是铁了心什么都不说了。我突然联想到招娣来时的情景。是不是也坐在这里。也有可能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不知道当一个孩子被全世界判了死刑的时候,做母亲的是什么心情。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火大,非常。
到底是多么不能说的秘密,才让他忌讳成这样。还是要供点钱他就肯了?我的现金全都留在招娣家了,现在身无分文。我捅了捅坐在一边的陆桓。
轻声说‘有钱吗?’陆桓愣了一下‘干嘛’
‘你别管了,给我’
陆桓从裤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把,我把零钱挑出去,把整钱展开。
‘收起来吧’拐子瞎淡淡的说。然后叹了口气,扶着墙边站了起来。‘小伙子,你们知道为什么算命的除了瞎子就是瘸子吗?’他突然问了我们这么一句话。
没等我们回答,他自己接着说‘那是因为泄露的天机太多,总得付点代价。你看我这又瞎又瘸的,就知道我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了。人各有命,我也一样’
他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了。人家已经明摆着告诉你为什么不能说了,而且理由完全充分,再问就是我自己脑袋有欠缺了。
人各有命,我怎么那么讨厌这四个字。
‘劝你一句,闲事还是少管的好’拐子瞎继续道。
我心想,我管的闲事还真不少,最起码不小。
看来招娣的事我是帮不上忙了,也算我尽力了,还是问一下那伙神秘人的事。便对拐子瞎说。‘我还有一件事’
他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对面的窗户下,拿起旁边的小水壶,慢慢的往一盆我叫不出名字的盆栽里面倒水。
‘是这样的,我听说前一阵子有一伙人来找过你’我开门见山的说。
‘嗯’
‘他们为什么来找你?’
拐子瞎冷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们很有可能是一伙盗墓的,有人看见他们从墓里带走了一些东西。我们想要调查一下这些人,但是无从下手。找来找去,发现他们来见过你。所以就想来找您问问,看看能不能知道点什么’
拐子瞎把水壶放下,原路摸了回来,坐在床边。那只老黄猫一下跳走,从我眼前窜上了柜子。
拐子瞎拿起立在床边的拐‘你们走吧’
‘老爷子,这不是什么泄天机损阴德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有点急了。如果招娣的事他不说是怕泄露天机遭报应,这事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难道这瞎子和那伙人是一伙的?负责在村子里接应?也不对,找接应那帮人为什么要找一个瞎子呢?
‘我收了钱的,不能说’
原来与此,呵,还挺有操守。不过这人也算讲究,最起码没编点瞎话骗我。
‘你收了多少’我拍椅子站起来,特别硬气的说出这句话以后发现,他收了多少我也给不起。我现在身无分文。
‘收了多少能如何?’
‘问问’我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山上的事,不是小事。劝你们赶紧走,别蹚这趟浑水’拐子瞎摩挲着拐杖上面的圆疙瘩。‘孙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又是这句话,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叫孙乙,我从来没说过我叫什么!
我看着他,但是什么都没说。只见他走到屋子正中间,用拐敲了敲地面。当当当,三声。然后说‘你们俩走吧,青天白日的人多不好说’
这句话简直说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像是某种暗示。好歹我也是看着西游记长大的人,多少也能猜出这其中意思。看来这拐子李是把我当孙悟空了。
‘这除了我们三个什么人都没有,你但说无妨啊’陆桓自然是没注意这些细节,还在不依不饶的问。
拐子瞎不再说话,背对着我们,食指微微敲着拐棍。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我的猜测到底对不对?如果对的话我现在就应该先离开这,凌晨三点自己一个人来。我还需要点线索,来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这是那只黄猫突然非常凄厉的叫了一声,我被吓了一跳看过去,柜子的上面竟然挂了一幅画,水墨风景画,画的是一条河。
河上面写着一首诗‘梦中景河忽变浅,溪来川流奔不断。堂室风暖花争香,子夜花香人不眠’
看了看这幅画,又看了看拐子瞎。我更加确定了我之前的猜测。他果然是有话要对我说。墙上的那首诗,是一首藏头诗。诗的前三句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是‘梦溪堂’
那是马思哲家在杭州开的古玩店的名字。
种种事情都说明,拐子瞎确实是在给我暗示。不过他是敌是友,是好是坏,甚至他会不会伤害我我都不知道,但我这一肚子的疑问已经让我无法想那么多了。
无论如何,凌晨三点我都要来一趟。相比那伙神秘人来说,我更好奇的是,这件事跟梦溪堂又会扯上什么关系?如果这伙人是马思哲的亲戚还好说,要是不是,事情就麻烦了。
我站起来,对拐子瞎说了一句‘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啊’陆桓着急。
‘他铁了心不想说,咱俩在这呆十天半个月也没招。’
我看了看拐子瞎,对陆桓说‘咱先回去,看看老大有没有什么能说服他的办法’
直到我和陆桓走出去,拐子瞎都没再说一句话。回去的路上,陆桓一直在嘟囔‘那帮人到底找他要干嘛呢?难道是藏赃?’我没搭话,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找我到底要干嘛。
回到村长家的时候,老大和曹可瑞还在睡觉,我靠在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陆桓凑过去来问我‘还想刚才那事呢?’
我点头。
‘别想了,那他就是不说你也没办法,等一会老大清醒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招’
陆桓不知道,我现在想的已经不是那伙人为什么要找他。而是他为什么要找我。
第六十三章 酒疯曹可瑞
曹可瑞喝多这件事一直是一个诅咒。她每次喝多,都会搞出来点让人心惊胆战的事。
第一次是在我们的年终聚会,曹可瑞刚进队,第一次参加聚会,难免兴奋。多喝了几杯。小女生酒量不好很正常,喝了几杯以后,满脸通红,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万万没想到这姑娘不光酒量不好,酒品还不好。刚醉倒没几分钟,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坐了起来。走到我们所长面前,一把把所长的眼镜拿了下来,戴在自己的脸上。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中站上了凳子。
清了清嗓,用朗诵腔说了一个小时的废话。内容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一句是什么‘上帝给了你一双明亮的眼睛,你却戴上了眼镜’后来又哭又笑的开始发疯,所里几个壮汉都拉不下来。
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曹可瑞仍然一脸春光灿烂的。若无其事的跟每个人打招呼,好像昨天发疯的是别人一样。
第二次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次。老大管那叫世纪告白,陆桓补刀说是毁灭性的。
我们第二次聚会是刚从山西回去,结束了一次为期几个月的挖掘,大家都想聚个餐庆祝一下。吃的是韩式烤肉,包了个包间。一个长桌子,大家都坐在地上的那种。
有了上次的经历,我特意挑了一个跟她距离较远的位置。想着这样旁观起来也比较安全。不出我所料,酒过三巡,曹可瑞不负众望的再次喝多了。
我抱着看好戏的想法在远处观望,没想到她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出了那句我被人调侃了好久的话。
‘孙乙,等老娘哪天睡了你’
桌子两旁的人齐刷刷的向我看过来,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插到袜子里。
结局还是一样,第二天早晨醒来人家像没事人一样,我低头走了半个月的路,直到我适应了那句‘今天,你睡了吗’
此刻,我和陆桓都警惕的看着她,连醉了的老大都一下子清醒过来,警惕的看着曹可瑞准备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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