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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秘闻之帽儿山水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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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了看这一圈的房间，一共三层，每一层看样子都得有十几间。虽然找起来不会很累，但是这心理素质差的可能真不行，因为你保不齐打开哪扇门就看见一地血。
‘那咱俩得一起找。’我说。
马思哲看着我‘正有此意。’
第一百三十八章 孙乙是个小公主
他叔叔突然跟马思哲说起关于那个当时挖马家祖坟的人，这让马思哲有点意外。通常这种情况马四野都自己解决了，很少知会马思哲，但是这次却有点反常。
他叔叔本来说的很模糊，但是在马思哲的追问下，不得不道出了实情。
马思哲只知道那个人姓张，听他叔叔说这人是清雨轩的老板。马思哲当时就有点纳闷，因为他事先已经见过赫奢。但是他并没动声色，只是静静的听他叔叔说。
这个姓张的人性格古怪，行踪不定。只是有传闻说清雨轩的老板姓张，但是长什么样子，到底是谁，并没人见过。但是马四野曾经与这个姓张的人有点牵连。
说来还是在马四野还是个愣头小子的时候。马四野和张出的年纪相仿，上下差不了几岁。但是当马四野还对这这地下的事一无所知的时候，张出已经是圈里人都听说过的前辈了。马四野之所以走上这一行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也就是马思哲的爷爷。但是干这一行，没有永远的井水不犯河水，所以随着马四野的动作越来越大，免不得和张出打上了交道。
这种交道不是什么生意上的合作，也不是在地下的联手。只是涉及一些倒出来的冥器的去向，说白了就是俩人在挣客户源。倒斗这东西，有买才有卖。收货的就是那么几个来源，你挣走了我就没了。不像今天两个人做的这么大，足够自己消化。当时的马四野还只是单枪匹马的一个人，想要做出成绩非常难，况且还有张出这座山在横着。
与其说是两个人有交道，不如说是马四野一个人在憋着劲。张出没准都不知道有这么号人物。
但是马四野为人颇有些手段，加上眼光比较独到，所以没过几年就几乎爬到了和张出平起平坐的位置。这就让张出不得不开始注意。
两个人真正第一次开始交手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的倒斗界有过很小范围的一次鼎盛期。这也是几十年都没出现过的情况。在那样一个非常紧张的情况下，张出和马四野都在开始谋划一次大动作。但是马四野并没跟马思哲讲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大动作，也不让马思哲追问。马思哲对当年的事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只记得大概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没见过他叔叔。半年后他叔叔再回来，把梦溪堂关了一年之后才重新开门，好像是在躲什么。
而那个张出，也就在十年前金盆洗手，不知道隐居到了哪里，没有人再知道去向。只是有人传说偶尔在清雨轩见过几次，至于是真是假也没人知道。
据马四野跟马思哲的讲述，两个人的梁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下的。他叔叔看似跟马思哲讲了很多，但是有用的东西好像一点都没透露。不光是马思哲，就连我都发觉他叔叔好像是在瞒着他什么。
‘所以你叔叔怀疑是张出出于对当年事的记恨，所以派人挖了你家的祖坟？’
‘这有点不太可能，这事都过去十年了，要是想报复的话反射弧也未免长了点。而且挖祖坟这种不痛不痒的事，做跟没做有社么区别？’
‘大哥，挖祖坟啊，不用这么宽宏大量吧。’
马思哲把一条腿盘在椅子上，转身对着我‘你这么想啊，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叫什么张出还是张进的人和我叔叔之间有什么瓜葛，但是事情如果过去了十年还记得的话，那肯定是什么深仇大恨了对不对。’
我点头‘对啊。’
‘要真是深仇大恨，他会只在我们老马家的祖坟上挖个洞？连个尸首都没丢？’
我想了想，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那要不是张出的话，你叔叔跟你说这些干嘛？难道不是在怀疑张出？’
马思哲郎当在地上的腿，狠狠的了我屁股下的椅子一脚‘你这人脑袋是不是有点瓜？现在挖祖坟那事已经不重要了，也许我们家祖坟就是他张出派人挖的，但是他想干嘛才是最重要的。’
‘那这就得看你叔叔和他当年的恩怨是什么事了。’
‘对啊，所以我这几天都一直在差这件事。’
我敲了两下电脑屏幕‘所以，dota会给你答案？’
‘这是一种自我的完善与升华。’马思哲抿着嘴说。
‘升华个蛋，你后来不是去了昆明吗，你叔叔让你去找什么东西？’
‘妈的，我被骗惨了。我叔叔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过去找，结果到了地方一看，那里根本就是一片荒地，连个鬼都没有。我第二天我收拾收拾行李就回来了。’
‘那那个视频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你在里面，而且拍摄时间就是四月二十号，我刚来杭州的那天。’
‘你说那个宅子？’
‘对啊。’
‘那不是昆明，那是我家的一个老宅子。’
‘老宅子？你去那干嘛？’
‘我在昆明的时候给我叔叔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是都没人接。我只好先回来，回来以后才发现，梦溪堂关门了，我叔叔也不见了。所以我回来以后去过一趟老宅，想找找看他是不是在那里，后来又给我爸打了电话，各处都问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你叔叔失踪，你竟然放心在这里打游戏？’
马思哲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不知道，我叔叔那个人猴精的很，谁有事他都不会有事。’
‘那你不回家躲在这干嘛？你在这呆多少天了？’
马思哲掰了掰手指头‘一，二。。。大概有一个礼拜了吧。我回来没看见我叔，当时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我跟你一样，第一时间就去了梦溪堂，看到的场景跟你差不多，所以当时我就觉得我可能有点危险，所以决定暂时还是不要露面的好。我叔叔在杭州比较靠得住的伙计都一夜之间失踪了，我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我灵机一动，找了个既能藏身，离梦溪堂还不远的地方，就在这窝了一个礼拜。’
那这事就不是简单的寻仇了，这近乎满门抄斩。
‘梦溪堂的人，全都死了？’我问道。
马思哲摇头‘如果要是死了，那我姑且可以认为是我叔叔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仇家来寻仇。但是奇怪的是死的人不是梦溪堂的人。’
‘那个人你不认识？’
‘从来没见过，我叔叔谨慎的很，梦溪堂地下买卖多，他从来不用新伙计，更不可能在我不在的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就找一个完全脸生的人。’
死的人不是梦溪堂的人，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是被梦溪堂的人杀的？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所以你现在在怀疑谁？张出？’
‘不，我怀疑我叔叔。’
‘什么意思？’
‘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我叔叔设计的，让我去昆明就是为了把我支走。我叔叔只是让我把一个东西帮他带回来，具体是什么都没说，只说到地方会有人联系我，但是根本就没有人，我就是被他骗去的。’马思哲把身子往前贴了一下，凑近我‘而且这件事好像跟你也有关系。’
‘肯定有，要不然那个快递是哪来的。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快递很有可能就是你叔叔寄得。’
马思哲纳闷的挠了挠脑袋‘把你和我都弄去，他到底要干嘛呢？’响了一会，马思哲问我‘那你为什么没去？’
‘赫奢，你还记得吧？’
‘记得，我们俩在清雨轩看见的那个面瘫。’
马思哲的用词，永远都这么精准。
我跟马思哲又详细的讲了一下，我和他在鬼谷沼泽下面发生的事。包括赫奢的身份，还有这一系列的事跟我之间的关系。马思哲听完表示难以置信。
‘你看见了哈尼族幽女的**？’马思哲瞪圆了眼睛问我。
我有点无语‘你觉得这是我这一大段话的重点吗？’
马思哲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是啊！’
‘别扯淡，听我说。’我继续说道‘所以这一系列的事以后，我觉得赫奢还算是个可靠的人。最起码我对他来说有利用价值，可以确定他不会坑我。而且赫奢曾经说过有人一直在惦记我的小命，所以他一直在暗中派人保护我。在收到快递的一瞬间，我就下意识直接来杭州了。’
‘所以你来了以后赫奢没让你去昆明？’
‘我来了以后就一直在清雨轩窝着，赫奢去了以后说那里是片空地，所以我也就没必要再去一次了。’
‘然后呢？你是用什么办法得到这个视频和录音的？’
‘张出让我答应他一个条件，他帮我找你的消息。’
‘什么条件？’
‘让我当清雨轩的老板。’
‘卧槽，我感觉你像辛德瑞拉一样。’马思哲再一次震惊。
‘你还知道什么叫辛德瑞拉？’
‘知道啊，吃苹果那个。’马思哲一脸了然的说。
‘滚一边去，那是一个人吗？’
‘别管那是不是一个人，有清雨轩在手，你现在就是一个小公主啊。’马思哲一脸贱样的说。
‘大哥，你就不怀疑他给我清雨轩的理由？这么大一馅饼跨差扣我脑袋上了，你就不怕它哪天露馅了？’
‘你这意思是清雨轩有问题？’
第一百三十七章 老宅子
我跑到路边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跳了进去，车门狠狠一关，把张诗佳的喋喋不休拦在了车窗外。
“师傅，找一家最近的网吧。”
车子开了大概能有十几二十分钟，停在了一家小网吧前面。各种小吃部和超市的门店中间夹了一个两米左右宽的门。小门大开着，一条长长的楼梯一直通着楼上。门口放了一个半米高的灯箱，网吧两个字已经没了一个x。
天色见晚，旁边的小吃部已经传来饭菜的香味，我握着手中的u盘，走了上去。
网吧在二楼，内部构造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小，但是也不大，多少有点拥挤。从楼梯一上去，就能看见最靠近外面的收银台。里面坐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肩膀上乱七八糟的的纹着什么东西。此刻正在跟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说话。
我敲了柜台两下，那大哥不耐烦的看着我。
“有包间吗？”我不是经常来网吧，对网吧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学生时代。不过现在看来，这家网吧也一直停留在我的学生时代，一点进步都没有。
“身份证。”
我把身份证递了过去，他随便刷了一下以后又扔回来给我。“3号”
我拿起身份证自己进去找他说的三号包间。空气中隐隐有一种火车里的味道，我不禁皱了皱鼻子。
心里带着忐忑的打开了电脑，插上了张出给我的u盘。找来找去，里面只有一个视频和一段音频。我握着鼠标，箭头在视频上面晃了两下，迟迟不敢点开。疑神疑鬼的往外看一眼，确定周围没有人走来走去才敢点开。
视频是一段监控，背景是一个老宅子的正厅，看监控的角度应该是安装在正对着门的墙上。也就是我们平时看古装剧时挂画的那个位置。整个屋子古色古香，不知道是主人故意装修的风格还是真是一个老宅子。
画面是黑白的，有点模糊还看不清具体细节。最说氖窃谖葑拥恼屑浞抛乓豢诠撞摹？雌鹄凑庥Ω檬歉隽樘茫窃诨胬镂胰疵豢醇魏蔚南阒蛑角４蟾庞卸种拥氖奔洌娑技负跏蔷仓沟囊谎Ｎ铱蓟骋晌冶徽懦龈Ａ恕�
就在我的耐心快要被磨没的时候，从正厅的左边，闪过一个人影。这是个我无比熟悉的身影！！！为了确定不是我的幻觉，我把视频快退回去重新看了一遍。在那个人影经过的时候摁了暂停键。
看着那个暂停在屏幕上的影子，一下子靠在后面的靠背上。
马思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瞄了一眼视频下面的时间。四月二十号，就是我刚到杭州的那天。这意思就是说马思哲现在还在这个宅子里？要不然张出为什么选取了这一段给我，只是已经这么多天了，还有可能吗？
我把视频又重新播放，但是那个人影只是一闪而过就再也不见踪影。视频也在两分钟以后切断。我盯着电脑屏幕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就是张出给我的调查结果？还他妈我一看就清楚了，我现在更不清楚了！那个鬼地方到底是哪里？马思哲为什么会在那？过去这么多天了，他现在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我现在心里搓了一股火，浑身摸了一圈却没摸到烟，只能起身出去买一包。
刚想抬脚走，觉得不放心又转身回去把u盘拔了下来。拿了一包烟以后，等我转身走回包间，突然听到了一声咳嗽声，无比的熟悉。我在原地站了一会，没听到什么。感觉是自己的幻觉，摇摇头又走了回去。
等我回去以后把u盘重新插进去，点开了音频。声音录得很好，没有任何的杂音。我听见清晰的传来一阵非常微弱的哗哗水声，还有人来回走动的声音。
我耐着性子又往下听了一段时间，里面突然传来了开门声，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叹息。
‘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下这事。’熟悉的声音，这是马思哲的叔叔，马四野！
我虽然没见过马四野几次，但是对他的声音还算记忆犹新。上次我被人打晕之后他对我说的话我还能清晰的记起来，怎么可能忘。
接下来说话的人，不出我所料，是马思哲。
‘你就说你想让我怎么做就行。’马思哲的声音显得很低沉。
‘你得帮我把那个东西拿回来。’马四野说。
‘好，地址。’
‘昆明石林。’
我听到这个地名的时候一惊，这个地方不是那个快递的寄信地址吗？马四野让马思哲去那里干什么？
马思哲没多说什么‘我回去准备一下。’说完就是一声推门离开的声音。屋子里安静了很久，但是马四野却始终没有离开，就在我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的时候，一睁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响起。
‘喂。’马四野轻声说‘他已经去了。’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没多说其他什么。录音戛然而止，我看着电脑上的视频和录音发了一会呆。按照我的推断，视频的时间应该是在录音之后，那就应该是马思哲去了昆明以后的事。马四野让马思哲去的地方，就是一处老宅。
可是他叔叔让他拿的东西又是什么？他叔叔后来接的那个电话又是谁打来的？不过这些事情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也许是马家的家事。我想要知道的就是马思哲现在在哪，以及他是不是安全的。
不过通过这件事，我倒是发现了马家和赫奢还有张出他们好像也有点关系。这个录音明显是偷录的，录音机是事先就装好的，而且肯定不是为了我这事才装的。张出在很久之前就在跟踪马四野。只不过调出了其中的一段对我有用的录音罢了。不过那个宅子里的录像张出是怎么得到的呢？
张出在跟踪调查马四野，赫奢知道这件事企图制止。马思哲去了一个曾经有人想让我去的地方。而且这件事是马四野和别人计划好的。
这么说。。。给我寄快递，或者说让我去云南昆明的人，就是马四野？
我正想着，旁边的包间里传来了一声咒骂的声音。
‘尼玛，傻逼啊你，一个人往五个人的堆里扎，全身装也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我把u盘又拔了下来，握在手里，直勾勾的往旁边屋子走过去。包间和包间之间，只有两边是墙，门口根本就是一块布在遮。我撩开门口遮挡的布，慢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坐着一个人，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屏幕，根本没注意到门口来了人。我走到他旁边的时候，瞄了一眼电脑屏幕。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拽下他的耳机摔在桌子上。
‘你妹啊，马思哲！老子找你都快找翻天了，你给我躲在这打dota？’
马思哲明显一愣，等看见来的人是我的时候，一脸震惊的问我。
‘我靠，孙乙，你怎么来了？’
‘我来奔丧。’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灌了一口。
‘奔丧？谁死了？’
‘你！’
马思哲一脸茫然‘你说什么玩意呢。’
‘我以为你出事了呢。’
‘你怎么知道的？’马思哲一愣。
‘你还真出事了？’
‘你先说你怎么知道的吧。’
我捋顺了一下，把自己接到快递之后的事都跟他讲了一遍。在讲到他家二楼的那具尸体的时候，马思哲明显眼色一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马思哲问道。
‘我哪知道你在这？我来找个电脑，谁知道就碰见你了。’
‘你找电脑干嘛？’
我把兜里的u盘掏出来递给马思哲。马思哲摆弄了几下，这是什么？我没解释，只是把它插到了电脑上，把我看过的视频给马思哲放了一遍。马思哲的眼珠子就快掉到地上，嘴都合不拢。
‘我现在。。。这么上相吗？’马思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给我滚瘪犊子，这是什么地方？你叔叔让你去这个鬼地方干嘛？’
‘这事啊，跟给你u盘的那个人还有点关系。’
‘你说张出？’
‘反正就是那个姓张的。’
马思哲陷入了回忆。
大概就是我离开杭州不就之后，他叔叔有一天找到了马思哲，说好像找到了那个挖马家祖坟的人。据马思哲回忆，那个人住在郊区的一个独门独栋的别墅里，听说跟清雨轩也有点关系，据我猜测，那个人应该就是张出。
我刚开始听到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可能，张出怎么会和这事扯上关系。他从来没提起过关于马家的其他事，但是回想一下赫奢警告他的话，看样子张出真的是暗中调查了。当时的马思哲并不知道张出是谁，只认为是马家的仇家，可能是来寻仇了，所以便他叔叔说什么就听什么了。
马思哲本来有点纳闷，他叔叔跟他说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平时有这种事，都是他叔叔直接就出面解决了，不会过问和知会马思哲，这次有点反常。
在马思哲的追问之下，他叔叔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第一百三十六章 U盘？
随着蜡烛的燃烧，赫奢直挺挺的砸倒在地上。我小心翼翼的护着蜡烛的火焰，避免再次熄灭，稳稳的放在地上。远远的打量了赫奢一会，始终没敢上前。大概过了一会。赫奢还是没什么动静，我才试探着走了过去。
我尽量往后靠着身子，踢了他小腿两下。
‘哎？赫奢，你醒醒。’
地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我赶紧退到一边。接着赫奢把头从地上抬了起来，微微的晃了两下。我看样子他好像已经恢复了神智。蹑手蹑脚的走到他旁边伸出手。
赫奢看了我一眼，显然有点吃惊。
‘你怎么在这？’说完自己撑着地上坐了起来，我讪讪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我？我就看见外面假山，你别管我怎么下来了，你怎么回事？’
赫奢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一把藤椅上，有点虚脱的说‘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你差点杀了我。’
听我这么说，赫奢一下子抬头看向我‘我刚才，要杀了你？’他这么说着，眼睛里好像一直在闪烁着什么，好像在期待我说不。
‘你到底怎么了？’我穷追不舍的问着。
赫奢把头靠在藤椅上，眼神呆呆的看着门口，没回答我，只是一直在失神发着呆。嘴里喃喃的说‘到底还有多久，到底还有多久。’
我第一次在赫奢的脸上看见这种表情，有点失落，还有点绝望。赫奢在我眼里一直是钢铁侠，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一瞬间露出这种表情。我没再继续追问赫奢是怎么回事，但是看样子也跟他身上的那些奇怪的变化有关。
赫奢安静了一会，转头对我说‘上去吧，张出派人来了。’
‘嗯？’
‘你朋友的消息。’赫奢提醒我，我突然想到张出说好今天给我消息的。
‘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赫奢有点虚脱的对我说‘他从来不等人的，你再不上去。。。’
没等赫奢说完，我赶紧朝楼梯飞奔过去。刚跑到楼梯口‘不对啊，上面的门锁了。’
‘去吧，现在开了。’
我跑上去一看，上面的石门果然轻轻一推就开了，这门难道是声控的？赫奢让它开它就开？我也没空管那么多，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地下室里。
赫奢吹熄了屋子里的蜡烛，一个个收好摆放在一个铁皮盒子里。合上盖子的一刻眼神有点凝重。他看着那个盒子，好像看透了什么，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眉头越来越紧锁。赫奢转身看向孙乙跑出去的方向，低声说了一句。
‘好像下一个就是你了。。。’
等我跑到了大厅才发现清雨轩已经关门了，窗门紧闭，整个一楼显得很阴沉。张出坐在最右侧的一张桌子前，小口的品着一杯茶。
‘你到哪去了，我到处找你。’张诗佳拉住我小声的说。
‘啊，我那个上厕所去了。’我把手伸到后背挠了挠痒，掩盖自己闪躲的语气。
‘你别挨个厕所的上，找准一个，要不然找你还得把厕所翻过来才找的着。’张诗佳推了我一把‘快去吧，那窝瓜等你半天了。’
别说，那个张出的脸型还真有点像窝瓜。
张出看见我，轻轻的点了下头，我也还礼似得点了一下。张出给我推过来一张纸，我低头一看，是一张合同。
我轻轻的把合同又推了回去‘不着急，你先说说你答应我的事。’
张出扔给我一个u盘‘这里面有我这些天找到的所有东西，相信是你满意的结果。’
我看着桌子上的u盘，想了一会，拿起了一旁的笔，刚要落笔签名的时候，赫奢来了。
‘这么巧，你也在。’赫奢跟张出说。
张出愣了一下，可能是赫奢很少跟他打招呼的原因，那声嗯，显得很生硬。
赫奢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什么都没说，回头叫张诗佳。
‘换壶热茶。’
张出摆手‘不用了，我一会就走。’
赫奢冷冷的看着他‘我要喝。’
张出有点尴尬，只好做了一个你请便的手势。我被赫奢打断，手上的动作也一顿。张诗佳好像一直在埋伏一样，赫奢喊他的瞬间就端了一壶茶过来。赫奢慢悠悠的倒在我面前的茶杯里，我却一点热乎气都没看见。
赫奢绕过我，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把茶杯端了起来，眼色一变，把茶杯里的茶倒了出去。有不少都倒在了自己手上。
‘我要热的，重倒。’
赫奢对张诗佳说。张诗佳赶紧过来把桌子上的茶壶撤掉，转身回去重倒了一壶。赫奢平时看起来不像这么矫情的人，怎么连个凉热都这么计较。
赫奢好像看见了桌子上的u盘，拿起来看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这么着急？’赫奢问张出。
‘为什么这么着急你不知道？’张出话里有话的问赫奢，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我也假装没听出来，在一旁装傻。
‘马家的事你调查清楚了吗？’
‘我所知道的都放在u盘里了。’
‘u盘？那是什么东西？’
这回换我震惊了，我比划了两下‘u盘，这么大，插电脑上的那玩意。’
赫奢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伸手在他面前摆了两下‘喂，请问有人在家吗？’
赫奢拍了我一下，把我手拍到一边。赫奢好像不是一时没听清，而是真的不知道的样子。还真是够奇葩。
赫奢好像反应过来点，拿起桌子上的u盘问我‘是这个东西吗？’我呆呆的点了点头，仍然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耍我。
‘马家的事，你不要过多干涉，我来解决，你在杭州等我消息。’赫奢说。赫奢说话的语气像是对一个平辈的人一样，但是张出看起来明显比他年长的多，我有一种在看学生在训斥老师的感觉。
‘我只是调查了有关他那个失踪的朋友的消息。’
赫奢擦了擦手上的水，慢悠悠的说‘不止。’
张出有点恼怒‘你在怀疑我？’
‘不是怀疑，我确定。’赫奢盯着张出，两个人对视着。大概过了一会，张出闪开自己的眼睛，接着说‘现在不是互相怀疑的时候，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你要是想这件事好好的解决，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你的小动作我可以不管，但是马家的事你不要管。’赫奢的语气很强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我有权利。。。’
‘请你服从我。’
张出冷笑了一下‘赫奢，你没权利这么跟我说话。’
‘你会知道我有没有的。’赫奢说完，转身站起来，抬脚刚要走却被我拦住。
‘我这合同是签还是不签啊？’赫奢突然出来说这么一大堆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结果转身就要走。把我彻底搞蒙圈了。
赫奢看了张出一眼‘签，为什么不签。’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瞄着对面的张出，小心翼翼的又坐了回去。张出被气哼哧哼哧的喘气，看来受的内伤不轻。
‘咱这，合同，还签吗。’我问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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