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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秘闻之帽儿山水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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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了开头一句话就愣在了原地。小梁王山,据我所知,那里是最早传出有古滇国遗址的地方。但那也是十年之后的事,考古队对古滇国遗址的发掘在1955年,距离这本笔记上面记载的相差了十来年。难道说早在十年之前就曾经有考古队对梁王山进行过考古,但是却没发现其中的秘密?
毕竟最后古滇的遗址发现在梁王山南面的石寨山,所以忽略也是有可能的。但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在十年前有一次对梁王山古墓的抢救性发掘?
1946年2月20日。全体人员到达石寨山。
我们对古墓的范围进行了大致的估计,约占梁王山的二分之一。由于规模庞大,事前准备比较繁杂,一直到天黑才开始工作。
我越看越觉得纳闷,梁王山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墓葬,真正的滇国遗址在附近的石寨山,这笔记上怎么会出来一个约占梁王山二分之一的古墓?
接下来的事情写的都比较繁琐,如何下探钩,怎么开墓门,因为并无异常就不做一一描述。奇怪的是,这本笔记在写到几个人打开耳室的门之后就戛然而止。
最后一条记录如下。
1946年3月3日。完成了之前的清理工作,我们再一次下到耳室,同行四人。时间紧迫任务繁重,我们必须速去速回。
所有的记录停留在这一天,速去速回之后就没了下文。可能是这些人在下面遇了难,可能是这本复印件就只印到这里,总之我对后面的是一无所知。我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下,想看看还有没有后续,是不是记录在别的册子上,但是结果是并没有。
我再一次陷入了疑问之中,这个笔记的主人到底是谁?1946年,如果这个人现在还在的话,应该也是个**十岁的老人了。那一辈的老前辈我还真不认识几个,想打听也不知道从哪下手。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当年带领考古队发掘石寨山的老学者……孙太初。这人在我们考古界可算得上是一届泰斗,永远的前辈。最早对古滇国的墓群做过基础性的研究,对考古界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孙老先生一定对当年的事很清楚,但是老人在2012年已经于昆明去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人对这件事有了解。。。
我想来想去,给远在北京的老大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我再一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赫奢出去了之后我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我以为是赫奢又回来了,回头一看原来是马思哲。原来大家都睡不着。。。
‘看什么呢?’马思哲靠在我身边问我。
‘赏月。’
‘哎我,好精致的理由。’马思哲挑眉。
我笑了一下‘你呢?怎么还不睡觉?’
马思哲叹了一口气‘睡不着啊。’
‘想你四叔?’
‘还是你了解我。’
我转过身子‘那是,知子莫若父吗。’
‘我发现你小子学坏了啊。’马思哲指着我。
‘谢谢夸奖。’
马思哲变戏法似得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听啤酒,拉开拉环递给我。我接过往嘴里灌了一口,顿时觉得心里的烦闷被冲淡了不少。
‘哪来的?’
‘冰箱里翻的,没想到还有这东西。’
我看了一眼易拉罐底部的生产日期,显示已经过期了一个多星期,我也没多在意。这个时候有的喝就行,生产日期不重要。
马思哲一脸愁容,怎么都舒展不开,我只好劝解‘你四叔啊,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不会傻到把自己都搭进去。’
马思哲双手交叉搭在栏杆上,脑袋靠近手捏了一下太阳穴‘好事也好,坏事也罢。我现在糟心的就是我四叔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想帮他都不知道怎么帮。’马思哲拿过我手里的啤酒‘也是,可能他根本用不着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马思哲开始掰着手指头给我算。赫奢,薛景求,张出这三个人呢一个不比我四叔道行深?我叔叔现在掺和进这件事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的做法。
‘但是你想过没有,也许这并不是你叔叔的本意呢?’
马思哲抬头看我‘什么意思?’
‘你想想你腰上的那个纹身,还有刚才箱子上奇怪的字符,为什么这两个东西会一模一样?是不是你们马家跟这件事本身就有脱不开的关系?你四叔不得已才搅合进来。’
马思哲想了一下‘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或许。。。’
‘或许你能帮上他?马思哲,这件事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如果真是我猜测的那样,你四叔不跟你说绝对是为了你好。’
马思哲懊恼的搓了搓头发,把手里的易拉罐捏瘪扔在地上‘我脑仁儿都要炸了。’
‘那就啥都别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夜已深,满空繁星。
我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没多大一会果真困意袭来,我翻了个身就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听说我在这两天的时间里除了翻身之外什么都没干。要不是睡梦中偶尔抽动一下,马思哲都以为我死了。我也没意识到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醒来一看时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马四野暂时还处于失踪状态,赫奢还要追查我和马思哲在努贵家里带出的那个黑色旅行箱的下落,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离开云南。我和马思哲一来为了找马四野,二来还为了找那个里吉和阿夯。赫奢现在顾不上瓦云寨的事,只能任由我和马思哲自己找。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赫奢带走了一万,留下阿拉全程跟着我们。
‘留个妹子调节一下气氛还是不错的选择。’马思哲一开始是这么说的。但等见识过阿拉的本领之后,马思哲恨不得在阿拉面前跪着走路。
‘拉姐,来猜猜我这手里有几个石头。’马思哲手里紧握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阿拉面前窜上窜下。阿拉被马思哲搅和的一个头两个大‘我得看一眼。’
马思哲神神秘秘的把手打开个缝,给阿拉看了一眼立马合上。
阿拉淡淡的瞟了一眼‘六个石头,十二根草棍,还有半截狗尾巴草的叶子,左边有个豁口已经泛黄了。’
马思哲把手里的东西啪嗒啪嗒的扔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鼓掌‘看一百次都觉得神奇。。。’过了一会又精神了起来‘你说,你知道我有几根头发吗?’
我一把拉过马思哲‘你差不多得了,跟个2b似得。’
‘你就不觉得神奇吗?’
我心想,等你见到赫奢怎么读人心再觉得神奇也不迟。。。‘瓦云寨还去不去了,这都耗了一上午了。’
我这么说马思哲才想起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马思哲赶紧快步走在前面‘对对对,还有正事。’
阿拉从车库提了一辆车,带上我和马思哲直奔瓦云寨的方向。我看着车里全新的座椅不由得感叹,赫奢这小子还真是深藏不漏。可能他和真正的世外高人相比最大的差别就是,赫奢比较有钱。
怪不得张出这么想要当家人的位置,看来还真不是个虚位。现在薛景求和张出两个人就像是两只野兽一样,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赫奢,就等着赫奢什么时候休息或是落出马脚的时候,一下子扑上来把他撕碎。
我很理解赫奢在面对董明修反水时候的心情,被所有人算计都不可怕,最怕的是以为自己打败了对手,回头的时候却被身边人捅了一刀。
总结一下赫奢现在有点憋屈,明明自己承担着上千条人命,但是身边却有豺狼虎豹以为里面有多少好处,处处从中作梗,就算自己说了事实也没人信。马思哲就是有点纠结,想知道马四野到底在干什么,想知道这件事和马家有什么关系,明知道水深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下水。相反,我倒是处处明朗,事情解决了,我身后的蛊就能破了,解决不了,我可能就挂了。所以我没有别的选择。
大概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又回到了瓦云寨。这次和之前离开的心情不同,我们不用躲着薛景求,大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寨子。马思哲站在老远的地方,迟迟不想往里走。可能有点不想面对那一村子的死寂。
‘走吧,万一能找到线索不就能找到那个小女孩了吗。’
马思哲看了一眼,抬脚走进了寨子。寨子里的住户不多,我们决定一间一间的找,但是唯一宗旨就是三个人不能分开。虽说过了这么长时间凶手该走早就走了,但是凡事有个万一,不得不防。而且我们走之前赫奢千叮咛万嘱咐,我的身边一定不能离开人,搞得我像老年痴呆一样。
我们三个走进院子,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家畜倒了一地。阿拉过去踢开一看‘是饿死的,不是中毒。’说着马思哲推开了房门,吱嘎一声里面忽的传来一阵难闻的腐烂气味。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为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忙蛛丝马迹,我们三还是不得不进去。屋子里一片狼藉,一个女人趴在靠里屋的门槛,脖子下面的位置流出了一地的血,血迹在地上形成了一个面积很大形状,四周的血迹更是溅了不少。女人头发凌乱,从地上的留下的痕迹看,应该是被人从床上拖下来的。
我朝床上看去,床上好像放着一堆东西,我轻轻的捏着一个角把上面的衣物捏起来,竟然在那堆衣服下面看见一个婴儿。婴儿的脸色铁青面部发涨,我壮着胆子翻开婴儿的眼睛,看见眼睑上面有出血的痕迹。
竟然是窒息而死。上面堆积的这些衣物应该就是凶手用来堵住婴儿的工具,地上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孩子的母亲,拼命阻拦这些丧心病狂的凶手,却被拽着头发拉到了门口被割断了喉咙。
我想了一下当时屋子里的惨状,紧紧的攥住了拳头,气的浑身发抖。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马思哲咒骂。
虽说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这件事多半和我们,和银龟逃脱不了干系。很明显,行凶者根本没在意会不会被人发现,连现场都懒得收拾。如果现在有更靠科技的工具,一定会收集到满屋子的指纹。为什么这帮人这么猖獗?是后台硬到不用担心,还是就算有了指纹也找不到他们?
在第一个屋子里我们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尽早来到了下一家。这里几乎每一家的情况都差不多,除了血腥就是惨不忍睹。这根本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而且是不问理由的。
我很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一整个寨子的人都死了,当地政府却没发现?看尸体的样子也不是死了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这里还是一片安静。外面连点动静都没有?
我们三个绕来绕去又来到了努贵的家。
‘还要上去吗?’我问马思哲。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所以也没什么再去的必要。
‘来都来了。’马思哲说着就走了进去。我们在楼下看了一眼,顺着楼梯走到了二楼,看向床上的瞬间我和马思哲都愣住了。
‘怎么了?’见我们俩表情不对,阿拉问道。
我颤抖着手指着床上‘那个,那个叫努贵的尸体怎么不见了?’
马思哲两步跑过去,我看了一眼床上的被褥,沾满了鲜血,我们之前见到的应该却有其事,但是为什么现在尸体不见了?难道是那个什么阿夯的回来过,收拾了尸体?
可阿夯为什么不报警?一个正常人看见这种场面后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报警吗?
马思哲看了一会,回头问我‘你说,会不会是我四叔来过了?’ 马思哲明显也被吓到了,手机拽着裤腰一时间忘了提上,我甚至没去看匣子里的东西,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奇怪的符文。
马思哲一把抓过赫奢“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东西和我腰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赫奢摇了摇头,这好像也在他的预料之外。我震惊的看着地上的匣子,一把掀开了上面的盖子。
匣子里面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面装着刚才被我触动的沙石,看样子再晚一点就会彻底流完。另一面装着一幅画卷,稳稳的躺在匣子的底部。
我颤抖着手把画卷拿出,解开上面的绳结慢慢展开。一副画像出现在我的面前。画中的人脸型消瘦,眉眼凌厉,身着一套古代的民族服饰,头上戴着帝王专属的头饰。
我稍稍把画像拿远了一点,在看清那人样貌的同时,立马把手里的画像扔了出去!
那人!竟然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这,这,这。。。”马思哲指着画像说不出话,我更是大脑一片空白。我该怎么反应?哭?笑?再或者问点什么?但此时我根本动不了,连眨眼都觉得麻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人游戏吗?
赫奢伸手缓缓捡起地上的画像,呆呆的看了一会,轻声叹到“原来如此。”
我一把拽住赫奢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一下摁在墙上“这是你的恶作剧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用尽浑身的力气吼到,两只眼睛已经猩红的吓人。
马思哲跑过来拉开我,但我却死死的拉着赫奢的衣领。赫奢握住我的手,轻轻的往下一扭,我吃痛不得不放开。
我知道这不关赫奢的事,但是这一腔无名火不知道要冲哪里发。很明显我找错了对象,我被赫奢轻而易举的拉到一边。我有点不敢去看地上的东西,那幅画像,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对我来说像是一个诅咒一样。
赫奢绕过我,拿起地上的那张画像走到我面前拿给我看。赫奢指了一下画像的右下角,我看了一眼,那上面写了两行小字……滇王之像,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日期,纪年的方法很奇怪,好像是特有的一种方法。
后面我看不懂的东西直接被我跳过,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前面的四个字吸引,滇王之像,滇王之像。。。。我颤抖着手,把画像拿到马思哲面前。
‘马爷,给我解释一下,这四个字什么意思?’我目光呆滞,简直就在崩溃的边缘。
‘呃。。。就是说,这个人是滇王?’马思哲吞吞吐吐的。
我脑袋里一阵混乱,像灌进去二斤水一样。想了一下各种可能性都解释不了现在这个情况。‘会不会是薛景求故意的?这幅画像是假冒的?’
‘是不是假的,你应该能判断的了。’赫奢说。
没错,我是考古系的高材生,现在也算半个考古学家,对于年代真伪的辨别完全可以自己判断。但是我不想承认,现在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这东西是假的,我都会狠狠呸一口,然后大骂,妈的吓死老子了。但是没有人这么说,我开始渐渐的冷静下来。
接过赫奢手中的画像,冷静的看了一遍。画上人的五官都和我很像,从额头到下巴。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那人更凌厉一点,我则是温和的多。
‘我终于知道你的命格不同之处在哪里了。’赫奢轻声道。
我什么都没问,只是安静的听着他说。换句话说我不知道该问什么,问题太多就变得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的生辰八字,跟千年前的滇王一样,这也许是为什么只有你能做到一些事的原因。’我指着滇王之像后面的话问‘这上面写的是滇王的生辰八字?’
赫奢点头。滇王的生辰连野史中都没有记载,没想到记在了这。原来,我误打误撞的生在了一个巧合的时间,有了一个异于常人的命格,这成为了我之后这些诡异经历的契机。
‘但是长相呢?长相要怎么解释?’
就算生辰八字是巧合,但是这明明一模一样的脸要怎么说?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长的这么相似。。。
‘不会是什么转世还生这一说吧?’马思哲道。
我摆摆手‘拉倒拉倒,别扯这么玄。’
‘现在玄的事还少吗?别不信了,什么都没准。没准在你出生之前你还有个前身跟你长的一样呢。’
马思哲这么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在祭坑下面的水道里也见过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但是当时在水下我看不真切,而且那人我用手轻轻一碰就像化了一样,连个再看一遍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不敢确定。’
‘又和你长的一样?’马思哲纳闷的摸着下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大众脸呢?’
赫奢问我‘看清那人穿的什么衣服了吗?’
我摇头‘没注意。’
‘记住,以后你不管去哪里一定要找人一起,随便谁都好,就是不能落单。’赫奢嘱咐我。
‘为什么?’
‘记住就好。’赫奢说道。得,又进入省电模式了。。。
不过我事后猜测,赫奢在那时已经预料到了一些事,只是不确定就没说罢了。马思哲走到匣子边,低头看了一眼‘诶?这里面还有东西?’
我凑过去,发现那是一块小小的羊皮。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多半是我看不懂的字符,但感觉好像和匣子上方的字符很像,或许是同一种文字。
‘这东西?会不会和你的纹身有关系?’我问马思哲。
‘谁知道,不过看起来两处的字符很像。’
我们翻找了一下匣子里面,确定没什么落下的东西。赫奢把羊皮带走,明天找人去破译一下上面的字符,晚上再来告诉我们俩。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总算有了能放松一下的时间。虽说后背在床上躺着,但是这心里却感觉有千斤大石压着一样。好像解决了一点事,但却好像又重新压上了一些。我终于知道了赫奢口中我的命格异于常人之处是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马思哲身上的纹身会和匣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好像永远有无数的疑问在我脑袋里盘旋,挥之不去。
躺了一会觉得脑袋里飞速旋转根本睡不着,干脆起来去走走。赫奢别墅的选址非常偏僻,说远吧,离市区还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说近吧,周围连点车声都听不见,像是小龙女住的古墓一样,远离人间。
我开门走到阳台,却隐隐的看见了一个人影站在那,等我走近却发现是赫奢。赫奢回头看见我来了,我刚准备要说点什么,他又转过了头。对我为什么没睡这件事好像一点都不不好奇。
‘怎么没去睡?’还是我没憋住问了。
‘晚上的风,有点凉啊’赫奢答非所问。
我搓了搓胳膊‘是有点。’
我和赫奢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么并排站着看着楼下,偶尔吹来一阵风,赫奢一动不动,我总是瑟缩着紧了紧衣服。就在我以为我们两个人能就这么站一晚上的时候,赫奢突然主动开口了。
‘我从来都没读过董明修的想法。’
我转头看他,赫奢的眼神垂了一下,神情落寞。
‘很恶心。’赫奢说完收回了伏在栏杆上的手,转身走进了屋里,留我一个人在阳台上。
利益,很恶心。
**,很恶心。
背叛,很恶心。
这一切都很恶心,只是我们不得不忍受所有的恶心。正如赫奢一点一点的看穿董明修的把戏,但还是不想说破。这一路赫奢处处都给他留了回头路,但是董明修视而不见。可能赫奢道最后也没读董明修想法的原因,就是不想太失望。有时候明明事实就摆在那里,只要不去看,也许就能当做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那个匣子只有你能拿起来。赫奢轻描淡写的又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我脑子瞬间乱成一锅粥。
这么说来,薛景求让我来这,只是为了借我的手拿出匣子。那他说的银龟又是怎么回事?醉翁之意,到底在哪里?“薛景求不会轻易放弃那个匣子。”马思哲说道。
薛景求想一网打尽,借我的手拿出匣子,再逼问银龟的位置,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赫奢,更做梦都没想到赫奢有了通人心的能力。
通人心和通人欲不同,赫奢只能知晓别人的想法,却改变不了什么。但如果薛景求的奸计得逞,利用银龟控制人的**,后果就不堪设想。可能所有人都会成为他手中把玩的傀儡,为他所用。
“薛景求一早就知道那个匣子的存在,所做的这一切都在他计划之内。”赫奢悠悠道,脸上的知晓一切的表情更让人觉得,薛景求的棋只不过是下在了赫奢的棋盘里一样。
所以赫奢这一路都在配合薛景求的部署,反利用了薛景求找到匣子,不得不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董明修。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立场。他的反水是赫奢计划的,还是个意外之举。没想到赫奢的答案更让我吃惊。
赫奢发现董明修不对,竟然是在我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那时候我收了一份奇怪的快递,当时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封信上,忽略了里面无端出现的娃娃。赫奢发现娃娃里面有异常,命人午夜烧毁的时候果然发现了里面藏着一只赤尾毒蝎。而这只赤尾毒蝎,是古遗董家才会饲养的一种毒虫。赫奢当时就留了心,出于安全考虑,让我暂且呆在清雨轩不要乱走。
后来我被董明修劫走,董明修执意要跟来,狐狸尾巴越露越长。他和方潜一样,早被张出给收买了。
我还真是蠢,能相信董明修那么蹩脚的借口。但为什么我现在想起来,董明修那天抽着烟时跟我说的那些话,仍然不像假话。。。
马思哲一直安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是在担心马四野,心里又有许多的疑问。现在最纠结的人不是我,反而是马思哲。一边觉得马四野有问题,一边又不忍追究拆穿,只能自己抱着侥幸胡思乱想。
我什么都没问,或许这个时候让他自己整理一下要好的多。我伸头问一万“那个匣子呢?不会真丢在下面了吧?”
一万得意一笑“怎么可能,我早就交给板子带出来了。”看来还真的不用我操心,只要赫奢在,世界充满爱。。。
车子奔走了一会,停在了赫奢的那个小别墅前。马思哲摇头感叹万恶的资本主义,我也跟着撇撇嘴。想来马思哲对赫奢的了解还不够多,估计等彻底了解以后就不止感叹一句资本主义了。
阿拉走出去的时候马思哲还愣了一下“诶?美女你怎么也在车里?”合着阿拉一路没说话马思哲根本就没发现她的存在,阿拉直接绕过马思哲走进了屋子。
马思哲搭讪不成,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拍了马思哲一下“你那一套不是对谁都行得通的。”
马思哲坏笑“要不要我搞定给你看看。”
我摆了摆手“你可拉倒吧,别招惹阿拉,不是简单女人。”马思哲切了一下。
我轻车熟路的带马思哲上楼,赫奢转身走进了楼梯转弯处的房间。马思哲进门前看了一眼“这人性格一直都这么怪吗?”我看了眼赫奢独自一人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有点他好像有点疲惫。。。
洗漱完毕,阿拉给我们简单弄了点吃的,几个人一句话没说埋头就差把盘子吃了。酒足饭饱以后,一万从车上拿出了那个匣子,放在客厅正中间。然后转身去窗边拉上了窗帘,又确定门已经落了锁才放心坐回来。马思哲靠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这怎么有点像黑社会里集体嗑药的场面。”我鄙视的把他脑袋推开。赫奢没说话看着我,用下巴指了一下那个匣子。
我吃惊的指了一下我自己“我来打开?”
赫奢嗯了一声,我问“你们都打不开我怎么可能?”
一万说道“我们也试过打开箱子,但是发现里面有机关,如果错了一步或者强行开箱的话会引发夹层的炸药,自动毁了里面的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炸,炸药?里面有炸药你们让我徒手开?”
赫奢“我相信你,不会有事。”
“我都不信我自己!这这这,万一真弄错了,我们几个可都完了。”我急的直蹦。
“我确认你可以,既然你能拿出来,你就一定能打开。”赫奢语调依旧冷静,但是我却没法淡定。
我看了一眼,匣子是木质的,周围镶了一圈金边。匣子上方有很多可以移动的金属花纹块,可以通过推动改变不同的形状。这大概就是匣子的密码,只有对好了花纹,匣子才能打开。
赫奢让马思哲一万阿拉他们出去等着,客厅里只留下我和他两个人。马思哲走之前给了我一个fighthing的眼神,我直接忽略,担忧的看着那些奇怪的字符。赫奢嘴上说着我一定打得开,但还是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我额头开始悄悄的流汗,体温也因为紧张而升高。我随便摸了一把开始仔细研究匣子上的花纹。
花纹被切割成八块,右下角留了一块空白。用手机玩过拼图的应该能见过这种结构,每次只能移动一个,路径分别为上下左右。本来八块拼图并没什么难度,但问题在于我不知道原图是什么样子,看起来应该是个符文。每一块看起来差别都不大,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我把衣服领子抻起来擦了把汗“这是你们古滇国的文字吗?”
赫奢摇头。
我只好硬着头皮把最靠近空白格的那一处向右移动了一下,匣子里面突然传开了咔哒一声,紧接着就是细细碎碎的细微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
赫奢皱着眉头靠近听了一下“不好,刚才这一下触动了机关,里面的沙石漏开始计时了!”
沙石漏是最早的一种倒计时机关,跟时间沙漏一样,触动机关以后,沙石漏开始计时。也就是说,现在匣子底部应该有一个触动炸药的机关,随着沙石越流越多,机关承受的重量也越来越多,等到达到一定重量以后炸药就会引发!
我有点慌张“那怎么办?”
“冷静一点,还有时间,在这个时间内复原沙石漏就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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