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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绝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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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在这一刻再度开启。

    灭生公子想要走上前去,但那道心的微小漏洞经过圣光冲击,开始变得千疮百孔!他双膝一软,顿时跪倒在地,根本无力前行。

    楚天箫感到周身的痛楚似乎被一股很是祥和的暖流所淹没,全身暖洋洋的。甚至,这股暖流还渗入心肺,于肺腑之间温暖九肠。

    他完全恢复了体力。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灭生此刻的异态,他一门心思都在眼前出现的大道上。

    他快速奔跑踏入,没有闲暇去看任何其他事物,只是随时警惕着防备灭生出手阻止。

    灭生道心剧痛,又怎么能够阻止?

    他轻而易举地踏入了通道,心神一安才开始回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察觉到这股圣洁的力量,很是与水梦涵的力量相似,心下不由得对水梦涵充满感激。

    然而水梦涵事实上除了拍打结界,什么都没有做。

    这股令灭生如此痛苦,令楚天箫恢复如初的力量。

    叫做女娲之力。

    它会到楚天箫体内,只是因为。

    一个正被百花精粹包裹着的垂死少女,将刚刚恢复的灵力。

    通过木剑与他建立起的联系,一股脑儿地全部传输过去。

    那名少女,名唤林雨淅。

    ——————
第十三章 ——卷 轴谜题
    第十三章——卷轴谜题

    通道呈五彩,亘远绵长。

    如血红绸一路铺开,两旁便是漆黑幽静。虽是黑洞不可视物,红绸浓胜鲜血,却不知为何楚天箫没有感觉到丝毫阴森恐怖。相反,他一路高歌,快步前行。

    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太久,如今满心都在前方的那道卷轴,又怎么会觉得四周环境不对?

    想到前方便是终点,他不由得露出会心微笑。歌声更高,已是完全找不着调子,脚步更快,如同疾风。

    再长的路也比不过脚长,只要前行总会达到终点。

    楚天箫迈入了一间小屋子。

    与薇夫人的那间储物间不同,这个小屋子显得华丽庄重。四处金银珠宝数不胜数,红绸锦缎随意堆砌如山。然而楚天箫此刻看都不看一眼,不是他清高不贪财,而是他现在必须尽快找到卷轴。

    小小的卷轴在金山银山绸缎山之间显得极为寒酸。楚天箫却视若珍宝,赶忙将它缓缓拉开,带着一丝兴奋看向谜题。

    他脑海中闪现过很多问题。

    他不是第一个进来的,籁儿比他早到,可她却没能解开谜题,想必这谜题定然不简单。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按照规定,若是三人都不能解开谜题,那么便以进入通道最多次者为优胜。既然如此,她完全可以留下来继续比拼。

    难道她怕了灭生公子?可看她的神色,似乎没有任何畏惧啊。

    竟然能让这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女孩直接弃权,只能把这归结于谜题本身。

    究竟是有多么难的谜题,能够让人直接心灰意懒,再不争抢?

    楚天箫满脑子乱想一堆之后,手中也终于将卷轴拉开。

    不管了,看了谜题再说。

    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才不会被一个谜题忽悠得心灰意懒。

    目光一扫,定在那锦缎帛稠上。

    楚天箫恍若石化了。

    好半天回过神来,左看看右看看,上下颠倒,不断摇晃了来看。

    怎么看都是一样。

    卷轴上……空白一片?

    楚天箫愣愣地看着这空白的卷轴,眼珠子中满是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啊哈!我懂了。

    楚天箫顿时想起许多看过的小说中的剧情,想着这一定是什么特制的秘法,能够隐藏字迹。而要看到就必须用特殊的法子,比如什么火烧,水浇……

    然而他找不到一滴水,也找不到一点火种。

    难不成是撕了一层,有夹层?

    楚天箫眼睛一亮,顿时拿起那卷轴抽拉起来,然而无论他使出多大力气,都根本不能损卷轴半点。

    累得气喘吁吁的少年狠狠吞了口唾沫,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这字迹隐形?

    突然间,他回想起籁儿说的那一首诗。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楚天箫细细咀嚼其中意味,不由得摇摇头暗叹自己真傻,若她的思路是对的,那不是早就解决了卷轴之谜?还用得着认输么?

    但是他转念一想。

    思维定势。

    不能思维定势。

    先前在法门面前吃过亏的他很快就回想起正是思维定势,才让自己耽误了些许时间,现今怎能犯同样错误?

    是,籁儿的确没有成功,但这样她的思路便不值得借鉴?有可能她的思路已经走上了正途,只是因为后续的一些问题才不能继续走下去。也有可能她的思路根本就是错的,可是顺着这条错路下去,也能将错就错看一看这个问题的陷阱或是另一方面的东西。

    常人总是唏嘘失败者的正确思路,然后去盲目模仿那些成功者不可复制的思路。

    却不知,人人尽可为师。

    弯路也是路,只要还有路,就能走,就不会绝望。

    楚天箫很庆幸自己是那种关键时刻从善如流的人,细细一思索,陡然间一拍大腿。

    “这就是无字!”

    卷轴就是无字。

    籁儿想要说的就是这个。

    这肯定是她在其中辛苦思索许久才得出的结论。

    不知为何,楚天箫总是对她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竟是毫不犹豫便相信了她的言外之意。

    可是,卷轴无字,无字就无谜题,无谜题,那便是无解。

    题目都没有,怎么得出答案?

    任何习题,总是有一些条件,然后让解题者依照条件去得出结论。可如今这道谜题,没有任何条件,也不知道该朝着哪里去解答。

    就像是来到了四面八方都是路的岔路口,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

    人类的思路是很发散的,一片空白的玉帛能想到什么?和平?纯洁?自然?心外无物?

    这些都是思路,也都可能是正确的道路,问题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去一条条走过来!也根本不可能有谁可以一条条走过来。

    该死的,为什么连问什么都不给?

    这种问题,见鬼啊!

    楚天箫在心中狂骂,不多时就已经上升到破口狂骂。

    半空之上的小无极宫门人听到这话都是摇头,苏羽飞说道:“大师兄,师尊这题出得是不是太难了,这根本就没人可以答出来啊。”

    天清摇头道:“确实极难,但也极其简单……若是顺着本心,抛开那些繁琐思考,只需做稍稍联系便可知晓答案。”

    “师兄,那是我们已经知道了答案是什么。若是不知道,那么多的发散,连问题都不知道,怎么答?”苏羽飞摇头道,“师尊是谁?他可以轻易解出此题,换做我们,有谁能有把握解出来?关键问题是这东西太发散了。”

    天清说道:“红尘万丈滚滚,本是极难看破。师尊这一关,便是最后试炼者是否能抛开重重桎梏,不再陷于世俗迷障之中……他能否通过,便是看他执念是否真的如此深……”

    楚天箫此刻正在抓耳挠腮狂摸后脑勺,对着这锦帛几乎有一头撞死的冲动。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想要一次解答的美好设想已经基本告吹,然而他还是不甘心。

    下一次争夺,变数太多,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盘腿坐下,凝心细细回想这一路的艰难险阻。

    一路上他历经艰辛,九死一生……

    不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解开谜题,拜入师尊门下么?

    这本心,不就是师尊本人么?

    道心,玄妙,这些楚天箫通通没有,他只有自市井中锻炼出来的烟火气。

    小无极宫本次收徒的规矩,是择取其中能一次解决此题之人,次之才是后续之规则。

    那么,就一定有一次性解决此题的方法。

    而这道题方向是无限的,时间是有限的。

    一道无限延展的题目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解决。

    那么,这道题目必须是最简单的,而不是最发散最复杂。

    也就是说……要用最简单最直接最白痴的逻辑思路去解。

    那就是联想法,找出最简单最简单的联系。

    在直接观察到这片无一字无雕饰的锦帛之后,他的脑中想到一个无字。

    然后,用最简单的逻辑联想,推断为‘无心’两字。

    然后,他想到解答问题的最终通式规格——文字书写。

    他提起木剑,在锦帛上划出无心两字字样。奇怪的是,柔软的锦帛似乎很是听话配合,他的每一笔都轻而易举地落了下去。

    所有的思路很是规范,完全顺和他的本心。

    没有哪里不对,也没有哪里分散,因为这就是一种非常简单的逻辑。

    所有事物到了最本质最核心的时候,必定都是最简单的。

    而崇尚如此简单的师尊,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楚天箫想着,嘴角流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半空之上,天清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试炼结束了。”
第十四章 ——试炼结束
    第十四章——试炼结束

    郑国地下,有座神秘而优美的薇庄。

    清泉亭榭,流水人家。

    薇夫人以手做枕,靠在大厅长椅之上,依旧是半卧姿态,似在假寐。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薇夫人微微睁开美目。款款扶正了身子,敛了敛衣襟,美眸一扫,正对上奔跑前来的小姑娘芷蓠。

    芷蓠瘦小的脸庞上写满焦虑,颤声向着薇夫人说道:“母亲,不好了……她又开始发起高烧,而且……”

    她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着,薇夫人未待她说完便明白她话中含义,秀眉一蹙,卷起袖子轻迈莲步下了长椅,拉起芷蓠便是一阵小跑。

    “带我过去看看。”

    芷蓠不敢怠慢,连忙在前方引路。然而薇夫人比她更急,脚步如风,瞬间就将她甩下。

    芷蓠微微有些委屈,却也不敢心生怨恨,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不多时薇夫人来到一间被鲜花包裹的幽静场院,这里只有一口天井,一座铺满了鲜花异草的芳香小屋子。

    薇夫人轻轻推开房门。就见窄小的屋室之中,布满了鲜花,鲜花簇拥着一名白衣少女。就见她眉间全是冷汗,紧紧蹙着,脸色也是烧红,似乎极为痛苦。

    “孩子……你受苦了。”薇夫人满是关怀地看着地上被鲜花簇拥的少女,面色中充满怜悯地将她扶起,然后右手轻轻在她额头一碰。

    “怎么会这么烫?”

    芷蓠这时也已从后赶到,连忙气喘吁吁应道:“她……她突然之间……额头好烫……孩儿……这才去请母亲……”

    薇夫人摇摇头示意她先歇会,等缓过一口气再说。当下不做迟疑,右手扣住她的脉门,缓缓传去一股冰凉的气息。少女紧蹙的眉头却一直没有展开,只是额头的高温似乎退了一些。

    许久之后,薇夫人收回右手,但见她面色也是有些苍白,而那少女眉间的紧蹙却是已然解开。

    薇夫人缓缓站起身来,芷蓠慌忙上前搀扶,关切问道:“母亲?”

    薇夫人微微一笑,说道:“无妨……就是连日运功……总会有些疲惫……”

    芷蓠心下一痛,说道:“母亲辛苦。”

    薇夫人摇头一叹,指着鲜花包围的少女说道:“我哪里有她这般辛苦……”

    芷蓠蹲下身去摸了摸少女的额头,感觉烧微微退了些,这才安心说道:“母亲,为何她突然之间发起高烧呢?”

    薇夫人踱步片刻,说道:“那都是因为……她突然失去大部分灵力,伤势复发……”

    “突然失去大部分灵力?”芷蓠不解道,“这是——”

    薇夫人没有再回答她,只是怜悯地看着处在鲜花丛中的少女,淡淡说道:“我早便说过,你跟着他,绝无好下场……他害得你这般痛苦,你难道还不醒悟么?”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突然勾起一丝笑容。

    薇夫人心念一动,屈指一算,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摇头叹道:“孽缘,孽缘……”

    当日薇夫人以百草精华,聚集大地万千精灵合力救这少女。虽是侥幸成功,却也损耗不少,当下心中一颤,咳嗽了两声,旋即摇头暗叹:即便这一次救了她,她日后却依旧要被那少年祸害,或许……哎,也不知我这次救她,做得是对是错?

    她转头问向芷蓠,说道:“上一次你说的忘情酒在何处?”

    芷蓠一愣,点头道:“上一次宁师兄送来过一瓶,女儿随身携带。”

    她说着将一个白玉酒瓶从怀中取出,递给薇夫人。

    宁霖雲的确酿过忘情酒,但芷蓠并非小无极宫门人,为何却称呼他为宁师兄?这般奇怪称呼薇夫人却是毫不觉有异,点点头便接过白玉酒瓶,俯下身子轻轻抬起少女的脖颈,酒瓶微翻,却是灌不下去。

    自然不是因为少女倔强挣扎,而是薇夫人在最后一刻顿住了手。

    她想起这少女说过的一句话。

    她想要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哪怕这种未来十分艰辛,甚至随时可能丧命。

    既然如此,那便尊重她的选择吧……

    薇夫人长叹一声,将酒瓶远远一甩,撒入万花丛中,滋润万千花灵。

    “孩子,但愿你将来莫要后悔……”

    ————————

    楚天箫踏出了通道,并没有看到灭生,迎面而来的是劈头盖脸的菜花。

    “这什么情况!”楚天箫正要发作,一面扯开眼前的菜花一面看清前方的众人,不由得瞬间把话收了回去。

    眼前站着的人面容都是如此熟悉,为首的天清淡淡向着楚天箫说道:“小师弟,恭喜你通过本门试炼。”

    楚天箫没有听到这句话,因为他全副心思都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身上。

    等到这句话说出口,天清后方拘谨的众人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鼓掌声。一袭白衣跑得最快,冲上来就把楚天箫揽在怀里痛哭流涕,那阵势,简直就是失散了十多年的夫妻……咳咳,这比喻有问题。

    苏羽飞一边哭着一边拍打着楚天箫的肩膀,又是哭又是笑,模样极为滑稽,话语也是颤抖不清。

    “呜呜,哈哈,我就知道……呜呜……哈哈……你这小子能行!”

    楚天箫本来想推开他,却不料他抱得如此之紧,喘息片刻后无计可施只好让他抱着。

    这家伙一路帮了我这么多,就当给他点利息吧。

    此时就听一阵悠远的笛声响起。忽而分为两道,忽而合二为一,竟是高山流水,柏树迎客,充满大地回春,其乐融融之意。却正是韩韶音与叶舞雩合奏一曲,两只玉笛便如两道碧光,无数优美音符自碧光中飘出,落入楚天箫耳中。

    此时此刻,一袭蓝衣闪过,却是陆仙流自天边款步而至。他迎风一招手,顿时百鸟齐鸣,山间积雪融化,柏树微微垂首,似在迎客。泉水叮咚作响,竟是给那曲水流觞做了伴奏。

    随后便见宁霖雲抖擞精神,一把扔出腰间酒葫芦。顿时那小小葫芦凌空巨大化,然后如绵云降雨一般降下醇香酒水,一点一滴,浸润着楚天箫的身子。不但没有任何湿漉的不适,反而给了他一种浸泡在酒水中暖洋洋,全身舒畅之感。

    此情此景,楚天箫再不能不动容。望着眼前这些伙伴,回想起与他们初见及相处的种种回忆,不由得热泪盈眶,心下一酸。

    一年之前的那个楚地边陲被暴打的落魄小子,经历了一年的艰难险阻,漫漫长路,终于拜入了传说中最神秘的乐土!

    我做到了!

    楚天箫仰天长啸,声泪俱下。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没人嘲笑他发疯似的狂笑狂哭,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孱弱少年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他们非但没有嘲笑,反而冲上前紧紧与他相拥。宁老酒鬼行动较慢,等到时人已被团团围住,他便立刻跳上包围圈,在半空中伸手握住了楚天箫的脖颈。

    虽然被众人挤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楚天箫却没有说什么松手,而是任由他们这般拥抱着自己。正沉浸在无上的喜悦之中,然而下一刻他突觉不对,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众人狠狠抛向半空!

    “哇——我恐高啊!”

    楚天箫大喊,然而这有什么用呢?他发了狂,众人也发了狂,最为稳重的天清此刻也把他抛上了一次,嘴角满是得意的笑容。

    没办法,熬着吧……

    楚天箫心下痛骂这些家伙,然而却也发自心底地开心,纵声狂笑,一边笑一边求饶。

    只不过众人的兴致很高,任凭他再怎么求饶,一时半会也是下不来了。

    楚天箫已经被扔得头昏眼花。恰逢此时,一道清脆声响自后方传来,一袭黄衣闪过,正是水梦涵。

    “箫郎!”

    众人闻言立即散开,就见楚天箫重重跌倒在地。水梦涵似是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扶住了他,柔声问道:“有没有摔坏?”

    然而她还没反应过来,突觉腰间一紧,竟是被他团团抱住。

    其实楚天箫已经晕到不知东南西北了,这次不过是随便抱了个支柱。而那支柱也是十分吃惊诧异,羞怒之下,却也不能推开——身后就跟着小雅和云夜辉呢!那一番谎言果然是害死人啊!

    小雅看得目瞪口呆,涩涩说道:“子怡啊……我的子怡啊……”

    她本是随便说什么楚天箫是什么驸马,现在看来……莫非……

    连忙打自己无数个嘴巴。

    心头猛然怒骂。

    “叫你乌鸦嘴,叫你乌鸦嘴……现在子怡就这么丢了……你个乌鸦嘴,你个乌鸦嘴……”

    云夜辉表情也有些精彩。他何时见过这种阵势?这要是在神界,那人早被水梦涵挫骨扬灰,然而现在她却是稍微挣扎一下就不再反抗……现在云夜辉已经完全相信这人就是神界未来的驸马了。

    水梦涵有苦说不出。她现在为了圆谎不能推开对方,而楚天箫察觉怀中的柱子是水梦涵后,为了表示自己不是那种人,果断继续装晕避免尴尬。

    “小梦,谢谢你。”

    楚天箫装晕之余,不忘说出这句话。水梦涵面色陡然一红,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楚天箫,低下头道:“有……外人在呢……”

    真是人急无智,方才怎么不知道用这招呢?白白让他抱了半天!

    “等等,这姑娘谁啊?”陆仙流眼光一亮就要上前勾搭,却被韩韶音拦下,她有些气恼地盯着陆仙流说道,“你不要去掺和人家的家务事嘛……”

    也不知为何,她对那位姑娘有些别样的亲切,却不知水梦涵也是隐隐对着她微微一笑。

    叶舞雩上前一步,有些吃惊地喃喃念道:“小天他怎么……林姑娘呢?”

    苏羽飞面色一变,拉过仙流兄,叶韩三人,低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千万不要在这里提及林姑娘,有事咱们回宫再说。”

    三人还未说话,就听天清说道:“时辰不早,咱们即刻送小天回小无极宫吧。”

    大师兄发话,众人岂敢不从?水梦涵有些依依不舍地再说了几句,然后同楚天箫道了别,便随着云夜辉等人乘龙离去。

    “终于结束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楚天箫打心底里叹息一声。这些天他实在是心力交瘁,心累无比,旋即一个踉跄便是睡倒在苏羽飞肩头。众人见状相视摇头一笑,便纷纷乘上天清招来的那片云朵,腾空而起,缓缓离开尘世。

    试炼结束,然而事情却并没有终结。

    许多人还记着这件事。

    比如……灭生公子。
第十五章 ——灭生的背景
    第十五章——灭生的背景

    胜利者的荣耀与光辉总是伴随着失败者的痛苦与暗淡。

    如今的灭生公子便是这个失败者。

    自从结界碎裂,天清那句‘试炼结束了’将他最后的希冀击碎之后,他便什么也没有说,发足狂奔下山。众人却是没有阻拦,他们也都微微有些同情这个天之骄子。再者,心死之人,又何必再多去关注?

    他们自然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丝怜悯,一念之差,将会导致一个怎样的结果。

    灭生公子狂奔下山,梳好的发髻已然被山风吹乱。披头散发,眼神癫狂,狂奔之态就像是一个失足野鬼。路人见之纷纷畏惧地避开,然后冲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

    灭生公子跑得很快,甚至比他来时乘驾的那匹黑马还要快。只不过片刻时间,他就跑出了崤山,跑出了雪地。

    他来到一片沼泽。

    按理来说,这个地方本是雪地覆盖,不该出现沼泽这等热物。然而很是古怪的是,它不但出现了,而且四周根本看不到一点雪,黑压压的便如同一片浓乌云。

    灭生公子跪倒在沼泽里。

    他低下头,像是失败者在接受审讯。

    “我……失败了。”

    沼泽地里突然泛起剧烈咕噜声,旋即一道道漩涡自黑泥中闪现而出,一件古旧式风衣出现在灭生公子眼前。

    明明就只是一件十分不起眼的风衣,本不该有任何人会多看它一眼。然而这风衣却是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感,令得周遭一切生灵,都不由自主地朝它跪拜。甚至就连沼泽本身,也凹陷不止,似是在行跪拜之礼。

    这件风衣……就如帝皇一样。

    灭生公子唇角颤抖,痛苦说道:“父亲……”

    风衣没有动,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虚无缥缈之音,似是完全没有响起,又像无时无刻不钻入耳膜。

    “你为何说自己失败?”

    这话中远比灭生公子多不少深沉,不单单是心境的平静,更是看破一切的大平静。

    灭生公子低下头,说道:“孩儿……没能拜入小无极宫,我族筹谋百年之计……就此破灭。”

    风衣依旧没有动过。

    “你我上一次相见,是多少年前的事?”

    灭生公子一顿,说道:“一百三十五年前……”

    “为何你我父子,要相隔一百多年,方能再见?”

    灭生公子惭愧道:“那是父亲为了我族大计,将孩儿送入凡尘轮回。洗去我族的暴戾之气,化身为莲花,白玉无瑕……方能道心通明,方能有机会拜入小无极宫……”

    “然而一百三十五年的轮回磨砺,你却依旧没能看破。”

    灭生公子错愕,问道:“这……父亲何意?”

    然而风衣却没有继续回答下去,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方才继续响起那道无声之声。

    “你可以说说,想要为父如何处置你?”

    灭生公子眼角落泪,说道:“孩儿自知罪孽深重,万死不足以抵。情愿以族规,身受蛇魔噬魂大刑,魂飞魄散而死……”

    “唉。”漩涡再度挪去,一个腰间佩剑,肩披两甲,峨冠博带的清瘦男子自漩涡中走出。他对着那风衣抱拳一礼,说道,“大哥,我们培养生儿,百年有余,纵是他一次失败……却依旧是我族不可或缺之人才……”

    灭生公子垂泪摇头道:“二叔不必为侄儿说情,族规便是族规……”

    “他说得对,族规便是族规。”

    话中虽无任何起伏,却隐隐透出君临天下,唯我独尊,莫敢不从的威严意味。

    “大哥!”那清瘦男子摇头正欲再劝,却不想那风衣竟是突然之间双袖一抖,将四周的树木通通拦腰拔断。

    清瘦男子叹了口气。他知道那风衣定有主意,那么多说什么都是枉然。于是退后两步,负手而立,静静看着灭生公子。

    “这些枯树,便是我族一百三十五年前为你出行而种下……亦是你母亲临去之时,亲手种下。”

    话语中竟是透出一种深深的怀念,许久许久都没有再度响起。

    灭生公子抬起头看着那些倒地的枯树,神色中充满忧伤,喃喃道:“母亲……”

    “当年你母亲下嫁于我,我亦答应过她,只需她在我身边一日,我便一日不亲自出手攻陷六界。”

    “然而绝域终究不适人类居住。她资质不佳,无法修行,我又不能撇下族人,随她前往人界,那些日子……她有多么痛苦,你可还记得?”

    灭生公子垂首道:“母亲时常在半夜咳血,却怕吵到族人休憩,生生将血咽下……”

    “你是她拼了命生下的,树是她临去之时亲手栽种的……”

    灭生公子苦笑道:“孩儿自然知道父亲对孩儿失望透顶,只需杀了孩儿便是,又何必毁了母亲亲手种下的……”

    他话未说完,就听那道声音打断道,话语中微微有些不屑。

    “你觉得我毁了树木?”

    灭生公子吃惊地四下一看,便见那些只剩半截的树木周身散发出一寸寸幽光,然后发了疯似的狂长。不到片刻就变为比之方才还要参天的勃然大树。

    “树尚如此,人何以堪?”

    灭生公子若有所思,低头不语。

    “经历百年轮回,我本以为你已看透成败,却想不到还是如此执迷不语。”

    “我问你,此次你败了,可有族人牺牲?”

    “……没有。”

    “可有人查到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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