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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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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得不快,显得并不急切。在这绚丽的场景之下,急切并不适合。应该是闲庭信步一样,欣赏路边的风景。
这里没有什么风景,只有数不清的兵马俑。然而到了白玉桥上,再去观看那些兵马俑,每走一步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所有兵马俑都是面朝着中间的宫殿,似乎那里是他们永远守护的地方。
每走一步,便是换了一个角度。就如同从一个人的背后走到正面,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这段距离不算近,三人缓缓而行,没有黑夜的催促,时间似乎永远不会变。
赵广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感悟,关于爱情,关于征战,或者关于这个世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悟到了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忽然舒畅了些。
春风拂面,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然而不管速度多慢,只要在前进,目的地便终会抵达。并没有担心时间过了多久,三人终于来到了宫殿之前。
宫殿坐落在一片巨大的白玉石板上,石板找不到任何拼接的地方,宛如天成。然而如此巨大的白玉石板,绝对世间罕见。
即便前面已经预见了宫殿的奢华,此时站在这里,心里依旧忍不住感叹:秦始皇不愧是千古一帝。
左慈没有停下来,接着朝宫殿走去。
这个宫殿没有门,就是墙壁中间空出了一块,然而不知道为何,从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场景。
就算里面漆黑一片也不可能,因为外面有光,终究会投射进去。实际上却是,那片黑暗似乎将所有光芒都挡在了外面。
赵广目光在宫殿上来回搜索,最终停在了牌匾之上。
那是一块金色镶边牌匾,上书“帝王殿”三个大字。不去看还好,一看到这三个大字,便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
如同那位始皇帝就站在你的面前,血腥的双眸凝视着你。那是一种自然而然居高临下的尊严,根本容不得半点不敬。赵广不由闭上眼睛,竟是觉得血液有些沸腾。
来到宫殿,那奇怪的心跳声也变得更加强烈,似乎有些兴奋,速度竟然加快了几分。左琴不由有些害怕,再次挽住赵广的胳膊。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即便赵广现在看上去并不高大威猛,却是能给她安全感。
“进去之后不要动里面的任何东西,也不要乱说话。”左慈小心的叮嘱道,那脸上再也没有半点嬉笑的神情。
这是一件很认真的事,赵广和左琴都不由郑重的点点头。
即便他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却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穿过墙壁的空缺,便跨入了那片黑暗。然而刚一跨入,便已跨过。没有任何阻碍,就如同那片黑暗根本不存在一般,宫殿之中乃是敞亮一片。
待到回首望去,宫殿外面的场景却被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宫殿内部的布置像是一个书房,只是没有任何桌椅书架之类的东西。四周墙壁上挂了一些画,不用看也知道很名贵。
除却这些还算正常的布置之外,宫殿中央的一口白玉棺材显得有些突兀。
突兀,又合情合理。
这里是秦始皇的陵墓,也就是埋葬秦始皇的地方。从进来到现在,赵广都没有看到秦始皇的棺木,而现在,它似乎终于出现在眼前。
白玉棺材,比之外面的地板或者长桥都要晶莹。然而和普通的棺材又有些不一样,它像是一个标准的长方体,根本分不出棺盖和棺身。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皇陵,或许根本不会认为它是一口棺材。
赵广隐隐感觉到,那奇怪的心跳声似乎就是来自于眼前的白玉棺。他心中不由有些惊恐,难道秦始皇并没有死?
此时左慈也在白玉棺前,脸上十分平淡。这样的平淡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似乎很多感情混合在一起。
赵广记着先前左慈的交代,没有碰任何东西,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过去。眼神中有些期盼,等待着对方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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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老人与海
有些故事很长,长到可以跨越数百年。左慈看着眼前的白玉棺,思绪便跟着回溯到很久之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抬起头来,环视大殿,悠悠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我有另外一个名字,嬴姓徐氏,唤作徐福。”
嬴姓是上古八大姓,乃是尧舜时期,伯益因“为舜主畜”有功,舜赐嬴姓。相对来说这个姓已经太过久远,然而徐福这个名字,则让人更加印象深刻。
左慈说完一句话,便停了下来。虽然这句话不长,也没有讲出很多信息,却是能带起很多故事,这些故事,需要慢慢消化。
赵广和左慈确实需要消化,他们丝毫没想到,左慈竟然是徐福。他们并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徐福乃是鬼谷子先生的关门弟子,博学多才,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不为过。更重要的是传说其修习仙术,原本已经可以飞升,却是留在人间辅佐秦始皇,救国救民。
他是一个著名的大夫,或者说是炼药师。秦始皇为求长生不老,命其出海寻找仙药,至于结果却没有人知道。
赵广知道在日本有很多祭祀徐福的神社,甚至在某处的岩壁上还刻着“齐臣徐市迁王过之”疑似古篆字样。也就是说,徐福很可能到过日本。
据说徐福出海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秦始皇死了,似乎也印证了这个想法。不管有没有回来,至少说明他的任务没有完成吧。
然而现在有人站在面前说自己是徐福,让人不得不猜测,这中间应该有着许多秘辛。
这些秘辛,和自己脑海中的北斗七星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赵广不由这样想着,再次向左慈看了过去。后者感受到这个目光,才接着说道:“你们一定想知道我出海之后发生了什么吧?”
赵广不由点点头。左琴自然知道历史,也跟着点点头。实际上她还有更多的疑问,比如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左慈的孙女,真正的身世又是什么?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所以只能压了下去。
“当初始皇帝一心想求长生不老,命我炼制仙药。老朽花了数年时间,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后来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出海寻求不老之道。”
左慈微微一叹,显得有些心酸。
即便他通晓航海知识,然而对于寻找仙药依旧没有太大的把握。
“老朽带领百人,从东海出发,朝着西南方向而去,寻找传说中的蓬莱仙岛。然而途中经过大大小小数百岛屿,几乎都是荒无人烟。偶尔一些大岛之上也会看见原住民,不过皆是未开化的蛮族。”
“出海之后不足一年,船上疾病蔓延,不足一天便有半数船员被传染。即便是老朽也无能为力,只能将所有被感染的船员抛入海中。”
左慈不停的回忆,眼中隐隐含泪。
能被他选择带领出海的,必然都是他深信之人,其中甚至还有他的爱徒。然而面对疾病,他只能眼睁睁的将这些人送上死路,这种感觉自然不好受。
赵广想要说什么,想了想,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有些事,并不是他能评论的。
左慈稍稍缓了口气,才接着说道:“随后数月时间,一直在海上漂流,没有任何岛屿,只有漫无边际的海水。”
“没有食物和淡水,船上大部分人都只能等待死亡。很快,活着的只剩下三人。除了老朽之外,另外还有两人已经辟谷。”
“随后三个人驾着船,已经分不清到了哪里,似乎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老朽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最终决定返航。可是天不从人愿,一场前所未见的暴风雨来临。”
“一路上老朽不停的观星推演,尽可能的避开了所有风浪。然而那场暴风雨,却是起得毫无征兆,显得很不正常。当时最好的大船,在那样的风浪之中,显得脆弱不堪,即便我等三人极力保护,依旧没有撑多久。”
赵广皱着眉头,觉得这不太合乎常理。凭借左慈的能力,想要避开暴风雨应该不难,这其中自然不正常。然而说不通的是,三人明明已经辟谷,也就是可以飞行,为什么还要乘船呢?
左慈似乎看出了赵广的疑惑,摇头解释道:“除开航海图和罗盘,船上还有很多炼药设备,而且另外两人境界不够稳定,就算飞行也持续不了多久。即便是老朽,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回到陆地。”
见赵广点点头,他又接着讲道:“暴风雨并不是自然而起,我等三人不管怎么飞驰,终究是逃不出去。似乎进了一个迷宫之中,方向已经不存在,而这个迷宫,也没有出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自然,除去风雨和下方的浪涛,远处皆是薄雾笼罩。
“老朽知道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甚至觉得是到了传说中的地方,不由变得有些激动。然而却不知道远比暴风雨更加可怕的存在,隐藏在暴风雨中,伺机而动。”
“周围的风雨久久不散,另外两人终究坚持不下去,只得降落到大船的残骸上稍作休息。那个黑暗中的怪物,在这个时候终于现身。”
“它有着如鹰般锋利的爪子,两根长须比任何皮鞭都要致命。它身上的鳞片在风雨之中能让他来去自如,它藏身在黑暗中,却忍不住伸出了魔爪。”
除了亲眼所见的左慈,没有人知道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即便在所有的怪物志中,描绘的景象依旧抽象。那些抽象的图画,自然比不上亲眼所见来得震慑人心。
当一个活着的怪物出现在眼前,带来的震撼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那是一种气势,让人惊恐,让人敬畏,或者让人想要驯服。
宫殿之中的心跳声又加快了几分,似乎听到了左慈的话,跟着变得激动起来。
赵广不由再次看向白玉棺,想要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难道秦始皇躺在里面,真的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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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帝王与心
穿过旋转阶梯,走过各个宫殿,司马昭看着飘过与眼前的一切,依旧保持着一脸平静。司马懿一直牵着他的手,拿着火把,不停的深入。
他并没有进过秦皇陵,所以即便做足了准备,还是绕了路。不过这点时间并不重要,只要能到目的地就行。
这里的一切对于年仅九岁的司马昭来说都很惊奇,或者说有些恐怖。然而他一脸淡定,早已习惯了在各种各样的情景下保持平静。
吞服了司马懿给的药丸之后,他感觉自己周围似乎有一个无形的壁障,将自己隔绝开来。原本这里的阴暗潮湿他都感觉不到,和在外面没有什么区别。
“父亲。”
“嗯?”
“这里不是都被项羽破坏了吗?我们还来找什么呢?”司马昭低声问道。除了项羽之外,还有其他的盗墓者来过,这里早已经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知道这次来和自己的病有关,但是却想不出这里还会有什么东西可以救他。
司马懿微微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左慈还沉浸在回忆之中,似乎那只怪物重现眼前,额头竟然渗出汗珠。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无法体会那种感受。赵广明白那种感受,却依旧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怪物。
他现在有些担心,秦始皇会不会忽然从白玉棺中跳出来。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但是听着心跳声,却又觉得很有可能。
“现在回想起来,那里应该已经很接近传说中的蓬莱仙岛。我等遇到的怪物,应该就是护岛神兽,一只蛟龙。”左慈幽幽一叹,“不过为了活下去,那里会顾忌什么仙岛,怪物袭来,我等自然反抗。”
那场战斗的过程他没有细说,但是想来一定惊天动地。三个斋位对付一只可以呼风唤雨的神兽,而且其中一个斋位是左慈,若是流传出来,必然震古烁今。
不过在左慈说来,就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另外两个同伴在战斗中点燃了心花,给蛟龙造成重创,他们便就消失在天地间。最后老朽费劲手段,终于将蛟龙斩杀,然而传说的蓬莱仙岛并没有出现。”
“或许真的造化弄人,老朽遭龙血洗礼,没想到成为不死之躯。而后将龙心带回了秦国,献给始皇帝。”
“龙血洗礼,不死之躯……”赵广心中不由念叨。这听起来并不正常,除非那真的是神龙。但是如果真的是神龙,应该不会这样轻易就被杀死。
他穿越到三国时期,便知道很多事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太能接受左慈的话。
如果说更合理的解释的话,他觉得应该是左慈被龙血洗礼,成就龙身。龙的寿命,自然比人类长太多,能活成千上万年都说得过去。
也就是说,左慈其实并不是不死之躯,只是寿命被延长了很久很久。从秦朝算起来,过去也就四百多年。对于龙族来说,四百多年并不算长,活到现在也就正常了。
然而敬献龙心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秦始皇还是死了呢?
“当时老朽只感觉身体不一样,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回到秦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多年。那个时候,始皇帝已经老了。”
“老朽也不知道龙心究竟会不会起作用,便取了一小部分炼药。始皇帝吃了药丸,瞬间就容光焕发,如同年轻了十岁。贪心的始皇帝,根本抵挡不住这诱惑,直接将整个龙心生吃了下去。”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那颗龙心有着蛟龙的意志,经过炼制之后可以祛除,然而生吃下去,便反被蛟龙控制。即便始皇帝也是斋位,单凭自己也根本难以压制。老朽动用所有秦国的资源,而后加上始皇帝自己,用了数年时间,才终于将那道意志消除。”
左慈说到这里,也不由看向中间的白玉棺,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色彩。
“从那之后,始皇帝似乎受到蛟龙的影响,变得越发残暴。不管是大臣还是百姓,只要他一不开心,都会有生命危险。轻则人头落地,重则殃及城池。”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老朽,所以老朽决定为民除害。即便秦国因此灭亡,老朽也在所不惜。一个国家灭亡,还会有后人,然而一个暴君若长存,那百姓便再没了好日子。但是当时所有的奇珍异宝已经在消灭蛟龙意志中消耗得七七八八,而老朽独自对上始皇帝,并没有什么把握。”
“当时老朽还有一个弟子,名为甘罗。甘罗为人正直,拥有赤子之心,愿意共同对抗始皇帝。方法,是家师明令禁止的秘术,那意味着甘罗会为此牺牲。”
“即便是死,甘罗也没有退缩。”左慈微微一顿,脸上瞬间老泪纵横,显然他很喜欢那个徒弟,这些年一直都在自责中。他有些哽咽,忏悔一般说道:“这一切都是老朽的错,而这个错,牺牲了太多人。”
即便他没有因此遗臭万年,但是在他自己心里,却始终耿耿于怀。房间之中响起淡淡的抽噎声,此时的左慈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个看着子孙死去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可悲。
强烈的心跳声不甘寂寞,变得越发凶猛。像是在嘲笑,嘲笑着这个可悲的老人。
赵广和左琴虽然没有经历那段历史,但是却很能理解左慈的心情。他们想要安慰,但是却无从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白玉棺中的心跳似乎“笑”累了,又渐渐的变得轻盈。
左慈轻咳一声,大袖一挥,脸上的泪水尽数蒸干。他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白玉棺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即便牺牲了这么多人,一切都是徒劳?”
白玉棺中没有回话,然而心跳却忽然停了下来。
周围终于难得的安静下来,然而这安静却是如同暴风雨的前夕一般,显得十分紧张。左琴和赵广甚至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左慈并不紧张,轻哼一声。
“你就省省吧,老朽在这里,你便永远不可能再危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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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不屈的意志
“老朽在这里,你便永远不可能再祸害人间!”
左慈说的这句话像是一句誓言,在宫殿之中回响。很快心跳声再回恢复过来,一下一下,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从这句话中,赵广已经可以猜到,白玉棺中的,确实是秦始皇无误。作为一代帝王,他选择无视左慈的话,没有人觉得是逃避,反而体现出高傲。
然而从几人进来到现在,除了心跳声,他再没有别的动静。没有说过一句话,也许说明他根本不能说话,所以才选择无视。
既然对方无视,左慈也不再纠缠,开始继续讲述起来。
“甘罗牺牲了自己,老朽凭借师父的禁术,用甘罗的赤子之心,将始皇帝彻底封印。而老朽自己也同时被固封起来。随后老朽便也随始皇帝一起,被送进这个陵墓中。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也全部都葬身皇陵,无一幸免。”
“至于你脑海中北斗星辰。”左慈看向赵广,“便应该和师父的禁术有关。”
直到现在,左慈才说起关于北斗七星的事,赵广不由一怔,急忙收拢心神,细细聆听。
“那禁术,便叫做‘七星移位’。算是一个封禁大阵,但是不同的是,它不是布阵于地,而是布阵于目标。目标到哪里,大阵便跟着移动到哪里。”
这样的阵法,已经超出了布阵的极限。所有布阵师的共识都是将阵法固定在某个地方,然后引目标入阵,才能起到作用。一旦离开阵法范围,效果便等同于无。
然而这个七星移位阵,却是像活过来一样,可以随着目标移动。由此可见,这个大阵是何其的了得。然而世间万物本就遵循能量守恒,也就是有得有失。如此可怕的大阵,自然需要十分惨重的代价,也是因此被鬼谷子定为禁术。
左慈没有说明到底付出了些什么,想来应该不止是甘罗的生命。
“大阵成时,引动北斗七星之力,凡是天下之地,均无可逃避。始皇帝一死,老朽便利用七星移位阵,将这颗心脏封印起来。”
这样说着,他挥手一扶。长袖从白玉棺上掠过,上面的白玉棺盖,便变得透明起来。赵广和左琴不由转眼看去,这才看清白玉棺中的情景。
里面并没有人,锦绣之上,乃是一个玉盒。玉盒之中,是一颗鲜活的心脏。它上面有血丝,却不见鲜血流淌,只是一下一下不停的抖动,让人觉得有些反胃。
它并没有因为几人的注视而害羞,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频率,似乎“面不改色”一般。
“这是始皇帝的心脏,也是蛟龙的心脏。”左慈悠悠说道:“数百年过去,它依旧不甘寂寞,想要重新出去,独占天下。”
赵广想要问问题,但是又不敢擅自开口,只得朝左慈看起。后者摆摆手,低声说道:“现在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我知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不连这个心脏一起除掉?”
赵广点点头。
按照左慈的叙述,这颗心脏才是罪魁祸首。秦始皇因为它变得残暴,搞得人心背弃。在历史上更是留下暴君之名,引后人斥责。
“如果可以,老朽自然已经斩草除根。可是推演了无数遍,都只有一个能,那就是封印。而且当时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我去尝试了。”
当时的情况并不是赵广想的那么简单,左慈也没打算详细解释,微微一叹,接着说道:“七星移位,顾名思义,便是移了位置。这个宫殿从外面能看见,但是实际上却和那个空间是分割的。这数百年,我便在宫殿之中,一直守着它。”
“闲的无聊,老朽便不停的修行,从炼药到炼器,只要记得的,我都全部修习。”左慈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回忆起那段枯燥的岁月。
刚开始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一直活下去,只以为过个百十年,也该结束了。然而随着时间不停的推移,一百年,两百年,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身躯,已经变了。
这样的岁月是枯燥的,那便意味着,他要永远这样无聊下去。他花费了数百年的时间,修习各种法门,即便如此,依旧不够应付这似乎永恒的时光。
“定海钥是进入这里的钥匙,而它在老朽手中,就意味着永远不会有人进入这里了。”说到这里,左慈笑着摇摇头,似乎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
“终究天意难测啊,直到他的出现。”
他没有说是谁的出现,而是话题一转,看着白玉棺中的心脏说道:“蛟龙的意志没了,始皇帝的意志却从未消减,即便被困在这里,它也一直想着逃出去。数百年来,老朽在修炼,他也在修炼。”
“在老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它找到了一个破阵之法。”这样说着,左慈又看向赵广,“十二年前,便是它将你招来的。”
这句话不重,却是像一道闪电一样劈在赵广心里。
还没等赵广反应过来,左慈又接着说道:“苍穹之上,星辰之力人力远不可及。原本我也不知道它做了什么,直到遇见你。那天看见你脑海里的北斗七星,老朽便明白过来。那是一个烙印,也是它给自己留的后手。”
“等它将你的身体占为己有,便可以借用那北斗七星的力量,将老朽反压。即便老朽如此修为,也不可能敌过。”
“为什么?”
赵广一时反应不过来,却是脱口而出三个字。什么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他有太多个为什么都想要解答。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刘禅?
为什么诸葛亮要对付自己?
为什么你又出了陵墓?
为什么忽然带我来这里?
太多的为什么,左慈也不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他知道对方现在会有些乱,需要慢慢消化,便静静等着。
左琴看了看赵广,又看了看白玉棺,最有又看向左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开口问道:“爷爷,那我……我的身世……”
“你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关系。”左慈立马回道,“你,也确实不是老朽的亲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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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赤子相遇
被关在皇陵数百年,左慈自然不可能有孙女。实际上他在秦国时,是一个方士,并没有娶妻生子,也不可能有孙女。
他看着左琴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心里不由跟着有些难受,低声说道:“你是战乱中的一个孤儿,老朽将你养大成人,你虽然与老朽没有血脉联系,但是可以说是老朽唯一的亲人。”
被关押了数百年,出来之后,左慈游历天下,却是玩世不恭的态度。直到遇到左琴,他看其天赋极佳,便将其带在身边,养大成人。这十多年,这个丫头陪着他,哪里会没有感情。
左琴为身世苦恼,他看着自然也难过。如果对方因此离开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宫殿之中再次安静下来,只余下心跳声。那心跳声像是计时器一般,滴答滴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琴笑了起来。
“这世间,不管琴儿父母是不是还健在,琴儿都只认爷爷一人。”
她说得很真诚,虽说父母给予她生命,但是没有左慈,她便早就死了。而且这么多年,左慈对她就像亲孙女一样,她哪里还会不满意。
“这便好!这便好!哈哈……”听见对方这样说,左慈心里也不由一松,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笑着笑着便停了下来,宫殿之中又恢复了先前的光景。赵广还在皱眉思索着什么,显得很迷惑。
根据左慈所说,他是十二年前被秦始皇召唤过来,意志进入刘禅的身体。从此以后却再没有任何可以联系起来的事情。唯一比较可疑的是,前两天晚上,他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也是因为那件事,才会引得左慈来找自己。
“大师,你忽然带我来这里,是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他不能确定,最终还是问向左慈。
左慈想了想,缓缓说道:“这天下之地,讲究风水。布阵之法,也是起于风水。始皇帝这数百年研究破阵之法,其实早已经开始破阵。十二年前是一个正式的开始,然而在那之前,他早已经开始准备。”
“以这皇陵为龙首,一直延伸到建业为龙尾,始皇帝早已开始布局。而且……”左慈说着看向赵广,“青山观后面的深谷,便是龙须所在。”
“这些事,我也是最近才想通。龙须是龙传递意识重要手段之一,它早已经在那里做好了准备。那天晚上,它终于找到你,即便时机还不成熟,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你。”
“真是用心良苦。”左慈看向白玉棺中的心脏,后者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是按照自己的频率不停的跳动。
“那为什么现在没事?”赵广接着问道,然而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左慈在这里,自然是不会让秦始皇得逞的。
“它的布局都是建立在七星移位的基础上的,定海钥入位,我们进来,七星移位便跟着发生了相应的变化,所以它现在不能拿你怎么样。”左慈还是解释道。
赵广再次皱起眉头,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清楚。
过了片刻,他才再次开口问道:“那大师当初是怎么出去的?”
前面左慈曾提到一个“他”,然而究竟是谁没说。显然那个人才是事情发展的关键,不然或许左慈和秦始皇会继续相伴下去。
听到这个问题,左慈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消失,变得有些悲痛。
“那已经是数十年前了,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入这里。说起来还是秦始皇搞的鬼,然而结果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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