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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惊天下:倾世小妖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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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轿里面,懒懒的斜躺着一位倾华绝世的紫衣妖精,只见他星眸微闭,右手轻轻的撑着刀削般的下巴,左手提了一壶酒,纤细的手指仿若是最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在酒壶上轻轻地打着节拍,浅银色的发丝仿若琉璃的波光,在床轿上铺下一大片芳华。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那模样,见者失魂。

    隔着朦胧的纱幔,那绝世的容颜显得更加的飘渺,仿若是上苍吝啬的遮住了这一片绝世芳华。

    拜月城的狐妖想一探究竟,却无奈越是想看清,那纱幔就越是变得一片模糊…

    队伍后面,是一大批携带着礼物的队伍,只见那队伍排成长长的几列,已经到了拜月城门口。

    这样声势浩大的队伍究竟是何人呢?

    狐妖们纷纷猜测起来,已经好多年不见这样的场景了,依稀记得,上一次声势浩大,人潮涌动还是六十年前人界的海棠公主和亲到来的时候,那场面,和今日那是有的一比的啊!

    这时,妖潮里,一颗娇俏的脑袋挤了出来,黑眸转动,一眼便被那床轿里的绝色容颜所吸引住,狐玉洁激动的浑身一颤,那模糊的容颜即使是化成灰,她也认识啊,那不是蛇界的三王子,苏墨城吗?

    为什么他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到狐界?

    据她所知,城皇子一向不高调,今日却这般声势来到狐界,必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突然,妖潮里一声惊呼,“那不是蛇界的城皇子吗?”

    狐玉洁转过身去,狠狠的盯了那多嘴的狐妖一眼,岂知那狐妖的一声惊呼,涌动的狐妖们顿时炸开了锅,尤其是那些女狐妖们,本就被那模糊的容颜迷得七晕八素了,听到这居然是传说中的蛇界城皇子,那个倾国倾城的蛇妖啊,多少女子为了一睹他的容颜而不惜一切啊。

    今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便看到了那传说中的容颜,虽然隔着纱幔那么模糊,可是这样也即足够了啊!

    听到狐妖们的尖叫声,苏墨城懒懒的睁了睁眼,晶紫色的眸光轻轻一扫,顿时就有一批女狐妖晕了过去,单单是那紫色的眸光,已经足以让她们满足一生了。

    苏墨城冷漠的闭上眸子,仿佛纱幔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了很久才进入狐王宫,狐玉洁一路上跟着那队伍,直到王宫门口才停下来。

    眼睁睁看着苏墨城进了王宫,她在宫外留恋的看着那巨大的床轿,若是有一天,她能与他共坐一轿,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啊!

    目光一路追随,直至那抹红消失殆尽她才反应过来,暗自在心里想着,这城王子此次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呢?

    如此想到,她赶紧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化身为一只小蚂蚁,从一个小缝里悄悄地溜了进去,她在狐界还算是有天赋的狐妖了,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变身了,虽然只能变为一些低级的小虫子,可是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 ; ;    说完,他身形一闪,暗黑的身影像一幅泼墨画,瞬间开始变淡,直至彻底消失,慕容凰才皱起眉头,真是一个奇怪的妖精…

    紫竹林,黑色的斗篷褪去,露出斗篷下如画的容颜,眉心的浅银蓝色图腾正散发着幽暗的光芒,清冷的紫眸里流动着浅浅的波光,一头淡色的银丝,倾泻而下。

    随手将黑色斗篷放在座几上,他懒懒的坐下,整个人,在暗淡的烛光下显得有些疲惫。坐在竹藤椅上,他轻轻地闭上眸子,浓密的睫毛格外的魅惑,绝色的容颜上洒下一片华光。

    明明知道这样不可以,为什么还身不由己?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略带稚气的冰冷容颜,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为什么就深深的烙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是什么让他这么在意?

    是什么让他对她牵挂?

    冰冷的心,虽然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可是对着她,他却清楚的感觉到它的跳动,是那么鲜明的证明着,他还活着,他还有心,他的心还会跳动着。

    凭什么?

    他暗暗地问自己,凭什么他要那么在乎她?

    他是一个冷血动物,无心,无情,不会对任何人动心动情,为什么偏偏对她却如此放不下?

    想着想着,脑海里开始浮现出零碎的画面,在整个大脑里盘旋着,似乎是要撑破而出一般。他痛苦的蹙着眉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一阵冷风撩过,座几上几篇纸张被吹起,清冷的紫眸猛然睁开,眼前一抹淡青色的烟雾慢慢聚拢,最后形成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

    “主子!”青衣男子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才开口道,“您在狐界待的日子太长了,落挽王妃想见您了。”

    苏墨城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凛冽,“蛇界又发生什么事了?”

    青衣男子面色一沉,抬起头,一双褐色的眼睛盯着那华美的紫眸,“主子果然料事如神,你走的这一个多月,太子和霁妃又开始不安分了…怕您是不能再留在狐界了。”

    苏墨城把玩着手中的青花茶杯,里面还有半盏茶水,只见他嘴角一抹冷血的笑容,不到片刻,那茶杯里的茶水已经蒸发殆尽,半晌,他才懒懒的说道,“你们就这么不中用,所有的事情非要我去解决不可吗?”

    “属下诚恐!”青衣男子低下头去,那紫眸的流光太过耀眼,让他不敢多视一分,“属下无能,请您责罚!”

    “无能?”紫眸一转,苏墨城站起身来,浑身散发着肃杀的冰冷,“既然无能,还跟着我干什么?”

    “属下…属下…”青衣男子浑身一抖,“护国公被太子陷害密谋造反,现在已经被王上下到天牢了,太子这一招棋,明显是冲着您来的,落挽娘娘希望您赶紧回去商量对策。”

    说完,那青衣男子重新抬起头来,目光中闪烁着一份求死的光芒,“属下的话已经带到,这就离去!”

    话毕,他的手掌升起一抹淡青色的火焰,那火焰开始愈烧愈烈,最后化为一团凌冽的狂火,眼见着那火焰就要吞噬他的身体,苏墨城俊眉微蹙,衣袖一挥,那火焰便嘎然熄灭。

 ;。。。 ; ;    月夜,天空格外明朗。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然而下,落满枝头,落满屋顶。

    王府小屋,屋内升了一炉炭火,橘色的炭火格外的温暖,初若坐在炭火边,手中还在织罗着冬日的新衣。小九在炭火边流着口水睡着了,慕容凰躺在床|上,眼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弯曲而浓密,在橘色灯光的照耀下,打下一片深深的斜影。

    小院内,屋顶上,一抹暗夜之色静静的伫立在那里,黑色的斗篷随风而飞,几缕银色的发丝在风中和着洁白的雪花忽上忽下。

    他静静的注视着小院里屋里摇曳的灯火,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落寞。

    站得太久,冬日里的身体有些僵硬,他轻轻的坐下身来,目光却依旧注视着小屋里的灯火,生怕一不注意,那灯火便会悄然熄灭一般。

    冰冷的身体始终是有些僵硬,他坐下的时候,身下的枯瓦发出一丝响动。

    里屋的小九条件反射似的睁开红宝石般的眸子,回头,见床榻上本应有的慕容凰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他吸了吸鼻子,看向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目光,又比起眼睛,继续睡起觉来,那魔女的事情,能少管,它就少管,省的给自己惹麻烦上身。

    屋顶上,身后一股寒意袭|来,月华白的素裙在月光的照射下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她手中有一把精致的匕首,泛着寒光,直直的指抵在黑衣男子的背后。

    飘然的雪花落在那绝世的容颜之上,增添了几分纯净。

    “听说你把太子休了。”黑衣男子没有转身,薄薄的樱唇不由自主的勾勒起一抹幅度来。

    “是,又如何?”慕容凰冷灭的一笑,即使是他不开口,她也知道他就是上次在酒肆带走她的那个妖,“你来这里干什么?”

    “只是想来看看你。”黑衣男子说的很真诚,语气很轻,没有半分遮掩,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她而已,纵使心里有过挣扎,还是不由自主的来了。

    “看我?”慕容凰微微蹙眉,她收起匕首,暗红的眸子中始终带着一抹寒光,“你是在看我屋子的灯火,还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呵呵…”黑衣男子无奈的笑了两声,她的话真是让他哭笑不得,她对所有人都是这么戒备吗?

    “朋友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只是单纯的牵挂而已。”他摇了摇头,斗篷下的容颜有些许的落寞,月,倾洒在他银色的发丝上,一派流光潋滟,绝世无双。

    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我们上次见面,我不曾送你见面礼,今日算当时赔罪,还请你不要推辞。”

    慕容凰倒是不客气,接过他手中的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颗鸡蛋大小的红色珠子,在月色下,那珠子散发着华美的红光,看上去,真是美丽极了。关上盒子,她面色依旧冷漠,“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说过,朋友而已。”黑衣男子叹息一口,“这是辟火珠,有了它,你可以在火中任意穿梭,如同外界,这只是一个见面礼,我只希望你接受。”

 ;。。。 ; ;    慕容凰静静的听着,不错,这个慕容君倒是够强硬,她素来不喜欢软弱之人,领导者便更是要有铁血的手腕,才符合她的胃口。

    “真是气死哀家了!”太后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狐王,整个身体都被气的发抖,“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了,你居然就想这样妥协了事,你让哀家死后怎么向你九泉之下的父王交代啊!”

    “母后…”狐王长长的叹息一口,他扶着太后发抖的身子,金色的眸子仿佛失去了色彩,“儿子不是懦弱,只是儿子欠凰儿一个说法,儿子必须给凰儿一个交代。”

    狐王顿了顿,看着面无表情的狐千,又道,“千儿也同意了,儿子就想此事这样了解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狐千握了握拳头,若是平日,谁这样**裸的挑衅他,那下场绝对是很惨烈,可是今日挑衅他的偏偏是慕容凰,他悔婚在先,本就理亏,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她,他怎么也生不起气来。还记得在父王大寿那日,她惊鸿翩飞的一支舞,让他不由自主的以鼓和音,那一刻,他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半妖,可是今日,也许他的判断真的错了。

    “昏君啊!”太后哪能就此作罢,此时她已经老泪纵横,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她暗自一人承受的那么多胆战心惊,为的是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狐界啊,可今日一个半妖,便把他们狐界欺负成这样,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去啊!

    心里的激动加上本就苍老的身子,一时间,她感觉胸腔一热,一股腥甜涌出喉头,喷出一口鲜血来,顿时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母后!”狐王大叫一声,抱住太后倒下去的身子。

    狐千心里一惊,几步跨过去,“快点宣太医!”

    狐王抱起太后,眼里满是焦急,也顾不得慕容君和慕容凰,急急忙忙的抱着太后走出了大殿,狐千随之而去,整个大殿一时间又开了锅,今日这一幕真是太震惊了,一个半妖联合人界凤国帝王把太后气的吐血啊,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慕容君挥了挥手,想让身后的人追上去,慕容凰却冷冷的开口,“别追了。”

    “姑姑,你就这样放过他们?”慕容君似笑非笑的问道。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他们都是狐狸呢。”慕容凰说道,拿过初若手里的斗篷,重新披在身上,暗红的眸子里流动着血色的冷漠。

    踏步而去,雪白的身影在慕容君的眼里留下深深的烙印。

    “陛下,不追公主吗?”身后的手下问道。

    慕容君摇摇头,目光带着一份莫名的落寞,“我们的距离,太远了…”

    走出殿外,初若轻轻的笑出声,“小姐,初若真是太佩服你了,那么多人啊,你居然可以如此淡定的休弃了太子。”

    慕容凰没有说话,别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别人若欺她一分,她定会百倍奉还。

    只是,她没有一丝反击后的欣慰,也许是她的心,早已经麻木了…

 ;。。。 ; ;    “如此甚好。”狐王无奈的点点头,正要提笔下诏,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常喝,“住手!”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拄着拐棍走了进来,只见她脸色惨白,仿佛只是一瞬间,便老了十岁,那不是太后,又是谁呢?

    “母后…”见着一脸铁青的太后,狐王站起身来,走下去,扶住那颤颤巍巍的身影,他的声音有些喑哑,眉眼之间,有着隐隐的无奈。

    “你还好意思叫我母后!”太后愤恨的甩掉狐王的扶着她的手,“休弃太子这种奇耻大辱,你也能接受!你这是置我狐界的颜面于何处?这要是传了出去,你让其他妖族怎样看待我狐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懦弱无能的儿子!”

    “母后…”狐王面色阴冷,他转身,背对着太后,身影格外的落寞。

    “祖母。”狐千走到太后跟前,面上带了一抹笑容,“这件事,错都在狐千,能有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

    “千儿,你在胡说什么!你可是我狐界太子,怎么能被一个半妖休弃!”

    太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走到慕容凰的面前,睥睨着她小小的身子,“你绝对不能休弃太子,你算什么,一个半妖而已!我狐界的太子岂容被你如此羞辱!”

    半妖两个字一出,大殿内顿时又是一片惊心,那人界的帝王可是还在这里啊,太后就算再生气,也要忍耐下去啊,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去戳别人的硬伤呢?

    “哼哼…”慕容凰冷笑着哼了两声,眼神却停留在慕容君的身上,“看来我这个半妖还真是不受待见呢!”

    三岁小孩都知道慕容凰这是什么意思了,她今日就是仗着这人界帝王在这里,就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那又如何,有这样的资本她为什么不加以利用?

    身份算什么,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只是不能让区区妖类把她给欺负了,她倒要看看,他们今天究竟敢把她怎么样!

    “太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慕容君片刻便领会了慕容凰的眼神,心中又不得不叹息,他的小姑姑真是不同于一般女子。

    “慕容凰乃是我人界凤国公主慕容海棠之女,她的身上流淌着我凤国皇室的血液,这便是无上至尊的身份,何况她的身上也流淌着你狐界的王室之血,半妖又怎么了,朕的姑姑就是至尊无上的,是谁也不可亵渎的,说实话,姑姑休弃狐千,那还是给他面子!你就不要到这里来添乱子了,省的朕姑姑等下反悔,不休狐千了,那就别怪朕逼着狐千娶姑姑了!”

    一番话,嚣张狂傲,丝毫不给太后好颜色,别人都不给他们留面子,他们又何必要给他们好看?

    “你,你…”太后听此一口气提不上来,她气的脸色通红,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慕容君,眼神里是满满的愤怒,“你当真是以为我狐界怕你人界凤国么?当年你人界动荡不安,若不是有我狐界的相助,哪有你凤国的今日?”

    “哼。”慕容君冷哼一声,“太后也记得当年,若不是我人界海棠公主委身狐界,你们会那么好心相助?何况,人界的动荡都是我慕容家平定下来的,与你们着实关系不大。倒是你们狐界这么多年来的安稳,可要好好感谢我凤国的帮助了!”

    慕容凰静静的听着,不错,这个慕容君倒是够强硬,她素来不喜欢软弱之人,领导者便更是要有铁血的手腕,才符合她的胃口。

 ;。。。 ; ;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惊得在座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都张大了嘴看着慕容凰皮笑肉不笑的拿着那纸休书,那笑容在他们眼里,不知为何,就令他们脊背一阵发凉。

    “太子,你看看,可还满意?”慕容凰两指夹着那纸休书,微微一用力,那休书便离开她的手指,飞向了狐千。

    狐千伸手接过那休书,逐句看了下去,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不由自主的暗了下来。

    他今日才算是领教了这慕容凰的犀利,一封休书而已,也写得如此霸道。

    满意的看着狐千暗下去的脸色,慕容凰的嘴角带着一抹讥笑,她转向狐王,“皇叔,既然太子已经接受了我的休书,还望你发布告示,昭告狐界,凰儿今日休弃太子之事,这样做,定会为凰儿免去不少麻烦。”

    狐王早已经震惊的缓不过神来,慕容凰的容颜还带着几分稚气,可是这样的事,怎能是一个小孩子做的出来的呢?

    他不禁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少女,和五十年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少女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哈哈哈…”气氛的沉闷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只见慕容君站起身来,大笑着走到慕容凰的跟前,脸上带着几分自豪的颜色,他走到慕容凰和狐千的中间,蹲下身子来,看着慕容凰,眼中多了几分欣慰,“姑姑,你真不愧是皇祖姑母的女儿。皇祖姑母看见你这样坚强,在天上也就放心了。”

    慕容凰眯了眯眼睛,眼神还落在狐王的身上。慕容君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只见狐王面色无比的尴尬。

    慕容君却没有丝毫忌讳,站起身来,朝着狐王说道,“狐王,你就依朕姑姑的意思去办吧,反正你家狐千也不想娶我姑姑,这样算下来,我姑姑休了他,朕也就不追究你们狐界悔婚的事情了。”

    慕容君的话像一把把利刃插入狐王的心中,他怔怔的看着慕容凰,那小小的嫩绿色身影,明明穿着那么鲜艳的生命的色彩,可是为什么在她的身上,却无比的沉重呢?

    她孤孑傲岸,狂妄绝世,美丽的红眸仿佛是这个世界最珍奇的宝石,那一刻,她的身影与另一个身影开始在他的眼前重合,海棠也曾经这么美啊…

    他站起身来,刚刚朝慕容凰迈出一步,下一刻,身体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动弹不了半分,良久,他才把迈出去的那条腿收了回来。

    “凰儿…”他坐下,声音有些疲惫,“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那本王这就下诏宣告狐界,是你休了太子狐千…”

    顿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看向狐千,又才问道,“千儿,你有什么异议吗?”

    毕竟狐千是狐界堂堂太子殿下,当众被凰儿休了,那是要多大的胸襟才能容忍的?

    狐千沉默了片刻,再看向身边一脸冷色的慕容凰,忽然笑开,“既然凰妹妹都不计较了,我还计较什么呢?”

    说罢,便将那封休书放入宽大的衣袖之中。

 ;。。。 ; ;    慕容凰走进殿内,除去身上的雪色斗篷,露出斗篷下嫩绿色的衣裙,不华丽,却十分的优雅高贵,在不经意间,透露着不容侵犯的王室风范。精致白皙的小脸略带一丝苍白,却丝毫不影响那绝世的容颜。

    银墨色的长发垂在腰间,格外的灿烂夺目。

    只见她将斗篷交给身边的粉衣少女,清冷的暗色红眸扫视了一眼大殿内的情况,才缓缓开口道,“今日这大殿里可真是热闹极了。”

    “凰儿?”座上的狐王看见突然出现的慕容凰,顿时紧张起来,现在这个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了,她来这里,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啊。

    听见狐王的声音,慕容凰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只见她走到大殿中,到了狐千的跟前便停了下来,也不去看狐千,她神色淡然,半晌,才开口问道,“我母亲海棠公主,当年为什么要嫁到狐界来?”

    她平视着前方,众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问谁,可是,她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人尽皆知的问题呢?

    “姑姑,当年皇祖姑母嫁到人界,是和亲。”倒是坐在一旁的慕容君开口回答,慕容凰的到来他亦很奇怪,他这个小姑姑,真不是省油的灯。

    “和亲。”慕容凰转向慕容君,她站着,慕容君坐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她几乎是咬着牙,又似乎说的很轻松,“和亲,呵,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啊…”

    众人没有明白她话中的深意,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凰妹妹,你到底想说什么?”一旁的狐千注视着身边的慕容凰,见她大气从容,冷漠桀骜,从她在酒楼跟着黑衣人走掉的那一天,他便知道她再也不是五十年前的那个慕容凰了。

    “我今日来此,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漠,几乎是令人窒息的冷漠,在空旷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却格外的响亮,“我只是来写一封休书的。”

    “写休书?”慕容凰这里话音刚落,整个大殿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沸腾了起来。这个半妖是不是疯了!太子殿下还没有写休书休了她,她居然敢这么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说要写休书?她到底是从哪里借来的胆子?为什么她和传说中的废物半妖一点都不一样啊?

    “凰妹妹的意思是,要休了我?”狐千听此微微皱了皱眉,却并不生气,眼前的慕容凰让他越发的不敢小觑。

    “是。”盯着那暗金的眸子,慕容凰回答的干脆响亮,几乎是脱口而出,却又掷地有声。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她吩咐着身边的少女,“初若,取纸笔来。”片刻,只见那粉衣少女已经递上一张洁白的纸张,一支毛笔和一方墨汁来。

    只见慕容凰将薄薄的纸张向空中一抛,眨眼之间,手中的墨汁跟着朝空中喷洒出去,在空中盛开一朵绝美的墨菊,拿着毛笔的素手在喷洒着的墨汁中几挥,十来行俊秀的字已经完美的书写在了那纸张之上。

    毕了,空中没有一滴多余的墨汁滴下,一封休书便轻飘飘的落在了慕容凰的手中。

 ;。。。 ; ;    “小小一桩婚事?”慕容君眯起狭长的凤目,坐在檀香木的座几上,身形没有丝毫的移动,只见他面色僵冷,冷淡的语气带着几分愠怒。

    不理睬狐千,他只冷眼看着狐王,“原来,在狐界,我人界凤国的皇室血脉,竟然这么不被你们待见!悔婚这奇耻大辱,居然被说成一桩小小婚事,看来,这些年你狐界是太安稳了!”

    殿内的大臣们听此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界凤国帝王居然把话说得如此明白,可想,那朝月公主在他眼中的分量有多重了。

    这些年来,狐界的安稳有很大的功劳都归功于人界的繁华啊,要是这凤国帝王撕破了脸,那对他们狐界来说,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啊。

    “凤国之皇,请您息怒。”为了大局,狐王此时哪想跟慕容君扯破关系,只见他面上带了一抹尴尬的笑容,“是本王教子无法,才纵容了太子这自由散漫,桀骜不驯的性格,本王代他向你赔不是!”

    说完,狐王亲自站起身来,朝慕容君浅浅的鞠了一躬,虽然只是浅浅的一个鞠躬,但作为一妖之王,这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慕容君见此,倒是没有一点吃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暗黑的眸子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似乎是看着狐千,又似乎是看着狐界的群臣,半晌,他才懒懒的开口,“既然狐王都赔不是了,朕要是再追究,那岂不显得朕心胸狭窄了?”

    众臣听到这话,心中一颗巨大的石头仿若才落地,纷纷长吁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吁完,那慕容君又开始发话了,“道歉归道歉,这婚事是必定要成的,朕是决计不会让姑姑受半点委屈的!”

    强硬的态度,不带丝毫商量的语气,还没缓过神来的大臣们听此,一颗心又开始纠结起来,那太子的脾气他们狐界是众所周知啊,他说了不娶朝月公主,就算是把他押上斩妖台,他也绝对是不会就范的啊。

    而这凤国的帝王,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慕容君那句话刚刚说出来,狐千便一脸漠然的看着他,“我狐界与你人界凤国,六十年前因海棠公主的和亲,这么些年来,一直关系友好,若因为这亲事而彼此撕破脸,对我狐界纵然没有好处,可你人界也别想好过!何况感情的事情,本就不能勉强,我狐千发誓,这辈子,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是决计不可能娶慕容凰为妃的。”

    “你在威胁朕?”慕容君眯起危险的眸子,那黑眸如暗夜的天空,只一眼,仿若就会被吸入那无边的黑暗,“朕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便是被人威胁!”

    狐千同样不甘示弱,眉眼一扬,“彼此彼此,我也最讨厌被人威胁!”

    空气一瞬间又凝滞下来,带着浓浓的火药味,眼看着就要爆发。

    突然,殿外一声,“朝月公主到…”将这沉闷压抑的气氛打破。

    众人看向殿外,只见一个身披雪色斗篷的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身旁,跟着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粉衣少女。

 ;。。。 ; ;    望着慕容君远去的背影,狐莫闲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身旁的柳妃懦懦的提醒道,“王爷,咱们要不要进宫去看看情况啊?”

    柳妃这么一提醒,狐莫闲才反应过来,匆忙的走出院子,简单的收拾了下,带着家眷急急忙忙的赶紧了狐王宫。

    狐王宫里,此时的气氛分外严肃。偌大的宫殿,狐王和慕容君各坐一旁,身后都站着十来个护卫。两方对峙,空气沉寂异常。狐界的大臣们立在各自的位置上,大气不敢出,人界帝王的突然造访,让他们着实是措手不及。

    而太后和狐后此时正待在各自的宫中,焦急的等待着前去打探的小妖带回消息。她们真是搞不懂,为了一个半妖,这人界的帝王居然亲自来到狐界,而他的气焰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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