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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惊天下:倾世小妖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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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我知道他背后之人的身份,我定会将他凌迟,为三哥报仇!”
双手握成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她咬着唇,发狠的说道。
慕容凰没想到她竟如此重视苏墨城,虽不是一母所生,然而苏紫萱几乎是落挽王妃带大的,和苏墨城之间,更像是嫡兄妹一般。
她抬起暗红色的眸子,道,“公主有心了。”
“你自己保重。”看了慕容凰一眼,又看了白菊中的苏墨城一眼,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便扶起还没反应过来的落挽王妃回了椒云宫。
慕容凰独坐在那里,看着白菊里的那具蛇妖尸体,心里暗想,火火虽然是只幼兽,然而它的幻术竟然连落挽王妃和苏紫萱都骗了过去了,她不过找了一具身形和苏墨城相似的蛇妖尸体,然后让火火以幻术迷惑了他们,让那具尸体看起来,与真正的苏墨城别无二致。
 ;。。。 ; ; 那金发男子从天而降,将手中的古琴抱在怀中,血红的眸子盯着苏墨城,眉宇间几分阴厉,“妖就是妖,哪里是魔的对手,且见你有几分天赋,我今日若杀了你,想你妖界又得损失一名天才了。”
“哼。”苏墨城冷哼一声,借着古琴的力量,缓缓的从废墟上站起来,他身后明月皎洁,原本银发张扬,鲜血过后,那银色的发丝却变得犹如泼墨,“魔,也不过如此。”
他话音刚落,身体已经来到了金发男子的跟前,那男子一愣,怀里的古琴便已经被他夺走。真是好快的身手,连他都来不及反应。
转过头,只见他嘴角似乎带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随手拨弄着他的琴,琴音流动,他冷冷的看着他,“这情字伤人,看来连你们魔也逃脱不了,明知如此痛苦,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把琴还给我。”金发男子阴沉着脸说道,瞬间化为一股魔气散开,将苏墨城包围在里面,魔气弥漫,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被束缚在里面的苏墨城顿时不能动弹半分,心里想到,今日算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心中默念一声,一把巨大的破月刀便凝成光,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紫眸一闭,将身上的妖灵集中爆发而出,那魔气才有了隐隐的松意,趁机破月刀一挥,那魔气才散开。
他握着巨大的破月刀,月光下,黑发飞扬,绝色的容颜冷若冰霜,那魔气散开又聚拢,又才幻化成刚刚那金发男子的模样。
“你这妖,实力还真是不弱,我看你,似乎非妖,身体里,另一种血液是什么?”他冷笑着看着苏墨城,“若是我魔界多几个你这样的人才,可就好了。”
苏墨城冷眼看着他,心知若真是要和他拼,他的胜算其实并不大。他本就只是循着杀月曲而来,并不想闹出多大的动静。
于是便收了破月刀,说道,“你这曲子我已经记下了,果然不错。”
说罢,便飞身离去。
那金发男子看着他,并未追上去,叹息一声,转过头,看着热闹的狐界,她现在,是在洞房花烛了么?
一曲杀月曲奏完,苏墨城抬起头,见慕容凰正淡淡的看着他,她的容颜有些严肃,半晌,才问道,“他,爱上的难道是…”
苏墨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只是痴人一个而已,他爱谁,我不知。”
慕容凰微微蹙了蹙眉,他爱的若不是海棠公主,为何记忆里,她却记得海棠公主时常爱弹这杀月曲的上部?
心下顿时有那么几分了然了,如此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又怎会看上狐莫闲那样的草包呢?
罢了,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纵使能够重来一次,她相信,海棠也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的,她心系苍生,心系天下,纵使牺牲自己,也无怨无悔。
而她慕容凰则不然,宁愿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
她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岂能交给他人去做主?
………
翌日,清晨,一条震惊蛇界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那些刚刚出门做生意的小商贩一见到彼此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听说了么?三皇子昨夜被暗杀了。”
“怎么没听说?据说三王妃昨夜可是连夜到了王宫,托着三皇子的尸体,在王上面前哭的好不伤心呢。”
 ;。。。 ; ; 城楼上的空气突然逆流起来,一股比一股强的威压散发出去,金发飞扬,银丝飞舞,他血红的眸子里,几丝暗流涌动,“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
一旁的苏墨城只静静的听着,空气里的威压似乎对他的影响不大,杀月曲的每一个音符,都在他弹奏的瞬间被他记入脑海之中。
他心如磐石,一个为情所困的痴人,何必呢?
世间的情|爱到底有什么好?
只会伤人而已,换做是他,断情绝爱,离得越远越好。
当然,那是在遇见慕容凰之前所想,后来他才知道,断情绝爱,没有谁能做得到。
忽然,那金发的男子又突然怒吼道,“放弃一切又能得到什么?她还是走了,还是走了!”
他身上慢慢散发着隐隐的黑气,那血红的眸子似乎都要滴出血来了一般,内心的不甘,犹如滔滔不绝的海水一般,冲击着他的胸膛,似乎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苏墨城这才缓缓的睁开晶紫色的眸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的颜色,口中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来,“魔?”
他没想到,眼前长相如此俊朗的男子,竟然是魔物。
他倒是将身上的魔气隐匿的很好,竟然连他都没有察觉到。
听到这个字,那金发男子转过头去,狠戾的盯着他,突然大笑出来,“对,我是魔,魔又如何,魔就不能有七情六欲,不能与所爱之人相伴相守了么?你们这些妖孽懂什么,虚伪,无情,你们都该死,该杀!”
说完,指下琴音陡转,一道凌厉的音波散出,直直的朝着苏墨城打去。
苏墨城冷哼一声,衣裙翩飞,潇洒冰冷,纵身跃入云间,刚刚还倚靠的城楼被被那道音波直直削了去,一时间,城楼垮塌,轰到的声音震聋欲耳。
苏墨城向下望去,只见尘烟滚滚,心里暗想,真是骇人的攻击力,一道琴音音波而已,竟然能削掉整座城楼,就连他自己都要喟叹几分不如。
那金发男子见一击不中,瞬间又展开第二波的攻击,抱着古琴,月色撩人,暗黑的身影飞身而上,在空中和苏墨城对峙着,手里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连串的音符飞射出去,他本心情不好,这个找死的妖孽自己送上门来,也算是让他找到了个发泄的对象。
于是手下毫不留情,便见着月空下,银白色的光芒乍现,杀气腾腾的琴音响荡在空际,暗黑和淡蓝的身影如风,几番交错,他的音符射出的速度快,苏墨城闪躲的速度却更胜一筹。
皓月当空,同样两个惊世绝艳的人,一场恶战相斗,他人的繁华,化作他们的杀伐。
杀月曲冲破苍穹,浑厚有力,招招之间,都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苏墨城拿出自己的古琴,与他以琴相斗,琴声相撞,巨大的压强破散而出,若不是他们横亘在空中,下面的狐界岂能完好无损?
十几个回合下来,杀月曲似乎更占上风,苏墨城的音律虽然厉害,却还是稍微不如他,略占下风,于他来说,千年里,也就遇见过这么一回。
“铿…”突然,一声断弦之音传了出来,苏墨城抱住古琴,嘴角边溢出一丝鲜血,晶紫色的眸子被月光渲染的几分琉璃,他身形一降,衣发翩飞,便落在了那坍塌的城楼上,单跪在残垣断壁上,用古琴支撑着身子,他还从未想过,会遇到如此强大的对手。
 ;。。。 ; ; 慕容凰一怔,却又听他忽然一转话锋,“凰儿,你可想听,完整的杀月曲?”
“完整的杀月曲?”慕容凰疑惑道,“我方才所弹奏的,不完整么?”
苏墨城轻轻的摇了摇头,跪坐在案几便,银发倾泻而下,他指如葱根,抚上琴弦,一串清脆的琴声便流淌了出来,他一边弹一边说道,“这杀月曲分上下两部,上部情思惆怅,下部杀气隆重,你所弹奏的,只是上部。”
“你竟知道的如此详尽。”想起他刚刚说的那位故人,她的脑海中便浮现出海棠公主的模样,又道,“你说的那位故人,不是我母亲么?”
苏墨城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他将慕容凰还未演奏完的杀月曲上部继续弹奏着,只是功力着实比慕容凰高了许多,那琴声如天籁,而更多的是,那种无穷无尽的相思和那思念而不得的无奈。
一时间,似乎将人都带进了主人公的情绪里,顿时觉得心里堵的难受。
他慢慢说道,“六十年前,某个夜晚,那夜,满月高挂,我从狐界上空路过,忽听下面琴音瑟瑟,循着这杀月曲,便见城楼之上,一金发男子,他独坐萧瑟,一壶酒,一把琴,心思难测。”
慕容凰慢慢的便被苏墨城带回了六十年前,那个在狐界的夜晚。
满月在他的身后织成了一副巨大的背景,城楼之上,孤影寂寂,他独自抚琴,金发纷飞,月光照在暗黑的衣衫上,有些淡淡的悲伤。
狐界到处一片喜庆,那日,人界凤国的海棠公主与狐界的王爷成亲了,喜庆的红毯铺满了十里街道,火红的灯笼挂满了各处,欢快的丝竹声响彻了昼夜,明明那么热闹,他却清冷极了。
手指下的琴弦拨动着,无穷无尽的思念,无可奈何的牵挂,一壶冷酒入肠,撕心裂肺的疼,谁又知晓?
突然,一抹淡蓝色的身影挡住了他面前的月光,他抬起头,血红的眸子里带着清冷的杀气,浓郁的酒气飘散着,他怒声道,“让开。”
苏墨城侧过身,那月光又照在琴弦上,从城楼上俯瞰整个蛇界,灯火通明,好不繁华,他倒是不怒,声音轻的像风一样,“这曲子太过纠结了。”
那人没有理他,继续抚琴,过了许久,他抬头,见苏墨城还站在他的身边,没说一句话,他有些愠怒,“你这妖精好生奇怪,何故扰我兴致?”
苏墨城冷笑一声,“这么哀怨的琴声,如此凄凉,哪里还有半分兴致?倒是你的琴音扰了我的心,才对。”他本在音律方面造诣极高,听到此曲,怎能不动容呢?
那金发的男子不语,只喝了一大口酒,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目光注视着繁华的狐界,声音有些喑哑,“我多想灭了它,她就不会去了。”
苏墨城不说话,他只为他的琴声而来,哪里想去知道他的心思。
过了很久,金发男子又才吐出一句话来,“可是她不喜欢,不愿意我灭了它,我又能如何呢?”
他微微转过头,见那银发的妖精半闭着眸子,倚靠在城墙上,似乎在听他说,又似乎没有,便把他当做了空气,一个人自言自语。
“她不喜欢的,我不会去做,我知道,就算灭了天下,也换不回她。她爱天下苍生,她爱这世间万物,为何,不能多爱我一点,那样,至少能让我自私一回…”
杀月曲越弹越激扬,似乎转眼间,便有了隐隐的杀气在里边。
 ;。。。 ; ; 苏墨城从她的手中接过那张任务令,流金的单子显得格外的霸气,他眉头微皱,然而心思却不在那想要他命的任务单上,而在慕容凰的身上,他道,“你竟在做佣兵?”
慕容凰倒是没想到他对自己的事情漠不关心,甚至有人要害他,他还能如此淡定,反而先关心她是不是在做佣兵,一时间,心里暖暖的,“靠自己的手养活自己,有何不可?”
“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你是我的妻,我养你天经地义。”
慕容凰一怔,因为苏墨城苏墨城一句话,心中莫名的荡起了一圈轻轻的涟漪。
这世间,没有谁是谁的天经地义,苏墨城…
苏墨城见她微怔,又将那任务令还给她,说道,“如此,我猜最近声名鹊起的佣兵‘棠’大概就是你了。”
慕容凰没打算隐瞒,既然都将任务令给他看了,他岂有不知道她身份的道理。
“苏墨城,我不需要你养我。”她声音有些低沉,她从来就不赞成男人养女人,天经地义的说法,在她这里,养活自己,根本就是小事一桩,怎的还需要他来?
苏墨城沉默了片刻,她终究还是不愿意完全接受他。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他又才道,“那你打算怎么完成这个任务?”
“三亿妖币,岂能白白损失掉了,何况,我还真想知道,是谁想借我的手杀了你。”慕容凰轻笑,暗色的红眸看着他,道,“苏墨城,你说,别人花钱买你的命,你是不是该花点钱赎自己的命呢?我可从来不白白帮人做事的。”
晶紫色的眸子染上一层烛光,他揉了揉她的发旋,温柔的说道,“为夫哪里有那么多妖币来赎命,只有卖身于你了,你要是不要?”
慕容凰顿时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看起来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开起玩笑来,也让她觉得,好冷。
“你哪里有那么值钱了?”她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温柔的笑着看他,那眸光柔和的似春日的阳光,她被他看得一阵发虚,又喃喃道,“你竟拿我寻开心了。”
她从未发现,他笑起来的模样竟然那样的好看,烛火下,如古玉般凝成的面容精致的无可挑剔,一双晶紫色的眸子,两道不浓不淡的眉,斜飞入鬓,眉心一点银蓝色的图腾,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如玉般的白,银色的发丝飞扬,看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他不是不爱笑,只是他的笑容,只为她一人而绽放。
“凰儿。”苏墨城看她那般模样,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笑道,“我长得真的那么好看么,连你都看呆了?”
回过神来,慕容凰撇过头,不再去看他妖孽般的容颜,怎么她以前就没有觉得,他竟长得如此好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美好的东西,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咳…”她却忍不住轻咳一声,低低咕隆了一句,“该死的好看。”
“凰儿,你说什么?”苏墨城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有么?我刚刚有说你该死的好看么?”慕容凰脸色一红,一句话出,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苏墨城却邪笑倾城,瞬间从身后将她抱住,湿热的气息暧昧的游走在她耳边,“为夫的美,这一生,只为你一人…”
 ;。。。 ; ; 突然记起在狐界,她让他以命想换时,她将匕首刺入他心脏那一幕,她心里微震,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有隐隐的悔意,若是那一刀真的将他刺死了,那么她至今,是否都还孤身一人呢?
“苏墨城,娶我,你可悔过?”她看着他,如画的容颜被烛光衬托的很不真实,她伸出手,摸了摸,冰凉的触感传来,然而还没等她将手收回,苏墨城便一把将她的手按住,没有让它离开自己的脸颊。
他笑的无比真诚,她手心的温度传来,让他感觉十分的安心,“凰儿,也许,我此生只做对了一件事,便是娶你为妻。”
“可我当初想杀了你。”
“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可…”
她还想说什么,一双冰冷的薄唇便覆上了她的唇。
苏墨城放开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身子真的很娇小,然而却不是柔弱无骨的那种,小虽小,骨骼却十分的结实,他们的吻浅尝辄止,一瞬间,气氛微妙极了。
他将她抱在怀中,紧紧的,月前相依,烛光摇曳,檀香袅袅,好一幅唯美的画面。
他轻声道,“凰儿,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好。”
其他一切,他都无求,有你为伴,一世天涯海角,亦无怨无悔。
慕容凰不再说话,她不是小鸟依人的小女人,然而此时,一颗心,却十分的安稳,他的怀抱虽然冰冷,她却不反感,他本是蛇,是冷血无情的生物,是不是越是无情,其实才越是痴情,一旦爱了,便义无反顾?
那么她对他,又到底是何种感情呢?
又何必想那么多,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以后吧,至少现在这一刻,很不错。
苏墨城如此待她,她自然心有暖意,红尘繁华,几世蹉跎,一旦诺了,便不再相忘。
“苏墨城,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想取你性命?”倚在他的怀中,却不忘接到的那张任务令,她说的风轻云淡,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如何不知?”他轻声道,声音里似乎带了一抹无所谓,“我若那么轻易便命绝了,岂不是死了很多次了。”
是啊,又如何不知,上一世的她,作为黑道顶端的人物,想取她性命的人又哪里少呢?
那种随时随地都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时光,不就和现在的苏墨城一样么?
也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那种心情,虽然不惧怕,心却累了。
“你说,你的性命值得了多少钱呢?”她扬起一个坏笑来,心里开始打着小算盘来。
“你说呢?”苏墨城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她,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你说,三亿妖币,是多了还是少了呢?”
“三亿?”苏墨城故作思虑的思考了一番,而后又说道,“三亿妖币可是王室国库一年四分之一的收入,你说是多了,还是少了呢?”
“一年的四分之一。”慕容凰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看来这发布任务令的主儿还真是富可敌国了,她心里暗笑,这么多钱,不好好敲诈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了?
从乾坤镯里掏出那张任务令,拿在手中,她嘴角微微上扬,“三亿妖币,三皇子性命,你说,这生意我是做还是不做呢?”
 ;。。。 ; ; 他慢慢的走过来,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多日不见,那绝色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妖娆,他浅笑着,走到她跟前,手指拂过琴弦,一串音符流动着,他道,“杀月曲,我不知道,凰儿竟如此擅长音律。”
慕容凰抬起头,暗红的眸子里,一抹异样的情怀,她浅笑一声,“只许你会,我就不行么?”
苏墨城的笑意深了几许,他不在,她依然过得很好,他就放心了。
慕容凰坐好,双手复在琴弦上,轻挑慢捻,那模样好不娴熟,她的琴音,虽不能与苏墨城的天籁之音相比,但那曲调着实优美,她边弹便说道,“你说此曲,名杀月曲。”
“六十年前的某个夜晚,曾听一位故人弹奏过。”
苏墨城倒是不隐瞒,他是真的不知,凰儿也会这曲子,当日他听这曲子,瞬间便被吸引住,也是从那时开始,与那个人萍水相逢,有过一段浅交。
只叹造化弄人…
“故人?”慕容凰下意识的便将苏墨城口中的那位‘故人’想做了是海棠公主,何况他又说了是六十年前,就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她说道,“这曲子是从我母亲那里学来的,你说的故人,可是我母亲?”
苏墨城怔了片刻,他就着她的身边坐下来,眼神却落在她的右手上,春天已经到了,而她的右手赫然一块红肿的冻伤,他不悦的皱起眉头,本想回答她的话,现在一门心思全都到了她的手上。
将她还在抚琴的手拉了过来,他面色严肃的问道,“这冻伤是怎么回事?”
慕容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才想起那是先前为绝戴镯子时,不小心被他冻伤的,便说道,“不碍事,过两天便好了。”
“怎么能不碍事?”苏墨城从乾坤镯里拿出一盒精致的药膏来,那药膏十分的芳香,光是闻着,都沁人心脾,苏墨城小心的将那药膏取出一些来,细细的为她涂抹在手上,他动作十分的轻柔,唯恐弄疼了她,一边涂,还一边用嘴轻轻的吹着,似乎觉得那里很痛。
慕容凰本能的想将手抽回,他如此细心的照顾她,还真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而苏墨城却死死的将她的手抓住,道,“别闹,马上就好了。”
慕容凰无语的看着他,内心又有几分感动,她从未被人像他这样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她虽不习惯,却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温柔的动作弄得她的手酥酥麻麻的,脸上竟然不自觉的浮出两抹红云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还好苏墨城一门心思低着头给她上药,没有注意,她赶紧掩饰过去说道,“我又不是孩子,你如此娇惯我,可不行。”
弄好了她的手,苏墨城才抬起头,盯着她,晶紫色的眸子十分认真的说道,“你是我的妻,我不娇惯你,娇惯何人?”
一句话,像是一股暖流,温热了那冰封的心肠,她竟忘了,他是她的夫了,而他,却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纵使她是铁做的心肠,也慢慢的融化了…
 ;。。。 ; ; 此时,河畔边,两个身影并肩而来,一白一黄,身姿妙曼,只见那两个女子的脸上,都蒙着一层薄薄的轻纱,美丽的眼睛露在外面,宛若夜空,这就更加让人想知道,那面纱下的真实容颜了。
那黄色纱裙的女子捡起地上的几片淡紫色的残片,闭着眼睛,道,“他来过这里。”
突然,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走到河边,蹲下身子,轻轻地捧起一捧河水,放到嘴边,浅浅的舔了一下,瞬间便皱起了眉头道,“他受伤了,河里有他的血。”
“受伤?”白衣的九羽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般,“殿下是不可能受伤的,你一定搞错了。”
就算是三千年后重生,这个世上,也不可能有谁伤得了他。
依依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眸子里一片阴暗,“绝若不可能受伤,三千年前也不会魂飞魄散了。”
一句话,顿时让九羽无言以对,依依说的固然对,然而,三千年前,那个让殿下魂飞魄散的人已经消失了,她不信,这个世上,还有谁有当年那个人的实力。
“九羽姐姐,你若还在那里愣着,下一次,恐怕绝殿下又要先我们一步离开了。”
依依说完,便沿着护城河,一路走了下去。
九羽只得跟上她,感叹,世间的爱恨嗔痴,阴险丑恶真是毒药,原本一个纯洁如白纸的鸢尾花妖瞬间都可以变得如此冷漠,如今反倒对她指手画脚起来。
臭丫头,若不是为了找殿下,她怎么犯得着出此下策,也罢,找到了殿下,便了结她,也出了自己这段时间受的气。
………
回到三王府,月已正空高挂。
慕容凰坐在苏墨城屋子里的案几边,初若见她深夜还未睡,便为她送来一些点心,道,“小姐,夜深了,你还是早些休息罢。”
慕容凰坐在案几边,案几上放着苏墨城的古琴,她第一次近看那古琴,才发现那古琴上雕刻一只很漂亮的小蛇,旁边还有一鼎香炉,抬起头,嘴边一个浅笑,道,“你早些休息,不用管我。”
初若自然不敢打扰她,在沧海学府的新生期满,她也能回三王府住了,和小姐在一起,才是最放心的。
放下点心,回头看了慕容凰一眼,见她眉头紧锁的模样,只叹自己不能为她解忧,便叹息了一口,摇了摇头,轻声出了去,为她关上了门。
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那古琴,一串流水般的音符便流淌了出来,古琴的音质很圆润,听起来很舒服。
她本不会弹奏,而脑海中,海棠公主似乎很擅长音律,她便照着脑海里,海棠公主弹琴的样子,随意的拨弄着。
而流淌出来的音律却十分的凄婉,声声愁思,句句断肠,而琴音里,似乎又带着一抹说不出的肃杀,弹着弹着,竟然忘起情来,手指像是自己会动一般,根本就不用经过大脑的思虑,一段秋风萧瑟,插着婉转凄清,继而又有着铁马秋风的大气,脑海里,几丝片段闪过,她心里一惊,突然一阵风将木窗刮开。
她手一顿,琴声戛然而止。
转过头,一阵青烟慢慢的聚拢来,橘色的烛火下,那俊美的容颜那么的熟悉,淡银色的长发纷飞,暗红色的袍子贵气又飘逸,晶紫色的眸子里,一片潋滟,看着她,温柔似水。
 ;。。。 ; ; 狐千这才注意到慕容凰身边的少年,眯起暗金色的眸子,有些危险的盯着他,那气息太过诡异,没有一丝的妖气,没有一丝的生气,有的,只是无边的冰冷,黑暗。
“他是谁?”盯着绝,狐千有些警觉的走到慕容凰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绝无情。”绝站起身,与狐千对视着,手中还抓着慕容凰的衣裙,似乎是不打算放手了,对着其他人,倒是肯承认自己的全名叫绝无情了,对着慕容凰,便只有一个字。
“你松手。”见他死死的拽住慕容凰的衣裙,狐千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暗金色的眸子里有着隐隐的怒火。
“不…松。”绝一字一顿的说道,银眸若千年的冰山,只看一眼便觉寒冷刺骨。
眼见着两人之间一场硝烟即将爆发,慕容凰冷目一凛,盯着绝抓着自己衣裙的手,冷声道,“绝,松开。”
绝看着她,那暗色的红眸里,分明已经有了怒气,他愣了片刻,然而终究还是没有放开,仿佛只要放开了,便会永远失去她一般。
下一刻,一道寒光闪现,只见慕容凰手起刀落,被绝抓着的那一块衣衫已然被她削了下来。
绝只觉得手里一空,她已经决绝的离去,手中的残片似乎还带着她身上的余温,他抬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想追上去,却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竟然迈不出半步来。
狐千走上前,声音低沉又危险,道,“离她远些。”
说罢,便追着慕容凰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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