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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印Ⅴ紫晶层下的秘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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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兽中最高的圣气——不好!」虚空中的灰衣斗篷者才感不妙,已一声惨叫,斗篷里覆面的漩涡下透出血光,整个幻影身形消失。

而被这金绿光辉笼罩的魅枭竟不感痛苦,而是陷入恍惚中,他壮硕的身躯与面庞呈现菱形线条阴影,整个人动也不动。

「小姑娘,你没事吧?」

一只厚实的大掌,伸向方才因力量的激战而被震跌在地的亚亚,她愕然抬首,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垂拂下的紫发,刚毅丰朗的面庞,关切的扶起她。

「你……是谁?」原以为是风,没想到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子!

对方只是和悦一笑,没有回应,额上浮现方才显现的麟纹图形。

「现在没事了,别怕。」

「可是……凶手还在那呀。」

「只要别碰他,他目前是动不了的,等有办法的人回来再处置他。」

「为什么你不趁机杀了他?」

紫发男子叹笑。「这个人不是我能处置的,也不该由我来处置。」

「不是你能处置的!」亚亚急了。「那、那要由谁来处置?」

此时外面一阵喧哗,前锋侍卫以破门防守之势冲入,紧随其后的是西海皇朝的武相俱珈,接着一群执着长枪和剑的侍卫,奋不顾身的冲进,火速散开到各个方位,怕有暗藏的敌人。

「武相大人!」幸存的侍卫、侍女们全都兴奋的高喊跑过去。

「救兵来了,你——」亚亚欣喜回头,却见身旁空无一人。「人、人呢?」她愕然的四处张望,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

「亚亚——你没事吧?」俱珈一见她,赶紧冲上前,有些忘情又焦急的握住她的手问。

「没事,我很好,但是……纳亚还有很多人……」想起死去的人,她忍不住掩面悲泣。

「亚亚……不、不要哭,有我在,不会有事了!」一见她哭,俱珈笨拙又手忙脚乱的安哄着。「我一定会逮捕凶手,告慰这些死去的人。」只是,竟有人胆敢到西海云台大开杀戒,他到现在都不敢置信。

「亚亚小姐,这、这人是怎么回事?」动也不动的,还罩着一圈金绿色的光,有个侍卫不解的伸手。

「不要碰他!」亚亚大惊忙喝阻,却已来不及,侍卫的手碰上魅枭,金绿色光辉失去的同时,被制缚在施力者身上的蜂窝状菱形气芒旋即再起,魅枭身上的菱形阴影一失,眼前的守卫当场支离破碎!

「啊!」恐怖的一幕再现,亚亚几近崩溃的尖叫!

临洋海内动荡再起!

俱珈身形瞬然消失,再出现时已阻在菱形气芒之前,强劲的无形气流回转在他双掌中!「逆斩回流——破锋——」巨大的尖锥气流,以浩大的雷霆之势,飞卷直冲,损破菱形气芒,令人惧怕的气芒被打散成微弱光点,飘飞处处!

「别让他跑了——」待命在旁的侍卫马上团团围住凶手。

只见魅枭神情阴沉诡笑,神态不见任何慌乱。

「大家小心,这个人就是沿海村落的屠村凶手,残忍无比!」远在一旁的亚亚大叫提醒。「西海云台好多人被他挖空了心脏,行尸走肉般的求死不得。」

「放心,亚亚小姐,他现在逃不掉了。」一听对方的来历和令人发指的行径,众人全同仇敌忾地说。

沿海屠村凶手,气茫挖心!俱珈皱起双眉,目光直盯着方才那被打散的力量,微弱光点飘的很慢很缓,至今未消失,不知是否他的错觉,光点……似乎变多了。

「喀喀喀——」原本无言不动的魅枭忽再次由喉中发出令人悚然的狞笑,目光掠过一阵杀意。

「大家全退开——小心散在四周的光点——」俱珈蓦然大喊,却已听到此起彼落的哀嚎!

光点一落人体马上变成绞动的气茫,一被沾上胸膛的人,仅片刻,鲜红跳动的心脏弹飞而出,其它人,有的瘫跪于地,大腿被气茫绞得筋脉碎断,有的痛捣手臂,肩臂差点被绞刮断肢!

「这个人……在临洋海力量更强了!」亚亚惊讶的看着丑陋巨汉。「临洋海是飞琉主子最常施放浪。涛令的地方,能借这种气息助长能力的,唯有……大海之主,这个人……」直到此时她才环顾四周,大海平静得毫无波动,甚至失去大海独有的浩瀚感,接近死气沉沉。

……我才是大海之主——

脑海中不自觉掠过这句凶手大喊的话,亚亚像想到什么般,顿然一悟!

「逆斩回流——收——」俱珈已再次挥动双掌,转动空间气流,锥状气流烁光隐隐,以逆时针方向将散于空中的茫光星点收纳。

「不要上当——武相大人——」亚亚奔向俱珈。 「在临洋海,你绝敌不过他的力量——因为他能吸纳临洋海的气——他在吞噬临洋海的生气——」

「什么——」俱珈诧异,原想将空间气流中的星点收聚后化掉,没想到倾刻问,星点已再次相连成菱形气芒!

「俱珈——」形势逆转,菱形气芒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俱珈迎头迫下,亚亚惊恐捣颊。

「武相大人——」

眼看菱形气芒的阴影,已显现在俱珈面庞上,再一次活生生支离破碎的震撼将要上演,而且还是他们平常最敬爱的武相,属下们面色剧变!

抓下那个女人……抓下那个上任权相之女……

邪异的声音又开始在魅枭脑海里下令。

「亚亚小姐——小心——」

一见凶手竟跃过众人,奔向亚亚,未受伤的侍卫忙街上去要伸援手,却快不过凶手,而惊吓过度的亚亚已经连叫都叫不出,只能骇睁着眼!

忽地,另一道更快的力量,疾如奔雷,眩光眨眼即过,在魅枭巨灵大掌碰上前,亚亚人竟消失了!

「亚亚小姐?」众人愕视。

发现失手,魅枭发出低咆嘶怒声。

「浪舞飞花,涛起涌送,北之大海借我霜寒——」

清脆韵扬的声,唤起周遭波浪,碧海滚滚翻激起乳白浪花,随着陡降的寒意笼罩临洋海!

「浪。涛双飞,寒化霜凝——碎——」

映在俱珈面庞的菱形气芒,来不及穿体发威,当下就结化成冰霜,一声「碎」字才落,恐怖气芒已成纷落的残冰碎片,一落地面便化为水泽消失无踪!

蓝白光辉以海中央某个点发出,照遍整座临洋海,接着灿射而出含盖整个西海云台。

蓝白双光所过之处,净澈了饱受毒害的一切;失去心脏的人终于真正倒下死去、受了气茫之伤的人痛苦逐渐趋缓、而陷于大火中的寝宫也成残烬平熄,烈日下,反射出的蓝白光泽清圣且浩大。

「大海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舞天飞琉,而不是你,罗烨!」

浩瀚磅礴再回临洋海,整个大海之气像活了起来,严正的声随着翩然身影,护着亚亚,凌空飘降于海中央的雪白石道尽头。

「俱珈,没事吧?」

「飞琉。」见到她,俱珈松口气摇摇头。

丰沛的苍蓝发色飞扬,清丽倾城的容颜向来带着顽童似的兴味笑意,此刻唇瓣淡抿不见任何勾扬,深绿的眼瞳甚至带着少见的凛冽。

「权相大人!」

她的出现让众人欣喜若狂。

「飞琉主子,别小看这个人,他……」

「我明白,只是一个次等赝品。」舞天飞琉抬手,却见她脸上和身上都有血迹。「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是……纳亚的……」亚亚哽咽垂首,想起那惨不忍睹的死状,她说不下去。

「纳亚!」飞琉蹙眉,随即见到石道上一地零碎的残尸,绿瞳颤动,整个面容散出有生以来的冰厉。

「大海之主,你是大海之主?!」恍惚又像攫住了魅枭。「不对、不对,大海之主不是你、不是你!」

「不是我,该是谁?」飞琉走向他,视线不曾移开那张怪异形成的面庞,严凛又冷笑的道:「是你这个二百年前被大海放逐的人吗!」

……你让浪。涛令蒙羞,你已不再是大海之主!

「是……是……啊——」剧痛又开始令他抱头痛嚎。

「本权相也没想到,埋葬二百年,曾经是堂堂的大海之主,现在竟被深海妖合给利用成了屠村凶手!」

曾经堂堂的大海之主!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震惊!这个可怕的妖邪曾是大海之主——浪。涛令的主人吗?

「呜……住口——住口——」这些话就像那道清光一样,重重劈入魅枭脑内,让他又陷在刹那鲜明的痛苦中,荣誉与骄傲失去的同时,地狱也等着他!

「看看你的模样,你可知自己是怎么被出土的,以禽兽的残肢拼出你失去的肢体,用召唤妖魔的方式汇集你的意识,控制你以血腥和杀戮为生,从头到尾你就不是一个活的生物,只是一具拼凑出来的非人异类!」

「我是人——我是活着的人类——」

「活着的人?!」飞琉可笑的伸手指向他的胸膛,「你不停的挖人心脏,可想过自己有无一颗跳动的心吗?你有人类的温暖体液吗?」

跳动的心脏、人类体液的温暖!魅枭庞大的身躯僵硬不动,晃着鹰枭似的颅首,脑海产生不曾有过的混乱!

没有心脏、没有流动的血液,怎么算活着的人!他该知道的,但为什么他不曾感觉过这些?这个手、这个脸,这一切的一切真是他自己吗?

「你能想起的永远只有片段的画面、片断的记忆,因为那些是你临死前强烈的恨构成的一股意念,也因这股恨的意念,让深海妖合利用了你,利用了曾经身为大海之主的你,还残存着能感应大海的能力!」

「因此浪。涛令有什么动作你都能透过大海而得知,浪。涛令施放时的宏浩能掩盖掉你屠杀时的气息,也能掩盖你由大海送走全村被夺定心脏的人。」

「那些被屠村一夕失踪的人,全被人由海上送走!」亚亚讶问。

「当然,有什么方法能快速而不被人察觉,只有借助海涛的力量,运用他对海洋仅剩的影响力,从海底将全村的人无声无息的送走。」跟繁澔星一场海上对战,中断时所感应的血腥之气就让她讶异。

「罗烨,无论生前死后,你都令浪。涛令蒙羞!」飞琉疾言厉色,句句怒指他。「尤其死后犹不知悔悟,竟甘再受人控制利用,简直万死难饶!」能被深海妖合用召唤妖魔的方式汇集意识回生人间,必然是达成某种合作条件,只是他显然也为对方所骗而过度利用。

「住口——我没错、我没错——」魅枭怒咆!「当初我为大海子民——四大海域付出多少心血——可恶的明光世子夺走我的一切——夺走属于我的一切荣耀——」意识渐渐清楚,记忆渐渐明朗,不再空茫、不再为那种可怕的疯狂所驱,但是内心的痛苦为何加剧?!

「我是大海之主——我才是大海之主——」

「有我这个真正的大海之主存在,你这个二百年前的赝品早就该死了。」

「赝品!」魅枭放声大笑,轻蔑的看着她。「无知的小丫头,我该感谢你让我真正觉醒过来,连力量也恢复了,若还当我只有屠村时的那点能力,只怕你会死的很难看。」

「是吗?」飞琉不怒反笑,眸瞳沉敛,看似不将对方当回事,但是向来了解她的亚亚和俱珈都知道她在盛怒,却不知为何迟迟未出手。

「二百年前是明光世子夺定我的一切,让浪。涛令消失于大海,现在我既然醒过来,就要夺回属于我的—切,浪。涛令原就属于我,它是我征服权势荣耀最好的工具!」

此时飞琉身上的浪。涛双令忽泛出毫芒,临洋海也起回应似的,淡淡水雾洒下,浪涛回应相击,低回呜鸣声,这种气氛令每个人心头不由得都沉重感伤起来。

「你认为浪。涛令只是个号令力量的工具而已吗?你认为浪。涛令不会为主人的逝去与堕入歧途而悲伤吗?你可知浪涛有感情,大海也会哭泣?」

魅枭为她的话而怔住!

「罗烨,你不曾想过我为何知道二百年前的事情?还有你的名字吗?你的存在是个耻辱,连记载海上历史的贤者都不愿详述二百年前的浪。涛令之主是如何腐败毁誉,他们不愿破坏海上子民对浪。涛令的景仰,只淡淡提了二百年前的大海之主陨殁,浪。涛令便消失于大海,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如何得知二百年前的真相,你不曾想过吗?」

飞琉拿起腰上的浪。涛令,眸光怜惜,长声一喟。「它的存在比你我都久,它的感情灵气比你我都丰沛,侍奉过多少大海之主,它看尽每一任大海之主的境遇,你的沉沦与逝去深深伤害浪。涛令,否则它不会隐世二百多年才出现。」

对她充满叹息的话,魅枭初时呆了一呆,随即冷嘲。「说的好象它们是活的,能与你对话一样!」无聊的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两条带子,也能这么感情用事。

「它们确实是活的,活得比你、我都还真实,如果当年你的心智不是被世俗蒙蔽太深的话,你会知道。」绿瞳可悲又可怜的斜睨他。「你认为是明光世子夺走你的一切,令你失去浪。涛令吗?错了!」飞琉冷峻地说:「是浪。涛令感觉到你的背叛,哀伤的悲泣传到了明光世子耳中,否则这位上古神人,又怎么可能出了东方世界渡海而来,摘了你大海之主的无冕冠。」

第三章 杀与不杀

「是浪。涛令让明光世子摘了我大海之主的地位?!」舞天飞琉的话让魅枭再次一震,继而大笑。「没想到二百年后,浪。涛令会选中一个女人当大海之主,更没想到还是个爱作梦编故事的丫头,连浪,涛令是活的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你不信?」

「我只看到一个天真的丫头完全不知自己得到多大的权势,浪。涛令在你身上只是个废物,因为你不懂得如何利用它得到更多的东西。」

「住口!」飞琉横眉怒叱。「别再让我听到从你的口中说出更多把浪。涛令当工具来利用这种不堪的话,否则,哪怕是浪。涛令的请求,我也会打散你这具二百年的残骸废物!」

「浪。涛令的请求?!」魅枭面庞上肉片似的鳃掀动喷着气,嗤声问:「若它真是活的,对我这个被它认定是背叛者的前大海之主,又作下什么请求?不让你伤害我,然后再找明光世子来杀我?或者要我为以前的错跪在它眼前忏悔?!」可笑。

「杀你罗烨用不着明光世子!」她扯着唇,双瞳抹上杀气。「相信我,如能手刃你,我绝不会假手他人,因为处决你,是我舞天飞琉从知道你如何伤害浪。涛双令以后,最想做的。」

「好个正义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可知道为何失去浪。涛令的我还能感应得了浪涛,甚至借临洋海吸收大海的生气,因为在历任浪。涛令之主中,我的能力被公推是最高的。」

「这就是说真要亲手手刃你还会有点乐趣,不用担心你脆弱得不堪一击。」绿瞳对他的打量,是彻头彻尾的蔑视。「虽然我不确定你这「拼凑」出来的东西,是否真如你自己所说的那般有能力,但是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浪。涛令确实请求我别伤害你,因为浪。涛令希望我让你真正的入土为安。」

「真正的入土为安!」

「它说你的内心很痛苦,如果你真的是个完全丧心病狂的人,浪。涛令的光与你借临洋海所吸收的大海之气根本无法让你觉醒,比起那些失去心脏的人,你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我比没心的人还行尸定肉……」这句话让魅枭露出迷惘。

此时飞琉腰际上的蓝白双令毫芒光泽再起,她略感叹息。「它说,若脑海里的声音让你疯狂,怎么也摆脱不掉,就往四大海域的中心点去吧,那里深海妖暗控制不到,那边的浪潮也较能净化你的痛苦。」

「不记得吗?」见他恍惚疑惑的神态,飞琉清楚的继续传达:「它说那是以前你刚接浪。涛令时,受不了四大海域的海皇明着尊敬,私底下总爱要各种手段来刁难你这位新任的大海之主,为摆脱这些俗事与烦闷,你经常在四大海域的中心点坐上一整天,跟它倾吐心中的抱负想法,你不会忘了吧?」

魅枭一震,整张丑怪的面庞第一次露出错愕的表情。

「那里也是我与浪。涛令相遇的地方,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浪。涛令会选择在那里隐世二百年,你可明白为什么?」

魅枭仿佛受到强烈的冲击般,整个人沉寂下来。

舞天飞琉也只是无言的看着他。

「浪。涛令在哪隐世都不是重点,对我而言,入土为安就是再把这具活尸骸打死,何必还理他受控制痛苦的要往哪去好?」来到俱珈身边的亚亚,看着眼前的发展,有些想不通的悄声问。

「不,我想我明白浪。涛令的意思。」俱珈看着飞琉凛肃的神情,与魅枭像定住般的怔仲。「浪。涛令希望飞琉能感化他,让他心中不再有恨,才算让他真正的安息,不再为人所利用。」

「打散他的骨骸,炼化他的魂识,让他彻底灰飞烟灭,还怕谁再利用他?!」亚亚恨声切齿:「反正无论浪。涛令什么意思,我都要那个人死,用尽我全部的力量也要让飞琉主子杀了那个二百年后不该复活的人!」

「亚亚!」俱珈惊讶的看着亚亚发出前所末见的愤怒杀意。

「就算你觉得我可怕,我也还是要说,这种人根本该死!」亚亚握紧双拳,她绝不可能忘记纳亚是如何惨死,还有西海云台被血洗时的骇人。

「对不起。」俱珈忽道。

「什么事?」干嘛莫名道歉。

「没更快进来救你,让你遇到那么多恐怖的事。」

「这不干武相大人的事,」

「不,只要我早一步冲进来,你会少看到一些残忍的画面,你的内心会少一点痛苦。」

「我想……都无差,武相大人别放在心上。」反正从刚才情况看来,俱珈进来也不见得救得了她,毕竟对方可是上任大海之主,能借临洋海吸纳源源不断的生气,还是飞琉主子厉害。只是,别一脸很认真的盯着她看,好象她遭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该负责任一样。

「亚亚……记得在我遇到危急时,你、你直接叫了我的名字。」俱珈脸庞忽有点红。

「哦,对不起,那时深怕凶手要对武相大人下手,情急之下唤出,亚亚逾矩了。」她微敛首一礼。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想……想……私底下你可以……可以直接……叫……叫……」

「看那个凶手,那种眼神、那张脸,感化他根本是作梦!」亚亚的心神全在主子身上,对俱珈老吐不完一句完整句子的耐心缺缺,她就怕自家主子真放走杀人凶手。

「二百年前堕入岐途而遭削权的恨,竟能在二百年后要一堆人陪葬,当初的明光世子根本就该杀了他,而不是一念之仁放逐他。」古书记载,明光世子恢宏仁世的气度,尊重生命,绝不以血腥来处置人。

「明光世子应是想给他一条生路,望他悔改。」俱珈解释,上古神人该尊敬。

「我真搞不懂,贤者圣人怎么对人性的设想都这么高。」令人受不了。

「这个……书上都说,宽恕与慈悲是圣贤者所该具备的。」

「骗谁呀,那是书上说的道理,专门写给世人看,催眠世人的。」

「亚亚,你、你这些观念的调调……」跟飞琉好象。

「很实际吧,飞琉主子说的,她说那些大道理供起来看当名言观赏还可以,真用起来的人是笨蛋,一点脑筋都没有!」

亚亚愤然插腰,另一手甩着食指滔滔大论:「像这种得到权势后作威作福的人,让他失去大海之主的权势后,海上子民会容他吗,根本一开始就该杀了他,软弱的慈悲不是慈悲,而是更残忍的惩罚,明光世子太没脑筋了!」

这话音量之大说到整个西海云台无人不知。

「亚亚!」俱珈慌忙抓过她,捣住她的嘴。「没事,飞琉,她被今天这一切吓住了,难免火气大说话冲!」

不理拼命挣扎呜呜叫的亚亚,俱珈尴尬缓和场面。

「俱珈。」原本专注于魅枭的飞琉,终于开口:「放了她,让亚亚把想说的话说完。」

「这……」俱珈才一犹疑,亚亚已挣脱。

「我只想说,圣人贤者怎么处事我不懂,代表海上至高无上的浪。涛令跟这位拼凑的骨骸又有什么可歌可泣的过去我不清楚,我只希望飞琉主子你看看今日西海云台的惨状,你看到大家尸横遍地的样子吗?前任大海之主间接害了多少海上子民死在深海妖暗之手,二百年后他再次为祸,屠杀生命,凭什么要为了他一个人的入土为安,枉死这么多人?若你为感化而放过他,那些被挖心脏,活活被摧残至死的每一个人,谁让他们入土为安?!」

舞天飞琉没有回应,甚至面容淡的看不出半点波动表情,她一迳将视线锁在魅枭那张同样僵凝不动的面庞上。

「难道那些人只因为他们没有哪一个曾是大海之主吗——难道只因为他们没有哪一个曾是三百年前、四百年前的大海之主,没有曾经别在腰上的浪。涛令来为他们请命——若这是浪。涛令的标准,那么我不可能尊敬它!」

「亚亚,你说的太过份了!」俱珈严喝。

「我没有说错!」亚亚更加怒目高喊。「目睹今天这一切的是我、目睹西海云台被血洗的是我,我还能站在这喊,是因为及时被救,但是那些死掉的村民呢——西海云台中那些没逃过魔掌的人呢——他们全死了——就在刚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被这具该入土为安的家伙用最残忍的手段杀害了!」

亚亚怒吼到泪流满面,她无法忘记凶手的残酷、无法忘记那可怕的每一幕。

「今日飞琉主子无论要对他作下何种处置,都别忘了守到最后一刻,鞠躬尽瘁而牺牲自己的纳亚,他在哪里……他此刻像堆碎片一样的散躺在那,等主子替他报仇!」

俱珈与属下闻言皆心中悲凄,说不出话。

飞琉微垂着眼眸,表情并无太大变化,身侧的手却握成了拳。

亚亚哽咽擦过泪水转身跑开,却在奔离众人几步之遥时,雪白石道上一阵灰雾浮现,一只淬着绿光的大掌由雾中伸出朝她而来!

「亚亚小心——」飞琉和俱珈诧喊,各自冲身而出。

亚亚只感一阵力道将她拉离,随即见到血光溅空,事起突然,亚亚连意识与惊呼都来不及,就见最先奔向她的俱珈受伤被拉进灰雾中,接着自己落入主子的手中,被牢牢接住!

「俱珈!」

「飞琉!」俱珈想挣脱出灰雾,却反而更没入。

舞天飞琉气劲轰出,却打不散这团灰雾,也无法成功救出俱珈,只见整团灰雾退到海上!

「舞天飞琉,要救这个男人,就拿着你耳上的金珠和彼海异花到西岸边的五尖石峰来换!」灰雾中,先前面庞覆着气茫的灰衣斗蓬者出现道。

「武相大人!」众人惊喊的看着灰雾消失了!

同时,在另一端石道上的魅枭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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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城圣院的正殿,是一处露天广阔的殿堂,透明水晶为地,各色晶石铺缀其中,周遭林木鲜绿苍郁,与外界形成天然防隔,茂盛的枝叶皆泛着淡淡清光。

前方高位是一座光滑平坦的石岩,上头铺着绿叶、繁花编织成的软垫,光城圣院学院长杜凯若端坐其上,身后垂下金、银、白三道圣光,圣光中浮现高低不一的隐隐人形盘坐虚空,空气中漫弥着自然清新。

「出使大海。」十四星宫神将中的领头者紫微,对此次任务心中暗忖,还真让天相说中了,他有趟大海之行。

「严格说来,你的重任是保护月帝的安全,还有支持夏在海上的调查。」站在学院长身边的大司圣道。

「月帝!」紫微一怔。「月帝也要到海上吗?」

杜凯若清灵的面容浮现愁思。「为了春,这一次也只好将实情告知,劳动月帝御驾。」

「春有消息了?」紫微惊喜,随又发现每个人眉宇凝着沉重。「难道……飞飞出事了?」

「这是夏送回圣院的东西。」大司圣将一个长纸卷送到紫微手中。

「古铜色的枷锁卷咒!」一打开纸卷,紫微讶问。「这是春的随身物品,在哪找到?」

「东坳渔村。」杜凯若双层深锁,沉声道:「另外还有一络染血的白发,已派人送往银月古都,请月帝监察。」

「白发……染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微,本司圣知道四季司圣和十四星宫神将,彼此间情份深厚,但是这件事,只怕得请你要有心理准备,在尚未证实前,莫让其它人知道,尤其是在北方出任务的冬。」

闻言,紫微内心一紧,知道事情相当严重,否则大司圣不会这么叮咛,因为春和冬是同母异父的姊弟,尤其冬能力高又特异独行,对其姐更有一股保护欲。

「夏在东坳渔村的高崖下,发现春的……躯体。」大司圣白须盖面下的语意,有些无法说出口的一顿。

「躯体?」

「依夏的推断,春在东坳渔村遇上了屠村凶手,虽救了村民,自己却没能逃过一劫,毕竟她的能力并没有恢复。」

「没能逃过一劫!」紫微颤睁大了眼。「飞飞她……」

大司圣白眉、白须微颤,没有说话。

「紫微。」杜凯若轻柔开口。

「是的。」学院长一开口,紫微马上恭敬敛首。

「这事虽未有确定,但由大司圣来说,是个为难,还是由我来说吧。」

「紫微明白。」

对大司圣而言,兰飞是个特殊情份的存在,因为上一任春之圣使兰紫佑是大司圣的爱徒也是兰飞的父亲,当年四季司圣受妖魔界的远古神魔所害相继惨亡,而年幼的兰飞也在当时继承春之印,为从妖魔界追回爱徒留下的唯一稚女,大司圣付出了极大的心血,如今兰飞真有万一,大司圣要面对的悲伤可想而知。

「夏传回的消息,春的躯体被封在紫晶层下,这个紫晶层带有大自然中的柔性力量,夏的力量属性不对,不能对紫晶层动手,自也无法判断紫晶层下的真相为何。」

「连夏都无法确定?」

杜凯若颔首。「研判气息方面,夏较他人敏锐,他推测紫晶层下的人应该还算有生机,可是也确定春之印并不在紫晶层下。」

「这是说……春之印离体!那紫晶层下的人怎么可能还有生机?」主人一旦死亡,封印必定离体,历来不变。「除非紫晶层下的人不是春本人。」

「夏只说紫晶层下的气息复杂,确实有春的气息也有熟悉的圣气,还有些淡淡魔气!」

「魔气!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紫微思量了整件事的离奇后问:「可还有什么样的事,会让封印在主人生存下离体?」

此时杜凯若身后的三道圣光,其中一道白色圣光传出平稳而威严的声。

「确实还有一种情况,封印会在主人生存下而离体,但以眼下来看,春绝非这二种情况。」

「白色祭司是指主人的言行偏差,或者主人因受意外导致整个灵力体无法再接任封印。」想着数千年来,历代四季司圣所出现过的状况,杜凯若蹙眉。

「无论哪一种情况,在我们三位神祭司方面,从没有感应到春之印离体的讯息,虽然以目前情势看来,春的安危处在诸多不利的状况下,但只要封印还在,总是一件令人放心的事。」金色圣光中传出的是轻灵柔雅的女声。

「金色祭司说的没错,目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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