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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儿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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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疑惑都突然之间窜入了白雪鸢的脑海里,看来事情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样简单。
“而且焱尊枷哥哥还因为放走了你和凉翊哥哥而被焱王远阀到了北调已经荒废了很久的辰夜宫殿,相对于这样的局面便就意味着焱王已经废了他二王子的地位,以后的王位便更是与他无缘了。而且听说他是自愿接受惩罚的。”南宫玉儿作为仙界第一女谋将的传人,说话间全透着一阵聪明劲儿。
怎么可能,自愿接受惩罚,他是傻子吗?白雪鸢突然之间很是懊恼,再加上梦境里看见的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她本能的感应到只有到了辰夜宫才能让所有事情慢慢的浮出水面。
“玉儿,待会儿凉翊哥哥来了你告诉他,我突然想起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必须先行了断,等我处理好事情以后定会回玉逍宫找他!”
“雪姬姐姐难道是要去找焱尊枷哥哥?”
“嘘,千万要保密,更不能让凉翊知道这件事!”
“雪姬姐姐放心,玉儿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看了一眼南宫玉儿,白雪鸢便带着凤翎离开了玉逍宫,向着辰夜宫的方向飞去……
☆、三 锁魂扣的束缚
当白雪鸢骑着凤翎终于来到了辰夜宫的正门时,天空又下起了花瓣雨,白雪鸢的白色倩影在这花瓣雨中显现的愈发娇柔,不禁让大门之上的霜宦看花了眼,他没有想到世间竟还有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子。
而白雪鸢则冷着双眸看也不看霜宦一眼便冷冷的开口“带我去见焱尊枷!”
身旁的凤翎却适时的在白雪鸢刚刚说完了那句话后便对着天空仰头长鸣,那画面着实让霜宦震惊不已,倾国的美人儿再配一只漂亮的火狱凤凰,要多别致就有多别致,竟让他一时忘记了回答白雪鸢的话。
见大门之上的霜宦一直没有反应,白雪鸢终于抬了头看了看他,那一撇竟让她不由得惊叹,如此妖冶的男子在这世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原来这世上还会有男子比女子更为妩媚动人。
“焱尊枷在哪里?”虽是震惊,但白雪鸢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此次来这的目的。
“你找我家主人有什么事?”自从焱尊枷来了辰夜宫后便吩咐他们不要再叫自己王子,所以他们便都称呼他为主人。
“什么事你不用管,只需告诉他白雪鸢求见便可!”
“原来你就是白雪鸢!难怪拥有如此绝色的容颜,也难怪能够让我家主人甘愿为了你接受惩罚!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想着焱尊枷常常出神的发呆,再想着他甘愿接受远阀的惩罚,霜宦的心里很是明朗,邪魅的微笑着飞跃到了白雪鸢的身边“如果是你求见的话,不用通报便可接见了!请跟我来!”
白雪鸢跟着霜宦穿过了长廊,而霜宦却一直注意着尾随而来的凤翎,皱了皱眉思索了很久还是开了口“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让你这只漂亮的凤凰在外面等等啊?辰夜宫向来都是严禁宠物入内的哦!”
说着对着白雪鸢夸张的笑,倒是逗乐了她却也惹怒了凤翎,听到别人说自己是宠物,凤翎很是不甘愿,好歹自己也修行了万年,要不是自愿放弃了化作人形的灵力哪能忍受这般气?
凤翎忽闪着翅膀对着霜宦便喷出了火焰,吓得霜宦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躲也来不及躲便被凤翎烧坏了衣袖,姣好的俊颜愣是被凤翎吓得苍白如纸,委屈的眨巴着长长的睫毛,瞪大了眼睛瞪着凤翎“天哪,你一只破鸟脾气倒挺大的,还从来没有人敢烧我霜宦的衣袖呢!要不是看在雪姬的面子上,我非拔光了你的毛不可!”
听着霜宦的嘟嚷,凤翎明显不服气,展开攻势准备再一次的大展拳脚却被白雪鸢及时制止了“好了凤翎,别闹了,乖乖的去玩吧,我要走时便通知你!”
话语刚落,凤翎便歪着脑袋最后对着霜宦鸣叫了一声便唿扇着翅膀飞向了天空。
“你这只凤凰脾气可真差,等它修炼成人形了那还得了啊!”霜宦看着自己被烧坏的衣袖还是耿耿于怀,作为花神爱美是他的天性,他可容忍不得谁破坏了他的美好。
“它永远也不会成人形了,早在万年以前便放弃了!”白雪鸢冷着双眸严肃的回答。
“万年?你说那只凤凰已经有万年的修行了?不会吧!”
霜宦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今天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情着实太多了。
应该说自从焱尊枷来到辰夜宫后他就没有像以前那样安静过,隔三差五的有人前来叨唠,想要一睹焱国神族二王子的风采,偏偏焱尊枷对所有人一律拒绝会见,所以就只有派他出面解决。
而且那五神将还每天逼迫着焱尊枷各种修炼,本来荒废了很久的辰夜宫自他们来了以后便再也荒废不下去了,却成了备受关注的宫殿。
白雪鸢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霜宦长大的嘴,不言不语眼神却足以让他闭嘴,只见霜宦乖乖的闭上了嘴恢复了刚才严肃的模样继续为她带路。
当走到辰夜宫正殿的时候,白雪鸢同第一天来辰夜宫的焱尊枷一样被大殿中间的透明展柜所吸引住视线。
展柜里的锁魂扣和灵犀劫闪发着异样的光芒,当白雪鸢的视线定格在那对名为灵犀劫的对戒上时眼前却突然闪过了现世中拍卖会场上拍卖这对戒指的画面,她的视线便再也无法从灵犀劫上移动。
霜宦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竟然一挥长袖打开了那一层保护着它们的透明物质,站在一旁像是看戏一样观看着白雪鸢的反应。
然而白雪鸢只是站在原地愣愣的那样看着,隔了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这对指环是不是能够合二为一?”
“你怎么知道?”听着白雪鸢的话,霜宦大吃一惊,这灵犀劫在这世上应该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吧,他从来没有想过出了自己还会有别人也知道它们的功效。
“胡乱猜猜而已!只是觉得很漂亮!”白雪鸢却转了话锋只字不提。
“漂亮吗?我倒是觉得它更漂亮!”霜宦指着那只名为锁魂扣的手镯说道。
白雪鸢顺着他的指引终于将视线离开了灵犀劫而放到了锁魂扣的身上,的确,霜宦的眼光很是独到,这只手镯的确十分漂亮,估计这样的设计和韵味这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只比它更美的手镯了吧。
“喜欢吗?喜欢就戴上吧!”
霜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白雪鸢的对面,看着白雪鸢的眼睛说话,结果白雪鸢还真就听了他的话乖巧的将锁魂扣拿起来戴在了自己的手腕处,当锁魂扣已经牢牢的套在她的手上时她才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锁魂扣一旦戴上凭她自己的力量便是再也取不下来了,并且在戴上的那一瞬间锁魂扣便已经发挥了它的功效,将白雪鸢的灵力全部都吸附进了它的体内。
这时白雪鸢才发现,原来霜宦是会催眠术的,只要看着别人的眼睛发号施令,那么对方便再也无法逃脱他的陷阱。
瞪着霜宦,白雪鸢怒红了脸颊不停的想将锁魂扣取下来,由于力度过大将手腕处已经掘出了深深的痕迹。
“没有用的,就算你是用再大的力气想去挣脱它都会是徒劳一场,所以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那么纤细的一双手受伤了可就不好看了哦!”
“你到底想干嘛?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锁住我的灵力?”白雪鸢很是气愤,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有如此无助的时候。
“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只是你要见我家主人,我怕你伤了他便暂时锁住你的灵力而已!这只手镯名为‘锁魂扣’,其实我从来都还没有用过它诶,你是试用的第一个人哦,呵呵,没想到效果还真好!”霜宦看着白雪鸢笑弯了眉,完全是一副悠闲的模样。
看着霜宦的模样,白雪鸢只好摇摇头看着手上的锁魂扣认栽,最后再看了一眼灵犀劫便冷着双眸打断了霜宦的遐想“灵力你也锁了,该带我见他了吧!”
“呵呵,那是一定的,不过你带着锁魂扣还真是好看呢!呵呵,跟我这边来吧!”
霜宦微笑着带领着白雪鸢穿过了辰夜宫的正殿,七弯八拐的竟将白雪鸢带到了一片花丛中,看着一望无际的花田,白雪鸢一直严肃的脸终于绽放了一点点的笑颜……
☆、四 再见焱尊枷
那一片花田里有一棵很引人注目的大树,树上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朵,枝桠伸展的很宽,就犹如一把大伞一样遮挡住了整个花海。
白雪鸢不由自主的朝着那颗大树的方向走去,却在慢慢靠近时看见了大树下躺着的人影。
只见焱尊枷头枕着双手,表情慵懒的正躺在花树低下乘凉,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照射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梦幻,不由得让她看慌了神。
“我真有那么好看吗?”在白雪鸢看了很久以后,焱尊枷终于开口说了话。
听见焱尊枷的话,白雪鸢突然窘迫的羞红了脸,立即挪开了自己的视线并假装镇定的说“少自以为是了!”
焱尊枷邪魅的微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神专注的看着白雪鸢脸上的那两朵红云,原来她也是会害羞的啊。
“我和顾凉翊比,谁更帅气?”
听见这话,白雪鸢回过头瞪着他“我从来不回答没有营养的问话!”
“呵呵,好吧,那我不问了!”说着便闭着眼睛又倒了下去,并用手顺带拍了一拍旁边的草坪,“坐吧,这里的风吹着很舒服,还有荼蘼花的味道!”
白雪鸢在原地楞了一会儿还是在他的旁边坐了下去,她一直没有想过原来她还能够和他这样惬意的坐在花海里吹风。
风里的花香味很是浓郁,使人忍不住的陶醉,闭着眼睛想了很久,白雪鸢还是转过头看着焱尊枷的侧脸开了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焱尊枷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
“你知道的!”感觉到了焱尊枷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白雪鸢倒是抬起头看着满天的白云肆意的闻着花香。
“我说过的,我舍不得看你死!”
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不一会儿就随着风飘散在了这满田的花海里,可是却深深的印在了白雪鸢的心口。
明明是宿世仇敌,竟由于对自己的不忍心而被远阀到这么远的地方,难道失去了王位也甘愿吗?
白雪鸢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他,至少还能够和他心平气和的最在一起闻花香的味道。
“放弃王位也甘愿吗?”
“王位不过只是权力的诱惑而已,我还不至于被它给毒害!”
焱尊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般将自己撇在了局外人的角度上。
楞久白雪鸢坐在地上不再吭声,只是久久的看着大树上的粉色花朵发呆,没有看错的话,自己刚刚在正殿外看到的那一场漂亮的花瓣雨也就是这种花吧,真的好美,可是却终是透着淡淡的凄凉。
“这是什么花啊?”她终是粉唇轻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是荼蘼花,我以前也从未见过,不过来了辰夜宫之后便喜欢上了,它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辰夜宫殿,而且每天都会飘落一场花瓣雨,当我第一天来到这里看见满天的花瓣纷飞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里,虽然整座宫殿都被一层忧伤覆盖!”焱尊枷看着满天枝桠上的荼蘼花,难得一见的伤感。
“可是荼蘼花不是白色的吗?”
“以前是白色的,可是这一棵不同!它是霜宦的元身!”
“霜宦的元身?”白雪鸢回想起霜宦一身粉黛的装扮,真就不自觉的拿来和这棵花树比较了。
“你还不知道吧,霜宦是花神,他的元身就是这棵荼蘼树!经过了万年的修行才成了如今的模样,也改变了花本来的颜色,粉色的荼蘼花其实更让人怜惜吧!”焱尊枷很温柔的说出这番话,语调里的伤感却掩藏不住。
“我还是喜欢那一场场的花瓣雨,让人感觉唯美又伤情!”
“你也觉得伤情么?看来那家伙的伤感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焱尊枷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了天空。
“看来这座辰夜宫有很多故事呢!”
“是有很多,来了三个月我才慢慢了解,原来霜宦守着那么多故事!呵呵,不讲这个了,你呢,为什么会来找我?”
“不知道,只是想来看看为了我被远阀了的可怜虫吧!却没想到他却在这里过着这么舒适的日子!”
“你来了,他不生气吗?”
“不知道,他不知道我来这里了!”
“白雪鸢!”焱尊枷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人儿倾城的俏脸,眼神严肃的注视着她,仿佛希望就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的心底。
“嗯?”看着他突然的反应,白雪鸢倒有些慌神了。
“你爱他吗?”
“当然,他等了我足足一千年,那一千年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困苦!”
“你那是感动根本不算爱!我问的是你爱他吗?”
“是爱的吧!”白雪鸢回忆起顾凉翊清凉的笑脸在心里那么清晰,却在焱尊枷提到爱这个字的时候突然有些迷茫。
“那我呢?你爱我吗?”
没有想到焱尊枷会问这样的问题,白雪鸢看着他的眼神很是疑惑“爱你?你认为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我并不比顾凉翊差!”
“只是你永远不可能存在我的心底!即使现在我们能够再这里平心静气的聊天赏花,可是却始终无法改变我们是宿世仇敌的事实!”
“可是我爱你!”看着白雪鸢的眼睛,焱尊枷严肃的说出这句话,斩钉截铁的一点儿也不迟疑,他的目的在自己的心底很是明确。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白雪鸢撒红了脸,脑袋里却出现了雪族惨死的族人们的模样,以及在梦里白水灵眼神绝决的对长得和他一样的那个男子说恨的话,就算他到最后放过了自己,可是也无法改变他让雪族灭门的事实。
“焱尊枷,别再这里说煽情的话!在我眼里对你除了恨便是嘲笑!”
“是么?你敢肯定?”
焱尊枷突然想起她在顾凉翊面前时的明媚微笑,可是在自己的面前却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又怎么可能在他的面前笑得那么明媚?可是如果真的爱他,却为什么又要让我看见你眼底的涟漪?
“当然!”
“白雪鸢,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会让你死心塌地的守着我,只有我!”
听着他的话,白雪鸢没有回答,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满天飘下的粉色花瓣,仍旧那么唯美,却总是有着挥之不掉的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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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霜宦的等待
原来每个人都会有着不同的心伤,当初知道顾凉翊苦等了自己一千年;白雪鸢很是愧疚与感动,但是如今看着霜宦,白雪鸢却更加觉得心疼,三千年没有结果的等待到底是怎样的信念竟让他坚持到如今!
荼蘼花如此揪心的等待,漫天的花瓣雨做了最唯美也最凄凉的见证,见证着霜宦凄凉却坚定的爱恋……
“她去哪儿了?”白雪鸢最后还是淡淡的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不知道,只是在她离开的前几天有一支队伍曾来过辰夜宫,那时候辰夜宫还不像现在这般冷清,有着常驻这里的守护神兵还有灵宠。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两支队伍开战了,那个时候的我修行还完全不够,她只是让我回到元身别出来便投向了战场,甚至为了防止我私自出来助战她竟然还用灵力将我封在了元身里。我站在花海里揪心的观视着这一场战争,看着一位位为了守护宫殿而战死的神兵,我的每一根枝桠都在风里不停的颤抖,花海里的每一朵花儿也都在为这一场守护战祈祷,只是结局还是不如我们的愿。虽然击退了那支队伍,可是我们的神兵也因为拼死战斗而全部被抹杀,辰夜宫是护住了,可是曾经欢笑的人儿们也全都不见了。我仍然站在花海里看着血泊中她萧条的模样不住的心疼,我知道她那时一定是很难过的,那些常年相伴她的神兵护卫已经犹如她的家人一般了,可是为了守护辰夜宫他们统统殉了职。”
听着霜宦的话,白雪鸢突然红了眼眶,因为那种感受她也深有体会,就像是当天看到所有雪族的族民死在自己脚下一样,那种绝望以及忧伤,除了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更能体味这中滋味。
而一直强忍住忧伤的霜宦也终于在说到这里时流下了他久违的眼泪。
“看着满地的血尸,她血红了眼眶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我的身旁,却由于过度的使用灵力战斗而晕倒在了我的脚下,那天夜里异常的冷,看着她苍白以及被露魄沾湿的衣服我多想能够为她批件衣服或者给她一丝温暖,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就是挣不开她给我的那道枷锁,我只有借着风的力量不住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多摇下些花瓣在她身边增加一些温暖,那个时候我多恨自己是一棵没有用的大树,即使努力让自己的枝桠长满了整个花海,却还是没有办法在寒夜里多给她一些温暖,那个时候我发誓,如果她能够撑过那一劫,我一定不会再让她过一丁点的苦日子。 三天三夜,我白色的花瓣终于被满地的鲜血染红,而她的身旁早已经堆满了我粉红色的花瓣,我想那个时候的她应该不会再那么冷了,就是在那个时候,初阳刚刚升上了海平线,她终于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我一直都记得在她醒来的第一刻却是拖着残累的身子抚摸着我的树杆,用她最后的余力解开了那道束缚我的灵力枷锁,当我终于挣脱了元身将她拥在怀里的那一刻,她的身体那犹如千年玄冰一样刺骨的寒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在我的怀里伸出了她冰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我看见她的眼泪就那样直刷刷的流了下来,然后便在我的怀里再一次昏迷了过去,这一次是因为那刺骨的寒。”
白雪鸢看着霜宦的脸,在黑夜下的花瓣雨瞬时下的更大了。
“昏睡了一天,她终于醒了可是身体还是异常的冰凉,她说她想去看那片花海,无论我如何劝说她都固执的不容我拒绝,我便只能扶着她到了花海,我们站在我的元身下面,从前白色的花瓣终于因为那一场战争稀释的鲜血而成了粉红色,她终于第一次对着我微笑着说了很多话。她说,其实在她奉命来辰夜宫的第一天起来到这片花海的时候便注意到了我,也感觉到了我一直在偷看着她,后来我借着周围花朵的灵气修炼她也一直是知道的。她说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荼蘼花,可是却因为荼蘼花的忧伤而一直不敢靠近。她说她其实也是从第一眼便喜欢上了我,那时候还只是单纯的喜欢我白色的花朵,后来看着我终于化作了人形出现在她眼前,在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她便爱上了我,只是一直不敢挑明了那一层薄纱。她说她是天上的紫微星只是奉命来守护辰夜宫,终有一天会再回去的,所以她只能刻意的保持着和我的距离。她说,她在仙界的时候便听过荼蘼花的花语,那时候那帮仙界的姐妹都说永远都不要和荼蘼花惹上关系,因为荼蘼花太过忧伤和倔强,即使是到了结局也还是会不放弃的执迷等待。她说,她爱我,只希望能淡淡的放在心底却不希望看到我因为她的爱而悲伤的等待,执迷了一世。再后来我们就都不说话了,静静的坐在花海里欣赏着日落时分美丽却凄凉的晚霞。”
直到现在,霜宦回忆起当时的情境也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笑弯了眉,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微笑却深深的刺痛了在场的所有人。
姣好的俊脸上还残留着余泪,却在回忆着过往时哭着笑弯了眉,那满天的花瓣雨便更为凄凉了。
三千年无果的等待,只为了当初的繁梦一场!这是多么揪心的痛啊!
“我知道她终究是会离开的,却没有想到那一天却来得那么的快,在我还来不及再多看几眼她的容颜便已经面对着离别。就在看完落日后的第二个清晨,我一起床便去她的房间看她,我知道她的体寒还是没有恢复所以总是担心会加重病情,可是在她的房间里却看不见她的踪影,我顿时就慌了神。我害怕,害怕她会就这样不辞而别,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准备的时候便永远的离去,我找遍了整个辰夜宫,最后终于在我的元身荼蘼树下看见了她,可是还没有靠近我便感觉到了隐隐的离别愁绪,我知道她要走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当我终于鼓足了勇气走到她身边,终于她还是开了口,她说时候到了,她该走了,只是她舍不得这片花海,舍不得这座宫殿,更舍不得遮盖了整个花海的荼蘼树还有已经深深驻扎在她心口的我。她拿出了锁魂扣和灵犀劫放到我的手心里,她说‘霜宦,它们是我最心爱的宝贝,现在我将它们留下来陪你!这对灵犀劫跟了我上万年我却从来没有机会用到过它,原本我是真的好希望能够将它们分别戴在你我的手指上,可是没有办法,我们始终还是错过了时间,其实我真的好希望能亲眼看一看它们套在别人手指上的模样,我想那个时候才是它们最为光彩的模样吧。霜宦,我离开了以后不要再等我了,我舍不得你忧伤的等待,不过我会在我的宫殿里也种上一株荼蘼花,可是我知道它再也变不成你的模样,它不可能从藤蔓变成参天大树保护着整片花海,也不可能丢弃白色的花朵变成温暖的粉红。霜宦,忘了我吧。’在说完了所有的话以后,她第一次将双手环住了我的脖颈,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吻上了我的唇,却是如蜻蜓点水一般一瞬间便放开了,而我却被她的这一举动完全惊立在了原地。然后在我还没有来的及说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她便踏上了七彩云朵从此永远的离开了我的身边。”
霜宦再一次哭红了双眼,只为了再一次的回忆起离别的画面。
“其实她说的我都懂,她舍不得让我一个人等待,只是她忘了我本就是一株荼蘼花,结束之后再等待是我永恒的宿命,所以从她离开以后我便守在这辰夜宫,这一守便是三千年。天帝曾经下过令让我位列仙班,却被我婉言拒绝了,我怕我一离开她便回来,更怕与她错过了再见的机缘,我一直守在这里,守着这座辰夜宫也守着属于我和她的那片花海,我知道也许这一辈子她都永远不再回来,我却还是甘愿守在这里,至少这里还有我们的回忆。”
今夜的花瓣雨似乎一刻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就像是霜宦那颗永远也不停止等待的心……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回忆可以倒戈,那么属于我们的曾经是不是就能够永恒的得到珍惜……
☆、六 荼蘼荒凉陌路
原来每个人都会有着不同的心伤,当初知道顾凉翊苦等了自己一千年;白雪鸢很是愧疚与感动,但是如今看着霜宦,白雪鸢却更加觉得心疼,三千年没有结果的等待到底是怎样的信念竟让他坚持到如今!
荼蘼花如此揪心的等待,漫天的花瓣雨做了最唯美也最凄凉的见证,见证着霜宦凄凉却坚定的爱恋……
“她去哪儿了?”白雪鸢最后还是淡淡的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不知道,只是在她离开的前几天有一支队伍曾来过辰夜宫,那时候辰夜宫还不像现在这般冷清,有着常驻这里的守护神兵还有灵宠。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两支队伍开战了,那个时候的我修行还完全不够,她只是让我回到元身别出来便投向了战场,甚至为了防止我私自出来助战她竟然还用灵力将我封在了元身里。我站在花海里揪心的观视着这一场战争,看着一位位为了守护宫殿而战死的神兵,我的每一根枝桠都在风里不停的颤抖,花海里的每一朵花儿也都在为这一场守护战祈祷,只是结局还是不如我们的愿。虽然击退了那支队伍,可是我们的神兵也因为拼死战斗而全部被抹杀,辰夜宫是护住了,可是曾经欢笑的人儿们也全都不见了。我仍然站在花海里看着血泊中她萧条的模样不住的心疼,我知道她那时一定是很难过的,那些常年相伴她的神兵护卫已经犹如她的家人一般了,可是为了守护辰夜宫他们统统殉了职。”
听着霜宦的话,白雪鸢突然红了眼眶,因为那种感受她也深有体会,就像是当天看到所有雪族的族民死在自己脚下一样,那种绝望以及忧伤,除了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更能体味这中滋味。
而一直强忍住忧伤的霜宦也终于在说到这里时流下了他久违的眼泪。
“看着满地的血尸,她血红了眼眶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我的身旁,却由于过度的使用灵力战斗而晕倒在了我的脚下,那天夜里异常的冷,看着她苍白以及被露魄沾湿的衣服我多想能够为她批件衣服或者给她一丝温暖,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就是挣不开她给我的那道枷锁,我只有借着风的力量不住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多摇下些花瓣在她身边增加一些温暖,那个时候我多恨自己是一棵没有用的大树,即使努力让自己的枝桠长满了整个花海,却还是没有办法在寒夜里多给她一些温暖,那个时候我发誓,如果她能够撑过那一劫,我一定不会再让她过一丁点的苦日子。三天三夜,我白色的花瓣终于被满地的鲜血染红,而她的身旁早已经堆满了我粉红色的花瓣,我想那个时候的她应该不会再那么冷了,就是在那个时候,初阳刚刚升上了海平线,她终于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我一直都记得在她醒来的第一刻却是拖着残累的身子抚摸着我的树杆,用她最后的余力解开了那道束缚我的灵力枷锁,当我终于挣脱了元身将她拥在怀里的那一刻,她的身体那犹如千年玄冰一样刺骨的寒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在我的怀里伸出了她冰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我看见她的眼泪就那样直刷刷的流了下来,然后便在我的怀里再一次昏迷了过去,这一次是因为那刺骨的寒。”
白雪鸢看着霜宦的脸,在黑夜下的花瓣雨瞬时下的更大了。
“昏睡了一天,她终于醒了可是身体还是异常的冰凉,她说她想去看那片花海,无论我如何劝说她都固执的不容我拒绝,我便只能扶着她到了花海,我们站在我的元身下面,从前白色的花瓣终于因为那一场战争稀释的鲜血而成了粉红色,她终于第一次对着我微笑着说了很多话。她说,其实在她奉命来辰夜宫的第一天起来到这片花海的时候便注意到了我,也感觉到了我一直在偷看着她,后来我借着周围花朵的灵气修炼她也一直是知道的。她说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荼蘼花,可是却因为荼蘼花的忧伤而一直不敢靠近。她说她其实也是从第一眼便喜欢上了我,那时候还只是单纯的喜欢我白色的花朵,后来看着我终于化作了人形出现在她眼前,在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她便爱上了我,只是一直不敢挑明了那一层薄纱。她说她是天上的紫微星只是奉命来守护辰夜宫,终有一天会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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